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叶悠悠地转醒。
一睁开眼睛,领时感到天旋地转了起来,她无力地又闭上了眼睛,勉力地抑下想呕吐的。
好难受……她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会感到头晕得厉害,又想要吐?
“醒啦?”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感觉像是在遥远的彼端嗡嗡叫。
有人!她难受地拢紧眉头,徐缓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中的景物仍不停地摇晃着,好一会儿,她才看清眼前的男子。
是个拥有一头耀眼金发,皮肤白皙的外国人。
可是,她并不认识他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忽地,一个鲜明的记忆重回她的脑海中——依稀记得有三名陌生男子将她围住,说要请她去一个地方作客,她本想大叫,猛地被一方白帕子摀住口鼻,然后便失去意识了……原本慢慢垂下的睫毛“刷!”地扬起,眸光透露出惊诧,她……被绑架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突如其来的震惊驱走了她的不适。
这时,她也才发现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金发男子以鄙夷的眼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语带嘲讽地开口,“温栩他是瞎了眼不成?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你!”
温栩看上……我?!席末叶先是瞪大眼睛,而后爆出一阵大笑,“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谁告诉你他看上我了?”
“我看出来的。”金发男子回答她的问题,还是一脸嫌恶的表情。
她也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句,“你的眼睛瞎了不成?温栩什么时候看上我了?”
金发男子提到了温栩,莫非这件事是因温栩而起?
他和温栩有过什么恩怨吗?可是,她有一件事搞不懂,他抓她来这儿有什么用呢?
“他要是没有看上你,怎么会对你那么好!”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不过,老实说,他真的看不出来席末叶身上有什么特质能够令温栩心动。
“我们是朋友。”她理直气壮地道。
“朋友?!”金发男子嗤之以鼻,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她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在他的脸上。
虽然他并没明显的表露出他的敌意,她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友善了,在他异常平静的外表下,有一股强大得几乎要破闸而出的恨意在流窜。
“这件事其实和你扯不上关系,”顿了顿,白皙的脸庞上意外地浮现一丝歉意,不过只有极短暂的时间,“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被温栩喜欢上了,只要有你在我的手中,他便会受制于我。”然后,他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打击温栩。”
“你高估了我的重要性,我和温栩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没有理由会为了我亲身涉险,你还是省省力气和时间吧!”要是真如这金发男子所说——温栩是喜欢她的,那何以他搬走之后就不曾再和她联络?
“关于这一点就等时间来证明好了。”金发男子信心十足地道。
席末叶挪动了一体,“他不会来的。”她不希望害温栩为她涉险。“你……”
他打断她的话,“我叫约瑟夫﹒蓝寇斯,记住我的名字,以后下了地狱再来找我报仇吧!”轻谈的语气中杀机乍现。
闻言,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是打算杀她吗?
“你……你要杀我?”
约瑟夫看了她一眼,“温栩毁了我的情人,让我失去爱人,现在我也要他尝一尝和我相同的痛苦,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三年多了,要怎么做才会令他更加痛苦呢?”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她。“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一想,再来决定怎么做。”
席末叶冷汗直流,是为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也为温栩担心约瑟夫最主要是要对付他,她只是被拖下水的倒霉鬼而已。
虽然此刻身处险境,她不免胆战心惊,不过,她并没有丧失判断力,她有理由相信只要温栩不出现,不理会他,那么约瑟夫就会自觉没趣地放了她……但是,那也意谓着他并不在乎她,有股淡淡的,几不可闻的遗憾自心底浮现。
转念间,她忽地觉得可笑至极。
昏了头啦!席末叶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温栩和她非亲非故的,不在乎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你还是快点放了我,免得我的哥哥们找你算帐。”
要是他们知道是他绑架了她,肯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这一点毋庸置疑。
约瑟夫闻言大笑数声,“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害怕了吗?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令他痛苦,任何事我都会做。”
“为什么这么恨温栩?你的女朋友移情别恋爱上他了吗?”她试探地问。
他淡漠地投去一瞥,不讳言地道:“他叫瓦威﹒赫德,是男人。”
这么说来他是同性恋者了。席末叶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呢?”
“死了。”声音中的恨意已经清晰可闻。
当初若不是温栩使手段并下EAM公司,瓦威也不至于为了夺回公司而要虚情假意地去追求连尹泪,却被人看穿计谋,最后落了个一无所有死去的下场,他不会原谅温栩,绝不!
