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倚仲君的心中总有股不祥的预感,小李不以为然地告诉他,那是因为太过于思念吻雨了,可是他知道那不同。
吻雨的安危对他而言更甚于他的生命,他必须亲眼见她平安无事才行,有鉴于此,他决定约期一满以后接受台大医院的聘请,如此一来,他也更能就近照顾吻雨,并且保护她。
倚仲君拿起话筒,拨了倚敬辰的电话号码。
"喂!你找谁啊?"敬辰的口气不太好。
"敬辰,是我。"倚仲君沉着声道。
"二哥?"倚敬辰闻言立即醒了许多,"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难不成还会特地打电话叫他起床尿尿吗?倚仲君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有件事要托你和左司去办。"
他可从没听过二哥的声音里透露出紧张,显然二哥要托付的事必定和吻雨有关,"什么事?"敬辰问。
"我要你和左司去保护吻雨。"倚仲君道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她有危险?"敬辰紧张地问。
"可以这么说,我不在的期间就麻烦你和左司了。"
倚敬辰没有多问,反正二哥他既然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立即回
去。"自己的老婆当然要自己来保护,"你们小心些。"
"我知道。"倚敬辰挂断电话,胡乱梳洗完毕后,火速地冲到纪左司的房门前,他不怀好意地咧嘴笑笑,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教左司总爱拆他的台!
深吸一口气,把右脚抬得老高,就准备卯足了全劲一脚把门给端开,不然踢个碗回大的洞也行。
就在倚敬辰尽全力踹出那雷霆万钧的一脚时,门突然打开来,来不及反应,就这么往前扑去。
纪左司迅速地退到安全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敬辰摔得七晕八素,"别弄坏了我的地毯。"
"喂!喂!喂!你……你……也太没同情心了吧!我跌得这么凄惨,你好歹也该关心一下吧!"
倚敬辰一脸龇牙咧嘴。
"你为什么会跌倒?"纪左司不为所动地问。
倚敬辰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我本来是要敲门叫醒你的,谁知道你会突然把门打开,害我跌了一跤。"他十分狼狈地自地上爬起来。
"敲门是用手?还是用脚?"纪左司冷冷地问。
"当然是用手……"倚敬辰猛然惊觉上了当。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纪左司可没忘了,敬辰刚才高举的是脚,而不是手,"你找我有事?"他转移话题,反正敬辰跌了那一跤也算是惩罚了。
"二哥要我们去保护吻雨。"倚敬辰道。
"有架可打吗?"这一阵子他都卒得要命,希望有机会好好地发泄一下。
"应该是有。"倚敬辰点点头,谁会想要害吻雨呢?难道会是麦永嘉?这事可大意不得,要是吻雨受到了伤害,他们该如何向二哥交代?
***
"我不可能喜欢上你,也不可能答应你的约会,我已经订婚了,记得吗?"舒吻雨莫可奈何地道,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缠功。
"订婚在法律上并没有任何效力,况且即使是结了婚,也还可以离婚的。"麦永嘉的耐性快被她磨光了。
听听!这像话吗?"你别自费心思了,我只爱仲君一个人。"舒吻雨抱着书本转身就要离开。
麦永嘉抓住她的手,"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放开我!"舒吻雨生气地喊,并且挣扎。
麦永嘉没有反应地看着她。
舒吻雨恶狠狠地死命瞪着他,他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丑陋的蟑螂,和仲君比?他差得远了,"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救命了。"
麦永嘉决定了,他势必要得到她,既然文明的方式不行,那么只好采用宋晓菁的计谋了。
舒吻雨瞄准他的小腿骨,用力地踢了下去,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麦永嘉顿时申吟着蹲了下去。
"哼!女人不是弱者,你最好记住这一
点。"舒吻雨拍拍手潇洒地从容离去。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倚敬辰和纪左司不禁为她喝采,不愧是他们未来的二嫂。
"你最好离吻雨远一点,别再缠着她,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倚敬辰冷冷地说。
纪左司则是恨不得海扁麦永嘉一顿的表情。
"你最近有点浮躁哦!"倚敬辰看着纪左司的表情道。
"你太多心了。"纪左司收敛愤怒的神情,只淡淡地道。
"嗯哼!"倚敬辰坐进车内,既然他不想说也由得他去了,自己总不能拿刀逼他吧!
