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半夜,冷凝在阎宇堂的怀里醒来,当她转头看到他时,还为自己怎么回到床上而疑惑不已。
阎宇堂熟睡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及胸膛起伏在在告诉她这点,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过后,仿佛想起什么事似的,她整张脸霎时刷白。
他诱她喝下那杯酒,然后她就感到头昏,记得在她昏过去时,阎宇堂说了句话……
冷凝恐惧地坐起身,不知是她动作过大,还是阎宇堂的感觉敏锐,他也醒了。
“感觉如何啊?我的凝儿。”今晚她已成为他的新娘,是他阎宇堂的了。
冷凝发觉身已全身光果,连忙拉过被单覆至下颚,“你对我做了什么?”绝不可能如此单纯,只是带她上床而已,她心里直觉还有事。
阎宇堂将她拉近,压上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被单,高温的身躯相贴合着。
“只是让你成为我的。”阎宇堂不让她闪躲,轻轻覆上她的唇瓣,品尝她的甜美,并且伸出舌头顶开她的贝齿。
冷凝见他再次起了欲火,冲动之下咬了他的舌。
“你咬我?”他连忙缩回舌头,并且看见冷凝眼中愤恨的光芒,伤害他使她多少平衡了些。
阎宇堂一把扯开被单,让两人真正地密合着。
“放开我!”
冷凝躲着他的唇,但他依旧埋进她颈项里,嗅着她的香气及贪婪地摩挲她柔软的肌肤。
“我已经忍耐得够久了。”连着两天没见面,如今他早已欲火焚身。
冷凝见他蛮强的索求,身子更是拼命挣扎,光想到门皇们的性命安危,她怎么都无法再与他发生关系。
“不准拒绝我!”
一手拉起她的双手定在头顶,他将全身重量转移到她身上,迫使她无法移动地直接承受;另一只手则往下探去。
冷凝还是不理会地继续扭动身子,教阎宇堂更生气地吼着:“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必须给我!”
“不!”她没有,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一脸惊慌的瞪大眼,阎宇堂扬起唇角,“有牧师可以作见证,你说呢?”
冷凝不敢相信地摇头,“那不是真的……不是……”
“恐怕你要失望了。”
“我没答应!”冷凝大叫,却阻止不了他的行动。
“来不及了。”他不想白白浪费今晚的时光,一再强迫她给予回应。
但她真的无心缠绵,“放开我!”
他当然下会照做。
激情过后,冷凝为自己的反应而气愤,却又无奈地控制不了,她又气又恼地背转过身。
但阎宇堂仍不愿放过她,双手由背后将她给拥住,脸则是埋入她的长发里,用身体与她厮磨。
“别碰我。”冷凝在他的身体又起了反应时忍不住地抗议。
阎宇堂将她的身子扳正,让两人面对面,这时他看到冷凝眼眶中的泪水,虽然她极力忍住,但豆大的泪珠还是止不住地滑下。
“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像是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怒火,冷凝拚命地捶打他的胸、他的肩。
这样的冷凝是他所没见过的,她该是沉静的、该是坚强的,而不是像现在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哭?”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粗声地问。
没有女人会在他面前如此反抗他,冷凝是唯一的一个;也没有女人会在他面前无声落泪,她也是唯一的一个。而这样的她教他措手不及,从没安慰过女人的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且他心中有抹不舍,这样的反应令他不安。为此他更是强自武装自己,不愿教她发现心中的悸动。
“不要理我。”当她因捶打他而全身无力时,只能停下,连语气都显得有些倦累。
“告诉我。”
冷凝撇过脸,闭上眼打算入睡。
阎宇堂得不到回应,再次覆上她,“你可以主动告诉我,或者要我使强。”
总是如此!一味地强迫、一味地要求,这样的他教她更加沉默。
“今晚你有义务使我满足不是吗?”他打算好好利用。
睁大眼,冷凝只能由着他再次展开甜蜜的折磨,逼得她娇喘连连,直向他告声求饶。因刚才那一场欢愉还未平息的身体很是敏感,禁不起他一波波的探索。
就这样,一整个夜晚,阎宇堂彻底地占有她,让她更明白发怒时的他会有多么可怕,那不是她能够应付的。
直到他停止所有的掠夺时,冷凝早已瘫软,无力的身子被他搂进怀里,双手更是霸道地圈住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开的机会。
一觉醒来,冷凝惊惶地弹起身子。身旁的阎宇堂已不在了,昨晚发生的事仍鲜明地印在她脑海里。而她身上更有许多深红的印子,这些全是阎宇堂的杰作。
围上被单进到浴室,冷凝开启莲蓬头将一晚欢爱过后的痕迹给冲淡。
经过一番梳洗后,她步出浴室并套上阎宇堂为她选购的衣服,穿戴整齐后才走出房间。没想到门口已有个佣人等候着。
“少夫人,你醒了?”
