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室外的昏暗让屠纤净不清楚时间,不过她请可能是清晨了。
轻轻转动身子,她发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突然,昨晚发生的事清晰地跃进她脑海里。
正如他所言,一个晚上他反覆地要她,渴求的程度令她恐惧。此时看他睡得正熟,不苟言笑的脸因入睡而显得放松。
她将他放在腰上的手移开,轻步走下床,将散落一地的衣服全部穿上,并时时注意床上的他是否已醒来。
穿好衣服后,她看了眼床上的他,便转身开门离去。
当她回到家不久后,门铃声即响起。
奇怪了,表哥今天怎么不自己进来,干嘛要按铃?
她纳闷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你怎么不拿钥匙自己进来……”她的手还悬在半空,而该说的话也没有说完即愣在当场。
因为站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文汉森,而是倚楚威。
“谁不自己开门?你在说谁?”倚楚威一脸要吃人似的凶相,让她不自觉地退后。
她没回答,因为没必要,看他现在的样子,她只会愈说愈糟糕。
“不请我进来吗?”其实他已经进来了,就在她退后时。
"啊…你干什么?“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拉靠在他身上。
“为什么离开?”当他醒来时,发现一旁的她离去后,马上飞奔过来。
倚楚威趁她没注意时,将她扑倒在椅子上,用身子压住她,并且吻着她。
良久,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唇,她大吼:“放开我!”
“你忘了昨晚的事?”
怎么会忘,就算她想忘,他会允许吗?
“没有。
“马上跟我回家。”他要她住在他家,他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的人。
“你不是当真的吧!”那代表什么,他的情妇吗?还是他的女人?
“我就是当真。”
“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去你那里住。”
“你这是在拒绝我?难道你不在意文汉森?”他不容许她拒绝,等着她屈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屠纤净再次拍打他,像是疯了似的胡乱挥动她的手臂,将心中那股紧绷的情绪发泄出来。
从他出现至今,没一晚她可以好好睡一觉,半夜总是恶梦连连,一再梦到过去那段受他控制的日子。
“因为你是我的。”他是个男人,有些东西他不愿和别人一起分享,包括名声及女人,况且这个女人还曾经怀了他的孩子。
“拜托你,我可以每天去你那里,只要你别强迫我住在你家。”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监视下,那会令她发疯。
“不行。”这一点没得商量,他只要想到她还会跟其他男人见面聊天,他的心就不能平静。
“汉森会找我的,我…”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那个人,他是个禁忌。
倚楚威一把托住她的下巴,由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别提起他,永远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那炙人的眼神教她无处闪躲。
最后,屠纤挣还是住进价楚威的别墅,和他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还强迫地打电话给文汉森。
“喂,汉森吗?”在倚楚威的直视下,她没敢跟表哥多说。
(纤净?你在哪里?)文汉森焦急的询问。
“公司派我出外考察。”这是她唯一能解释为何她不在家的理由。
(出差?要去多久?那天你没来,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屠纤净眼眶泛红,感受着文汉森的关怀,同时也发现倚楚威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对不起,那天公司临时有事,等我出差完后,我们再约出来见面。”
(纤净,你要多小心,别累坏身子。)
“我会的,再见。”急急挂上电话,只因身旁的倚楚威传来的怒火已烧至她周围。
“想他?"一把将她勾在怀里,倚楚威霸道地问。”没有。“
“我饿了。”
同居的日子里,倚楚威规定她不准上班,要她跟公司请长假,每天要她待在家里等他回来,这样的独占表示他的不放心。
十年前在他没留意之下,让她走出他的生命,十年后他不以为自己还能再一次让她溜走。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自从她住进来,每晚倚楚威回家后,总是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这样的生活宛如夫妻般。
“我决定先解决这种饿再去想办法填饱肚子。”他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他要她的人。
“不行!”屠纤净闪躲地想要起身。
“可以…”倚楚威已开始行动,并且不当她的反抗是一回事,反正他每回都能轻松地制伏她,让她只能乖乖地任他于取予求。
“楚威,你先放开我,晚餐会冷掉。”她知道若此时不喊停,等一下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倚楚威根本不想停下来,因为她尝起来的滋味是这么甜美,让他爱不释手地想腻在她身上。
“我停不下来了。”说着,他将她拦腰抱进卧室,开始他的索求。
直到他满足后,已是一个钟头后的事,饭菜早就冷了。
在她脸上偷个吻,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胸前,"一去吃饭吧。“
这时的屠纤净只想躺在床上,全身无力的她根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倚楚威没得到回应,纳闷地转过头看她,见她闭上眼的疲累模样,嘴角不禁往上扬起,“纤净……”还是没有反应,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这几天,屠纤净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伸手轻数日期,才发现自己的生理期竟慢了。
难道……真的有了孩子?
