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玫瑰任務 第八章

第四天的早晨,芷藜流著淚清醒,裴烈也似乎在同一時間清醒,他翻身到她的上面,灼熱地準備進入她的身體。

「別踫我!」芷藜瘋了似地掙扎。

「這是你欠我的。」他停止了動作,定在她的上面。

「我不欠你什麼!」她虛弱得幾乎使不出任何力氣推開他龐大有力的身體。

「你欠我的。」他殘酷地聲明︰「你欠我兩個月的夜晚。」

「你終于也有需要了!」迷魂草加鹽的效力過後,會令人產生更劇烈的生理。

「我一直都很需要你。」他將臉埋進她的雙峰之間,熱情地親著。

「去找你的艷紅解決你的需要。」她用力扯他的頭發,但怎麼也扳不開他的嘴。

「這是你求了我三天的。難道你忘了嗎?」他抬起頭提醒她。

「我死也不會忘記。」芷藜努力維持殘存的自尊。

「很高興你不會忘記愚弄我的教訓。」他微笑道。

三天來,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毫無尊嚴地懇求他佔有她,天!他非但沒有解決她的需要,還更殘酷地逗弄她敏感的身子,她伸出手,一掌揮去他臉上的笑容。「我死也不會原諒你對我所做的。」

「那是微罰。」裴烈輕松地躲過,手指堅定地落在她仍然饑渴的。

「不要。」芷藜毫無自尊地哭喊,「你已經微罰過我了。」

「你只是自私地想自己的罷了!」她強烈地抗拒著,「我寧願跟一只豬上床,也不願跟你。」

「由不得你!」她激怒他了,想要她的動作變得粗魯、強硬。「現在就是你恢復情婦身分的時候了。」

「我不要。」她感受到他的粗魯,然而她的身心在三天漫長、天止盡的欲火煎熬後,再也禁不起任何折磨。她懇求他,「我求你留給我一絲尊嚴,不要這麼對我。」

「我會溫柔的。」感受到她被折騰得孱弱不堪的嬌弱,裴烈的輕柔緩慢,但最後他還是毫不留情地進入她的里面。

而在未來的兩天里,他極盡溫柔地一次又一次地愛她,直到她再度臣服于他的身體。

「你出去。」沈大海潛入關著黑獄魔王的地牢,遣走他部署的士兵。

「是。」那名士兵消失在門外。

「黑獄魔王,一切我已經部署好了,魔王宮四周都被我用法力罩住,裴沙閉關的黑洞已被我封鎖,其他三大魔王已表明願意追隨您。」沈大海跪在地上。

黑獄魔王依舊閉著雙眼,沉聲斥道︰「裴烈已經對你起了疑心。」

「啊!」沈大海倏地抬起頭。「怎麼會?我非常小心,而且他們兩兄弟一直非常信賴我。」

「哼!裴烈那小子不是普通人物,他的魔法早已超越他老子裴夫。」黑獄魔王張開火紅的雙眼。「但今天就是他們兩兄弟的死期。」

「我們是否該立刻行動?」沈大海恭敬地問。

「時機未到。」黑獄魔王凜然地睨他一眼,「你是個人才,事成之後,你就是我西魔域的魔王。」

「謝大王。」沈大海內心已經迫不及待地準備登基做西域魔王,這就是他背叛裴烈的目的。

「當我解決裴烈時,你去替我抓裴烈的女人。」黑獄魔王命令。

「您要那個女人?」沈大海會意地奸笑。

「那個女人對我有莫大的功用。」黑獄魔王的笑容比沈大海奸婬數倍。「那女人可以為我生出融合萬界精華的優秀子嗣。」

「是,我一定為您抓到她。」沈大海心想,抓到她又可以邀功,他急欲擴展西域的領地。

「哈哈哈!」黑獄魔王大笑,輕而易舉地掙月兌裴烈特別為他制作的鐵鏈,當他躍離岩漿池著地時,他的雙腿奇跡似地生長成兩雙完好如初的腿。

「賀喜黑獄魔王,您的魔力又恢復了。」沈大海兩眼閃著晶光。

「時機已到,那女人離開了裴烈,你去關水龍仲斯的牢房等她。」說完,黑獄魔王倏地消失。

「在你折磨我三天之後,我還會愛你才怪。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愛你,而是我要留你的心想我!」芷藜將僅余一公分不到的迷魂草塞入裴烈的口里,她的嘴巴說著不愛,可是眼里可不是發出相同的訊息。「你這個混帳魔王,我要走了,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再見。」輕拍他的臉頰後,她昂然走出她的寢宮。

