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单典蕥美眸迸射出怒意。
“我说我已经帮你订了一门亲事。”单温华坐在办公桌后,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一遍。
“你帮我订了一门亲事爹地,你如果想要我乖乖听你的安排去结婚,那根本是在作梦!”单典蕥气得大拍桌子。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嫁人了。想当年你妈咪可是在二十岁时就嫁给我了呢!”虽然他也不愿意女儿这么早嫁,但是对方的条件那么好,他当然要快点把男方订下来,免得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好呀!男大当婚,那你去娶呀!我这个做女儿的绝对不会抗议你再婚的。”反正她妈咪很早就上天堂了,爹地若是想娶个继母进门,她会落落大方的接纳她,不过前提是这个继娘不能像白雪公主里那个皇后一样邪恶又坏心眼。
单温华没好气的瞪着女儿。“亲家就只有一个独生子,又没有闺女,你要我去娶谁呢?”他的心中只有已逝的妻子,根本没兴趣再娶,女儿也知道这一点,居然还想陷害他。
“你自己去想办法,我才不管呢!反正我绝对不嫁给路人甲。”见鬼了啦!在鬼月时,她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个未婚夫,而她竟然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没礼貌,他才不叫路人甲,他的名字叫易士翰。”单温华纠正她,并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档。“来来来,这是他的基本资料,里头还有他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私人专线,方便你们小俩口联络感情。”
“我管他叫什么名字!总之我死也不嫁给他。”单典蕥拿着被爹地强行塞入手里的牛皮纸袋,气呼呼的把它丢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好几下,以示泄恨。
单温华无奈的揉着额头。
唉——他这个女儿明明是娇滴滴的大美人,举止却那么粗鲁,脾气又那么火爆,早吓跑一堆男人了,但是把女儿宠坏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他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你不嫁也不行,聘金我已经先收了。”单温华嘴角挂着奸诈的笑意。
“爹地,我还没嫁,你就收了人家的聘金你可不可耻?”单典蕥大翻白眼。“你马上把聘金退还给他们。”
厚——让她死了吧!她怎么有这么丢人的爹地?她连男方一眼都没看过,而他竟然还敢收对方的聘金好可耻喔!
单温华垮下脸,可怜兮兮地说:“宝贝女儿,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们家已经快破产了,为了保住单氏企业,我只好委屈你嫁入易家。”
单典蕥双手环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骗人。”
呃,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单温华装出一脸懊恼的表情。“这种事可以拿来骗人吗?你是我的独生女、我的掌上明珠,我怎么会欺骗你呢?”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女儿实在是不好玩,很难骗耶!
“哼,别的双亲或许不会,但我的爹地就有可能拿这种事骗人。”单典蕥不客气的吐槽他。
“呜……你伤到我的心,我真是白疼你、白养你了。”单温华哽咽道,大叹他的教育失败。
别人家的女儿是多么乖巧体贴,怎么他的女儿只会跟他顶嘴,还不忘挖苦他呢?
“谁教你说得那么假!我们家要是缺钱,你把收藏室里的那堆古董拿去卖掉不就得了?”她爹地最大的兴趣就是收藏一些古玩字画,想当收藏家的前提是要有点本钱,不然根本就玩不起。
“我哪有什么古董?只不过是些破东西而已。”单温华抵死否认。
单典蕥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名画问:“那么这幅画不值钱喽?”印象中爹地好像提过,这幅画的价值也有几百万呢!
“这个不值钱啦!”单温华顿了一下后回答道,而且还不太在意的摆摆手。
其实他也不算说谎,因为这幅画在他的收藏品中算是便宜的了,只要区区几百万而已。
“不值钱?那丢了吧!”单典蕥伸手想拆下画框,单温华一脸紧张的冲向她。
“住手!你不准碰我的画。”他挡在画框前,不让女儿动他的宝贝收藏。
这幅画虽然不是他买得最贵的一幅画,但他却偏爱这幅画,万一画缺了一角,可是会让他生不如死。
单典蕥冷哼一声,美眸瞥向角落一个看起来有点历史的古董大花瓶,佯装好奇的模着上头的花纹。“我想这个破花瓶也不值什么钱,对不对?”
