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崴,你就多吃一点,以后你还得多习惯语靓的厨艺呢!”杨喻敏笑弯了嘴,不停地为他夹菜。
“妈,行了啦!你一下子夹那么多,他又不是猪公,哪吃得下去呀!”
黎语靓实在是受不了母亲那种赶鸭子上架的动作,这根本就是强逼着人家吃嘛!看来古子崴今晚不撑死都难。
“没关系,语靓,伯母是关心我一人在外,我也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亲情的温暖了。”古子崴为了得到丈母娘的青睐,只好硬撑了。
“是嘛!你瞧子崴多懂事,了解我的心理。”杨喻敏得意洋洋的说着,看来古子崴已经抓住丈母娘的心思与喜好了。
“人家子崴自己会夹,你就别再鸡婆了。”黎德扬看不下去,也插上一嘴。
“你瞧老你碗里光溜溜的,就等着你夹给他,你还会意不出他吃醋了。”黎语靓报以一笑,偷偷地瞄着他俩的表情。
杨喻敏闻言,霎时羞红了老脸,“语靓,别在子崴面前糗我们两个老的,你以为这样很有趣啊?”
“是啊!子崴,你可别见笑,语靓从小就调皮捣蛋,别听她的。”黎德扬看了一眼老伴,场面一时尴尬了起来。
“伯父伯母情深义重,让我看了羡慕得很,希望我和语靓未来也能像你们两位一样恩爱不渝。”
迸子崴帅气潇洒的脸庞呈出现一副陶醉样,一语说进他俩的心坎里去,让黎德扬夫妇听得直乐了起来。
“你可真会逗咱们两老开心,还好你江伯伯不在,要不又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了。”杨喻敏感叹的说道。
“是他对我的成见太深了,真不懂,他为何硬把我视为鲨鱼呢?”古子崴倦装成一副很辜状,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说老实话,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也有这份错觉,虽然我们都不曾见过鲨鱼的脸,但是,你和他就是有一种相似感。”黎德扬仔细瞧了他半晌,评头论足道。
“咦,好像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嘛!当初我第一次看见他,也差点把他当成鲨鱼了;不过你们放心好了,他绝不是的,因为光听声音就差那么多,还有,倘若他真是鲨鱼,忙都忙死了,哪还有空天天陪我们打混呀!”黎语靓天真烂漫的说着自己认为最有公信力的话。殊不知,“变音”对他们北海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一项技能。
“伯父、伯母,我想冒昧地问你们一句话。”
“有话就说,别这么客气。”黎德扬笑说。
“是这样的,有关江伯伯与鲨鱼之间的恩怨,我曾听语靓提起过,但不知你们对鲨鱼的看法如何?”古子崴但愿他们对鲨鱼的恨意没那么深,否则,就要等到拨云见日的那天才能洗清他的冤枉。
“这——坦白说,当初我们也是很气他,毕竟羽文是个很乖很上进的孩子,就因为他的一时失误害了一个人,能教我们不恨吗?前阵子我赴伦敦想帮江涛报仇,语靓这孩子就坚决反对,希望我别误会了好人。说也好笑,当时我压根听不进去,还骂她无知,但我这回去了伦敦,发现江涛变了,变得森冷诡异,以一个相识多年老朋友的立场,我发现他已走火入魔了,我这才猛然惊醒,是不是自己也变得像他一样,所以,也慢慢能体会出语靓劝我的那些话了。”黎德扬带慈爱的面容看着黎语靓,娓娓道出这一段过往。
“爸——”黎语靓跑到他身旁在他脸庞撒娇的亲了一下,“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
黎德扬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好了,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会撒娇,小心子崴瞧见会吃醋哟!”
