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電視開著,綜藝節目主持人還在賣力的搞笑,沙發上卻有人不捧場,開始昏昏欲睡了。
童乃茜看到電視進了廣告,抓起賴在她腿上昏迷的男人手表,然後拍了他額頭一下。「喂,十一點半了,你該回家了。」
竇至中掀開一只眼楮。「你干麼一直要趕我回家?」
「你來我家也不看電視,專門睡大頭覺,那你干脆回家睡好了。」她其實有點不舍,他這兩天又很忙的樣子,晚上吃完飯就看起來很累。
「你是覺得太無聊了,對吧?」他嘿嘿笑著起身,然後一把摟住她。「那我們來做點不無聊的事情吧!」說著嘴巴就湊近,擺明了要偷香。
「啊!」乃茜尖叫著躲開他的吻。「至中,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我今天要睡這里。」他宣布。
「誰讓你睡這里了?你沒換洗衣物。」她就是這樣才不讓他擺衣服在她家,因為若一松禁,他肯定沒兩天就把家當全搬了過來。這家伙的行動力有時候真是驚人的快。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他無所謂地說。「我先去洗澡了,等我喔,親愛的。」說著還朝她拋出一個三八兮兮的笑容。
乃茜倒回去,做出昏倒貌。
他哈哈大笑,消失在她臥室的門口。
乃茜抱著抱枕躺回沙發上,嘴角的笑容卻不曾稍減。她必須承認,這段時間以來跟他過得很快樂。雖然他依然那麼愛奴役她,但他對她的保護也是無微不至的。
他有時候也會賴在她家過夜,但都先回家洗了澡才過來。但今天他卻留在她家洗澡,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帶了換洗衣物過來。其實她也會很想每天都看到他,盡可能的與他朝夕相處,但是畢竟她還是個學生,而且家人都不在身邊,貿然同居的話,被她的家人知道,恐怕會掀起風波。
她有想過要找機會透露兩人在談戀愛的訊息給她老哥知道,但是遲遲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哥一定會嚇一大跳的。
癱在沙發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還在猜測他早該洗好了,所以就起身走進臥室里。
「還沒洗好嗎?」她才推開房門,就被他嚇了一大跳。
竇至中可以說是一絲不掛地站在她的梳妝台前吹頭發。那肌里分明的線條實在養眼,高大魁梧的他身上連一絲多余的贅肉也沒有,每一寸的線條都那麼的恰到好處,看了簡直就要流下口水了。
不過,現在不是流口水的時候。
「你干麼不穿衣服啊?」她慘叫一聲,趕緊奔過去把窗簾全都拉上。這男人,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羞恥心吧?
「是你不準我拿衣服來你家放的啊!」他還一臉委屈地說。
「那你就不該洗澡啊!你……該不會打算整晚都這樣光著身子晃來晃去吧?」她吞了口口水,強烈懷疑他正打算這麼做。
「有什麼不可以?你幫我把衣服洗一洗,明天早上就干了吧!不干的話我們再窩在床上,等它干再下床好了。」他說著還朝她眨了眨眼。
乃茜拍了下額頭,簡直想昏倒算了。
「你這豬頭,就是吃定我就對了啦!」她拿了條毛巾往他頭上扔,然後過去拿起皮包內的鑰匙,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里?」他喊住她。
「你說呢?我不想要屋子里有個男人到處果奔,所以只好去他家幫他拿衣服了。真是謝謝你,讓我大半夜還要出去兜風。」她瞪他。
「時間很晚了,你不要去,大不了我明天再穿髒衣服就是了。」他一臉勉強地說。
乃茜可不管他,她無法讓他這樣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我很快就回來,你不準離開這房間,我可是有鄰居的,拜托你不要再破壞我形象了。」
「鄰居的看法有什麼要緊的?」他還咕噥著。
乃茜懶得跟他爭辯,拿了鑰匙就出門了。
好在他家離她家很近,不到半小時,她就帶了一袋衣物跟盥洗用具回來了。結果她一進臥室門,就被他一把抱住。
「怎麼了?」她模了模他的頭發,輕聲問。
「我真想把你帶在我身邊,時時刻刻都不要離開我。」他悶著聲音說。其實他也不是故意要耍賴的,但就是不想離開她,不想回到空蕩蕩的屋子里,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像若能抱著她該有多好。
她的唇邊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我也是啊,但是……好吧,以後你周末住我家,這樣可以了嗎?不過如果我家人要回台灣,你得趕快把東西收干淨喔!」
「我現在是地下情夫嗎?」他一臉不爽地問。
「是啊,最可愛的那種。」她說著還吻了他嘴角一下。
顯然這個吻並不能滿足他,他一把抓住她,用力地給她吻了下去。
嗯哼,地下情夫是吧?他得趕快想辦法讓自己的身分合法化。如果她還沒畢業就先拐她去公證結婚,這樣她老哥會不會把他打死?
