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
打从跟林绍干撞面,游家宝就恶运连连。
“咳咳咳……”感冒?!从小身强体壮的她居然感冒了?
这话要从她去百货公司换东西那天说起。她想,换个东西应该不用太久,就将车停在路边,谁知道会被拖吊,然后还突然下起午后雷阵雨,为了赶回火锅店,她只得在大雨天跟人抢计程车。
“叫你别到处趴趴走,你偏不听。”
“妈,我很好,只是啊……咳咳。”裹著棉被坐在床上的游家宝急忙抽面纸摄著鼻涕,对著手机的麦克风道。
“有没有量体温?”
“有。”三十八度一。走出家门可能会被隔离。
“看医生没?”
“我讨厌看医生。”
“不准不看医生,等会我会送鸡汤过去,你乖乖给我待在家里,听到没?”游母叮咛。真不知道现在小孩在想什么,住外面会比住家里好吗?
“是,谢谢妈咪,我爱你。”
“少肉麻兮兮,你别老给我在外头惹是生非,我就阿弥陀佛了。”游母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我哪有那么糟……咳咳咳咳。”
听女儿咳得快断气,游母担忧不已,“好啦,话别说那么多,先去睡一下,我一会就到。”
“嗯。”挂掉手机,游家宝倒头就睡,不知睡了多久,蒙蒙眬眬中听到催人似的门铃声响起……她半梦半醒中想起母亲要过来的事。
她昏沉沉的起身,紧揪著棉被裹著病体赶紧去开门,“来了,别再按了。”看也没看,她迳自拉开铁门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缩回床上,埋在棉被里鼻音很重的咕哝“妈,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林绍干讶异她突然和善的欢迎光临,不疾不徐的走进她的世界。
十坪大的套房内,以浅蓝为底,布置得有如海洋世界,只可惜被人“巧染”了,衣服堆满沙发,茶几上还有内衣裤,敞开的行李箱晾在客厅里,里面装满整齐的衣服看得出主人没空整理。
垃圾桶倒地不起,倾斜的泡面碗,咖啡色的汤汁流溢,为白色地板上料,还有咖啡色像狗屎一块块凝结在垃圾边的不明物体,一簇簇的垃圾堆满地,以及也不知道是擦了什么的卫生纸,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踩到黄金。
八卦的母亲突然的安静让她不太习惯,她打破沉默,“妈,鸡汤先放在桌上,我等会再喝,你随便坐,别叫我去看医生,让我睡一下就好……咳咳。”埋在棉被里的白女敕玉臂钻出棉被在床头柜模索了下,模到面纸盒后抽了两三张缩回棉被里擤了擤再往棉被外一扔,哪有闲情逸致投篮?
这就是垃圾场的由来──林绍干恍然大悟。她把他当成她妈了。
现在对她而言,就算外头是酷夏,热风烤人,她也觉得冷。
“你感冒了?”
“妈你不是早就知……”等等,这嗓音……她猝地掀被弹坐而起,一气呵成。
而厚被掀开的那瞬间,一阵冷风袭来,她头晕目眩了下,抚著额,浑身冷得发抖,赶紧扯紧厚被补漏风的把自己裹成三角御饭团,眼珠瞪得比龙眼还大颗。
“你、你林绍干……咳咳咳……”又咳得脸红脖子粗。
“别用那么爱慕的眼神盯著我看,我会不好意思。”
“咳咳……”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话,游家宝只差没咳到吐血,咳得沙哑的喉咙勉强挤出声音,“你……你怎么在这?”鼻涕流出,她抽了张卫生纸擦了擦。
“不就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只见他好整以暇的带上门,悠闲的双手插在裤袋,神清气爽得让人咬牙切齿。
“咳咳……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家?”不安的神经随著他移动而绷紧。谁晓得他安什么心,该不会是来看她这可笑的模样?
林绍乾自在惬意得就像在自己家里,敏捷的踩在没有垃圾的一隅,“你店员说你生病,还好心画你家地图给我,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啧啧,看来挺严重的,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叫救护车?”