细细回想这一个月的时间,倚楚威的热情及贪得无厌的索求,确实很有可能令她有孩子了。
为了更确定,她换上外出服,打算去医院做个检查,若是的话,她该高兴的,因为她终于能离开倚楚威了。
坐上计程车,她直接来到妇产科,当医生祝贺她时,这方证实她已怀孕,怀了倚楚威的孩子。
步出医院招车回到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狂烈,看着时钟,她静静地等着倚楚威回来。
突然,一连串的电话声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接起电话。
“喂?”
(纤净,我今晚不回去了。)
话筒的另一端很嘈杂,像是有人在争吵,由他的语气听来,他的心情不甚愉快。
“好,我知道了。”挂上电话,坐四沙发时,她才发现自己竟这么期盼他回来,借大的屋子没有他的存在显得有些空洞,已经习惯他的陪伴,此时的寂静让她感到陌生。
伸手模模月复部,想来只能明天再告诉他这个消息了,想必他会十分高兴,而她,也终于能离开了。
这时她才又想起,自己离开租赁的公寓已一个月,都没跟表哥联络,今晚倚楚威又不回来…看看时钟,她下了一个决定。
她动手打开门,进入自己的房子,几坪大的住处虽不似倚楚威那里的舒适,但却很温馨。
放下钥匙,她轻轻走进房里,熟悉的摆饰以及温暖的床,令她不禁笑着躺下,细细地想着今后她该如何是好。当她生下这个孩子后,原来的工作已不适合再待下去,需要另谋工作……
一时间,她发现许多问题接踵而来,想得她头都痛了,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会因为能早日离开他而感到开心,反倒有点不舍。
看来,她是陷入他的情网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开启大门的声音,她紧张地冲至门口,一开门即看到一个男人。“表哥!"竟是表哥,看来他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纤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她不想让表哥知道她只是短暂回来一夜,明天一早她又要离开。
“你怎么会来?”
“来帮你看房子啊,看有没有遭人偷窃。”文汉森一派轻松地坐上椅子,细细地打量她。
一股暖流自她心底漾开,“表哥,谢谢你。”
“纤净,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怀孕了。”她不想隐瞒表哥,反正这件事迟早他会晓得,干脆现在明说。
文汉森一听,先是张大口,接着却猛摇头。“纤净,这种玩笑不能乱开,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屠纤净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今天我去医院时,医生亲口告诉我的。”当她得知消息时,那份吃惊绝不亚于表哥,不过她心中早有预感。
“你……天啊!你最好老实将事情始未跟我说清楚,否则我肯定会好好地揍那家伙一顿。”做兄长的听到自己的妹妹发生这种事,任谁都无法忍住心中的汹涌情绪。
“我不能说。”
“他威胁你?”
屠纤挣摇摇头,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表哥,你不要再问了。”
她不会说的,反正她就是欠他一个孩子,等孩子还他后,他们之间就不再有交集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晓得这样对你不好?”他坐到她身边,将她楼进怀里安慰,心里却一再诅咒那个使她怀孕的男人。
“我没有办法。”是的,她根本无计可施,若是她反抗的话,表哥将是第一个受波及的人,倚楚威的狂妄她领教过,那不是非玩笑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他盯着她的肚子问。
“到时候再看看吧。”因为她还没告诉倚楚威,而他的反应是她所不能预测的,说不定他早已反悔不肯接受这个孩子。
棒天一早,当屠纤净回到传楚威那里时,他还没回来。
随手拿了报纸进屋内,她不甚在意地瞄了一眼。立即又吃惊地将报纸摊开,紧紧地盯着上头的头条新闻。
上头写着——
倚楚威子今年年底边娶屠芙霜,两大企业家族的联姻,牵动众多的利益关系,倍受瞩目…
呆愣许久,直到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哭,为这项消息而落泪。
看来,这就是他昨晚无法回来的原因。
她怎么了?这不是公开的事实吗?