芷藜一走出寢宮,立即覺得四周有異,宮內寂靜無聲,連個人影都沒有,宮外除了上頭的大火球之外,也是連雙蟲子也不見,空氣中有一處魔障的氣波,現在整個魔王宮全被邪惡的魔法罩住了,充塞了死氣。「裴烈被我迷昏了,裴沙又閉關,這里絕對有問題。」

很可能是一場叛變,真是天助我也,裴烈將忙著收服他的群魔,她將能更順利地救出小仲斯,她微笑地猜測著,最好忙死裴烈那混帳。

芷藜在無人阻擋、無人限制的情況下,輕易地來到小仲斯的牢房。她大搖大擺地打開牢門,大喊︰「小仲斯,看看是誰來了!」

「芷藜,小心前面!」四肢被銬在對面牆上的小仲斯大喊。

「終于等到你了,裴烈的女人。」沈大海灑下一張大網。

「就憑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想抓我?」芷藜連續後空翻,躲過那張大網,她站定後,驚訝地看著前面的男人。「沈大海!」

「你真不敬,應該稱呼我西域魔王才對。」

「是你背叛裴烈!」她驚叫道,「你以為你能夠成功嗎?」

「有黑獄魔王的帶領當然能成功。」海大海面目猙獰,一點也不像平日面無表情的他。「別作夢了,黑獄魔王曾是裴烈的手下敗將,你以為他會贏第二次嗎?」她提醒沈大海。

「別忘了,你是共犯。」沈大海卑鄙、奸詐地笑著。

「關我什麼事?」

「你把裴烈迷昏,黑獄魔王才有機會消滅他。」

芷藜蒼白著臉想到裴烈的處境,「他不會成功的。」

「多虧有你的原生迷魂草,黑獄魔王只要用一把普通的刀子刺進裴烈的心髒就可以把他殺死。」

他說得一點沒錯,裴烈有生命危險,她強自鎮定地問︰「那你抓我干嘛?」

「黑獄魔王看中了你,他要你幫他生一個小孩。」沈大海猙獰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身上。「看得出來為何兩大魔王都為你傾倒。」

「裴烈不會死,我會先解決你,再解決黑獄魔王。」她用微笑增強自己的信心。

「傻女人,讓你親眼看見你愛人之死吧!」沈大海大笑,變出一面魔鏡。

鏡里是另一個拿著一把利刃的芷藜,當然是黑獄魔王變的,但太逼真了,而那個芷藜正用那把利刃刺進裴烈的胸膛,頓時他的胸膛被一片血水染紅,裴烈大叫一聲,睜著驚訝的大眼望著芷藜。

「不!」她用顫抖的手蒙住眼楮。

沈大海收起魔鏡,得意地笑著,「看見了吧?現在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我不想弄傷黑獄魔王的女人。」

「他不會死的。」芷藜痛苦地別開臉。

「你最好祈禱裴烈已死。因為裴烈看見拿刀的人是你,是你背叛了他。我想想,如果他沒死,他會放過你嗎?」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留在魔域。」她狠下心喊道。

「你這個傻女人,你以為你真的逃得出去嗎?」沈大海施展魔法抓她。

芷藜雖然沒有法力,但憑她的機智對付沈大海這種小角色綽綽有余,她解開頸部的珍珠項練,這是她身上唯一可稱之為武器的東西,她用三顆珍珠分別射向沈大海的人中、頸部大動脈和中樞神經三大要害,沈大海「咚」一聲倒地,急喘數下後斷氣身亡。

「芷藜,你好棒。」小仲斯被芷藜放下來時拍手大叫。

「你沒事吧?小仲斯。」她忍不住親吻她削瘦的臉頰,「瞧你都瘦了,裴烈都沒給你東西吃嗎?」

「才不,他們給我的食物多得差點把我撐死。只是都沒有我愛吃的,因為裴烈說小孩子不準挑食。」小仲斯嘟著可愛的小嘴說。

「裴烈常來?」芷藜驚訝地問。

「嗯,兩個多月前。」小仲斯賊賊地笑著。「但自從他被你迷住後就沒來過了。」

「小表,不準胡說。」芷藜輕輕打了一下他的頭。「我先把你送回天界。」

「不行,我們應該先去幫助裴烈。」小仲斯一本正經地說。

芷藜忙著用她手中的珍珠劃出一條通道。一邊道︰「現在人間各處洪水泛濫,要不就是嚴重干旱,天下水源大亂,玉帝和你老爸急得跳腳。」

「裴烈不是壞人,我要留下來幫助他。」小仲斯不肯離開。

「不行,太危險了,如果魔域真的被黑獄魔王統治,你的處境就更加危險,再說你留下來也沒用,你半點法力也沒有。」芷藜把小仲斯抱到通道口,「走吧,它將能帶你回天界。」

「那你呢?」

「我留下來看裴烈死了沒?」

小仲斯人小表大地微笑。「是留下來救裴烈吧?」

「走吧,小表,天下蒼生的性命就靠你救了。」芷藜推他一把,「你早點回去,就能早點控制水域。」

小仲斯回過頭,以信任的眼神望著她。「一定要救出裴烈哦。」在小仲斯的眼中,沒有什麼事是芷藜辦不到的。

「遵命。」芷藜微笑地向小仲斯揮手道別,直到出口密合,她的笑容漸漸隱去。現在她已沒有回天界的法寶了,但她一點也不難過,因她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失去裴烈的痛苦中,她希望自己還來得及救他。

