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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 第七章

裴子洛回头,只见一名长发披散的女人,以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瞪着他们。

“拜托,看一下现在几点了好不好?要吵也挑个时间好吗?”女人拨着头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可当她看到半醉的慕棠糖时,眉尖轻微挑起。

“不好意思,吵到妳了。”裴子洛朝她点头微笑,俊庞扬着歉意。

见他态度好,女人也收敛脾气,目光深思地在他身上溜了会,再缓缓移到他怀里的慕棠糖身上。“她喝醉了?”

“哆啦A梦,人家要哆啦A梦啦!”慕棠糖嘟着嘴,扯着裴子洛的手拚命耍赖。

裴子洛微微苦笑,还得好声好气的哄她:“糖糖乖,先给我钥匙,等我打开门再找哆啦A梦给妳。”

“不要!”嘟嘴,慕棠糖拒绝他的安抚。“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眨巴着大眼,她呵呵笑问,不等他回应,便又径自唱起来。

“别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阮的性命不值钱……”

“糖糖!”裴子洛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转头道歉。“对不起,她喝得很醉……”

女人搔着凌乱的长发,忍受着魔音灌耳,慢条斯理的走到他们面前,蹲子在门旁的盆栽下模索,不一会,她立即起身。

“喏,钥匙。”她将手上的钥匙丢给他。“这女人发起酒疯来没人受得了,你真有种,竟敢让她喝酒。”她佩服地看了裴子洛一眼。

裴子洛只能回以苦笑。他若知道她醉起来会是这样子,拚死也不会让她碰一滴酒。

“妳怎么知道钥匙放在盆栽下?”裴子洛看了盆栽一眼,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不信竟会有人把自家钥匙放在盆栽下面。

“因为我是她的邻居兼麻吉,而且,谁叫你怀里女人的记性差,常忘了带钥匙就出门,久了,就干脆把备份钥匙放在盆栽下面,以防万一。”女人轻耸肩,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耶,小舞,妳还没睡喔?”这时才发现到女人的存在,慕棠糖笑嘻嘻地挥手打招呼。

“就算睡了,也早被妳吵醒了。”方小舞没好气地撇着嘴角,“先生,麻烦你快把她带进去,省得她酒疯发得更严重,吵人安宁。”

裴子洛一手?着慕棠糖的重量,另一手则将门打开,“真的不好意思,还有,谢谢妳的钥匙。”他回头朝方小舞点头道谢,抱着怀里的醉人儿进屋,也将吵闹锁进屋里。

恢复安静,方小舞轻吁口气,伸个懒腰,也转身走回家门,关上门前,她同情地看了对面的大门一眼。

可怜,慕棠糖这女人发起酒疯来可不好照顾,她开始同情那男人了。

一关上门,怀里的人儿也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让裴子洛觉得一阵怪异。

难道睡着了吗?

他低下头,开口轻唤:“糖糖?”

“唔。”慕棠糖低头,难受地轻应一声。

“想睡了吗?”他紧搂着她的腰,怕她突然睡着,会整个人跌在地上。

慕棠糖摇头,双手摀住嘴,声音闷闷地从掌心发出。“想吐,呕--”说着,她干呕。

“等等,忍着。”听到她想吐,裴子洛一阵紧张,急忙横跑起她,两眼迅速寻找浴室,快步冲进,将她放在马桶前。

“呕--”一看到马桶,慕棠糖立即将脸埋进,难闻的酸臭味顿时溢满整个空间。

“糖糖,好了吗?”裴子洛拧吧毛巾,蹲在她身旁,不在乎难闻的味道,俊庞满是关心。

慕棠糖慢慢摇头,仍不停干呕,“呜,好难受。”她头好晕,整个人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

“谁叫妳要喝酒。”按下冲水开关,裴子洛没好气地轻斥,可帮她擦脸的手却好温柔。“活该。”他瞪她一眼,却也心疼她吐得苍白的脸。

“人家又没有喝酒。”她的口气好委屈,“人家都这么难过了,你还这么凶,”说着,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我哪有凶。”见她红了眼,他的口气也软了。

