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娣真後悔給他喝過期牛女乃。
她簡直是害到自己了。昨天傍晚沈御虎開始跑廁所之後,她也跟著鬧肚子,好不容易下了班,她想趕緊逃回家吃藥,卻被姓沈的一把逮住,擄回他家。
沈御虎雖然想好好教訓她,但是每次親熱到一半,不是他就是她去跑廁所,簡直讓兩人啼笑皆非。折騰了半天,最後兩個人干脆一起去藥房買藥,吃了藥梳洗過,乖乖地上床睡覺去。
經過飽足的睡眠,蕾娣一直到陽光都透過窗簾照進寢室了,還舍不得張開眼楮。
「蕾娣,醒醒。」沈御虎低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付出代價的時間到了。」
「今天禮拜六,不用上班啊……」她低喃著,轉身將臉埋進他懷里,兩只手臂抱住他身體,像是要他乖乖地躺著當抱枕,別再吵她睡覺了。
「好吧,妳睡妳的,我可以忙我的。」他的聲音帶著笑意,
「九點了?!」她驚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下床,留下那個已然亢奮的男人獨自躺在床上。
「蕾娣,回來。」沈御虎咬牙警告。
沒想到這個恐嚇一點也撼動不了她的決心。蕾娣已經匆匆跑進廁所里去刷牙洗臉了。
「你干麼?」沈御虎不在意自己光果著身子,站在浴室門口惱怒地瞪著她。
「什麼干麼?」她含了滿嘴泡沫。「我十點跟人家有約,還要回家換衣服耶,你說我看起來像在干麼?」說話間,她的梳洗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跟人家有約?約什麼約?」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女人居然親熱到一半逃掉,未免太過分。
她真的學不會當個乖巧听話的小女人,是吧?
一天不惹得他不爽,她就不舒暢是嗎?
「別這樣嘛!」她走過來親了親他的下巴。「你今天不是要把柯爾特的案子做個結束嗎?我中午就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今天是禮拜六,我們應該去約會的。」他喃喃抱怨著,不過她那個吻確實安撫了他一些。
「等你忙完打個電話給我,我們再約地方踫面,這樣好嗎?」蕾娣拿起衣服換了起來,動作一向迅速的她很快就打點好自己了。
「我送妳回去。」他說著就要去換衣服。
「不用了。你這樣會多跑一趟,我搭計程車回去好了。」事實上她可不想他跟前跟後,管東管西,他已經夠霸道了。
沈御虎看著她幾秒,終于讓步。「開我的車去吧,這輛車讓你用。」
他將自己其中一輛車的鑰匙拿給她。「這串鑰匙還有這邊房子的鑰匙,就給你用。你跟朋友踫面之後打給我,我們去你家收拾行李。」
「干麼收拾行李?又沒有要去哪里。」她訝異地問,一方面也挺詫異他居然會把車借給她用。
「難道你以後想要天天跑回家換衣服嗎?時間多喔!」他橫她一眼。
「回家換?可是我又沒有要天天來住你家。」她抗議著。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理所當然?哪有這樣就要人家搬來跟他住的?
沒住在一起,他都要管東管西了,如果住在一起,那她還有自由嗎?說不定連跟男性朋友說話都不成,那她可不要。
「不用爭辯了,快點出門,你不是要遲到了嗎?」他說著還邊把她推出門。「掰掰,記得打電話給我。」說完就把她推出去,然後順便把家里大門給關上,杜絕她的抗議。
蕾娣瞪著關上的大門,不可思議地張開嘴又閉上。「這個男人真是……」
唉,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說他。
都怪她當年不長眼楮,跑錯房間上錯床,才會招惹到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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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娣穿著簡單帥氣的粉色襯衫,配上深色的牛仔褲,既有休閑味道,又能穿出個人的風格。
她匆匆地抵達飯店的餐廳時,都已經十點十分了。
「總裁,對不起,我遲到了。」蕾娣一坐下來馬上道歉。
昨天下班前,麥愷豐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旁邊去說悄悄話,約了她今天一起吃早餐,說是有事情拜托她。
蕾娣滿詫異老板會私底下約她,不過她可不覺得麥愷豐想約她是為了追求她。她從來不曾釋放過這種訊息,再說,麥愷豐還不至于做這種打算,畢竟他都知道她跟沈御虎的關系了。
「沒關系,又不是公事,我不在乎多等美女一點時間。」麥愷豐幫她把餐巾鋪好,甚至主動幫她點了飲料。「還沒吃早餐吧,這邊的早餐很不錯,吃多少都算一個價格,所以千萬別客氣。」