芷藜憂心忡忡地沖回裴烈的寢宮,雖然他霸道可惡需要更多的教訓,但不可否認地,以他的身分,沒有把她大卸八塊就很阿彌陀佛,為此,她更要救他,然後再設法回天界。

魔王宮仍然泛著清晨的涼意,芷藜卻為她所看到的景象而欣喜,她激動地看著滿身是血的裴烈制伏黑獄魔王的這一幕。但裴烈也因體力透支而昏了過去,而她疏忽地沒看見黑獄魔王變成的自己悄然地消失。

「裴烈。」芷藜激動地奔向他,呵護地將他的頭枕在膝上。「我求求你,醒來。」

「你還沒死。」他虛弱地勉強將眼楮張開一條縫。

「太好了,你還活著。」芷藜激動地哭著。

「你最好現在砍我一刀。」他拔出胸中的刀遞到她手中,血像噴泉般涌出。

「裴烈,你瘋了!」她心痛地看著他渙散無法集中的目光和一身的血。「你的傷太重了。」她丟開血淋淋的刀,顫抖地按住他的傷口,想為他止血。

「你這叛徒,太遲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這些假惺惺的舉動嗎?」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轉開身。

芷藜一心只想為他止血,沒想到必須保護自己。「不,別說話,你需要好好地休息。」「我已經打開黑洞,裴沙馬上會來。」他恫嚇道︰「你最好趁現在能走的時候逃離魔王宮,最好別讓我抓到,否則你將嘗到比下油鍋更痛苦一百倍的滋味。我要把你關在黑獄魔王的地牢鞭打至死。你知道我會的。」

「是黑獄魔王要殺你!」芷藜這才會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痛苦地閉上雙眼。「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綻放著燦爛的笑容,將刀刃刺進我的胸口。」「你真的相信我會做出那麼狠心的事嗎?」她不敢置信地問。

「你最好結束掉我的性命,反正你已經做到一半了。」他半昏迷地微笑著。「否則我要將你鞭打至死。」

「你這個該死的雜種又誤會我。且自大地不相信我的話。」她絕望地重新拿起刀。

雜沓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芷藜知道她必須逃走,不然還沒等裴烈的傷痊愈,裴沙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該死!為什麼你就沒有一點大腦,不相信我?」她看了他最後一眼,百般不願地逃出魔王宮。

在貝肯城附近密密麻麻、無可計數的暗巷中的其中一條,芷藜氣喘吁吁、萬分疲憊地癱倒在地上,她背靠著腐敗、潮濕的水泥牆、麻木地感到赤果的腳下是那一灘不知積了幾千年的淤泥,那淤泥里蓄養了上千萬的蛆、孑孓,及其他更低微的細菌。

那些蛆、孑孓像發現大餐般地往她的腳、裙子里鑽,芷藜逃亡了七天,七天來只吃過一塊從垃圾堆里找到的肉,她再也抬不起手揮去那些蚊蟲,她只求能好好休息。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下一步做準備。

原本華美的衣裙現在卻像乞丐裝,破碎地掛在她滿是汗臭的身上,而鞋不知何時弄丟了,赤果的雙足傷痕累累,她聞到自己身上刺鼻的汗臭。

她虛弱、無助、傍徨地閉上眼楮。

那是芷藜嗎?那曾是天上最美麗的芷藜仙子嗎?是輕易迷惑魔王裴烈的美麗女人嗎?七天的逃亡她早己形容枯槁、憔悴不堪,那個在天上法力無力、意氣風發,永遠自信、冷靜的仙子,現在卻軟弱地瑟縮在不見天日的暗巷里,顫抖得像一個可憐的乞丐婆。

或許裴烈已死,現在她被裴沙通緝、全魔域的人追殺,天地之大,恐怕已無她容身之地。

魔域到處張貼緝拿芷藜的大型海報,獎賞是魔王的終生招待,意味著無盡期地享受魔域的一切,這可是一個大獎啊!但芷藜知道,即使沒有那優厚的獎賞,所有魔域的人民也會為討好魔王而追捕他要的女人,因為她殺了裴烈。

裴烈死了嗎?海報上的懸賞者是裴烈的弟弟裴沙,而他也在魔域布下捉拿她的天羅地網。

芷藜小心翼翼,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她後迅速閃進面包店對面的一條暗巷,觀察面包店周圍的路人,並等待著面包店里的兩個女人出來。

從面包店散發出的陣陣香味,使她的手緊揪住她餓得發痛的胃,好痛、好難過,原來這就是餓的滋味!她當下發誓,怎麼死也不要餓死!死?她怎麼會想到這個字眼呢?

