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思俞跑了一段路后,她突然想到元皑方才看她的眼神。
里头的确纯净不含一丝杂质,难道她就不能原谅他,不能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吗?
她赫然止住脚步,才回头就看见他已朝她追了过来。她急着大声喊道:“站住,你不要过来!”
元皑果真止住步子,等着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就见思俞面带微笑,深吸一口气后走向他,主动握住他的手,“我不逃了,我决定要掌握自己的幸福人生,不再把你让给别人。”
“思俞!”他拎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们回去吧!”
他们一起走上台,思俞紧张地抓住他的大手,想藉由他掌上的温度暖和她因紧张而缺氧的心脏。
深呼吸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原谅他了。”
“好耶、好耶……”众人激切的掌声,让他们的心更加连在一块儿。
“其实我也该要求他的原谅,当初是我心中有芥蒂这才不愿接受他的感情,让他误以为我不爱他,所以造成分离的因素应该是我得承担的比较多。”她微笑地缓缓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他转过她的身子,看进她眼底,“是我该承担多些,与妳无关。”
见他这么说,她噗哧笑了出来,“好啦,算我们扯平吧!”
元皑心一动,再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搂住她深深含住她的小嘴,要将他满腔热腾腾的爱恋传递给她。
那吻如火如荼,狂肆火辣的直击人心,漾出一团火焰。一旁的围观者亦看傻了似的,连该做什么都忘了。
苏琦敛下眼,最后也朝他们递上祝福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现场。
直到他吻够了,在离开她的唇的瞬间才引发众人激切的惊叹,接着是阵阵如雷的掌声。
“好好,我看现在该颁奖了,好让元皑双喜临门。”主办人拿出金杯,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镁光灯四起,思俞知道自己将永远和他牵扯在一块儿了。
“对了元皑,你那大笔奖金真要给那位苏小姐……咦,她怎么不见了?”主办人又问。
“对,都给她,她会再回来拿的,这事就交给你了,谢谢。”与大家道谢后,他便一手捧着金杯、一手搂着心爱的女人踏上归途。
“你真要把钱给她?”思俞问。
“别舍不得,以后我会再赚回来的。”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她赌输了所有,怕被追杀才回来投靠我,这分明是想害死我们与她两个孩子,所以我把奖金给她还债去,让她永远离开我们。”
“这样会不会太绝情了?毕竟她是小强和小媛的母亲。”思俞虽然怕她又来纠缠元皑,可是也不能自私到不顾及两个孩子的心情。
“妳见过小媛和小强几次,可曾听过他们想妈妈?”他笑着反问。
“没有。”她想了想。
“其实她离开时他们不过还在牙牙学语中,对父母完全没有印象,让他们知道有这样一位现实的母亲倒不如别知道比较好,除非哪天她真正洗心革面,愿意做个居家女子。”他语重心长地说。
“我懂了,因为她并没改变,如果让他们见面,只会让孩子们更伤心罢了。”顿时她明白了,之前她当真缺乏深思熟虑。“那你当真不再爱她了?”她停住脚步,一双大眼定定望着他。
“妳还不信?”他双眉一皱。
“不是不信,我的意思是,如果哪天她变好回来了,你会不会再次为她心动?”她好紧张地看着他。
“傻瓜。”拧拧她的鼻尖,他不悦地说:“妳这么说,好像当我像只公狮,见一只母狮奔向我,我就发情一次。”
“呵……”听他这么形容,思俞竟笑了出来。
“妳笑什么?”元皑睨着她那对翦水双瞳中所流露出来的柔柔笑靥。突然,他眉心轻蹙起来,“该不会妳笑我形容的很贴切吧?”
“哈……”这下思俞忍不住大笑了,“如果你要将自己比作公狮是很贴切,但我可不做母狮,在野生动物的世界里,母的都比公的丑太多了。”
“妳还真会逗我。”他跟着笑了,那股从闲适中呈现的张狂霸气,又将他的英俊帅气多添几分,“我想这辈子唯有和妳在一块儿,才会因为一点小事、一句无心的话就感到无比快乐。”
“跟我在一起,你真觉得快乐?”她抿唇一笑。
“嗯!所以我要娶妳做我的妻子,妳同意吗?”他宠溺的低语充满魔力,差点儿就让思俞毫无条件地点头答应了。
“你的求婚未免太简单了吧!”她小嘴一翘,“我的价值就只值这样?”