“你明明凶我。”嘟起小嘴,她的表情好不可怜。“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宴会里的那些漂亮妹妹。”想到他在宴会里被包围还笑的那么开心,小脸立即溢出浓浓的酸味。

见她喝醉了还不忘吃醋,裴子洛忍不住笑了。“妳喔,小醋坛子。”伸手轻捏她的小鼻子。

慕棠糖抽抽微红的鼻子,小手揪着他的衣服,醉得迷蒙的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欸,你爱不爱我?”

“很爱很爱。”轻笑,她撒娇问爱的模样可爱得令他好想一口吃下去。

“有多爱?”眨眼,她继续娇声问。

“那妳爱不爱我?”他反问。

“很爱。”想也不想,她立即回答。

“有多爱?”他继续问。

“你爱我十分,我就爱你九分。”侧头想了想,她说出这个答案。

“不公平,为什么少一分?”扬眉,他不平。

“因为你永远都要比我多爱一分,才证明你疼我、爱我呀!”扬起菱嘴儿,她笑得娇憨。

裴子洛愣了一下。“妳这赖皮鬼。”连喝醉也这么伶牙俐齿。

“嘻。”窝进他怀里,她轻轻摩蹭。“也只有你让我要赖。”打个呵欠,她困了。

见她累得闭上眼,裴子洛轻摇她。“糖糖,洗完澡再睡,好不好?”她身上还残留着异味,不能就这么睡着。

“不好。”蹭着他的胸膛,她慵懒拒绝。

“糖糖乖,我放热水让妳洗澡,洗完再睡,这样比较舒服,好不好?”轻拍她的脸,他好声轻哄。

“唔。”慕棠糖不悦地睁开眼,小嘴噘起。“你好吵喔。”不让她好好睡,坏人!

“呵。”见她闹脾气,裴子洛忍不住轻笑,“乖,我帮妳放热水。”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浴白旁,他弯身放热水。

慕棠糖懒懒地靠在墙上,大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心里涨满浓浓的甜,她虽然昏沉沉的,可是他的温柔她全感受到了,心也跟着沉醉了。

“怎么了?”转头见她直盯着他瞧,裴子洛微微疑惑。“又想吐了吗?”

“没有。”慕棠糖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好好,我好感动。”深深地,她笑了。

“傻瓜。”他倾身轻啄她的唇,“不对妳好,要对谁好?”大手轻揉她的头,指尖喜欢她发丝柔软的触感。

“嘻。”他的宠溺让她呵呵笑了。

“水放好了,快洗澡,我待会帮妳吹头发,再睡觉。”轻吻她的额一记,他起身步出浴室。

看到他将门关上,慕棠糖又打个呵欠,看着犹冒着热气的水,虽然好懒,却还是听话的月兑下衣服,泡个热水澡。

这是他的温柔,她舍不得浪费。

走出浴室的裴子洛抬眼环视着小套房,一点也不意外所注视到的杂乱。

粉色床单被堆在床的一角,上头还有睡过的痕迹,书籍杂志乱摆,小沙发还摆着几个抱枕,电视前放着未收好的光盘……四处都有她的痕迹,就连空气似乎也飘着属于她的甜甜香味。

参观了一会,他从柜子里找到吹风机和干净的浴巾,倒是喝醉的小醋坛子迟迟未出来。

不会睡在浴室里了吧?

