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心中可乐的呢!“无心小姐,我听老三说你出价一千万买下老八当你的恋人,有这回事吗?”
席桂月恶狠很地瞪了一旁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席桐月,他早该知道的,以三哥的个性是怎么也不可能替他保守秘密的。
席辜月懒洋洋地瞟了一眼,调侃地道:“八哥,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打打广告呢!”
闻风特地在百忙之中赶回来的席兰月也接口道:“对呀!我也可以免费帮你改造外表,让你月兑胎换骨,这么一来价格会提高很多。”
“当初汪逸也还开价两千万来胁迫戎衣就范呢!”席端月似笑非笑地补上一句。
言下之意是在嘲笑他的廉价。
席荷月面无表情地道:“老八,你可要好好服侍金主。”
席霜月则是把矛头指向无心,“无心小姐,你为什么会看上猩猩似的八哥……”他的话被截断。
什么金主?真把他当牛郎了!
“够了!你们这些人……”席桂月听得快吐血了。
他就知道他们绝不会放过糗他的机会。
“好了,你们别吵了。”周涵不得不出面。
她还想和无心好好的谈一谈呢!
太后出声了,其他人也只能谨遵懿旨。
这时无心才有空回答周涵的问题,“有。”
席妈妈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有些松了一口气。
周涵笑得阖不拢嘴,“太好了,太好了。”
要早知道能这么做,她早把他们一个个贴上标签公开标售了。
太……好了?席桂月的下巴差点掉到绚前,这是当人家母亲该说的话吗?通常遇到这种情形,当人家妈的不是都应该要痛斥儿子没有骨气吗?
无心有些诧异,“伯母,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儿子好不容易有人要,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会生气啊!”又解决了一个,太好了!只剩下八个。
席桂月哭笑不得,听听老妈说的话,好像他们兄弟一个个都是烫手山芋似的没人要。
席桐月率先撇清关系,“嘿!老妈,不要把我算在内,要我的女人多得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只可惜他没兴趣当死人——埋在恋爱的坟墓裏也算是死人吧!
“那你娶个老婆给我瞧瞧啊?”她横了他一眼。
呵!想设计他。“等我想结婚的时候,我自然就会把老婆娶回来了。”不过,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想不开。
没人要就没人要吧!席荷月一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而席端月相席霜月都已经名草有主了,当然是自动自发地从没人要的名单裏剔除掉。
席辜月则是懒得辩解。
反正,事实自会证明一切,不是吗?
周涵有些气愤,这些死孩子喔!他们就非得这么跟她唱反调不可吗?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她这个做母亲的苦心。
算了,她不再理会他们,将注意力摆放在无心身上,“要是我们早一点认识、我早一点知道你喜欢老八,我肯定会要他算你便宜一点。”
无心忍不住笑了。
席妈妈真是有趣呢!
算……便宜一点?干么啊?老妈她以为是菜市场在卖猪肉啊?还能讨价还价的?席桂月出声抗议,“老妈,我是你的儿子耶,不是菜市场的猪肉,还可以论斤称两的叫卖。”
“把自己卖掉的可是你喔!”她提醒他。
席桂月无话可说,
席辜月迳自找了个舒适、视野佳的地方坐下,扬手找来佣人,“送些饮料和点心过来,我要栗子糕。”
“是。”佣人领命而去。
席瑞月、席桐月、席荷月和席兰月也都各自找了个位子落了坐,准备喝饮料、吃点心,等著看好戏。
反正,麻烦只要不是落在自己的头上就好。这是他们一致的心声。
席桂月愤愤地瞪了他们几眼,这些人……太没有手足之情了吧!
听著老妈和无心的对话,席桂月眼中的无奈更深——
老妈是打算“嫁”儿子不成?
唉——
他也只能大叹遇“娘”不淑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既然要当情人,就该像情人。
所以,他决定搬来和她同住。
席桂月站在无心住处的门外,脚边放著装有换洗衣物的旅行袋。
既然她都已经那么坚定的表示她的心意了,他也该有所回应才是,而且,他也不能一直处於被动的状态。
席桂月伸手去按门铃——
“叮咚!叮咚!”
