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挣开他的怀抱,商柔围住被单跳下床。
“商柔!”
“不要再逼我接受,我求你……”与他视线交集,商柔摇摇头。
“过来!”
“不,我已经决定跟你划清关系,下午的事是个错误,是我不该擅自惹你生气,我道歉,可是我真的不能待在这里。”
扁想到当他转身背向她时,怀里搂的又是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几乎要淌血了。
“我说了,不准你离开!”
才刚平息的怒火为她的疏远,又再次点燃。
商柔哀凄地笑了,那笑里满是苦涩。
“多久?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随你高兴?”
“商柔!”
“够了,请你记清楚,我已经跟你离婚,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
她转身进入浴室,并且把门锁上,将自己与严桀之间再隔个屏障,让心结筑得更大、更难以解开。
若说严桀从没?自己做过的事后悔,那么现在就有了,当他放弃商柔,将她弄得满身是伤时,他便知道自己错了,见她刚才那副委屈低嚷的表情,没有眼泪,没有怒火,只是将她一直以来藏于心中的话说出。而他呢?却只能沉默以对。
再望了浴室的门一眼,他发现自己也需要重新思考,到底他该怎么挽回曾经属于他的商柔,那个曾以他?天、以他?地、以他?生命的商柔,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放不开啊。
带著失意,他走出房间。***
商柔离开已有一个多礼拜。当他将她困于家中,除了白天他上班,晚上时他绝对不容许她冷淡相对,特别是在床上,灼热的使他索求、占有她的人。
尽避她起先总是抗拒挣扎,最后在不支的情况下臣服于他,让两人一同沉浸在激情中,只是当一切结束时,商柔依旧背向他,故意躲开他的视线,最后趁他一个不注意她还是离开了。
现在,无法再忍耐下去的严桀找来柳圣风。
柳圣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僵局,更?严桀对商柔探取的强硬手段感到不满。
“你就这样将她关在你家?”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办公室,他绝对会一拳击向严桀,让他脑子好好清醒一下。
“我没有其他方法可行。”
严桀已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意气风发,但柳圣风完全不打算同情他。
“那商柔呢?她接受了?”
严桀重叹口气,无奈地摇头。“她走了。”
“我要是她,我也会走。”柳圣风怒道。
“圣风,注意你的言辞。”
“我若是没猜错,你根本没有告诉过商柔为什么你要她留在身边,为什么你会霸道地强留她在你家,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爱她,但是她并不知道。”
看来严桀是惯于游戏于人间,玩乐于女人群中,但在爱情的国度里,他仍是个生女敕的男人,无从得知自己的女人要的是什么。
“你说我爱商柔?”连严桀都为他这个意外结论而瞪大眼,站起身大吼著。
“没错,你不要告诉我那不是事实,没有人会相信,光从你失去理智的行为看来就能证明。”柳圣风点头。
严桀听完话,跌回皮椅上,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逐渐扩大地发出笑声。“没错,我爱商柔,我爱她爱得没有理智。”喃喃自语地诉说,那模样直教人摇头。
“那现在你怎么办?”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现在?当然是去告诉商柔,我爱她,我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抓起西装外套,严桀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幸福洋溢在他脸上。***
只可惜,严桀仍是晚了一步──有人比他先一步找上商柔。
“我想跟你谈一谈。”
眼前的女人是上次在严桀公司见到的女人,她有印象。
“我跟你没话好说,请你走吧。”
商柔淡淡的口吻说明她与眼前的女人没话可讲,在她们之间围绕的主题,除了严桀没有其他。她作势想要关上大门,但对方并不接受。
“只要五分钟就够了,我不会打扰你太多时间。”一身入时又娇艳的装扮,她的光彩显现出商柔的黯淡。
最后商柔还是让步了,若这五分钟能够说明一切,那她认为值得。
碍于商柔的坚持,两人来到邻近的咖啡店里,打算好好说清楚。
“你可以开始说了。”
安琪带笑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绒毛盒子。
“这是桀送我的礼物。”
商柔疑惑地盯著推向她的盒子。
“你要我打开它?”