才想着,浴室门正巧打开,小人儿揉着爱困的眼睛缓缓步出。

娇小的身子穿着宽大的红色睡衣,将她本就粉女敕的肌肤衬托得更明显,衣服长度只到大腿,露出一双匀称白皙的小腿。卷发因湿气而服贴,发尾犹滚着水珠,圆润的脸颊因热气而呵出两抹红晕,像颗熟透的苹果,令人想咬一口,整体看来,既纯真却又异常性感。

这种情形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由得,他看傻了。

“我要睡觉。”没有察觉到他的凝视,慕棠糖揉着眼,转身往柔软的大床走去,躺上床,她抱住枕头,身子微卷曲,衣襬因她的动作往上拉,露出雪白大腿。

裴子洛觉得身体在发热,喉结忍不住宾动,视线移不开她,想要她的在心里蠢动。

深吸口气,他抑住心里的渴望,拚命告诉自己不能乘人之危,他没有那种占喝醉酒的女人便宜的习惯,以前没有,现在更不能有……即使他很想!

闭上眼,他拚命将不该有的想法从脑中扫去,好一会,才睁开眼,朝大床走过去。

“糖糖,把头发吹干再睡。”要命,一走近,立即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是刚沐浴完的清新气味,还有衣襬下若隐若现的春光,一一挑战他的理智。

再度吸口气,他的声音变得干哑。“糖糖,先醒醒。”他伸手摇她,一看到湿淋的发已把枕头弄得半湿,他立即皱眉。

“唔。”被吵醒,慕棠糖不高兴地睁眼。“干嘛啦!”好吵!吧嘛不让她好好睡觉。

“乖,先把头发弄干,好不好?”见她发怒,裴子洛扬起安抚的笑容,拉起她的身子,也顺手抓起被子盖住她的腿。

见他好声好气,慕棠糖再怎么不悦也只能嘟起嘴,乖乖坐起身,让他拿浴巾帮她擦头发。

“你好像老妈子喔,碎碎念,管好多。”

“谁叫妳是我的宝贝,让我想不管妳都不行。”他的语气满是宠溺,却也觉得哭笑不得,这可是他第一次帮女人擦头、吹发,她却这么不捧场,还满嘴嘀咕,而他i听着她的嘟嚷,却不以为意,反而满心甘愿。

看来他是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对她的喜欢一天比一天浓,一时的好奇竟演变成现今的爱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慕棠糖爱困地眨着眼皮,他温柔的手劲弄得她更想睡,瞌睡虫不停的召唤她的灵魂。

“还没好吗?”她快躺下去了。

“再等一会儿。”打开吹风机,他轻拨她的发,柔软的乌丝在指尖滑动,美好的触感骚动他的手指,淡淡的馨香随着发丝拨动弥漫他鼻间。

“唔。”慕棠糖轻哼一声,瞇起眼享受他的宠爱,嘴角不觉轻扬,他的温柔占满她的心房,对他的爱一天比一天深,就好像爱他是很自然的事。

宁静的气氛蔓延,除了吹风机发出的声响,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品尝安静却甜蜜的感觉,直到她的头发已干,裴子洛才出声打破沉静。

“好了,妳可以睡了。”关掉吹风机,他低头看她,却发现她早已把眼闭上,似乎早睡着了。

裴子洛忍不住摇头笑了,轻手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他转身要把手上的吹风机和浴巾放好。

“你要去哪?”一双小手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慕棠糖轻蹭着他的背,娇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妳不是睡了?”裴子洛愣了下,转头看她。“我把吹风机和浴巾放好就要回家了。”

“不要。”慕棠糖嘟起小嘴,撒娇地要求,“陪我睡,”

“糖糖?”裴子洛扬眉,她的意思该不会是……

“我的床很大,可以分一半给你。”她笑得很甜,纯真大眼没有任何一丝异念。

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裴子洛苦笑,却不认为她的邀请他可以承受。“不行,我不能陪妳睡。”他可不认为自己真能君子的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慕棠糖不悦地拧起眉,“不管,你就是要陪我。”紧抱着他的腰,小脸不停摩蹭,就是要耍赖。

“糖糖……”淡淡的香味不停骚动他的嗅觉,而她的摩蹭更让他感受到她的柔软,他勉强抑住喉里的申吟,却控制不住肮里渐燃的火焰。

“糖糖,别闹了。”他用力推开她,深吸口气,毅然起身,决定快点离开,再继续耗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他真能控制住自己。

