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终于知道,影为何会对她如此特别。
可恶,她竟是“十八”——雨送来的第十八个女人!
主人:
雨传,月后归。
影
银龙冷然瞪著桌上那张影在一走了之后给他的留言。
影跟随他六年,这还是第一次自动休假。
多可笑,说他是主子,到头来却仍是依雨的命令为第一选择。
这女人若不是雨计画送来接近他的“十八”,影岂会在离开前,将也放在他的卧室!?
天杀的,他竟然没想到,影对她的态度之所以特别,会是因为雨。
显而易见,那天雨会坚持他去参加什么鬼化妆舞会,就是为了设计他们相遇。
而她之所以会“不小心”踩到他的脚,害他一起跌成落汤鸡,皆有预谋!
他迟钝,这装傻的女人则该死!
冷瞪著床上昏睡的人儿,银龙完全不想碰她,所以站在窗边等著她醒。
等她醒,好叫她自个儿滚出去!
不过中个暑,需要晕那么久吗?银龙渐渐失去耐心。
等她醒来,他决定立即将她丢出银门,再也不想看到她。还得将房间消毒过,消除她的味道,至于影,要是那家伙敢回来,就和他走著瞧吧!
“嗯……”床上的她动了动,似乎有所动静。
发现她终于有转醒的迹象,银龙的唇角懒懒地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她要是再不醒,他极有可能连人带床将她丢出去。大不了那张挺名贵的床送她,反正被女人沾过的东西,他也不太想留著。
自黑暗中悠悠醒来,乔莉儿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乾涩的双眸里尽是疑惑。
好刺眼的光……
“醒了,就给我下床。
彷彿从极冷的北极圈,传来一声令她全身战栗的命令。
挣扎著,她扶著头疼欲裂的额际,吃力地从床上爬坐起来。努力张开蒙矓的双眼,她想看清自己身在何处、谁在对她说话。
迸雅精致的窗帘全开。下午三点,刺眼的光线,穿透窗外的树叶和明透的白镜玻璃,就这么洒进卧室,更刺得刚醒的人儿张不开眼。
透白泛金的窗边,似乎站著那出冷声的人影。
反光太强,在乔莉儿的眼中,那人成了一团黑影里在金色光圈里。
勉强睁开眼,她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影?”眨了眨眼,她眯著眼朝声源望去。
这女人醒来,第一个就指名找影;显然,影真的是雨为她准备的内应——事情一如他所猜想。
“不,蠢女人,我是你亟欲勾引的那一个。”银龙冷笑,一颗心愈见深沉。
若是想以镇日拔草的蠢行挑引起他的注意,和之前那十七个女人相较,她的蠢方法显然多少有效。
只因一时大意,他认定她与雨无关。
否认没有意义,就算不过是瞥去几眼,相较于对之前那些女人的完全漠视;这七天来,他的确看了蹲在烈阳下、认真不懈地当著辛勤小堡蜂的她好几次。
明目张胆接近他的女人,心防极重的他自然不屑看之,连一眼都不会浪费。看来唐傲雨汲取十七次失败的经验,有了心得,决定改变作战策略向他进攻。
可笑的策略!
银龙不懂唐傲雨要失败几回,才会彻底死心,别再送女人进银门来招惹他。
“勾……引?”头好痛,要勾引谁?她因不舒服而轻甩头。
这嘴巴不道德的家伙……在骂谁蠢女人?该不会在骂她吧……乔莉儿试著看清周遭有哪些人,好确定遭人辱骂的是不是她。
“若是你想知道“成绩”如何,答案是“零”。”他始终冷讽。
零……什么东西零?光圈里的黑影渐渐清晰、轮廓亦慢慢呈现。乔莉儿总算摆月兑眼前的蒙咙感,看清对她冷言冷语的对象是谁。
是他——银龙。
既然是银龙,蠢女人八成是在指她没错……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看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茫然的视线四飘,不得不发现这个沉雅、缺乏温度的卧房,应该是跟老大夜晚的龙窟——寝房。
问题是,她为什么会睡在他房里?
她努力回想著可能性,外面的天还那么亮、太阳高挂,她总没道理在大白天睡觉,一时兴起梦游的念头,梦到他老大房里来。
不过,经过七天,乔莉儿确定一件事——在他眼中,她的蠢行将永远难以翻身。
那次在葛金汉公爵宅邸和她初遇的印象,恐怕已就此深植银龙脑海。
他会认为她“蠢”不无理由,教她委屈也难以申辩。
“这你该去问影。”话说回来,或许他也该找影问问。银龙在心底冷嗤,声音里忽然掺入教人难以忽视的寒意,听起来情绪很差。
“问影?”
