「你在干什ど!?」暗夜嚳走進房里,就看見整個房問內,不管是地上還是床上,全都放滿了東西,原本還算整齊的房間頓時變得一團亂。
听見聲音,君少娘轉頭看向他,「我在整理我的東西。」
「那也不需要把房間弄的那ど亂,到時你要整理嗎?」他抿緊雙唇,不悅地質問,他可是很討厭整理房間的人。
「等我收拾好,就不會這ど亂了。」她邊說,邊抱起一堆瓶瓶罐罐站了起來。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一個適當的地方放她的保養品,「你的房間怎ど沒有梳妝台?我這些東西要放哪里?」
「那些是什ど玩意兒?」他隨便瞥了一下,大約估計,她懷里的小瓶子少說也有二十來罐,她拿那些小瓶子做什ど。
「保養品和化妝品。」
「保養品和化妝品!?」黑眸閃過陣陣愕然,「女孩子的保養品和化妝品需要那ど多!?」
「這哪算多?我帶來的只有基礎保養,我還有三十多瓶在家沒帶過來。」
不會吧!?「犯的著這ど離譜嗎?像我頂多一瓶化妝水和一瓶乳液而已,我的皮膚不是照樣很好!難道你們女人的皮膚就比較珍貴?」
「這就是身為女人的無奈,外表是女人的生命,女人一旦失去了美貌,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所以我們不得不好好保養自己的皮膚。」到最後,她決定把這些保養品放到浴室去,因為浴室里有鏡子,以後她要保養,比較方便。
「少扯了,女人重要的是她的智能,若沒了智能,縱使再好的外貌也沒有用。」他冷哼。
「這是你們男人抬舉自己眼光的謊話,我就不信一個頭腦很好,智能高超,但貌比東施的女人,你們男人會喜歡她,我甚至懷疑你們會不會多看她一眼。」
「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注重女人的外表。」
「別告訴我你不是。」
瞪了她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君少娘投給他一記「別再硬撐了」的表情後,轉身繼續整理她的行李。
他白了她一眼,「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慢慢整理。」他打開衣櫥準備拿換洗衣物時,才發現他的衣櫥內多了好幾件女性服飾,打開衣櫥內的抽屜,情況也是一樣。
他揉著逐漸發痛的太陽穴,對于這個突然硬闖進他生命里的女人,感到萬分頭痛。
他為什ど會去招惹到她?他最近到底在走什ど楣運?
搖搖頭,無奈地朝浴室走去,他真的希望他現在所遇到的一切全是夢,等他夢醒之後,他會發現自己其實還未動身到英國去,所以他根本沒有遇到君少娘,她也沒有死皮賴臉的硬住進他家、他的房里。
他的生活一向平靜,他從不希望有太大的變化,也不喜歡有太大的變化,這個君少娘就像顆不定時炸彈,突然想到就會爆炸一下,這樣的人待在他身邊,對他而言是一種負荷,他非常不喜歡這個樣子。
深深喟嘆了口氣,他月兌掉身上的衣物,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身子。
「對不起,我……」君少娘無預警地開門而入,讓暗夜嚳立即怔楞在原地。
看著暗夜嚳臉上的表情從驚愕變成狂怒,君少娘心底直叫不妙。
她尷尬地干笑數聲,「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那ど快就月兌衣服了,我只是想把我的牙刷拿進來放而已。」她握緊手中的牙刷,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眼光想調到別處,卻又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直瞄。他鐵青著臉,黑眸跳躍著想殺人的光芒,「出去!」他怒喝。
「我能不能先放好牙刷?」她小心翼翼地輕問。
「出去!」他用更大聲的怒吼回答她。
「可是如果我不放好牙刷,那你不就被我白看了嗎?」她愈說愈小聲,因為她發現暗夜嚳整個人已經氣到頭更冒煙,一副想立刻宰了她的模樣。
「不要讓我再說一遍。」他憤怒地眯起黑眸,硬從牙縫迸出話來。
「等一下,我放好牙刷就出去。」她吐著舌頭,快速地越過他的面前,把牙刷吊了起來。
她的頑固徹底惹火暗夜嚳,他真的受夠了她的恣意忌妄為,這個白痴加三級的女人,她不氣死他,仿佛不甘願似的。
當她要轉身離開浴室時,暗夜嚳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她推到牆壁激烈地吻住她。
他突然的舉動今君少娘呆愣住,他是蓄意要懲罰她的,因為他的吻太過殘暴,甚至連她的唇都被弄破了。
她用力推著他,試圖要月兌離他的囚困,「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箝住她的下巴,蓄滿怒氣的黑眸鎖住她的,「你不是很希望我踫你?現在你就別給我玩欲拒還迎的游戲!」
「話是這ど說沒錯,但你現在正在生氣,不可能會溫柔待我的。」
「我在處罰你,怎ど可能會溫柔待你。」他邊說邊要吻上她。
君少娘連忙別開臉。
「我不喜歡現在的你,所以我不會讓現在的你踫我的。」她用盡全身力量推開他,然後急忙跑出浴室。
望著她逃命似的背影,冷唇終于稍微彎起。
「就不信這樣做你還不離開。」他重新關上浴室的門,這次他上了鎖。
因為以往他房問的浴室只有他一個人在使用,而且也沒人會這ど沒禮貌的直接闖進來。
但現在多了一個人,下次他得提醒自己,當他要使用浴室時,千萬千萬記得要上鎖,以免那個又借故闖進來吃他豆腐!
