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约会了吗?
从头到尾都看着欧阳祈被专柜小姐们包围,似乎不用拿出无限卡,大家都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金主,积极热情的服务全集中于他身上,火力全开地推销产品及自己,反而把她这个他口中的“他的女人”,晾在一旁,只需要在他象徵性询问意见时带着微笑,任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自动帮她试穿各款鞋子。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身旁的纸袋已叠得像座小山,这只是鞋子加化妆品部分,而他们也才刚进百货公司大门而已。
好不容易上了楼,世界名牌级的专柜小姐们彷佛都已听闻风声,各家展开抢人大战,她根本别想离开试衣间,还有专人进驻负责帮忙她穿月兑。
想当然尔,又是一堆的纸袋出现。
接着,他带着她逛至内在美专柜,一直任人宰割的她怕他不好意思,提议自己独自前往,不过,立刻就被否决了,因为他说,他有权利看看自己的福利好不好。
又不是应徵工作,还看福利好不好咧!
她再度被押进试衣间,上半身的衣物迅速被扒掉,试穿他翻阅目录看中的所有款式,而他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还和专柜小姐讨论哪种内裤比较好穿,以及哪种睡衣比较性感。
最后,连百货公司经理都出现了,极客气地说要招待他们喝下午茶,所有的战利品会替他们送到家中,可见他们的购物金额有多惊人。
这样应该不算是约会吧!
品嘉低着头搅动着咖啡,看着杯中白与黑的旋转与融合,莫名地有些说不出的气恼。
她到底在气什么?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这趟外出像是受难记,一点也不愉快。
“吃个蛋糕。”他将小碟子推向她。
她仍旧低着头,拿着小叉子忿忿地将美味可口的起士蛋糕碎尸万段后,再塞入口中毁尸灭迹。
“怎么了?闷闷的都不说话?”
她瞄了他一眼,“谁规定我非得说话的?”
“你好像不太高兴。第一次出来约会,脸别这么臭嘛!”轻啜一口香醇的蓝山,他好整以暇的等待她抬起头来。
喔——他终于发现了是吗?
“约会?”她气鼓鼓的仰起脸直视着他,一肚子的气恼一口气全吐了出来:“我还以为我今天是出来看你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
他带着微笑,慢条斯理的说:“你、在、吃、醋。”
蹦起的小脸似是气球被针刺中,消气后全扁了下去。眼睛闪烁着心虚,她结结巴巴的,“我……我干嘛吃醋?”
他坏心的笑着,“承认吧!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
平地一声雷——轰隆!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他……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垂涎他的美色,超哈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可这是一种纯欣赏,每个人都喜欢好看的东西,不是吗?
虽然两人已经睡过了几次,但那只是很单纯的抱抱加睡觉,除了那个热情的吻差点擦枪走火外……怎么会突然变成是喜欢上他了呢?
她甚至还不太认识他耶!
她又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黑道老大?就算他是那么的帅、就算他是那么的温柔、就算他是那么的体贴、就算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好睡、就算他的吻是那么的诱人
她怎么净想到他的好?完蛋!她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呢?”他嘴角扬起的角度更高了,“我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只放在心中。”
“你——哎唷!”她烦躁的抓抓头,“你又高又帅又有钱,外头多的是女人想巴上来,像刚刚,那些专柜小姐一个个黏过来,当着我的面你都能跟她们打情骂俏了,天知道我不在场的话,你是不是直接带去开……
总之,我知道自己的个性,我不能接受还有其他二三四五号女朋友,我也不想当你的二三四五号女朋友,我要的是专一,你懂吗?专———”
扁看连续剧中男主角脚踏两条船,她都气得想摔电视了,若是现实中发生,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皱着眉,“哪来的二三四五号?”
“黑道老大不都有很多女人?”她说得理直气壮。
他皱皱眉头,正色说道:“第一,我不是黑道老大,我爸是,我不是,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这辈子都不打算去接老大的位责。
第二,我没有其他二三四五号女朋友,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我的恋爱洁癖比你还严重,你只会是唯一。
第三,我没跟她们打情骂俏,我是很认真的帮你挑选,她们要心怀不轨是她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他真挚的话语让她动摇了,他们可以在一起吗?