看到麥愷豐朝她頑皮地眨眨眼,蕾娣差點笑出來。
其實不要談工作,誠如陳秀嶺所說,跟著麥愷豐吃喝玩樂是很有樂趣的,畢竟麥愷豐真的是個幽默且懂得生活樂趣的男人。可惜她對他從來就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頂多只能當朋友。
「好,那我要這個松餅一份,蛋卷也要一份,還有沙拉……」蕾娣當真不客氣地點了一堆食物,她昨天肚子不舒服,根本沒吃什麼東西,今天剛好補回來。
終于她點妥了食物,服務生也送上來一些已經料理好的食物跟飲料,她就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老板找我出來,有什麼事?」蕾娣一邊叉著盤子里面的沙拉,一邊問。吃人的嘴軟,還是早點了解麥愷豐的目的比較好。
「我找你出來的事沒讓御虎知道吧?」麥愷豐小心翼翼地問。
他可不想得罪沈御虎,那家伙只要認定了目標是絕對不會松手的。他不想引起沈御虎的誤會,更不想讓沈御虎知道他要拜托蕾娣什麼事。他怕御虎知道後會發火,然後他的希望就完全泡湯了。
「我沒讓他知道,因為你昨天約我時說是私事,而且還很神秘的樣子,所以我想先不要讓他知道。」蕾娣說。
「好,干得好。我今天要拜托你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跟他說喔!」麥愷豐還不忘叮嚀著。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你們不是很熟嗎?雖然我不知道總裁跟沈御虎的關系,可是我猜應該不只是老板跟助理的關系吧?」
「這個你倒是猜對了,如果沒有關系,他怎麼可能幫我工作。你不知道要讓他來替我工作,是一件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光是這兩年,他就幫祿嘉賺進了不可勝數的利益,任何老板都會想要這種員工的。」麥愷豐半嘆息地說。
「原來如此。」看來她猜得沒錯,沈御虎是握有祿嘉真正的經營權力。「那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不知道御虎有沒有跟你提過,他只幫我工作三年,現在兩年時間都過了,只剩下一年不到他就要離開,我光想到要再回去過那種忙碌的生活,就生不如死。你也看到了,他才兩天沒來上班,我就快沒被累死了。」麥愷豐垮著臉說。
「可是他還沒來之前,應該也都是總裁你自己在做那些事情的吧?」蕾娣不解地問。
「是沒錯,可是當我嘗過那美妙的悠閑生活之後,我一點也不想回去過苦命的日子,所以才想到要來拜托你幫幫忙。」麥愷豐笑得很諂媚。
「我?」蕾娣睜大了眼楮。「我能幫什麼忙?」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專案經理,公司的經營關她什麼事?
「你能幫的忙可多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麥愷豐一臉熱切地看著她。「只要妳能說服御虎收下祿嘉的股票,那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無論你要什麼職位,我都可以給你,還有薪水一定會加到讓你滿意,這樣還不成的話,那我也順便送你股票……」
「等等,」蕾娣差點沒被食物噎到。「你是說要我勸沈御虎收下公司的股票?為什麼?」
麥愷豐是神智不清了嗎?居然提出這麼驚人的條件,就為了讓沈御虎收下股票?
「沒錯,只有你有這種能力勸他,蕾娣。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像對你這樣,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就靠你了。」他殷勤地握住她的手,兩眼滿含著希望盈盈地望向她。
蕾娣抽出自己的手,差點抖落滿地的雞皮疙瘩。
「我想若他不想待在這里,那麼誰也拿他沒轍。我不覺得他成為祿嘉股東就會改變任何情況。」
「至少那是一個希望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他這樣飛回美國,而什麼都不做吧?」
「美國?」蕾娣聞言猛抬頭。「你是說他原本是住在美國?這邊的工作結束後,他就要回美國去了?」
他從來都沒有提過這個。
事實上,她對沈御虎的了解可說少得可憐。她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背景,甚至連他為什麼會答應來祿嘉工作三年都不清楚。
剩下不到一年時間,他所謂的承諾就完成了,他說過是還麥愷豐一個人情,那麼人情還完了,他就要走了?
那她呢?
難道這段關系從一開始就被當作短暫的戀曲嗎?