大姐和倚楚威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会结婚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任谁都会祝福他们的。
但她不能相信的是,她竟然会有种心痛的感觉,一颗心仿佛被人撕裂般难受。
这怎么可能,她不可能会对他有感情的,他只是个想要报复她的人,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他和大姐结婚的事应该不会影响她才对。
但是,她的泪水却怎么都停不下来,像是决堤般。
胸口沉闷不已,心头的酸楚及微微的刺痛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要和大姐结婚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要喊大姐“妈妈”,而大姐若是知道这个孩子是她的,还会疼爱吗?
或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她的孩子就要面临如她童年时的命运,受人忽视?
想到这里,她感到无助及脆弱,就连那时被迫拿掉孩子,她也都只是认命的分,如今她却为了他要结婚的消息而难受不已,这一切都只告诉她一件事——她爱上他了,她爱上倚楚威,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而这份爱是十年后相逢才产生的、还是在以前就已存在?那个邀她一起嬉戏的小男孩,是否在那时就已在她心里住下,只是她自卑得不曾发觉罢了。
那么,在她确定有了他的孩子后,她又该如何?她无助的心迷茫了。
那晚,等倚楚威回到家里时,她已回复平静,并打算不让他发现这个秘密。
一切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她准备了晚餐,只是倚楚威紧绷的神色为屋里带来少许不安。
只听见他进书房后发出极大的声响,而后他又来到客厅。
“你要不要吃饭了?”或许是心中有秘密,让她不太敢正视他的脸。
倚楚威只是站在楼梯口,直直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似要将她看透。
“怎么了?”
“看你。”
看她?还看不够吗?她的一切恐怕全世界就只有他最清楚,想来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昨晚你去了哪里?”
惊讶于他突来的问话,他怎么知道昨晚她出去?不过她聪明地没发问。
“回家。”她不想将事情弄僵,惹上倚楚威对她并没有好处。
“你并没有告诉我。”他的态度严然是她的主宰者般,一举~动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我是临时决定回去的。”那种空虚的心情他一定不会了解,永远也不会了解。
原来他派人跟踪她,那么想必表哥到她那里也逃不过他的眼线。
"临时?“他的语气中有着不相信,连眼神里都写着怀疑。
屠纤净无力地摇摇头,和他在一起令她疲累不已。
“那是事实,那里是我的家,我只是回去看看。”待她离开这里后,那里将是她的避风港。
倚楚威来到她面前,拉过她的身子,要她正面看他
“你别这样!”她不习惯过度的亲密,特别是她已明白一切事实后。
倚楚威一点也不以为意,“不行,因为我要你,完全不能自己,所以你要赔偿我。”
又是恐吓的语气,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他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那不关……”嘴被他突然堵住,他急切又火热的唇抵上她时,她所有的反驳已不复存在。
倚楚威吻得深,双手更是将她紧紧锁在他怀里,他要真实感受她的存在,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用力过大,他只要她不再躲他。
“痛……”趁他的唇舌进攻她洁白颈项之际,她轻呼喊痛,但出口的话立即又被他的唇给吞没。
倚楚威更利用她开口的同时,让自己的舌头滑入她口中,要她感觉他的。
一开始,她只是闪躲,想要避开他舌头的进攻,但他根本不放过她,在她口中嬉戏,要她跟他一起缠绵,直到她放弃自己一再坚持的躲避时,倚楚威才放慢速度及力道,同时强拉她的手环在他颈子上,手则托起她的臀部要她感受他要她的强烈。
昨晚他多么渴望拥她入梦,渴望占有她的身子,而这一切在这时全部引爆了。
这个吻持续好久,久到屠纤净以为自己快无法呼吸时,才挣扎着想要结束。
放开她的唇,倚楚威让她的身子靠在楼梯扶手处,自己则向前压在她身上
“不要……”屠纤净被他这么强烈的给吓住,伸手抵在他胸前。
她的脸因刚才的拥吻而泛红。
“为什么?你不要我吗?”倚楚威轻易地拉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罩在她胸前。
“你……”屠纤挣没想到他会这么急切。
倚楚威不理会她的轻呼,开始有技巧地隔着衣料揉按着她的柔软,让她的申吟一声声地喊出。
“说!你是我的。”倚楚威在她的耳边吹气,并轻含住她的耳垂舌忝报,逗得她频频喘气。
“你听我说……”她想要说一些话,但倚楚威并不想听。
他的眼中只有炙热的欲火,身子执意地抵着她的,而这个举动让她的脸更是泛红,且直红到颈项,让她羞得不敢抬起头。
"你感觉到了吗?“低而缓的轻语,轻轻地吹送进她的心坎里。
"我不属于你。“
倚楚威从小到大,对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不计代价取得。而她只是一个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等他拥有她后,他就会像对待没用的东西般丢下她,她到时肯定无法承受这种打击的,特别是她已清楚自己对他的爱意,使得她更不能承受。
“你想要我现在就要你吗?”
