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下一次戀愛 第一章

和情人分手後,最難過的日子應該要算是情人節了吧!

「叫你在情人節之後再分手,你為什麼不肯多忍個三天?徐日和上次情人節送給你的是名牌對表,今年搞不好鑽石戒指就端到你眼前,你再忍一忍是會怎樣?」

小涵表現得比余明璇還扼腕,換作別人,她或許還不會這麼激動,但在這不景氣的年代,像徐日和那樣能在情人節送上禮物的男友已經不多見了,現在的男人多半賺得不比女人多,相對的花費卻又高上許多,願意花錢在女友身上的,就得緊緊的抓著,免得年紀一大,能挑得中意對象的機會越來越少,這點基本的道理沒想到余明璇竟怎麼也想不透。

「他的脾氣不好又任性。」余明璇只能這麼說。

「你的脾氣又有多好?你也不能老想著男人會讓你啊!」

「我的脾氣差嗎?我承認自己有時也會有點任性,但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多讓我一些有什麼不對?他有他的自尊,難道我沒有?」

余明璇從頭到尾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就因為在電話里吵了一架,當晚她鬧脾氣不接他打來的電話,接著徐日和也很有骨氣的不再打給她,至今他們已經三天沒有聯絡了,而今天是情人節……

想到這兒,她就生氣,都已經是情人節了,原以為看在情人節的份上,他或許會打電話給她,就算不低聲下氣,就算明明不是她的錯,只要他打電話來,她一定也會跟著放軟身段,進而與他和好。怎知徐日和還是要維持他的男子氣概死不低頭,那她又為什麼要認輸?

「男女交往本來就是有一方要適時的低頭啊,你這樣損失了一個男朋友,有什麼意義?今天是情人節耶,你本來不是還高高興興的在挑餐廳,要跟他一起去吃情人節大餐的嗎?現在哪里都不能去,豈不是更嘔?」

「不管我挑哪間餐廳,他都不中意,他要挑貴的,可是我覺得中等價位的就行了,他喜歡高品質享受,但我不覺得花那麼多錢去吃一頓飯有什麼意義……總之,我跟他本來就有很多生活上的意見相左,或許我們根本不適合在一起吧!」

回想過去這段期間的交往,快樂的時光當然有,可是在金錢的價值觀上,他們一直有著不同的看法,很多時候吵架都是為了錢。

「反正還不是花他的錢,你這麼在乎干什麼?他喜歡吃貴的,就讓他去吃啊!你知道要找到一個肯為你花錢的男人有多難嗎?而且這不也證明了他是真的愛你,才會想讓你吃好的、用好的,你竟然還要為這種事跟他吵架。」

「小涵,如果我不是真心跟他交往,當然吃再貴也無所謂。但是我有心要跟他走下去,他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如果我們是真心相愛,就更應該要為對方著想,不是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話,听起來很有道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人是活在現實里的,有男朋友,你當然就有特權,你不使用它,等機會沒了,以後一定會懊惱。你再看看徐日和會不會回來跟你求和,如果他打電話來,你就別再鬧脾氣了。」

「我不是在鬧脾氣!」

也許一開始真的有幾分鬧脾氣的成分存在,但是當徐日和沒再打電話來,一天、兩天過去,她也跟著慢慢的死了心,分析兩人交往至今所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他們之間有的到底是什麼?

她是真的喜歡他啊!要不然也犯不著和他撐這麼久,他們交往快一年了,她一直是把徐日和當成未來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對象而交往,所以她處處為他著想,每個細節都替他注意到,而他呢?

他只顧著嫌棄她不懂享受生活,責怪她管得太多,就算曾經擁有那些甜蜜的小片段,也都被絕大部分的爭執磨滅了。

但今天是情人節啊……

眼看午夜十二點就快到了,余明璇心里那一絲絲懷著希望的小火花也跟著熄滅了,他不再打電話來,應該也證明了他真的不要她了吧!

閉上眼,她試著壓抑郁悶的情緒,也許她得學會放手,雖然從來不懂得爭取,但愛情若是走到這個地步,也只能面對現實,把希望放在下一段戀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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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即使身處國外,閻烽高大的身形依舊引入注目,國外應該不流行送機這種事,不過韓玫還是自告奮勇,開車送他到機場。

「都到了機場,這下子真的不得不看著你走了。」她雖然沒辦法幫他提行李,但是送他到機場這種小忙倒還是幫得上。

「這種話怎麼會是你說的呢?」

三個月前,看著她把東西從他家搬出去的人是他啊!他才是那個最了解看著心愛的人離開自己是什麼心情的人吧?