他靠近床沿将手脚都被绑住的席末叶揪了起来,湛蓝的眸子里满是怨恨,“我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来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你的死活!”
“你……”她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约瑟夫忽地将手松开,让席末叶跌回床上,掏出身上的行动电话迅速地拨了一组号码。
不一会儿,电话立即接通——“喂!”一抹沙哑低沉,相当有磁性的嗓音透过行动电话传来。
约瑟夫微微瞇起眼,脸色铁青,“我是约瑟夫﹒蓝寇斯。”他主动地报上姓名,声音紧绷得像是自齿缝中挤出来的。
毋需多余的说明,温栩必定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了。
是他!温栩有些微意外,没有想到约瑟夫会直接和他联络。
“看来我不用再作多余的自我介绍了,”约瑟夫也不赘言,立即导入正题,“有个人,我想你应该会想见到她。”
头一个窜入温栩脑海中的人名即是末叶,不过,他的声音听来没有丝毫异样,“什么人?”
“席末叶。”约瑟夫直视床上的人。
温栩平稳的嗓音起了一丝细微、不易察觉的波动,“她是不相干的人。”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完全断了和她之间的联络,就是不想拖她下水,让她也成为对方的目标,他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相当成功,却不料这一阵子的平安原来只是表面上的假象而已。
约瑟夫还是盯上她了。
“对,”他也同意温栩的说法,只不过仍附有但书,“不过,同样也是你喜欢的人,你的刻意疏远只是模糊别人焦距的障眼法,没错吧!”
电话的被端倏地沉默了好半晌,算是默认了吧!
约瑟夫蓝宝石般的眼眸精光四射,露出得意万分的笑,“想见她吗?希望她毫发未损的平安无事吗?”
声音也轻快了起来。
“说出你的目的。”嗓音更加低沉了。
约瑟夫狎笑数声,“这个嘛……我们见了面再说吧!”
“等等,”温栩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如何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落在你手上,又如何相信你所说的她平安无事?”
“那简单,我让你听听她的声音。”约瑟夫将话机凑到席末叶的脸旁,以命令的语气道:“说句话让他听听你的声音。”
席末叶抿着唇,拒绝吐出一个字,甚至是一个单音节。
她无暇去深思这样的反抗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是不想温栩来自投罗网。
约瑟夫怒瞪着她,眼中窜起蓝色的火焰,“别逼我动手,免得你自讨苦吃。”
她不为所动,抿紧的两片唇瓣之间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说话。”这是最后通牒了。
她还是一声不吭。
一抹残忍的神色甫跃上约瑟夫白皙的脸,他立即给了席末叶结结实实的一拳。
“晤!”好痛!她闷哼了一声,细细的眉毛拧了起来,冷汗开始一滴一滴地冒出来。
他拿回话机,才一凑近耳际便听见彼端震耳欲聋的咆哮——“住手,该死的,给我住手!”
温栩果然是喜欢席末叶。
“听清楚了吗?虽然她不肯开口说话,我依然可以让你听她发出的声音,如果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席末叶,要不要再听一次她的声音?”嘴角逸出残忍的笑,约瑟夫注视着席末叶血色逐渐褪去的脸。
“住手!”他大吼。
约瑟夫看着手中的行动电话,眼前彷佛出现了温栩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样于,伤害温栩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相信了吗?”
“地点在哪里?”温栩勉力地压抑下满腔的怒火,沉声问道。
约瑟夫说了一个地址,眼神幽幽地转冷,“只准你一个人来,现在我可以保证她毫发末损,晚一点可就不确定了。”
而后,约瑟夫径自收了线,不再多说。
温栩脸色铁青地瞪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刚刚那一声闷哼绝对是末叶的声音。
可恶,该死!他真的是太大意了!
这时,威塞斯神色凝重地回来,“方纔我去了末叶的住处,没有半个人在,听大厦的管理员说,她好象从昨天傍晚出去散步之后就没回来了。”
将行动电话放回上衣的口袋中,温栩踩着重重的步伐旋身走向门口。
“少爷,您要去哪儿?”威塞斯快步跟上,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末叶在约瑟夫手中,他要我过去。”温栩头也不回地跨进专属的电梯内。
威塞斯亦跟进,“少爷,这样贸然行动太危险了,只怕到时候会连您也受制于他,在您未出现之前,他不会伤害末叶的。”他冷静的分析情势,希望能阻止温栩冲动的行动。
这—点温栩也明白,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定不下心来,他必须亲眼看见末叶没事才行。
电梯直接降至地下停车场。
温栩立即走出电梯。
“少爷,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免得……”威塞斯仍然不放弃。
这不像少爷一贯的行事作风,太急躁了,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中国人有句俗谚:“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少爷是因为太在乎末叶的安危……太在乎末叶的安危,所以才会丧失原有的冷静和判断力。威塞斯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少爷是真的爱上了末叶啊!
