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偷偷跟从唐懿瑄下班后的生活,但让织田裕川无法相信的是她竟是一个如此放荡的女人!她不但和“方朋”的小开交往,甚至约会之后还到PUB去鬼混,和里头的酒保有说有笑。
“唐小姐,你该回去了,要不然成哥会骂我的。”酒保阿Ben有担担心的看着唐懿瑄。
“拜托,我是来喝酒的,你不好好招我就算了,还拚命赶我回家,如果你是怕我有贵宾卡得打折,那大不了我照价全付嘛!”唐懿瑄真的醉了,因为她讲话已经有点含胡不清,也许连她都不知道到底在讲些什么。
“小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金信成从办公室的闭路电视中,看到酒保和唐懿瑄似乎有什么争执,连忙走了出来。
“金大哥,你们的服务态度真差,哪有不让客人喝酒的道理?”唐懿瑄咕哝着。
她最近可是烦透了心,她是遵守自己的承诺,每天下班后一定和方礼谦出去吃饭、看电影,但无奈的是他俩之间总无法擦出爱的火花,她的心真的好乱!
金信成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妮子是为情所困,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眼中的哀戚呢?而他也注意到了,自从唐懿瑄开始来店里喝酒以后,PUB的另一个角落里也出现一个生面孔,那个男人很会挑地方坐,因为那个角落正可将整个吧台收入眼里。
他的出现时间总和唐懿瑄一样,而只要她一走他也会随后就走。而他来PUB,不喝酒也不跳舞,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眼神却一瞬也不移动的盯着唐懿瑄,可是只要有男人上前向她搭讪,,他的眼神又像要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断一样,这样明显的表情哪能瞒得过金信成的眼睛。
看到金信成那不容否决的眼神,唐懿瑄还是挫败的垮下双肩,她不怕唐懿清对她凶,但只要面对金信成她就没辙了。
“好吧!我回家去了。但我没醉,不需要你或者任何人送我。”踩着不稳的脚步,唐懿瑄走出了“问情”。
一见唐懿瑄出去了,织田裕川便想赶紧追上去,但却在吧台边给拦了下来,而拦他的不是别人,就是PUB里惟一敢将手搭在唐懿瑄肩上的男人,他恨死这个臭男人了,恨不得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干什么?好狗不挡路。”织田裕川朝拦他下来的男人大吼。
金信成对他的怒骂并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的对他说:“恨我吗?想痛接我一顿,是不是?”看他一脸的不好意思,金信成知道一定是自已说中他心中的想法,而他也肯定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好男人。
“想知道我是谁吗?”
仿佛一大消息将宣布般,精神又回到织田裕川的身上,而他的眼神也因此亮了起来。
“别担心,我不是你的情敌。我叫金信成,是小瑄除了唐懿清之外的一个关心她的大哥。”
就像心头悬着的大石头松了下来,织田裕川用力的吁出一口气,尔后也很礼貌的自我介绍,“织田裕川,努力想追求小瑄的一个平凡男人。””“对不起,让你的神经紧崩得那么久。”金信成鼓励的轻拍织田裕川的肩膀。“送她回家吧!她看似坚强,实则是个相当脆弱的女人。”
“谢谢。”匆匆丢下一句话,织田裕川冲出“问情”,他可要好好保护这个外刚内柔的小女人,即使她并不喜欢、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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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尚企业”总经理办公室里,两个女人怀着不同的心态互相打量着对方。
距离上次大闹经理级的月报会议已五年多了,小菲对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毕竟她当时的心可是气愤不平的,根本没有闲工夫去观察会议室里其它的人,但她可不能否认眼前的女人长得可真漂亮。
看来织田大哥果真没有爱错人,削得短短的俏丽发型,及抢眼的五官,小菲相信她走在路上一定能吸引所有行人的目光。
她看起来是聪慧、灵气逼人的,但此时的她却是如此的了无生气,小菲敢肯定她一定是看到那篇报导、且深受它的影响。一念及此,小菲的心不觉飞扬了起来,原来她也是很在乎织田大哥的。
而这一方在打量小菲的唐懿瑄也心想:为什么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唐懿瑄不明白为什么五年过后,她不但褪去那份女孩的羞涩,反而更添几许女人独有的成熟魅力。也许吧!就是因为如此,织田裕川才会要她,并和她结婚生子。
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小孩,唐懿瑄就是不明白江晴菲谈生意上带小孩来做什么?是向她示威吗?她有点不屑这种幼稚的行为。
注意到她看着小孩后的表情变了,小菲心里暗自高兴,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下。
而沙发上的一对双胞胎,一接收到他们的妈咪传号出来的讯息,立刻异口同声的大声:“婶婶好!”