“我刚刚已经在大庭广众下说爱妳了,难道这还不够?”元皑原本悠闲的表情转为急躁。
“我问你,你求婚是求给谁看的呀?”她小嘴一噘。
“当然是妳呀!”
“可你刚刚说的一堆话全是对着底下的观众说的。”她垂下脑袋,一抹强忍的笑意衔在她嘴角。
“但我也是为了妳才--”
他看出来了,这小女人正在闷笑,可见她是逗弄他的,“妳偷笑,再笑呀!看我怎么回报妳。”
“你要做什么?”她赶紧捂住闷笑的嘴。
“我要打妳的小。”他一把抱住她。
“不行,我肚子里有BABY。”思俞赶紧护住小肮。
“很好,妳不提我还不生气。”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后将她轻放进车厢。
“你气什么气呀?”她防备的眼望着他。
“气妳有了孩子竟然不告诉我,刚刚又给我用跑的,想吓死我吗?”他坐进驾驶座,开始发动车子。
“我……我只是不想成为第三者。”她哪知道他爱她嘛!
“什么叫第三者?”踩了油门,他缓缓行驶到马路上,“妳就不会自私点吗?”
“那你呢?为什么不表白呢?”要翻旧帐,她也会。
“妳不爱男人,我跟妳表白不是等于自找死路?”
“你就这么没神经吗?我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出来?”
“嘘……妳是孕妇,不能太激动,先跟我回去,这些小帐我们再一笔笔慢慢算。”他回头对她轻轻扯笑。
“你笑得好诡异,到底想做什么?”她小声地问。
“妳说呢?”
他没有回答,只是平稳的朝他住的地方行驶,嘴角始终衔着一抹吊诡的微笑。
思俞一路上不安的揣测着,天……该不会他真要打她吧?
呜……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来到元皑的住处后,他先将思俞安置在沙发上,还拿小软被给她垫背,跟着又打开音响放着凯文·科恩的悠扬琴音。
“妳坐着,听着这种音乐可以让妳心情愉快。”说完后,他便绕进厨房开始忙碌。
“喂,元皑……”她转身想喊他,但是他却不理她,自顾忙自己的。
“不说话,算了!”思俞于是闭上眼,听着那怡人的音乐……还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快意。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味道……好熟悉,那不是火锅的香气吗?沙茶酱、葱花、蒜泥的调和味道……
思俞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进厨房一看,“你在忙什么?”
“火锅。”他回眸一笑,“上回我们还没吃得尽兴就被打扰了,记得妳那时还有话想告诉我,今天我们继续吃,妳也继续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过来,还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她看着那满桌子的料,“该不会是我上次冰起来的剩货吧?”
“都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吃,那些我早扔了,这些是我昨晚去买的,因为我想妳一定会来看我打球,也一定会跟我回来。”他抬头对她柔柔一笑。
“你总是那么有自信。”她笑着走进去,“我帮你。”
“没自信就吸引不了妳了,不是吗?OK,可以了。”他端着火锅,而她抱着电磁炉来到餐桌上。
浪漫的情调、深情的音乐加以陪衬,让他们这顿晚餐吃来格外香甜。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吃饱喝足,他放下筷子等待着。
“说……说什么?”她装傻。
“妳说有句话如果不说,妳就会发疯,而我听了若不行也别勉强……想来想去都很吃味耶!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他微微勾起唇,一脸如刀雕斧砌的性格线条搭上一抹极不对衬的温柔笑容,显得格外迷人。
“呃,我忘了。”她浅敛眉眼。
“忘了吗?”他走到她身边,半蹲在她脚前,轻抚她的小肮,“或是要我唤回妳的记忆?”
“你要做什么?”天,好痒!
