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嘉今天头一回感受到幸运之神似乎还没将她忘了,但又不敢确定他真正的意图。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不会……”
“嗯!”欧阳祈点点头。
“真的?”她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我保证!”
她露出感激涕零的笑颜,不自觉地提高了分贝,“谢谢!谢谢!”
他瞪她一眼,用手指了指门外。
她捣住嘴巴,用着气音道:“对不起,我忘了。”
他没好气的再送她一记白眼,“还不开始?”
“嗯!”
欧阳祈自己先大声地喊了起来,“你最好乖乖的自己把衣服月兑掉,不然等我动手,你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品嘉在一旁饶富兴味地看着他演着独角戏,浑然忘了自己五分钟前还是个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苦命女子。
不一会儿,只见欧阳祈手一挥,品嘉机灵地反应过来,开始拉大嗓门,“你想干嘛?啊——救命——我的衣服——”
听她叫得如此逼真,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且带着微笑,再配合地出言恐吓道:“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尖叫着:“不要——”
他满意的点点头,还从冰箱拿了瓶女乃茶丢给她,“润润喉。”
品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赶忙取出吸管插入。
“不要碰我——”叫完这句,喝了几大口后,她又再继续叫,这次连哭音都冒出来了,演戏天分足以拿下金马奖,“不要……我求求你……”
他再从冰箱拿出几个大银盘给她,自己则是拿着杯水喝,走到床旁边的书桌工作,一会儿看电脑,一会儿看文件。
精致银盘里的三明治、沙拉、蛋糕、饼干、水果……一应俱全,光是用看的就觉得很好吃。
她当场眼睛一亮,感激得差点跪下,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拿起来就往嘴里塞,并不忘在吞咽后与下一口之间穿插了几声尖叫。
就这么叫了十分钟,她也吃饱喝足了,抹抹手、擦擦嘴,满足的躺回床上,然后中气十足的发出一声超级凄厉的叫声。
“啊——”
完全没心理准备的他正在喝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高音一惊而呛到,连忙拍着胸口顺顺气,低声道:“你想吓死人啊?”
她回以气音,“你不是说要像一点?我想这么久了也该开始了嘛!这种时候当然要叫得夸张一点呀!”
“呃……”照逻辑来说,好像是这样没错。
“连续剧里面都是这样演的!”她还特别强调。
他想了想,“好啦好啦,随你高兴。”从不看连续剧的他也只能由着她演了。
结束对谈,她再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开始发出一连串的哭泣声,“呜……不要……唔唔……”
品嘉自个儿哼了老半天,忽然间,她停了下来。
欧阳祈原本正忙着自己的事,听到她骤然没了声音,也停下手边的工作,“怎么了?”
“再来,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叫下去了……”
不会吧!接下来,不应该是“重头戏”了吗?她竟然在这时候说她不懂得如何叫下去?
哪有人“做事”做一半的?那刚刚叫了那么久不等于是白叫了?
虽然她看起来真的像个小学生,但那也不过是他的戏语……他真的很难相信这个年头还有这种连“叫床”都不会的女生,她会不会太单纯了一点?
“你没听过电影上的女主角是怎么叫的吗?”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地瞄着她。
品嘉咬着下唇,摇摇头,“没……没有。”
“你该不会是没看过限制级电影吧?”
有没有搞错?现在连国中生都懂得偷偷地看,她会没看过?
她很无辜地点点头,然后忙着为自己辩解:“那又不是我的错,每次我去电影院,他们都不让我买票……”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们都以为我是国中生。”
欧阳祈很努力的忍着笑意!原来不是只有他以为她未成年。
他往前又靠近了点,炯炯的双眼瞪得老大,像是在研究世界上仅剩的一只稀有动物。
她吓得将身体蜷了起来,以为他又改变了主意,“不!不要过来!”
“别怕,我只是好奇。”欧阳祈连忙安慰她。
“好奇什么?”
“好奇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品嘉的自尊心有点受伤,“骗你干嘛?我真的不会!”
“好吧!我教你。”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口头上虽是这么说,但要怎么教还真是个问题,欧阳祈侧头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这堂课该如河开始。
饼了老半天,他才想起一件事。
“你小时候上过音乐课吗?”
突如其来地冒出这一问,品嘉还真是有点愣住了,但她还是很直觉地点点头,“当然上过啊!”