瞬间,那个讽刺的事实象是一枚威力强大的炸弹将威塞斯的世界彻底击溃,他有种全身虚月兑的无力感,若是他的心脏在此际停止跳动,也不足为奇。
“末叶在约瑟夫手中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却无法保证他不会折磨她,他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依约前往,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抓着末叶不放了。”他不介意用自己去换回末叶,至于的瑟夫会对他做什么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他已无暇多想,也不惧怕。
见温栩的心意坚定无法动摇,威塞斯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绕到驾驶座的另一头准备坐上车。
温栩抬手阻止,“等等。”
威塞斯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他看着威塞斯。
威塞斯低头瞧了瞧自己,随即理所当然地回答,“和少爷您一起去啊!”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否决。
威塞斯一怔,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一直都是跟在少爷身边的,少爷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更何况明知此去充满危险,他更不能置身事外了。
“他只许我单独前去赴的,所以,你留下来。”他的语气不容辩驳。
“少爷……”威塞斯还有异议。
“好了,就这样。”他迅速地钻进车子内坐定,“有话以后再说。”径自把话说完之后,不给威塞斯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温栩立即驾着车子绝尘而去,留下既错愕又忧心仲仲的威塞斯在偌大的停车场内。
威塞斯像尊雕像似地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背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幽幽冷冷的嗓音——“他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立即有另一个人回答道:“谁知道?直接问他本人好了。”
这两个特殊的嗓音……是冥少爷和农少爷……威塞斯晦暗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他立即转过身面对声音来处,“冥少爷,农少爷。”
除了农夫和幽冥以外,还有两名女子——倪叶盼及烈焰幕天。
“叶盼小姐,幕天小姐。”他又道。
倪叶盼微微一笑,仁慈地说道:“栩不会有事的,他们三个人会立即赶过去,你不必担心。”
威塞斯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谢谢!”
农夫迈开步伐,“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幽冥没有意见,自顾自地对倪叶盼说话,“待会儿先回房间休息,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他身上的魔魅气息依旧,只是多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好。”她答应。
农夫很快地开车过来,“走了。”
“上车。”幽冥看了幕天一眼。
因为四少火夕的命令,所以,不论他上哪儿都得带幕天同行,直到她进入状况,熟悉“四季盟约组织”,他才能卸下责任。
温栩来到了目的地。
在附近绕了一圈,大略观察过地形之后,他将车子停放在别墅后面,身手矫健地翻过了高高的围墙,从别墅的后院进到了屋子里;隐身在暗处,避开两名带枪巡视的男子。
照这情形看来,约瑟夫为了他还真是劳师动众呢!
在这幢别墅里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人,若在一般时候,他肯定不当一回事,但是,现在情形不同,末叶在对方手中。
他不能不顾忌,更不能随心所欲的采取行动。
那两名带枪巡视的男子又走了回来。
末叶应该没事吧!在念头飞快转过的同时,温栩自阴暗处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在他们还未来得及拔枪之前,他的拳头便已经重重地击向他们的肚子,随后补上的两记重击让两人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便倒地晕厥了过去。
一阵突兀且刺耳的鼓掌声忽地响起。
温栩昂首望向楼梯顶端,阴狠地瞇起漂亮的眼眸,透射出的目光犹如利刃一般。
“好身手。”约瑟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栩,蓝宝石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惊艳,“欢迎、欢迎,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末叶呢?”他微抬起脸,瞪视着楼梯顶端的约瑟夫。冷冷地问。
“请上来,她在房间里等着呢!”
才这儿句话的时间,别墅里的人全都聚集到楼梯附近,皆目不转睛地望着温栩。
温栩气定神闲地拾阶而上,随着他走向其中一个房间。
席末叶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却不停地在叫嚷着,“我说了他不会来的,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才肯放了……”她的声音在瞧见尾随在身后走进房间的颀长身形时戛然而止。
是温栩!