“呜。”可惜身后传来的呜咽却瓦解了他的理智,他咬牙,挣扎了好一会,却在哭泣声渐大时宣布投降。

“好,我留下,妳别哭了。”无奈地,他转身看着坐在床上哭泣的人儿。

“嘻。”听到他不走,慕棠糖开心地抬起头,干净的粉颊不见一丝泪痕。

“妳……”上当了。

不让他说话,慕棠糖快速移到床旁,小手轻拍着床。“喏,你睡这边。”眨着大眼,她以期待的眼神看他。

她的眼神让他拒绝不了,无奈的,只得乖乖躺上床。“好,妳快睡吧。”躺到她身旁,裴子洛赶紧哄她睡,打算趁她睡着再离开。

可慕棠糖却不如他所愿,她皱眉瞪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懂他干嘛要躺那么远。

觑了他一眼,撇撇唇角,她自动靠近他,将整个身子窝进他怀里,满足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古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融合成属于他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

“糖糖!”没料到她会靠近,裴子洛吓了跳,急忙想阻止。

“别吵!我要睡觉!”不许他拒绝,小手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轻轻移动,欲找个舒服的位置。

这妮子当他是柳下惠是不是?柔软的身子隔着衣服蹭着他的,鼻间净是诱人的香甜气息,他要不冲动就不叫男人!

裴子洛低吼一声,决定不当君子了。抬起她的脸,他低头恶狠狠地吻住她,身子一压,将她固守在身下。

微睁开眼,慕棠糖轻扭着身子,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小肮似乎有一把火在烧,啃食她的意志。

裴子洛抬头看着她难耐的表情,那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漂亮绋红,娇艳如玫瑰,令人极欲采撷。

他伸手轻触柔女敕的脸颊,指尖缓缓移到微启的唇瓣,微粗糙的指月复摩着软如绵的唇,然后逐渐往下深去,注视的眸光转为深浓。

“糖糖……”忍不住地,他想看身下的人儿待会被欲火掌控的表情,那一定很美……

谁知,才没一会儿,他看到的却是一张甜睡的脸庞。

他一愣。“糖糖?”他轻唤,却末得到任何回应。

不会吧?“糖糖?”

被唤的人儿努努嘴,依然沉浸在梦乡。

裴子洛顿时心寒了,她真的睡着了……

低头看着未消的,他忍不住发出哀鸣。这妮子是生来折磨他的吗?竟然在这时候睡着……

“洛,我好喜欢你……”扬起笑,她说着梦话。

“我好讨厌妳。”裴子洛瞪她一眼,未纡解的弄得他好痛,可始作俩者却径自睡得香甜。

“慕棠糖,妳这该死的魔女!”裴子洛恨恨嘀咕,却又拿她没辙,末了也只能苦笑以对。

唉,看来他是注定在她手里惨败了。

清晨,天方亮。

慕棠糖满足地抱着枕头,脸颊轻轻摩蹭,觉得今天的抱枕软软的,温温的,还有弹性,好抱极了。

不过……为什么抱枕会有弹性呢?

她不解地拢起眉尖,疑惑地张开困倦的眼,却发现自己的抱枕怪怪的。

眨着眼,她伸手轻触,戳一戳。这……是胸膛吧,而且……没有穿衣服……

细眉皱得更紧了,缓缓扬起眸,一张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俊脸的主人睡得很熟,而且那张脸是她所熟悉的。

慕棠糖呆了下,低头看了两人一眼,非常确定两人身上除了被子外,没有多余的衣物,而且她还窝在他怀里,亲密得无一丝空隙。

这个梦……还真特别。

闭上眼,她的心跳得好快。怎么会作这种梦?而且还好真实,真实得让她怀疑这真的是梦吗?

