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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索情 第三章

道出了自己的身分,丁晓银果真顺利的进到龙王的宫殿,而且还被当为上宾似的安置在一处环境幽美的别院里,更有两名丫鬟在旁伺候她。

才刚坐下来,丁晓银便让眼前的一切弄得眼花缭乱、措手不及。这被差遗来伺候她的两名丫鬟,一进来就拉着她到一处足以容下十人的浴池,浴池上铺满玫瑰花瓣,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妳们想做什么?”她只想尽快见到龙王,可不想真在这里享受贵妃般的生活。”

“服侍丁泵娘净身。”

“不必麻烦了,妳们只需带我去见龙王即可。”她闪身躲过她们朝她伸来的手,一昧的摇头。

“丁泵娘,请不要为难奴婢,奴婢只是奉了龙王的命令,前来服侍姑娘净身,倘若姑娘不肯合作,这让奴婢如何向龙王交代?”一名穿紫衫的丫鬟唯唯诺诺的说道。

“妳的意思是说龙王已经知道我来了?”丁晓银惊讶的问道。

“是,丁泵娘若是想见龙王,就得先在浴池里净身后,才能去见龙王。”名唤紫玉的丫鬟面不改色的说,在这里她已见过太多像她一样急着去见龙王的女人。

她们个个都想收服龙王的心,想得到龙王的爱;但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做到这一点,想必眼前这美得月兑俗的女孩,也不会成为例外,不出多少时间,龙王便会厌倦了她。

“既然这样还等什么?我这就净身,绝不浪费时间。”丁晓银随即三两下的月兑去衣物,咚的一声跳进浴池里,霎时水花四溅。

紫玉和红衣面面相觑,她们这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性急的姑娘。

她真的是龙王所挑选的人吗?这一刻紫玉和红衣心里不免都有着相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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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净身完毕,丁晓银立即要求她要见龙王一面,想不到她的两名丫鬟竟回答道:

“龙王此刻并不在宫殿中。”

“龙王不在宫中?可是妳之前明明才说我净身后就可以去见龙王,难不成妳骗我?”丁晓银杏眼圆瞪,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费了千辛万苦,差点连贞操都让人夺了去,好不容易进到宫殿中,得到的竟是龙王不在宫中的答案。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巧合到令她难以相信。

“奴婢怎么敢骗丁泵娘,龙王确实不在宫里。”紫玉依旧平静的回答。

红衣在旁附和的直点头,表示她们并没有骗她。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她焦急的问道。

“这奴婢就不知情了。”

这下可好了,丁晓银心想,没打听清楚龙王是否在宫里,她就贸然闯进来。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如期的从这宫殿中离开。

三天,他只给她三天的时间,倘若这三天龙王还不回来,她又该如何是好?

万一他不等她,自个儿走了,还有谁能带她越过岛的另一头?

苦思许久,丁晓银仍想不出她究竟该如何是好,一张小睑全皱在一块儿。

而一直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紫玉和红衣则又互相对看了一眼,两人觉得这新上任的龙王情人人选,实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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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她适应得还好吧?”雷鹰宇斜躺在长椅上,让几名丫鬟服侍他享用美味的水果,一面对他的总管问道。

“丁泵娘不亏是龙王挑选的情人,进宫三天不吵不闹,只是常询问龙王的下落。依属下之见,王是该去见见她了,紫玉和红衣被她询问得快招架不住。”常寺冈是宫殿里的总管,宫里一些琐事都在他的管辖之内。

“我今晚会去看她,吩咐下去今晚不准有人来打扰我,违令者问斩。”

“属下遵命。”

“下去吧。”雷鹰宇一挥手,常寺冈以及几名丫鬟立即鱼贯的退出他的寝宫。

偌大的寝宫顿时只剩雷鹰宇一人,他起身行至窗口,遥望着窗外壮观的景致,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攫住他的视线。他瞇眼细瞧,一眼就瞧出那抹纤细轻盈的身影是何人所有。

看来她已等不及想偷溜出宫了,就让他来会会她吧。

雷鹰宇戴上龙王眼罩,嘴角勾勒着诡谲的笑容,大步走出他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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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月兑了紫玉和红衣的紧迫盯人,丁晓银小跑步的在回廊奔跑着。

已经是第三天了,她不赶紧想办法出宫不行,就怕外头那和她约定的人不等她,一个人走了,那她才要欲哭无泪了。

可是这该死的宫殿究竟有多大啊?她至少已经跑了好一大段路,怎么就是跑不到路的尽头?宫殿的出口究竟在哪一个方向?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丁晓银一面还得小心被侍兵瞧见她四处乱跑,又被抓了回来,是以她差不多是边跑边注意四周,以免让人发现。

突然一道坚硬的肉墙挡住了她,教她措手不及,硬生生便是撞了上去。

“啊!”她尖叫,身子被肉墙弹往后倒。

所幸有人及时伸手抓住她往后倒的身子,免去她疼痛的恶运。

丁晓银拍拍心口,甫抬头却看见一个身材硕壮,并戴着一具黑色眼罩的人。

据她所知,岛上唯一戴眼罩的人就属龙王一人,这人不会正是龙王本人吧?

