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表情极度隐忍,用意志力抵抗腰际上的阵阵骚动。
这小女人为何不安分点,非得弄得他浑身燥热,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是名副其实的血性汉子。
杰斯在心底低吼,重型摩托车加速狂奔,他竟没留心前方一个小窟窿!平时他会绕过那个窟窿,今晚却措手不及地骑过不平稳的路面,车身急遽震动,身后的小女人更密实地抱紧他,酥软的身子也因而磨蹭着他。
这究竟是挑逗,还是暗示?
难道她不知自己已触及他本能的感官?或者她想折磨他的意志力?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司徒家大门。
“刚刚好惊险哦!”茵茵抬起小脸说。
杰斯抑郁地回眸,深不见底的眸子扫过她天真的眼波,坏坏地牵动唇角:“还有更惊险的,你想探险吗?”
“去哪里探险?”茵茵星眸乍亮。
杰斯没有回答,把行李抛给门房的兄弟,未熄火的摩托车又奔驰到道路上,疾驶前行。
“哪里呢?”茵茵附在他耳边问,却惊见月光下他不怀好意的笑,车子转进小路,飞驰进树林间,停车熄火后,四下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要……下车了吗?”茵茵胆怯地问,不自主地开始颤抖。
“嗯。”他沉沉的声音未透露任何情绪,却使她异常不安,但远方传来的海潮声淹没了她疯狂的心跳声,她踌躇地下了车,嗫声问:“这里好暗、好可怕,也好冷哦!”
杰斯臂膀一伸,将她揽到身前,声音又低又暧昧地说:“有胆探险还怕什么?”
“我想回去了。”茵茵心惊地说。
“不,探险即将开始。”他说,俯下唇掳获她微启的唇,深深掠夺她甜美的滋味。
茵茵惊慌失措地瞪大眼睛,黑暗中她完全看不见他,可是他灼热的气息却紧紧缠绕着她,侵略般的电流从交缠的唇瓣窜入体内,使她身子狂颤,双腿发软。她这才意识到他正在吻她。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探险?
为什么?难道他对她也有一丁点的喜欢?或者他只是在戏弄她?她弄不清楚,思绪愈来愈混乱。
杰斯知道身下的小女人正颤抖着,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却清楚察觉到她的生涩及怯怕,她吻起来像没接吻过的生手,但他却不想停止对她的惩罚,谁要她惹得他一身火!
但他并不想吓得她发抖,急躁的吻辗转成了和缓的逗弄,舌尖近似温柔地交缠着她的……
“不要……”茵茵害羞地挣开他的唇,双手扣住他的手腕,颤声阻止他。
杰斯的唇沿着她柔细的颈移到她的耳畔,魔魅地低语:“不要什么?”
“这样的探险真的太惊险了……令我……”她喘息着,欲言又止,他竟……吮咬她的耳际,惹得她心乱哄哄的。
“如何?”他问。
“胆战心惊!”她想,如果他只是在戏弄她,那么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但他若是真的喜欢她,便会在意她的感受……茵茵期待又怕受伤害地“假设”,暗自希望答案是后者。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怕我。”杰斯淡笑,眼底流露前所未有的爱怜,大手轻缓地离开她诱人的肌肤,虽然心底百般不愿意,但他在意她的感受,不过拥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未松开。
茵茵感受到他的退让,这代表着什么?他当真喜欢她吗?她禁不住一阵窃喜,欣慰之情更在她心坎里洋溢。
“你这么做只是想让我……怕你吗?”茵茵羞怯地问。
不,他只想惩罚她!不过到头来,他却沉迷在她诱人的青涩里,坦白说他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邀她一同探险。
“走吧!”杰斯没有回答,放开她,发动车子,开了灯,他们终于看清楚彼此。
茵茵急急地扯住凌乱的衣衫,红着脸,执拗地等着他的答案,“告诉我。”
烦人的小女人,他都已经被她诱惑了,还需要他亲口说她才会明白吗?
