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喜悦居然让原本穿上西装就恍若杀人魔王的张银胜也充满了桃花般的好气色。
但是,在立泰银行里,另外一位能够跟张银胜一起开心的人今天居然缺席了。
八卦嗅觉灵敏的女人们当然好奇,今天春风满面的张襄理是中了乐透,还是加薪成功?但是让她们更感兴趣的新“这,却是游咏慈没有请假就失踪的消息。
“游小姐没来上班耶!”
“对啊!她会不会被螃蟹傅染疾病啊?”
同事们对于游咏慈的缺席理由十分好奇的慎重讨论,最大的原因不外乎是昨天的娇客舒马克先生。
但是张银胜担心的理由却更不堪,他相当害怕游咏慈是不是后悔昨天答应要当他女朋友这件事,今天才宁愿躲在家里也不想上班。
“张襄理,你那边有游小姐的人事资料吗?打个电话关心她一下吧!”国汉对着张银胜无奈的皱眉,“我快被这些奇怪的女人烦死了。”
“好啊!我马上打。”
然而,无论是打游咏慈的家里电话或是手机号码,都是响了三分钟以上也没人接。
“国汉,都没人接耶!怎么办?”张银胜明显的忧愁写在脸上。
“不怎么办啊!也许游小姐是带舒马克去看医生了吧!”
到底是小慈生病?还是舒马克死了让她畏罪潜逃?这个恐怖的问题让张银胜一整个早上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
“不会是舒马克攻击小慈吧?还是小慈愈看舒马克愈烦,就后悔跟我在一起了?毕竟我还有那一屋子的宝贝宠物要照顾。”张银胜持续的自言自语,无心上班的程度连经理都看不下去了。
“张襄理,你今天怪怪的喔!”
“是啊,我感冒、发烧、流鼻水。经理,我要请假。”正愁找不到机会落跑去探望游咏慈,张银胜打蛇随棍上,很快的丢了假单走人。
张银胜这一走,更是引起全部同事的臆测,喔~~绯“这的气味真是愈来愈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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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张银胜马上开着他的中古破烂小MARCH直奔游咏慈的家里。
电铃按了半天,就在张银胜准备拨打一一九寻求协助的时候,那一扇铁门终于有良心的打开了。
“是你啊!”
张银胜首先将眼光定格在失踪人口的上半身──游咏慈泛红的眼眶和明显的鼻音,加上凌乱的头发,都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妳为什么哭了?舒马克死了是不是?”他紧张的走上前,一把握住她抓满卫生纸的纤纤小手。
“我哭了?我这个样子像在哭?”游咏慈开始怀疑眼前的生物可能从来没有生过病,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细菌的智商比他还要低等。
“是啊!”张银胜抓着她的手逐渐缩紧。
“放手啦!卫生纸里的鼻涕要喷出来了。”浓浓的鼻音里有着警告。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舒马克发生了什么事,妳才没来上班?”
很好!眼前这位十二个小时以前才刚刚升级成为她的男朋友的男人,特地跷班来她的香闺里,发现她这副弱不禁风的病容之后,不但没有焦急的将她送医急救,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质问她──他的笨螃蟹挂了没?
看来不给他一点苦头,让他卧薪尝胆一下,他是永远都学不乖了!
“嗯哼!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舒马克挂点了?说啊你!冤枉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的冷脸逐渐结冻。
“我……我……没看到……”张银胜被这一股冷冷的口气刺得寒毛直竖。“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你就站在我家门口看着我打喷嚏、流鼻水,一副重感冒的样子也不问候我,反而只关心小螃蟹的下落。我问你,你有带食物来吗?”
质问句和问句的内容前后不一,张银胜疑惑的摇头。
“好!你真的是『不问苍生问鬼神』了。”暴龙果真喷火,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张银胜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横祸简直是束手无策,他发愣、发呆,面对着冷冰冰的铁门,有一丝想撞上去的冲动。
门后的那个人情况也是悲惨壮烈──明明摔门的是她,发狠的也是她,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像电影里女主角那样的洒月兑快意,她发现原来折磨自己喜欢的男人一点快感都没有。
罢决定要谈恋爱,却还没学会怎么谈恋爱的两个跷班人,就在隔着不到十五公分的距离内,各自幻想着对方现在的心情加表情,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样子才是鸟得不得了。
游咏慈靠着门,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那个傻小子还站在那里不敢移动分毫,她就知道这出戏唯一的观众还没被清场处理掉。
好,重头戏开场!