“人家子崴才不像你呢!妈才夹个菜给他,你就看不过去了。”黎语靓古灵精怪地吐吐舌头,慧黠的澄眸向古子崴眨了眨。
“好哇!你这丫头,有了男朋友就挖苦起老爸了。”黎德扬也噙着笑意,调侃了女儿一番。
登时,饭厅里洋溢起笑声隆隆的欢愉气氛。
???
送走了古子崴后,黎语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眠,她的心情真的好愉快、好兴奋,爸妈接受了古子崴,比任何事情都令她来得兴奋,然而唯一让她觉得有点遗憾的是,她已经好久没与他独处了,不知他睡在表哥的诊所内还适应吗?
“咚,咚!”
蓦地,她仿佛听见了落地窗的摇晃声,会是风吗?
“咚,咚!”
又来了,她霍然回过头,看见在落地窗外那个神采飞扬的脸庞,是他,古子崴!
她倏地跳下床,快步跑到落地窗旁打开它,“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不欢迎吗?”他忙不迭地跳进她的闺房,紧拥着她,想深深地将她嵌在心坎里,永远不让她溜走。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我爸妈瞧见?”她轻轻推开他,怕自己因他身上散发出的白兰地香味而醉倒。
“他们早去睡了。语靓,我好想你!”在酒酣耳势下,古子崴把持不了心中那阵波动的情潮,正向四脚百骸延烧着……
“子崴,你醉了。”黎语靓发觉他的眼眸泛着血丝,以为他醉了。
迸子崴浅笑地摇着头,“你父母虽很会灌我酒,但我自认酒量还不错,是因为你让我血脉偾张、身心俱醉……”
他边说着,边将他的唇游走在她的皓齿、红唇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热就像滚滚浪潮袭向他俩。
她出其不意地躲开他,调皮的脑袋里却想着该如何戏弄他、撩拨他——
“我想睡了。”
“你这是暗示我什么?叫我走,还是与你共枕?”他此番话让她心乱如麻到了极点,她已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撩拨谁?谁在逗弄谁?
“我……”黎语靓进退维谷地说不出话来,她实在舍不得他走。
迸子崴满意的一笑,“你非常懂得消磨一个男人的耐性哟!但我决定不当被动者。今晚愿意吗?”
“我……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了——”她微低着头说道。
“语靓,若是我还没要过你,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压抑得住自己的冲动,但现在我没办法,我已经像是个偷吃糖的小孩,永远拒绝不了甜食的诱惑,你就是我的最爱,也是唯一能吸引我的蜜糖。语靓,我爱你——”
他迫不及待地拥紧她,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已经酒醒了三分,绝对不能以这几句话来当成需要她来满足自己的理由,他要冷静。
“怎么了,子崴?”他为什么搂得那那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别动了,语靓!我只要这样抱你就行了。我想我是真的醉了,醉得有些语无伦次、胡言乱——”古子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吸取他早欲探索的芬芳,及醉人的滑女敕触感,爱她的心可见一斑。
黎语靓被定在墙角,被他这来势汹的柔情给吓着了,她了解他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欲念,但他又可曾知道,她跟他一样需要他的关爱与软语慰借。“我也爱你,子崴……”她轻轻吻上他后头,一双玉手圈住他的颈部,那柔荑让他全身战栗与悸动。
他的血液开始炽热地奔窜,好不容易稍稍熄灭的火焰,顿时又复燃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猛。
“语……”
他如一头雄猩般狂猛地掠夺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嘴上重重地印上他热情的烙印。接着,他轻轻横抱起她,将她放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这次没有风暴,没有雪雨,只有你和我——”
在他狂野炽热的激情拥抱下,他的技巧与缠绵,足以令每个女人心驰魂荡、无所遁形。
黎语靓妖娆动人的身段随着他的蛊惑而摆动,在她泛着嫣红的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兴奋与愉悦,跟随着高潮的呐喊声释放出来……
“语靓,过几天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好吗?”待一切趋于平静后,他抬起头含着满足的微笑望着她,额前的汗水恰好滴在她的眉眼上。
“谁?”黎语靓全身乏力,双眸中流转着迷?醺醉,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除了上次你见过的裴唛杉之外,还有另外三个朋友,以及他们的妻子。”古子崴吻掉她眉上的汗滴,呢喃地说着。
黎语靓原本快要合上的眼在听见他这么说后,陡然双睁了开来,变得精神充沛的问道:“是不是跟你们一样不平凡的男人?而且他们的妻子都很美,是吗?”
