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梦想之国的你的名字
谁都舍把它刻在心中
超越悲伤的笑容
相信你可以吗
一个人无法坚持下去
有时教会我
即使很近
也不会注意其实很重要的事情
(日)动画《封神演义》主题曲
——《WILL》作词:米仓千寻
“玲玲!”
看着在病房旁边探头探脑的小女孩,尚雪惊讶地叫出声。
得了声音来源的指示,小女孩儿很快地跑了过去,脸儿染上了健康的红润。
“尚雪阿姨……”她偏着头,软软地叫着。
“你怎么来了?”尚雪有些惊讶地问,不知怎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玲玲却不答话,直接从身后拿出了精致的盒子——
“嗯,那天的巧克力……”
“要给我吗?”尚雪接过了,愣愣地问。
玲玲轻轻地点头,“尚雪阿姨生病了……是我不该和你抢东西的……”
尚雪怔怔地望着她,似懂非懂。
的确,还记得最后一次去耿家,她为了逗玲玲特地带去“金帝”巧克力和她争抢,两个人嘻嘻哈哈闹着,还惹得玲玲耍性子。
只是,只是,纵然是迟钝如她,这个时候,也敏锐地察觉有什么在悄悄地改变了。
“那,玲玲不生尚雪阿姨的气了,阿姨也原谅爸爸好不好?”
小女孩儿径自说下去,小小的脸蛋上一派慎重。
尚雪瞧着她,终于发现了一开始的不对劲源自哪里——玲玲,竟叫她阿姨呢。
一直固执地不肯改口,只是唤她姐姐的玲玲,竟然在叫她阿姨!
因为之前对耿健的感情,尚雪从来都在扭转玲玲的称呼问题上不遗余力。只是,因为耿健一直以来无可也无不可的态度,玲玲的称呼,从来也只是在她的名字或姐姐上打转,坚决不承认她大上一辈的身份。
却没料到,这一日——
“什么?你说什么?”好容易从疑惑中苏醒过来,尚雪这才消化了玲玲话语中的又一层意思,“你说,原——谅——爸——爸?!”
“嗯,是啊。”玲玲睁着可人的黑眼睛,认真地保证,“爸爸不会再犯的,你也原谅他好吗?”
尚雪不自觉地结巴起来:“原谅他……什么啊……”
又有什么原谅可言呢?
从头到尾,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她黯然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耿健。
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不去靠近就不会再度见面的人乍地出现,很是让尚雪吃了一惊。但是仔细想想玲玲的存在,也就理所当然地释然了。
她望着他,勉强绽开了笑容,“耿大哥……”
他今天穿着合身的休闲服,比起平常的正规服饰显得闲适潇洒。她特别偏爱的温和面庞也是一如往常的俊朗亲切。
只是,也许是心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向来多言的她竟也一时语塞,找不出话说。
一直以来,因为心海波澜起伏好像觉得发生了许多事情,但仔细回忆其实在两个人之间什么事实都不具备,就在见到他的这一刹那突然明白了,是的,什么也没有。
从来都没有做过,还谈什么做错谈什么原谅呢?!
有泪水滴滴洒落。
真的没有想到,事到如今想要结束的这一刻还是会这么伤心。
心里想着既然如此也好,就让一切在没开始的时候结束吧……却偏偏泪水违背意志地倾泻出来,决定放弃的一刹那心中传来的是无庸质疑的尖锐的刺痛。
真是不适合呢,自己的这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靶到脸部肌肉的痛苦挣扎,尚雪自嘲地揣想。
雹健却也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嘴望着她。
一直以来,因为习惯而差点忽略了的少女的容颜。
因为前妻席晴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眼前的少女清秀俏丽的相貌便变得不足为奇了,最多也只是有着少女特有的青春与纯真而已。
但是,无法忽视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犹如星辰般闪烁着梦想与勇气的眼睛。
总是直视着你,总是透过怯懦与世故直望进你内心最深处的角落……
不退缩,不逃避,不畏惧……
有时候,面对她的这双眼睛,自己也会生出害怕逃离的冲动;是不是因为他原来就是个胆怯懦弱的人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遗忘了少年时代一往无前的冲劲,初入电台大展身手的勇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忽略了身边看似轻微其实很重要的事情?
彼虑重重,瞻前顾后,即使对着明显的问题,总是不敢敞开心胸,放手去做……工作上的“黑哨”问题,自己的感情问题……
一桩桩,一件件……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忘了到底要怎么做梦了啊!
到了今天,才有一个少女光彩耀眼地出现在身边,教会他怎样重拾遗忘已久的梦想!
