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门铃响了,白云吩咐子彤前去开门,而自己则进去厨房取出今晚的最后一道菜——芙蓉清鸡香菇汤。
林清风率先起身和张悟握手,“这是我的父亲。”子缇热切的为他们彼此介绍着。
“伯父您好,我是子缇的男友兼同事,我叫张悟。”
“好,好,来来来,坐下尝尝你林妈妈的手艺,这可是不输给大饭店里的师傅哦!”
“这是我妈妈。”子缇揽着白云的肩,介绍着她。
“伯母您好,我是张悟,没想到您是这么的年轻漂亮,如果您和子缇一块上街,人家一定会认为你们俩是对姊妹花。”张悟口沫横飞的赞美着。
“哪里哪里,看你长的一表人才才,前途—定也是不可限量。”白云也礼尚往来的回赞他。
“他还真是恶心。”子靖偷偷告诉着子馀。
“简直是恶心透了!”子馀也回答着她。
子缇也一一的介绍着她的妹妹和弟弟们。
“这是我二妹子彤,三妹子妍,四妹子靖,大弟子馀,他也是我们家惟一的男孩子。”每人也都仅仅只是和他点头而已,似乎没有人愿意浪费唇舌和他多说一句话。
见没人愿意和他交谈,张悟便又滔滔不绝的接下去说:“你们四姊妹各有各的特色,不过都是很吸引人的。子缇就像一朵盛开在骄阳底下的热情红玫瑰,虽然有刺,却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子靖就如同一朵向日葵,永远给人一种充满活力与活泼的朝气,令人想陪着她一起到老;而甜美的子妍就像一朵生长在空谷里的幽兰,是那么的与世隔绝、那么的灵气逼人,跟她在一起,仿佛可以洗净红尘中的秽气。
“至于子彤……”张悟特意的多看了子彤几眼,才接下去道:“她就像水仙一样的优雅、一样的惹人怜爱,使人想置身于她的一片温柔中。”
“水仙的另一个意思是自恋,难道你是在暗喻我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不可一世的人吗?”子彤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悟开始为自己辨解着。
子彤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色迷迷的目光,所以才开口曲解他的话,她开始怀疑,子缇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马屁精!真是适合去当一个小白脸。”子馀不悦的批评道。
“我都快饿扁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说完呀!”子靖忍不住向白云抱怨道。
白云忙了一个下午,现在也是饥肠辘辘的渴望饱食一顿,所以她只好假借饭菜快凉了,催促张悟赶快动筷。
“是,伯母。”
一看见张悟动手夹菜,他们也老实不客气的大吃起来。平时七点就开饭的他们,就因为张悟的连篇废话延到八点才开饭,所以大家对张悟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坏。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张悟终于要走了,子靖和子馀甚至夸张的开汽水庆贺。
大家终于盼到子缇送张悟出门之后才开始交换彼此的心得。
“他好虚伪,真不晓得子缇是看上他哪一点。”子馀率先发难。
“还说我像向日葵?真想不到这种恶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子靖一脸嫌恶的说。
我觉碍他一直盯着子彤看,好象吸引他的不是桌上那些菜,而是子彤。”子妍也敏锐的发现到。
“是呀!害我一整晚一直忍着不拿筷子刺他眼睛的冲动。”子彤的话引起大家的嘻笑。白云推了丈夫一把,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我不喜欢有人调戏的老婆,更何况他是用双手和我握手。”林清风臭着一张脸。
“敢情老爸你是在吃醋?”子彤取笑着老爸,而一旁的白云则是乐得阖不拢嘴。
“老大,我不懂也!用双手和人握手有什么不对?这样不是比较诚恳吗?”子馀不解的问。
“错!”子妍代替父亲回答道;“这样是表示那人有着过分的虚伪,对不对?阿玛。”
“答对了!还是女儿比较聪明。”林清风夸赞着子妍。
“那还用说。”三个女孩异口同声。
“那也得看是谁才生得,出来呀!”白云居然也邀起功来了,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子缇这时正好从门口进来,“你们在谈些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谈你的男友张悟呀!”子靖冲口道。
“是吗?这么说,你们对他都很满意喽!”子缇尚不知全家人对张悟的反感,还喜孜孜的问。
“才怪。”子馀又要开始批评张悟了,“你看他一副口蜜月复剑的模样,看了就令人讨厌!”