鼻子一吸,游咏慈抽抽噎噎的哭声相当应景,“哇!臭张银胜,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不珍惜我,你虐待我、践踏我、鄙视我,我……呜啊!”游咏慈恶人先告状,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门边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慈,妳开门。妳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要对妳怎么样,我只是一时紧张,并没有践踏妳啊!”游咏慈哭号的声响一传出,无知的小白兔立刻踏入陷阱。“要不然妳先开门,让我好好解释舒马克的事。”
张银胜的脸正想尽办法要塞进铁门的栏杆。
“小慈,让我进去吧!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妳生气了,我没有欺负妳啊!”他的哀求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先生啊,你真的很厚脸皮,人家小姐都不理你,你还在『勾勾缠』喔!”对面的老翁被吵得受不了,门一开,加入挞伐的行列。
知道再这么胡闹下去情势不妙,心爱的男人很有可能因为被左右邻居严厉观照所以落荒而逃,游咏慈决定见好就收。
打开铁门、拉进男人、关上铁门,三个动作不超过五秒的时间,一气呵成。
“小慈,妳愿意听我说话了吗?”
“说重点。”游咏慈没有面对他,冷冷的抛下指示。
“重点?”他们刚才本来要讨论什么?什么才是重点?被这么闹过一场,张银胜有些茫然了。
“你来找我干嘛?”她好心的多提示一点。
“喔,对!我来间妳为什么请假?”张银胜步步为营、措辞小心,丝毫不敢再提起舒马克那一颗地雷。
“答案很明显。”游咏慈指一指茶几上的感冒糖浆和操得发红的鼻子。“我感冒了,咳咳──”配上了沙哑的咳嗽声,让病状更有说服力。
“是喔!那我带妳去看医生吧!”张银胜左眼看着游咏慈,语气柔软。右眼却开始在房子里搜寻着舒马克的下落。
“太好了,总算有点良心,不枉费我勤管严教。”小女人不直接回答,但是眼神里有着赞许。
“找到了!”张银胜的心里在放鞭炮,右眼险些抽筋。
舒马克红??的甲壳泛着迷人的光芒,牠正在摇晃着大钳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鱿鱼丝。
“你在想什么?舒马克吗?”游咏慈哀怨的口气幽幽传出,“我就知道你只关心牠不关心我,连我的民生问题都不顾。好不容易人来了,却什么东西都不带,简直存心要让我病歪歪之后兼当一个饿死鬼。”
游咏慈好心肠的开始解释那一句──“你有没有带食物来”这个疑问背后的真实意义。
事情发展到这里,张银胜总算对刚刚故事发展的原委了解了个百分之七十,错──向下修正,最多应该不超过六十。
“那妳去换件衣服,我们出门挂号吧!”
“好,看完医生,我还要你回来陪我。对了,”游咏慈再送给乖宝宝一个礼物。“舒马克好得很,刚刚吃了蟹,现在正在吃鱿鱼丝,你放心吧!”
“好,谢谢妳!”张银胜心里不敢问出口的疑问更多了,让螃蟹吃蟹?同类相残耶!这样道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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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医疗过程──挂号、看病、排队拿药之后,张银胜终于可以把又病又饿又累的游咏慈给捧回家。
“张银胜,不对!小胜!我觉得医生打的退烧针没什么用耶!”
“那是因为妳一看到护士拿针筒就哭爹喊娘,那筒号称有神奇功效的针并没有碰到妳身上的任何一个部分啊!”
“可是他开的药也没用啊!你看,我还不是一直流鼻水?”指着小山一般高的卫生纸团,游咏慈忿忿不平的控诉着。
张银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惊讶感冒病菌侵蚀人脑的速度居然如此吓人,真是一日千里啊!
“那是因为妳怎么样也不肯吞下那些妳所谓的──五彩缤纷、掩人耳目的有毒胶囊。”他的无奈发自肺腑。
他从来不知道上医院会哭哭啼啼的人除了三岁以下的小孩之外,还有这位二十五岁以上的粉领新贵。
“怎么办?我的感冒会不会一直好不了?”游咏慈总算收起恶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一点小担心。“要不然我现在睡觉好了,听说睡觉可以治感冒。”
“是啊!妳乖乖躺下,我帮妳把被盖好。”
“那你陪我睡,唱催眠曲给我听。”
这个躺在床上笑得别有深意的女人简直是病毒冲脑的天才型病人,擅长利用“生病”这个字眼来勒索一切原本不属于她的福利。
“不行,我怎么可以趁妳不舒服的时候占妳便宜?”
“我只是叫你陪我睡,又不是叫你做什么伤风败俗、伤天害理、强抢良家民女的勾当。”
浓浓的鼻音一口气说完,游咏慈无视于张银胜义正辞严的否定,一把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空床位,满面春风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上来吧!”
张银胜很累、很想睡、很想躺在小美人的旁边,但是他更怕自己躺上这张床之后,脑袋里想的就不是闭上眼睛纯休息这么单纯而已。
“不好吧!”被相中的猎物全身僵硬。
“你不敢上来?那就表示……你的心里有不纯洁的坏念头,你想要趁着我神智不清、四下无人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是不是?”