「沒辦法,你如果待在這里,我們還有踫面的機會,可是等你到了台灣,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

韓玫看著他,努力擠出笑臉,即使已經不再是愛人,但至少他們還可以彼此關心,等他一走,再多的關心也無法傳遞,久了,他們就會真的變成陌生人了。

閻烽從她臉上看到了不舍,而他得忍住情緒,不能說對韓玫已經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待在這兒總會常想起兩人還在一起的畫面,那間已經沒有了她的房子,空洞得讓他經常失眠,剛分手那段時間,他總是下了班就泡在夜店里,狂歡是慶祝恢復單身的假象,回到家之後,面對一屋子的寂靜,夜變得更加漫長。

他們依舊是朋友,但無法維系情感的惆悵總是令人落寞……

「放心吧!這里還有許多你的朋友,你不會缺少關心的。」

「那你呢?」

「我會在遙遠的台灣祝福你。」

他只能這麼說,在決定分手之後,他已經漸漸的把愛轉為關懷,即使一開始很難,但在發現一切無法回頭的時候,他也只能強迫自己這麼做,更何況現在韓玫也已經有了新的男友。

「有時我真無法想像我們會走到這一步,我以為再到這機場來,應該是我們兩個高高興興的要去度蜜月,哪知道……」眼淚在韓玫的眼眶里打轉。

閻烽只能看著她,知道他再也不能伸手擁抱她了。

「我真的愛過你,我們真的相愛過。」她不停的重復。

「我知道。」閻烽朝她點了點頭,不願再拖延這分離的戲碼,更傷人的分手畫面幾個月前已經上演過了,而他根本不應該答應讓她送自己到機場。「我先進去了,你送我到這里就好。」

韓玫點了點頭,再也說不出話,只怕再開口,眼淚就真的要止不住了。

她曾是那樣深愛著他,他們一直都是那麼的幸福,但她卻愛上了別人,她不知道那愛情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等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制止,只能對閻烽說抱歉,因為她不忍心欺騙他。

「我愛上他了,對不起。」那天她也是哭成了淚人兒。

「是我的錯,或許是我給了你機會愛上別人。」閻烽沒有怪她,甚至幫她整理行李,幫她把東西從他的住處搬走。

現在,眼睜睜看著他走的人換成了自己,而她卻沒有他當初的勇敢,還是哭了,站在原處看著他轉身離開,筆直的走向登機口,除了沒有回頭之外,韓玫也注意到了,他沒有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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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感情空窗,對于正值青春的美女來說可是很大的耗損,但即使面對所有人的催促,余明璇看來還是不動如山。

事實上,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麼波濤洶涌,在連分手都沒談的情況底下,可恨的徐日和竟然在跟她掛了電話三天後,帶著另一個女孩子到東京去過情人節。

天曉得這個事實對她來說是多大的打擊,那女孩跟余明璇同年紀,笑的時候兩頰會出現酒窩,這對新愛侶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告,把兩人出游的經歷和照片全放在網路上。

余明璇在網路上瀏覽著他們一同出游所拍的照片,從徐日和新買的那個名牌男性背包,到那女孩後來手上多出來的小鑽戒,看著他們一路從東京玩到香港。

那些她以前總是小心翼翼的想替他省下來的花費,現在他全花在另一個女孩身上了。

她忍不下想去看他們的部落格的沖動,這兩年來她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這些原本都是屬于她的,而她是怎麼被自己的理智掌控著拋棄了一切,戀愛本來就需要沖動,太多的理智只會阻礙彼此的發展,看著每一張照片上他們兩人都笑得那麼燦爛,而她呢?

她只能不停的在心里祈禱著,下一次戀愛……下一次若還有機會戀愛,她一定會拋棄自尊,丟開理智,省去那些想為對方好的念頭,努力的投入這段感情里,再也不要當一個惹人嫌、討人厭的女朋友,她一定要變得更完美,讓她所愛的人永遠都舍不得離開她。

只可惜,等了兩年,她一直沒等到那個足以讓她發揮愛意的男子出現。

「璇啊,這個周末不回家嗎?爸爸請了朋友到家里,你可得回來一趟才行。」

接到老媽的電話,余明璇一听就知道老爸請朋友到家里來絕對不懷好意,還不是看她兩年沒交男朋友,又想亂點鴛鴦譜。

「周五我就要到南部去了,這個星期沒有空回去。」

「怎麼這麼突然?」

「這有什麼好突然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海馬結婚生子了嗎?她的小孩都七個月大了,我還沒去看過呢,這趟我要去她家里多住幾天。」

「你看看,你同學都結婚生子了,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教我們怎麼不著急……」

「媽,我還有事,海馬要我幫她買些鳳梨酥帶去,我得出門了,改天有空再打電話給你,Bye!」

余明璇趕緊打發了老媽,這下不去南部也不行了,要不然老媽當晚殺過來,發現她還待在家里,肯定會押著她回家去吃鴻門宴,還是到南部避避風頭比較好。

她立刻聯絡海馬,告知她想到南部探望她。

海馬果然沒忘記余明璇住處附近那有名的鳳梨酥,千叮囑萬交代她一定得幫忙帶,而且一訂就是一箱。

當天,光是扛那箱鳳梨酥上高鐵,就已經讓她氣喘如牛,早知道跟老媽說與同事約定要去泡溫泉度假就好,沒事干嘛扛著一箱重物從北到南練身體!

