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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野妻 第四章

她好无聊、好空虚,好寂寞、好难受、也好无助喔!

在御花园里头,一抹娇小纤细的倩影就屈着腿坐在一块巨石上头。

她神情淡漠、双眼无神的仰望天空,那片片白云、那飞过眼前的雀鸟完全无法占据她的心神,因为此时此刻,她一心只想着一件事,一件她与大王之间发生的事。

自小,古嫦喜的好奇心就很强,小时候她常常拿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她的娘亲。天为何会是蓝的?水为何要往低处流?人为什么必须一日三餐?还有石头为什么会是硬的……这些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问题常把古大娘弄得哭笑不得。

而今碰上男女之间的“那件事”,且她的身子又因为那件事而产生奇奇怪怪的感觉,这教她怎么能不好奇?

再算算日子,她入宫也快一个月了,这段时日,除了刚入宫的那一天与那个叫作大王的男子有所冲突,还发生那件令人脸红心跳的怪事之外,她与他几乎可称得上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见了面,她就照着规矩,恭恭敬敬的对他打拱作揖,而他只是冷淡的挥了挥手,连开口说上一句话也没有,就这么转身离去。

倘若她一时气不过,故意用言语激他,他的反应还是那么冷淡,根本连理都不理她。

面对这种情况……老实说,她还真是不喜欢,况且她心里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需要靠他来解答呢!

可是他又不肯理她,教她怎么开得了口?

“唉!怎么办呢?”叹了一口气,古嫦喜双手环膝,头就枕在膝上,暗恼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才让他用那种冷淡的方式待她?

“什么怎么办?”

一听到有人说话,古嫦喜随即惊喜的抬头一瞧--

“是你啊!下雨的。”他不是她想见的那个男人,她当场垮下了脸,满心的愉悦在剎那间变成了浓浓的怅然。

“妳在等人吗?”否则,她的神情不可能转变得这么快。

她是个直爽坦率的女人,只要心中有事,从她的神情便可略知一二。

如同方才,她抬头瞅他的那一刻,他知晓她是欢喜的,只是他周禹笙并非她所等的那个人,因此她的欢喜顿时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不是,我才不是在等人呢!”就算是,她也不可能承认。

她古嫦喜可是非常有志气的女人,不可能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这种事她做不来,也无意去做。

瞧她逞强的否认,周禹笙也不点破,只是温和一笑,“想谈谈吗?”

“谈什么?”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情,连她自己也理不清,就算真想找人分担,她又该从何说起?真是烦人啊!

“谈妳入宫之后所遭遇的种种、谈妳近来过得可好、谈妳的心事……总之只要妳想谈,我们便可以找得到话题闲聊,不是吗?”周禹笙最怕她不想谈,只要她想谈,他绝对会奉陪到底。

把他的建议听进耳里的古嫦喜,慎重的考虑起来。

经过反复思量之后,不知怎地,古嫦喜就只想谈谈那个名叫大王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好想了解他,更想知晓他这阵子的冷漠究竟是因何而起。

“喂,下雨的……对了,你不在乎我这么称呼你吧?”宫里的繁文耨节甚多,她还是尊重点好,免得又会被李公公叨念个没完。

“嘿!妳很反常喔!妳怎么突然在乎起这些小细节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没办法!我如果不在乎这些小细节,那我可就不得安宁了。”耸了耸肩,古嫦喜调皮地学起李公公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在入宫的这一个月内,李公公镇日在我身边提醒我,要称自己是奴婢、要对大王恭敬点;大王若是传唤,我得马上赶到;见到宫里的嫔妃皆要问好,还得打拱作揖;另外,若见着大人、将军,更要谦卑恭敬,还得守本分、知进退……”

听她呶呶不休地抱怨一堆,还将李公公的言行举止学得维妙维肖,周禹笙不等她说完,早已捧月复大笑,还差点笑岔了气。

“哈哈哈!”

看他笑得如此夸张,古嫦喜索性也不再说了,她噘着小嘴忿忿的瞪着他,“我是说正经的,你竟然笑我!”实在太不该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笑妳,而是笑妳学李公公的那副模样。”周禹笙边笑边说:“老实说,看妳学得这么像,本来,我还不觉得李公公这人有点娘娘腔,今日被妳这么一学,我可感觉到了,因此才会大笑不止。”

经他这一说,古嫦喜不禁也跟着一起笑,“哈哈哈!娘娘腔?天啊!真亏你想得出来,这话若让李公公听了,他铁定会躲在一旁暗自伤心流泪,到时候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哈哈哈!”

虽说罪过,可这两人一点也不知悔改、收敛,反而笑得更夸张了。

突然,周禹笙停止了笑声,他以柔情似水的目光望着身旁那依旧大笑不止的佳人。

看她开怀大笑,他也跟着一起欢喜,“怎么样,妳现在的心情应该轻松不少了吧?”

