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要卖掉段氏企业?”段世威听到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时,整个人脸绿了一半。
“是的,段氏企业的继承人段维凡先生日前通知我这件事,他要你在五天之内去找他商量。”张律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
“他为什么要卖段氏?”段世威几乎是生气的问。
“因为他在英国欠下大笔赌债,由于他不想卖掉伍德家祖产,所以想卖掉段氏抵付。”张律师简单扼要地说明。
“什么?他欠下大笔的赌债?”段世威只知道他前不久又回英国去,变成了一个败家子,成天只知吃喝玩乐,玩女人和赌钱,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输了那么多,多到要卖段氏偿债。
“他曾经问过我,目前段氏是由谁在帮他打理,所以他告诉我请你在五天内到英国去一趟,他想当面跟你谈这件事。他说,毕竟你帮他打理那么久了,要卖也应该知会你一声,免得不好意思。”张律师把段维凡的话縳述给他听。
段世威听了火冒三丈,他为段氏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辈子,流血流汗打拚,而那个不事生产的继承人每年虚领不少的红利,如今只为了他输了一债就想卖掉段氏?
不,他绝不容许。
“这是段先生在英国别墅的住址,请你务必在五天内赶去。我把他的话传到了,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张律师向他点个头便提起公文包,走出段氏企业董事长办公室。
双拳紧握的段世威气得全身发抖,血液直往脑门冲,差点气到脑中风。
凭什么?段维凡到底凭什么?他为了段氏所投下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只为了替那个小表偿还赌债?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段世威愤世嫉俗的喊道。
“不!我绝不容许这件事发生。段氏是在我手里成长茁壮的,我绝不会把它拱手让人,段维凡,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从那小表手中夺回段氏,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爸,妳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张律师说了什么?”段伟华拿着企画书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看到脸色极为铁青的父亲。
“没有,我只是不舒服,你现在不要打扰我,让我休息一下。”段世威对唯一的儿子道,语气明显柔和很多。这间公司将来要由伟华继承,他这个独生子一直都很优秀,只是个性太温和了点,在商场上恐怕会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爸,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他关心地走向前,父亲的气色相当差。
“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吧。那这份企画书我先放着,你有空再看。”段伟华知道父亲向来不喜欢别人勉强他,只好走出去,还特别交代秘书替他父亲泡一杯人参茶。
“段经理,有您的电话。”秘书对刚进经理室的段伟华报告。
“你好,我是段伟华,请问哪位?”
“你好……”
※※※※※※※※※
伍德家举行的舞会果真是不同凡响,尽避今夜外头飘着细雨,气温寒冷,天候恶劣,可是消息才一传出,用不着写请帖,就有一大票名流出现在会场,由此便知伍德公爵家的魅力所在。
绅士们穿着燕尾服,淑女们穿着漂亮的礼服,衣香鬓影地进入伍德家位于伦敦的豪华大宅。
伍德家的女主人蕾妮·伍德正热心地招呼客人们,四十好几的她依然美艳动人,想到唯一的宝贝儿子难得开了窍,让她笑得合不拢嘴,他终于肯接近女人了。
以往他老躲在伍德庄园,一步也不肯离开,现在不但自个跑来伦敦,还主动参加这些他以前最痛恨的大小宴会、舞会,名字和不少名媛淑女牵扯在一块,这不就表示他终于对女人有兴趣了吗?怎不令她这个做妈的心花怒放呢!
“亲爱的,办个舞会就让妳高兴成这样呀?”威廉.伍德走到老婆身边,瞧她连眼睛都在笑呢。
“我当然高兴啰!咱们儿子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我以前一直怕他得了那个流行的同性恋病,这会儿我不用再担心了。”她真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女全摆在儿子面前,让他仔细地挑选。以前看到女孩们他总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一回却主动和她们聊天、跳舞,她真是高兴得想哭啊!
“亲爱的,维凡正常得很,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会把同性恋当病看的也只有他这个天才老婆,反正她的观念已经根深柢固,再解释下去,她未必能接受,只好顺从着她。
“看来,我们提早从澳洲回来是对的。”她一接到管家的电话说维凡来伦敦,还去参加各种聚会,起先是不相信,随后便拖着老公立刻赶回来,待她亲眼看到这个事实,差点喜极而泣,当下决定要在自家办个舞会。
“可是,妳不觉得儿子变得太快了吗?儿子从来不赌钱的。”自从维凡长大后,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没再管过他,但这不代表他不了解他,他的突然转变太令人惊讶了。
“赌那点小钱算得了什么,你以前不也赌过?”她不认为这是一个缺点,在她心中,儿子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可是威廉却不这么以为。维凡输了一大笔钱,其中肯定有什么内幕!