慕棠糖想了好一会,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如果真是梦,那怎么怀里的触感这么真实……

迟疑了下,她再度睁开眼,温暖的胸膛仍然存在,她深吸口气,缓缓将眸子往上移,却不意与一双墨眸直直对上。

“醒了?”裴子洛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刚睡醒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又别有一股性感。

慕棠糖倒抽口气,所有的睡意都被吓跑了,她再怎么呆滞也清楚明白这绝对不是梦!

“你、我、我、你……”她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俏脸涨得通红,她的心脏快停了。

“放心,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裴子洛翻身压住她,故意装出凶狠的表情。“因为妳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睡着了。”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恨恨咬牙。

“啊?”慕棠糖怔了怔,他的话让她?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所以,可怜的我只得冲到浴室狂冲冷水澡,直到早上三、四点才睡着。”这也是他没穿衣服的原因。

“呃、呃。”慕棠糖咬着唇瓣,可以想象他那时的狼狈样。“噗。”忍不住,她噗哧笑了。

“妳还敢笑!”这没良心的小魔女。

“哈哈!”他的凶狠表情吓不了她,看了他一眼,她笑的更大声。

“不准笑!”低头,他用力封住她的唇,也让她的笑声消失。

“唔。”明白眼前这男人使性子了,慕棠糖不禁觉得好笑,却也识相地回吻他。

她的回应让黑眸泛起浅笑。湿热的舌尖轻绘着她的唇,品尝着柔软的触感,牙齿在柔软的唇瓣轻轻一咬,在她惊喘抗议时将舌尖探入,挑逗地滑过贝齿,在与她的舌相触时,两人不禁微颤,随即热烈的交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随着吻渐渐转深,空气也渐渐化为火热。

“别,停一下。”不同于以往的吻让慕棠糖紧张起来,她急忙推开他,却控制不住急促的喘息。

“不要。”不让她拒绝,裴子洛吮住她的唇,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声音因而更显低沉。“我要把昨晚未完的部分完成。”扬起邪魅笑容,他密实地含住她的小嘴,不准她再抗议……

再次醒来,感觉不到那副温暖的胸膛,慕棠糖转头寻找,却看到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她拿起一看--

宝贝,公司有事,我先回去处理,妳好好休息,晚上l起用餐,OK?

爱妳的老公

PS:老婆妳尝起来真好吃,我可以理解妳为什么爱吃甜点了。

“谁是你老婆呀!”慕棠糖朝纸条皱鼻,却止不住上扬的唇角。“大!”将纸摊平在床上,她看着纸上的字迹,甜蜜的滋味在心里酦酵,涨满整个胸口。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突然,一个声音自慕棠糖身后发出。

“哇!”慕棠糖吓得差点跳起来。“好痛!”才一扯动身子,痛楚立即蔓延全身,她像个老妈子又立即趴回床上。

“方小舞,妳是背后灵呀!走路都没声的。”她没好气地瞪向罪魁祸首。

“我有按门铃呀,是妳自己在思春没听到,所以我就自己开门啰。”方小舞一脸无辜。

“什么思春,没礼貌。”慕棠糖白她一眼。

“妳刚刚笑那么甜,不是思春是什么?”方小舞笑得很暧昧。“啧啧,看来做的很激烈嘛!连空气闻起来都不一样。”

慕棠糖脸一红。“吼!妳说话都不懂得修饰耶!”这女人,真没气质。

“事实干嘛怕人说。”方小舞走上前,贼贼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哇!妳家男人种的草莓好大。”

慕棠糖赶紧将被子往上拉,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方小舞!妳够了没?”

“不够。”她笑的很欠揍,“昨天妳喝醉,我就在想会不会醉酒失身,啧啧,还真被我猜对了。”

“我才没醉酒失身哩!”慕棠糖慢慢坐起身,拿起地上的红色睡衣,往身上一套。

“不然哩?”方小舞扬眉。

慕棠糖瞄她一眼。“是早上才失身的。”她小声说着,一张脸涨得通红。

“耶?”虽然小声,不过方小舞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换句话说,是妳清醒的时候啰?”