“那你还记不记得,上音乐课前会有个发音练习,就是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刻意压低声音,要不然被外面的那些人听了,还以为换他被她怎么了。
品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试图从他的“发音练习”里,找出一丝可供她学习的线索。
“来,换你唱一次看看。”他朝着她招招手。
品嘉坐起身来,先摆好架式,将两手交叠于小肮上,气沉丹田,引吭而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欧阳祈显然是被她骤然的高声给吓了一跳,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嘘——小声点,现在只是在练习。”
“喔!”
品嘉会意,压低声音又唱了几次。
“好,第一阶段及格了。”欧阳祈点点头表示认可,“接下来,你试着把节奏打乱,再让音阶忽高忽低。”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照着他所说的重点唱了一次,然后试探着问他,“这样子可以吗?”
欧阳祈给她一个赞许的眼光,“很好,第二阶段也及格了,再来这个阶段比较难,我要你加入一些感情。”
“感情?”
“对!加入你的感情。”他顿了一下,“你要在声音中加入不同的元素,如恐惧、惊慌、绝望、痛苦,以及……一丝丝的愉悦。”
“一丝丝的愉悦?”
她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一个被强暴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一丝丝的愉悦”?
“没错,这种情绪是很复杂的。”他没时间向她解释这么多,“总之,你去揣摩我所说的这些感觉,再试一次看看。”
品嘉半信半疑地皱皱眉头,很用心地去想像他所谓的“恐惧、惊慌、绝望、痛苦,以及一丝丝的愉悦”。
她试着唱了几次,声音有点涩涩的。
欧阳祈在一旁鼓励她,“你闭上眼睛,比较容易进入状况。”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果然,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下,比较能体会那些复杂的心理状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极了!”欧阳祈轻轻地给她一阵掌声,“再来,你将『啊』这个音换成不同的字,例如『喔』、『呜』、『呀』……之类的。”
“呜……啊啊……呀喔……”她吐吐舌头,小声地问,“是这样子吗?”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分。”欧阳祈险些怀疑她的职业和“0204”有关,“待会儿,你就照着一这样叫就对了,我会在一旁随时给你意见的。”
“嗯!”
见他又回到书桌前工作,她也开始她应该要负责的部分。
“喔呀……啊呜……呀耶……呜喔……耶啊……”
就这么叫了十分钟后,他忽然抬起头来叫她,“对了!”
“耶喔……什么事?啊呜……”她将问语不着痕迹地夹在两句申吟之间,颇有专业水准。
“大概再叫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一个小时?他以为她在开个人演唱会啊!
她急忙停下来抗议,“大哥,我喉咙已经有点哑了耶!为什么还要一个小时?”
他扬扬眉、耸耸肩,带着高深的微笑,骄傲的丢了句:“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能力。”
喉咙好痛……好干……
这是品嘉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喉咙又痛又干,连吞口水都觉得困难。
她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点陌生的环境,有点乱,但还是看得出原本的摆设是很典雅的。
这是哪儿?
对了,她昨天被老板娘Fire了、摩托车不见了、房子失火了、皮夹被偷了、包包被抢了,还被恶狗追,之后走在路上又莫名其妙被一群混混拉上车,然后她就被个男人扛进这间房,努力的叫了好久,所以她的喉咙才会这么不舒服……
一整天的折腾与打击,她大概真的是累了,所以叫着叫着,还不到一个小时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昨天的一切如同可怕的梦境,变得有些遥远,却又无法忘记。
她倏地想到,昨晚睡得那么沉,该不会是他在吃的东西里下了药,把她给迷昏了,好对她“怎么样”吧!
她本能的察看自己是否被剥光,床上是否留有血渍,幸运的是,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将脸转向床的另一侧,他趴在桌子上睡,身上还穿着昨夜那套黑西装,唯一不同的是领带已解下。
她苦笑着,暗自庆幸他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种小人。
虽然什么也没做,可第一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品嘉的思考逻辑与行为举止也跳月兑了一般的常规。
她伸长了脖子,想办法把脸转成跟他一样的角度,与他面对面……偷偷而仔细地欣赏他的睡相,这才发觉原来他挺帅的。
他的脸是瘦长型的,浓黑的眉毛带着霸气,配上他短得不超过三公分的平头,给人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他双眼虽然闭着,不过还是可看得出轮廓很深,高挺的鼻子不太像中国人,嘴唇也如同外国人那样薄,下巴很瘦但满满的全是新生的胡渣,看样子应该有点混血的成分,但不知是混哪里就是了。
就算没试过,可一般人总是直觉的认为,外国人在床上都是很猛的。
她想起昨晚他要她再叫上一个小时时脸上的神情,他大概是有遗传到那个部分的基因,才会这样得音心吧!