哪个家伙出卖她的?年薪减半!“我还没死,谢谢你良心发现的善行,我不需要人照顾。”特别是你!
“你一个人住?”没看到男人的衣服用品。
“是,如果这答案令你满意,门在那,不送。”鼻涕再度氾滥成灾,她转头模了模床头柜却模到空纸盒,一盒面纸又没有了。
“那么急著赶我走,也不请学长坐坐?”他将茶几上的卫生纸递给她。
“谢谢。”她不客气的接过,抽了几张用力擤了擤,虚弱的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
“原来我在你眼中,人格那么不可信?”
瘟神还不走?!“你还有人格?!太阳都打西边出来。”游家宝嘀咕著,戒慎的看著他一举一动。
“生病的人就该安份一点,多休息。”林绍干倒了一杯热开水,坐到床边递给她。“来,喝杯开水。”
面对他的突然靠近,游家宝反射性的身子往后挪保持距离,迟迟没接过杯子,揪著冒著热气的开水,活像杯子里有蟑螂在游泳。
“你家的水你还不放心?”
“我是对你不放心。”她漫不经心的把心里的话说出。该不会里面下药,现在什么G水、FM2都无色无味。
“你怕我?”
“谁……谁怕你啦?喝就喝,拿来。”中了激将法的她这下毫不犹豫的接过,一仰而尽。
“小心……烫。”已经来不及了。
“啊,咳咳……”当滚烫的水灼烧她舌尖和喉咙,她被烫到的松了手,水杯倒在她床榻上,湿了床单,而她被烫得和呛得猛咳,拚命的煽风。她温暖的床登时留下一摊水渍。
“来,冷开水。”他不慌不忙的倒了杯冷开水给她。
她快速接过,猛灌下,浑身打个哆嗦,怨恨的瞪著他,气喘吁吁的吼,“你想烫死我。”感觉病情又加重了。
这恶劣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是冷的,不会烫呀?”他看著她手中的水杯。
“你……”游家宝没烧坏脑子也会被他气得脑充血,她指著大门,激动得忘了形象的咆哮,“出去。”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林绍干认真的道。
“我……”咒骂的话还积压在胸口,叮咚一道门铃声乍响,接著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阿宝,快开门。”是她老妈。
要死了,要是给老妈看到她房里多了个大男人,肯定又不知传成什么样?游家宝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等一下。”
“是伯母。”林绍干乐意的帮她开门。
“冻ㄟ!”她以台语大叫。
“我是老母,你叫我冻ㄟ耶?”
“不是啦,门锁有点问题,妈,我是叫你等一下。”听著操著台语的母亲透露出不悦,她焦急的举目四顾找寻可以藏人的地方。
十坪大套房就那么一丁点大,阳台也不可能藏人──对了,衣橱!她眼睛为之一亮。
彼不得冷意袭人,她跳下床一把拉著林绍干,迅速的打开衣橱门推开衣服腾出空间,“你赶快进去。”
“我为什么要进去?”他眼底蓄著阴沉的风暴,嘴角噙著笑。衣橱里比外头也好不到哪去,她居然要他躲进那密闭的垃圾场?他长那么大还没有人敢命令他,她是第一个。
“阿宝,你在跟谁讲话?”游母转动门把。
“没有啦,是收音机。”她转过头来,“快啦,拜托。”她心急如焚,他好整以暇,两脚定在原地,任凭她怎么拉,他就是不动如山,她只好双手合十的放软音调。
“你这是在求我?”看著她乞怜的模样,他心头竟闪过一丝不忍。
“对,求你。”一咬牙,她认了。
“阿宝,你的门锁到底怎样,还不快开?”