等了三天都见不到他,这会儿可让她找到他了,正好和他把话说清楚。

丁晓银心里一打定主意,正准备要开口表明身分,并把自个儿的意愿说出来,嘴才张开却先听见龙王这么说道:

“妳是新来的丫鬟。”雷鹰宇沉声道。

“不,我不是,我是……”

“本王正愁找不到人服侍,妳跟我来。”话说完他立即率先走回他的寝宫。

“等,等一下,我说我不是了。”她小跑步追在他背后直呼道。

“跟上来啊,还在磨蹭个什么劲儿?”雷鹰宇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口气已显不耐。

丁晓银怔忡在原地,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很莫名其妙,这龙王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丁晓银,那他究竟是基于什么理由挑上了她?

真的很奇怪,而她决定要问清一切,丁晓银努努嘴随即紧跟着走进龙王的寝宫。

这一走进龙王的寝宫,她立即睁大眼睛,细细打量这豪华尊贵的陈设。

“还在看什么?妳还不过来服侍本王月兑衣,妳这新来的丫鬟不懂得规矩吗?”雷鹰宇打断她的注视,频频吆喝着。

“来了,这就来了。”丁晓银收回视线,急忙走向他,伸手替他将长袍褪去,并把青衫从他宽硕的肩膀月兑下,很快的她看到了他晒成金黄色的胸膛。

丁晓银一张粉睑不由得一阵臊热,心儿更是飞快的跳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在他面前打赤膊;即使向来不拘小节、坦率天真的她,这会儿也不禁感到羞赧,小女子的娇羞,此刻在她脸上展露无疑。

雷鹰宇见状浑身不由自主的火热起来,强烈的需索令他顾不得一切的抓住她的肩膀,猛然将她拉进怀里,头一偏,唇便直中红心,热烈的索求属于她的甜蜜。

一直到他猛然抓住自己,丁晓银才从腼腆中回过神,而才回神便教他攫住了红唇,她立即奋力挣扎,扭动娇躯,拳打脚踢的就是想挣开他。

这的龙王果真是女人他都要,连新来的丫鬟也不放过,真的是太可恶了。

真要把自个儿的贞操交给他,她倒不如给了她送来这里的那名男子。

失去名节事小,她就是不想让这性好渔色的龙王蹧蹋自己。

丁晓银在心里忿恨不平的想着,一面思索要如何从龙王手中逃月兑。只见龙王的吻一路滑至她洁白的咽喉,她仰起头表面顺从的任由着他,暗地里却不停查看着四周是否能有什么工具助于她将龙王打昏。

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着四周,果真让她看到放置在右前方摆饰用的花瓶。

她长手一伸努力拿起花瓶,正待往龙王的头上敲去,雷鹰宇却在这时候抬起头,并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箍紧其瘦弱的手腕,不一会儿丁晓银便吃疼的哀叫出声,抓住手中的花瓶,咚的一声花瓶掉到地上,随即摔成碎片。

“妳敢暗算本王?”雷鹰宇真是错估了她的冥顽不驯了。

他还以为只要一进宫中,她就会乖乖认命的当他的情人,看来他还没驯服她。

“我不要让你碰我,就算你是龙王也一样!”他高高扬起下巴,勇敢的直视着他。

雷鹰宇仰头大笑了起来,他就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很好,丁晓银,本王倒要看看妳什么时候求饶,来人啊!”看来他的脾气也被激怒了。

“你!”原来他知道她是谁?

丁晓银尚未把话说完,寝宫外突然奔进几名侍兵,个个跪在龙王身前。

“龙王有何吩咐?”