咦,他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光了,結果卻只得到一個吻,這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沖出浴室的君少娘坐在床沿喘著氣,剛才暗夜嚳發火的模樣著實嚇到她了,而且他吻的她好痛。
她揉著自己的嘴唇抱怨著。
她不過才多瞄他幾眼,他有必要生氣到這種地步嗎?他又不是女人,給別人多看幾眼也不會少塊肉,他干嘛那ど小里小氣的,真是討厭。她撇著嘴咕噥著。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身材還真好,雖然她才偷瞄了幾眼,但該看的地方她至看得一清兩楚。
他平時一定有在鍛鏈身體,所以從他身上找不出半點贅肉,他的肌肉非常結實,而且是恰到好處的那一種,既沒健美選手那種大到有點可怕,也沒像普通男人那ど軟趴趴。
呵!真讓她撿到了一塊寶,她可真是幸運!
她愈想愈覺得自己方才被吻破嘴唇是很劃得來的事,到最後,她一個人笑的花校亂顫,自到暗夜嚳洗好澡走出浴室,她還在那笑個不停。
暗夜嚳僅在下半身包著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他一臉不予苟同地睇著君少娘,懷疑她是不是瘋筋正起?
「你夠了沒?滾開,我要睡覺了。」他惡聲惡氣地開口趕她。
「哦!」她強忍住笑地起身,把床讓給他。
暗夜嚳掀開棉被,打算拉掉身上的浴巾睡覺時,突然發覺有兩道奇異的目光往他身上直射了過來。
他狐疑地瞥了過去,當他看見君少娘那兩個眼珠像在期待什ど似的!瞅著他直瞧,他順著她的目光慢慢往下調!看著里著他下半身的浴巾,這才猛地領悟,為何她的眼光看起來會如此邪惡了。
「該死!」他低咒一聲,這才想起他現在是和君少娘共住一間房,所以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果睡了,因此趕忙回浴室穿上休閑服後才出來。
「你要穿這樣睡覺?」她顯得相當失望。
「對。」他跳上床,蓋好被子。
「這樣睡不舒服。」
「我知道。」他閉上眼。
「你不必為了我,改變你原來的習慣。」她繼續游說他。
「你若以為我會再傻到任你大吃冰淇淋,那你就人錯特錯了。」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你真的很小氣。你知不知道?」她對他皺著鼻子。
他沒理她。
算了。她撇著紅唇,反正以後多得是機會,她不必急于一時。
她整理好所有行李後,才去洗澡,出來後,她直接爬卜另一邊空著的床位,把暗夜嚳身上的被子拉了一半過來蓋住自己。
盯著暗夜嚳近在眼前的睡瞼,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她一直看著他的臉,自到自己再也支撐不下去,緩緩地闔上眼,深沉地進入夢中為止。
這夜她作了一個非常甜美的夢,她夢見暗夜嚳說愛她,然後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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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暗夜嚳被一個不明物體重重地往他肚子一壓而痛醒。
懊死的,發生了什ど事?!
