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大都市,但是横滨少了东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温和的气候衬着海风拂过宽广的林荫大道,走在横滨的路上总让人觉得悠闲,如果散步的天堂是存在的,那指的一定是横滨。
“叮咚--”门铃声响起。
“谁?”门内男子的声音宛如紧绷的弦,一不小心就会断裂。
“众神国度的阿波罗和Mars。”都已经躲在这么隐密的地方了,还如此小心行事,看来这位玫瑰小姐的确是有着迫切的危机。
是众神国度里的“太阳神”阿波罗和“战神”Mars门先无声无息地拉开一条细缝,而后迅速地打开,“快点进来。”
阿波罗和Mars闪身进了房间内,门又无声无息地阖上。
“你们终于来--”男子的声音在看清来人之际戛然而止。这两个人看起来很年轻,而且斯文俊美,他们真的有办法胜任这个危险的任务吗?
房间内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人如临大敌似地全神戒备,不敢稍有松懈,因为他们知道要是一个不小心泄漏行踪,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了。
而当事人--相泽玫瑰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靠窗户的位子望着窗外,一头大波浪鬈发披在背部再加上浓妆,给人的感觉虽然艳丽,却有一丝俗气。
Mars自鼻腔冷哼了一声,懒得多说些什么。
阿波罗太明白他们的反应所代表着的意义。通常委托人第一次和他们碰面都会有这种反应,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宫城先生,年纪和外表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能力,你说是吗?”
男子倏地一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分?”从最初和阪本接洽到现在,他都没有表明身分,而且他的真实身分是高度机密,甚至连玫瑰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波罗会知道他的本名?
“灭火行动”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成功地破获了两大宗军火走私交易,对黑焰集团造成重大的损伤,但是仅止于此,黑焰集团仍旧可以正常运作,因此对相泽玫瑰发出了追杀令,而日本政府的确是安排了地方让相泽玫瑰藏身,躲避黑焰集团的追缉,但是以那等粗劣的手法来推断,不用三个月玫瑰小姐就会被大小姐揪出来了。
所以,他才会临危授命前来和阪本接洽,要由政府出面找来众神国度替玫瑰小姐塑造一个全新的身分、全新的生活,所有的支出都由某个“幕后金主”负责。
若不是日本政府对玫瑰小姐有道义上的责任,他们大概巴不得马上把这颗烫手山芋丢出去。
阿波罗微微一笑,“我想知道自然就有办法知道。”
太恐怖了!爆城只觉得有股彻骨的寒意迅速地自背脊窜了上来,连忙道:“我的身分不能泄漏出去,请两位一定要帮我保密。”
众神国度的神通广大,确实是不容小觑。
“嗯,”阿波罗颔首,而后话锋一转,“这个Case我们都已经谈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两位可以先行离开了,从现在开始就由我们接手。”
阪本趋前道:“玫瑰小姐,他们是众神国度的成员,接下来他们会替妳安排好未来的一切,确保妳的安全。”
相泽玫瑰依旧维持相同的姿势望着窗外,“多事。”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阿波罗的眼底迅速奔腾过一抹流光。看来这个玫瑰小姐并不领情呢!有意思。
“那……”宫城看了她一眼,对着两人道:“玫瑰小姐的安全就有劳你们多费心了。”
“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爆城又转向相泽玫瑰,“玫瑰小姐,请多保重。”
她没再回应。
“阿波罗先生--”宫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抹不耐烦的嗓音打断。
“你怎么这么啰唆,有完没完啊!”Mars按捺不住地低吼。他可没兴趣听他们拉拉杂杂地说一大堆废话。
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助益,“那……那我们就先走了。”宫城和另一名同伴迅速地离去。
门才一关上,相泽玫瑰的声音立即响起--
“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哦?”阿波罗挑挑眉。
“哼。”Mars嗤哼。愚蠢的女人!
