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场噩梦,只希望这只虾蟆能快快在她眼前消失!最好是从此不闻君下落的那种。
“黎子夜,你给我站住。”身后那名男子正用着浑厚低沉的迷人嗓音吆喝着,人也跟随着她的脚步而迅速阻挡在她身前。
“阴魂不散。”子夜不耐的咒了声。
看来老天都不打算帮这个忙了,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就是打死她,她也肯定不愿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你是不懂得‘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吗?”眼下她双手插腰,脸孔涨红,就算是怒气万分也无损于子夜的美丽,曲尔先不禁莞尔一笑。
“伍颂文不是我朋友,再者——你们尚是男未婚、女未嫁,所以这句话根本不成立。”他曲尔先不是个好打发的人,这点是很多人都明白的。
她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脸上那得意的自负朗笑,但良好的教养促使子夜只是伸出腿,大大的踹他一下。
“可惜。”子夜暗斥了句。
多年的运动训练使得曲尔先轻松一跳,便俐落的闪开了这看来似乎是满用力的一踹。“无怪乎先人有道:最毒妇人心。你未免也太没风度了吧!”
“风度的使用对象是人,而对于一只野兽,哼!我看就免了吧!”外形甜美可人的她常给人一种孱弱柔美的假象,但由于长期和曲尔先交战,已使得人人知晓子夜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母老虎,尤其是她的舌头——毒得人不敢再靠近一步。
“野兽?!”曲尔先愣了一下,随即又道:“那正好,美女配野兽正巧是千古佳话。”
“做你的大头梦。”话一出,子夜便又是一踹。“我真搞不懂你居的是什么心?凭你堂堂一个帅哥,说脸孔是脸孔、说身材是身材,再加上显赫的家世,你简直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无所不能。光凭你‘曲尔先’三个字,就足以卖个好价钱,所以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小小的我呢?”这烂人最好知趣的走开,不然难保有天她会难忍冲动的捅他一刀,让自己犯下大错。
“不。”曲尔先坚定的盯住她。
“不?!”什么意思?
“你太小看自己了。如果我真有你所说的那样好,为什么你黎子夜偏偏把我看得比一堆狗屎还不如?甚至连给我个机会也不肯?”
哼!说狗屎还高估了你咧!你曲尔先根本是比狗屎更不如,但这些话可不能说给他听。
“因为我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甚于内在的人、因为我更不是一个拜金的势利女人、因为我讨厌的是一个仗着虚有外表而盛气凌人的人,我更厌恶藉着有万金的老爸当靠山而只知挥霍不知努力的浪荡子。”子夜一步步向他逼近,更是毫无惧意的数落着脸色渐渐发青的曲尔先。
“我爱的是一个脚踏实地的老实人,虽然他没有俊逸挺拔的外表,但他有一颗世上最体贴、最疼我、宠我、爱我的心,这是再多钱也买不到的。”子夜如梦如幻的说着,星眸闪闪,就好似她已置身其中一般。
“而我也将以全副心力来爱他,所以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不要再纠缠我。也许你不当颂文是朋友,但他可是以朋友之礼来待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别给脸不要脸。”她原先的甜美已被此刻的冷峻所取代。
曲尔先一把揪住旋身欲走的子夜,“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眯起的双眼正显露出锋利的危机,它教人别轻易忽视危险背后的含意。
子夜愤而甩开他野蛮的箝制,高傲的昂起下巴回瞪,“那你最好记住,我将是你得不到的开始。”
远去的身影恼怒的占满了视线,令曲尔先不禁气得浑身轻颤,拳头更是握得死紧,手臂上的青筋脉络可见。他逼迫自己收回愤怒的火焰,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发誓:能让你黎子夜幸福的人只有我,只有我曲尔先,不会是别人,更不会是那个无用的软脚虾伍颂文。