“你看那位小姐怎么样?她是布莱克家的莉莉小姐。”蕾妮看向舞池中正在和儿子跳舞的女孩。
“长得不错,但是听说脾气骄纵了点。”那绝不会是儿子喜欢的典型。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儿子喜欢就好。”只要是儿子喜欢的女人,她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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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演奏着轻快的舞曲,大厅中的男女纷纷起舞,空气中洋溢着男士们的古龙水及女士们身上的香水味,有的人跳着舞,有的人谈着目前流行的信息及最新时事,看起来相当的热闹、欢愉。
可是,舞池里有一个人并没有感染这样的轻松气氛。
段维凡的脸上始终挂着虚假的笑容,他的精神并不是很好,这种难挨的日子他到底还要再过几天才能解月兑?!但这并不是令他精神不好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这三天的严重失眠。
三天前,当他接到君杰的电话说羽萱要到英国来找他时,这个消息成为他严重失眠的“罪魁祸首”。他无时无刻地思念着她,想早点看到她,又想着要如何把她赶回去,十分矛盾。他的计划就快完成了,为了避免万一,还是等他圆满解决这件事后再去找她,要是她因他而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心不在焉地跳着舞,完全没有把他的女伴放在眼里。
“爵爷,你有心事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他无心跳舞。
“没事!”他虚弱地一笑。
“还是你身体不舒服?”莉莉试着想做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留给他好印象。
“没事。”他回答。
突然,段维凡的脚步停住,他的视线停留在门口久久不曾离去,心思及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占满,再也移不开了。
一个宛如公主般高贵的女子翩翩走进大厅,赢得所有人的目光注视。
她亮丽有光泽又柔软如云的发丝垂在瘦削的肩膀上,双眸衬着紫罗兰的幽艳,透着神秘又绚丽的色彩,两道弯眉纤丽细致,又密又长的睫毛也十分柔媚动人,挺而微俏的鼻子下方,是一张小巧嫣润的朱唇,包裹在身上的性感晚里服勾勒出她天生匀称的美好骨架,丰满的胸部、纤可盈握的柳腰,以及在灯光映像下如象牙般细腻滑女敕的肌肤,她的美如同出水芙蓉,令在场的所有男士屏息,深怕一个呼吸,这个人间仙子就会消失。
这名女子正是羽萱,她来找她的爱人了。
大姊在她上飞机前告诉她段维凡这些天来的“风流事迹”,以及他在英国的相关数据,还帮她订好了饭店,连这身性感的晚礼服都替她准备好了,似乎早已“预知”会有这么一场舞会。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爱人不但是一个有名的画家,更是一位公爵继承人。半个月不见,她十分恩念他,两人眼神交会,她真想就这样冲进他的怀抱,但她不能,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她要让他吃下一整桶醋,被醋噎死。
缓缓地,她的脸上露出一个令人昏眩的迷人笑容,令在场的男士们神魂颠倒,她对于自己的美貌和魅力是再清楚不过了,而她也相当会利用。
就在她露出微笑的瞬间,她看到维凡朝她笔直地走过来,眼中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深情。
这点令她满意。
段维凡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羽萱真的来找他了!他毫不犹豫地丢下正在跳舞的女伴,脚自动自发地朝她走去,直到羽萱的身边围了一大群献殷勤的男人,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停下脚步,他在做什么?
他不是都已经想好对策了吗?只要羽萱一来,他就要把她赶回去,怎么才远远看到她而已,他对她的浓烈思念就泛滥了,连他的大脑都控制不住他的身体,朝她所在的方向“勇往直前”。
羽萱啊!羽萱,妳对我的影响力真是无远弗届。段维凡摇着头苦笑,早在九年前,他就注定栽在她手里了。
望着那些争相与她熟识的男士们,段维凡心中的酸醋满溢,他想把他们捉出去活埋,省得令他看了有杀人的冲动,但理智不容许他那样做,既然他想把她赶回去,那么对她不理不睬是一个好方法。收起自己过多的柔情,他转身往角落走去。
他的女伴莉莉被他在大庭广众下去在舞池里,这对一个淑女来说真是件很丢脸的事,但她仍努力保持笑容,当作若无其事,还好大家并没有注意到她,因为所有人的视线早已被门口的那位美女吸引过去。
莉莉走向段维凡身边,有些娇嗔地说:“爵爷,你怎么丢下人家一个人痳!”