“不!”
“那么告诉我,你属于我!”他执意地继续要求。
“我现在属于你。”
为了压下他即将爆发的火气,她只好安抚地敷衍他。
“现在?”这次他不会再让她溜走,以前她是他的,以后也是,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别想再躲开我,这一次我会要人好好地看紧你。”他的话像是承诺般地蛊惑了她的心他在说什么,不让她走,那代表什么意思?
“你别这么霸道。”她快要受不了他的独裁。
他开始月兑她的衣服。
“我霸道?那都是你害的,所以你要负责。”
当衣服被月兑下时,他的吻一路来到她胸前,留下轻咬及吮吻的红印。
她的呼吸开始紊乱,头也开始昏眩。
“我要你!”
当他将她月兑得一丝不挂时,她不禁瞪大眼。
他不会真要在这里做吧?当他撑开她的双腿,让她环上他的腰际时,她逸出惊呼:"别在这里……“
而倚楚威则是吻住她的唇,一举深入她,并且开始大力律动,不断加强速度。深深埋进她体内。
“慢一点……”咬住他的肩头,她忍住将要月兑口而出的申吟。
“告诉我,你不会再见他!”
他的怒火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文汉森。
当今早跟踪她的人以电话透露她的行踪时,他强压下心头的愤怒,直到他回来确定她就在家里时,所有的火气都转为欲火,急切地想要以占有她的方式感受她的存在、证明她是他一个人的。
一时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她被迫抬起头,“不!我办不到。”表哥是她一直以来的支持,是他陪她度过这十年,她不会答应的。
这个答案慧来他更狂猛又激烈的抽动,令她快要不能喘息。
“不准你见他!”
她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由她眼中倔强又不肯妥协的神色看来,那个男人已深植在她心中了。
受不了他的粗暴及强硬,屠纤净娇柔地低吟:“不要……求你慢一点……”她一声又一声的求饶声似乎更加刺激他的征服欲,引得他更猛烈的征服……
直到他们回到房间时,倚楚威抱着全身无力的屠纤净走进浴室。
“我自己洗!”浴室往往是他占有她的另一个个地方,她不会笨到没看到他眼中还未散去的欲火。
“我想帮你洗。”
放满热水后,他将她抱进浴白里,随后也一起进入,壮硕的他将里头的水挤掉不少。
"我可以自己洗。“
想避开他那比热水还烫热的身体,但她马上又被他拉回。
他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更是邪恶地流连在她双腿间,迟迟不肯离去。
“那里不要!”
她整个背抵着他,臀部传来他的火热感觉,而他的手正快速地点燃她另一团欲火。
“纤净·”
当他呼出她的名字时,手也捧起她的臀,让她接纳他的坚硬。
浴白里的热水不断溢出,在在暗示水中两人的热情交欢,而她控制不住的申吟声逸出口,传至他耳里犹如天籁之音。
“够了吗?想结束了?”见她趴向浴白边缘、急促地娇喘着,倚楚威放慢动作。
无法出声的她只能点头。
“可是我还没要够!”说完,他又继续狂烈地冲刺,并将她给搂回怀中,双手揉掐她的柔软,一直到她因几次高潮而倒向他时,他才释放自己,品尝高潮带来的快感。
而她几乎喘不过气地闭上眼,无力地任由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