她说自己是个靠祖先庇荫的浪荡子,有朝一日他会让她刮目相看,并要让她知道天下是他曲尔先自己打的,而不是那个有钱老爸帮的忙,更不是那该死的好运辅助,而是他曲尔先一点一滴、胼手胝足得来的。
到时他一定要令她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然后自己再以爱来征服她的芳心,并让两人共偕至老、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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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尔先不再骚扰自己已有好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日子里子夜才再次感觉到自在、轻松,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会选在什么不恰当的时机冒了出来。
“哦!自由的感觉真好。”闭上眼眸享受轻风的抚触真好,子夜像只满足的猫窝在伍颂文怀里,不断用脸颊摩挲他的胸膛。
“你呀!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所以才会轻松不起来,好在有我这么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在你身边,不然——你可惨喽!”伍颂文大言不惭的自夸着,立时逗得她娇笑连连。
“是呀!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为表达自己的真心,她拉下他的头就是深情的一吻,并热情至两人同需换气才不舍的结束这一吻。
“啧啧!你们俩少恶心了行吗?光天化日之下竟干起这等下流之勾当,小心老天爷眼红的赏你们一记大雷。”曲尔言翻了个白眼,连连摇头道。
“哼!我看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子夜在伍颂文怀中坐直身子,并对好友兼同学的曲而言调侃着,“唐泛就在你身边,你大可以也跟他来场秀,反正我和颂文又不会介意,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相互切磋指教呢!”最后一句逗得唐泛困窘不已,反倒是曲尔言朗笑出声,直夸这真是个好主意。
“来嘛!我们也来试试嘛!我可不想让子夜专美于前哩!”曲尔言好言劝诱着涨红着脸的唐泛,语气中之小女人和先前的她判若两人。
“不好啦!万一——”唐泛连连闪躲曲尔言伸来的魔手,简直像是在躲什么病菌似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子夜就是喜欢同好友一起捉弄眼前这个凡事内向的学长。“这里是深山林里,会有什么闲杂人等出现在这好一窥你们的亲密状?再说如果你再不赶紧满足身旁那个饥渴的女人,难保她不会将魔爪移向我的颂文。”
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伍颂文则是搂紧怀里的佳人,低下头在她耳边问道:“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可别把唐泛整得太惨才好。”
捏捏他的手,子夜嘲弄道:“怎么?为同学抱不平了吗?”在他怀里又换了个姿势道:“放心,尔言会拿捏分寸的,她才不会让我欺负她未来老公太惨的。”
一旁的唐泛欲言又止的说了老半天,此刻脸上的红潮已不能细分是愤怒抑或是忸怩。
哦!可怜的唐泛。而伍颂文也只能默默的观看这场闹剧,因为聪明的人是不会自揽麻烦上身,何况子夜已向他保证了。
“是啊!如果你再这样小家子气,小心我抛弃你而去颂文身上寻求慰藉。”敢做敢当的曲尔言一向是说话算话,但没必要让唐泛知道她也有食言之时。
抬眼瞥向好友,唐泛得到的是无力的笑容加抱歉,看来这问题也只能逼自己去面对了。
“你不会是当真的。”痛苦充分的显示在他稚气的脸庞,语气中的一丝颤抖表明了不确定。
曲尔言在抛给唐泛一个“你真以为我不敢”的眼神后,立刻向子夜借人。“借不借我你的心肝?”
一抹顽皮的笑靥爬上子夜迷人的嘴角,“我们是朋友,所以就是送你也无所谓,尽避拿去用吧!”
“真这么大方呀!”伍颂文委屈的看着子夜,心想这玩笑开大了,因为唐泛此时正抡紧双拳,似乎想好好揍他一顿,以报夺女友之仇,但天晓得,他可是个完全无辜的人呀!