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透为何男人永远对长短那么斤斤计较——不管是时间还是尺寸。
“你在笑什么?”
谤本没注意到他已醒来,突然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她,她不禁叫了声:“妈呀!”然后跳了起来。
对于她夸张的反应,他努力压抑与她交手后第N度的强烈笑意,假装视而不见地站了起来,伸伸懒腰。
她的反应比谁都夸张,有时又挺无厘头的,向来以沉稳出名的他,突然觉得逗她是件很好玩的事,可以为生活增添点乐趣。
伸展了会儿,他走到衣柜旁,一边月兑西装、解扣子,一边故意闲闲的丢了句:“你昨天叫得不够久唷!”
“啊?!”
虽然没叫到一个小时,不过,少说也叫了半个多小时了。
曾听人说过那轰动一时的光碟案,男主角从月兑衣到完事洗澡,总共不过是三、四十分钟,中间还不时地打混模鱼,就已经引起广大女性的羡慕与男性的嫉妒了。
他还想怎样?就算他真的拥有与生俱来的神奇能力,叫半个小时也该够了吧!
尽避没说出口,可品嘉脸上的表情已由惊愕转变某不以为然。
从镜子里他清楚的看见她的不以为然,“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扬扬眉,“没什么。”
“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也不知该说她笨还是单纯,她真的好奇起来了。
他没有回答,直接转身,走到床边。
敞开的衬衫里,他结实的肌肉忽隐忽现,胸前还有一些性感的毛发,果然越看越像外国种。
她咕哝一声,咽咽口水,假装没看到他的胸肌与胸毛,戳戳他,“你还没跟我说要怎么证明。”
他松开腰带,挑起一边的眉,“亲身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她的双手捣住了嘴巴,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真是的!人果然不能太好奇,也不能说太多话,言多必失啊!
他坏坏的笑了,似乎以逗弄她为乐。
走回衣柜那头,他月兑下衬衫,“等我洗完澡,我们就出去。”
目光扫向一旁透明的浴室,她这次学乖了,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朝他点点头,“嗯。”
可他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明知她是因他在说话才转头过来,却故意问:“你还在看什么?等我月兑裤子?”
她连忙转过头去,“谁要看你啊?我才不想长针眼!”
安静了三秒后,他爆出爽朗的大笑,“哈哈哈……”
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总能轻易的逗他笑,和她在一起完全没有压力,只有开心。
而他的生命中,有太多太多的良师益友,一个个全都正经八百,缺少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开心果。
这次,她连头也不敢回,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碎碎念。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已月兑得精光,走进浴室里,关门前还不忘附注了句:“如果你想洗鸳鸯浴,我也不反对。”
欧阳祈从浴室出来,就见品嘉蹲在他的冰箱前,整颗头几乎钻了进去,小手还拚了命似地翻找着。
这个女孩子果然跟他所知道的女性生物有着天壤之别,总是很自然的做些耍宝的事,还很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在找什么?”
陡然的问话让她吓了一跳,她忙转过身来,嘴角还残留着一小坨女乃油。
“没……没有……”她两眼不自觉地眨呀眨,活像个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逮到的小学生。
其实她是饿坏了,昨晚吃的那些食物早让她在“叫”的过程中消化完了,本想趁着他进浴室的空档找些吃的填填肚子,没想到生平头一回偷东西就被主人抓到了。
“去照照镜子吧!『赃物』就在你脸上,还说没有。”
她听话地跑到镜子前,果然见到自己偷吃的证据。
尴尬地朝他笑了笑,“我只是……只是肚子饿了嘛!”
“早餐别吃这些冰的东西。”欧阳祈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一边走上前去轻轻地一舌忝,将她嘴角的女乃油舌忝去。
她从未交过男朋友,但女孩子心底总是会对将来的事偷偷地幻想过一千、一万遍,坦白说,他甚至是比她所幻想的完美男人条件好上几分——
因此他这样亲昵的举动,轻易地就惹得她粉腮染上一抹红霞,一颗心也不规律的怦跳着。
“你等我一下,待会儿我们下楼吃早餐。”
然而,所有的意乱情迷,都在听到他这句话后逃逸无踪。
她僵硬的重复着:“下……楼?”
别别别!千万别叫她下楼去面对那些凶神恶煞!