“一会儿,马上就好。”布满血丝的水眸漾著希冀的波光,生病的脸蛋因为强忍著咳嗽而显得红通通的,看来多了些楚楚怜人。
“记得你欠我一次。”林绍干深不可测的微笑,俯身啄了下她苍白的嘴唇后,优雅的踏进衣橱里,将庞大的身躯硬是挤进狭小的空间,并带上门。
这是他长这么大,平生头一次破例为个女人卑微的躲进衣橱里,做这有损他大男人威严的蠢事。
这恶男又乱吻她!游家宝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因为情势急迫,为了怕被媲美壹周刊的老妈──
“阿宝,你在蘑菇什么?”吼声如雷。
噢!懊死的,她差点忘了仍在门外的母亲大人。
门打开了。
“怎么那么久?”游母横了眼站在门边陪笑的游家宝,“我看你的门锁该换了。”她扭腰摆臀的进入。
“我知道了。”觑了觑衣橱,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天知道他这回奇迹似的善举是不是又作弄她的把戏?
游母浑然未觉女儿异样,一袭粉红碎花的洋装紧裹著她走样的身躯,保养的光滑白皙的肌肤,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是年过五十的欧巴桑,只有布满鱼尾纹的眼角透露她的年龄。而脸上浅浅的唇膏、淡淡的眼影腮红妆点出雍容风韵,可以想见她当年可是风光一时的娆娇美人。
她将鸡汤放在茶几上,环顾了凌乱的屋内,操著台语叨念道:“你看看你,一点女人样也没有,衣服穿过也不会折一折,地板没扫、垃圾也乱丢,没出国连行李箱都不会整理一下,床单也弄得湿湿的不会换……”
“喔……”她心不在焉的听著母亲的唠叨,有听没有进,也不知道母亲说些什么,只是胆战心惊的用眼角余光不时瞄向衣橱。
“你起来也不会加件衣服?”忽然眼瞳跃入母亲微胖的身躯走向衣橱,游家宝大惊失色。
“等一下。”展现超越铁人十项的实力冲到衣橱前,砰的一声,她动作太猛的撞上衣橱,可即使痛得头冒金星,脸上仍堆著笑。
“你发什么神经,叫那么大声害我吓一跳。”游母心有余悸的拍抚著胸口,不悦的瞪著女儿怪异的举动。
“抱歉啦,妈。”她撑著苦笑,双手大张著,整个人贴在衣橱前,背脊冷汗涔涔,“我衣橱很乱,都没有整理,不要看啦。”
“你这是在做什么,乱就乱,我只是帮你拿件衣服给你穿。”屋里脏成这样,她都见怪不怪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拿行李箱的衣服来穿就可以了。”手边拿不到面纸,游家宝只能使劲吸回鼻腔中的泉水,半步不敢移动。开玩笑,要是林绍干给老娘发现还得了,她还不想变八卦女主角。
“那些衣服都短袖的,我帮你拿件外套,我记得我上一次在网路标到那件红色羽毛大衣很保暖,这次正好拿来穿。”她拨开女儿身子要拉衣橱门把。
游家宝脸色发白,连忙抓住母亲的手制止,“又不是冬天,没必要那么夸张,你看我现在不咳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喉咙痒得快要抽搐痉挛,她也只能吞咽口水强忍住。
“你这小孩,就是爱逞强。”游母没好气的啐了声,放弃游说她穿上厚衣,转身走回茶几边。
“咳……”她松了口气,而不识时务的咳嗽窜出喉咙,乍见游母转身一睨,她赶紧装出若无其事的抿嘴憋气。
看她故意强忍咳嗽的模样,游母也不点破,“好啦、好啦,青菜你,鸡汤我放在这,记得要吃完,听到没?”
游家宝点头如捣蒜,就怕张口会泄咳喷鼻涕。
“我要走了,隔壁的张婶一早找我去打牌,都是为了给你送鸡汤害我错过赶上早上牌局,希望还赶得上下午的牌局……真是的,不住家里就算了,搬那么远还得让我这把老骨头跑一趟……”她嘴里念个不完,可是游家宝仍可以感受母亲话里流露的关心。
她亦步亦趋的尾随在母亲身后,手停在门把上,就等母亲踏出门槛立刻关上大门,当母亲后脚跟抽离了地面,她直觉要甩上门──
冷不防的,游母突然转身,“对了。”
她赶紧挺直腰装出神色自若的模样,强撑著笑,只是笑容有些扭曲。
“有空房间收一收,一个女孩子房问那么乱像什么样,要是给人看到,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我也没要嫁!她心里犯嘀咕。
“还有鸡汤喝完,ㄟ记耶去给医生看,知某?”