“你闭嘴。”子夜顺手送了伍颂文一拳,要他静观其变。
“你瞧!她可是答应了,我……”曲尔言正高声用言语打击着唐泛,但冷不防的,却被他突来的勇气给截断了话。
唐泛利用先天的优势将曲尔言压倒在地,并用吻来征服她的悍气。是的,他这样才像个男人嘛!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才见他有这种刺激的举动出现,早知道就三不五时的激激他,因为自己倒顶喜欢这样的后遗症。
就在曲尔言意犹未尽时,唐泛抽走这令圣人也融化的吻,粗声的命令道:“我不知道当初你是为了什么摒退许多比我好、比我优秀的人,而选上我这个只会读书的呆子,但是一旦你让我爱上了你,我就不许你把分手挂在嘴边,因为我已经陷落在你所布下的情网里,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唐泛眼里的认真是曲尔言所不曾见过的,她从不知道乖宝宝外表下的他竟是一个这样令人折服的刚烈男子,看来她还是少惹他为妙,谁知道睡狮一旦醒了会有多骇人呀!
“好好好,我是你的。”曲尔言唯恐他再发怒,只有连连陪笑随即补上诚心的一吻。
子夜用手肘顶顶身后跟她一样惊赫的伍颂文,问道:“这是那个我们所认识的害羞男孩吗?还是眼前这个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伍颂文眨了眨眼睛,惊讶根本不足以形容这令人目瞪口呆的事实。“真想不到唐泛他——哦!我真是看走眼了。”伍颂文不禁同子夜一起大笑出声,谁也想不到温驯如羊的唐泛也会有火爆的一面出现,实则令人跌破眼镜,不过曲尔言终于如愿的品尝到那火热激情的炽吻。
这时两个女人趁那两个臭男生在铺桌子的同时,她们则是拿着水果往小溪里去。
“今天的天气真好,只可惜我们只能待上一天,不然我真想把这里的风景一点一滴都将它玩遍并刻记下来。”美丽的景色总是令子夜心情舒畅,平日一切的烦忧全部消失,只留下一缕干净的灵魂。
“我想我会怀念我们一同出游的时光,只可惜明年学长他们就要当兵,不然——”曲尔言咳声叹气着,好不容易和唐泛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却又偏偏碰上国民义务——当兵。
“如果当初没有我和颂文替你们拉线,只怕大小姐你还在树丛里觅情郎吧!”子夜揶揄着。
子夜和伍颂文自小便是邻居,感情一直是稳定踏实,而她一眼便觉得唐泛适合曲尔言,所以才会怂恿伍颂文替两人居中做媒,成就一桩好事。如今四人拍档也已相处两年,大二的她们明年却要忍痛告别大四毕业欲去报效国家的他们,唉!今日她才了解什么叫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时间过得真快,我和唐泛也已经在一起半年了,想不到稚气的他,发起脾气来却是个十足的男人。”笑意在曲尔言眸里闪烁,跟唐泛在一起的日子简直就像作梦一样。
“我的颂文也不差哦!只可惜他的表现只有我看得到,不然也让你羡慕、羡慕。”这两人立刻作起了比较,看看到底是谁的优点多。
“哎呀!糟了。”光顾着闲聊的两人竟让一颗苹果溜出清洗范围,顿时一阵笑声扬起充塞在这大自然的山谷里。
“你知道我大哥走了吗?,”曲尔言突然冒出这句。
“曲尔先?!”子夜愣了一下。
“嗯!有天放学回来他竟向我爸说他要搬出去住,还说他要在五年内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并且不靠我爸的任何帮助。”曲尔言留意着子夜的一举一动,想知道她的反应为何。
“好大的雄心壮志呀!”讥讽的口吻溜出子夜的口中。
“他会做到的。”曲尔言有信心的道。
“他是你哥你当然……”
“不,不是这个原因。”曲尔言站起身子坐至一块大石头上,并指着另一块石头要子夜坐下。“我爸常说我哥天生就是块当老板的料,只可惜他并不珍惜上天赋与他的才华,任由荒唐掌控了他二十余年。如今他醒了,所以也该是他称霸的时候了。”
“哼!”子夜不屑的冷哼。
“我们曲家的人一向是说到做到。”深怕她不信,曲尔言又赶快补了句。
“你作啥告诉我这些?他就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他最好是死了,不然她也会亲手宰了他,只要曲尔先胆敢再出现在她眼前一次。