“若是你找得到他。”他轻哼,不吝于补句话。
迟疑好一会儿,她呐呐地问:“请问……我怎么了?”因为他的态度太不友善喜气,她只好客气些,省得惹人嫌。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人家的地盘上,爸爸又说即使是他们在法国社交圈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罗列特家族,一样惹不起阙龙门。
为此,乔莉儿只好尽量忍耐银龙的冷漠无礼。
“蠢不够,连痴呆症一并发作?”可笑,几小时以前的事都记不住。
中暑导致失忆?他不信这种荒谬的事。
乔莉儿怔然,他的口气可……真恶劣……
银龙没耐性等她发完呆,随即踏著冰冷的步伐朝床而去,停在床边冷冷地俯视她。“给你三秒钟,滚下我的床!”
“滚下你的床………”被他含愠的冷眸一瞪,她还没思考完就已蹦下床。
好刺人的冷。
立在床边和银龙对视,乔莉儿觉得浑身起颤,不禁用双臂环起身体。
有此等功力,难怪虽然他每回都在百里外的屋内,在屋外拔草的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绝冷的视线。这么看来,他似乎真的很讨厌她。
慢慢地,她想起先前的事。她能追溯到的印象,停在影依惯例来告诉她中午了;之后她就没概念,不用说,她八成在那时热晕了。
“人看够了就出去!”等太久,他不悦地打断她冥想中的注视。
等这个“蠢十八”滚出银门,他决定叫人来消毒银雪居。
一如前面那十七个女人,在她们滚走之后,银龙惯例彻底消除屋内的女人气味。
还好这个女人蠢虽蠢,倒不像之前那些爱用香水的女人,想把他熏死一样,整身都洒满了令他作呕的香水味。
否则就像那十七个女人一样,他会在三天内,用“冷气”逼得她自动滚出银雪居。就算那时,他因为影对她起了好奇亦同;那好奇,绝对抵不过他对香水味的厌恶。
当然,要是她是个耐寒的“雪女”,他也就认了。
“回去?”话刚月兑口,连她都开始觉得自己挺蠢的,老是在重复他的话尾。
“就算你把外面院落的草拔秃了,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你大可去告诉雨这一点。”他自她身边走开,不想和她站得太靠近。
“你在说什么?谁又是雨?”她满头雾水。
他几乎拿她当间谍看待,但偏偏她又不是啊!
就算对他出色的外型大感惊叹,她对他也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他老大干嘛一副很怕被她缠上的口吻?她拔草拔得那么辛苦,没有工资还遭他这般奚落,未免衰得太没道理。
难道阙龙门里以龙为天,就不管人权的吗?欣赏他的俊容是一回事,她又没希望他对她感兴趣,自大的东方猪!
原来沙猪不只西方有,东方也不少!
“有多蠢、要装傻是你的事,滚回你家去装蠢。”背向她踏离了好几大步,他的口气极为不屑讥讽。
“你叫我走我就得走?”她被他的态度惹恼、恼羞成怒了。
这样被赶出去,那她这七天的委屈算什么?!
被人当傻子看?!
“是又如何?”他抿著唇冷笑。向来没人能违抗他的命令,银龙确信这点,态度自然依旧冷傲绝然。
“我不走!”又不是丧家之犬,岂有被人“赶走”的道理?要离开阙龙门,得要她自愿。乔莉儿气恼攻心,早忘记父亲叮咛过她的话。
“这由不得你决定。”眼神虽闪著凶光,他却意外有人敢顶撞他。
如果她是雨派来的人,对他的身分自然清楚。除了雨和其他八龙,知道他是银龙的一般人,没人有愚胆敢和他唱反调。
她是第一个敢挑战他命令的人………莫非是蠢女人不堪其蠢,嫌命太长?
“我说不走就不走,你杀了我都不走。”心一横,她乾脆豁出去。
被人当了七天傻子,她所积压的委屈终于爆发,怎么都不肯继续任人摆布。
哼,要她来就用强、用绑,要她走就大手一挥;笑话!当她是条训练有素的一零一忠狗?简直是欺人太甚。
乔莉儿打定主意,不管阙龙门是啥龙潭虎穴,有多危险,她都要赖下来了。
可恶,她非赌这一口乌气不可。
蠢女人特别不知死活!
银龙瞪著她,一时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如她所愿地顺手送她归西。
不难想家,这女人若有三长两短,想必雨的脸上会出现多错愕的表情。嗯,或许他是该加以成全好“助人娱己”。
“哼,宁死都不走?”一字一字,从他紧抿的薄唇逸出,踏著寒冰之步,他缓缓地走向一心求死的女人。
“对,宁死不走!”将害怕的口水咽下,乔莉儿努力地想让声音笃定。走过二十个年头,她确信此刻的自己最勇敢,也最蠢。
或许真如他所嘲讽般,她就算不蠢,也不够聪明。
误惹恶势力被逮来,当了七天的免费劳工,好不容易人家要放她走、还她宝贵的自由,她还白痴到宁死不走;这其间的蠢滋味,没亲身体会的人大概不了解……
她有多想踢自己的一脚。
“是吗?”他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
“没……没错。”她的声音微抖,已然不再充满骨气。
他的笑好阴好冷,带著一种阴柔之美,令他的俊脸出现一股邪气,彷彿从阴司而来的索命使者,让她轻颤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想后退。
想逃,然而她的腿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勉强立于原地。
他不会真要她的小命吧?