“是哦。”段维凡答道。他压根就把她忘了,羽萱一出现,他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他想好好地爱她。
就这句话而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给他找个台阶下。
“没有。”他回答得很直接。
不管如何,她今晚都要弄假成真,她可是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莉莉使个眼色,一名女仆端着酒走过来。
“你可能是累了吧!喝点酒舒缓一下。”她把那杯金黄色的液体端给他。
这个时候他的确需要一点酒,他的心因羽萱狂跳,他的思绪因她凌乱。
段维凡接过酒杯,不疑有他地一口饮尽。
“妳还要不要再跳舞?”突然间,段维凡热切地靠向她,装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不会吧!药效这么快就发作了?卖药的人说起码要十分钟啊!不管了,反正只要能成为他的人,让所有人“捉奸在床”就行了。
“维凡!”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孩轻声叫着他,这才是他突然想请莉莉跳舞的原因。
“好久不见啊,羽萱。”他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似她的出现对他来说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只可惜他的眸子却泄漏了他对她的爱恋。
羽萱心里感到好笑,维凡想演戏骗她?!凭他的功力,再练个一百年吧!
“你好不好?”她轻声地问候,这会儿她又成为那个温柔可人的柳羽萱了。
“妳没看到吗?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没有妳,我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你不是说过永远爱我吗?”她痛心疾首的表情令他想纳地入怀,给予她安慰,但是他不能。
“哈!小女孩总是轻易相信这些甜言蜜语。”他无情的嘲笑,却一直深情的望着她。
你演得未免也太烂了吧!羽萱真想大笑。
“我不相信你是那种花心的男人,我爱你,维凡。”她情意绵绵的话使得他真想把自己打人第十九层地狱,她的双眼已经蒙上一层雾气,他真是该死。
“事实证明,我就是花心的男人,这里可能有一半的女人都跟我上过床。”他真恨自己为什么非要说这种伤害她的话不可,她的眼泪千万不能溃堤,否则他会不顾后果地抱住她,比起她的柔情,他更不能忍受她的泪水。
真是的,吹牛也不打草稿,他以为他在这里过的日子她都不清楚吗?他表现得像个公子,让所有人以为他和不少女人上周床,但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搞不好他现在还是处男一个,她真想当场拆穿他的烂谎言。
“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要这样伤害我。”彷佛听到他的心声一样,即使她的表情再惨淡,眼泪始终没有流下来。
“我是未来的伍德公爵,身边多得是投怀送抱的美女,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爱妳呢?”羽萱,原谅我,等一切事情落了幕,我会好好的向妳赔罪的。
你这个王八蛋、大混帐,这种烂理由你也掰得出来。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要好好的去享乐了。”事实上,他如果再说下去,恐怕先崩溃的那个人会是他。他带着身旁的女伴,往舞池走去。
他们是用中文交谈,所以莉莉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他舍那美女而就她,表示她有希望,她投了一个胜利的笑容给羽萱。
羽萱真想把她的笑容一脚踩平,但淑女是不能那么做的,纵然她手里牵的是她的男人。
你这只大沙猪,演这种烂戏就想要赶我回去,可恶!羽萱的双眼冒着连铁扇公主都扑灭不了的怒火。
“要跳舞吗?美丽的小姐。”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位风釆俊逸、器宇不凡的高大男子,他的微笑相当迷人。
“乐意之至。”你要跳,那我也跳给你看,看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羽萱不甘示弱地在心中对段维凡道。
她含笑地让这位高大的陌生男子带她舞着,她发现,他的舞跳得好极了。
“妳看起来不像是英国人。”他一面优雅地舞着,一面与她交谈。
“你也不像英国人啊!”她回他一句。
“妳的反应很快哦,小姐。”他赞赏地说。
“谢谢。因为你的英语带点口音。”她虽和他说着话,眼神却不时放在维凡身上,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是从阿拉伯来的,他们叫我拉希德王子。”他表明身分。
“我是从台湾来的,他们都称我美女。”
“呵呵!妳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孩,要不是妳的眼神一直往他身上飘的话,也许我会考虑追妳哦。”他似真非真的语气和那温和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的观察力真是敏锐。”
“他是我最大的债务人,妳知道吗?”