“他是为了你,你怎能如此绝情呢?”大哥是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所以才发奋图强要掌握生活,而不是任由生活来主导他。身为他的妹妹理当是要站在他这边的,可是——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被他这么一号麻烦人物缠上,最气人的是颂文居然还把他当朋友,殊不知这人已经觊觎自己的女朋友很久了。”天下竟有这样笨的人,但她还是爱他。
“只要你尚未嫁人,我哥他还是有机会公平的追求你呀!”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和颂文分手,就只为了投入你那伟大哥哥的怀抱。”双眼眯起的子夜正大吼出她的话。都是那个垃圾害得她和尔言反目成仇,真希望他能在这里,好让自己一拳揍扁他。
“我没说。”曲尔言反驳着,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她是有一点想护短,毕竟这是天性嘛!
“我们一定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闹翻吗?”强迫自己冷静的子夜开口问道,她可不想损失一位好友,只为了那个令人生厌的人。
“他是我哥。”曲尔言的回答像是掺杂了几分无奈,天知道她心里正展开一场拔河,参加的两队正是亲情与友情。
“我知道,这令人很无奈。”曲尔言瞪了子夜一眼,似乎是不满她批评自己的哥哥。“我告诉你好了,曲尔先对我的兴趣维持不了多久的,吸引他注意的是我的不妥协。”
“什么意思?”
“因为只有我不像那些花痴一样拜倒在他西装裤底下呀!男人不是常说:得不到的最好。同理可证,你哥就是典型的公子,迷上我这个无心于他的人。”这样分析该懂了吧。
“但愿如此。”曲尔言喃喃低语。
“一定是这样,而且我保证不出一个月,曲尔先一定迫不及待的回家认错,到时你就又有一个花心的哥哥了。”子夜拉着曲尔言走回放东西的地方,并极力向她保证着。
哼!一个习惯享受奢侈生活的富家大少会为了一个小小女子的话便立志向上?!才怪咧!就算是真的好了,那也只会将他们的距离愈拉愈远。为什么他就不能甘于只当她好友的哥哥呢?而她不也一再表明芳心已有所属,劝他莫再枉费心力,难道有钱人很难低头承认失败吗?
“不伤感情?”子夜伸出手。
“不伤感情。”曲尔言回以微笑。如果为了一件既定的事而吵架,那她一定是全世界最笨的人了。
两人各自捧着水果及蔬菜,一路谈着待会儿所要做的食谱,愉快的气氛随即驱走了原先的不快。
“是先放醋才对,不然味道会跑了。”子夜坚持自己的黎家煮法。
“不对,我妈说要放冰糖及味精,她才没说要放什么烂醋呢!”曲尔言朝她扮了个鬼脸,而子夜也回曲尔言一记吐舌头,到最后是干脆比赛谁先回到目的地。
先前遥遥领先的子夜突然停了下来,害得身后追赶而来的曲尔言煞车不及的撞在一块。
“干啥停下来呀!”曲尔言不依娇嗔道。
“你看。”顺着子夜的视线所及,曲尔言终于知道了子夜的怒气所为何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有谁邀请她来吗?”谁有这个胆子呀!曲尔言恨不得能收回这个笨死人的问题。
“你说呢?”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子夜径自走向目的地,迎向那只不请自来的骚狐狸。
哇!有好戏可看喽!曲尔言不禁悻悻然的等着看两军交战。
一见到子夜回来,伍颂文立即露出遇到救星的表情,令子夜不觉莞尔,但强敌在前可不能轻易服输才行。
“你请她来的?”子夜故意臭着脸,让他知道自己是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我?!怎么会呢?我躲她都来不及了,你可别冤枉我呀!你知道我对你最忠实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古逸君,我可不记得有请你来,你何不在惹人厌之前识相的回去。”拽出一张甜美面孔的子夜,说出的话竟是毒得令人咋舌。
为了不错过精采的画面,曲尔言拉着唐泛一起坐下,好能全神贯注于他们三人身上。
“她们会打起来吗?”唐泛小声的问着。
“不会,不过我很期待。”曲尔言搞不懂为何系上三大美女会有两人争夺伍颂文,他真有那么好?哦!对了,那剩下的另一位美女就是她了。
“她们这种情形多久了?”他可不羡慕有这种齐人之福哦!