她傻眼了,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会来?她压根儿没想过他会来!席末叶怔楞地张大眼睛,久久不能言语。
他难道不知道约瑟夫要对付的人是他吗?他怎么来自投罗网?真是因为她吗?
温栩带着关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兜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安心,视线调向约瑟夫之际悠悠转冷,“现在我来了,你该放她走了。”
约瑟夫白皙的脸上悄悄地掩上一抹歹毒的怨恨,“不急,等我想到要如何招待你再说吧!”
方才目睹温栩矫健的身手之后,他更不会低估温栩的能力。
席末叶无疑是他手中惟一的王牌,也是让温栩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放她走。
“你……”温栩的眼神愈见凌厉,眸底盘踞着一股想要杀人的强烈,若不是末叶被绑在椅子上,一旁还有个棕发男子拿枪对准她的脑袋瓜子,他肯定能够三两下就把约瑟夫摆平。
偏偏他身处劣势,只能硬生生把想杀人的抑下。
“还记得瓦威吧!”约瑟夫开口。
“你们曾经是情人。”温栩面无表情地回答,而后,话锋倏地一转,“你想替他报仇,是不?可以,不过,请针对我一个人就好。”
约瑟夫克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也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我……有多么恨你,你一定不知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楚地浮起。
“温栩,你不应该来的,别管我了!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她那么说是希望他可以全身而退,“快点走!”
棕发男子用枪顶了顶她的头,“闭嘴。”
约瑟夫的视线不曾自温栩的脸上调开,胸腔中的恨意正一点一滴地在累积壮大,蚕食他仅存的理智,“要试试看吗?我在想,杀了她应该会让你感到痛苦不已,或者让她在你的面前被强暴?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一或二?”
席末叶倒抽了口气,感觉全身的血液像在剎那间结冻了,没有想到约瑟夫竟会说出那等禽兽不如、毫无人性的话来。
她没有勇气去想象她和温栩的下场将会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温栩夹带着雷霞万钧的暴怒扑向约瑟夫,单手抓住了他的颈子。
约瑟夫根本来不及反应。
棕发男子的声音消去了温栩手上的劲道,“不想要这女人的命了?”
温栩的眼底有压抑的杀机,声音是自齿缝中进出的,“叫他放开末叶!”微微一使力,他修长的手指便浅浅地陷入约瑟夫颈部的皮肤里。
是有些呼吸困难,不过,约瑟夫却不打算妥协,“我即使要死也会拖她当垫背的。”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不吃亏。
温栩的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真的是一步错,全盘皆墨!
“你再不松手,她可就要吃子弹了。”约瑟夫的眼神几近疯狂。
他不得不依言而作。
突然有个荒唐至极的念头窜进约瑟夫的脑海中,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起来你很在乎这个女人……”肆无忌惮的狂乱眼神狠亵地浏览过温栩颀长结实的身躯。
拽长的尾音和邪恶猥亵的眼神让席末叶胆战心惊,不禁为温栩捏了一把冷汗。
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可以确定不是好事。
他朝席末叶投去一瞥,然后又将视线调回温栩绝美的容颜上,“如果我当着你心仪的女人面前上了你,那必定会很有趣。”语末,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
席末叶打了个寒颤,全身无法克制地起了一阵剧烈的颤抖,他的意思是要强暴温栩……她没有勇气再往下想。
温栩睚眦欲裂地瞪着约瑟夫狰狞婬秽的表情,浑身燃烧着骇人的怒火,绝美的容颜上交织着鄙夷和厌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为了末叶,他非得要使尽全力来控制住自己不可,纵使得承受身体彷佛要被愤怒的情绪撕裂般的痛楚,他亦不曾后悔,更压根儿没动过舍弃她不顾的念头。
囤积三年的狠毒怨恨扭曲了约瑟夫的人格,泯灭了他的人性,“把衣服月兑了,一件不剩的。”
“不要管我了!”她尖声叫道。
她不要他为了自己忍受那些屈辱,她开始奋力地挣扎扭动身体。
棕发男于轻易地制止了她,让她无法再移动一分一毫。
既然身体动不了,无法挣月兑钳制,她开始对着约瑟夫谩骂,“你是变态、神经病、禽兽不如的东西……”
约瑟夫听若罔闻,仍旧把注意力放在温栩身上,催促道:“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