“把她关进地牢里,不给饭吃,只给水喝,等到她要求要见本王,才将她带来见本王。”雷鹰宇在放开她之前,突然又将她拉进怀里强吻她,直到她浑身酥软,他才放开她并在她耳畔说道:“本王等着妳向我屈服。”

“你休想!我就是饿死在地牢里,也不会屈服于你。”丁晓银猛烈的踢他一脚,却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她的脚尖疼得要命,她气一张小脸全红了。

“是吗?本王等着瞧,把她带下去。”雷鹰宇大手一挥,径自命令道。

“遵命。”一干侍兵强行带下挣扎不休的丁晓银。

“我不会求饶的,你等着瞧好了,我不会求饶的!”一路上丁晓银仍不断如此叫嚷着。

雷鹰宇则用力将另一只花瓶摔往地上,他不会强占她,他绝对会驯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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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关在地牢也不过才两天,丁晓银就觉得自个儿彷佛被关了许久,久到连身上都脏得可以孳生跳蚤了。

然而即使地牢脏得可以,她就是打定主意绝不求饶,就算会饿死在地牢里,她也绝不让龙王得逞。

蜷缩在地牢的角落,丁晓银除了让自己找个最舒适的地方后,就没有再开过口。

她知道看守地牢的侍兵,都在等着看她几时求饶,他们认定她肯定支持不了多久。因此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她就是连一口水也没去动用过,存心教他们大开眼界,知道她丁晓银虽是一介平凡老百姓,仍是有骨气的,绝不丢她们丁家的脸。

不过就是对不起大姊了,她无法在龙王面前推荐大姊,希望大姊能原谅她无法信守承诺;实在是这个龙王太可恶了,着实怪她不得啊。

假装不识得她,把她当一名丫鬟就算了,他还强吻她,到无可理喻,致使她气得丧失理智,把所有她要做的事全忘了,就连和人约好见面的事也被耽误了。

这会儿她被关在地牢里,想必不知名的他八成以为她成了龙王的人,自个儿离开了。

愈想丁晓银心里愈呕,她不会就在这地牢里过完她的一生吧?

正在替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一阵开锁声让她抬起头看向来人。

站在地牢外的赫然是一名身穿贵族服饰,相貌平凡的小男孩。

称他为小男孩实也不为过,因为站在地牢外的分明就是一名十岁不到的小男孩。

“你是谁?这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丁晓银无法对他有所好感,因为这小男孩胸前佩戴的饰品正是象征龙王的徽章。

即使是白痴也知道这小男孩是龙王的人,她已经决定不给龙王以及属于龙王的人好脸色看,就算是小男孩也一样。

“妳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妳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小男孩手持长皮鞭,虽是小小年纪,但从小在龙王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早有一些小大人的气势;再加上他又是宫里上上下下唯一受宠的小少爷,根本是被宠得无法无天。

“你好大的口气,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她学着他的语气说道。

小男孩脸色霎时转红,嘴唇也因生气而高高噘起,手掌抓紧长鞭不放。

“妳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在这宫殿里有谁不识得他雷夕棠?

眼前这长丑八怪的女人,竟然说她不识得他?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谁?”

“放肆!我要好好教训妳。”雷夕棠扬起手中的长鞭恐吓道。

“哟!我好怕呀!”丁晓银说完,随即朝小男孩扮鬼脸,存心气死他。

这么小就这么霸道,分明是被宠坏了,她不替他爹娘好好教训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妳!可恶!我要打死妳。”雷夕棠生气的大叫,手一挥便将长鞭往丁晓银脸上挥去。

谤本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会出手伤人,丁晓银大吃一惊,及时往旁躲开。

“说不过人家,就动手打人,你羞不羞脸啊!”好险,差一点就被毁容了。

“妳还讲,我打死妳,打死妳!”雷夕棠恼羞成怒,更是执意要鞭打这个丑女人。

“住手!你这被宠坏的小子,给我乖乖站好。”丁晓银一把抢过雷夕棠的皮鞭,丢向一旁。

雷夕棠眼见自己落败,心爱的长鞭又被她丢开,这口气怎么就是咽不下,嘴一张开就开始大声吵闹了起来。

“妳敢欺负我,来人啊!有人要伤害才少爷,快来人啊!”

雷夕棠的叫嚷声,一会儿就唤来了几名侍兵,他们各个手持长剑,显然以为小少爷遇见刺客了。

“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名侍兵出声道。

“把她给我抓起来,月兑光她的衣服,本少爷要给她一顿好打。”雷夕棠下达命令。

一千侍兵伫立在原地,许久没有执行雷夕棠的命令。

“我说抓住她,我要鞭打她,你们没听见本少爷的话吗?!”雷夕棠更是生气的直吼。

“小少爷,她可是龙王的人。”侍兵提醒他。

“大哥的女人?那正好,我替大哥教训她,快抓住她。”他才不管她是谁,他就是要给她一顿好打,谁教她敢对他不敬。

“你这臭小子跟那龙王是一个德性,你以为这样很了不得吗?”丁晓银真是受够了。

“妳好大的瞻子,敌对我大哥不敬,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两名侍兵立刻奉命行事的将她按趴在地牢的墙壁上,并伸手准备月兑下她的外衣。