或許她真的會死,芷藜頹然的把頭靠在牆上,到底她該怎麼辦?從魔域東區的魔王宮潛伏夜出地逃到魔域最繁華的貝肯城又如何?裴沙絕不會原諒傷了裴烈的她,她真的能逃出裴沙布下天羅地網緝拿她的魔域嗎?

她眼楮茫然地轉向魔域的上空,灰暗的天空上仍是那個如同太陽的火球。它無助于美化景觀,反而使魔域燥熱得令人難受。

凌亂的街道時有無數條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巷道。

貝肯城位于魔域的正中央,是魔域最大、最繁華的一個城市,但這里簡直像是一個由垃圾聚積起來的城市,沒有一處是干淨的,連最熱鬧的貝肯街兩旁鱗次櫛比的商店,都是由瓦礫、垃圾堆起來的住屋。

不過一到白天,這些商店便會提供上好的物品給魔域居民,而但到了夜里,就變成了一間間酒館賭場、妓女戶、當鋪。霓紅燈閃閃發光,照亮整個魔域夜空,成為萬物各界最負盛名的萬惡淵藪。

魔域對于萬界的敗類來說,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天堂吧︰因為這里是一個和他們的心一樣骯髒、齷齪的地方,只要有錢或有本事,不論是壞人、惡魔、被放逐的鬼神都可以在這里自由來去。

但這里主要還是由人世間的敗類組成,只不過這些人類的心都已經被魔王收買。

面包店里的兩個丑女人終于出來了,附近的街道只躺著寥寥可數的乞丐,芷藜冷笑一聲,走進面包店,她隨便拿了十來個面包到櫃台結帳,看著眼前騰騰、美味的面包,拿著錢的手竟激動的發抖,她眼楮睜得大大地,心中直呼,太好了,終于有東西吃了。

「是她!魔王要的女人,我們發現她了!」三個醉漢站在面包店外高興地大吼。

被發現了!芷藜搶過面包老板手上的面包飛奔而出,在門口與發現她的三個醉漢撞個正著,其中一個醉漢油膩的手抓住芷藜的手臂,她靈巧回身,從他手中掙月兌,但她隨即落入另一個人的懷中,其他兩人顛顛簸簸地逼近,算準他們撲過來時,她舉起膝蓋從抓住她的醉漢大腿中央頂去,再低身從三人身下鑽出,而他們三人則撞成一堆。

「她在那里!」一群士兵興奮地大叫。

芷藜憤恨地回頭看了一眼那群跑得飛快、看來精神飽滿的士兵,這是她七天以來第一次正式面對訓練有素的追捕者,她恐懼的不是士兵,而是她的饑餓,面包的香味從來不曾如此刺激她,而顯然腳下淤泥里的老鼠也被香味刺激了,一只只突然跳起來,咬住她抓緊面包的手指,她吃驚地大叫,用力揮手甩開那些老鼠。面包也因此掉落了。

失去面包的頹喪遠比面對那群自巷道前後涌入的大量士兵還來強烈,她停住腳步,頭虛弱得像枯萎的花朵般垂下,兩手劇烈顫抖地扶在膝蓋上,佝僂著挺不起的腰桿,氣喘得像垂老的老嫗,她該在死前享受那條香噴噴頎包的,她被迫逃亡這麼久,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的。

「抓到她了!」整群士兵興奮地歡呼。「小心點,別再讓這個狡猾的女人逃走。」

她哪有這個力氣。芷藜疲憊得連手也抬不起來。她不止饑餓,也疲憊不堪,但她沒有幸運到能夠暈倒,此刻若能夠暈倒,那她就可以休息了。

連續七天緊繃的神經無法松懈,被捕的恐懼更將她的感官推向極至顛峰,她自內心發出深沉的害怕,只能僵直地立在原地,手被士兵粗魯地用手銬銬住,士兵用力、不悅地推她走出巷道。她卻無法移動半步,甚至連動一只手指也沒能辦到,但體內狂亂、激蕩的思緒卻不停地刺激著她。

最後,一個強壯的士兵只能將顫抖不已的她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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