凝视着少女的带泪容颜,心思百回千转,耿健一时也忘了说话。
良久,他宛若叹息般轻声说道:“玲玲其实很喜欢你,听施瑛小姐说你病了,立刻缠着我带她来医院看你。”
旁边的玲玲立刻赞同地大点其头。
瞧瞧她殷切的模样,再看看手中精致的巧克力盒子,尚雪心中一暖,含笑点头。只是随即又想到那天在自家窗畔看到的光景,心中又是一悲,还强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候:“对了,耿大哥和席晴小姐和好了吧?以后玲玲就不会孤单了……”
雹健却是一愣。他这些时日反反复复,只是在心中思虑该当如何正视自己内心,当然更加不会料到席晴来找他那天的那个拥抱恰好被尚雪看到,乍听此问,有些莫名,只讷讷地答道:“和好?”
侧头沉思了一会,他缓缓颔首道:“也算吧……这些年来的误会,我们都说清了……以后,就算恋情不再,但也不会互相怨恨了。”
尚雪心中酸楚,自然没用心听他,只是涩涩地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复婚?我一定送你们一份大礼……”
雹健听得分明,大惊失色,忙分辩道:“不是,你误会了!”
自己的前妻,大名鼎鼎的模特席晴,她是个很好的女子。她风姿绰约,聪明坚强,事实上自己也曾深深地爱过她。
然而,事到如今,即使是她的泪水,都不会再让他的心漾起涟漪,都不会让他感到担忧不安。
他是事到如今才发觉。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他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
“嗯?”尚雪愣愣地抬起头望着他,睫毛上还残留着细碎的晶莹。
雹健望着她,心中侧然生怜,柔声解释说:“我是说,我和席晴把话说开了,就算婚姻失败,大家彼此之间也不再怨恨,还是做朋友……”
“那你们……”她樱唇微张,模样极为可爱。
“只能是朋友啦。”他含笑点头。
事到如今,他已经爱上了别的女孩!那个用追求和勇气填满他心扉的女孩!
“那你们的感情……”尚雪觉得自己今天变得分外笨口拙舌。
雹健淡淡地说:“年少时虽然相爱过,但是经历了这些事后,不是说挽回就能挽回的啊。”
尚雪张大一双黑色美眸望着他,不想承认心中那种悄然浮上的情绪是——喜悦……
那么,就是说,他已经——不爱席晴了?
之前令她心乱如麻的那一幕并不是他们旧情复燃的情景?
千头万绪纷至沓来,尚雪能做的,也就是怔忡地瞧着她,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略有些狼狈地把头扭向一边,讷讷地说:“那玲玲还这么小,没有妈妈也很可惜……”
雹健听得此言,转过头来瞧着她,只是那么温柔和悦地瞧着他,没有开口。
注意到他的视线,尚雪紧张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浑身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每天工作很忙,不方便照顾玲玲吧?我的工作时间还算固定,可以每天过来煮饭给她吃……”
“那个,不太好吧,麻烦你……”
在她自告奋勇要帮忙他的时候,他总是回避。
“给!我家的钥匙。玲玲在我家,方便你来去看她;或者你有急事要工作时,先把她送到我家,免得把她一个人锁在这么大的空屋子里……”
“不用了吧……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不该把家门钥匙随便给人的!”
在她真心实意表达内心情感的时候,他选择躲闪。
无论怎么做也不会有进展,他们之间总是维系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就算说了也不能怎样。
就让他两人,在这微妙的关系中举步维艰地维持平衡,如履薄冰地相处……
事到如今,她真的可以相信,他是主动要……
澳变这种关系吗?