“我只想对我的孩子说说话。”他勾起笑容。
“也别在这儿说。”他这样半蹲在她面前,真的好怪。
“我懂了。”他笑着站起,接着竟抱起她快步走进他的卧房。
“喂,你--”
“既然这儿不好说话,我们就找个情调好又舒服的地方。”他唇角划过一道笑痕,“顺便好好逼供。”
“逼供?!可人家真的忘了嘛!”她噘起小嘴。
“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听妳说说别的。”将她轻放在床,元皑瞇起一对笑眼,眼神痴迷地胶着在她娇红小脸上。
“别的?”
“比如……妳买衬衫给我的用意。”
“呃……当时只是觉得它满好看的,就手痒买了。”她直朝他点头,“就是这样。”
“那妳可曾买过衣服给刘少炎?”邪魅的笑容持续挂在她脸上。
她想了想,“没有。”
“那就对了,因为妳对我不怀好意嘛!既然如此,干脆我顺妳的意,娶妳做我的新娘,不是挺好的?”他捧着她的小脸,漂亮冷峻的黑眸里闪过一道暧昧光影。
“你好毒,好像是被迫似的。”思俞对他皱皱鼻子,“再说,娶老婆还加个孩子,哪有这么如意的事。”
“那妳是要?”他浓眉一锁,“好吧!如果妳想要比较象样的求婚仪式,只要妳说得出口,我都会尽力配合。”
“可惜我还没想到。”她头一偏,蓄意吊他胃口。
“是真的还没想到,还是故意让我等?”他的手已开始在她的洋装裙襬处游移了,指尖的热力直搔着她的痒,让她陡地浑身一麻。
“别这样……我是真的还没想到嘛!”她赶紧抓住裙襬,不给他有可乘之机。
“那妳慢慢想,我可以等。”他的手愈来愈不规矩了。
“讨厌……”她身子慢慢变热,所有的抗议都化成丝丝申吟。
这男人就是这样,时而温柔、时而霸气,而她的心不早就被他这抹谜样的笑容给收伏了吗?
可就当愈来愈火热时,思俞为了移转他的注意力,赶紧说:“我想起来,想起要你怎么做了。”
“嗯……我现在不就在做了吗?”他漾起坏坏笑容,热唇找到那片软热,进而覆上它。
“呃!”她倒抽口气,“不是……我是要……”
“嘘,这事等会儿再说。”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瞧他自顾忙着,早将刚刚的求婚置之脑后了。
思俞真想骂回去,可是为什么她的怒气都被他的唇、他的指给软化了,最后只剩下一缕纠葛的情焰。
火焰蔓烧下,已将他俩拱上天际……
缠绕、缠绕。
一年后
“裘艾面包坊”重新开张了。
四位老板娘都回到店里,非但如此,还多了四位俊男和一位小帅哥、一位小芭比。
小帅哥是陶斯和凌羚的结晶,昨儿个才刚满月。
小芭比是元皑与思俞的宝贝,目前已四个月了。
至于凯欣与小菲也都各自婚嫁,如今已名花有主。四位老板娘都在老公的疼爱与照顾下红光满面的,看得出来她们全都幸福得不得了。
“现在你们是不是该对我老婆朝拜一下呢!”楚御寒将他心爱的老婆小菲推到众人面前,开心地说着。
“朝拜我?”小菲一脸不解,“为什么?”
“妳说,他们现在幸不幸福?”他伸出双臂从她身后圈住她。
“嗯!幸福,我也很幸福。”小菲憨柔的说。
“既然这样,他们是不是该感谢妳当初想到那个好点子?”楚御寒护老婆是公认的,他知道小菲个性怯柔,希望她能在大家面前表现自信。
“呃……不用啦!我也得到好处,干嘛要人谢呢?”她就是这么善良又含蓄。
“不不不,这是一定要谢的。”
凯欣的阿娜答翟士易赶紧说:“最近我们公司首次跨足营建的第一个案子就将推出,我可以免费送间金屋给你们。”
“金屋?你要楚御寒藏娇呀?”凯欣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
“哎哟,真疼!”翟士易抱着胸,却笑咪咪地大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
凌羚却故意逗他们,“说不定他是想自己藏娇呢!”
