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泪落情怀 第一章

或许叶凝的贵人真是江皓威吧。

当确定病情后,江皓威胸有成竹地与叶凝的父母见面。

“江医师,你真的能医好我女儿的病吗?”本已心灰意冷的叶氏夫妇在得知江皓威愿意诊治叶凝后,带着期盼问他。

江皓威对有人质疑他的医诊能力一向颇不以为然,不过叶凝的情况特殊,所以他不追究。

“嗯。”

双方谈了约莫十来分钟,在达成共识后,江皓威提出他的条件:“不过我有个请求。”

叶凝的父母对他突来的话感到不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只要能够医好女儿,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不是。我有信心可以让她复元,但是等她康复后,我想跟她结婚。”

江皓威的话使他们大为震撼。

“啊?江医师,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他突来的请求让这对父母露出显然与年龄和历练不相称的惊异表情。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请你们同意。”

“江医师,这是为什么?”

他与女儿见面不过几次,且由女儿的反应看来,她对于眼前的江医师有种莫名的恐惧,只要一见到他,她就低头不敢看人。

“我想亲自照顾她。”

这个说法没错,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想独占叶凝。

“凝凝的意思是?”他们想确定这是不是他单方面的要求。

“这是我开刀的条件,你们也可以拒绝我的请求。”江皓威说完站起身,表示这次的谈话到此结束。

“江医师……”

“你们考虑看看吧,不过最好还是快些,她的病情并不明朗。”他暗示他是唯一能够带她走向光明路途的人。

而他也相信,叶凝的父母舍不得女儿受病痛折磨,所以他们只能答应这个要求,让他们结婚。

☆☆☆

当叶凝的父母与江皓威谈过后,他们觉得跟女儿谈谈是必要的,特别是对象还是她十分惧怕的人,那对她而言是件可怕的事。

“妈,我不要结婚。”她不愿意。

叶母见女儿不愿,转头看向丈夫,希望他能够说服女儿。

“江医师是个很好的人,嫁他是你的福气。”叶父说着。

叶凝只是低头,她不明白为何父母如此着急的要她出嫁,她以为他们会陪她一辈子的,可是如今看来她不敢再奢望。

“凝凝……”

叶凝抬头,勇敢地看向父母,“是不是只要我同意开刀,就必须嫁给他?”

她想这该是唯一的原因,但她完全不明白为何江皓威会提出如此的要求,这对他究竟有何好处?

而对她呢?她不清楚。

“你不想开刀?”

叶凝沉默了几秒,在她得知自己的病将会恢复时,她以为自己盼到了自由,不必再依赖他人过活,可如今一切都非她所想的,她必须绝对的依附江皓威,因为他将是她的丈夫。

“我……”

案母恳求的直视使她不敢开口,只能安静地摇头。

她不想为了医好身子而嫁给江皓威,她怕他,莫名的就是对他有着一股惧意。

“你难道还想继续拖着病痛过完下辈子吗?”叶父看着她语调激动地道。年迈的他只期望女儿有个健康的身子,千万别残酷地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没有!”

“那就开刀医好你的病。”

“可是我不想嫁给江医师。”

这是第一次她敢如此果决的回覆父母的话,而那话中带着激动。

“你说什么?”叶老俩有些发愣地问。

此时叶凝感觉自己的父母好像离她好远,他们似乎急着要将她推给别人似的。

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叶母已先行接话:“凝凝,不要任性,江医师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以他的条件来说是我们高攀了他,你就别再拒绝了。”

“妈妈……”

她为父母的话一颗心揪住。

“你妈说得对,江医师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跟你妈若是走了,起码还有他在。”

叶凝无语。被父母这么一来一往的劝着,她知道再多的话语都没有用,除了点头答应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凝凝……”

叶母见女儿低头不语,有些不舍地上前拥住女儿。

母亲的怀抱一直是她的依靠,而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任性,该让父母亲稍喘口气,别再为她烦心。

“妈,我同意,我同意开刀。”她已没有后路可逃。

同意开刀也就是同意结婚,可她说不出“结婚”这两个字。

☆☆☆

一个礼拜后,叶凝的手术顺利完成。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她几乎跟正常人没有两样,而她也必须在半年后嫁给江皓威。

这天,当江皓威与李京笙再次碰面时,李京笙为他所说的话而大吃一惊。

“你?怎么可能!”