她忽然覺得心慌亂了起來,這些事情她應該好好想一想才對。
「對啊,他是華爾街的操盤名手,也是個並購專家。他手底下並購進來又賣掉的公司不知凡幾,每一個都替他賺進了豐厚的利益,這些你不知道嗎?這小子對自己的事情提得真少。」
蕾娣差點就點頭同意他的說法。沈御虎確實說得夠少的,她得要好好問一問他才行。
「那他為什麼會來替你工作?」蕾娣實在太好奇了,還是忍不住問了。
說到這個,麥愷豐不禁咧嘴笑了。「因為我運氣好啊,在紐約街頭救了一對被搶劫的夫婦,竟然就是御虎的父母。他是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也知道他很在意,所以就趁勢提出這個要求,我當初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呢!」
救了他父母?嗯,確實是夠大的人情。不過麥愷豐果然也是個生意人,真會乘機做生意。
「原來如此。」蕾娣恍然。「可是這件事情我恐怕沒……」
她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她拿起放在皮包里面的手機,來電顯示讓她倒抽了口冷氣。
「是沈御虎。」蕾娣瞪大眼楮輕聲地說。
麥愷豐聞言緊張了起來,雙手合十猛做拜托的手勢。
「喂……」蕾娣希望自己的聲音不要這麼心虛才好。
她早上騙他說是跟朋友踫面,如果讓他知道她跟麥愷豐出來吃飯,說不定又要不高興了。可是她先答應了麥愷豐,總不能爽約吧?
「你在哪里?」沈御虎的聲音還是那麼有壓迫性。
「我……跟朋友在吃飯。你工作做完了?」她偷偷地深呼吸,打算等一下掛掉電話就拒絕麥愷豐的請求,一點也不想介入這兩個男人之間。
她識相的話就該閃遠一點,以免夾在中間難做人。
「跟什麼朋友?」沈御虎的聲音咄咄逼人,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我過去接你。」
「接我?不用了。」蕾娣趕忙拒絕。「你在家里等我,我買午餐去給你吃,好不好?」
結果沈御虎在電話那頭沈默了好久,久到讓她開始發毛的地步。
奇怪,她怎麼這麼沒用?他那麼愛管她,她明明很受不了,每次都想反抗的,為何現在會有強烈的心虛感,幾乎都要開口承認自己說謊了。
「好,我等你來。」他的聲音听起來很冷淡。
不過蕾娣來不及做其他反應,他就掛了。
她收起手機,心里卻覺忐忑。
「是御虎嗎?那你快點去找他吧,記得喔,要幫我……」麥愷豐急著叮嚀。
「總裁,」蕾娣霍然起身。「這件事情你還是直接跟御虎談吧,我沒辦法幫上忙。如果你把你的希望跟他討論,說不定他會選擇留在祿嘉也說不定。」
「可是那樣不就……」麥愷豐還想說服她。
然而蕾娣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不方便介入。不過這頓飯還是要讓老板請客了,為了跟你出來,我早上還騙了御虎,所以我要回去了,禮拜一辦公室見。」
「蕾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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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娣把車子停好,站在自家大門掏鑰匙準備開門時,一個黑影迅速掩至,把她嚇得鑰匙都掉了。
「啊!」她驚叫一聲,一抬頭卻看到沈御虎高大的身材矗立在眼前。「你干什麼啦?!我被你嚇到了耶!」
蕾娣彎腰撿起鑰匙,發現他的臉色又是一片陰霾。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我等一下去找你嗎?」蕾娣見他的表情不善,不禁放軟了聲音問。
誰想到他連回答她都懶,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鑰匙,兀自打開大門。蕾娣見他悶不吭聲,索性也閉上嘴巴,反正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于是兩個人沈默地搭上電梯,直到她打開她那小套房的門,兩人走了進去,門一關上,她就又忍不住開口了。
「你到底怎麼了?」她才開口,就被他一把壓住。「啊,沈御虎──」
她整個人被抵在門板上,他扣住她的手,將她的身子整個壓在門板上,一點也不打算松開她。
她來不及抗議,來不及開口,一個火熱滾燙的吻就給喂進她嘴里。
他的吻充滿了憤怒與佔有,但也充滿了激情與熱力。
她申吟一聲,自動地迎向他那霸氣的纏綿。他的唇是那麼的火熱,幾乎吻痛了她。他的手捧住她的胸部,近乎粗魯地揉捏著她。
「沈御虎……」她抵著他的嘴輕喊,在他的撫模之下扭動著身體,一只手也掙月兌了他的箝制,滑過他結實的腰側,滑進他低腰牛仔褲的褲腰中。