“嗯。”慕棠糖轻轻点头,脸上的表情既羞涩又甜蜜。

“哇!”方小舞张大小嘴,啧啧称奇。“没想到他这么君子喔,没乘人之危耶!”难得难得。

“去妳的,嘴张那么大要死喔。”慕棠糖笑着白她一眼。

“钦,那再问一下,感觉如何?”眨着大眼,方小舞一脸好奇。“第一次会不会很痛?”

“痛死了!”慕棠糖重重点头,想到那时的痛楚,她心有余悸。

“是喔,那妳有没有喊一蝶一蝶亚美蝶?”忍住笑意,她继续追问。

“什么东西?”一蝶一蝶亚美蝶?

“好痛、好痛,不要啦!”方小舞故意装出很嗲的声音,

“方小舞!妳够了喔!”慕棠糖又窘又怒,气得拿枕头丢她。“妳这!去死啦!”

“哈哈!”方小舞捧月复大笑,灵活地闪过丢来的枕头。“好好,不开玩笑了。”她举起手投降。

“现在言归正传。”收起笑容,方小舞正经地看着她。“他知道『那件事』了吗?”

“没,”慕棠糖摇头,向来开朗的脸也变得凝重。“他还不知道。”

“我就知道。”方小舞翻个白眼。“妳不打算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打算让他知道。”慕棠糖咬牙,小脸浮上一抹坚定。

“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方小舞并不苟同。“而且妳别忘了妳们万能事务所的宗旨,是要断绝客人所有烦恼的源头。”

“有、有丫!侵入京严集团计算机系统的骇客消失了呀!”慕棠糖振振有辞地反驳,却又带着一丝心虚不安。“不、不管啦!反、反正我不会让他发现的。”她怕当他知道后,她会失去他。

“算了!随妳,妳觉得好就好。”方小舞翻个白眼,即使不以为然,不过她知道糖糖的个性,她决定了便不会再改变,所以说也没用。

“放心,我会处理的很好的。”慕棠糖微微一笑,却止不住眉间的隐忧。

“那,祝妳幸运。”耸肩,方小舞笑着祝福。

“嗯。”慕棠糖点头,也在心里下了决定。

这个秘密,她绝不会让他知道的。

“嘿、嘿!妳在发什么呆?”裴子介用力挥手。

慕棠糖回神,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干嘛啦!”她用力拍开眼前的手。

裴子介模着发疼的手,表情满是无辜。“我才想问妳干嘛在大门口发呆,妳来找老大的喔?”

“嗯,跟他一起吃晚餐。”梢早,裴子洛打电话给她,要她先到公司找他,两人再一起去用餐,只是一到京严集团门口,她不禁又想起下午和小舞的对话,整个人就失神了。

“那干嘛在这发呆?怎么不进去找老大?”裴子介狐疑地瞄她一眼,觉得她似乎有点怪怪的。

“关你屁事,问这么多要死喔!”慕棠糖瞪他一眼,率先走进门。

裴子介被凶得莫名其妙,却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跟在后头。“关心一下咩,对了,糖糖,妳的防护程序还真有效,那名骇客还真的没再出现了。”

“当然。”慕棠糖得意地睨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程序是谁写的,”伸手,她按下电梯钮。

“是是,小的甘拜下风。”裴子介频频点头,也跟着走进电梯。“糖糖,妳要不要来京严集团工作?”

“不要。”想也不想,她立即拒绝。

“为什么?妳有这实力,若是担心待遇问题……”

“跟这没关系。”慕棠糖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单纯没兴趣罢了,而且我现在过的很好,我喜欢目前这种生活。”

“好吧。”看她一脸坚持裴子介也不好再勉强,可却止不住脸上的失望。

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慕棠糖不禁觉得好笑,“好啦,以后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行了吧?”

“好,这可是妳说的喔!”听到她的话,裴子介开心的眼睛都发亮了。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慕棠糖笑着抬起头,却在看到眼前相拥吻的男女时,脸上的笑容一僵。

女人,很眼熟,而男人,正是今早与她缠绵许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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