如果说这里是地狱,至少这个房间还算是地狱里的“贵宾室”,谁知道下楼后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餐厅在楼下啊!想吃早餐当然要下楼。”
“呃……”她试探的戳戳他,“可以请他们送上来吗?”
“你以为我们这里是五星级饭店,还提供roomservice?”欧阳祈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很可爱,“别怕,等等我就会教你怎么做。”
“怎么做?”她急忙地问。
“你总得让我先换好衣服吧!”欧阳祈拉开浴袍上的束带,“或者,你想参观我换衣服的过程?”
品嘉心慌地转过身去。
听见身后男人换衣服的声音,她不经意地将眼光飘在身前的镜子上。
镜子里,一副绝美的躯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眼前,他上身偾起的肌肉蓄满了力量,略微黝黑的肤色带着些许的神秘感,她彷佛啜饮着最醇最香的美酒,醺人欲醉的滋味让她感到有点晕眩……
绝对不是存心,也保证不是故意,她只是很自然地顺着他身上的线条往下扫瞄,然后就……
啊——她不小心看到她不该看的部分了!
二十七岁的年纪,就算没体验过,好歹念书时也跟同学一块凑热闹看过写真集什么的,网路上这种照片更是多得不得了,对于实际的大小,她并没有深刻的了解,但就比例而言,他的的确让人蛮震惊的。
原来,他真的有外国人的尺寸……
“喔——你在偷看!”欧阳祈也从镜子里发现了她惊诧的眼神。
品嘉连忙以两手遮着眼睛,“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如果要参观我换衣服的过程可以直接说,我一点都不介意,何必要偷看呢?”欧阳祈得理不饶人地一直“亏”她,“还是你觉得用这样偷看的比较刺激?”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她的心差点就要从口中跳出来了,脸颊的温度如同刚出炉的苹果派。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你已经把我看光了,就必须要赔我。”
“怎么赔?”她很直觉地问道,但手仍是掩着两眼。
欧阳祈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他以往所经历过的众多女人中,从不曾有这种单纯到近乎傻的,看都已经看到,还能“怎么赔”?
他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逗她的感觉,看她害羞得像朵摇曳在风中的小百合,背对着他,细女敕的后颈泛着些许的嫣红,在几绺发丝的掩映下,彷佛扑上了层粉,他不禁心头一动。
也许,老爸这次真的帮他找了个活宝。
他忍着笑音心说:“你已经把我看光了,现在换你把衣服月兑了让我看,这样子谁都不吃亏。”
他戏謔地用言语轻薄她,并用手轻柔地触模她微露在衣领外的肌肤,却发现她立刻惊得像只遇见猎人的兔子,骤然地往前跳了几步,险些撞上镜子。
“不!不要!”品嘉惊呼。
“别紧张,我只是闹着玩的。”本来欧阳祈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却见她吓成这个样子,赶紧解释,“我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你可以转过头来了。”
品嘉哪肯信他,只是猛摇头,“我才不信,你这个人老说谎。”
“我哪有?也不过是骗你这次而已,就让你说成我好像是个惯犯似的。”他为自己叫屈,“昨晚我就没骗你,不是吗?”
她虽然还是不信,怛心里也有点动摇了。
不错,如果他真的想对她怎样,昨晚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品嘉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掌,从指缝中瞄了一下镜子,他果真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裤子穿上了,悬得半天高的心才放了下来。
怯意一去,怒意又生,她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奔到他跟前,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是坏人!”
“好了好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欧阳祈忍着痛,苦笑地揉着被她用一指神功点中的地方。
她轻哼了声,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反倒是顺手把刚才擦拭过的湿毛巾丢给她。
他就这么随手一扔,毛巾神准地盖住了她整颗头,她在毫无防备之下,眼前陡然一黑,童年在孤儿院被年长的孩子关厕所的那种恐惧感忽然涌上心头,她慌乱地扯下大毛巾,惶惶然的望着他。
他似乎没注意到她的慌乱,“你全身上下脏死了,擦一擦吧!”
他的话语提醒了她,也将她的回忆给打散了,她想起前一晚荒唐的经历,想必自己一定很狼狈不堪,想洗个热水澡又不敢月兑衣,只得照他的话,将自己包在衣服外的部分,约略地做清理,感觉舒服了许多。
“好了没?”他走到门边回头,“不是肚子饿了吗?下楼去吧!我边走边教你该怎么做。”
她犹似不解地又瞪了他”眼,想一想自己还真是饿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