“瞧你,说到美男子,精神都来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在谁的怀里。”古子崴轻拧了一下她宛如水蜜桃般绯红的脸庞,假意吃醋道。
“你少装了,要是你真会吃味,也不会要我去见们。”黎语靓趁他不注意之际,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好啊!你真狠,咬得我一鼻子牙印,明天我还怎么出去见人?你到底愿不愿意去见我那些朋友?”他扣住她的手腕,佯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哎哟!我好怕呀1去就去嘛!”黎语靓也笑着陪他演上这一段,“能不能告诉我,见们很重要吗?看你一副好慎重的样子。”
“我没有亲人,他们就像我的家人,我有了认定一生的伴侣,当然要介绍给他们认识?!”他双眸明亮有神,正经八百的说道。
黎语靓激动地抓住他的肩,“既是这样,我当然要去,否则,以后你改变心意带别人去,那我怎么办?”
“谢谢你,顺便再告诉你,除了你,我不会带别人去的……”古子崴心满意足的轻轻噫了一声,带着她登上另一层高峰……
???
“请留步,江涛。”
江涛让杨孟竹拦着下了一晚的棋,正当他好不容易借尿遁溜回去的途中,却被一个陌生人给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吧!”江涛挪了挪老花眼镜,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我们俩的目标一致就行了。”这男人的眼光充满了,挑战性,抛给江涛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想你找错人了吧!或许我跟你要找的人同名同姓吧!”江涛送给他这么一个答案后,又往前走。
“等等,想想看,在美国能遇见同为中国人的机会已经很少了,何况是同名同姓?我想,我绝不会弄错的。”那年轻人又急急喊住他。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江涛这才纳闷的停下脚步,深蹙眉峰紧瞅着他。
“我叫高基,我知道你前来美国的目的是为了干掉‘鲨鱼’,是吧?”
一抹疑虑自江涛头上罩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为这男人笃定的语气;更不了解的是,他又不是什么名人,为何会引来这个人的注意?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多做隐瞒。没错,我是为了鲨鱼而来,那么你是?”江涛一双眼精光四射,想将他研究清楚。
“我是来帮你的。”高基微微一笑,神态从容。
“为什么?你也和他有仇?”
“可以这么说。”
“不用了,我们自己做自己的,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我儿子的仇我自己报。”江涛自认已抓到鲨鱼的尾巴,他相信不久后就能引他现身。因为他直觉的认为古子崴和鲨鱼一定有某种关联在,就算夜里作梦,他也梦见鲨鱼面具下的人是他。
长期处于精神紧张与幻想中的江涛,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甚至深信这是江羽文托梦给他的。
“我认为合作对你我都好。”高基并不放弃地游说着。
“我懂了,你是想套出我的话是不是?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告诉你‘鲨鱼’是谁的。”江涛志得意满的说,但这句话倒是勾起了高基的兴趣。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谁是鲨鱼了?”
斑基暗忖:果真如此,他就少了找出鲨鱼这一道困难杂的手续了,今天总算找对人了,只不过这江涛所说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
“没错,所以,你们若想找他报仇的话,跟着我就没错了,算你们占了便宜。”江涛露出笑意,饶富玄机的说。
斑基沉吟了一会儿,发觉对付这个顽固的老人绝不能用强的,否则会愈逼愈糟,一定得用智取才行。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本来我还想透露给你一些有关鲨鱼的风声,既然江老那么有信心,我又何苦鸡婆呢?咱们到时候再见了。”语毕,他随即转身要离去。
“等等!”