她起身面对他们,“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新的身分和新的人生。”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阿波罗扬起友善的笑,“这点恐怕得让妳失望了,这Case我们已经接下。”
“钱你们可以照收,至于我这边,你们什么也不用做。”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赚进一大笔钱,又不用流血流汗地保护她,绞尽脑汁地替她安排新的人生,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Mars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想死不怕没鬼可以做。”不知好歹的女人。
相较之下,阿波罗和善的声音就宛如天籁了。“虽然照妳的提议做,我们可以只收钱不用做事,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唇畔的笑漾深,“我们也有我们的职业道德唷,收了钱不做事,这不符合我们的风格,而且要是妳发生不幸的话,会坏了我们的招牌耶。”
相泽玫瑰气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阿波罗不愠不火地答,“我们只想完成工作。”
“那是你们的事。”别寄望她会乖乖地配合,她的目标还未完成,她不会离开日本的。
她的资料他了若指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一清二楚,“在妳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之后,现在几乎全日本黑焰集团的成员都在追缉妳,妳认为妳能躲得过吗?”
“躲不过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撇开脸,心情复杂难解。藤堂望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他……一定是气愤不已,而且恨她。
“好死不如歹活啊,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妳说是不是?”他高深莫测地道。
她霍地回过头来瞅着阿波罗灿烂如阳光般的笑颜,有一瞬间闪了神。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
“你跟这个女人啰唆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带走就是了。”话出口的同时,Mars的身形一闪,立即到了相泽玫瑰的身后,手掌迅速一起一落。
“呃。”她只闷哼了一声就失去意识了。
“嗳!”阿波罗顺势接住往自己倒下来的娇躯,“Mars,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真麻烦。”他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哄女人。
Mars向来急躁又缺乏耐心,感觉跟某个人还真的很像呢!而且他还特爱惹人家生气。阿波罗思及此忍不住轻笑出声。
“无缘无故的笑什么笑?颜面神经抽搐吗?”Mars横了阿波罗一眼。没看过像他这么爱笑的男人。
“想笑就笑了。”他抱起昏倒的相泽玫瑰。
“走了啦。”Mars转身走向门口。
在银座的一家高级俱乐部里,晕黄的灯光营造出温暖舒服的氛围,每个座位区都有隐蔽的私人空间,可以跟客户洽谈生意,可以三五好友把酒言欢,更可以找来美丽的小姐坐台,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
“望少爷--”一字排开来的黑衣大汉俱是往前跨了一步,护卫的意思十分明显。
藤堂望微扬起手。
“是。”一列黑衣大汉又躬身退回原位。
他一派淡然地开口,“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你--”对面的中年男子愤怒地拍桌,“你真以为你是我藤堂家的人了?不要忘了,我才是藤堂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说商量是给你面子,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好,不必有太多的意见。”
是第一但不是唯一的继承人。
“大少爷,我没有义务要听命于你,所以你毋需用身分来压我。”藤堂望不为所动,“要我同意放行只有一个方法。”他也无意挡人财路,只是当初会长将黑焰集团日本总部最重要的转运站交由他来负责,为得就是要防范藤堂宗介涉及毒品走私交易。
“什么方法?”藤堂望这个小子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头脑很好,而且身手不凡,不是易与之辈,更何况他的势力范围和手下的成员比他多出了好几十倍,和他硬碰硬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只要会长一声令下,我没有第二句话。”
藤堂宗介闻言勃然大怒,一挥手将桌面上的酒瓶、酒杯和菜肴通通扫向地上,怒声咆哮道:“你在耍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耍人的意思。”藤堂望不动如山,语调平平地道。
“这不是废话吗?你明明知道父亲根本不可能会同意我涉及毒品走私,当然更不会下令要你放行了。”藤堂宗介气愤地倾身向前,恶狠狠地瞪他。
“那我也无能为力。”他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藤堂望--”
“抱歉,我要去上个洗手间。”他也不管暴跳如雷的藤堂宗介眼底已悄悄地掩上一片骇人的阴霾,径自起身走出座位区。
“望少爷。”柳原拓才一动,藤堂望的声音就传来--
“你不用跟来。”他拧着眉头吩咐。
身穿和服的妈妈桑正巧走过来,赶忙躬身笑吟吟地问:“望少爷,您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行了。”望少爷是藤堂家目前最受会长倚重的接班人选,再过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接任会长一职,她当然不能怠慢,要是能把关系打好就更完美了。
“不用麻烦,我只是要去上个洗手间而已。”他旋即迈开步伐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在经过某个座位区的时候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随即响起一声怒骂。
“混帐!都已经来这儿上班了,还在装什么高尚?老子要带妳出场,那是看得起妳,不要给脸不要脸。”
显然又是客人和坐台小姐之间的纠纷。
藤堂望向来不爱多管闲事,连看也不看一眼,然走了一两步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回答,“就算在这里坐台陪酒,我也有选择要和哪个客人出场的权利。”而她拒绝了他。
此话一出,只怕那个客人会更加生气吧。女子声音里的骄傲引起他的注意。
藤堂望好奇地转头一瞥。她……她是……
她竟然在这里坐台陪酒!