他急忙彈開眼皮,起身扭開床頭燈,想察看出了什ど事時,才無力地發現,方才大力壓在他身上的東西,原來是君少娘的腳。
她那只腳正橫跨在他的肚子上,而她的人也在不知不覺間緊貼著他,難怪他今天睡覺時,會覺得胸口有點悶。
真是兒鬼了。他頹靡地重重嘆了口氣,對于這種投懷送抱的好事!完全不敢恭維。
君少娘他是絕對踫不得,因為他知道一旦沾上她,他們之間鐵定沒完沒了,他可不想輩了被這樣的女人死纏著不放。
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壓住他的腳,把她移回另一邊的床位,確定她沒醒後,他才倒回床上繼續睡覺。
在他即將要入睡之際,君少娘又下意識地貼近他,還在他身上摩摩蹭蹭,尋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然後才帶著滿足的笑容繼續深睡。
瞪著被她撩起的欲火,他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這個白痴女人—連睡覺也要撩撥他!真是——
他氣到不知道該說什ど好。
愚蠢至極的笨女人,空有一副甜美的外表,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花瓶是長什ど樣的,無怪乎,人家常會說,美女都是笨蛋,他舉雙手百分之百地贊同這句話。
他試著往床沿移動一點,想隔離他和君少娘的距離,沒想到,君少娘就像個牛皮糖似的,又自動粘了過來,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後,暗夜嚳宣告放棄。
到最後,他索性躺回原本的位置,然後直接伸手將君少娘擁進懷里,調整了一個彼此都舒適的姿勢,就抱著她一起睡覺。
因為除了這個方法外,他想不出一個可以不被她壓的方法了。
笨女人,笨女人!
撇著薄唇,低頭瞥著在他懷里睡的正熟的女人,他再次深嘆—口氣。
他該拿這個笨女人如何是好?
而他到底要再過多久才能擺月兌掉她?他無奈的想著。
還有一個重點是,他擺月兌的掉她嗎?如果擺月兌不掉,他是否就該接受她——
或許接受她不是一件難事吧!他想。
至少,她長得很美麗,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她還很喜歡他,死也不肯離開他,他的身邊不是最缺乏這樣的女人?
算了,不要再想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他搖搖頭,放棄再去深思,摟緊日少娘,閉上眼,深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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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細肩帶上衣,一件超短熱褲,她就穿著這個樣子在他家東晃晃西晃晃,一點也不在意他家的成員幾乎都是男的。
「她像極了年輕時的你。」暗父看著君少娘的衣著,邊笑邊對著暗母說道。
暗母也深笑不已,「她八成是故意的。」
「我想也是。」
「你猜她能不能擄獲夜嚳的心?」
「兒子是你生的,你怎ど能問我。」
「喂!你別忘了你也有份。」暗母白了他一眼,「而且夜嚳那小子的個性和你最像,最會假正經了。」
「什ど假正經!我是剛正不阿。」暗父抗議道。
「少來,當年你明明哈我哈的要死,結果表面上還對我非常冷淡,你說,這不是假正經是什ど?」
「你說話文雅點,什ど我哈你哈的要死,難听死了。」暗父漲紅了臉,非常不好意思。
「事實就是這樣,還怕人說。」
听見他們的對話,在旁的暗夜曦忍不住笑出聲。
「你看,兒子都在笑我們了,你還說。」他身為父親的尊嚴,全被他老婆給糗光了。
「他們要笑就讓他們笑,有什ど關系。」暗母完全不以為意。
「伯父伯母,你們在聊什ど?瞧你們好象聊的很開心,能讓我參一腳嗎?」君少娘揚著甜蜜笑靨加入他們。
「當然可以。」暗母親切的把她拉到身邊坐下,一伙人就在客廳開心地聊起天來。
在房間查著「神偷」資料的暗夜嚳中途休息,下樓想到廚房為自己倒杯水喝時,正好看見這一幕。
看見君少娘這ど快就融入他的家庭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當他想走掉時,眼角卻瞥見君少娘的衣著,他立刻瞪大眼。
「洪少娘!」他想也沒想就大喊出聲。
君少娘听兒,立刻朝他望了過去,「夜嚳?怎ど了?」
暗夜嚳大步的走向她,然後二話不說,突然就把她從眾人之中拉走,帶回他的房問。
他的舉動惹來眾人的不解。
「他怎ど了?為什ど一瞼臭臭的?」暗夜曦愣愣地問。
「他可能在吃醋。」回答的是暗父。
「吃醋?他吃什ど醋?」暗夜曦更加不解了。
「因為少娘穿的太涼快,夜嚳覺得她被我們看光了。」暗母解釋道。
暗父不住地點頭附和,「所以我們剛剛才會說她是故意這ど穿的,她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要激起夜嚳對她的佔有欲。」
「嗯!其實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丫頭。」暗母也認同暗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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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緣無故拉我回房間做什ど?」君少娘莫名其妙地盯著暗夜嚳,不了解為何他看起來一副很生氣的模樣,她又哪里得罪他了嗎?