“他输给你不少钱吧。”维凡的计划她全知道了,但没必要输那么多钱给人家吧!
“没错。”
哼!他活该,什么烂计划嘛!没事输人那么多钱,只为了求逼真,他家钱多呀!
不过事实上,他家的钱的确是很多。
“妳能帮我一个忙吗?”拉希德王子礼貌地请求。
“如果不太困难的话。”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近又很远。
“我觉得维凡·伍德身边的女孩长得不错,我想和她跳支舞,妳能成全我吗?”
他的请求令羽萱吓一跳,看到他眼底的笑容,她明了了,他是在帮她,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帮她。
“谢谢你。”不管原因为何,她当然乐意配合,她还有话没跟维凡说呢!
拉希德王子把羽萱带到段维凡的身边,轻易就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满及怒火。一个转圈,不着痕迹地,羽萱人已在段维凡的怀中,她实在佩服拉希德王子的舞技高超。
“妳怎么还不回去?”这摆明了就是赶人嘛!
凭你那“一脚猫”的烂演技就想骗我回去,维凡,我真对你感到失望,以后一定要好好训练你才行。
“妳是不是为了不让我陷入危险才故意这样说?维凡,我不是那么脆弱的女人,我是怪盗花精灵。”再度与他说话,她先前的小可怜相已经不见了。
“谁……谁说我是为了妳,妳赶快回去啦!”话虽如此,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却像是上了胶一样,拉也拉不开,标准的口是心非,连讲话都口吃了还不自知。
“这里的女孩子真的比我好?”
“当然,她们的血统纯正,都是上流社会的淑女,选来做老婆是最好的,门当户对。”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惹人厌,直恨自己非要那么伤害她不可。羽萱,我爱妳,哪会在乎什么血统,什么门户问题?
血统纯正?!他以为他在“配种”啊!羽萱快被他气量了。
“维凡,停止你可笑的游戏,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算有危险,我还是会待在你身边的,我不走了!”再让他说下去,真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妳终于知道我在玩游戏。只是我玩的游戏妳玩不起。”要她留在他身边,让他死了比较快!他绝对绝对不允许,在他还没跟段世威谈判之前,他随时可能有危险,所以羽萱不能留在他身边,只要她肯走,再毒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哼!谁说我玩不起,既然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我相信我的美色绝对不输你任何一个女伴,今晚就让我陪你吧。”像是赌气般,羽萱大胆地贴近他,她丰满的双峰隔着一层性感的礼服在他身上磨蹭。
靶受到她柔软的娇躯,以及眼前美丽的春色,当下使他血脉偾张、亢奋异常,该死!她怎么穿得这么少,那若隐若现的让他的双眼受不了刺激,她要是再不停止这种诱惑行动,他怕自己真的会当场要了她。
“妳……”突然间,段维凡一个踉跄,倒在她的身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是兴奋过度吗?
“维凡,你没事吧!”羽萱扶着他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或许他需要一点新鲜的空气。
惨了,药效发作了,莉莉望着段维凡的背影在心中低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远走。算了,就算捞不到公爵夫人的宝座,但眼前这个来自阿拉伯的王子,身价亦是不凡。她展开自己最美的笑靥……
※※※※※※※※※
“维凡,你要不要紧啊?”羽萱扶着他,让他在后花园的椅子坐下来,外头的毛毛雨正在逐渐加大。
“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昏。”该不会是最近这些天的睡眠不足引起的吧!
“还说没事,你的额头在冒汗,连脸都热热的,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的手触模着他的脸,感到一阵热度。
和气温相比,他的体温果然高得有点吓人。
“我没事,妳快回去,我派人送妳回台湾,妳不要再管我了。”他仍固执地要赶她走。
“维凡,你直是个固执得像块石头的男人!你是不是害怕我再发生危险,所以选择离开我,一个人独自解决这件事?”不管他说什么,她是不会走的。
天啊,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还有,他的身体为什么越来越燥热?