“是呀!吃饭就吃饭,何必讲那么大篇废话,害我们跟着他饿肚子。”子靖嘟着嘴把一肚子的牢骚全数托出。
子缇的脸已由笑脸转为不悦的愤怒,她转身询问父母的感想。
“爸,妈,你们呢?你们对他的印象应该还不错吧!我看你们聊得还满开心的。”子缇强自压下不悦,换上一张笑脸。
“你和他不适合,这就是我的意见。”林清风不怕父女俩是否会翻脸,他就是坦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妈,那你呢?”看着白云不回答,子缇心里也有了答案,只是她非常不能接受他们的“意见”。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和他不适合?你们根本不认识他,凭什么断然的对他下定义?”于缇的愤怒在这一刻全数爆发,所以开口有些口不择言。
“逼我去交男朋友的是你们,要我带他回来吃饭的也是你们,而现在反对他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已经对他放下很深的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的,你们知道吗?”
子缇话中的“你们”指的是林氏夫妇,所以他们两老面对女儿的指责都深感伤心。
“我以为你们会是支持我,而不是一味的反对我。”子缇说完之后便冲上二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在客厅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氛,谁也没有勇气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最后还是白云先开口,“我们这样做,错了吗?”
突然之间,白云像是老了十几岁,因为平常和女儿相处最好的就是她,谁知今日却遭女儿的斥责,一时之间,她竟有些迷惑自己难道真的不该凭一面之缘就断定张悟这个人吗?
“算了。”林清风劝着白云,“女儿长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就由她吧!”
“她不是希望我们给她的是支持而不是反对码?做父母的本来就应该相信自己妁子女,即使她的决定仍是错的,也该由她自己去发觉,而不是给予她我们的忠告,因为这时的她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只有靠她自己去感觉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比起来,林清风就比较看得开,时代天天在变,要是不能和子女达成共识,就怕事情到了最后会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道的鸿沟,所以不看开也不行了。“是吗?”白云有气无力的回答。
其他的子女只是坐在一旁,聆听父母之间的对话。
“老妈,你就别伤心了,总有一天,子缇会了解你的苦心。”子彤劝着白云放宽心,子缇只是一时的怒气攻心;并不是真的想要顶撞她。
“或许,我真的不该把你们逼得这么紧。”
“妈咪!”子靖无奈的叫了声。
“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刚才的事就当作没发生,以后你们也别再在子缇面前提起,知道吗?”林清风交代着子女们。
“知道。”大家众口一辞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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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张梧便常常往来于林家,其实他的目的是在子彤。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们了。”张悟虚伪的打招呼。
“既然知道会打扰人,那还来干么!”子靖故意以一种细小但大家都听得到的声调说。
“什么?子靖妹妹可不可以再说一次,我刚刚没听清清楚,他只是想试试子靖有没有胆子再说一次。
子靖也不怕他的,决定大声重复一次,“我是说……”
“她是说不打扰,一点也不打扰。”子彤赶忙抢过子靖的话,陪着笑脸道。
“二姊,你于么!”子靖拉着子彤到厨房去说话。
“你是想让妈和爸下不了台是不是?”
