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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偷偷爱着你 第八章

数天后,关任东邀请安婷的母亲张玉英前往某大饭店用餐。

当天下班后,安婷先回到住处换衣服,她从衣柜中拿出两天前特地新买的长裙,无论款式或者感觉,都有着“罗卿”的味道在,她相信喜欢看她穿长裙的关任东一定会很高兴的。

六点半一到,门铃响起,她赶紧拉开门,果真是帅气的关任东站在外面。看他一身正式的穿著,她可以感受到他真的重视她的母亲,也很在意这场饭局,顿时心情大好了起来。

“任东,你好帅喔!”她咧开嘴,原就姣好的面容在经过精心打扮后,显得更加美丽绝伦。

她原以为会得到他的赞美、笑容,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紧蹙双眉、沉静不语的反应。

“我这样不好看吗?”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妳为什么要作罗卿的打扮?”他语气极度不佳。

“我?”安婷一震,跟着笑说:“我想你会喜欢。”

“妳不适合她的打扮。”他闷闷的开口,“去换掉。”

“为什么我不适合?是我没有她的气质、没有她那抹令人动容的美吗?没有……”看着他阒闇的表情,她已说不出话来。

“妳到底在说什么?”他叹了口气,“我不希望妳学她,因为妳不是她,这样会给我一种错觉。”

“错觉?把我当成她吗?”她喃喃问着。

“对,就是这样。去换掉好不好?真的,妳穿这样的衣服真的不好看。”他出自肺腑地说。他可不是个会说谎哄女人开心的男人。

“这……”她可是打扮了好久呢!

“不要让伯母久等了。”

他的话让她猛然想起时间就快到了,只好赶紧回房间换下它。

“我马上好。”

“我等妳,快点。”他点点头。

她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他,“那我该穿什么衣服呢?”

“妳平常穿的那些就已经很美了。”他撇嘴笑说,“快去。”

“嗯。”可是安婷却在心里嘀咕:骗人!以前老说我穿短裙难看、没气质,现在又变好看了?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嘛!

但是她不想将气氛弄僵,只好换上一套裤装……这下总可以了吧!从头到尾完全没有罗卿的影子。

她一走出来,关任东立刻真心赞美道:“这样非常不错,我们走吧!”

“喂!是真不错还是假不错?你不要唬人了好不好?”她有点不满地坐进他的车中。

“要不要我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他笑着逗她。

“好啊!”他敢说,她怎会不敢听?

“行!那我就发誓--”他当真举起手。

“不要了,我信就是了。”她立即拉下他的手臂,有点儿无奈地说:“我从没在你面前穿过裤装,你怎么会觉得好看?我不希望你是为了让我换下那套衣服而唬我。”

必任东一手揽住她的肩,“妳想太多了,我说的是真的。妳是妳、她是她,何苦模仿别人,失了自己的味道?”

这话听来倒是舒服些,让她禁不住笑了,“讨厌!”

“会笑就好。”他看看车上的时间,“不行,快迟到了。走吧!”

他加快车速,奔驰在大马路上,终于在约定时间前抵达饭店,只见张玉英也已盛装打扮好,正站在大门外。

“妈。”安婷先行步出车外,快步走向母亲。

必任东将车交给泊车小弟后,也走向她们,“伯母,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是我不好,衣服换了又换。”安婷朝母亲吐吐舌。

“妳这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漂亮。”张玉英拍拍女儿的手,眼底漾满了喜悦。

能见到唯一的女儿如此开心、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伯母,我们先进去吧!”关任东扶着她,缓缓朝饭店里头走了进去。

“唉!就说随便吃吃就好,或是我做两道菜在家吃也行,来这么高级的餐厅,花费一定很凶了?”老人家一般都不希望晚辈破费。

“没什么,何况是我的一点心意。”登上三楼,进入预订的包厢,关任东又说:“有件事我想跟伯母商量。”

“什么事?”

“您一直当清洁工,安婷很介怀,她觉得是自己不孝,才让您年纪大了还要干粗活。”他慢慢起头。

“那个哪算粗活?我觉得做起来很轻松啊!”

“我已经派人找了一个新的住所,地方大得够您和安婷一起住,您别再去工

作,我……我愿意帮安婷一块儿孝顺您。”他非常诚恳的说出这段话,不但让安婷十分感动,也让张玉英老泪纵横。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真的安心了。谢谢你,任东。”

“那您的意思是?”

“还是不用了,我现在很知足,真的。”张玉英说完,刚好侍者上菜,她赶紧说:“菜来了,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必任东笑着点点头,“好,那开动吧!”