“呃……”单温华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这个古董花瓶可值钱了,价值上千万耶!砸碎的话,他的心可是会淌血的。
“我讨厌这个颜色,丢了吧。”单典蕥坏心眼的挑眉道。
“你敢碰这个花瓶一下,我绝对会跟你翻脸!”单温华气得撂下狠话。
单典蕥噘起嘴。“那你到底退不退婚?”
“不退!”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被女儿威胁绝对不可以屈服。
“哼,不退婚拉倒。”她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当着爹地的面推倒花瓶。
“呀——”单温华立刻扑倒,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古董花瓶;要是他的动作慢一点,现在恐怕只能抱着花瓶碎片哀号了。
“啧啧,我们家真的很穷耶!都快破产了,家里居然还有一堆古董?!”单典蕥不客气的冷嘲热讽。
看来爹地的办公室随便什么东西都价值不菲,难怪这幢办公大楼的保全设施做得那么好。
单温华小心翼翼的扶正花瓶,生气的转身大吼:“以后不准你再踏进我的办公室半步!”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她再多进来几次,他的心脏迟早会因为承受不起这种惊吓而停止跳动。
“不进来就不进来,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回家拆了你的收藏室。”单典蕥双手环胸,扬眉道。
“那也要进得去再说。”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没把收藏室的密码告诉她,否则收藏室里的东西铁定会惨遭她的“毒手”。
她冷哼一声。“我总会想到办法进去的。”走着瞧!
单温华眯起眼。“你在威胁我吗?”
单典蕥昂高下巴。“我就是威胁你,怎样?”
“笨女儿,你用错方法了。总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是嫁定了!”冲着她这句话,他绝对会不顾一切把她送进易家大门。
“门都没有!”她火大的回吼。
单温华冷不防的丢下一颗炸弹——
“对了,这个星期天就是你的订婚宴,你乖乖的准备赴宴吧!”
“甭想!我说不嫁就不嫁。”天杀的!她连对方长怎样都不知道,星期天居然就是她的订婚宴?!
美眸闪过怒意,不屑的瞟向地上的牛皮纸袋……或许里头有她未婚夫的照片。
“如果你不想被人强押着去订婚的话,就乖乖认了这门婚事。”看到女儿生气的怒容,单温华反倒悠闲的坐回黑色真皮椅上。
“臭爹地!”单典蕥忿忿的捡起牛皮纸袋,并在踏出办公室时重重甩上门,表示她的愤怒。
站在门外的她,迅速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档,但是却没有瞧见半张照片,气得她差一点就把文件撕成碎片。
蓦地,她瞥见档上夹着一张蓝色烫金的名片,漂亮的红唇微微上扬。
有他公司的地址就好办了!
单典蕥立刻搭电梯下楼,在公司大门口招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准备会会她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我要见易士翰。”单典蕥怒气冲冲走到一楼柜台前。
“请问贵姓大名?有预约吗?”柜台小姐甲看着眼前这个明亮出色的长发美女。
“我没有预约,但我现在要见他!”单典蕥美眸闪过一抹不悦,口气坚定道。
“易总裁公务繁忙,您没有预约恐怕见不到他喔。”柜台小姐甲公事化回道。
单典蕥不悦的丢了一张名片在桌上。“他忙到没空见我这个未婚妻吗?”
瘪台小姐甲低头看了眼名片,神色开始紧张。
易帝集团总裁易士翰的名片共分为两种样式,最常见的是象牙白的精致名片,另一种则是罕见的蓝色烫金名片,只有他熟识的朋友才能拿到,因此她马上相信单典蕥真的是总裁的未婚妻。
“您一定是单典蕥小姐了。”在一旁听到她们交谈的柜台小姐乙惊呼道。
这几天集团里最轰动的大消息,就是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易士翰即将与单氏企业的千金订婚,这项消息让不少怀着麻雀变凤凰美梦的女职员心碎呢!