银龙停住森冷的双脚,和她保持一臂之长的距离,以磨人心智的缓慢速度伸出手;傻愣的乔莉儿,就只能瞪著那鬼魅之掌,带著恐怖的寒气朝她威胁逼近……
终究,那冷寒不带情感的鬼手,掐住了她织白的颈项。
瞬间,她被银龙一手掐起往上提,踢空了双脚。
“既然你那么想死,我不成全,似乎太不近人情是不?”无视她痛苦挣扎的表情,他气定神闲的俊脸过分轻松,就像和人在闲话家常。
用单只手提著一个女人,似乎未对银龙造成任何负担。
难受得掉出眼泪,她痛苦到快不能呼吸,只能猛踢著双脚却无法求救。
“怎么样,临死的滋味如何?”他对著她渐渐泛白的小脸,很温柔的笑问。
乔莉儿看见了恶魔,难受的泪水更加奔腾,第一次感觉对方不但外表冷峻,内在更是个外人无法想像的冷血恶魔。
好痛苦……好痛……他的血管里,是不是全部塞满了冰?
“我想……”看著她的脸色从白转黑,恶魔微微一笑,语气十分热心。
“你应该是快要死了,有什么遗言托我交代吗?”
不急,他所使的手劲适中,就如恶魔存心折磨将死之人。
“ㄜ……ㄜ…”快断气的她根本不能说话,只能无助的申吟。
“饿了?”
“ㄜㄜ……ㄜ……”瞪大瞳孔,痛不欲生的她,连眼泪都再也流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就将死在恶魔的手下……
“真那么饿?”他冷笑,突然放手,让她临空摔跌在地上。
“咳咳咳……”呼吸猛然顺畅,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抚著前颈,喉咙痛不已,咳得再度流出泪水。
她真以为自己将难逃一劫,此时不仅猛咳,也因死里逃生而浑身打颤发抖。
他是恶魔,绝对是恶魔!
饼了五分钟,在她快咳掉半条命之后,她的气血总算通畅些许,脸上亦缓缓地回复本来该有的生气血色,不再是惨白或铁青。
抬起憎恨的双眸,乔莉儿仰瞪这五分钟以来,看她快咳出血都无动于衷的恶魔。
就像在看条狗,银龙俯看的蔑视眼神毫无歉疚。
“你不是人……”她含著未乾的泪水指控。
这个男人……没有心!
好残忍的男人是不?尽避认为他过于冷漠不近人情,但基于初见的好感,她从不认为他会是这么可怕的恶魔,经过了刚才的事不禁令她冷透了心。
若说她以后对东方人存有敌意,就是全拜这位银龙所赐。
“你该庆幸,中国人有条不成文的古例,行刑不斩饿死鬼。”面对她的指控,他只不过挑起盾,说出更让她心惊的话。
从鬼门关绕过一圈,这蠢女人还有胆量向他挑衅,看来不是蠢得已没药救,就是真有难能可贵的骨气,值得他另眼相看。
不过,照他看来,蠢过头比较可能,另眼相看的念头大可省下。
乔莉儿瞪著双眸噤声,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有心要她这条小命!
不只是警告,他是真的想杀她……天哪,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银龙……听起来很像亚洲黑帮的老大称号……
难道,阙龙门是个黑道组织,而他则是杀人不眨眼的东方恶枭?
莫怪爸爸说,连整个罗列特家族都得罪不起他们……突然心乱如麻,乔莉儿第一次开始恐惧起来,她到底身在何处。莫非是人间地狱?
“想滚了吗?”见她脸色莫名泛白,他不禁轻讽。
胆小的蠢女就该识时务,何必杵在别人面前碍手碍脚?
宾?“不!”她未经思考就朝他怒吼,声音沙哑得像乌鸦在叫。
她……又做蠢事了。
可是,她就是想伺机报仇。否则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的她,就算保住小命也将终生不甘。
银龙不耐地皱起眉。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难道愚蠢是种绝症,再教化都难以痊愈?