“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暂且不去管他是怎么样的—个人,只要他是真心的对子缇好,那就够了。”子彤满心希望这是真的,只要她对子缇好,那就够了。
“好吧!”子靖听到子彤的一席话,只好暂时妥协,反正她就不相信,张悟会是只安好心的黄鼠狼。
丙然稍后就被她逮到了。
子彤本来准备进厨房端最后一道菜,而张悟则借口要喝水,也尾随子彤身后进厨房。
“来,我来帮你拿。”张悟色迷迷的盯着子彤看,手也不规矩的往子彤身上模。
而子彤则因手上正端着热汤,所以只能左闪右躲,根本不能反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关系,我很乐意帮你忙的。”张悟不怀好意的逼近子彤。
“子彤有我的帮忙就可以了。”子靖轻松的倚在门口,似乎来了有好一会儿了。
“是吗?那我只好先出去了。”张悟恨恨的瞟了子靖一眼,这丫头三番两次的打扰他的好事,看他以后怎么整她!张悟不安好心的计划着。
“还不快滚,杵在那做什么?”子靖泼辣的吼着他。
“哼!”张悟瞪了子靖一眼,才不甘愿的走出厨房。
“真不晓得子缇是看上他哪一点。”子靖瞪着他的背影道,“你没事吧!”
“嗯!还好你进来了。”子彤也吁了口气,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她不是拿他没辙,只是不想闹他的笑话,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我一定要告诉子缇他的恶行,不能让子缇一再的被他欺骗。”子彤终于不想再容忍他,决定告诉子缇事情的真相。
“好,我支持你。”子靖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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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悟离开后,子彤及子靖一起进到子缇房里,准备来一场“批判张悟大会”,没想到子妍已经先在房里等她们。
“你们也有事要告诉我吗?”子缇有些心理准备的问着她们。
“嗯!”
“你们谁要先说呀?”子缇问着三个妹妹。
子彤率先开口将今天在厨房里发生的事重说了一遍,而子靖则是帮她作证。
“是吗?”子缇心底有数的听着。
“子妍,你呢?”
“头一两次,我都还以为那是他不小心碰到的,到后来我才确定他是故意模我的。”子妍也身受其害的抱怨。子缇听完妹妹们的抱怨,忍不住的泪流满腮,哽咽的说:“原本我也不信,直到我亲眼见到为止!他答应过我会改掉这种个性,没想到……”
看着自己的姊姊落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做妹妹的她们无一不替她好难过。
“人生本来就是一连串的选择,是好是坏全都是自己所选,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勇敢一点,坦然的面对总比懦弱的逃避好得多了。”子彤劝着跟前这个哭得像泪人儿的姊姊。
向来自尊极强的子缇,当然不能容忍被人背叛,所以张悟是休想再和她交往了。想当初,她也是有许多的追求者,就是从台北排到高雄也不夸张,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瞎眼的选了他。
当初她深信自己有那个能力改造张悟,而他也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着,他会专心的对她好,一改以往花心的作风,谁知到头来,他还是骗了她,而花心的对象竟还是她的妹妹,这教她怎会不气上加气呢?“我明天就去和他摊牌,就算是我瞎了眼,误把垃圾当宝贝的爱过。”
子缇这时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听从父母的意见和他分手,甚至还为了他和父母翻脸,如今想来真是不值得,或许,她应该去向父母道个歉。
“我要去向爸妈道歉,你们去不去?”想开之后,子缇整个人也变得轻松多了。
“去,当然去,我们怎么会错过‘浪女回头’的精采片段呢?”子靖取笑的揶榆着。
“死丫头,你找死呀!”说着,子缇便拿起床上的枕头往子靖身上丢。
顿时四个女孩便玩得天昏地暗,尖叫连连,吓得林氏夫妇赶紧冲进女儿房里,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怎么了?”林清风紧张的问着四个扭打成一团的女儿们。
“没事啦!”子靖气喘吁吁的怪叫着。
“把脚移开啦——”子缇吼着子彤。
“臭子妍,放开我的手。”而子彤则是忙着怪罪子妍。
“都是子靖先压着我,我才会……”子妍无辜的反驳着。
白云实在有些看不过去的帮她们一个个的“重组”好。
“你们是在打架吗?”白云明知不是,却还是故意的问。
“当然不是。”子彤开心的笑着。
“要真是打架呀!挨棒的肯定是子馀。”子妍也笑得好灿烂。
“爹地,妈咪,子缇有些话想对你们两位老人家说。”
子靖也是一脸笑意。
白云看看子靖,再看看子缇,才问:“是吗?子缇你有有什么话想告诉我们吗?”