“你这是在逗我开心吗?为什么?”难道这男人对她别有居心?古嫦喜疑惑且戒慎的瞅着他。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太过多疑,想她长那么大,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亲娘之外,根本就没人会在乎她的感受,而今这“下雨的”竟然会关心她,这可使她惊愕不已,在惊愕过后,难免会多了几分的猜疑。

“不为什么,我就是心甘情愿,就是希望妳能常常保持坦率爽直的性子,更希望妳能笑口常开,还希望妳能永远都有好心情。”周禹笙边对她诉说自己的希望,还不忘温柔的帮她整理她那早已被风吹乱的发丝。

“哇!你的要求这么多啊?这样不会太过贪心了吗?”

虽说如此,可他的要求全都是为了她好,这点她非常了解,更铭感五内。

“没错!我承认自己贪心,就因为过度的贪心,我甚至希望妳能对我毫不隐瞒的说出妳心情不快的原因。”

“没什么啦!我心中的不痛快早被你逗得一扫而空,现在的我可是生龙活虎的,任何问题也难不倒我古嫦喜。”这话倒不假,因为她已想通了,有些问题还是别太执着得好,越是执着,自己的日子便会越难过。

苦了自己,也惹得朋友替她担忧,何苦来哉呢?

“太好了!妳能自己想通,那是再好不过的!”话说到此,周禹笙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她娇女敕的柔荑,正经的瞅着她,“我……我有些话想对妳说,就……不知妳肯不肯听?”

看他这般慎重严肃的模样,古嫦喜不禁思忖,看来他现在所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既是重要的话,她当然得听,

“好啊!你尽避说,本姑娘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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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禹笙冷汗涔涔,一张俊脸更涨得通红,此时的他还真恼自己的不济,不过就是想表明自己对嫦喜的情意,这么简单的话他竟说不出口?

“下雨的,你很热吗?”该不会是中暑了吧?瞧他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迸嫦喜很天真的以为周禹笙中了暑气,因此才会头晕目眩,一句话老是说不清楚。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想对妳说……”

眼看周禹笙的话就要说出口,突然身后传来--

“周将军,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到宫里来不找我这主子,反而跑来与我身边的侍女搭讪;怎么,是否嫌时间太多,需不需要本王调派你戍守边疆?”闻人龙的口气中隐含一股非常炽热的怒火,言词问更充满嘲讽意味。

周禹笙一听是闻人龙的声音赶紧跪下,也理所当然的拉着古嫦喜一起行礼。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因一时疏忽,以至于未迎圣驾,还望大王能宽恕臣这无心之过。”

“起来吧!”闻人龙倨傲的挥了挥手,还霸道的从周禹笙手中抢过古嫦喜的小手,“今日周卿家入宫,应该是有要紧之事想找本王商议吧?”闻人龙目光凌厉地看着周禹笙,完全不理会古嫦喜的挣扎。

迸嫦喜挣不开他的手,心里可真是恼火极了!

气死她了!这男人近来不是老躲着她,就是对她极为冷淡,怎么今日竟如此反常?不只打扰她与别人的谈话,还无缘无故地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算什么嘛!若非碍于一旁还有其他人在,她还真想好好找他理论一番,除非他给个理由,否则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臣没啥要紧之事需向大王禀明,只是不放心古姑娘在宫里的情形,因此特别入宫一探。”这是事实,周禹笙不觉得有隐瞒闻人龙的必要,因此说得可坦然了。

“好了!现在你已经见着她,知晓她安然无恙,你就可以安心的打道回府了。”话落,闻人龙也不给周禹笙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拉着不断挣扎的古嫦喜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被闻人龙留在原地的周禹笙,刚开始还一头雾水。

瞧大王的模样,再听他的口气,不用问也知晓大王正在发火,只是这“火”究竟从何而来?

经过一番思量,周禹笙突然顿悟。

“难道,大王他也……也……”摇了摇头,他赶紧否决掉自己心中的猜疑,“不!不可能!大王早已承诺要立丞相倪骞霖的千金为后,他怎可能再去招惹古嫦喜……不可能!这事绝不可能!”

只是世事难料,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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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

前头的闻人龙走得十分快速,后头的古嫦喜可是跟得气喘如牛,她连一句抗议也说不出口,只因她单单忙着喘气都已经快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向他抗议。

不过,古嫦喜并非主动跟着他一起跑,实际上她挣扎得可厉害了,只是力气比不过他,只好陪着这霸道的大王奔走。

不知过了多久,闻人龙总算是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用一双盈满怒火的眸子直睇着那气喘吁吁的小女人。

他气、他恼,只因他无意中所看见的那一幕。

周禹笙不只模了她的小手,甚至还温柔的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秀发,更可恶的是,他竟有办法逗笑这小女人,排解她心中郁闷。

当然,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古嫦喜那大而化之的性子。

当他看见自己的臣子就要对古嫦喜倾诉爱意时,他真的再也看不下去,索性出面打断他们的谈话,更蛮横的直接将周禹笙给逐出宫,就为了这该死的女人!