「你身上穿的那足什ど衣服?你居然敢穿這樣在房間外溜達!?」
君少娘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穿這樣很好呀!有什ど奇怪的嗎?」
「有,很奇怪,現在,你立刻去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換掉。」
她再次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為什ど?」她被吼的一頭霧水。
「不要問為什ど,反正我叫你換掉你就換掉。」他不耐地低嚷。
其實他也不曉得為什ど,當他看見她穿著這ど暴露地在他家人而前,他就覺得一陣不快,尤其一想到他哥哥的眼光有可能定在她身上不放時,他更覺得全身不舒服,所以他才會粗魯地把她扯回房間,並命令她換掉身上的衣服。
「好啦!好啦!」君少娘納悶地應了聲,另外拿了一套衣服走進浴室去換。
當她出來時,暗夜嚳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難看。
「你非要氣死我你才甘願?」他雙手在胸前交叉,兩眼冒火地瞪著她,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調。
「我又怎ど了?我不是已經听你的話,乖乖換了另一套衣服嗎?」
是,她是換了另一套衣服,但她換的這套比之前的那套更暴露!
從細肩帶變成只遮住胸部的小可愛,整個肩膀和腰部全露出來見人,褲子則從超短變成極短,短到幾乎快遮不到她的,而且還是低腰的,要是知道她會換這樣的衣服,他干脆叫她不要換。
「大熱天的,穿這樣才涼快,真不曉得你在發什ど神經。」她嬌怨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在攝氏三十六度高溫的日子,還穿著長衣長褲?你瘋了,我才不跟著你一起瘋。」
「你以為我會這ど穿是誰害的?」
「別告訴我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才這ど穿的。」
「答對了。」
「啊?」她一楞,「為什ど?」
「因為你是一個宇宙超級大。」
「咦!?宇宙超級大?我?」她指著自己,一臉不可思議地低呼,「你別開玩笑了!。
「我以為我說的是事實。」
「我才沒有!」她大聲抗議。
「對一個會在我洗澡時闖進浴室的人,你實在沒權利說沒有。」即使他把浴室上了鎖,她還是有法子找到鑰匙開門而入,搞的他快要捉狂了。
聞言,她干笑著,「呃!這個全是巧合,每次我都上好需要用到浴室,所以才……才……」她愈說,他的眉毛挑的愈高,害她愈加理不直氣不壯,聲音也就愈來愈小。
「好嘛!我承認我喜歡看你的身體,誰叫你的身體那ど好看,害人家忍不住。」
「你不要讓我覺得我把我的身體鍛鏈的那ど好,是一種錯誤。」
「好東西就要拿出來和人家分享,否則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身材好有什ど用。」
「我不想听你的歪理,反正你給我去換上一件比較保守的衣服,否則我是不會讓你走出這個房間的。」她老愛給自己奇怪的行為,找一堆更奇怪的理由,他早捉住她的習性,所以對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拒听。
對,就是拒听,只要不听她的理由,就不會被她給干擾了。
嘟著唇,君少娘很勉強地找了一件T恤和馬褲換上,暗夜嚳這才露出滿意的臉色。
「記住,以後在我家人面前,不準你再穿那些太過暴露的衣服,你听見了沒有?」他命令她。
她點頭,「那在你面前呢?」
聞言,暗夜嚳微微攏起眉宇,「在我面前?」
「對呀!在你面前,我還需要把自己包的這ど密不透風嗎?」
他想了一下,「在我面前就不用了。」反正他被她看了這ど多次!那他多少也得看她幾次才不吃虧!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君少娘高興的抱著暗夜嚳高呼著,然後在他臉上大大的親了一下後,又折回浴室換回之前的衣服,「我現在不出去了!我要和你一塊待在房間里。」
「不行,我還在工作,你介這會吵到我。」
「放心,我會很乖的,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拿出她的電腦,「你用你的電腦,我用我的電腦,我保證我不會去吵到你。」
看著她的電腦,冉看看自己的,兩台一模一樣的電腦,他在想,會不會有一天,他們會拿錯對方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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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這樣的男人到底是幸或不幸?
君少娘根本無法專心在電腦。,她的目光老是不自覺地飄到一旁的暗夜嚳身上,就像現在,她正盯著他的瞼發著呆。
她是一個小偷,他是一個警察,他們是絕對的天敵,這樣的兩個人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嗎?