唐懿瑄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教小孩叫未婚的女人为婶婶的?但看到那两个小孩是如此的惹人怜爱,她强忍住那股一开始就想发的怒气,仍笑盈盈的对他们说:“我还没结婚喔!你们应该叫我阿姨才对。”
“可是妈咪说你以后会嫁给织田叔叔,所以要我们练习叫你婶婶。”两个小孩仍是不约而同的说。
天啊!到底有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被他们给搞胡涂了!织田裕川不是江晴菲的先生,两个小孩的父亲吗?怎么会变成叔叔?唐懿瑄有点不解的回头望着一脸笑意的小菲。
“唐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一定很纳闷,也有很多的问题想向我求证,但是否能先请你给我一个地方让我的儿子、女儿待一会儿,我不想他们打扰我们的谈话。”
走到办公桌边,唐懿瑄轻按了一个按键说,“萧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叩!叩!叩!”几乎是立刻的,一阵公事化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总经理,有什么事吗?”亦是一副公事化的口吻。
“请你帮我带这两个小孩到会客室休息。”
“好的,还有其它的吩咐吗?”
“等等。”唐懿瑄走到沙发旁蹲了下来,“弟弟和妹妹喜欢吃什么,告诉阿姨好不好?阿姨请客喔!”
“你是婶婶,不是阿姨。”小芳不会忘记妈咪交代的话。
唐懿瑄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好吧!那你们告诉……婶婶,你们喜欢吃什么?”
“我和小姊姊都喜欢麦当劳叔叔,可是妈咪说那个垃圾食物,而且是不营养的东西,所以不可以常常吃。”小庭边说边向江晴菲望去,似想邀功他没有忘记她的话。但尽避他说得有多头头是道,他的眼睛却泄漏了一切,让人清楚的看到他的渴望。
“可是今天是弟弟和妹妹第一次和婶婶见面,所以妈咪会原谅你们的。”见他们都没有反应,懿瑄又接着说:“萧泌书,麻烦你请小妹麦当劳买些鸡块、薯条回来给这两位小客人吃。”
“好的。弟弟、妹妹我们去买鸡块了。”
直到萧秘书和两个小朋友都离开了办公室,唐懿瑄过才又正视江晴菲,并且冷漠的说:“我们可以开始谈公事了吧?”
看到唐懿瑄像刺猬般的防着她,小菲真的觉得好笑极了,“我想如果唐小姐能卸下那一张武装面容,那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会是很轻松、愉快的。”
“快说吧!别净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可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请你直接谈公事,好吗?”
“相信唐小姐已看过那篇无聊的报导了吧!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呆子才会去相信它,而以唐小姐这般的聪明应该不至于为此生气吧?”小菲实在愈来愈佩服自己了,她这么一说,唐懿瑄可找不到任何化解的话了吧!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故作胡涂的,唐懿瑄不想让外人窥控自己的隐私。
“其实织田裕川只是我的大哥,在机场他所说的话都是为了保护我,我们的关系是再单纯不过了。小芳和小庭确实是我的小孩,但和织田大哥牵扯不上。”
“江小姐,如果你想谈成这笔生意,请你不要再提起没有必要的话题。”唐懿瑄以镇定的口吻说,但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波涛汹涌。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否是真的。
“既然我敢提起这件事,当然必须把它说清楚,而我更不可能担心Case会谈不妥。
小菲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审量着唐懿瑄,而后者却感觉很不自在,“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不为什么,只觉得织田大哥很有审美观念,但他可能注定要伤心一辈子了,毕竟有人连机会都不肯给他。
当小菲说完起身准备离去时,唐懿瑄急着夺去她手上的合约书,并迅速在上面签了名,而小菲并不讶异她的这些举止,因为她知道唐懿瑄是在乎织田裕川的。
“他……现在还好吗?”唐懿瑄腼腆的问。
“为了你,他可是差点闹起家庭革命,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一切我也不太明白,但我知道织田大哥是深爱着你,你该和他一起设法改变织田伯父那根深蒂固的古老观念,因为台湾女人也很不错的。”小菲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
一听到她的话,唐懿瑄的脸迅速通红,“对不起,刚才对你的态度很恶劣。”她很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关系,换作是我可能反应会更激烈呢!”