好友要结婚了,新娘竟是他的病患,才刚做完手术的叶凝。

“你就等着当伴郎吧。”

江皓威没将好友的反应看在眼里,倒是十分期待婚期的到来。虽说新娘是为了重获新生才答应下半生必须与他共度,但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她同意了吗?她父母呢?”

“若是不同意,她便不会动完手术,现在等着出院回家。”

“天啊,你身为医生,竟然用这种方法要挟病患的家属!?”

李京笙怎么都难以想象,又想起那天被他抱在怀中缩着身子的叶凝,他真是为好友的行为感到难解。

“这样对她最好。”

“你不是已经打算终生不娶?”

“那是之前,见过她后我改变主意了。”

“你那些红粉知己呢?全愿意丢在一旁?”

“我不在意。”

他不属于任何人,谁都别想将他拴在身边。

“皓威,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会幸福的,你确定不再三思?”

江皓威摇头。

“我知道什么才是我要的。叶凝勾起我的占有欲,那是我对其他女人从未有过的冲动。”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既然事实不能改变,他能给的惟有祝福。

“下个月先订婚,半年后结婚。”

“正好,你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培养感情。”

李京笙为半年的时间松了口气。

“我没时间陪她,但结婚后自然可以多些时间相处。”

这样的男人教李京笙顿觉不平,为什么老天爷肯给自负的他如此绝美的娇妻?

而他呢?

不过是想追求一株算是小花般的江水灵,却连连碰钉子,这口气教他怎么都吞不下。

☆☆☆

这日是叶凝与江皓威正式订婚后的一个月,也是她回医院做检查的日子。

江皓威与往日一般来到叶家载她去医院,而途中叶凝总是沉默得犹如影子般的存在。

看她安静地望着窗外,那倩影娇弱得教人动容。

“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他就这么自然地开口询问,而这样的问话使他自己感到不可思议,似乎在她身边,他总是能很容易卸下冷酷的面具。

叶凝只是轻轻摇头,没有答话,也没有回过头面向江皓威。

这是她一贯的淡然。

“转过头来。”

但江皓威不容许她这般反应,那对他而言绝不允许。

背向他的叶凝只能轻咬下唇,最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将自己整张姣好的面容对着他,而这时车子已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江皓威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他的手决定了她的生命,而她完全无法躲开;上次当她有意地后缩时,江皓威要她付的代价她怎么都忘不了。

“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样的沉默让他猜不透美人心思,这一点使他有些不满。

叶凝睁着一双大眼,最后妥协地开口:“没有。”

在他一双利眼的注视下,她只能臣服,与他在一起的压迫感一直教她恐惧。他的面容有着邪魅的诱惑,若他不是如此强势,不是这般冷酷,他该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情人,连从未对男人动过心的她,都深深为他的外型而震撼。

“真的没有吗?”

他对这样简短的回答再次感到不满,索性伸手将她拉过来,直到她坐于他腿上,而他的双唇离她只有几寸之遥。

“江医师……”

话未说完,红润的双唇马上教他给攫住,他恣意索取她的甜美。

如此突如其来的强吻教她心惊地僵住身子。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她只是默默地承受这样的狂吻,直到他满意了,他愿意放手为止。

“下次再喊错,我绝不轻饶。听到了没有?”

对于她如此的生疏,江皓威总是感到不平。

他的吻结束了,叶凝可以自己呼吸新鲜空气,不再嗅着他的气息。只是他的手却霸道地滑进她的衣衫,轻抚她柔女敕的肌肤。

“别这样……”

她不习惯如此亲昵的接触,完全是他掌控着情势,从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样的接触会有怎样的发展,她只能全部由得他。

他的手掌灵活地在她身上滑动,眼光攫住她不安的小脸,她的无措让他冲动的想在这里要了她,但他知道她还未能接受自己。

看她带着委屈,想推举却又不知该怎么拒绝的模样上让江皓威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他想慢慢品尝她的挣扎。

☆☆☆

大婚到来,叶凝被迫嫁入江家,成为江皓威的妻子。

新婚之夜,她扶著有些醉酒的江皓威走进新房,外头赶来闹房的朋友全教李京笙给挡在门外。

叶凝轻喘着气将他扶到床上躺好,他高大不稳的身子几乎要压垮瘦弱的她。

这个男人从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一个与她相依却又教她不安的男人。

第一次她主动与男人有如此亲昵的接触,抱着他的腰,两人身侧相贴,他强健的体魄令她害怕。虽说她的病已好了许多,但虚弱的体质还未完全调养好,苍白的脸色在她面容上总是显而易见。