注意到她神情中的细微变化,耿健口中微苦。片刻之后,他轻微地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只有玲玲好生纳闷地坐在两个大人之间,闷闷地拿着苹果在啃。
——***※***——
尚雪出院的这天天气很好,来了一大帮人接她——
小宗、施瑛、骆青黛、周虹、赵飞、蒋丽娟……甚至连胡导演都来了。
本来得的就不是什么大病,在医院住了两天自然是好透了。除了小宗还是那副万年扑克脸之外,年轻人聚到一块,都是嘻嘻哈哈快乐得很。
因为天气好,《夕星渡》又圆满完工,赵飞他们便嚷着一起出去聚聚。结果讨论了一阵,尚雪便也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
只是出病房的当儿,却瞧见了同样是来接她的耿健。
气氛略有些尴尬。
后来却是施瑛开口邀他一起去玩,结果耿健同意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去了歌厅。结果小宗又忽然发飙;途中就跑掉了。
拌厅的大包厢里,年轻活泼的几个自然是在抢话筒,耿健只好和施瑛他们说话闲聊。远远望去,尚雪却是坐在角落里不唱歌。他想起两人过去一起在“wings”酒吧唱卡拉OK的情形,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
自然赵飞他们也曾过来邀尚雪唱,却被她以病罢好要休养给推掉了。她就坐在角落里,含笑看着同伴们说说唱唱。
最后反倒是耿健被施瑛他们硬是赶鸭子上架,拿起话筒站了起来。
他的噪音很悦耳,浑厚而带着特有的磁性,唱起流行歌曲来绰绰有余。在光线暗淡的歌厅包厢里,他的侧脸沐浴在晕黄的灯光下,竟有些迷离恍惚的味道。
尚雪托着腮,远远地望着他,觉得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也是这么恍惚迷离。
饼得平庸无奇的一天。
大家唱得尽兴,又在歌厅里叫了快餐来吃,玩到傍晚才散。
觉得不太自在的耿健终于解月兑了,长舒了一口气。因为顺路,便担起了送尚雪回家的重任。
出租车只开到路口,两个人下来步行进巷子。
因为之前在人多时也一直没有讲话,这时再刻意找话来说的话显得太做作。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地坐车过来,也一路无话地走过小巷。
短短的一小截路,一会子就走到了头,两幢楼房都出现在眼前了。她要往这头,他则是要走那头了。
已经是傍晚了,夏末的晚风习习吹过,小巷里竟飘着淡淡的花草香气。
在路口停下脚步,两人的目光无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又赶紧不自在地别开头去。
终于还是尚雪开口道别:“那,我走这边,回去了。”
雹健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轻轻地翕动嘴唇:“是啊,小心点,我也走那边回去了……”
见尚雪背过身提步要走,他又从齿缝里硬生生蹦出几个字来:“哪,晚上楼道暗,上楼时小心点啊。”
尚雪转回身,欲言又止,终于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耿大哥你也是啊。”
她瞧着耿健,愣了一会儿,忽地没头没脑地说:“嗯,四周的空气好香,不知道是什么花啊。”
雹健也怔怔地接话:“是啊,挺香的呢。”
尚雪定定神,笑了,“我知道了!应该是洗澡花吧。”
“呃?”耿健呆呆的。
“是我们芜湖的土话啦。”尚雪为他的样子笑了起来,“我们那里俗称这种花叫洗澡花。”
“因为是夏天傍晚时候开花,这个时间大家一般在洗澡,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俗名。”她很认真尽责地替他解惑,“对,没错,应该是这种花。香气是淡淡的,很清芬,也不甜腻……原来这种花在北部也开得很好嘛。”
灰暗的暮色中,她的眼睛异乎寻常的请亮璀璨。
雹健望着她,并不是太清楚她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附和:“哦,是这样啊。”
她微微地点头,然后看似爽朗地绽开笑颜,结束了谈话:“嗯,是的。那我走了。耿大哥再见。”
“哦,再见。”见她告辞,耿健也只得出声告别。
看着她往回走了几步,耿健的脚却像生了根似的,伫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仿佛是感知到了身后的那道视线,尚雪回过头来,有些意外,便问:“怎么了?耿大哥,还有事吗?”
“不……没事。”回答得有些结巴,耿健相信自己的老脸也有些红了,“我也回去了。”
“好!晚安!”尚雪眯起眼,快快乐乐地冲他挥手。接着又一蹦一跳地往自己家方向走。
呆了一会,耿健清醒过来,也极慢地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家走去。
真是有点呆呆……
他在心底自嘲。过去她成天绕着他打转时,他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不舍。可是现在……
“唉……”他叹了口气。
因为准备接她出院,特地安排好了工作,把玲玲也送去母亲那,却——连话都没好好说上几句。
抱怨之后他还是认命地向家里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尚雪去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这一惊可委实非同小可,耿健飞速转身,一个箭步冲向发声处,生怕是尚雪遇到了歹徒。只是冲到近前一看,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不知是被什么绊到了,尚雪一脚踏了个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雹健松了口气,温言问道:“怎么样?没摔到哪里吧?”
尚雪嘟着嘴,嚷道:“怎么会没事?我的膝盖摔得好痛!”
“都叫你小心了,还这么粗心……”耿健喃喃地念叨,人已经俯子来察看她的伤势,“我看看。”
怔怔地瞧着他情切关心地贴近自己来看伤势,尚雪的脸微微一热,心潮起伏。
“呀,是伤了!”耿健微皱了眉,“膝盖这里破了块皮……”
“嗯,我想也是……那么痛……”尚雪点头附和。只是,还没来得及抱怨更多,已觉身子一轻,竟是被耿健拦腰抱了起来。
“啊?”尚雪略有些慌乱。
他从容解释:“你伤成这样怎么上楼?还是我抱你上去好了。”一双手臂已不容质疑地将她娇小的身躯揽进怀中。
尚雪在他怀中转回头,定定地望着他,即使是暮色已深的时刻,他温柔的神情还是那么清晰。
突如其来的,那句闷在心中很久的言语终于冲破阻隔进发出来:“耿大哥……温柔会让人会错意……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这么温柔好吗?!”