“一开学就有这种情形了,不过古逸君似乎不明白三人游戏之中自己才是多出来的人。”曲尔言心想缺少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子夜心不甘情不愿的瞪着从一年级就开始同她抢伍颂文的古逸君。
“自己动手别客气。”伍颂文不大自在的朝锅子比,意思是要古逸君自己请便。
“你干么对她这么好?你何不帮她盛汤吹凉呢!”一阵好浓的酸味自子夜口中逸出。
“大家是同学嘛!何况对女孩子凶我根本做不到呀!”伍颂文委屈的盯着她。
“你到底有没有跟她表明你心里只有我?”
“有、有,我早就同她说了,我不会对不起你的。”面对佳人发怒的娇颜,伍颂文只有可怜兮兮的陪笑。
迸逸君端着盘子一便坐到伍颂文身旁,对他施展魅力。“颂文——哦!我这样叫你不介意吧?”古逸君甜甜的媚笑着。
“不介意。”他可是答得胆战心惊。
接下来古逸君全霸占着伍颂文不放,并且故意要伍颂文为她解释天上的星星。
这女人知道颂文的喜爱所以才故意拖着他一起,嗯,真是卑鄙,子夜愠怒的用叉子拨弄着食物,心底的不悦愈演愈烈,最后索性将盘子丢进火里说要回去了。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伍颂文藉机拥她入怀,向她保证自己的清白。
“我头痛想回家,你们继续玩吧。”说着她就要独自开车回去。
“我跟你一起走。”伍颂文坚持拉着子夜不放,让她有机会故意投入他怀里朝背着他的古逸君比着胜利的手势。
小贱人。古逸君在心底咒骂着。“颂文,子夜不舒服就让她回去嘛,别为了她一人而扫了我们大家的兴。”她将手轻搭在伍颂文坚硬的臂膀上,并挑逗似的来回抚模。
“古逸君,请你放手。”子夜根本就是把古逸君的手给甩开,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碰她的颂文。“他是我男友,只有我才有资格模他,甚至是——”子夜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上去给伍颂文亲吻他,并挂着一抹挑衅的微笑在唇边。
“那真是恭喜了,虽然我并不是真心认为你们是合适的一对,不过还是祝福你们。”咽下满腔的不悦,古逸君坦白不讳的批评,她总是以为伍颂文对黎子夜只是非常普通的兄妹情,没想到——
“谢谢你。”伍颂文吁了口气,她终于知道自己已名草有主,这下应该不会再受到骚扰了吧!
在一旁看戏的曲尔言叹气连连,直说不好玩,两人根本没宣战嘛!仅是一声恭喜就断了古逸君的邪念?!不可能吧!
“你觉得事情告一段落了吗?”曲尔言不给唐泛插嘴的余地又抢白,“我才不相倍哩!”