纪左司自另一边上了车,"你想麦永嘉会不会再对吻雨纠缠不清?"
倚敬辰发动车子,"不知道,不过照这等情形看来,吻雨好像用不着我们。"
原来吻雨也是这般凶悍,不过女孩的力气总比不上男人。
倚敬辰开着车子一直跟到舒吻雨进了家门以后,他才掉头离开。
才一回到家,狄霏立即迎了上来问道:"你们两个去哪儿?"
倚敬辰不怕死地勾住她的肩膀道:"我们去哪里很重要吗?亲爱的大嫂。"
狄霏拍掉他的手,"快说啦!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她现在可是一个有能力保护别人的人了。
"好玩的事?"倚敬辰一怔。
狄霏整天待在家里,东晃西晃的,无聊得紧,不管倚敬辰和纪左司在忙些什么,她非掺上一脚不可。
倚敬辰暗暗叫苦,如果大嫂知道他和左司是在保护吻雨,她一定也要掺一脚,可是她的重要性不下于吻雨,这等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左司心情不好,我陪他出去散散心而已。"
纪左司仍是一张如丧考似的脸。
狄霏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她没有理由不相信倚敬辰的话,"我在想……"
"想什么?"倚敬辰迫不及待地问。
纪左司也屏息等待着她的下文,希望她不是有什么突发的奇想了。
"我的功夫好不好?"狄霏问。
"好。"倚敬辰赶紧回答。
她又问纪左司:"你认为呢?左司。"
"不错。"纪左司只淡道。
狄霏点了点头,"那么我想我应够资格当一个保镖吧!"此言一出可真教倚敬辰和纪左司吓了一跳。
"保镖?"倚敬辰重复道。
"当谁的保缥?"纪左司简洁地问。
"看谁愿意雇用我罗!"
倚敬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打这场混战,这个烫手山芋还是丢回给大哥吧!"大哥同意吗?"
"我还没告诉他,不过我要你们先去帮我找客户。"
扁用肚脐想也知道大哥一定不会答应的,"只要大哥同意的话我们就帮你找客户。"倚敬辰道。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廷洛谈。"说完狄霏便转身进屋。
倚敬辰和纪左司同时松了口气,狄霏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定不下来,早晚他们会被她给吓出心脏病来。
***
宋晓菁约舒吻雨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吧见面,酒吧分成两楼,楼下是喝酒的地方,楼上为顾客着想还兼设有房间出租,如此一来若是喝醉酒无法回去,也可以在此住上一宿。
麦永嘉则是坐在相隔甚远的另一端。
宋晓菁面前放了一杯白兰地和一杯柳橙汁,她满意地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白兰地,另杯柳橙汁是为舒吻雨准备的,她注意了舒吻雨好几天,白天只要舒吻雨一出门,就有两名俊美的男人开着车远远地跟着她,像是在保护她的安危,一直到晚上她进了家门才离开,他们一定没有料到,她会在晚上约舒吻雨出来,只要过了今晚,就没有人会和她争仲君了。
宋晓菁耐心地等待着,她相信舒吻雨一定会来的。
酒吧里闹烘烘的,气氛十分热络,而且酒气冲天,在这里没有人会管自身以外的事。
宋晓菁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果然来了。
舒吻雨捂着鼻子朝坐在吧台前的宋晓菁走去,她说她要告诉她一件事实,一件有关于仲君的事实,她会知道仲君的什么事呢?
"啊!"舒吻雨惊叫了一声,有人模了她一把,猛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瞧见,她赶紧加快步伐来到宋晓菁身边。
宋晓菁露出亲切的笑容招呼道:"请坐,喝杯柳橙汁吧!"