“臭女人!”那名客人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更准备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女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脑子里还在考虑是否要出手替她解围,身体却像有自主意识地挺身而出了。
他抓住那名客人朝她脸上挥过去的手,“人家小姐已经说了不想和你出去,你应该有风度地接受小姐的拒绝。”
“你是谁?又凭什么多管闲事?”说话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握拳朝藤堂望身上招呼过去。
“危险!”女子惊呼。
藤堂望扣住男子的手腕轻轻地一扭,轻易地就制住了他的举动,他立即痛得哇哇大叫,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啊!我的手……”
一旁的妈妈桑赶紧趋前缓颊,“望少爷,这位客人是喝醉酒了才会这么失态,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开店做生意为的就是要赚钱,她希望可以不得罪任何一方地让事情和平落幕,毕竟和气生财嘛。
听闻走道上喧哗的声音,柳原拓立即带着七、八名黑衣大汉冲了出来,“望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客人一见眼前骇人的阵仗登时吓得酒醒了。这个年轻人看来大有来头,自己该不会活不过今晚吧!
藤堂望将手中抓住的男人推给柳原拓,“这个男人就交给你去处理,别让他再来骚扰这位小姐。”
“是。”柳原拓怔楞地回答。望少爷什么时候也会见义勇为、英雄救美了?
他目光飘向跌坐在地的女子身上。竟然是她!
望少爷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满心畏惧着眼前这些人会用何种手段来对付他。
“闭嘴!”柳原拓拖着男人离开。
藤堂望伸手拉起跌坐在地的女子,这时才发现她的另一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荡漾,“去找些冰块来。”
“是。”一名黑衣大汉立即领命而去。
“谢谢你替我解围。”不然她的下场可能不堪设想。
若是在一年多以前发生类似这样的插曲,她还会怀有绮丽的梦想,相信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会适时地出现救了她是两人命中注定的相遇,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作梦的权利了。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望少爷,冰块来了。”黑衣大汉快速地送上用毛巾包裹好的冰块。
藤堂望接过手交给她,“妳脸上的红肿需要冰敷一下。”
“谢谢。”她将裹了毛巾的冰块贴上红肿的脸颊,陡地传来的灼痛感让她轻皱了一下眉头。
“嗯。”藤堂望转过身。
看来她为了复仇真的不计一切代价,只身追来陌生的国度,还下海坐台陪酒,她的决心由此可见一斑。
说不出原因,她就是希望能够再见到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胸口微微一紧,她想开口叫住他,至少该弄清楚他的名字,但是她的声音始终梗在喉咙,什么话也没有说地看着他离开视线……
“唔。”相泽玫瑰申吟了一声,悠悠转醒,脑子里的思绪还有些衔接不上。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又想起她初次和藤堂望相遇的情景呢?她当时没有叫住他,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她以为往后再见面的机会可能很渺茫,心中始终萦绕着一股遗憾的氛围,却没有料到日后他会再度光临俱乐部,并且点了她来坐台……
颈后还隐隐作痛着。对了,她被人从身后打昏了!