“对,我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变成他未婚妻的倒楣鬼!”单典蕥冷哼一声,而柜台小姐们听见她的话,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她们有没有听错啊?她说她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变成他未婚妻的倒楣鬼能当上易总裁的未婚妻,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耶!哪里会倒楣呢?
“我马上帮您连络总裁秘书。”柜台小姐甲回过神后,连忙按下内线连络余秘书,收线后,她把蓝色名片递还给单典蕥。“请您等一下,余秘书马上就下来。”
单典蕥对着名片皱眉,犹豫了下才接过名片,随手塞在皮包里。“他人呢?”
“总裁正在十二楼开会,没空见你,所以……”柜台小姐甲还没讲完,单典蕥就像旋风般冲进电梯,等她反应过来时,单典蕥已经搭电梯上楼了,她吓得跳起来大喊:“喂,单小姐——”
她慌张的跑到电梯前,却看见电梯灯号一直攀升,不禁垮下了小脸。
“完了,未来的总裁夫人跑掉了,我要怎么跟余秘书交代呢?”
单典蕥踏出电梯后,快速的打量室内的格局,目光停留在走廊上一整排的会议室,接着就彷佛在逛自家后院般的往前走去。
虽然她不知道易士翰会在哪一间会议室,但她可以一间一间的问,首先就从这间门上挂着“严禁打扰”牌子的会议室开始吧!
她不客气的推开门,神色自若的走进会议室,劈头就问:“那个该死的易士翰在这里吗?”
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人,先是被巨大的撞击声吓到,纷纷回头看向门口,随即又被她放肆的口吻吓得倒抽口气。
懊死的易士翰?!
竟然有女人公开怒骂他们赫赫有名的总裁大人呢!众人不禁为眼前这名漂亮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单典蕥看着这群被吓得不轻的木头人们,没好气道:“呿!八成不在这里,换一间。”就在她准备踏出会议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音。
“慢着,你是谁?”集团里怎会有人胆敢随便进出会议室?尤其是会议室门口已经挂着“严禁打扰”的警告标语了。
单典蕥转身打量着他。“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易士翰吧?”这个又胖又矮的中年男子,不会就是她的未婚夫吧千万不要呀!他的年龄看起来足以当她爸爸耶!
“我当然不是。”身材圆滚滚的采购部主任涨红脸,猛摇头。
单典蕥轻哼一声。“既然你不是易士翰,那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任何事情。”
“你打扰到我们的会议了。”另一道低沉富磁性的男性嗓音缓缓扬起。
“哦,那真是抱歉。”单典蕥不怎么认真的敷衍道。
她原本以为这句话是之前那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说的,但下一秒她就发现有地方不对劲——那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太过好听,跟之前那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完全不同。
单典蕥蹙起眉,晶亮的水眸往中年男子的方向望去,却意外对上另一双深邃幽闇的黑瞳,和一张俊逸非凡的男性面孔。
她挑高眉问:“你是谁?”
不过那名俊逸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按下电话内线,冷声道:“是谁放一个穿着绿色套装的女子上来会议室?马上通知警卫过来处理。”他不等柜台小姐解释就迳自挂上电话。
单典蕥眯起眸子瞪向他。“找警卫逮我吗?我倒要看看他们动不动得了我!”
“凭我一句话就动得了你。”俊美男子优雅的支着下巴,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的胆子真的很大,竟然不怕他,还敢挑衅他?!
“就凭你还不够格。”她忍不住反唇相稽。
这个臭男人是谁,竟然那么嚣张?
“如果我还不够格的话,我真不知道有谁够格了。”原来这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就是易士翰本人,他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单典蕥双手环胸。“报上名来。”
“你竟然连自己要找的人都不认识吗?”易士翰眯起眼,挑眉道。
他他他……就是易士翰单典蕥下巴差一点掉下来。
她在搭计程车时,就一直在猜测易士翰的长相。她心想一个会急着跟她订婚的臭男人,一定是个又胖又丑的老头子,可能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不然他哪可能会答应娶一个陌生女子呢?但是……眼前的易士翰却是如此年轻又俊逸耶!