江涛等不及地叫住他,想不到这个人会有鲨鱼的消息,好歹也得向他确认一下是不是古子崴,免得自己白忙了一场。
“怎么?江老还有什么异议不成?”高基停下脚步,眉宇间有着正中下怀的得意感。
“我想问你,你知道的鲨鱼是谁?”江涛急促的问道,已没有先前的傲气。
“江老说这话就好笑了,既然你不说,又凭什么要我说呢?”高基故意吊他胃口,他懂得钓鱼的技巧,绝对急不得。
“我——好吧!那我先说了,我怀疑的人是古子崴,那你们呢?”江涛可没时间再跟他玩这种猫追老鼠的游戏,于是催促的问道。
斑基微微一撇嘴,“可真巧,我们也是怀疑他。”这叫打蛇随棍上。
“真的?那太好了,有了更进一步的确定,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我就不信我报不了我儿子的仇。”他双拳紧握,声音之悲切,几乎要撕裂人心,可想而之,江羽文之死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斑基倏地愀然变色,将江涛那满怀恨意的表情看在眼底,毕竟杀害江羽文的真正凶手是他和高健,再怎么说他都觉得有愧于他。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不要私下莽撞行动。”高基冷静地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应允。
“你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没用了?告诉你,我还硬朗得很。”江涛不服输的辩解道。
斑基轻声一笑,“你想用你这把老骨头对付鲨鱼?别自欺欺人了,就算我都没有把握能扳倒他,你好好想想吧!千万别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他这么说的主要目的是不想因江涛的多事而坏了他的计谋。
江涛仔细想想他的也对,他不能拿没把握的事来冒险,多个人未尝不好,于是他回答,“也好,我们就合作吧!但是,我又不认识你,要怎么呢?”
“这个你就不用伤脑筋了,我自然会去找你。好了,今天谢谢你,我也得回去准备准备了,再见!”
随即,他一点也不做逗留的就转身离开,徒留了江涛一副万分不解,又无可奈何的为难表情。
???
夜阑人静,一阵突发的电铃声把古子崴从半睡眠状态下给吵了起来,他谨慎的拿出手枪,由透视孔望了出去,原来是他——“海豚”殷尧!
“是你,还真是稀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迸子崴打开门,弧形优美的嘴唇挂着喜悦的笑意,眼里更是注满了想像不到的意外之感。
“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错,我是有重要的发现要告诉你,好给你有个心理准备。”殷尧走进古子崴暂时居住的诊所内,皱了皱鼻,对里面的药水味有着强烈的排斥感。“老大,想不到你能忍受这种味道,实在有够呛鼻的。”
“没办法,你现在知道有家归不得的苦楚了吧!”古子崴眼闪过一丝自嘲的讪笑表情。
“哎呀!房子给自己未来的老婆住有啥不满足的,最好是让她住上了瘾,离不开它,这不是更好吗?”殷尧促狭的炯炯黑瞳熠熠生辉。
“你何不干脆说是我让她离不开的,这才是最完美的啊!”
迸子崴飞扬的剑眉略为扯高,嘴型也随着他的话弯成了得意的形状。
“是,是,最好是分分秒秒都粘着你,让你时时刻刻都美人在抱。”殷尧哈哈大笑,一脸暧昧。
“我记得荃荃好像就是这么粘着你的,看来,你应该是满有心得的。”古子崴微微地撇开嘴,实在是挖苦得有够彻底的。
“好哇!你骂人不带脏字哟!要是我把你这句话告诉荃荃,你知不知道你会被多少娘子军讨伐?这还不打紧,最厉害的应该是我妹妹殷秡,她向来跟荃荃一个鼻孔出气,到时候她若是在语靓的耳边唠叨些什么,你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
殷尧不甘示弱,加油添醋的说着,只见古子崴的眉头愈锁愈紧,似乎还真怕那些雌性动物。
“行了,别再说了,想不到她们还真可怕。”古子崴摇摇头,不敢想像一堆女人在一块儿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之事。
“话虽如此,但生活中若少了她们,又会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殷尧兀自大笑了起来。
“好了,言归正传,你来我这儿,不是为了研究女人的吧!”