那一双异常漆黑的瞳眸中有满满的笑意在飞舞,更是点亮了他的容颜,就连那落腮胡看来也顺眼多了。
他可以想像待会儿无心瞧见他和他的行李时,会有多么的“惊喜”了。
“谁啊?”无心边开门边问。
席桂月倚门而立,“我。”
她骇了一跳,“桂月?你怎么来了?”
他以眼神瞟了瞟脚边的旅行袋。
无心果然顺著他的视线瞧见了那一个鼓鼓的袋子,“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像是旅行袋。
“我的换洗衣物。”他简洁的说。
换……换洗衣物?她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
提起旅行袋,他迳自越过她走向屋内,“你用一千万买下我当你的恋人,记得吗?”
她只能关上门,也跟著回到屋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要住在一起啊!”他说得可顺口了。“顺便好好培养感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种话通常都是女人在说的,现在由席桂月说出来感觉挺怪异的,而且好笑;“哈哈哈……”
没有预料中的惊吓,无心反倒是笑不可抑。
“我说我要住下来。”他重申。
她正好可以替他打点穿著,也算是拯救自己的眼睛嘛!
“好啊!炳哈哈……”她还是笑个不停。
哎——他差点忘了她的行事作风是不能以常理来论断的。
她笑起来的模样很迷人,令他想吻她。
席桂月忽地放下手中的旅行袋,顺应心底突然衍生的想望,长手一伸将笑得前俯后仰的无心勾进怀中,低头吻去了她的笑声。
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久久反应不过来。
席桂月见她没有抗拒,而且她的唇尝起来出乎意料的甜美,所以,他也就乐得多吻了一会儿,直到心满意足了才放开她。
她瞪著他的落腮胡,“你的胡子扎得我的脸好痛,”
他还以为她是要质问他怎么可以未经同意就吻她,结果却是……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你……”她就这么认定他了吗?
她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为什么要留落腮胡?”
“懒得刮胡子喽!”席桂月模模两颊的胡子。
另一个原因则是要摆月兑女人不必要的纠缠。
不过,前两者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想看你刮掉胡子的模样。”无心侧著脸瞧他。
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为什么?”
“看清楚你本来的模样啊!”她不想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你不怕我长得很丑?”他似假似真地问,
她摇摇头老实说:“不怕,因为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帅啊!”
包何况,她也不是因为他英俊才喜欢上他的呀!
“我懒得刮胡子。”而且会有麻烦。
“那我帮你刮。”她自告奋勇。
他上上下下瞟了她几眼,呃……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说吧!”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但他挺能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远离他,他也乐得轻松。
而,无心她却是与众不同地喜欢上这样的他。
席桂月提起旅行袋迈向主卧房,以行动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喂——那是我的房间耶!”她跟了过去。
他走错了吧!他要睡的是客房。
她就挡在门前,一副捍卫疆上的模样。
“我们应该睡在一起。”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睡……睡在……一起?”她的舌头忽然打结了。
原来她也会有正常人的反应啊!席桂月逗她的兴致更浓了,“是啊!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是……是没错啦!”但是,现在同床共枕还太早了一些吧!她的心脏卜通卜通地狂跳著,“不过,这样进展太快了。”
她还没那么开放呢!
“我应该做个称职的恋人,不然,那一千万我收之有愧。”他伸出手。
是啊!他是她用一千万买来的恋人,他会真心的爱她吗?
或者只是为了那一干万?
无心一时不察,被他抓个正著,“不会、不会,我们先培养感情,然后再慢慢地循序渐进。”
他轻易地将她抱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抱著她的感觉不错,柔软的女性身体靠著他的胸瞠,淡淡的香味缭绕在他的鼻端,更让他微微失了神。
他想……他想就这样将她拥在怀中呵护。
“放开我啦!放我下来!”她不停地扭动。
席桂月的身体起了一丝细微的异样感觉,深幽的瞳眸倏地转沉,不过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像是错觉。
他将她抛向床铺,准备开始月兑衣眼,“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啊——”她尖叫地跳下床,捣著脸开始四下逃窜,
席桂月努力忍住笑,扣子解开了三个。
在逃窜之中,她仍抗拒不了诱惑的自指缝中偷偷瞧向席桂月,他的身材很好……虽然只看到了上半身。
席桂月终於爆笑出声,“哈哈哈……”
无心一阵错愕,愣在当场。
“哈哈哈……”他还在笑。
忽地,她幡然领悟出一项事实——
她被耍了!