误会一冰释,两人的感情就像好朋友般的浓烈。
“对了,你和大哥还好吧?”
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张无情的脸,“我和他之间的事的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更何况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深吸了一口气,小菲又恢复她原本的笑脸,“我得去找我那两个小孩了,他们不可能静静的坐在会客室等我的,有空我们再聊。”
像一阵旋风似的,小菲离开了唐懿瑄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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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此时在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怒吼。
陈秘书可被这吼声给吓破了胆子,连忙丢下手边的工作,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总裁的办公室,“总裁,有什么事吗……哇!这是怎么一回事?!”望着整个地上的薯条及沙发座上的可乐杯,陈秘书真的看傻了眼。
“怎么回事?!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怎么换你反问起我来了?”唐懿清差点气昏了,没想到他才出去一会儿,回来面对的竟是一屋子的脏乱,到底是谁跑到他的办公室中野餐的?!
“总裁,我也不知道啊!”陈秘书压根不知道是谁跑到总裁的办公室撒野,她一直没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除了上厕所以外。
“好了,你出去做事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了。”唐懿清关上了门,看到陈秘书那张无辜的脸,他也不便再责怪她了。
“叔叔,真的是你耶!”此时沙发后蹦出了两个小孩。
唐懿清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不会忘记这两个小孩,毕竟他们的妈咪对他而言可是个谜,但他们怎会来这里呢?
“叔叔,对不起,我和小庭把你的办公室弄得乱七八糟,我们会把它收拾干净的。”小芳说着便开始捡起吃剩的薯条,在日本每当江晴菲忙着画设计图时,家里的客厅总是她在整理的,因为她知道大人都喜欢乖巧的小孩。
“不用了,小妹妹,叔叔等一下会清理的。”唐懿清拉起了小芳的手,他很讶异这小女孩会主动和他讲话,他总觉得她对他有份防备之心,但此刻却消失无踪。
“来,告诉叔叔,你们怎会到这里来呢?”唐懿清一手拉着一个小孩,走到他的高背型办公椅上坐了下来,并将小孩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们是和妈咪一起来的啊!妈咪是来谈生意的。”小庭很骄傲的炫耀。
“喔?那可以告诉叔叔你们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绍庭,小姊姊叫绍芳,但妈咪都叫我小庭,叫小姊姊小芳,叔叔也可以这样叫我们的。”
“那妈咪叫什么名字呢?”唐懿清拐了一个弯,还是提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当然也喜欢这一对姊弟,但此刻他更想确定困惑自己长达一个星期的答案。
“我妈咪长得很漂亮喔!而且我和小庭的衣服也都是妈咪做的耶!”一小芳才说完,一旁的小庭也用力的点点头说:“对啊!”
唐懿清突然觉得怎么小孩也会吊人家胃口啊?而他现在简直是“鸡同鸭讲”嘛!