今天一整天的忙碌让她倦得想休息,眼见江皓威壮硕的身体躺在床上,占去三分之二的面积,她想着是否要喊他,可她真的好累。

“江医师。”

已经结婚了,她还是改不了口。带着畏惧,她的纤手悄悄地爬上他的胸膛,轻轻推着。

“江医师。”

他还是没反应。

看来今晚他是真的醉了。看着他的睡容,叶凝发现他生得真是好看,轮廓分明、五官端正,充满阳刚气息的脸庞却有些冷酷。

但他依旧迷人,因为不常笑,他的唇紧抿地闭合著,锐利的双眸难得不再盯着她看。

今日一整天,他自见到她起,一双深邃的眼眸便紧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教她发颤,使她不自在地闪躲他。

不过,现在所有的烦恼都不复存在,因为他正安稳地睡着好觉。她上半身稍稍前倾,伸手抚上他的眼睑,但他带着酒气的吐息使她皱眉,连忙退了开。

虽然疲累,她还是打算先好好洗个澡。这个新房布置得十分温馨,想来是江皓威特地为她重新装潢,柔和色系令她能放松心情。拿了放在衣柜里的睡衣,这是小泵送给她的,说新婚之夜一定要换上,因为这是习俗。

她为手上的睡衣锁眉。她向来不爱穿艳红色的衣服,不过今晚是新婚之夜,她只好忍耐。

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会转醒,叶凝这才走进浴室里。

她为自己放满一浴白的热水,宽大到足以容下两人的浴白,让浸泡在水里的她显得更为娇弱,她闭上眼享受这份宁静。

她心中十分明白的,这个婚姻她没有权利作主,是父母为她订下的。为了她的身子,为了她以后着想,父母认为嫁给江皓威是最好的选择。

案母的柔言相告和坚持,让她无言以对。

就这样,拙于与人争论的她,只有默默接受父母的安排,乖乖地坐上礼车,成为江皓威的新娘。

没有感情,彼此互不熟识,她不以为这样的婚姻是美好的。特别是她惧怕她的丈夫,惧怕她犀利的目光,教她只能偏过脸去不敢正视他,生怕自己会跌入那黑眸的深邃中。

就在她泡着热水,脑子里拼命想着为何他要选中自己成为他的妻子时,浴室的门突地被人打开。

她循声望去,吓得整个人更向热水里缩,江皓威就这么立于她眼前,已月兑下外套并解开领带的他很自然地倚在门边。

又是那双黑眸,热切地像是要看穿她似的盯着。

“你……你怎么可以进来?”

好不容易找回她的声音,叶凝低声指控。

江皓威没理会她惊慌的模样,随意地跨进浴室里。

“你忘了今晚是新婚之夜,你不该丢下我一个人的。”

叶凝拼命摇头。

“我没有……我……”

“你怎么样?”

“你喝醉了!”

江皓威没告诉他的小新娘,自己算是千杯不醉,只是见她很是疲累的模样,才会要李京笙骗她回房。

“看来你打算好好地在浴白里泡澡。”

瞧她缩成一团,江皓威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我……”

她只是累了,想要梳洗而已。

“为什么不邀我一起共浴?”

他边说边解下衬衫上的扣子,顺手将下摆给扯出,而后月兑下,让精壮的胸膛在她眼前展露无遗。

“你快出去!”

“我正好也要洗澡。”

没理会她已羞红了脸,他又朝她走近一步。

“那……我洗好了,我马上出去!”

怎么样她都不想与他共于,可江皓威为她的话而绷住了脸。

“你哪里也别去,乖乖地陪我洗澡。”

“你明明喝醉了!”

罢才还是她扶他进房的,而且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她焦急的模样教江皓威看入心底,被热水染得带红的白皙肌肤显得特别诱人;湿碌碌的短发披在脑后,教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抬起她的下颚,轻轻地吻上她的唇,为她的甜美而轻喟一声。

“不要!”

叶凝难堪地推开他,背过身子,低头屈膝缩住身子,在浴白里发颤着。

江皓威只是站起身,月兑上的西装长裤,赤果着身子跨进浴白里。

“啊!”