“什么?你--”凯欣仔细看着翟士易的眼睛,半晌后才笑说:“放心,谅他也没这个胆。”
“咦,妳怎么知道?”元皑倒是很好奇。
“从眼睛就可以看出他有多爱我了。”凯欣缩起肩膀,虽然她一向大而化之,但说起这种话仍不免害羞。
“看见没?凯欣脸红了耶!”思俞大笑,并让小芭比去模模她的脸,“凯欣阿姨的脸烫不烫呀?”
“我烫死啰!因为是小芭比模我的脸呀!”凯欣接过小女娃,对她做个鬼脸,就见她笑得咯咯咯。
“好了、好了,别逗了。”凌羚打个岔,“今天毕竟是我们重新开张的日子,还是聊天抬杠的日子?”
“OK,我懂妳的意思了。”思俞接过小芭比将她交到元皑手上,“我得忙去了,今天要多做几支牛女乃棒,等一下带去给小强和小媛吃。”
“太好了,我想他们一定想念极了。”思俞已有一年未曾走进烘焙室,小强他们可馋死了呢!
“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们,到PUB喝酒去吧!”翟士易提议。
“喂!你可不能带孩子去PUB。”凌羚冲出来对陶斯喊着。
“我懂,我会将他抱回去给保母。”陶斯回头一笑。
不一会儿又轮到思俞跑了出来,同样提醒着元皑,“你也一样,要把她抱回去给妈,不能带着她去喝酒。”
“妳放心吧!我还没这么傻,妳看过哪个男人还带个娃儿去PUB,那不是昭告所有人他已婚了吗?”元皑调皮地说。
“什么?”她走到元皑面前,“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泡妞?”
望着她那张醋意浓浓的脸,元皑忍不住笑了,“故意逗妳的,妳还当真呀!”
“放心吧!元皑现在一颗心都拴在妳身上,哪有心思去泡妞,瞧我身材都还没恢复,都不怕陶斯变心咧!”凌羚拍拍她的肩。
“他每次都这样,好讨厌。”思俞偷偷一笑,这才不好意思地奔进烘焙室。
当四个男人连袂离开后,小菲洗着水槽,模着这里的所有器具,“哇……好怀念喔!好几次我都梦到这里呢!”
“我也是,每次去面包店买面包,都羡慕极了那些面包师傅。”凯欣打着蛋,看着这不锈钢碗反射的光芒,真的好美!
“还说呢!我更离谱,有一天在自己家里厨房打算做做面包过过瘾,哪知道家里的小烤箱温度不够,居然烤出个半生不熟的面包,当时我吓坏了,以为我的技术退步,哭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元皑买了一堆面包来安慰我,我才破涕而笑。”思俞跟着摇摇头。
“妳们都没我严重。”凌羚暗自扯笑。
“什么意思?”其它三个女人同时看向她。
“妳们想想,这里一年没人来,怎么会这么干净呢?”她给她们一个提示。
“妳偷偷跑回来了?”小菲指着她。
“没错,回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将我们每个人房里的窗户打开透透气,也可以防霉呀!”凌羚柔媚一笑。
“我就说,妳虽然是我们之中最OPEN、前卫的,却是最具贤妻良母气质的。”凯欣捏捏她的脸,“太好了,我本来一直担心楼上的霉味儿,现在可以上楼和我的床铺亲吻了。”
“我也是,哇~~我想死我的被子了。”思俞开心地说。
“嗯,离开后我才发现忘了带我的枕头,我这就去搂搂它。”小菲居然丢下水槽里的东西下管,直接跑上楼。
“我也是。”凯欣把不锈钢碗放在桌上,也跟着上楼去。
“喂,妳的蛋还没打好呢!”思俞喊着,之后想了想也说:“算了,我也上去凑一脚啰!”
“妳们……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凌羚一跺脚,马上冲上去。
四个女人的笑声就此下时从楼上传了下来,气氛热得一如当初。
相信她们的热情与友谊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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