“你想留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吗?”杰斯威胁迟迟不动的她。
“你说了,我才要走。”茵茵固执地摇头。
蓦然间,他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不管她有多震惊,低下头去,狂野地、火热地掳住她的唇,用炽烈的行动证明铁汉的情怀,让她知道他确实喜爱着她,更想诱她释出真感情。
“可以了吗?”他捧着她醉人的小脸,沙哑地问。
“这代表什么?”她意乱情迷地低喃。
呃——亏他吻得这么卖力,她还不知情吗?“我不信你不懂。”
“你在戏弄我吗?”她做梦般地问,幽暗中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逐渐升高,她似乎可以看见他正不满地瞪着她。
可恶,是女人都可恶!杰斯愤然放开她的小脸,冷硬地说了句:“你真可恶。”
茵茵诧异地退后一步,被他突来的冷酷刺痛了脆弱的心,“你才是最最可恶的,你夺走我的初吻,从来没有人这么吻过我!”
原来她真是个生手!杰斯心神一震,莫名喜悦,一把将她拉近自己,轻声说:“我也不随便吻女人的,除非是……我喜欢的。”
“你是自大狂吗?你又没问我喜不喜欢你。”茵茵有说不出的开心,但他真是太大男人主义了,令她不禁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喜欢吗?”杰斯第一次这么问女人。
“嗯——考虑考虑。”茵茵故意卖关子。
可恶透顶!总是非惹得他一肚子火她才高兴,杰斯懒得多说,“走。”
茵茵急急坐上车,抱住他,车子立刻飞也似的窜出树林。
“别抱那么紧。”杰斯严正警告,呼吼声飞扬在风中。
茵茵没有依他,尽避他的吼声仍是如雷贯耳,却再也惊吓不了她,她硬是抱得死紧,谁要他说喜欢她,这句话已完全地收买了她的心。
微笑挂在她的唇边,温暖在她心底扩散,她知道自己很难不爱上他,因为天雷已勾动地火。
回到宅第,茵茵依依不舍地离开杰斯宽阔的背,下了车。
“晚安,明天见。”她含情脉脉地对他说。
“记住!”杰斯对她可爱又可恶的小脸视而不见,语气就像“巡佐”命令老百姓立正站好聆听似的说:“明天晚间七点十分的班机,中途会在曼谷停留,再出发到维也纳转机,后天上午到达开罗。”
“你真的好细心。”茵茵盯着他冷峻的侧脸,忍着笑意在他颊上印上一吻,“谢谢你,由衷地感谢。”说完便转身,径自回到屋内。
杰斯睨了她的背影一眼,面不改色地把爱车骑回车库,心底的气一点一滴随风消散,轻抚颊上她留下的温馨气息,笑意浮上唇边。
“杰斯。”随后司徒野的豪华座车也进了车库,他和雪儿“散步”归来,唇边也挂着笑。
“大哥,大嫂。”杰斯点头致意。
雪儿微笑先行回屋里,司徒野则下车走向杰斯,两人并肩走进月色中。
“明天要启程到非洲了,除了保护茵茵外,回程到日本还有另一个任务。”司徒野道。
“什么任务?”杰斯问。
“替我去日本探视天虎帮的邢辉,他和邢镶镶还有高龄八十的老母定居在伊豆温泉区,目前以开温泉旅馆维生。”司徒野说。
“那家伙!”邢辉是天虎帮的余孽,为了钱一直迫害大哥,但大哥为了维护和平,给了邢辉那猪头两千万叫他滚出国去;杰斯还记得邢辉的妹妹邢镶镶还来过家里向大哥求情,当时那女人还可怜兮兮地哭得一塌糊涂。
“我一定会去‘拜访’他们的,如果邢辉再不安分,我就当场宰了他。”杰斯领命。
“还有——”司徒野唇边的笑意扩散,伫足说道:“放开心胸去接受好女人,像我一样,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杰斯眸心有几分惊愕,没想到大哥会这么“提点”他,一时还真不知要怎么回答,只好说了句:“谢谢大哥。”
司徒野拍拍小老弟的肩,信步走向大屋,杰斯独自立在风中,心里突然浮现茵茵可爱的笑脸,她诱人的芬芳滋味迷魅地将他缠绕。
属于他的幸福?他真不敢想象,却没发现自己一思及“她”,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