“也好,本来是想让你在紧张前稍微调剂调剂,既然你不屑,我也不多事了。告诉你,高基已经开始行动了,并且联络上了江涛,那个傻江涛竟真的把你当成鲨鱼,并把这事告诉了高基,两人正准备联手要对付你了。”逗趣的殷尧,边说还不忘记做表情,故意营造出一股紧张的气氛,想逗逗古子崴。
然而古子崴听了,眉毛直往上扬,再看见殷尧那种自以为非常成功的怪表情,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
“够了,殷尧,你以为你在说虎姑婆的故事呀!就算是,也别忘了我已年届三十,不再是小孩了。”
“拜托,你也配合一下嘛!真没默契!”殷尧摇摇头,拿这只一板一眼的鲨鱼就是没办法。
迸子崴轻轻一笑,“你刚才的意思是高基也许很快就会找上我了?”
殷尧亦收敛起顽皮的念头,“也许,因为他并非百分之百信任江涛,有可能会找你求证一番。”
迸子崴踱了几步,敏捷如枭鹰的眸子,突在闪动了一下,“他倘若真来找我,我或许可以假装一下,跟他演一场戏,虽然他未必会相信,但至少可以将他的行动拖上一阵子。”
“不错哟!到时候就可以一睹你的演技了。”殷尧报以一笑。
“不过,这也只能挡他一阵子,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他不要和两年前一样,伤害一些无辜的人。”
他淡淡的说,尽避内心已是波涛汹涌、万马奔腾,毕竟那场饼失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历历在目。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将这件事通知唛杉及之搴,他们很快就会来这儿会合,到时候再加上达尔,我们一定会好好盯着他的。”殷尧胸有成竹的说道
“谢谢你们了!”
对于北海弟兄们的这份谊,他知道这声“谢谢”根本无法代表些什么,但是却也是最真挚的感激。
???
今天是黎语靓开学的日子,理所当然负责接送的人就是古子崴了,为了演好是她同学的角色,他一直都戴着那副银丝框眼镜,打扮成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好博得黎氏夫妇的信任及好感。
虽说他们早已把他当成了准女婿,然而,他这么做的另一个目的,当然是想暂时骗过江涛这个对他恨意满满的人,毕竟目前时机尚未成熟,他还没掌握住斑健及高基两两年前做案的有力证据,若现在就暴露身份,是非常不智,也是绝不可以的。
“进去吧!放学后我来接你。”
迸子崴在黎语靓额上印上一吻后,将车停在路旁,好让她下车。
“我等着晚上让你带我去吃牛排。”有着像古子崴这样的男人接送,黎语靓已渐渐成为众女子所羡慕的焦点;她也明白每天这个时候,总是有不少女同学偷偷地站在远处仰慕着她的古子崴,为此她是既担心又快乐。
迸子崴爱怜的一笑,“没问题,我没忘了今天是情人节,至于花,晚上再送你。”
“等一下,还有还有……”黎语靓眼看古子崴已换上D档,恍然又想什么似的连忙唤住他。
“还有什么?你快要迟到?!”古子崴踩下煞车,深邃动人的黑瞳定定地停泊在她脸上。
黎语靓被他瞧得意乱情迷,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我……我……喔,对了!我是要提醒你放学时不要太早来接我,只要准时到就行了。”她乍现的红颜,令古子崴看得都醉了。
“为什么?我喜欢等你,看你带欢笑远远地向我跑来的感觉。”他温柔的语调几乎让黎语靓架不住,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
虽是如此,但她还是得说清楚,否则,她不能放心。“你不知道,你已经成为我们学校那些女同学们公认的白马王子样子了,有的人还私下向我挑衅,她们都说一定会把你诱拐到手;而我又不会诱拐,所以我怕——”
“哈……哈……”古子崴肩膀不停地抖动着,自顾一个劲儿地笑着,粗犷宏亮的嗓音衬着他那份傲然的神采更是迷人;但黎语靓不懂,他为何要笑得那么开心,难道他不知道她急死了吗?