安婷赶紧夹菜给母亲,“妈,我记得您很爱吃这道菜,任东特地点的,您要多吃点喔!”

“好、好,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窝心。”张玉英笑在心底,感动得直咧开嘴,感觉这顿饭吃来特别温馨。

近两个小时后,安婷又说:“妈,任东说您平常都没时间到处逛逛,他想带您去郊外走走,看看夜色。”

“这怎么好意思?任东可是大忙人呢!”张玉英直摇头。

“伯母,这没什么,再忙也不差这点时间。我去付帐,安婷,妳先扶伯母出去。”关任东朝安婷点点头后,走出包厢。

“妈,我们出去吧!”安婷牵着母亲慢慢走出去。

张玉英这才小声叮咛道:“这男人好,懂得体贴,要好好把握呀!”

“我会的。”她甜甜地笑了笑。

走出饭店,三人正等着泊车小弟将车子开来,不料竟然又和徐益丰不期而遇。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他一双眼飘呀飘的,十足的心术不正。

“你跟踪我们?”关任东不认识他,过去虽然不齿他的行径,却也不便说什么,可是他今天的做法太明显了。

“怪了,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间高级饭店吃饭?”徐益丰笑得不怀好意。

“你到底要做什么?有话跟我说就好。”张玉英不希望和乐的气氛被他破坏,转身对安婷说:“你们先走吧!”

“妳这个老太婆不要太自大,谁要跟妳说来着?”徐益丰转向关任东,“既然你和我女儿交往,丈人跟你要几个钱花花,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谁是你女儿?”安婷怒视着他,“我只有一个父亲。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ㄟ……妳这样太不讲理了吧!好歹我也做过妳几年继父--”

“徐益丰,你还真不要脸!”张玉英受不了地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悔不当初地说:“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你能给我幸福、给我爱呢?你这人非但心中没有爱,还将安婷亲生父亲留下的一点钱给骗光了,现在还不肯罢手,难道真要我死?!”

“妈,您别气。”安婷紧紧搂着母亲。

必任东瞇起眸,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按了串号码,“喂!小章,有人想勒索我,你带兄弟过来一下,我在--”

“好、好,我走就是,你别叫黑道来。”徐益丰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跟黑道正面冲突,左右看了看后就落荒而逃。

“任东,你认识黑道?!”安婷不安地问。

“骗他的,这种人就是得用点手段吓吓他。”关任东走向张玉英,“伯母,别担心,我警界有朋友,我会请他们多注意他。”

“那就好,谢谢你。”可她仍是满心愧意呀!

“妈,别理他,我们去看夜景。”

在安婷的笑容中,张玉英强迫自己忘掉那个恶人,点点头后坐上车;只是心中的阴霾,仍始终挥之不去……

“这次的新药目前经过测试,效果不错:不过剩下的一年测试期,还是要多注意,我不希望留下任何后遗症。”会议中,关任东针对重点做出结论。

“是的,总裁。”负责这案子的江经理立刻应声说。

“还有吴经理,这次新开发的秋季保养品,有些方针可以问问陶秘书,她对公司这方面的产品非常熟悉,可以说是最佳使用者。”关任东边说边朝正做着记录的安婷眨眨眼。

“还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接着一位小助理走进会议室,“总裁,对不起,罗小姐说有急事找你。”

“哦?”关任东眉心一锁。

“您上次交待,罗小姐到访,无论任何情况你都接见。”小助理担心自己突然的进入会惹得关任东不悦,因而赶紧解释。

“好,我去看看,你们先行讨论。”说完,他便独自回到办公室,罗卿正在那里等着他。

“任东,不好意思打扰你开会,但我真的有急事要告诉你。”她很急切地说,一反平日的慵懒。

“是不是查出肇事者是谁了?”他瞇眼问道。

“是找到目击者没错,但是他不认识肇事者,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她闭上眼,“希望正浩地下有知,赶紧让那人现身。”

“会的,妳放心。”他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对了,因为那位目击者很快就要前往国外念书,我一个女人不好调查,只好来麻烦你了。”

“好,把他的资料给我,我派人去查。”杨正浩是他的好友,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如果正浩只是单纯的车祸意外身亡,那也就算了,可事实不然。后来罗卿发现正浩身上的钱不见了,车上一台笔记型电脑也不翼而飞,显然那场车祸是有人蓄意造成,为的只是劫财。