他捧住她的臀部往上頂住他火熱的脈動,他解著她褲子的手甚至還激動得微微顫抖著。
只是兩個人的耐性顯然都不大夠,幾個撕扯間,他迫不及待地佔有了她,而她對于這個快速的侵入縮了一下,隨即就投入了激烈的火爆戰爭中。
她挺身迎向他那憤怒的,任由那激烈的情緒將兩人不斷的推高、推高,推到見不到地面的高度,然後一起炸成碎片,化作翩翩紙片從空中散落而下……
「該死的你!」沈御虎扶住腿軟的她,忍不住又咬了她嘴巴一口。
「噢喔!」她驚呼著瞪他,經過這一陣烈火燃燒式的纏綿,她幾乎要沒力氣了。連站都站不穩,需要他的扶持。「你干麼咬我?」
沈御虎動手將她身上剩余的衣物剝除,然後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霎時間兩人就站在水幕當中了。
「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頓。」他恨聲說道,手里的動作卻相反的溫柔細膩。
蕾娣瞄他一眼,看到他原本的憤怒跟不爽已經退去了不少。她拉下一條浴巾幫他把頭發擦干,然後才任由他將她像個孩子似的抱回床上。
兩個人都擦干了身體,蕾娣將衣服套了回去,而他卻只套上了牛仔褲。
「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又哪里不高興了?還是你又要我猜?」蕾娣認命地嘆口氣。
誰說女人愛鬧別扭?眼前這個男人鬧起別扭才教人吃不消。
他轉過頭來緊緊盯著她,然後才緩緩地說︰「難道你一點預感都沒有?說謊這件事對你來說是這麼家常便飯的事情,以至于你一點都不覺得困擾?」
蕾娣被這一說呼吸一窒。
啊,他知道了。知道她去見誰了!
「我……」蕾娣頓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怎麼發現的?」
「發現你瞞著我跟別的男人約會?」他眯起眼問。
「什麼別的男人?還約會呢!」蕾娣失笑。「那個人是麥愷豐,總裁大人,你不會認不出來吧?等等,你先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記得你的行事歷寫著餐廳的名字,我工作一做完就趕緊趕過去,想給你個驚喜,誰想到你接到電話還能睜眼說瞎話。」他沒好氣地睨她一眼。
他並不是相信她真的跟麥愷豐有什麼,只是一點都不喜歡她瞞著他做事。原本沒什麼的事情,在謊言之下都顯得很「有什麼」了。
「唉呀,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先答應老板不把踫面的事情告訴你,所以只好跟你說我是要跟朋友踫面。其實我也沒有說謊啊,他也算得上是朋友。」蕾娣抱住他的脖子,撒嬌地將自己偎進他的懷里。自動的投懷送抱,無非也是明知自己是理虧的一方。
「哼,他那算什麼朋友?!」沈御虎不爽地說。
蕾娣偷笑。「你別這樣說他,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看他是急了,居然要我說服你收下祿嘉的股票,他希望你能留下來幫他。」
「股票?」沈御虎低頭看著懷里的她。「他居然把腦筋動到你身上?他真的以為有了祿嘉的股票我就會留下來?麥愷豐真是個蠢蛋。」
「誰叫你上次無預警的請假,讓他忙到快瘋掉。他現在非常的抗拒回去過自己工作的日子,他希望你能繼續留在祿嘉,好讓他繼續過逍遙的日子。」
「結果呢?你答應他來說服我了嗎?他給你的獎品是什麼?」他低頭問。
「你猜呢?」她笑嘻嘻地問,知道他的氣已經消了。
「該不會也是股票吧?」他挑了挑眉。
「嗯,還有加薪,還有職位要隨便我挑耶。嗯,听起來是個不錯的買賣,我當初不該拒絕得那麼徹底的。不如你繼續留下來,然後我跟他要總裁這個職位來坐坐,你看如何?」她勾住他的脖子說。
「如果你能把麥愷豐那個瘋子弄離開我身邊,那讓我弄幾個總裁給你做都沒問題,你看怎樣?」他扣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她臉頰邊游移著。
蕾娣笑了。「嗯,這也是個誘惑,那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看來你還需要一點說服。」他說著非常溫柔地吻了她。「如何?決定接受我的條件了嗎?」
她被吻得暈暈然,張開水汪汪的眼楮,唇瓣微腫,模樣看來很誘人。
「嗯,我想我還需要多考慮一點。」
「那麼我想我需要給你多一點說服。」他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將她整個人壓進床鋪深處。
溫柔纏綿的吻漫溢著,頓時間室內只剩下輕微的喘息聲,還有滿滿的情感,其他的都屬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