唐泛斜睨了她一眼,只怪自己口拙,永远说不过她才会让她欺负着自己。哼!老天真不公平,既赐给了自己一个聪明会读书的头脑,为何不再多送他一张利嘴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曲尔言不满他的静默,便噘着嘴发嗔着。
唐泛才一开口,便又被她抢白,“算了,反正你的兴趣全放在书上,要你注意书本以外的东西根本是痴人说梦。”
唉!真败给了她。他只能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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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们三人便一直不吭声,好像只要一说话便会引发什么世纪战争似的。由于古逸君同他们顺路,伍颂文也不好推托不送她回去,而他和子夜又是邻居,所以理当同车。
“你们交往很久了吗?”古逸君朝开车的伍颂文发问,打破上车以来的沉寂。
“嗯!我们自小便是邻居,在还没和子夜交往以前我只能偷偷的爱慕她、保护她,直到上了高中我才提起勇气要她将自己交给我,并让我能明正言顺的拥她入怀不必再在暗中偷窥她。”愉悦的声音勾起往日美好的回忆,伍颂文执起子夜的手虔诚的印上一吻,交换只有情人间才懂的眼神。
“你还记得我偷摘你家苹果的事吗,”历历往事好似又再度浮现眼前,子夜附和着他的话道。
“永远记得,那时爬在树上的你正因子旭的惊叫而失措的跌下来……”
“而且正好跌在你身上。哦,那时真是好糗哦,被压在下面的你竟被我压昏了。”噗哧一笑,子夜正忆起最是令人永难忘怀的一幕。
迸逸君看着两人共忆往事而开怀大笑,心里颇不是滋味,丑陋的嫉妒悄悄抬头,她决定来点刺激的。
“你知道黎子夜另有人追求吗?”谈笑声猝然中断,看来古逸君这席话已达到效果了。
她在打什么主意?子夜不安的瞪着前方,脑海里不停的在猜测。
“是吗?不过从以前我就知道子夜的确是一颗明亮的珍珠,是许多人愿意舍命换得的,所以我并不讶异。”
他的语气可真是坦荡呀!不知为何,子夜竟为了伍颂文的信任而兀自生起闷气来,反而不是松了口气。
在抵达家门口时,伍颂文轻搂佳人入怀,并吻着她的唇道晚安,岂知她竟是不回应的僵在那里。
“怎么了?吃醋吗?”他笑着调侃她。
“哼!我是个超级醋桶你不知道吗?”拨开他在腰上的手,子夜怒声道。
伍颂文一阵朗笑,逼得子夜不得不用手捂住他的嘴,以免吵醒附近所有的人。
“真的吗?我当真爱上一个醋桶?!那我不是一直得喝醋了吗?”伍颂文微微一笑。
“你敢笑我。”子夜忿捶了他一记,嘟起唇不依着。
“没有,我怎么会呢?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笑你,只是我要你明白,我不会将除了你之外的人放入心底,希望你相信我,虽然我很喜欢你的酸味,但我还是衷心盼望你能全心信赖我,好不好?”他的眸子正无声的恳求着。
“好。”他温柔的眼眸一直最能软化她的心,就是要她放弃一切也不足惜。突然子夜又猛烈的推开伍颂文,脸上涨满怒气质问道:“说,你真的不担心另有人追求我吗?”
“曲尔先是吧!”
子夜点点头。
“如果你选择了一个比我好,比我更能带给你幸福的人,我不会怪你。”伍颂文真心诚意的道,他总以为自己若不能带给她幸福,又何必强霸着她去追寻另一份幸福。
子夜踢了他一脚低吼道:“原来你并不在乎我。”这个认可大大的伤了她。
“不是的。”伍颂文再度试着拥住她,但子夜不肯合作的奋力挣扎。“我爱你呀!”
“那你为什么不吃醋?”她大声的吼着。
伍颂文嘴角含笑的说:“因为我对你有信心呀!小傻瓜。”
“你真是有信心呀!难道不怕有天我抗拒不了诱惑飞了出去?”子夜叛逆的昂起下巴,张着一双大眼挑衅。
“我非常的有信心。”接着他便是一记深吻,表示谈话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