“妳错了,我是个英国贵族,不可能娶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我对妳不过是一时的迷恋,所以……”
“我好冷哦!”她想也不想就坐到他怀里寻求温暖,早知道就不要穿这牛衣服出来,上半身根本没有多少布能保暖。
体贴的他即刻月兑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她则乘机更向他怀里靠,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
“妳回去,我对妳己感到厌倦,我……”在他吐出更多的违心之论前,羽萱用唇封住他的。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它扎得我好痒啊。”他的胡子还是那么多,模起来仍是那么柔软,她把自己的脸轻轻地贴着他的侧脸,让胡子触着她的粉颊。
“你不在的这段期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学校里把我们两个人谣传得好难听,居然说我怀孕了,没和你做过爱怎么会怀孕嘛!他们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她浅浅地吻了他一下,“和你会是一件美好的事吗?”她脑中响起三姊含羞带怯的话,真的很美吗?
“我没事了。妳走吧!快回台湾去,我没有时间再陪妳玩小女孩的游戏!”他狠下心来赶走她,留下她只怕她会有危险,他赌不起。
放下她,他站了起来,朝雨中走去,希望冰冷的雨水能暂时冷却他的身体,他觉得全身像着火似的,血液在他身体里沸腾。
她道了过去挡在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非要把我赶走不可?”她娇柔的语气令他心疼,不是他要赶她走,实在是……
哼!本小姐今天就是赖定你不走了,想赶走我,门儿都没有,我早已决定要留下来和你共同面对危险。羽萱的决心比他更强硬。
“我对妳已经感到厌烦了,妳走行不行!”他对自己憎恶到了极点。
“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好,我走……”当着他的面,她的泪珠串串滴下,脸上尽是雨水和泪水。
我就不信你舍得让我走。
“嘘!别哭了。”唉!他的致命伤,他的克星啊!他怎么也抗拒不了她的泪水,她一哭,他就没辙了,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我恨你……”她在他怀中哭骂着,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得逞笑容。
哼!他要是再不留她,她就真的跟他翻脸了。
“不要恨我。”段维凡终于忍不住地抱住她,好不容易在心里筑起一道坚强刚硬的堤坝,没想到还是被她的泪水冲散了,把他对她如无垠大海般的爱一下子全释放出来。上帝为鉴,他真的放不开她呀!
他猝不及防吻上她的唇,紧紧地环抱住她,她是他的爱,他的全部,他再也不要放开她了。
羽萱吻着他,双手自动爬上他的颈项,然后向上攀升,插入他浓密黑发中,身体贴近他,让他宽阔的胸膛抵着她的丰满,感觉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啊!她全心全意爱着这个男人。
这是个致命的错误,她的动作使得段维凡体内的药加速产生变化,他只觉得他要是再不想办法叫消防队,他体内熊熊的欲火,就要把他的理智吞噬了。
他的理智阻止他再婬乱下去,但双手一触到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时,就像倒骨牌一样,一“倒”便不可收拾,他知道自己无力可阻止了。
“维凡,爱我。”
这句话使得他不再迟疑,他抱起她,从另一处楼梯朝三楼他的房间走去,并上了锁。
“妳的身子都湿了。”触及她冰冷的小手,他的心都快揪在一块了。
“爱我,今晚我是属于你的,维凡。”不需要更多的鼓励,他开始动手了。
他的手正笨拙地月兑去她那件性感的礼服。
“该死!柳羽萱,我警告妳,以后不准妳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他生气的骂道。天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拿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猛盯着她看,他决定,等事情一结束,他就要对世人宣告,柳羽萱是他段维凡的女人,谁也不准碰她。
“是的,我的爱人。”想不到一向斯文的他也会骂人,不过她喜欢,这表示他有个性。
解除了两人身上的束缚,他们就像是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这个夜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两人脖子上的双晶紫晶项链在灯光下闪着爱的光辉,它们连接了这对男女的爱。
“妳一辈子都是我的!”段维凡吻着她的双晶紫晶,如宣誓一般。
“是的,我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羽萱也吻上他的双晶紫晶。当他们的唇碰触在一起时,紫晶也互相碰触,结合他们的心灵,以及他们对彼此的深情。