“嗯!”子缇竟有一丝不好意思。
看着她半天不说话,林清风大概知道是有什么令女士说不出话来的原因,所以他极细心的说:“如果说不出来就算了,不必勉强自己。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女儿。”
林清风露出一个慈爱及原谅的笑容,这使得子缇的心,一时之间竟暖了起来,不竟鼻酸哽咽道:“我很抱歉那天对你们发脾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才会说那些话——”
原本站着的子缇,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请原谅我的任性和无知,这一切全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子缇的道歉,深深的震撼着白云,她知道自己终究没失去这个女儿。
“事情过了就算了,只要你不怪我们就好了。”白云扶起跪在地上的子缇。
“是呀!案母和子女之间;还谈什么原不原谅呢?”林清风在心头的那块重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嗯!”子缇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感谢老天赐给她一对开明的父母。
棒日,子缇果真和张悟分手,让张悟了解自己确实是让子缇捉到了把柄。
他必须去把子缇骗回来,不然他的面子可是会挂不住的,毕竟,子缇是一个令人垂涎的美女,他怎么能在失去了鱼又得不到熊掌的情况下任她撇下他呢?而且向来只有他抛弃人的份,哪轮得到女人来抛弃他。
“林子缇,我要是会放过你,我就不叫张悟。至少……至少也得让我玩过你之后,才可以,哈——哈——”张悟疯狂的大笑着。
他决定使出三十六计中最高的一招来打动子缇已冷的心,那就是——苦肉计。
自子缇和张悟分手一个星期之后,张悟天天在林家站岗,试图挽回子缇的心,而老天似乎也很帮他的忙。
“他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天天送花、送香水、送珠宝的,他是在忏悔吗?”子靖不屑的看着今天刚送来的玫瑰花。
“谁知道。”子缇只是瞄了那束花一眼,就继续移回自己的视线放在报纸上。
子彤看了子缇一眼,“子缇,现在外面在下雨也!”
“哦!那又怎样?”子缇只是耸耸肩,无所谓的道。
“二姊的意思是——你不去叫他进来吗?”子馀把话说得更明白。
“我既没拿刀又没拿枪的逼他,他爱站,就让他站个够好了。”子缇无情地说。
“可是……”子彤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站在哪一边?
“算了,我们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子缇要求着她。
“好。”过了一会之后,子彤才道。
一家人又继续的把注意力放回电视上。
子缇不想让父母再担心她和张悟的事了,所以和他不再往来,是最好的方法了。
谁知站在门外的张悟正因淋着雨而打动了白云,“子缇,我看你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也难为他在雨中站了一个小时多。”白云就是看不得别人受罪。
“妈,这说不定是他的苦肉计,你别被他给骗了。”子缇提醒着她。
“对呀!妈咪,你可别被他给骗了;黄鼠狼是变不成温驯的绵羊的。”子靖就是不相信张悟是真心的悔过,要她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还快一些。
“你们别这么没同情心嘛!”子彤也忍不住的责备她们俩。
“她吧!看在你和妈的面子上,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过——我是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了。”子缇拗不过她们两人,只好答应再给张悟第二次机会。
“妈咪,你不怕这是纵虎归山吗?”
“你哦,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只是给他一次,自新的机会,对我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白云对子靖晓以大义着。就这样,张悟获得了子缇的原谅,而他的报复计划正逐步在心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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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皇”这一阵子里,每个人都显得人心惶惶,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办公室里的那只大熊翻脸不认人,像现在又有一个人倒楣了——
“太保,你是不想干了是不是?竟敢请那么多天的假,你——”仇承勋正对着太保破口大骂。
“勋哥,我是……”
太保正想为自己申辩,谁知话都还没说完,便被仇承勋赶出门。
“滚——我叫你滚,你是听不懂吗?”仇承勋的吼声大到连站在吧台的人都听得到。
见太保狼狈的被赶出来,冉玲取笑的道:“怎么?又被刮了呀!”