“席桂月你——”竟敢要她,害她的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他取笑她。
“什么?”她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他又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色……色……女?“我才不是!”她反驳。
“刚刚我瞧见你自指缝中偷瞄我。”他指出事实让她无所这形。
她的脸蛋倏地绋红——
怎么会好死不死的被他瞧见了?
自从两人同居之后,席桂月的衣著皆由无心替他打理,
她先是将他所有的旧衣服都淘汰掉,然后陪他去选焙了一些当季的衣服回来递补。
她发现席桂月不仅懒得打扮,更是没有品味。
所以,她为了不虐待自己的眼睛,只好一肩担起替他搭配衣服的工作。
每一天她都得替他把衣服搭配好。
澳变衣著、摆月兑邋裏邋遢的外表后,更是突显出席桂月原本隐藏在外表下的优雅、内敛的狂猛霸气,还有他完美比例的衣架子身材和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给人的感觉是整个人蜕变了,像是月兑胎换骨一般,除了那遮去半张脸的落腮胡依然固守在岗位上,但是看起来已不再那么碍眼。
即使是此刻走在街上,他也开始慢慢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但是,不论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答应把胡子刮掉,大有“胡在人在,胡亡人亡”的味道。
有那么严重吗?还是他真的丑得不堪入目?
人啊!就是那么奇怪,席桂月越是不想让她瞧见他的真面目,她就越想瞧个清楚。
席桂月乘机吻了她一下,脸颊上传来的扎刺感让她回过神来。
“为什么望著我发呆?”他发现自己恋上吻她的感觉。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胡子刮掉?”她很纳闷。
“这胡子跟了我很多年,哪能说刮就刮。”话题怎么又兜回他的落腮胡上头了嘛!
“难不成要刮个胡子还得要斋戒沐浴、选蚌良辰吉日?”她感到好笑。
“没错、没错。”他似假似真地附议。
还真的咧!无心哼了哼,她会信才怪。“还是你真的长得很丑,丑到会让看见的人作恶梦?”她改以激将法。
不过,天知道他有一双很吸引人的星眸,所以,她相信就算他刮掉胡子,也不会难看到哪裏去。
席桂月丝毫不受影响,“没错、没错,所以找还是别把胡子刮掉的好,免得吓到人。”
她会相信他的话才有鬼咧!
她也曾想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把他的落腮胡给乱剪一通,这么—来为了美观,他就别无选择得把胡子刮掉,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是睡眠中,他依然有著极为敏锐的感觉,总在她进门的同时就醒了。
所以,她的行动终究是以失败收场。
而且,还有一次她差点失身呢!
“喂!你——”席桂月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附在她的耳旁低语,“别说话,他正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此行跟踪的目标。
在外人眼中瞧来,他们就像是一对喁喁哝哝、浓情蜜意的情侣,任谁也不会怀疑他们其实是在跟踪一个人。
“他发现我们了吗?”他浓浓的、纯阳刚的男性气息怱地猛然朝她袭来,无心的心跳倏地加速。
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搞砸了他的工作。
“没有。”席桂月看见男子又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放开无心。
他不仅恋上吻她的感觉,也爱极了将她抱在怀中的触感。
她自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目标正慢慢走远了。
“他要走掉了,我们快点追上去,不然会跟丢的。”她推了推他。
席桂月这才放开了她,“别担心,他跑不掉的。”呵!不要太小看他的情报网,就算对方会飞天钻地,他也会有办法找到人,他从来不会让到手的钱飞了,今天也不会是第一次。
偶尔,他也会接受寻人的委托,只要委托人出得起合理的价钱——他开的价通常都因人而异,没有固定的价码。
本来,席桂月是不想让无心跟来的,但因为他需要一个女孩子来跟他配合,如此比较不会引人注目,而且,她说什么都非要跟来不可。
碍於她的执拗,再加上今天的任务又不具危险性,所以,他就同意带她同行了,不过,他在想,他花在她身上的心思肯定比花在那个目标的身上还多。
蓦地,无心身上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无心——”她接了电话。
“丫头啊!”睽违了半年的亲切嗓音传来。
欣喜迅速地跃上她的眉宇,“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心心的父亲啊!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和无心之间的事又会有何看法?
是该见个面,彼此认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