“嗯,资料在这里,麻烦你了。”她将背袋内的牛皮纸袋交给了他。

“别这么说。”他接过东西,看着她苍白的脸孔,“妳自己要多多保重,千万不要为了调查此事,把身体累垮了。”

“我知道,那你去开会吧!”她对他温柔一笑,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深吸了口气,又定回会议室,“好,可以继续了。”

安婷望着他,见他很快便切入主题,没有半点迟滞,即便心存疑惑,还是只能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记录上。

两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一回到办公室,安婷还是忍不住问:“罗卿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有点急事。”他没有明说,因为罗卿并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她正在调查此事。

“哦!”她垂下脑袋,小嘴微噘。

“怎么了?”他走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不开心?怕我被罗卿拐走?呵!笨蛋。”

“你怎么又骂我笨?”她紧锁眉心,“知不知道常被骂笨,会真的变笨呢!”

“好,那我以后就喊妳小笨瓜好了。”他撇嘴笑说。

“谁是小笨瓜?”她对他皱皱眉。

“不是小笨瓜就笑一个给我看。”

她没好气地咧开嘴假笑,“嘻!”

“对,笑起来才漂亮,别老皱着眉。过两天空闲下来,我带妳去旅游,怎么样?”他熟知该怎么逗女孩开心,只是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愿意这么做。

唯有她,这个让他恨过也爱过的女人。

“真的?你要带我去旅游?”安婷张大眸,露出开心的笑靥。

“大丈夫言出必行,行了吧?”他拍拍她的小脸,“继续工作吧!”

“嗯。”安婷重重点头,开心地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关任东忍不住贝起笑容,坐回椅中,希望能尽早将手中工作告一段落,好实现诺言,带她出国散散心。

周五晚上,关任东独自开车前往与客户谈了笔生意后,正打算回家,不料竟在半路上被一辆车子给拦截下来。

他瞇起眸,手指敲着方向盘,静静等待着。

饼没多久,徐益丰从那辆车中走出来,脸上漾着邪恶的笑容趋近他。

“出来谈可以吗?”他朝关任东比了比“出来”的手势。

必任东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有事吗?”

“老子真的很穷,别装作看不见,瞧我那辆国产老爷车都快散了,你真不肯接济我一点?”

他的脸皮还真厚!必任东头一次遇上这种人。

“凭什么要我接济你?”他双臂抱胸地看着这个人渣。

“我可是你未来的岳父,你--”

“你给我闭嘴!说真的,在美国人渣很多,但是你更胜一筹,我就封你个『人渣王』的封号吧!”关任东嘴角勾起一道不屑的线条。

“王八蛋!你居然这么对我说话?你……你这么有钱,何必这么抠呢?”徐益丰扯住他的衣领,软的不行想来硬的。

之前关任东忘了提一件事,那就是他除了学过气功外,也学了几招防身术。只见他握着徐益丰的指头,往反方向用力扳下,“卡”的一声,疼得徐益丰哭爹喊娘的。

“放、放手……”徐益丰放声大叫。

必任东利目瞪着他,“现在你愿意走了吧?”

“等等。”就算钱拿不到,他也不会让陶安婷那丫头如愿。

“钱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还想做什么?”关任东闷着声问。

“想不想知道陶安婷那丫头的秘密?”徐益丰冷笑着。

必任东瞪了他一眼,压根不想跟着他起舞,旋身就要打开车门。

“你真不想知道?”他紧抓住他的车门。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是吗?我这里有一卷录音带,很便宜,只卖你二十万。”徐益丰从口袋掏出一卷带子。

必任东睨了他一眼,理都不理的就坐进车里。

“那,十万?”他自动降价,可关任东仍没反应。

“五万?”徐益丰还不肯死心。

“砰!”关任东将门关上,发动引擎。

“算了,送你吧!”徐益丰火大了,用力将带子丢进车中,“免费的你不妨听一听,就算不相信我,好奇一下总可以吧!”说完回到自己车上,气愤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必任东瞇起眼,一直等到他离开后,这才从椅子上拿起带子,忍不住嘲谑道:“好奇什么?难不成里头录的是他的歌声!”

可突然,他被上头写着的四个字--我的愿望,吸引住目光。没错,这是安婷的字,他永远记得高中时期她那龙飞凤舞的字迹。

踩下油门,他转向回到办公大楼,从总务处找来一台录音机,将录音带往里头一放,在沉寂的夜里静静听着……

翌日周六不用上班,安婷一早就打了通电话到关家,接电话的是关母。

“伯母,不好意思,我找任东。”

“安婷呀!他一早就出去了。”见他们感情愈来愈好,关母也很欣慰。

“出去了?”她想了想,“您知不知道他去哪儿?”