"谢谢。"舒吻雨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也不便说些什么,宋晓菁为什么对她那么和善?
她该恨她的,不是吗?"你有事要告诉我?"
"先喝些柳橙汁解解渴吧!"
舒吻雨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只好满心疑问地端杯子喝了一口。
宋晓菁笑吟吟地道:"恭喜你。"
"谢谢!"
宋晓菁表面上虽一点也不介意倚仲君成了她的未婚夫,但在她的心中,她是恨不得把舒吻雨那一张足以引诱任何男人的脸撕碎,可是为了她的计划着想,她只好装着笑脸来应付她,只要舒吻雨喝完那一杯掺有安眠药的柳橙汁之后,她就大功告成了。
"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恭喜我?"舒吻雨不相信宋晓菁的目的这么单纯。
"仲君是个好男人,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你该好好地珍惜你们这一段感情。"宋晓菁好佩服自己,她居然也能说出这么多违背心意的话。
瞧她说得那么真诚,舒吻雨相信她了。
"我爱仲君,相信你也知道,不过既然他选择了你,我也无话可说,只能由衷地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你……"舒吻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相信,宋晓菁是在强颜欢笑,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宋晓菁举起酒杯道:"祝我早日找到好的归宿吧!"
舒吻雨不疑有他,举起杯子祝福她道:"愿你早日找到好的归宿。"
"谢谢!"
"锵!"的一声,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相碰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庆贺宋晓菁的计谋将要达成。
舒吻雨又喝了一大口,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踏进别人所设的陷阶里,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突地,她觉得天在旋转,舒吻雨眨了眨眼睛。
宋晓菁故作不知地问道:"吻雨,你怎么啦?"药效就要开始了。
"没什么。"舒吻雨觉得好多了,"还有事吗?我想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也好,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宋晓菁朝麦永嘉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舒吻雨滑下椅子,身体有些不稳地踉跄了一下,她感到有些难受,怎么这会儿天旋地转了?
头好晕,好晕,她抓住椅子的把手,用力地甩了甩头,却仍是消除不了那一股晕眩感。
宋晓菁压低声音对麦永嘉道:"你就趁现在把她带到楼上去吧!"明天一早醒来,舒吻雨就是麦永嘉的人了。
麦永嘉没有回答,直接弯腰抱起舒吻雨走出酒吧,爬上二楼,进到转角的第一个房间里。
宋晓菁扬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望着已经无人的楼梯,舒吻雨啊舒吻雨,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和我抢仲君,他永远都是我的,没有人能自她宋晓菁的身边抢走倚仲君。
当宋晓菁走出酒吧时,一抹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一看便怔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应该在屏东的不是吗?
"你是来找我的吗?"宋晓菁强作镇定地挤出笑容问,倚仲君身后还站了两个同样修长俊美的男子。
"吻雨她人呢?"倚仲君沉着声问,俊秀的脸上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她……回去了。"宋晓菁有些不自在地说。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若不是他变回狼形马不停蹄地赶回台北,或许就来不及阻止这一切了,"她究竟在哪里?"仲君心急如焚。
宋晓菁冷笑着,"也许来不及了。"如果舒吻雨完全不省人事的话,麦永嘉应该搞定了。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别逼我破例。"
偶一抬头,瞧见酒吧招牌上的另一行字——二楼宾馆,倚仲君倏地火速地冲上楼,既然她不肯说,那他就只有一间一间地找了。
蓦地,一声微弱的呼救声传出,倚仲君认得那是舒吻雨的声音,他的心揪成一团,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一股作气地把门撞开,而门内的情景看得他怒火中烧。
麦永嘉迅速地由床上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道:"请你出去,这里是我祖下的房间。"
舒吻雨仍有些晕眩地躺在床上,她的衣衫不整,胸前的钮扣扯开了两颗,露出粉红色的内衣,她伸手抓住衣领,眼神蒙胧地望着他们,她的头晕得很厉害。
倚仲君二话不说,立即一拳朝麦永嘉挥去,麦永嘉悴不及防地被打了个正着,整个人跌了出去,只见倚仲君发了疯似地冲了过去,揪住麦永嘉的衣领狠狠地K了他一顿,直到有人拉住了他。
"二哥,够了!"倚敬辰不得不拉住倚仲君,"再打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他第一次看见二哥如此失控。
纪左司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这种人渣的确是该死。"语毕还不忘补上一脚。
倚仲君小心翼翼地将舒吻雨搂在怀里,看她这个模样真教他心疼又自责,他竟然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倚敬辰终于明白倚仲君爱舒吻雨是多么的深,虽然他们及时救了吻雨,但这总是一个令人挥之不去的恶梦,该死的人,这等行为岂非和畜牲无异!