打就打吧,要打架他絕對不會輸的。只要人讓他得手了,童家妹子變成竇太太,她老哥怎麼不爽也沒用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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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竇至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快了,他還來不及把計劃變成事實,變數就出現了。只是此時此刻的他還不知道罷了。
童乃聞推著推車走出機場入境大廳,一邊還要照顧同行的父母。
「乃聞,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小茜啊?我們臨時決定回來,她一定嚇一大跳。」童家爸爸說。
「不用了啦,反正我們有鑰匙啊!今天是假日,她肯定還在睡懶覺呢!現在才八點多而已。」童乃聞說著,動手招了計程車,打算跟父母一起搭回台北。
「那好吧,這下子小茜真的會很訝異了。」童爸爸說著。
「對啊,就說要給她個驚喜嘛。我跟你爸旅行了好幾個月,忽然很想念台灣,我們也好久沒見到寶貝女兒了。」童媽媽笑著說。
于是童家這三口人就搭上計程車,回到台北的家。不到一小時,三個人就打開家門,將行李箱搬了進去。
正在廚房倒牛女乃的乃茜听到開門聲,被嚇了好大一跳,趕緊跑出來查看,但她怎樣也沒想到會見到自己的爸媽跟大哥。
「爸!媽!還有大哥,你們怎麼忽然回來了?也不打電話通知一下,我還以為有人要闖空門呢!」看到久沒見面的家人,乃茜開心得很。
童爸、童媽忙著看自己的女兒。
「你哥就說要給你個驚喜嘛,我們是忽然很想念台灣,就臨時決定回來一趟了。而你哥是休年假,可以回來待上一個月呢!」童媽媽笑咪咪地說。
「哇啊,好好喔!你們還沒吃早餐吧,我去弄。」乃茜想到父母一定很懷念台灣的食物。
「別煮了,去買燒餅油條吧,加拿大都沒道地的燒餅油條,真令人懷念。」童爸說。
「好好,我去買。」乃茜正要轉身回到房間拿錢包,卻忽然想到什麼地僵住了身體。
啊,死定了。竇至中還在她房間里耶!這下子該怎麼掩飾?真是的,早跟他說不可以住在一起的,他偏要耍賴,這下可好了!
好死不死的,竇至中偏偏在此時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小茜,弄好了沒?不然直接出去吃就好了。」
客廳里的四個人,全都僵住了。
竇至中只穿著一條牛仔褲,上半身赤果。
乃茜掩面暗自哀號。她是不是該慶幸他還有穿褲子?而不是昨天果奔的樣子被抓到?
「竇、至、中!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從我妹房間出來。」童乃聞目露凶光,朝他逼近。
乃茜趕緊走過去擋在至中前面。「哥,那個我最近感冒,還發燒,所以至中是來照顧我的。」
無論什麼藉口都好,她得先把這兩個男人隔開才行。
「感冒?我看你好得很,哪有感冒的樣子?」童乃聞半點也不相信。「還有,你喊他什麼?至中?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們不大熟的。」
童乃聞真不敢相信,他把妹妹托給好友,他作夢也沒想到情況會變這樣。如果不是臨時起意要回台灣,且沒有通知妹妹,這情況還不知道要被隱瞞多久呢!