一坐上高鐵,她累得癱倒在椅子上,看來這幾天也沒什麼可以玩了,余明璇可以想像,明天她的手臂肯定會酸到不行。

隨意的環顧四周,她發現身邊竟然坐著一個大帥哥。

罷才她一坐下就全身放松那懶散模樣應該也被看光了吧?

她趕緊坐直身子,希望挽回一些形象。

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說來也有些自暴自棄,都已經兩年了,有時候看到自己理想中的對象,她反而沒什麼勇氣面對,也不認為對方真會對自己有意思。

是上一段戀情的後遺癥嗎?

余明璇也不確定,只是單純的自信心不夠吧!

回想起過去,有時她確實是太過自負,如果和徐日和吵架的那天,她沒有負氣的不接他電話,也許現在情況就不是如此了,她應該要顧及徐日和的男性尊嚴,甚至可以向他撒撒嬌,或許他就不會跟別的女孩在一起,可是當時她什麼也沒做,一直到看見徐日和和別人親密的合照時,她才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是什麼樣的自尊讓她當時那麼樣的堅持?如果她主動回撥電話給他都可以,可是她選擇了什麼也沒做。

所以造就了徐日和投進另一個女孩的懷抱里,現在單身一人都是她自找的。

余明璇總是很容易掉進悔恨里,一晃眼,感覺也不過才坐下來沒多久,都還沒休息夠,就到站了。

一路上她一直低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也刻意不望向身邊的男子,這或許是自我否定之後的逃避,她承認自己在這方面鴕鳥到了極點。

提著同學托她買的鳳梨酥,沉重的行李讓她舉步維艱。

這時,一雙有力的臂膀伸過來,將她手中的物品接走。

余明璇驚訝的回頭,發現竟然是剛才坐在她身邊的那名男子。

「我幫你拿。」閻烽幫她把東西一路拿下車。

她受寵若驚,跟在他身後。

「謝謝。」她沿路不停的說。

閻烽掂了掂手里的物品,發現還不是普通的重。

「這麼重,你怎麼一個人拿?」

「沒辦法,我是來看老同學的,她很愛吃這家鳳梨酥,這家店就在我家附近,所以她要我去看她的時候,順便買一點讓她解饞。」她苦笑的說。

其實一路上光是把這箱鳳梨酥搬上車,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可是為了好友,只能咬牙硬撐。

「難怪我剛才看你一直在揉手。」

余明璇傻笑,心想,原來他剛才在車上真的有注意自己,但隨即否定這個想法,搞不好他只是觀察力過人,不算是對自己有意思,她還是別往臉上貼金才好。

「反正好幾年才來見她一次,偶爾為她買點東西也無所謂。」

「是大學的同學嗎?」

「是高中同學,她嫁到台南來。」

听聞她要見的同學是個女的,閻烽露出笑容,好像他真應該為此而感到慶幸,畢竟對方是個美女,而單身的美女確實讓他覺得服務起來更愉快了。

「她會來接你嗎?」

「嗯,我跟她約好了在門口見。」

「那我幫你提到那里。」

「這……這怎麼好意思?真的很抱歉,害你幫我拿這麼重的東西。」

雖然很想出手幫忙,不過眼看著他很MAN的提著那箱鳳梨酥,余明璇也只能喃喃說些道謝的話,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

走到車站門口,她左顧右盼,想找尋海馬的車。

「你朋友的車是哪一輛?」

「我……我也不知道,不好意思,我打電話給她好了。」

她伸手到皮包里拿手機,卻想起今天忙著提行李時,臨時把手機塞進裝著鳳梨酥的行李里。

余明璇彎,在他腳邊的大行李里找了一下,果然在邊緣找到了她隨手塞進去的手機,才剛拿起來,手機鈴聲便響了。

「喂?」

「明璇,我看到你了,我先生開藍色的廂型車,我們就要停在你旁邊了,你有沒有看到我?」

余明璇回頭望去,果然看見一輛藍色廂型車開到街邊,于是朝車上的人揮揮手。

沒多久,車窗打開了,海馬也對她揮手。

「明璇!」

余明璇轉頭,對閻烽說︰「先生,謝謝你,我朋友來了。」

「我幫你把行李提上車。」

「不用、不用,太麻煩你了,真的很謝謝你。」余明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讓他幫忙提行李已經夠了,現在海馬的車就在旁邊,還是她自己來好了。