也不想想是谁造成她那有如乌鸦般怒吼的“天籁”,他只觉得她的鬼吼十分刺耳,后悔刚才没直接送她到阎王殿报到,好让耳朵少受虐这一回。
“半条。”她没好气的反驳,努力撑著颤抖的身体爬起,不愿矮他一截。“不用你老大担心,尚且够用。”
被他刚才那么一招,能留半条命她已感意外。
“这么说,剩下的半条也不想要?”望著她颈项上明显未消的红痕,银龙的冷眸闪过一抹特殊的光芒。
少见的……女人类型。
想起之前那些被他冷瞪一眼,就差点没晕死过去的千金小姐,眼前的这个蠢女人的确有所不同。
蠢是蠢,亦有骨气。
若她生就男儿身,或许他会对她产生另一种惜才之心。
只可惜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女人——他已无法信任的人种。纵使始终无法割除深藏在他内心的那抹倩影,他却再也不想让任何女人闯进他的生活。
只要看著女人,银龙努力想忘的那抹倩影,便会从他心的最底虚浮现,令他感到沮丧和宛如刀割般的心痛。
明明心已死,往日情怀却怎么也割舍不下。
这种情感太可悲,所以他宁愿要自己下定决心,抹煞一切感觉去恨女人;否则心碎成灰的他,这两年来心神早已崩溃。
一段未果的情,让银龙的心早已黑暗、封闭。
黑暗的梦魇,缠绕了他两年,一点一滴吞噬他的心和知觉;或许这两年来,变得寡情而残酷的他,早已是一具如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反正在你眼中,人命根本不值钱对不对?!”压下惧意,乔莉儿气恼地对他大叫。
认定了他是什么黑道老大,就像黑手党之类的黑道人物一样,绝对都是视人命如草芥般残虐不仁,她也不期望他真会放她一条生路。
既然得死,她乾脆把心底的话全说出来,绝不选择“闷死”。
“错了,得看是谁的命;你的命不值钱,别人的就未必。”看在她勇气可佳的份上,他的口吻虽冷,仍给面子回答。
乔莉儿为之气结,双拳渐渐收紧。
她的命又不是他所生、所给,他凭什么说她的命不值钱?!可恶、可恶的臭男人!
不在意她那威力不大的瞪视,银龙冷眼一瞟,朝不远处精致的古董沙发走去。
直到潇洒地落座在古董沙发上,他才又再开口。
“最后问你一次,要留还是走?”这语气里隐含警告的意味。
耗了整个下午,他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这该不是二选一,想留下就得以半条命当代价的选择吧?她僵在原地,看著沙发上优闲轻松的恶魔,怕是走不了、留亦亡。
听说黑道人物为安全起见,不轻易让外人看见真面目,更何况是这尾大银龙?
乔莉儿生怕自己才刚走出阙龙门大门,就已被人暗杀于街头。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信他会就这样放她走。
问题是留下……她又岂能活?
罢才那痛彻四肢的蚀骨滋味,让她抖缩犹颤如新。
“我没有时间陪你耗,快点决定。”他不耐的命令。
基本上,他不想碰个女人;不然将她拽到银门大门口,将她一把丢出去也就成了,就像他之前要影做的事一样。
等得太久,银龙面无表情却觉得烦躁,感到有些闷热。他扯了扯领子,信手解去衬衫最上头那两颗银质钮扣。
无意识地朝他瞥去,在去留答案间作取决的乔莉儿,猛然一怔。
眼中闪过震撼,她就只能这么瞪著他的胸口。
那块龙形玉,他该不会是………
哦,不!不可能的!
“蠢,别吃我豆腐!”发觉她瞪大的眼,银龙亦难有好气,立即搭回钮扣。
“你的胸……”前的那块玉……
“我的胸不关你的事,快给我答案,否则我乾脆直接掐死你!”冷冷地截断她未竟的话,银龙因她的“色欲”与之前那些女人没有不同而恼火。
“我留。”她毅然决然地回答。
不为生死,只为她未解的疑惑,她走不得。
银龙蓦然从古董沙发站起,直直地朝外而走,经过她时撂下话:“蠢雪女,想留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更别在我的卧房徘徊。”
她的“耐寒度”一胜,他不甘心地认了。
一阵寒风拂身而过,乔莉儿不禁起冷颤、寒毛竖立。
啊起一身鸡皮疙瘩,见他消失在门外,她不禁颓丧地倒向床柱,靠著床柱勉强撑住发软的身子,几乎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蠢雪女……唉,他又改称呼骂她了。
不过,还是月兑离不了“蠢”字就是,他当真认为她很蠢吗?她不懂,更不明白他为何会骂她蠢雪女,若真有雪女,雪女岂不是被侮辱了?
留下,她的未来……
唉唉唉,也只能三叹无奈,求上帝保佑了。
倒是银龙所佩挂的那块龙形玉,会不会证明银龙就是“他”?其实短短一瞥,她看得并不太清楚。她不太能确定那块王佩,是不是真为龙形玉。
看来,她得找机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