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密妻 後記

又是一個婚後的故事?

可能有人要問了,阿清為什麼那麼愛寫婚後的故事?其實大人冤枉哪!我雖然愛寫,但也沒愛到要寫這麼多本。實在是不得已呀!

話說去年寫「怨偶管訓班」這個主題書時,原本是要寫這本《密妻》的。但是因為當時整個故事的意念不夠完整,所以雖然有了人物,有了些劇情,還是遲遲無法動筆。後來當然我又另外想了個故事,而那個故事反而先在腦中有了完整架構,于是就取代了《密妻》,先跟大家見面了。而那本取而代之的故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惡搞書名之作——《北妻》。

雖然知此,但本書與《北妻》的故事是分別獨立的。知果你還沒看過《北妻》想找來看,或是看過了想復習,當然我是不會反對的。主題書還買一送一,這種事情也只有怪咖阿清才干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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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家那只智障美少女代表貓飯團變溫馴了。如果有人還記得,飯團就是某年我去美國度假回來後,發現被我妹偷渡回家的白貓。或許是因為丟棄她的原主人總是把這些藍眼波斯當作繁殖來賺錢的工具,所以近親繁殖來的飯團生來就一堆毛病。

微菌、耳蚧蟲跟甲狀腺機能亢進,加上她動不動就害怕激動得拉屎拉尿,初期治療她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所以說把屎把尿一點都不夸張。

不過等飯團的毛病一一治好,內分泌控制住,她就迅速從干瘦的兩公斤半胖成了四公斤,于是得到了我給她的綽號——小胖。

這兩年來,這只依然膽小怕死的小胖越來越愛黏人,成天跟前跟後的,只要我拿出罐頭,就興奮得快要死掉。人人來我們家,都說這只是最漂亮的,人氣遠勝過凶巴巴的蛋卷。

七月底的時候,她被我一把就抱住,我才在想她怎麼變溫馴了,接著就發現地體重明顯地減輕了。我正盤算著要帶她去看醫生,就看到她在嘔吐,當天我立刻將她送去熟悉的獸醫那邊。

醫生做了血液檢查,發現她的肝指數過高,黃疸現象超級嚴重。原本白貓是粉紅皮膚的,她全身的皮膚都黃黃的,連嘴唇也是黃的。醫生開了藥,我回家每天準時喂藥,卻發現她的食欲越來越差。最後連拿出她心愛的罐頭,她都不吃了。

不吃不喝是何等嚴重的事情,我趕緊將她送醫。這一去,住了五天醫院,天天二十四小時的點滴加強肝劑。但是因為她還是不肯進食,又持續有嘔吐狀況,情況變得很不樂觀。我去醫生那邊,醫生分析了幾種可能性,都是很不樂觀的病,最後我只好先帶她回家。

回到熟悉的家里,她似乎舒服了一點。但是想到她病況如此,我整個晚上邊給她灌食營養劑邊哭,她吃了又吐,我則是已經哭到眼都腫了。這種等死的無奈,讓我簡直快要崩潰了。原來面對貓咪的死亡陰影,跟親人的是一樣的,並不會因為你經歷過就比較容易忍受。

再讓她就醫,我怕她會多受折磨,可能要插鼻胃管,最後還是要死于衰竭,且無法住在熟悉的環境,非得住院不可。但是不讓她就醫,我看著地虛弱的模樣,根本無法停止哭泣。那種煎熬簡直比什麼都難受,我整晚輾轉難眠。

棒天一早,我想了很久,決定再換一家大醫院診治,至少少去誤診的可能性,少去我自己遺憾的可能性。我找了中區唯一的教學醫院,搭計程車送她去,醫生馬上就讓她住院了。

由于醫生懷疑是FIP(傳染式月復膜炎),所以先做了這項檢查。檢查耗時將近一周,而這一周時間內已經不能叫做小胖的飯團,只能靠鼻胃管服點滴維持生命了。我們每天去看她,跟她說話,給她加油。希望不是FIP,而是其他種疾病,因為任何可能的疾病都比FIP樂觀。

FIP是致死率極高的病,它跟SARS一樣,都是病毒型疾病,一旦患了此癥,並沒有藥可以醫治,只能針對她的癥狀給藥,一切還是要靠貓本身撐過去。

最終檢查結果出來,醫生宣布了答案,結果是殘酷的。此時的飯團狀況已經很差,連妹妹去看她,她都要很用力抬起眼楮看。醫生覺得她氣力已盡,只是靠著意志在撐,我們不舍,告訴她可以休息了。

于是從病發到離開,大約歷時三周,其中有兩周以上時間,她都住在醫院。我望著她藥袋上的年齡寫著兩歲十個月,相當于人類24歲。多麼年輕的生命,竟然在此殞落了。

一直到現在,偶爾一個轉頭,好像都還可以看到她蹲在櫃子里面的樣子。其他兩只貓老是去睡她慣睡的地方,像是在等著她回家。可是令人不舍的是,因為這疾病其有傳染性,所以她用過的物品大多無法留下來,紀念也只能在心里記著了。

不知道飯團現在是不是在主那邊,但我希望她是健康地活著,快樂地活著。像以前那樣,睡得四腳朝天,舌忝毛舌忝一半,身子扭成怪異的姿勢也能瞬間睡得呼嚕響。我把她漂亮的模樣放在書里,希望大家也都只記得她美少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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