她脸上的神情苍白凄楚,身躯甚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刚才还喜笑颜开的眼眸中已经有泪雾悄然凝结。
雹健心头一颤,情知自己已经伤害她太深,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缄默不语,抱起她大步流星向楼道口走去。
暮色中,一丛丛的洗澡花还在夜风中微微摇曳,可是此时看来,只是平增悲伤。
“……对不起……”细碎低暗的语声几不可闻,伴着温热的呼吸响起在耳畔。
有沁凉的水滴落在少女的脸颊上,她纳闷地望望密封的楼道顶。
良久,她才醒悟——
那是将自己抱在怀中的这个男子的愧疚与歉意。
——***※***——
十点已经过了,来到楼下小巷乘凉的人们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明明知道女儿太迟睡觉不好,耿健还是提不起劲起身,只好继续垂头丧气地坐在花圃的台阶上,无意识地绕着手中的荧光棒。
玲玲趴在他的身旁,不依地撒娇说:“爸爸……闷……”她把自己手中的绿色荧光棒做成了手镯带起来,又伸手去拿爸爸手上的,忽然偏起头问,“上次爸爸不是说去找尚雪阿姨来我们家吗?有她在玲玲就不会闷了啊!”她拽着耿健的裤腿,想是恨不得马上就把黎尚雪变出来才好。
雹健无奈地笑笑,目光情不自禁投向花圃旁边泥地里的一丛洗澡花,想起尚雪上次的话语,心中沮丧。
明明不是什么名贵花卉,可是在哪里也可以开得很盛……这种花,和尚雪不是很相似吗?
那充满了旺盛的、蓬勃的生命力的女孩……即使如此,她还是因自己而受伤……
他自沉思中醒来,看向女儿,唇角扯开了淡淡的笑容,“我们养只狗好了……”
玲玲神情古怪地看着爸爸。
他伸出手,模模女儿的头,“那样,就算是我工作不在的时候,你也有个伴……取名叫旺财或是球球,可能会很好玩……”
“好土的名字!”突兀插入的女声毫不客气地给予了直接的打击,“耿大哥像个老头子似的。”
雹健一阵吃惊,这才发现尚雪一手叉着腰,又好气又好笑地站在花圃旁边。
“呀!”玲玲倒是毫不认生,扑上去抢她右手里的甜筒,一边向嘴里塞,一边还不忘记含含糊糊地打招呼,“尚雪阿姨好。”
她这么一来,手中揪着的荧光棒就落到了地上。耿健罢刚矮身想捡起来,就看到尚雪也同时俯子去捡。
“砰!”两个人的头不轻不重地撞在了一起。
雹健很是尴尬,赶紧放了手,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尚雪把这浅绿色的美丽的小棒拈在手中,蹲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隔半天才说道:“很漂亮!”
“啊?”耿健瞧着她被荧光染了色的侧靥,怔怔出神。绿色的光晕中,她的眼睛清亮犹如星辰,璀璨夺目。
“像耿大哥的声音……”她仰起脸,绽开了笑颜,“温暖的,宽厚的,包容的……”
“可能有的时候不太起眼,但是……真的是我最为喜欢的一种色彩。”
少女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地回荡,微凉的夜风中飘来阵阵清芬的花草香气,为这夏夜平添了几分恍惚迷离的幻境色彩。
雹健的心无法抑制地加速跳动了起来。
“一直以为,我喜欢你,可是你喜欢的不是我……”她淡淡摇首,阻止了他想发话的冲动,脸上的笑容恬静柔和,“所以,我才一直不肯正视……宁可接受你模棱两可的态度,自欺,也欺人。”
“但是,谁叫你走了又出现……”尚雪睁大了眼睛,唇角是慧黠的笑意,“施瑛姐说了,我在医院时你去我家找过我……又到医院接我……我本来明明是打算放过你的啊。”
“一天到晚想着你,满脑子都是烦恼,这种心情没办法平静下去……我喜欢你啊!”
她侧过脸,靥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在星空下向他表白。
“就算你心里还有别人,我还是要追求你!”
雹健怔怔地看着少女清丽的笑靥,眼眶竟然微微湿润了。
眸光一转,尚雪笑得狡黠又甜蜜,“虽然你的个性像个老头子,又土……”
“不过,要养狗的话,养我好吗?”她的笑容甜美。
夏夜的沁凉晚风中飘来清新的草木香气,月色氤氲如梦。耿健深吸一口气,但觉自己正陷入一个美梦之中。而,他亦不愿醒来。
好啊,好啊……
让我们做梦一辈子,恋爱一辈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