“神智不清?”张银胜愕然的看着这个眼睛发光的小女人,他怀疑她什么时候跟“神智不清”这四个字扯上关系了?对于自己要什么,她一向可是清楚得很;严格说起来,真正神智不清的人应该是他吧!
“舒马克在,所以不算四下无人。”他无力的反驳。
“你再不上来,让冷风吹进我的被子,害我感冒加重的话,我发誓明天就会冲到你家去,把这一圯病菌传染给乔登、阿格西、贵花田、贝克汉牠们!”
踩到罩门,威胁奏效,张银胜乖乖跳上床。
丙然,这个不安分的病人一等目标束手就擒后,就原形毕露的伸出禄山之爪,往张银胜的衬衫扣子攻去。
“妳做什么?!”张银胜开始在被窝里闪躲,却没发现自己在挣扎的时候,双脚已经被另外一双别有意图的脚给牢牢缠住。
“我的手很冷,我要取暖。”衬衫的扣子很好开,游咏慈成功的攻城掠地,占据了张银胜温暖的胸膛。
“妳自己刚刚说只有睡觉而已!”随着她张狂的小手往下移动,他的抗议愈说愈小声。
“我当然要先取暖才睡得着啊!”她的双手刚好停在他肚脐眼的上方一公分处。“我才不像你,表面上道貌岸然,思想上却是邪恶污秽!”
丙真如她所说,找到暖炉后,她乖乖按兵不动。
丙真如他所料,他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梦周公而已!
游咏慈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微热的呼吸就这样一来一往的吹拂在他过分敏感的耳垂上,长长的眼睫毛再一公分就会碰到他的脸颊……
他谨慎的转头看她,却讶然发现,她亮晶晶、不怀好意的眼眸早就不知道盯着他多久了。
在撒旦降临天下的此时此刻,没有人能说明为什么游咏慈的眼神如此妩媚诱人?双唇如此柔软红艳?再一个眨眼之后,他们的四片嘴唇就毫无防备的陷入巨大的浪潮漩涡之中.
他吸吮,她酣醉;他缠绵俳恻、倾尽心力的在她的唇舌之间撩拨她的。
他的新生胡磴在她细女敕的颈项间,充满媚惑力或轻或重的左右摩擦。他放肆的让自己调皮的舌头去追逐她的,饥渴的表达自己愈见高升的男欲索求。
“嗯……喔……”嚣张的热情焚烧着恋人的理智,分不清楚是从谁的唇间传出如此满足的低吟。
他的手悄悄的来到了她滑女敕的背脊,微微凹下的幼小脊椎让他粗糙的手掌爱不释手的来回徘徊。
“我在发烧耶!你会被我傅染的。”小女人良心发现,在细细小小的空间内发出毫无警示力的警告。
“没关系,”吻上瘾的男人才不相信世界上有病毒这回事,依旧奋勇的展现自己成熟的魅力。“我有抵抗力。”
“抵抗力?”沉浸在温存当中的游咏慈有些不解。“是对我,还是对病毒?”
“妳好可爱,吻得脸都红了。”他厚实的声音低低沉吟,称赞她的声音像是在朗诵最美丽的诗歌篇章。
“脸红?像舒马克那么红吗?”她的身体敏锐的感受到属于阳刚的强壮正在逐渐茁壮,身为女人的自觉彷佛在兴奋颤抖。
“差不多。”他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美丽的风景,怀着虔诚的心,用嘴唇膜拜游咏慈炫目的精致美丽。
晕眩的幸福感觉带着她飘远的意识在浮啊沉沉。“嗯……小胜,我好热!”
“妳不是说要取暖吗?”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带着威士忌的浓烈,他拥有魔力的手用着取悦猫咪的方式,煽情的滑过她的后背。“现在,如妳所愿了。”
“我真的好热,好热!”神志远扬,温度飙高。
毫无预警的,游咏慈原本波光潋?的双眼一闭,在自己的床上为亲亲男友的热吻瘫倒!
再一次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激吻的情况下失去呼吸,游咏慈在失去神志的前一秒,巴不得亲手掐死自己。
犹自沉醉在激情里的男人突然清醒,下月复间的紧绷被没有意识的女体吓得不知所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跟游咏慈的磁场是不合,还是合过头了,有人每吻必昏的吗?