“他没说,妳要不要过来等他?”关母笑了笑,十今天厨房准备满多菜的,菁菁跑去日本玩,妳过来帮忙吃嘛!”

“好呀!谢谢伯母。”

“别这么客气,等妳来。对了,我现在开始学着打背心,又有妳忙的了。”之前那顶毛帽关克宇非常喜欢,若不是近来还不算太冷,他肯定会天天戴着,所以关母便想继续努力打件背心送他。

“真的?好,我马上过去看看。”安婷挂了电话后,立刻开车前往关家。

到了关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菜香,“关伯母,厨房正在忙吗?好香喔!”

“所以才要妳来帮忙吃。”关母一见是她,立刻拉她到沙发上坐着,“唉!现在孩子大了,往往一大早就出门去,留下我们两个老的在家里,只能无聊地打毛线兼抬杠了。”

“您真爱开玩笑。对了,关伯伯呢?”安婷前后看了看。

“他一大早就去打小白球,应该会赶回来吃午餐。”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但鹣鲽情深,结婚多年,关克宇极少不回家用饭的。

“那么我先看看您打的背心。”安婷拿过来一看,“哇--不错耶!不过这边可以加点浅浅的勾花,会更好看、更立体。”

她一边教,一边示范打法,很快的午餐时间已到,关克宇果然准时回家用饭。

当他看见安婷也在,欣慰地笑说:“妳来了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妳关伯母一个人在家无聊呢!”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球友邀了就去。”关母有时还会吃他那些球友的醋呢!

“行,下次我会衡量的。任东呢?”

“你前脚刚出门,他后脚也跟着出去了,谁知道他去哪儿?你一身臭汗,先去洗个澡,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关母催促着。

安婷笑望着他们快乐幸福的模样,心底是既羡慕又感动。

就在关克宇上楼不久后,关任东也回来了。当他看见安婷的那一剎那,表情先是僵凝了下,数秒过后才问道:“妳来了?”

“早上我打电话找你,你不在,结果就被关伯母叫过来吃饭啰!”安婷笑得十分甜美。

“好,那么妳好好陪她,我去楼上拿样东西,马上还要出去。”说完便转往楼上。

安婷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脸上有笑容,可是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疏离。

“男人事业一做大就是这样,我是过来人。”关母完全没注意到异样,拍拍她的手,“妳就陪我们两个老家伙吃饭吧!”

“好……”她勉强一笑,目光仍胶着在他消逸的方向。

数分钟之后,他果真拿下一份卷宗跑下楼,“妈,我走了。”

见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便转身出去,安婷立刻对关母说:“我去跟他说几句话,马上回来。”

说完,她迅速追了出去,在他开车离开前喊住他,“任东。”

“有事?”他将资料往前座暗柜一放。

“没……只是想知道你在忙什么?”她有点无措地问。

“忙公司的事。”关任东挑眉,“还想知道什么?”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样的口气问我,我知道你不对劲,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她很敏感,尤其对他。

“没有,妳想太多了。”但表情已转为矜冷。

“可是--”

“我很忙,对不起。”言下之意是要她让开。

安婷深吸了口气,咬着下唇说:“我不走。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必任东闭上眼,而后张开往旁边看去,目光转沉地说:“不要再孩子气了,妳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够成熟?”她又往前一步,“我就知道,一定是我哪做错了,又惹恼你了。我可以改,但是你要跟我说呀!”

“妳没有不对,是我不对,好不好?”他瞇起眸,盯视她好一会儿。

那眼神中有悔悟、有怒意、有鄙视,只是他不肯说,连个原因都不肯透露,让安婷看得心窝抽疼得更厉害了。

“任东,我知道我过去太不懂事,但是现在我真的成熟多了,你说,我一定会接受。”她红着眼眶问道。

“但有样东西我想任谁都改不掉的。”他揉揉眉心,轻吐口气。

“什么?”

“本性。”关任东抬起眸凝睇着她,“听说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力换了档,他索性将车倒退了一段距离,而后绕过她疾驶而去。

安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就这样离开了,胸口顿觉窒闷不已。她好想追上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可屋里还有关伯母在等着她。

算了,晚点儿再跟他联络看看吧!

“安婷,开饭了。”屋里传来关母的叫唤声。

“哦!我来了。”

虽然胸中已涌上千万灰色心情,但她并不想因此影响到两位老人家的愉悦心情,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奔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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