「我真的感冒了,發完燒之後好多了。對不對?」她說著還推了後的竇至中,要他配合撒謊。
她根本沒想到,她的肢體動作早就泄了密。她跟他看起來就非常的親密,說是普通關系,誰都不相信。
「竇至中,你倒是說話呀!」童乃聞火大地說。「躲在個女人背後,你算什麼男子漢?」
這句話很快地惹火了想要好好解釋的竇至中。「我是來照顧她的沒錯。」
這句話說出來,童乃聞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但接著的補充說明,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我來陪她,陪她吃、陪她喝,還有陪她睡。」他緩緩地說,說完還毫不畏懼地回視著童乃聞。
童乃聞撥開妹妹,一個拳頭就揮了過去。
「他媽的,竇至中你這個小人!我叫你照顧我妹妹,你居然監守自盜。你是不是人哪你?!」童乃聞下手半點不留情。
可惜說到打架,他哪是竇至中的對手。
至中閃過他的拳頭,試圖想要他冷靜下來。「我就是喜歡她,不行嗎?小茜又沒有反對,你干麼那麼激動?你是她哥,又不是她監護人。」
可惜童乃聞一點也不欣賞他的辯解。「你這個無恥的家伙,她不過是個小孩子,這你也干得出來?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禽獸。」
「你才禽獸呢!她哪里小了?她已經二十二歲了,我又不是誘奸未成年少女。」竇至中忍住不要回拳,只是不斷格開童乃聞的攻擊。
童乃聞一听到「誘奸」兩個字,簡直像是看到紅帕子的斗牛一樣,眼楮都冒火了,失去理智地朝他猛揮拳頭。這一陣蠻干倒是讓竇至中吃到了苦頭。
「馬的,你再打,我就不客氣了。」竇至中警告著,心里也很火大。拜托,他真的有那麼差嗎?這家伙一看到他跟他妹子在一起,居然是這種嘴臉。
「你們不要打了!」旁邊的乃茜看著這兩人像麻花一樣卷成一團,試圖去拉開他們。「大哥,你不要激動,好好說話。竇至中,你不要打我哥!」
可是打得眼紅的兩人哪里听得進去勸告,根本兀自干架,半點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乃茜急得跳腳,趕緊回頭搬救兵。「爸,媽,你們勸勸他們兩個,不要打了!」
童爸、童媽簡直是看傻了眼,兩張嘴張得大大的,但是身體倒是很自動地閃得遠遠的。
「這……我老了,我沒那個體力管。」童爸說著還退了一步。
「我是女流之輩,不適合參與野蠻的競賽。」童媽回過神,也這麼說。
其實這兩個童心未泯的長輩是覺得這種狀況實在太好玩了,他們從沒想到自家也會上演這麼戲劇化的情節,簡直跟八點檔有得拼。
竇至中這小子他們以前也見過幾次,印象還不差,雖然脾氣不是太好的樣子,但似乎還是善良的人。如果女兒真的喜歡,原則上他們也不會太反對,不過兒子要盡一下當兄長的義務,他們也不好阻止。
所以結論就是站高山看馬相踢,打完了再來談。
乃茜簡直是快發瘋了。看到她父母不想介入的態度,她焦急地回頭,看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簡直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別打了,哥!至中,竇至中,你馬上停手,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她開始出言威脅了。
「小茜,不是我不停手,你以為是我找他打架嗎?」竇至中抗議著,忙著閃過童乃聞的拳頭。
「閉嘴,什麼都不用多說了,我先打死你再說。」童乃聞再度朝至中發出致命的攻擊。
「姓童的,你到底哪里不滿?我對小茜是真心的。」至中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我管你真心假心,你根本配不上小茜。」童乃聞罵道。
「配不上?那你干麼叫我照顧她,你當初給我選擇了嗎?馬的,我就只配照顧她,不配跟她談戀愛嗎?」至中吼著。
「對,你不配!」童乃聞吼了回去。
乃茜簡直快發瘋了,她真的喊到喉嚨快破了,這兩個人沒人要听她的勸。接著她靈機一動,沖進兩人之間,硬生生地夾在兩個大男人的里面。