“哼!你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嘛!”太保把冉玲狠狠的揽在怀里。
“放开我啦!”冉玲凶悍的往太保胸上撞去,使太保痛得立刻放手。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勋哥是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发脾气,时时拿人开刀。”
太保嘀咕完,办公室里又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不消说,一定又是仇承勋在砸东西泄恨。
这时余桂梅正好和伍伯从二楼走下来。
“他又怎么了?”桂姊问着冉玲。
“砸东西泄恨喽!”
“哼!照这样下去,这间店迟早会被他给拆了。伍伯,您得想个办法呀?”余桂梅寻求身旁这个白发老翁的帮忙。
他们实在是不晓得仇承勋为什么变得这么难以亲近,脾气坏得令人受不了,有好几次,余桂梅都差点和仇承勘大打了手,幸好有伍伯出面调停,事情才得以平息。
“他……好象在找人。”伍伯一脸睿智的说。
经他这么一提,冉玲好象也依稀记得仇承勋最近常问她有没有人不做了,搞得她一头雾水。
“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在查人事资料呢!”
“那你有没有问他在找谁呀?玲丫头。”伍伯试图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才不敢问呢!”冉玲回想起来还真心有余悸,“那时勋哥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哦!”
“那肯定是没找到人。”余桂梅泄气的说,“天哪!我们的苦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拉着冉玲不放,“你那个朋友最近好吗?我倒挺喜欢她的。”
“子彤吗?”冉玲问道。
“对,就是她。”余桂梅点头道。
“我不知道咆!从那天她帮我代完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为什么?”
“因为她突然休学了,原因好象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需要住院休养。”冉玲把从同学那边听来的消息,重复向余桂梅说了一遍。
“可是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她居然没第一个通知我就算了,可是到现在,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拨给我,真不晓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冉玲忧心不已。
子彤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也是很挂心子彤的事。在子彤休学之后,她也曾打过电话、找过子彤的妹妹,可是到头来,答案还是同一句:她现在人不在家。
等她一有空,她一定得亲自去看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冉玲告诉着自己。
“桂姊,那晚子彤是几点回家?”冉玲突然问起,“她是自己回去的吗?”
余桂梅偏着头回想那天的事,“我记得……子彤喝醉了,所以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所以要她先上三楼休息,等我下班以后再送她回家;可是等我下班去找她时,休息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我想她应该是自己先回家了。”余桂梅最后分析道。
“哦!那应该没事了,因为子彤本身会点防身术,所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冉玲对子彤的拳脚功夫可是深具信心。
正当大家聊子彤聊得正开心时,冉玲才注意到仇承勋站在办公室外,而似乎已经站了有好一阵子了。
“勋哥,有事吗?”冉玲怯怯的问着,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呀!“来我办公室一下。”仇承勋面无表情的叫着冉玲。
冉玲惊恐的睁大双眼,“我?”
“没错!”仇承勋铁着声音回答,接着便转身进办公室。
“我没惹到他呀!”冉玲怪叫着,“伍伯你得救我啊!勋哥最尊重你了,你说的话他一定不会不听。”冉玲向伍伯讨救兵,由此可见,仇承勋的脾气是多么的吓人呀。
“别担心,玲丫头,伍伯就在门外,如果有事,我一定一马当先,撞门而入,把你从‘暴龙’手中救出。”伍伯边说边加动作,好似一个准备前往敌区救主的忠仆。
太保不大尊敬的睨了伍伯一眼,继而说道:“老人家您只要一马当先就行了,其他的撞门而入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去做就行了。”伍伯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子分明是在嘲笑他嘛!“哼!不尊敬我,下次就别指望我会救你。”
“哼!谁要你这死老头来救,我……”
两人你来我往,根本就忘了冉玲的事,急得冉玲直掉眼泪。
“冉玲!”办公室里的仇承勋已经等得不耐烦而大叫着。
看看身旁的一大一小,他们根本就吵得乐不思蜀,没人有空理她,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是会来,靠人不如靠自己,她——冉玲今天是豁出去了,如果勋哥太过分的话,她就——冉玲挺起胸膛、昂起下巴,勇气十足的准备去送死了。
“不会有事的。”余桂梅向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