由于药的催情作用,段维凡根本无法慢慢来,他急切地亲吻她的每一处,想在她的身上留下爱的烙印。羽萱被他的舌尖逗弄,被他的唇膜拜,身体像着了火似的滚烫,无助地靠向他,娇吟连连,笑声不断。
“维凡,呵呵,好痒啊,还有……我……感觉……很奇怪……啊……”她全身酥酥麻痳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尤其在他的唇覆盖住她圆润的时,她欢愉地叫出声。
没有太多的前戏,段维凡体内的热火烧得他快要爆炸了,他的身子交缠住她的,本能找到了她最隐密的地方……
“维凡,那里……啊!”羽萱的手指甲陷入他的背肌,痛楚地叫了出来,跟着泪水也流了下来。
“对不起,甜心,我真该死,只顾自己却弄痛妳了,对不起。”他本意是想慢慢来的,怎知就是慢不下来,结果伤害了她,此时他真是懊悔万分,他和一只.有什么分别。
“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泪水自她眼角不断地流出来,向他抗议。三姊骗人,这是她脑中第一个想法。
“对不起,我……别哭!甜心,妳的眼泪令我心里难受。”天啊!他还是不是人,就这样占有了她的处女之身,就算把他枪毙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表达对她的歉意,他真是罪该万死。
本来她是很痛的,但听到他声音里含着深深的担忧和自责,不禁让她想起九年前那个孤独无依的少年,她捧着他的脸轻吻。
“别自责了,没那么痛了。”她安慰他。也许是少伟的床上功夫比较好吧。这也不能怪他,他为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现在失身给她,她一点也不吃亏呀!有多少女人的第一次能献给处男?!
“真的?”他间,刚才体内的那股热火似乎已经平息了。
“你还是处男吧?”她不是很肯定,但大姊从项大哥那边听来的似乎是如此。
“我的表现很差吗?”这很伤男人的自尊心耶!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维凡,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笑起来,冲淡了刚才不愉快的气氛。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他又深深地吻上她,这一次是百分之百温柔,他的舌与她的玩起游戏。
“维凡,虽然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痒,我还是爱你。”她笑了,笑得很幸福,只要他们彼此相爱那就够了。
我也爱妳,他在心中说。
“甜心,妳别动来动去,否则我又忍不住要妳了。”她在他身下咯咯地笑,惹得他心痒痒的,没多久又兴奋起来了。
“会不会再痛一次?”除了他刚刚进入她身体时的痛楚,其余的她都很喜欢,尤其是他的舌尖,得她的身体很舒服。
“只有第一次会痛,以后就不会了。如果妳现在还痛的话那就算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他宁可自己痛苦死,也不愿再见她流泪。
她羞红着脸,星眸微闭,把他的头拉下来,这个暗示再明显不过了,段维凡即刻采取主动。
他体内的那团火已然消逝,只剩下满腔的爱意,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得到快乐。
“维……不要……啊……”她销魂的申吟使得他对她更加着迷,他灵巧的双手开始对她的身体展开探险,手所到之处,唇也跟着到,或舌忝或吮,逗弄得羽萱意乱情迷,呼吸急促,频频喊停,她快受不了了。
“天啊!妳真美。”他赞叹。他的爱人是美丽的女神,同时也是个性感的妖精,这一次他信守承诺,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喜悦,让高潮带领着他们一起攀附云端。
三姊说得对,和自己喜欢的人是天底下最美的事,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飘飘欲仙的感觉。
※※※※※※※※※
激情过后,段维凡拥着爱人沉沉睡去,他知道再过不久,他就可以这样夜夜怀抱佳人成眠,但他身旁的羽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为了他睡前的那句话。
“你这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在分享我们的爱之后,告诉我你不爱我,还命令我明天就回台湾?!”她真想一巴掌打醒他,没看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
“你不爱我?我是白痴才会相信你。”她真想好好揍他一拳。不讲理也就算了,演技还烂到这种地步,瞧他像只八八章鱼似地把她紧紧缠住,他的嘴巴不诚实,身体可诚实得很。
“哼!我才不会让妳如愿。你要自己解决事情,好,我成全你,接下来看我怎么整死你。”她的脑子顿时闪过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点子。
“就让你也尝尝担心受怕的滋味吧!”她恶魔的笑容留在唇边久久不曾离去,而沉睡中的段维凡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灾难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