“嗯。”
商柔带著犹豫,缓缓地伸手将盒子打开,入目的竟是──她的结婚戒指。
“你说严桀将它送给你?”他说拒绝收回,事后却将戒指再送给另一个女人。
“他是这么说的。”
安琪见商柔苍白了脸,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心底悄悄地跃上胜利的喜悦,自从那一天后,严桀就不再上她那儿,不久前更直言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猜想这全是为了商柔,是她的存在严桀才会变心,所以为了报复他,她不惜伤害商柔。
“他向你求婚了?”
“还没有,不过我想快了。”
“那恭喜你。”
商柔颤著手将盒子还给安琪,随后想离开地站起身。
“商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桀了,你这样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你放心,我跟他早就结束了,不会有以后。”
等她走后,安琪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店里,望著戒指出神,她知道真正与严桀结束的人是她,今天找商柔不过是为了想报复严桀,在她真心付出感情时,他给的回应竟是摇头,而打动浪子的竟是他的前妻──商柔。
难以接受的打击使安琪做出这个决定,喝著咖啡,品尝略微苦涩的滋味,她拿出手机拨了通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草草地说了几句话后又将电话挂上,并且站起身,在走出咖啡店的同时,将手中的绒毛盒子和戒指丢进垃圾筒里,算是遗忘。
不过严桀可就惨了,因她刚才的一番话,商柔应该是会更加排斥他,看来他想赢得这段感情并非易事。***
来到商柔的住处,按了许久的电铃,还是不见她前来应门,严桀又拨了电话进她屋子,也是没人回应。
就在等待的同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
(桀,是我。)
严桀一听到那女声,皱了皱眉想将电话关掉,早在不久前他已说得很清楚,除了商柔他不要其他女人。
(别挂电话,难道你不想知道商柔人在哪里?)
一听到商柔的名字,他整个人?之一震。“她在哪里?”急切地询问,透露出他对商柔的情感。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淡淡地开口:(她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暂时不会回去,我想她大概打算永远离开你。)
还来不及问话,严桀发现电话已断讯。“可恶!”那女人到底跟商柔说了什么?都怪他,?何要到失去商柔之后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去向,?何不是在她还没走之前呢。
看了眼手表,他继续捺著性子等待,但时间一分一秒地经过,使他的不安逐渐加深。
接著柳圣风焦急地打了通电话给他。
(严桀,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不行!”
(不行也得行!商柔现在正醉得不省人事,在……)**
*
严桀以最快的时间飞也似地奔至柳圣风说的地点,一进到酒店里,柳圣风黑著一张脸怒瞪他。“你终于来了。”
指了指一旁趴在桌上的商柔,柳圣风只能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她找我出来哭诉,几个钟头里把你骂得体无完肤,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商柔这么难过。”不过只喝半瓶酒,没酒量的她马上醉了。
严桀来到商柔身边,低哄著要带她回家。
“商柔,跟我回家。”
本是趴著的商柔一抬头见到严桀,便用力地推他,“我不要!你不是要与那个女人结婚了,那很好啊,去啊,我才不在意。”口齿不清的她难过地将话说完,眼眶也开始泛红。
“商柔,这些我们回去再说。”不想让柳圣风一睹他的柔情本色,他只好继续哄著。
“我才不希罕你,要结婚就去结婚啊,反正圣风说他会娶我,而且不会背著我有女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这句话让柳圣风接到一个白眼,严桀指责的目光使他连忙澄清。“我只是安慰她,不是真的。”这才让严桀收回怒视他的黑眸。
严桀再怎么一头雾水也晓得全是安琪惹的祸,但他现在没有心情计较,最重要的是先将她带回家。
“你不会跟圣风结婚,因为我才是你的丈夫。”
他的话引来商柔吃吃的笑,“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现在也是,只要你再跟我结婚,我还是你的丈夫。”
明白酒醉的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严桀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就算引来其他人的注目他都不在意,他只要商柔能回到他身边。
“放我下来……我还要喝酒……”
但是严桀根本没理睬她,柳圣风则是尽责地替他打开车门,送他一句保重后看他载商柔离去,想来这一次该是有圆满的结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