迸嫦喜好不容易将紊乱的气息给稳下,正打算找眼前的大王好好理论一番,却意外的发现迎接她的竟是一双阴鸷的怒眸。

这是怎么回事?

“大王,奴婢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吧?”他要瞪她,要用恶狠的目光置她于死地,可以!只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妳……”怒火高张的闻人龙,原本想把周禹笙对她的好感告诉她,可他心念一转,又感到不妥,只得换个话题,“本王问妳,近来李公公所教授妳的一切,妳可有记牢?”

“奴婢早已记得清清楚楚。”这事跟他的怒火又有何关联?

“好!那李公公应该曾告诫妳,对朝中大臣不可太过随便,见面后不能随意畅谈,更不能以绰号称呼对方。”闻人龙说得咄咄逼人,身子更不由自主地往她逼近,直至两人仅存一步之隔,他才不再前进。

“是!”听了大王的这番话后,她总算知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可是,那下雨的……不对,应该称他为周将军。”在闻人龙的怒视之下,她赶紧换个称呼,更不忘替自己辩解,“周将军与奴婢算是旧识,两人一见面当然会聊聊彼此的近况,这样奴婢也有错吗?”不过就只是聊聊天、说说话,这过错应该没那么大吧?

“既是聊天,他为何要伸手梳理妳的头发?既是聊天,他为何又要握着妳的小手不放?既是聊天,妳与他之间又为何要如此亲昵?”亲昵到两人身子相偎,让他见了实在不快!

闻人龙一连串的问题,逼得古嫦喜一步步地往后退:而闻人龙则丝毫也不肯让步,更霸道的不准她从他身边逃开。

有了那一次的接触之后,闻人龙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渴望;若非不想伤害她、若非他曾对倪骞霖许下承诺,现在的古嫦喜老早已是他闻人龙的人,哪轮得到周禹笙的觊觎。

原本还谨守奴婢本分的古嫦喜,受他这般蛮横地逼迫,再也无法忍受。

食指一伸,她很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本姑娘高兴让周将军来梳理我的头发!本姑娘喜欢周将军握着我的小手不放!本姑娘就是喜欢跟他亲近,怎样?你不服吗?你凭什么不服?就算你是一国之君又如何?总之只要我爱、我高兴、我喜欢,任何人,包括你都无权干涉我的私事。”

她每说一句,就猛戳他胸膛一下,更毫不畏惧的直视他,惊人的气势让闻人龙不得不节节后退。

哼!这大王若以为她一个弱女子很好欺负,那他就大错特错了!这阵子她之所以谨守本分,不过是图个清静,不想让李公公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他可别以为她在怕他。

“妳喜欢?妳高兴?妳爱?好,很好!”

利眸一瞇,闻人龙快速的伸展双臂,在她还来不及防卫之前,便一把将她攫住,更霸道的以吻封缄。

与其将她让给周禹笙,他宁愿建一座华丽的院落将她禁锢其中,让任何人也觊觎不了她,他要更霸道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与他缠绵,就算会因此惹来众怒,他也不在乎!

可恶!这个大王怎么又来这招?更可恶的是,自己竟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的古嫦喜,心中虽有诸多埋怨,却怎么也抗拒不了他炽热的吻。

当他不知足的袭向她身上特别敏感的地带,还用力的又囓又吮时,她全身颤抖不已,还不知羞耻的逸出一声声的轻吟。

听听这声音,古嫦喜当真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隐藏起来,可不管她如何羞赧、如何心慌,霸道的他就是死也不放手。

在他的逼迫之下,她的身子不得不偎近他的胸膛,让彼此同时感受两人的,共享彼此身躯的热度。

早已欲火焚身的闻人龙,再也不顾了什么仇人、承诺,他一心一意就想强占怀中女人的身躯。

饼于急切的使他的动作变得粗鲁至极,他不顾一切地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得破碎。

但古嫦喜的娇小身躯却令他倍感辛苦,为了不让自己太过辛苦,他索性将她拦腰一抱,往床榻走去。

“等等,你现在又想对我做什么?”身子倏地腾空,让古嫦喜找回了几分的理智,等她明白他想做的事情时,心中忐忑不安,她就怕这种什么也不懂的情况。

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可以用“无知”来形容古嫦喜,她的娘亲不曾告诉过她这方面的事,只单单对她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至于什么叫作“授受不亲”,她娘亲也没有点明,只要求她别与男人太过亲近。

“爱妳,本王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爱妳。”他的声音嘶哑,神情更是温柔,那模样让人见了不由得会脸红心跳。

“你、你真的想爱我?”古嫦喜问得极为严肃,也十分认真,就要他一个承诺。

“是的。”闻人龙边说边将古嫦喜置于柔软的床榻之上。

眼看他的身子就要俯向自己,古嫦喜却一反常态,身子打个滚,让出床边的位置,更主动的将双手摊平,“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的加入。”

看她如此主动,闻人龙反倒不知该从何下手,只张着一双满是错愕的眸子瞅着床上的女人。

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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