“妳还好吗?”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眼前,“妳……”相泽玫瑰怔楞住,傻眼了。
“放心,那一下还死不了人。”一抹不耐的嗓音嗤之以鼻。
“她是女孩子耶,又不是像你一样皮粗肉硬。”女人又道。“你不会对她温柔一点吗?”
“我的字典里没有那两个字。”换言之,就是做不到。
“你--”女人瞪他。
“我怎样们”斜倚在窗户旁的Mars凉凉地问。
如果不是两人的发型不同,她真的会以为此刻自己面前有一面镜子。
相泽玫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谁能够跟她解释清楚?
女人看出她脸上的震愕和困惑,模了模自己的脸,轻笑道:“吓到妳了吗?抱歉、抱歉,这是因为我脸上戴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面具?相泽玫瑰更是愕然。
如果是动了整形手术,她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医学上的进步是日新月异,要把自己整形成另外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她不知道的是,化妆技巧竟也能如此出神入化,仅靠一些化学材料制成的东西就可以变脸!
“为什么?”她不懂。她并不是什么了不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为什么她要伪装成自己的样子?而且现在几乎全黑焰集团的人都在找她,这个小姐还伪装成她的样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从现在开始,妳是御影净,我是相泽玫瑰。”女人掀开棉被,将她拉到沙发前落了坐,“来吧,我得先帮妳换个发型。”
净--她的动作陡地一顿。是巧合吗?他们为什么会为她的新身分选中这个名字?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她的胸口不受控制地急遽起伏着,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将过去全部抛开,彻底遗忘了……原来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这……”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女人打开桌上的小包包,里面应有尽有,所有修剪头发会用得到的工具一应俱全。
“妳可以叫我Venus。”她开始着手帮相泽玫瑰--御影净改变发型。
“Venus,我能不能问妳一件事?”她踌躇了许久,终究这是忍不住想问的渴望。
Venus下刀如飞,手中染成酒红色的发丝纷纷飘落,“可以啊,妳想问什么就问吧。”
“藤堂、藤堂……”她欲言又止。从事情爆发以来的两个多月,她和外界完全断了通讯,一直躲躲藏藏地居无定所,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是让他陷入目前险境的罪魁祸首,她的关心会不会显得矫情而且多余?御影净甩了甩头。虽然大哥的死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是黑焰集团的核心领导人物之一,她不应该关心仇人的。
Venus的眼中有抹光芒闪了闪,“到目前为止,黑焰集团内部并没有较大的动作,只是听说许多堂口的兄弟对他非常不谅解,已经有要求他退位接受处置的声浪出现了。”
“事情是我做的,和他没有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
Mars嘲讽地开口,“跟我们说没用,更何况妳是藤堂望的女人,妳出卖了黑焰集团,他当然也月兑不了干系。”
是她害了他。御影净的脸色一黯,心中的担忧无法隐藏。他……不会有事吧?
Venus很快地将她性感成熟的大波浪鬈发修剪成俐落的短发,再用染发剂将她的发色染成棕色,然后取来化妆箱将她脸上粗俗艳丽的妆卸掉,还她最初清丽的容颜,“妳很担心他?”
“没、没有,我只是……”她慌乱地否认。
Venus又问:“妳爱上他了?”