“小慈,小慈!”张银胜紧张的放下怀中的软玉温香,以媲美火箭升空的速度冲到冰箱旁,拿起冷得要命的冰枕,包住游咏慈已经快要被感冒病毒发威而烧坏的脑子。
圣贤有云:“邪不胜正。”脑袋里有坏念头的人是一定会被神处罚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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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顽强的病菌在成功攻陷活蹦乱跳的游咏慈之后,当然也不可能手下留情的放过没有比较健康的张银胜。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销假上班,重新用不同的心情坐在原来的办公位置上。
同事们恭候两人大驾许久,在他们一起请病假的时候,赌局已经开到一赔一的乐观赔率。大家都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没说出口的暧昧,只是等不到好时机公开。组头每天笑呵呵,因为已是稳赚不赔。
想钱想到流口水的神秘组头鬼鬼祟祟的在张银胜的身边出现。
“伟大的张襄理,为什么这几天你会和一向跟你最不对盘的游咏慈小姐一起请假?莫非……”国汉三八的掩嘴轻笑,“你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会直接传染感冒的举动?”
“直接传染感冒的举动?”这个问句让张银胜振作起精神接招。
在没有问过游咏慈的意思之前,他没有勇气大方的承认他们之间白热化的办公室恋情。
“对啊!”国汉怕他听不懂,还好心的做白话文的解说,“就是嘴对嘴、舌头碰舌头之类的。”
“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男主角装傻的借口蠢得惊人。“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应该乖乖的坐到放款柜台去,认识每一个脸上写着『我需要用钱』的人。”赶人的理由更是糟糕到不行。
综合以上两个人性的特点,国汉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张银胜和游咏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愫,才会让他这样不干不脆地说一些有的没的,来驱赶他这位唯一的盟友。
这样难得的赚钱契机在国汉的面前闪闪发亮,他只好壮士断腕的决定先把朋友道义放一边,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及时让那些白花花的钞票入袋更重要的事了!
“号外!号外!男女主角情事逐渐明朗化!赌注加码,动作请快!”这一张由国汉亲手所写的传单,偷偷模模的传遍了立泰银行。
而激荡在女人之间的臆测也没有比较健康。大家趁着经理拿着报纸准备到厕所跟便秘抗战的时候,纷纷流窜到游咏慈身边。
“小慈,妳这么久没来上班,害我们都有一点想舒马克耶!”
“对啊!舒马克跟在妳身边有没有被传染感冒啊?”
被了!这些女人不管过了几天还是一样白痴,老是问这种没水准的问题!游咏慈忍住自己翻白眼、吐口水的冲动。
“对了,跟妳说喔!妳没来的第一天,张襄理很紧张说……后来,就跟妳一起请假了。嘿嘿嘿!为什么啊?”同事甲笑得诡异。
游咏慈马上发抖的决定把前话收回,与其跟这种不安全的言论打交道,她还宁愿跟那些没大脑的女同事扯一些没营养的舒马克笑话。
她每次只能装进一件事的脑袋里面还没有认真思考过公布恋情这回事,她很担心自己会成为办公室恋情诅咒的牺牲者之一。在立泰银行里,只要胆敢以同事间的甜蜜恋情招摇饼市者,无不死光!
“是吗?现在的流行性感冒很恐怖喔!大家有空去打个流感疫苗。”
她那皮笑肉不笑的呆滞表情,简直给了大家投注加码的最好答案。
“对了,大家来看看舒马克。牠今天吃饱才出门,心情很好喔!”游咏慈赶快推出代罪羔羊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我还想帮牠找个相亲对象咧!”这个话题好浪漫且充满幻想。
“相亲对象,好啊!”相亲可是三姑六婆之间最喜欢讨论的话题。
“那……舒马克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啊?”一片欢乐过后,震撼人心的问题爆炸投出。
众人纷纷看向车神的主人,询问的眼神凌厉得让人心慌。“我……我……不知道耶!”
老天爷!这只小东西又不像小狈、小猫有个东西凹进去、凸出来来证明自已的纯正性别,她要怎么判断?用钳子的颜色吗?
“不知道?妳怎么可以不知道?!”
“不知道妳还说要相亲?”女人国里真的是众怒难犯。
“舒马克是男生,牠的月复部痕迹是尖的。而且牠的特征洁白无瑕,所以牠还是处男──”张银胜低沉的声音在女人高亢的抗议声里显得独树一格,只用零点零壹秒的时间就让人发现。“妳们应该帮牠找女朋友。”
他媲美背后灵一般的存在,马上就让这些制造噪音的同事们暂时停止呼吸,然后神速散开。
“呃……”手上还捧着盛装舒马克水族箱的游咏慈呆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应该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她的男主角。
张银胜气定神闲,对她呆愣的态度倒是平静接受,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
“游小姐,妳有一个地方的数字算错了,订正一下。”张银胜不改以往的口吻,正经八百的放下一份公文后冷冷的离开。
当她一看到张银胜夹在公文上的字条──
今晚七点到我家,我请妳吃饭。
她的笑容更是毫无节制的蔓延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