“知道啦,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快回去啦,别让人家三缺一。”
“ㄟ记。”游母再三叮咛后,终于迈开脚步离去。
终于──如释重负。
游家宝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忽然间感觉一阵冷风扫过颈后肌肤,寒毛竖起,她不禁瑟缩了子想回到床上,才转身,巨大的黑影笼罩著她,她来不及撤退,霸道的吻占据她的唇──
她大脑停止运转。
他坚定的以舌撬开她惊愕的唇瓣,浓烈的古龙水香味飘满她的鼻间,她感觉心跳猛烈得像要撞出胸口。
好热、好热,是发烧的关系吗?她感觉不只是呼吸被他掠夺,理智也因他野蛮的侵略而一片空白。
这吻不同以往的轻啄和偷袭,他需索无度的唇舌齿穿梭在她脸上每一吋肌肤,在她嘴上啮咬,舌尖狡猾的钻入她的口腔,恶意的吮咬,她的舌头被他野蛮的勾卷进他的口中……
纠缠不清。
直到他放开她的唇,她拾回理性,“为……为什么吻我?”她发现她两腿软绵绵的无法站立,只能紧抓著他的衣服攀附。
她是该给他一拳,可是力气像被抽光似的,连抓著他胸襟的双手都在颤抖,一定是生病的关系,让她软弱无力。
“别忘了,你欠我一次。”他原本沙哑磁嗓变得低沉……性感。
“那这个吻就还清了吗?”她松口气,轻咳著,感觉全身滚烫,此刻的体温恐怕不只三十八度一。
林绍干嘴角扯著一抹讥讽的弧度,“这样三岁小孩的吻就想打发我吗?家宝学妹,你想得太简单了。”修长的手指把玩著在她酡红的脸颊上一绺发,顺势的用手把她头上蓬松乱发抚齐理到耳后,浑然未觉他举动中流露的温柔。“这吻只不过是利息。”
游家宝眼瞳圆瞠的瞪著他,“咳咳……学长,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们当初说好的……”
林绍干打断她,“叫我绍干。”学长、学长,这会让他想起她初恋的卲炜,胸口塞著一股郁气。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想找人玩接吻游戏,还怕没有女人送上门,没女人,身边男人也可以。”动不动就吻她,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光想到当他这样心机深沉、狂妄自大、自命风流的家伙的女人,一阵战栗从她脊椎爬升到脑门。她深呼吸的推开他,逞能的站稳。
“游戏?”林绍干挑眉。
莫名的她打个哆嗦,“难道不是?”
“那我们就继续我的游戏。”邪肆勾魂的微笑,黝黑深邃的眸子凝聚著黑色风暴席卷向她。
她心头一震,双手赶紧抵住他胸膛,“等等,我感冒会传染……”话尽数被吞噬。
“女人,你话太多了。”
第二波狂野蛮横的吻……
她眼瞪大如牛铃,他坚硬的铁臂如螃蟹的大钳钳制住她的纤腰,强悍的吻劫掠她口中的空气,放肆的唇蹂躏她的嘴……她整个人被他壮硕的身躯紧迫压在墙壁上,她可以感受他刚硬厚实的胸膛几乎要将她揉进他身子里,还感受到他下月复的灼热……霎时,火辣辣的热气从颈部冲上脑门……
“哈啾。”杀风景的喷嚏声蓦地响起。
气氛顿时凝住,一股窒人的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
“对……对不起。”头垂得低低,游家宝虽觉得不能怪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出不好意思。
林绍干没有表情的注视她好一会儿,让她心儿怦怦跳,然后他不发一语的放开她的腰,转而抓住她的手往门外走。
“ㄟㄟ,你干么?”