靶应到她心中软化的态度,他脸上紧绷的线条也变得柔和,“傻瓜,别想太多,只要听听你的心就好。”
看着他温柔的双眸,她终于撤下了心防。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似乎一旦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情感便急遽加温,进展可谓一日千里。
欧阳祈在外头是威风凛凛的上市公司老板,在屋内却是个赖皮鬼,总爱黏在品嘉的后头跑,明知什么也不能做却忍不住吃吃豆腐,或以言语逗弄得她脸红心跳,然后哈哈大笑地落跑。
而品嘉完全对他没辙,总是又好气又好笑地追着他,可是也在这同时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就这么相处了整整四天后,品嘉这辈子最讨厌的日子到了。
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也就是俗称的大年夜。
起床后他们一同吃着早餐,他习惯性的开了电视,新闻频道中锣鼓喧天的声响令她烦躁,左一声年夜饭右一声全家团圆,在在地提醒着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可不可以不要看电视?”这是近几日来品嘉第一次失去笑意。
他以遥控器关上电源,“你神情怎么这么凝重?”
“我讨厌这个节日!”她有点负气的说着。
欧阳祈转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情,她讨厌这个节日,就像所有失恋的人厌恶情人节一样。
他再吃了一口培根,柔柔地问道:“要不要一起出去?”
“我不想出去。”她的心情低落,不想到外头去看人家喜气洋洋,穿新衣戴新帽,点烟火放鞭炮。
“我也不想去,可是不能不去。”他一脸百般不愿意。
被他这一说,反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去哪?”
“陪我爸过年。”
她知道他是应该要回去的,这种节日本来就该一家团圆的,“你回去吧,我想你爸爸一定在等你。”
他拉住她的手,牢牢的以双手包住,坚定的告诉她:“我只想跟你一起,如果你不去,我就留在这儿陪你。”
他态度让她的心都软了,“那你爸怎么办?”
“他有他那一票手下陪他,不差我一个。”他耸耸肩,情话很自动的说出:“但你不同,你只有我,我当然要陪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可以为了她不回家过年,她又为什么不能陪着他回家?
她有些担心的问!“年夜饭多了个外人在,会不会很怪?”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听见他的话语,她既感动又好笑,眼眶略略地红了,“哪有人连谈恋爱都买一送一的?”
他将用毕的餐盘放入洗碗槽,回头笑嘻嘻地说:“反正将来我爸也会变你爸,早叫晚叫迟早都要叫,不如现在就开始习惯一下,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依的跳起来槌打着他,“你想得倒美!”花拳绣腿一点也不会疼,撒娇的成分反倒高些。
他一把抓住她挥打的小手,顺势将她搂进怀中,“是啊是啊,我想得很美喔!都已经想好要生六个孩子,最好是——”
“六个?你当我是母猪啊!”她的唇噘得半天高。
“我又不是养不起,多生几个才热闹。”他一边说着,一边霸气的吻上她。
尽避这几日他偷香的次数多得不像话,可他的吻还是那么样激荡她的心扉。
四片柔软的唇瓣紧紧的贴合,轻吻着彼此的唇,两舌交会的那一刹那,恍若有道微弱的电流迸出,酥麻着他们的心。
两双黑眸也在同时有了交会,他的动作放慢了些,多情的轻吻着她的唇瓣,然后舌尖挑逗的描绘过方才吻过的轮廓,才再滑入她的口中,缓慢地品尝着她甜美的气息,与她的舌交缠。
她偎在他的怀中,紧靠在他身上,回应着他的吻,由被动转为投入。
他们的喘息、心跳的频率,在这一吻中渐渐地变得相同,再也分不清是谁的。
良久,紧密贴合的身躯间明显的多了个硬物,若再多吻片刻,他只怕是再也控制不了苦苦压抑的了。
他依依不舍的别开脸,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浓浊喘息着,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在两人的热吻间,她身上的睡袍已略略松开,酥胸半露,丰润且诱人,这让他更加地热血沸腾、口干舌燥,满脑子想到的只有把她压倒在地,吻遍她美丽的胴体,好好地爱她一场……
他的喉头逸出一声低低的咕哝,“嘉嘉……”
她的俏颜染上了羞涩的红晕,一边娇喘着一边发出疑问,“嗯?”