她彎下腰,要提那一大箱鳳梨酥,但實在是很沉重,只得把手機先遞給身邊的男子,用雙手把鳳梨酥提了起來,還好這時海馬已經先把後車門打開了,她一轉身就可以直接放上車,大概是見到許久不見的好友,興奮和喜悅讓她一時有些昏頭。

「明璇,那是你朋友啊?」

「不是,在車上遇見的,人家好心幫我提你那箱鳳梨酥。」

「啊?真不好意思。」海馬將頭探出車外,朝閻烽揮了揮手。「先生,謝謝你。」

余明璇坐上車,關上門,也朝車外的男子點頭,「謝謝。」

「沒什麼。」閻烽也跟著點了下頭,站在原地目送藍色廂型車開走。

沒多久,接他的車子也到了,一坐上車,他才發現手里還握著一支手機。

他回想起剛才那女孩搬東西時,回頭順手把她的手機交給了他,然後就坐上車走了,不只她忘了跟他要回去,他也忘了還給她。

這下好了,她的手機在他手上,他要怎麼還?

「閻先生,怎麼了?有什麼東西忘了拿嗎?」司機看他神色有異,關心的問。

「沒什麼,直接到飯店去吧!」

如果她想要回她的手機,應該會打電話來吧?到時候再還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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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久沒見的好友一見面,總有聊不完的話題,連海馬的先生都嫌她們兩個女生太吵了,最後海馬干脆打發她先生,要他在鬧區放她們兩人下車,然後先載余明璇的行李回去,兩個好朋友就去逛街,吃點東西,等玩高興了再回家。

「我好久沒這樣了,這是因為你來,我婆婆才決定放我一天假,你知道我現在每天的生活就是帶小孩和整理家務,根本沒機會出來逛街,你可千萬別像我這麼早結婚,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呢!你連搭個車都還有艷遇,你看,我們出來逛街到現在,沒有半個男人想回頭多看我一眼。」

海馬一臉無奈的模著肚子邊緣那圈產後始終消不下去的肥肉,結了婚之後,她簡直就像陷入黃臉婆的地獄,和老公之間的感情也少了當初熱戀時的火熱,平淡得只能用家人來形容,一點都沒有愛的感覺了。

「至少你沒有被逼婚的困擾啊!我這趟跑到南部來,是為了躲開我爸媽幫我辦的相親會。」

「不過你也感情空窗一段時間了,難怪你爸媽會擔心。對了,幫你拿行李那個男的長得很帥耶,你有沒有把電話號碼留給人家?」

「怎麼可能留什麼電話號碼?他只是幫我把行李拿到車站門口,才一放下來,你們就到了,我跟他根本沒說到什麼話。」

「那我們還真是出現得不是時候!」海馬替她惋惜。

「你在說什麼啊?談戀愛哪有那麼容易?!提個行李就墜入愛河的話,世界上也就不會有單身的人了。再說,你也看到人家長什麼樣子,像那樣的男人也不見得會看上我吧?我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女生,也不夠活潑開朗,談戀愛談何容易?!」

「談戀愛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難啊!你的條件又不差,為什麼老是要把談戀愛想得這麼困難?其實你一定還在想徐日和的事吧?」

「他?」余明璇搖了搖頭。「不是在想他,只是在想以前談戀愛時的態度,也許對愛的定義還不了解,分手也算是得到一個教訓,讓我知道不見得每個人的戀愛都可以百分之百完美。」

「可是你基本上還是在追求完美的戀情,不是嗎?」

「我已經有所悔悟了,知道感情不是那樣就能培養得出來,我只是在等待下一次戀愛的機會,如果真有那個人出現,我一定會好好的把握。」

「真有人出現了,你也是不積極啊!」

「你敢跟人家要電話號碼嗎?」余明璇反問。

「這有什麼難的?你沒看過‘電車男’啊?有人相助就留下對方的聯絡方式,寄個禮物過去不就得了?」

「他只是幫我提個東西而已,我可不會送上愛馬仕杯組喔。」她當然看過‘電車男’,獨居的生活通常沒事便窩在家里看電視,愛馬仕小姐就是在電車男出手相救後,寄上名牌杯組表示感謝,因此才延續這段感情。

「那送他一盒鳳梨酥也行啊!」

「人都走了,還送什麼啊?」

「不管!你回台北之前還是多帶點名產,以備不時之需,你別再遲疑了,我知道你已經做好準備在等待下一次戀愛了,但總是要給出機會,才能有戀愛的可能。」

余明璇看著好友,對于這樣的鼓勵听得夠多了,但就是因為听多了,所以也不那麼容易被激勵。

她下一次的戀愛在哪里?大概只有天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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