佣人的称呼令她皱眉,但她没多话地点个头。反正肯定又是阎宇堂的交代,佣人不过是听命做事。
“阎宇堂呢?”从她来到阎宅后,除非在床上被阎宇堂协迫,否则她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
“少爷出去了。”佣人恭敬地回答。
当冷凝想要越过佣人下楼时,佣人却拿了样东西递给她。
“少夫人,这是少爷给你的纸条。”
冷凝看着佣人手中的纸条,本想不理睬,最后还是接过手,为难一个佣人似乎不太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本想下楼用餐的她又走回房里。
关上房门,她翻开纸条看着,当她见到里头的字时,惊得再次夺门而出。
来到客厅,高典静正坐在那里品茶,见她一脸苍白,关心地问:“冷凝,怎么了?”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怎么可以,他竟然要亲自会见门皇们!他是什么意思,故意要她紧张吗?还是要她别再反抗,乖乖做好她阎夫人的角色?
“你说宇堂啊,没有。”高典静露出笑意,以为经过一个晚上冷凝已开始关心儿子,看来这个婚姻并非是个错误。
“没有。”冷凝低喃。不一会儿,她开口道:“伯母,我想要出去。”
她必须找到门皇们,说不定阎宇堂会因为她的反抗而有所行动。他说过只给她两天
的时间,而今两天过去了,他一直没开口承诺不伤害四大门皇。
“怎么还叫我伯母?该喊我妈了。”对于冷凝这个媳妇,她是愈看愈喜欢。
站在阎母身前的冷凝不解,“喊你妈妈?”难道昨晚阎宇堂说的是真的,她真嫁给他了?
高典静由她的反应中看出她似乎还没完全明白昨晚的事,遂解释道:“昨晚你们结婚了。”
而且是在众家亲朋好友面前。虽然新娘昏迷不醒,却没人敢开口,得罪阎家对他们并没好处,就连牧师都在阎宇堂的协迫之下见证了他们的婚礼。
“我没答应。”她喝了酒,而后她只觉得头一昏,接下来的事她全不记得。
高典静一脸抱歉地看着她,“但是那场婚礼是合法的。”意思就是说她真是阎宇堂刚过门的新婚妻子了。
怎么会?难怪佣人们喊她少夫人,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结婚了,只有她还一直以为那只是阎宇堂编出来的谎话。
那么他为何要去见门皇们,他答应要放过他们的!
“我要出去。”她迳自朝门口走去,完全不理会阎母的喊叫。
大门口向来就没人看管,遥控摄影教人无法进入,所以没人拦住她,让她一路奔出阎宅。
“怎么回事?”高典静的喊叫引来阎天云,他关爱地询问。
“快找人阻止,冷凝跑出去了。”谁都没料到冷凝会走,之前就算没人看着她,她都好端端地待着,怎么这会儿竟跑了?
“什么?”阎天云连忙找来佣人,吩咐道:“快去找回少夫人。”
数十个佣人急忙出去寻人,只是他们找了两个多钟头,还是完全没有冷凝的下落,看来她是跑远了。
阎天云马上动用关系要人全力寻找,冷凝对儿子而言意义非凡,她的失踪可能会引起儿子前所未有的愤怒。
高典静自责地哭着,她该拉住冷凝的,只是冷凝那张受到伤害的脸使她一时愣住,她才会让她走了。
“没关系,一定找得到。”在意大利,阎家几乎可算是地下政府,拥有的人力多得吓人,他相信,冷凝马上就会有下落。
本是按兵不动的门皇们,怎么都没料到会成为这样的局势。
“是你!?”当沙皇接获沈世碣的消息赶来,见到的竟是他——
阎宇堂!
沙皇心怀警戒地盯着他,眼中射出防备的目光;而阎宇堂则是一派轻松自在,对他来说,一切都已成定局,就算四大门皇赶来意大利也无法改变什么。
“没错,是我要世碣这么做。”沈世碣与冷族还颇有交情,这一点早在五年前他就知悉,正好在这时派上用场。
“不是四人?”据他调查,门皇共有四个,如今只来了一个。
“沙居冷迎傲。”沙皇主动报上身分。
“阎宇堂。”看来那三人是另有计划。
“冷凝人呢?”沙皇冷着声问。
“在阎宅。”说不定还在房里睡觉。
“把她还给冷族。”主人的失踪教他们忧心。
“办不到。”
“你说什么?”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在法律上必须与我同住。”他今日约他们来是打算让他们离开意大利,因为冷凝他是绝不会交出去的。
“她是我们的主人,她必须回台湾。”沙皇一向沉稳的脸上已显露怒意。
阎宇堂看着沙皇,打心底欣赏起他,若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确定两人可以成为好友,就像沈世碣与他那般。
沙皇同时也打量着阎宇堂。
那样不可一世的眼神、狂妄的语气,在在说明他的尊贵,只是尊贵的他竟做出掳人之下流事!
“在你们刚入境意大利时,我就可以轻取你们的性命。”不是玩笑,也非狂语,对他来说那实在易如反掌。
“可惜你错过了。”三位门皇现在全守在阎家门外,打算进入阎宅要人。
阎宇堂摇头,“不,你错了,那是因为我答应凝儿绝不伤害你们,否则我不会留情。”与他作对的人从不会有好下场。
“你拿她当条件?”用力拍打桌子,沙皇体内的怒火已窜出。
阎宇堂没否认,因为确实是如此。
“你相不相信我能马上杀了你?”他身后有把枪,要杀阎宇堂并非难事。
“我相信,但杀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门外全是他的人,动了他沙皇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