倚敬辰越想越气,忍不住地也踹了麦永嘉一脚。
麦永嘉申吟了一声。
倚仲君这时才想到纪左司和倚敬辰还在门口,"你们先回去吧!"怀中的舒吻雨紧抓住他的衬衫不放。
舒吻雨的眼泪决堤似地纷纷落下。
如果可以,倚仲君会毫不迟疑地把麦永嘉和宋晓菁碎尸万段,只要那能够抚平舒吻雨的恶梦。
"他们怎么办?"倚敬辰和纪左司押着麦永嘉和宋晓菁问道。
倚仲君头也不回地道:"让他们离开,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两个,他们最好离我远远的,否则也许我会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我无法原谅他们对吻雨所做的一切!"他差点就来不及救吻雨,"嘘,乖,别哭了。"
倚敬辰和纪左司带着麦永嘉和宋晓菁离去,只留下传仲君和舒吻雨。
舒吻雨的泪水将倚仲君胸前的衬衫沾湿了一大片,"我……我……好怕哦!他想……他想……"她泣不成声地道。
"别说了,你现在安全了,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我就在这里。"倚仲君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舒吻雨伸手搂住仲君的脖子,带着哭音道:"他想月兑掉我的衣服,而且他还吻了我这里。"
倚仲君顺着她指的地方轻吻了一下,她每指一个地方,他就印下一吻,如此重复了许多次。
"爱我,好不好?"舒吻雨希冀地道,"我不要身上留有他的感觉,我只想记得你的。"
倚仲君迟疑了一下,起身走向门口。
难道他不要她了?舒吻雨呆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影,接下来他是不是会就此离去?她的泪掉得更凶。
倚仲君关上门并且上了锁,他又走了回来,发现舒吻雨的脸上又是泪痕斑斑,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又哭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要走了。"舒吻雨哽咽道。
"傻丫头,就算我真的要走也会带着你一起。"
倚仲君笑道,"别哭啦!漂亮的脸都变丑了。"他不可能抛下她不管,难道她不知道她自己的这个模样是很诱人吗?倚仲君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再问
了一次,"你不后悔?"
"当然不……"
最后一个字已经消失,因为倚仲君己深深地吻住了她,搂着她倒向床上,不论礼仪规范,不论道德,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他今晚是要定她了。
****
一早,舒吻雨在倚仲君宽阔的胸膛上醒来,她羞红了脸,昨晚的激情仍清清楚楚地留在她的脑海中,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倚仲君,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
"醒啦?"倚仲君低下头,柔声问。
"嗯!"舒吻雨挣扎着要保持一点距离。
侍仲君按住她,笑道:"别再动啦!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哦!"
舒吻雨只好乖乖地不敢乱动。
"如果你要是怀孕了,我们就提早结婚。"他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好吧!那她为了要早日成为倚夫人,只好再加紧努力地引诱他了,总有一天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倚仲君神秘地笑了一笑,等到她发现他不再回屏东时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我有没有说我爱你?"
"有,不过这三个字百听不厌。"舒吻雨在他的胸膛洒下无数的细吻,"我也爱你。"
倚仲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一定得好好地问问她,她是打哪儿学来这一招的?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度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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