“你骗人!你绝对不可能是易士翰。”单典蕥严正否认。
扁看他这张太年轻又太好看的俊逸脸庞,就知道他一定是冒牌货啦!
“就我所知,这幢大楼里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叫这个名字。”易士翰自认自己的名字不是“菜市场名”,跟别人撞名的机率并不高。
“咦?!我以为你应该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头子呀!”单典蕥感到不可思议的嚷道。
留在会议室内看好戏的高级主管们下巴再度掉下来。
他们总裁可是超级黄金单身汉、头号金龟婿,身价是以亿来计算,长相又不输给明星艺人,哪里又老又丑了?
易士翰蹙紧眉,似乎猜到了她的身分……
单典蕥纳闷地问:“既然你不老又不丑,那你干么要急着娶我?”凭他的长相,根本不缺女人吧?
哇——原来她就是单氏企业的千金单典蕥啊!丙然是个大美女呢!在场的高级主管们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她果然是他的未婚妻单典蕥!
易士翰脸色一沉,手抚着额角,轻叹口气。“散会。”他起身走向单典蕥,并拉着她的手腕步出会议室。
“喂,你拉着我做什么?”像行李般被他强行拖走的单典蕥,不悦的想要甩开他的钳制,可是却徒劳无功,只能恼怒的瞪着他帅气的侧脸。
“有事等回我的办公室再说。”易士翰脚步稳健的走向电梯。
单典蕥怒瞪着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我有话还没说完耶!”她并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她今天可不是来跟他“联络感情”的。
“我说回我的办公室再说。”他抿着唇,再重复一次。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单典蕥挑眉反问。
“因为——我说了算。”易士翰露出可恶的笑容,迳自按下电梯向上的按钮。
单典蕥听见他自大又专制的语气,气得咬牙切齿道:“我听你在放屁!”他以为他是谁呀?她才不吃他那一套。
易士翰拧起眉。“或许我们在上楼前,我应该先洗干净你的嘴巴。”
“你敢!”单典蕥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的个性真是糟糕透了,正好是她最讨厌的那一型。
电梯门倏地开启,一个女人慌张的冲了出来,在差点撞上易士翰前打住脚。
“总裁,你之前说的那名女子应该是单氏企业的千金,也就是你的未婚妻单典蕥小姐……”在接到柜台小姐的通知后,她就立即赶来十二楼找总裁解释。
“余秘书,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去把我下午的行程取消,并且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易士翰一边交代秘书,一边拉着单典蕥走进电梯。
“是。”余秘书在易士翰走进电梯时才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个长发美女,而且那名美女正好穿着一身苹果绿的套装。
原来单小姐已经找到总裁了,难怪总裁要把下午的时间调开,好方便跟亲爱的未婚妻“谈情说爱”呢!
虽然她一直觉得工作狂的上司跟谈情说爱沾不上边,就连三天前董事长突然公布了总裁即将订婚的喜讯时,全公司上下的人也跟她一样感到错愕,完全不敢相信总裁早就有了结婚物件,而且那名幸运儿还是个千金小姐呢!