“古子崴,你这是干嘛?听我这么说觉得很得意是不是?算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跟她们争了,把你让给她们算了!”爱嗔交织的她,嘟起小嘴生气的说着,随即转身欲逃。
“语靓——”古子崴宛如一只敏捷的美洲豹,一个简明步已挡住她的去路,攫住她的细肩,笑意尽褪的说:“我不是东西,可不能让你转让给别人的。我笑是因为你的纯真与无邪,还有你那根本不必要的担心及害怕。”
“子崴——”她突然僵得像一座雕像般,聆听着他所说的话。
“相信我,这世上除了你这个生理解剖分析师,没有人再有诱拐我的本事了。”
他的这段话,让她猛然想起当初她想帮他恢复雄风的那件事,一时之间,红晕罩满了脸,羞得无所遁形的逃往校内。
迸子崴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灵深处那股宠溺的疼惜之情,却愈发显现出来。
他爱她,疼她,永远——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打扰了古子崴心荡神迷的心情,他稍稍地拢起眉,对于身后那股来者不善的威胁,并不以为惧。
因为他已等他多时,好个高基!
“好个痴情忘我的画面!‘鲨鱼’老大有这番闲情逸致,真令人羡慕啊!”高基戏谑的声音自古子崴身后响起,很明显的,古子崴意会得出来,他是在试探他。
“朋友,你如果是在祝福我们,我理当向你致射,但是你所说的鲨鱼,他又是谁呢?总不能张冠李戴吧!”古子崴缓缓旋过身,映在眼前的确是高基那俊逸的身影,可惜呀可惜,被他弟弟给误了一生。
“对不起,看你的背影很像我一个朋友,我认错人了。”高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前的男人果然有份难以掩饰,领导者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他有可能是鲨鱼吗?还真是挺伤脑筋的。
迸子崴淡然一笑,知道他在打量着自己,于是他故作迷糊的问道:“原来你认错人了,没关系,我们干脆交个朋友好了,因为能在异国看见同为黄皮肤的同胞实在是少见。”
“我不太习惯有朋友,你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他的面孔瞬间换上了一股凝重的肃杀之气,又回到他冷漠孤傲的一面,仿佛古子崴的话已猛然有力地撞迥着他毫不设防的心,此刻他想的只有伪装。
迸子崴以一种理解的表情点点头,“的确,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是强求不得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今天能认识你。”
“如果说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还会坚持刚才你所说的话吗?”高基讥诮地撇撇嘴。
“当然,因为我还没有杀手身份的朋友;不过,害怕还是有的,该不会有谁付你钱要你来干掉我我吧!”古子崴假意害怕的退了两步,脸孔伪装着疑问。
“你曾经和谁有过恩怨?”
“恩怨——”古子崴心想:太多了!但他只能露出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笑容,“我向来与人和平共处,不曾有过什么恩怨。”
斑基静静地望着他,仿佛想将他看透似的;而古子崴却倚在车门上,回给他一个锐不可当的灼人眼神。
“我看你并不是害怕嘛!”高基凝着笑问。
“害怕会写在脸上吗?我害怕在这——古子崴师气的比了比自己的胸口,并不因为他的话而慌了手脚。
“你很有勇气,无论你是不是鲨鱼,我欣赏你!”他走了两步,又说:“我会再来找你的。”
迸子崴笑而不答,因为他正等着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