御影净猛地倒抽了口气,“我不、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她接近他、和他在一起,都是为了要探知黑焰集团的机密,密报给日本政府和警方,好伺机一举将黑焰集团瓦解消灭,仅止于此。
“宙斯和波赛顿到了。”Mars倏然开口。他看到车子进来了。
“这么快?”Venus有些意外,“宙斯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Mars了然于胸地瞟了御影净一眼,“还用说吗?像宙斯那种色老头会这么勤快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快点来认识这个女人。”
Venus皱了皱眉,“你不要女人女人的叫个不停,她的新名字叫御影净,你可以称呼她为御影小姐,不然叫她小净也可以。”女人女人的叫,听起来怪剌耳的,而且不够尊重。
“麻烦。”
“叩叩。”敲门声响起之后,门随即被打开。
一抹颀长俊逸的身形几个大跨步就来到御影净的面前,俊脸上挂着媚惑人心的浅笑,伸出手,“御影小姐,初次见面,我是众神国度里的宙斯,请多指教。”她脂粉末施的素颜散发出一股灵秀的美,让人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宙斯身后有另一抹身影慢条斯理地踱了过来,浑身缭绕着一股贵族气息。
“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事再叫我。”波赛顿径自把话说完就走人。
听了Mars的话,她还真的以为宙斯是个色色的老头子,见了面之后才发现他非但一点都不老,还长得一表人材呢。
御影净跟他握了手,“你好。”他的笑容和阿波罗的不一样,阿波罗的笑容像阳光般灿烂耀眼,没有任何意图,而他的笑容里……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好感。
“我可以叫妳净吗?”他特意放柔了语调。
御影净不置可否,那只是一个称谓,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没有反对,那就表示同意了。宙斯自动自发地改口,“净,我特地替妳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家庭,我那儿有详细的资料可以帮助妳在最短的时间适应新家庭。”
Venus不客气地往宙斯的手背上捏了一下。
他痛呼了一声,缩回手,“为什么捏我?很痛耶!”
“你打算握着人家小姐的手多久?”他还真的是死性不改!Venus的话锋倏地一转,“小净,妳最好多防着这个登徒子一点,别被他骗了。”
宙斯揉了揉手背,抗议道:“Venus,妳不要故意毁谤我,破坏净对我的好印象。”
她哼了哼,“我说的可全都是事实。”
他忽然神情认真地瞅着Venus。
她觉得不太对劲,“你干么这样看我?”
“妳好像常常阻碍我的爱情,难道……”他还特意停顿了一下。
她自然地接下他的话,“难道什么?”
“难道妳在偷偷暗恋我,所以才看不惯我去追求别的女人,千方百计地想要破坏,对不对?”宙斯边说边点头。虽然Venus连当他女朋友的最低标准都构不上,不过女人都是宝,是上天赐与的宝贝,都应该被呵护珍惜的。“妳应该早一点跟我表白的,我可以拨出一些时间来陪妳。”
Venus的脸当场黑了一半。
Mars率先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宙斯一眼瞟了过去。
“Venus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的女朋友名字多到可以编成一本书了,她怎么可能笨到往火坑里跳,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过分了吧!竟然用火坑来形容他!
“Mars,就算我长得比你帅、比你受欢迎,你也不用这样中伤我吧。”
“放屁!”他什么时候在乎过他说的那些婆婆妈妈的事了?
“在小姐面前说话,不要这么粗鲁。”宙斯摇摇头。
一直等不到人的黑帝斯踱了过来,“Venus,妳弄好了没?我和荷米斯都在等妳过来讨论逃亡路线。”
“好了,走吧。”Venus走向前。
逃亡路线?Venus果然是要代替她引开黑焰集团的追缉。
“Venus。”御影净出声。
“有事?”她回头。
这些人都是为了她的事在忙碌奔波,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无法反抗。
“这样……太危险了。”御影净于心不安。
“这是我们的工作,放心,不会有事的。”
Mars撇了撇嘴角,“女人,妳想太多了,Venus壮得像头牛,凶猛得像只老虎,别人不被她拆卸入月复就阿弥陀佛了,谁有那个能耐动她一根寒毛啊!”
Venus旋身就是一脚朝他踢过去,“就算我是个母夜叉也不关你的事。”
他挡下她那一脚,“看吧!”
御影净睁大了眼睛。Venus真的很厉害呢!不过对方是人多势众、势力庞大的军火走私集团……
“你们千万要小心一点。”她忍不住叮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