「不要打了。」她吼道。「天哪,我頭好痛喔!」
「小茜,你走開,不然會受傷的。」至中沉著臉警告。
「對,小茜,你不要維護這小子。」童乃聞不屑地說。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人將她住旁邊一推,馬上回去干架。
乃茜尖叫一聲,隨即作勢昏倒。
兩個男人同時側過頭去看她,竇至中毫不猶豫地伸手接住她下墜的身子。而一直揍不到竇至中的童家大哥也很聰明地不放過他露出的破綻,一個毫不留情的拳頭就朝竇至中臉上招呼而去。
拳頭打在臉上的聲音相當的沉,相當的有分量。
至中的臉被打偏了,但他兩手還緊抱著乃茜,護著她,就連摔下去時都將她保護得好好的。
頓時間屋子里一切都停了下來。
童家兩老看到站了起來,而童乃聞也訝異地停下了動作。
原本該昏倒的乃茜跳了起來,捧著竇至中的臉,緊張地說︰「至中,你有沒有怎樣?」
她檢視著他的傷口,一邊眼楮都被打腫了。她看了都哭了起來。「一定很痛吧?怎麼會這樣?」
竇至中倒抽口氣,明明很痛,還是咬牙說︰「不痛,一點都不痛,別哭了。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可是你的眼楮都腫了,嗚嗚……都是我害你的。」乃茜捧著他的臉,哭得慘兮兮。
這失控的一切讓她的情緒跟著崩潰了。
「別哭,沒事了。」他將她摟進懷里,輕聲地安慰著她。
情勢的丕變讓童乃聞傻眼。「姓竇的,你別裝死了。」
「大哥,你這壞蛋!」乃茜氣憤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朝童乃聞大吼。「你干麼暗算他?下手還這麼重,你很過分耶!」此時她心中滿是不舍。
「我……我是為了你……」童乃聞發現自己好像忽然變成了豬頭。他轉身看了看父母,卻也在他們臉上看到了不贊同的神色。
這下可好了。這小子用一拳換了三票,壓倒性的勝利,真是太奸了!「竇至中,我沒想到你也會耍陰的。」
「耍陰的人是你,臭大哥。」乃茜忿忿地說。「爸媽也都看到了,你還想賴?」
「這……我……」童乃聞真是百口莫辯哪!
「乃聞,別說了。事情搞成這樣,你也太沖動了。」童媽制止了兒子。
乃茜也不想再跟大哥爭辯,她扶起竇至中,跑去擰了條冷毛巾來幫他擦臉,然後裝了冰袋給他冰敷。
簡單護理之後,竇至中也穿上襯衫,幾個人回到客廳坐下。
「伯父、伯母,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我原本是打算找個機會去加拿大拜訪你們,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竇至中難得有禮貌地說。
丙然哀兵就有哀兵的效果,童媽媽已經對他完全心軟了。光是剛剛他為了保護乃茜硬接了兒子的那一拳,她就知道這男人是真的愛她的女兒。
「都是乃聞太沖動了,你還好嗎?要不要看醫生?」童媽媽關心地問。
童乃聞听了翻了翻白眼,大大不以為然。「媽,你別被他騙了,這家伙平常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管他平常是什麼樣的人。」童媽媽喝止了自己兒子。「就憑他剛剛伸手去接你妹妹,而你沒有,你就沒有資格說話。你唯一做對的事情,就是找了他來照顧乃茜。」
「什麼?他根本監守自盜,你還感謝他?你不要被他蒙騙了。」童乃聞認識姓竇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他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
但他錯估了竇至中想得到愛人的意志,為了順利娶到童乃茜,他這堂堂的七尺之軀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更何況只是對她的父母親有禮貌呢?
而童媽媽也不管兒子在一旁吠叫,兀自跟竇至中聊起天來。「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事啊?」
既然女兒擺明了喜歡這小子,她總是得先了解了解這小子的底細啊!