可是现在看着两人登对的模样,她终于知道总裁为什么会急着娶单氏企业的千金进门,因为总裁的未婚妻真是个超级大美人呢!也难怪总裁要把她藏得那么好。
易士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松开了她的手臂,坐回办公桌后方的黑色椅子上,双手优雅的交迭在膝盖上。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原本以为要到订婚典礼上才会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她却突然出现在公司里而且他一直以为自己联姻的物件是个乖巧听话的千金小姐,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单典蕥刚才被他捉住的手腕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她愈想愈气,不顾一切的拍桌吼道:“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易士翰挑高眉。“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同意这桩婚事。”以易帝集团跟单氏企业两家公司的规模相比,单家算是高攀的那一方。
“我才没有呢!”她恼怒的瞪着他。“我是在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自己莫名的蹦出一个未婚夫。”
“喔。”他虚应了一声。
“信不信由你。”单典蕥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她的火气就特别旺盛,这大概是因为他的表情太冷静、太自负,也太讨人厌了。
易士翰睐了她一眼,随即耸耸肩,不想表示意见。
“总之婚事就此取消,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双手环胸下了结论。
他缓缓摇头。“你真是个天真的大小姐。”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话很侮辱人!她承认她是个大小姐,毕竟她是在富裕的家庭长大,难免有一些娇气,但是男人会称赞她漂亮、聪明又有个性,却从没有人说过她很天真。
“你以为这个婚约光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取消?”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办了。
“要娶我的人不是你吗?你我都是当事人,为什么我们不能作主呢?”单典蕥认为只要他们两个人都反对,就可以取消婚约。
“这件婚事并不是我决定的,是我父亲要我娶你。”易士翰的情况和她差不多,他也是被人告知的那一方,只不过他比她早几天知道这件婚事。
“什么”单典蕥原以为是他“指名”要娶她呢!但是他刚才在会议室内知道她的身分时,脸上似乎没有半点喜悦……呃,他好像也是被赶鸭子上架耶!
好奇怪的感觉!照理说她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是心里却突然有点遗憾……
她连忙甩掉那个奇怪的念头,挤出一个笑容,语调轻快地说:“太好了,看来婚事是我们的双亲擅作主张,既然你我都没兴趣,那么这件婚事就更容易解决,只要我们坚持拒婚就可以了。”
“虽然这件婚约并不是我决定的,但是我父亲要我娶你,我就会娶你进门。”
他本来就对婚事没有兴趣,不论物件是谁都一样。倘若不是身体不好而退休静养的父亲命令他娶单典蕥,他本来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但是为了父亲的身体状况着想,再加上易家的确需要子嗣传宗接代,所以他才勉强同意了这件婚事。
所以他也是“百般不愿”喽?
他看起来不像孝子型的男人,那他应该要反抗呀,干么像小媳妇般逆来顺受?
“喂,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可不要害我,还想拖我下水!你想当孝子,我却不想当个孝女,所以你要娶就去娶别人,本大小姐没兴趣嫁给你。”他以为只有他很委屈吗?她才是千百个不愿意耶!
“听说单家千金是个美女,也是个淑女,怎么事实与传言有这么大的出入?”一开始他就对这件婚事没有兴趣,自然连单典蕥的长相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她却比他想像中的更漂亮而且更有个性,绝对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乖乖女。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传闻有多么不可靠了。”她嗤之以鼻。
易士翰很少有表情的脸上,若有所思的又睐了她一眼。她很特别,反应也很快,如果她不是他的准未婚妻,或许他会欣赏她。
向来以冷静精明闻名的易士翰,态度淡然地说:“如果你对我们的婚事有异议,你可以去请令尊撤销婚约,我不会有意见。”倘若是女方拒婚,那可不关他的事。
单典蕥睨了他一眼。“如果我撤得了,我还需要亲自来找你吗?”现在天真的人到底是谁呀?
“哦。”他偏着头。
“我不知道我爹地和你父亲谈了什么谈件,总之我被威胁要乖乖的跟你订婚。”商界这种政治婚姻不在少数,但是她没想到这种芭乐剧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需要我提供解决方案给你吗?”易士翰大方的对他的准未婚妻提出建议。
“不需要,不过还是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美眸冷冷的瞟向他。“我想,你应该不会扯我后腿吧?”
“今天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易士翰爽快承诺。
“那就好,我走了。”单典蕥挺直身子转向办公室门口,她打算一回家就拿着护照和钱逃到国外避避风头,免得爹地气得失手掐死她。
走到门口时,她顿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再见……不,我想还是说后会无期比较妥当。”她要是“不幸”再见到他,八成就是他们的订婚典礼了,她才不要呢!
看见她宛如一阵风来去匆匆的离开后,易士翰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不过他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像平常一样埋首于工作当中,度过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