“走。”
“去哪?”
“看医生。”
“不要!”她双脚定住,说什么也不肯移动。她游家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上医院,打架挨揍她可以冲第一,唯独想到要让那个细细尖尖的物体戳入皮下,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医生没什么好看,长相又没学长帅,与其看医生,我还是喜欢看学长这张脸,我看我们留在家里就好。”
以为她阿谀奉承的话,他就会放他一马?!
“给你两条路选择。”林绍干眯起一双眼,嘴角慢慢上扬,笑不入眼底,性感的磁嗓靠近她耳边吐出温柔的呢喃。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吹入她耳朵里的神经,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她舌头打结的低问:“哪……哪两条路?”
“看你是要用走的,还是我用扛的?”
暴君!
“这哪叫选择?”她很清楚他是绝对的身体力行者,看他摩拳擦掌,她花容变色的退后一步,“好好,我跟你走。”
把委屈的吞下肚,游家宝无奈的移动脚步,任他摆布。
“乖女孩。”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一下,我还没有刷牙、洗脸,衣服也还没换,你至少让我换一下脚上的拖……鞋啊──”
一声惨叫后,左邻右舍以为发生什么凶杀命案,纷纷出来探看,只看到个英俊斑大如电影明星的男子扛著游家宝正步出门外。
“抱歉,吵到各位了。”他朝众人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放我下来……啊。”她臀部挨了一掌,吃痛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感觉感冒加重了。
“她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看医生。”
众人恍然大悟。
林绍干轻而易举的扛著游家宝走到大楼的电梯前,“请帮我按下电梯。”他以那一百万伏特的电眼凝视著正在等电梯的女孩,只见那女孩登时涨红了脸,面红耳赤的不敢直视他的眼。
当的一声,电梯到了。
“好……”少女羞涩的帮他按下电梯,愣愣的目送他走进电梯。
林绍干朝电梯外少女温柔微笑,“谢谢。”
当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关上,那女孩仍呆若木鸡,忘了自己也要进电梯。
他到底存著什么心呀?
怕看医生打针吃药的游家宝被一意孤行的林绍干拖去医院,擅自作主的帮她挂急诊。他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医生一番问诊后,确定她是感冒病毒引起呼吸道感染。
而那强权学长还不准上诉的叫医生给她打三针,她含泪忍痛的挨完针,最后还被迫住院,在医院吊了一天点滴。
“吃药。”
棒天一早,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林绍干又来医院了,还帮她带来了盥洗的必需品以及衣物……当然包括全新的内衣裤,光想到这点游家宝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嘴张开!”
她委屈的张嘴,认份的把药吞下,识相的人才能长命,越王句践忍辱负重才能复国。
“乖。”
当大老板都像他那么清闲吗?“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不行。”
“我的店……”
林绍干平静的说,“相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的店在今天内走入历史?”生病的人还那么不安份。
恶霸!“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烧也退了。”
“喝水。”
“好国民不应该浪费医疗资源,我又没有病入膏肓……咕噜。”游家宝认命的把水喝光。在病床一位难求的大医院,她霸占头等病房的床位,全拜有权有势的他所赐。
“你能不能出院那是由医生决定。”
而医生听你命令!游家宝咬牙。“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国不能一日无主,连家人都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医院里。
“等医生说可以,我会来接你。”
“噢。”她不管,她要争取主权在民!眼波流转著计画……
“还有,明天我会再来,我不希望看不到人。”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角,他轻描淡写的说出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这恶男!游家宝僵滞的扯出没有笑意的笑,“谢谢学长关心。”
“嗯哼。”
“绍干。”她连忙改口。
“明天见。”
猝不及防的,他俯身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这吻比他那骨酥销魂的吻更令人脸红心跳。
平生不知道羞涩为何物的她脸红了──还好他已转身离去,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