「我是負責承運集團底下的食品產業,這兩年主要是開設燒肉餐廳,有韓式也有日式的。有家新的店剛開幕,不如晚上我請伯父伯母一起來店里吃飯,算是幫你們接風。很久沒吃台灣料理了,肯定很想念吧?」
「燒肉呀,這個有意思。」童爸爸插嘴。
然後童媽媽又接著問了好幾個問題,竇至中都老老實實地回答,這讓她頗為滿意。
「伯母,我承認我不是個完美的人,我的脾氣很差,缺點一堆,我身邊的人包括員工都很怕我,只有小茜從來不怕我,所以你說這樣可愛的女人,我能放她走嗎?」竇至中誠懇地說。
童媽媽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脾氣差可以改,只要你們倆相處得來就好了。基本上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加拿大,原本放著小茜在台灣也不是很放心。這下子好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以後就有你了。」
「媽,你怎麼放心把小茜交給這家伙?」童乃聞又試圖扭轉老媽的想法。
可惜他的反對一點用也沒有。
大家聊了一陣之後,童爸童媽宣布他們累了,要回房小睡片刻。大家說好晚上再到至中的餐廳去吃飯。
而反對無效的童乃聞最後只瞪了至中一眼,就一臉不爽的回房休息去了。
折騰了好一陣子,兩人終于有了獨處的機會。
「眼楮都黑了。」乃茜不舍地模了模他的臉。「你還真勇敢,大哥要揍你,你難道不會躲嗎?」
「我若躲了,他的拳頭落了空,可能會波及到你。」對他來說,這根本是不用選擇的問題。挨一拳頂多是痛得哭爹喊娘,但她若挨一拳,他恐怕要心痛好久。
只有他可以奴役她,旁人想傷她一丁點都不被他允許。
「至中,你其實比你願意承認的還要愛我,對不對?」她眼光中流轉著溫柔的波光。
竇至中臉臊紅了起來。「說什麼嘛!」
她勾住他的脖子,埋進他懷中。「不只我發現了,我媽也發現了,所以她才站到了你這一邊。」
「你媽是個有智慧的女人。」他淡淡地說,不像她那蠻乍老哥,人話都听不懂。是啦,他是監守自盜又怎樣?童乃聞也不想想他老妹有多可愛,硬要叫他來照顧她。他也不想這樣愛一個人啊,還又苦苦等她長大,很辛苦的好不?
「至中,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膩在他懷中問。
「嗯,如果你父母答應的話,我們就趕快結婚。我本來是想等你畢業的,話說回來,我本來也是想等你畢業才告訴你我的感情,結果你這妮子完全打亂了我的盤算。」
「哼,你又沒跟我求婚,我干麼要嫁給你?」她輕聲抗議。
「嗯,小茜親愛的,你想不想把我這個暴徒變成你的暴徒啊?」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滿誘惑。
「什麼我的暴徒,你是想當吾家暴徒嗎?我跟你說,你這脾氣不改改,以後我就讓你當無家可歸的無家暴徒。」她輕聲警告著。
「那可不行,不管是土匪、壞蛋還是暴徒,我都只會是你的。」他說著抱緊了她,堅挺的鼻子逗弄著她敏感的脖子。
「討厭鬼,下次你再干出什麼讓我受不了的事情,我一定會把你推……」她忽然停了下來。
他的唇邊卻緩緩綻開了一抹充滿誘惑的笑容。「隨時歡迎你把我推倒。」
「竇至中!」她紅著臉,用頭頂了他一下。
「痛……」他趕緊哀號出聲。
「對不起,踫到你傷口了嗎?」她舍不得地幫他吹著氣。
「沒關系,吹一吹好像比較不痛了。」他壓抑下嘴角狡獪的笑容,雙手則緩緩地兜攏,將她攏抱在懷中。
嗯,偶爾當當哀兵,也有不錯的效果嘛!
只要能得到他心愛的女人,卑鄙一點也無妨。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