等叶凝察觉不对劲时,想要起身已来不及了。

江皓威将她搂进怀中,使她的背靠向他的胸膛,一手紧拥住她的细腰,一手横在她胸前,包覆住那片柔软。

被他突来的接触吓住,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知这一挣动反倒惹来他的欲火,倏地她感觉到他身上产生的火热变化,不禁恐惧地倒抽一口气。

“你不要抱我,放开我!”

白女敕的手指试着扳开他的大掌,奈何她的力气对他完全没有作用,急得她低头咬住他有力的手臂。

“就算你咬人,我还是不会放开你。”

等了半年好不容易娶回家,他怎么都不想松手。

娇小瘦弱的身子依旧是女人特有的柔软,特别是她胸前的饱满,教他渴求的手指不住地揉捏,直到那敏感的蓓蕾为他绽放挺立。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如玉珠子般的耳等待他的爱恋。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惊得她发出一声声不安的申吟呢喃。

“嗯……你不要这样。”

他的手滑过她的肩颈,挑逗她的感官;她浑身燥热地扭动着,不明白体内产生的异样感为何。

“你不能拒绝我,知道吗?”

像是要惩罚她的反抗般,江皓威手指带些力道地揉着她已然挺立的蓓蕾,教她发疼。她红唇微启,忍不住轻声娇喘。

而他的唇则移至她的肩上,在她柔细的肩上来回地啃咬,教她怕得想要躲开他的霸道。

“呜……不要……”

奈何不管她怎么挣动,就是无法挣出他有力的怀中,直到他的手指落向她双腿间。叶凝顿时僵直了身子,几乎就要止住呼吸。

他放肆的手指在她那里忽轻忽重地揉捏着,教她双腿发颤、身子窜过一阵阵战栗。

“江医师,我不要这样……”

虽然夫妻之间是该有亲密举动,婚前母亲就告诉了她,但当真正面对时,她的惧意还是挥之不去。特别是江皓威完全没给她时间适应他的人,他突来的亲昵让她退怯。

一听到她的叫唤,江皓威不悦道:

“凝儿,我已经不是江医师,你忘了吗?”

他邪魅地在她耳边轻语,但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地加重,令她有些承受不了而低泣。

“不要……江医师!”

“喊我的名字,凝儿。”

她的小名很自然的从他口中逸出,这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但对叶凝来说却是相反,怎么她都无法喊出口。

她拼命地摇头,身子则是不住地蠕动,怎知不管她如何躲避,还是无法移去他的手,只有教他加快速度地逼出她迎合疼痛的感觉。

那过快的侵占使她无法出声,她只能微喘地靠向他怀中,寻求他的依靠。

江皓威哪里肯这样就罢休,利诱地哄她。

“凝儿,说出我的名字我就结束。”

叶凝眼眶带泪地咬着下唇,以为他真的会放过自己,缓缓地开口:“皓威……”

轻柔的音调使他悸动,他更是将她紧搂入怀,那力道几乎霸道得让她无法喘息。

“再喊一次。”

“皓威。”当他的手环上她的腰际,叶凝有些被动地喊着。

才一瞬间,她的身子被他反转面向他,她被由他眼里散发出的火热吓住。

“皓威,你说要停止……”

怕他反悔,叶凝再次重复。

“对,我是要停止。”

浴白里的热水加热他的欲火,不过他不打算在这里占有她。

他先行起身拿了浴巾为自己擦拭,却在其中发现她的睡衣,那件诱人至极的睡衣使他的欲火更炙。

拦腰将扶在浴白边缘的她给抱起,拿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珠。

“不要,我自己可以……”

整个赤果的身子都在他眼前呈现,教她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身子只能给我看。”

霸气地封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的抗议,却没停下擦拭的动作,直至他认为可以为止。

他拿起一旁的睡衣为她套上,猛地他只觉得热火直袭,穿上红艳睡衣的她,白女敕的身子更显得诱人,教他真想一口吞咽眼前的秀色。

明知挣不过他,索性由他去,闭上眼靠向他赤果的胸膛,很是疲累的她只想要睡觉。

“凝儿?”

她却是沉默以对。

江皓威一把抱起轻盈的她,朝心房走去,新婚夜的甜蜜还等着他,而怀中的人儿却以为一切都已过去了而安心地入睡。

直到将她放至床上,伫立于床前看着她的身子,最后他再也无法按捺地欺上她,展开今晚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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