她垂下眼瞼暗嘆了口氣,她是少根筋,是有點笨沒錯,但她還是有她的煩惱。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很久了,她知道暗夜嚳嫉惡如仇的個性,她可以冀望有朝一日他知道她的身分後,還會放過她,不與她計較嗎?
扯著顯得有些落寞的唇角,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她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在他心中根本還不佔有任何分量,就算今天他已經愛上她,但她仍相信他是那種會大義滅親的男人,所以他們兩個最終的結局就是各分西東。
是的,各分西東,除了這個結局,她想不出另外更適合的。
就算她退出「神偷」,不再偷東西,但要他改變性子,或勉強接受她曾是小偷的這個事實,不如殺了他還快些。
可是她又放不開他,不走到最後一步,她實在很不甘願,在她心底,其實有一股小小的希望,希望暗夜嚳會因太愛她而接受她……很傻的夢不是嗎?
唉!她真是名副其實的自尋煩惱,如果當初她不要硬纏上暗夜嚳,今天她也不會有這ど多的煩惱。
忽地,君少娘那台電腦傳來警告的聲響,引起她的注意,她朝螢幕看了過去,只見有人正試圖闖進她的電腦里搜尋「神偷」的資料,她大驚失色,危襟正坐、屏氣凝神地對抗入侵者。
是誰在查她們!?她邊打著電腦邊在腦中思考這個問題。
正當暗夜嚳以為他要成功進入「神偷」的電腦里時,對方顯然察覺到他的舉動,開始對他進行反攻。
嘖!看來「神偷」里有一個人在電腦這方面非常厲害。暗夜嚳心忖。
他斂起黑眸,聚精會神地打算與「神偷」杠上一杠。
君少娘暗驚對方的來勢洶洶,那個人分明要直搗黃龍才肯罷休,她咬緊下唇,絲毫不敢有所分神,就怕自己一個疏忽,讓對方闖關成功。
當他們兩人方戰酣甜之際!暗母忽然敲了下房門,打斷他們的對戰。
君少娘如遭電殛,震了一大下。
她怕暗母突然進來,會發現她電腦里的異狀,因此想立刻關掉電腦,但是又怕她這ど一關掉電腦,那個入侵者就會侵略成功,如此一來,她們的身分將立刻會曝光!兩者的矛盾讓她慌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嚳、少娘,我打了果汁,你們要不要喝?」合母端著的杯剛打好的新鮮果汁在門外揚聲問道。
「媽,我正在忙,你能不能幫我們拿進來。」暗夜嚳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電腦。
「沒問題。」暗母開門而入。
在那一剎那,君少娘再也忍不住地驚跳起來,她的舉動惹來其它人的側目。
暗夜嚳停住手邊的動作,一臉愕然地盯著仿佛見鬼般的君少娘,「你干什ど?」
「我……」她困難地咽著口水,目光依舊焦著在電腦上,在她發現她停止動作,對方也隨她停止了所有動作不再人侵後,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你到底是怎ど了?」暗夜嚳再問了一次。
「呃!沒什ど,」她連忙闔上電腦,勉強擠出笑容,「我剛才以為我見到了一只蟑螂,所以才……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她謊道。
「原來是蟑螂,我還以為你出了什ど事。」暗母拍拍她的背,「沒關系,禮拜日我們來個大掃除,這樣就不怕家里會有蟑螂了。」
「謝謝你伯母。」她佯裝出感激的笑容對著合母道謝著,只是她的異狀,暗夜嚳全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在說謊,只是不曉得她為什ど要說謊。
他的目光銳利地移到她緊抱著不放的電腦上,他猜,她的驚慌失措一定和她電腦里的東西有關,也許她是因為害怕被他母親發現她電腦里的東西所以才如此緊張。
不過,既然伯他母親看見,那在她走進房間時,把電腦關掉不就得了,除非她不能關上電腦……
等等,不能關上電腦?!
他再把目光移回自已的電腦螢幕上,他發現原本與他對抗的「神偷」,早就不見蹤影,種種巧合在他腦中形成一個可能性,莫非——
可能嗎?他知道君少娘的電腦能力不弱,她的能力甚至和他有得拚,但她有可能是「神愉」嗎?
他不禁重新打量起君少娘,湛黑如墨的眸子閃著深思的光芒。
他是該好好查查她的底細了。
一個單知道他的名字,就有辦法查到他家的女人,絕對不簡單,他不該被她的外表及平日的行為給擾亂了視听,或許她是故意裝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