但他却没有回话,泛着红丝的双眸仍紧紧的瞅着她的双峰,幻想着此时他正朝她的丰盈进攻!
她不是三岁女圭女圭,自然明白杵在两人之间的硬物是什么,而他这几日的忍耐她全看在眼底,多少次两人亲密拥吻后,他宁愿去冲冷水也不勉强她……
他的体贴让她感动,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而她也因他怦然心动,因此,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她低下头,解开腰间的束带,睡袍随之滑落,明白的告诉他:她愿意。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他倏地抬起头来,捧住她娇怯的小脸,深深的……深深的吻了她。
他灼热的薄唇与她微颤的红唇交叠在一起,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除了两心互许的快乐,还多了份浓烈的渴望。
身体里多了一种她所不熟悉的热潮窜动,似是千万只蚂蚁在钻动着,她的呼吸变得混沌,脉搏也乱了节拍,狂跳的心头恍若产生了股热气,慢慢地向下移动……移动……最后,停在她的下月复部,变成了滋润的蜜液,引起些微的收缩,撩拨起她体内潜藏的强烈渴求。
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虽然紧张,却仍放心的将自己交付给他,因为她相信他。
他再也难以忍耐地抱起她往卧室的方向移动,期间,两人的唇瓣始终没有分开过。
他们一同倒上床,他虽然已无法按捺焚身的欲火,却仍努力温柔的让她也有相同感受。附在她的耳畔,暖暖的男人味轻呵着、煽惑着她,急促的喘息声说明着他有多么地为她疯狂。
然后,他的大手渐渐地有了动作,轻缓地在她美丽的曲线上嬉戏,轻巧地抚过她天生净白的雪肤。
她微微地颤抖着,一颗心狂跳,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他充满爱意的抚模像是有着神奇的魔法,所到之处均带给她未曾体验过的满足,令她为之晕眩,期待他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轻叹了声,薄唇也不甘于只停留在她的耳垂,游走上她的唇瓣,爱恋的轻啃着,而后再向下挪动,轻吻着她的颈、她性感的锁骨,烙印下一个个被爱的痕迹。
酥麻的滋味丝丝点点扩散开来,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柔柔的喟叹,被疼惜的感觉是那么样的甜美,她永永远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刻。
她沉醉在他每一个美妙亲吻之中,只能臣服在他的身下,由他带领着她进入这个她还很陌生的世界。
两个小时后——
他终于释出爱火,拥着她,满身的汗水将床单浸湿了大半。
她疲软的靠在枕头上,喘息间不禁有些怀疑,是本身就是件这么累人的事,还是他真的特别强?
“很累?”他感到有些歉意。
他没想到许久没有享受过男欢女爱的他,不但没有变敏感,反而更加的生猛,几乎要不够她。
她有气无力的点头,若早知道会这么累,她就要再多考虑考虑了。
他吻了吻她,抱着她来到浴室里,一边放着热水,一边舀些水打湿她的身体,挤了些沐浴精,细心的搓揉制造出柔细的泡沫,以掌心自她的背后轻柔地为她清洗,却像是般的诱惑她的每一寸肌肤,轻缓地擦过她的脖颈、背脊,再慢慢地延伸至腰……
之后,他打开莲蓬头,温柔地替她冲净,然后抱她进入浴白,享受那满满一池的热水,以消除初次的不适。
她听话地沉浸在热水里,满池的温暖将她包裹着,原本有点紧绷的肌肤,也不禁缓缓地放松了。
正感到有点睡意,眼皮不自觉地眯了起来,他也跟着慢慢地从她身旁滑入水里。
欧阳祈轻轻地从水中伸过手去搂住她的腰,“想睡?”
“有一点。”她闭上眼,将头枕在他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他将她搂紧了些,“想睡就睡吧!这浴白有恒温装置,水不会变冷的。”
“嗯。”
她向他又靠近了些,满足又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像只安静的小猫,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偌大的浴白里睡着了。
至于年夜饭呢?
呵!谁管哪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