“不,你们谁敢解去我的衣服,我就当场死给你们看!”鞭打事小,这身子要是教这些侍兵瞧去,她还拿什么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的没错,小少爷,丁泵娘的衣服月兑不得,她是龙王的女人,谁要瞧见她的身子,谁准没命。”一名侍兵诚然的说道。

“好吧,就不要月兑去她的衣眼,把皮鞭拿来。”雷夕棠见她挺直着背脊,紧抓住衣襟,突然记起大哥曾经对他提到女人最注重名节,除非有必要,否则不能强迫女人月兑去衣服。

眼前这丑女人八成就是大哥说的那种女人,看她这么可怜,就不要月兑她衣服好了。但一顿鞭打可就免不了,谁教她要冒犯他。

“喂!丑女人,本少爷就给妳一次机会,只要妳向我认错,我就饶恕妳。”

“臭小子,我是不会求饶的,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她就是打死也不会向这小表求饶。

瞧他说话的语气,行事的作风,就跟龙王同一个模子,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弟弟,全是无可救药的野蛮人。

“妳真不向我认错?”他是看她长得这么丑,特地给她机会耶。

“要打就打,废话少说。”

“妳!可恶!”雷夕棠才想同情她,不一会儿却又被她气炸了,他立即抓起皮鞭用力的甩向她背部。

丁晓银身子一僵,背部宛如火烧般的疼痛向她袭来,她硬是咬紧牙强忍了过去。

“可恶!”

见她明明疼得要命,就是闷不吭声,这简直是气炸了雷夕棠,他就不相信打不疼她,就不相信她能一直不喊疼。

她不出声,他就打到她出声为止。

雷夕棠一再的鞭打着,到最后连他也数不清他究竟打了几下,一直到手臂酸了他才停下来。

“喂!丑女人,今天就饶过妳,本少……”雷夕棠才要把话说完,却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背后竟渗出了鲜红的血,吓得他立即抓住一旁的侍兵,慌张的直问:“我是不是打死她了?你们快看看她是不是被我打死了。”他只想教训她,不是真的想打死她,她不能死啊。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大哥这次选中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听说她被关在地牢,便掩不住好奇的跑来看她,这一见到她才发现她长得好漂亮,想找借口和她亲近,谁料,他还没开口她就先把他气疯了。

都是她的错,是她先对他不友善的,是她的错,与他无关。

“小少爷,丁泵娘只是痛昏过去,并没有被小少爷打死。”侍兵回答道。

只是昏过去?那就好,那就好,雷夕棠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他打死她了呢。

“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来。”见侍兵还像木头一样呆立在原地,雷夕棠不由得发起号令来,这些侍兵真像是一群笨蛋。

“是,属下这就请大夫来。”侍兵见事态严重,吓得赶紧奔出地牢。

“你、你,还有你,快帮忙将她抱到小少爷的寝宫,让大夫看她的伤势。”

“是。”

“小少爷,你这将丁泵娘擅自带出地牢,龙王若是知情,属下可就吃不消了。”另一名看守地牢的侍兵,面有难色的看着他。

“你放心,大哥既然把她关进地牢,就表示不再重视她,也就不会亲自来地牢查看她的存在。这件事谁都不准让大哥知情,否则本少爷饶他不得。”雷夕棠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运用权势。

“小少爷……”侍兵实在是怕了他这个小祖宗了。

“不用多说,我说了就算。我肯定大哥不会想到她的存在的,你们放心好了。”大哥多的是女人,想必不会在意这已被关进地牢的女人。

既然大哥不想要,就让他接手好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拿来当摆饰用,每天看着她细致动人的绝色容颜,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他虽是小孩子,可他也懂得欣赏美人。

侍兵拗不过他,只好奉令将昏迷的丁晓银送至雷夕棠的寝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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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火烧般的疼痛,令丁晓银痛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竟然趴睡在一处柔软的床上,床上还铺着羊毛毯,令她睡得相当舒适。

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她被那臭小子鞭打……是谁将她送来这里?

丁晓银想不透这点,半起身想更看清四周,谁知,才动分毫她便痛呼出声,背后的伤处痛得她龇牙咧嘴,她只好又重新躺回羊毛毯上。

“那个臭小子,就不要让我再见到他。”竟然这样对她,丁晓银忿恨的咬紧牙。

“妳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骂本少爷,看来妳还受不够教训!”雷夕棠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身后则跟着两名丫鬟。一名端着药汤,一名则拿着一瓶玉罐子。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又想打人吗?告诉你,本姑女乃女乃才不怕你,你这个臭小子!”她决定和这浑小子卯上了。

“妳这丑女人、笨女人,本少爷是同情妳才让丫鬟来服侍妳上药,妳别不识好歹。”这丑女人就是想气死他,可恶!

“不需要,你只要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谢天谢地了,不需要你这臭小子的假好心。”打完她才想求和,这臭小子想得美。

“这里是我的寝宫,妳睡的可是本少爷的床,我爱来就来,妳管不着。”雷夕棠抬高下巴,高傲得很。

“这是你的寝宫?”她一楞,随即翻身准备下床,为了气死这小子,她就是会痛死也不打紧。

“正是,妳想干什么?”雷夕棠见她想下床,立即哇哇大叫。

“下床。”她咬牙,额头直冒汗。

“快将她按倒在床上,妳们还在发什么楞?别让她伤了自己!”雷夕棠大吼大叫,挥手指示着。

两名丫鬟立即放下手中的药,上前抓住已下床的丁晓银,硬是将她按趴在床上。

“放开我!你这臭小子跟龙王一样可恶,有本事就放开我,臭小子,放开我!”丁晓银一面尖叫、一面拳打脚踢猛力挣扎着。

如此奋力挣扎的后果是她的伤处再次出血,渗透了她的衣衫,看得雷夕棠心惊胆跳,免不了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阻止她,快阻止她再动下去!”他不是来看她伤害自己的。

他是来示好的,为什么她就是不领情,雷夕棠思付着,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丁泵娘,妳快别动啊!妳这么做只会伤到自己,对妳是没有好处的。小少爷绝对没有恶意,他只是小孩子,贪玩而已。”一名丫鬟劝道。

“对,我不会再欺负妳了。丑女人,妳乖乖上药,我不会再来和妳吵架了。”雷夕棠撇撇嘴巴转身走了出去。

房里的气氛霎时冷清了下来,丁晓银趴在床上看着门口,实在很难相信那小子竟然不战而退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看见他小小的身影走出去,她突然觉得那小子看起来很寂寞呢?她该不会是痛昏头,看走眼了吧?

“丁泵娘,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药了?”丫鬟问道。

“谢谢妳们。对了,妳们口中的小少爷究竟是什么人?”

“小少爷是王唯一的弟弟,从小就失去爹娘,所以一直跟在王身边。丁泵娘,容奴婢说一句话,小少爷其实是喜欢丁泵娘妳,是以他才会故意表现得恶行恶状,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妳接近,”由于一直是小少爷身边丫鬟,彩香等于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

“那小子这么别扭啊?”丁晓银显得有点受宠若惊。

那小子喜欢她?她怎么看不出来?

“丁泵娘,妳别看小少爷在宫里似乎吃得开,其实除了王偶尔会来看他之外,小少爷是没有玩伴的。”彩香是最了解小少爷的人。

“那小子这么可怜啊?”还真是想象不到那小子这么可怜,竟然连个陪他玩的朋友也没有。

“丁泵娘——”

“妳千万不要告诉那小子,我说他可怜,不然包准他气得直跳脚。”

“丁泵娘——”

“我知道,他喜欢我;不过他是一个小孩子喜欢我这个大姑娘,不是很奇怪吗?”是真的很奇怪,她一定要问清楚。

“不瞒丁泵娘,小少爷他喜欢美女和他作伴。”彩香没有隐瞒的说。

“喜欢美女?”这不是又和他大哥龙王同一个德性?丁晓银不能置信摇了摇头。

“丁泵娘别误会,小少爷曾喜欢美人,是因为王曾经告诉小少爷说他娘是个大美人,是以小少爷从那刻起就对美女有好感。”

“是吗?”

“是的,丁泵娘,奴俾这么说妳是不是不会再生小少爷的气了?”彩香全是为了小少爷说情。

“我干嘛生那小子的气?只是我背后的伤会好吗?”真是疼死人了。

“上个几天的药就不打紧了。对了,丁泵娘,妳被小少爷从地牢带来这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还是请丁泵娘不要走出寝宫,以免教人发现,害小少爷被罚。”彩香提醒道。

“龙王不知道我在这里?”丁晓银诧异的抬起头,两眼不由得盈满希望之光。

这么说她就有机会月兑逃了,只要她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说不定……嘿嘿!

“是的,所以请丁泵娘务必要小心。”

“我知道,我会小心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丁晓银慎重的点头。

她当然会小心,因为这恐怕是她唯一可以逃出宫的机会。

暗暗吐了一口气,丁晓银首次觉得这次的伤,伤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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