“而且叔叔好像也认识妈咪耶!”小芳将手指了指唐懿清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里的两人合照,“叔叔旁边的那个人好像是妈咪,可是妈咪的头发是直的,但她是卷的。”
“真的吗?”唐懿清不敢相信的拿起相框,那是五年前他和小菲到郊外踏青时拍摄的,那时候替他们拍照的中年女人还直夸他们有有夫妻相,但没想到五年后她却消失无踪。
“小芳、小庭……”
蓦地,门倏地被打开,进来的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江晴菲,而一看到来人,原本坐在唐懿清腿上的两个小孩也马上跳下来奔到她的怀里。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唐懿清又眨了眨眼想确定眼前的一切,但愈确定他的心就愈激动。没错!她就是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即使那妩媚的卷发已让乌黑亮丽的直发所取代,但那记忆中仍鲜明的五官却未曾改变,而他的心也一如往常般的为此加快速度跳动。
站在门前的小菲又何尝不震惊,他仍和五年前一样,总能轻易且成功的夺走她的呼吸,但只要一想到他是如此的撕裂她的心,小菲又立刻为自己筑起了一道墙。
“如果我的孩子有冒犯之处,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对不起,打扰了。”她拉着两个小孩往回走。
看到小菲就要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唐懿清立刻冲向前挡住他们的去路,“他们两个真的是你的亲生小孩吗?那小孩的父亲在哪里?”
“唐先生、唐总裁,看来你是都不看娱乐版的新闻,要不然报纸上那一大张的全家福你怎可能会忽略?”小菲用嘲讽的语气对唐懿清说,她很满意他呆楞住的反应,“对不起,我们真的得回去了,我先生还在等我们一起去吃午餐呢!”
棒了好久、好久,办公室里传出一阵发泄似的吼叫声,而此时只剩唐懿清孤独一人瘫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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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位于郊区的别墅,它的天花板有两层楼那么高,它的墙都是用玻璃砌成的,从外观看来就像是一座玻璃屋那样的令人充满想象。
“跪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们起来。”
“妈咪……小庭知道错了,不要再罚我了,好不好?”小庭整个脸泛满了泪水。
“不行,我要你们知道,做错事不是说声对不起,就可以要别人原谅你。”小菲厉声道,她又何尝舍得让自己的一对宝贝跪了两个钟头之久?只是若今天不惩罚他们,明天说不定会犯下更严重的错误,她知道小孩总纯真得不知防范,但这社会的险恶又怎是五岁小孩所能体会的?
一回想今早在“风尚”的十七层楼中,着急的寻找他们两个的那一幕,她不禁又冒出冷汗来,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小宝贝是活泼、好动的,但没想到会到处找不到他们。
直到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上第十八楼,她很怀疑陈秘书竟然没有阻止她,甚至还警告她,“总裁现在就像只在沉睡中被吵醒的黑熊,见人就凶,因为他的办公室地上满是薯条,你可要小心一点。”
她几乎是立刻确定是谁闯的祸,但她却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因为她一直没有想过会和他有碰面的机会,她总会在商业杂志上看到有关他的一切,但她并没有打算让他看到她及让最爱的两个宝贝。
可是事实却证明,她的心也同样背叛了她,她仍是在乎他的,更让她不愿相信的是,她竟会渴望在他的怀中歇一歇,她从不肯承认自己一直深爱着他,但今天一看到他,心中原来的那股怨恨却消逝不见。
其实她知道琴若彤欺骗了他的感情,甚至连她也被琴若彤那高超的演技给唬住了,她更明白唐懿清这五年来没有排闻传出过,但她就是不敢抛下一切去爱他,也许吧!这两个小孩对她而言,已是老天爷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你们起来吧!”
“妈咪……”两个小孩仍抽噎着。
“起来,这次妈咪原谅你们,但下次一定要做个乖小孩,懂吗?”
“我和小姊姊以后都不和陌生人说话,也不会乱跑,也不和叔叔说话了,因为他让妈咪哭,也让我们被妈咪罚跪、面壁思过。”小庭伸出小小的手,轻拭开江晴菲脸上的泪痕。
“嗯,你们永远是妈咪的乖小孩,妈咪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抢走你们的。”小菲感动的搂住自己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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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你真的不再考虑清楚吗?我可以再等的。”
“礼谦,我想我真的只能和你做朋友,我对你还是无法产生来电的感觉,我很抱歉。”唐懿瑄轻垂下了头。
“其实我该从一开始就发现到了,和我一起出去从未看你真正开心的笑过,尤其是最近这一阵子,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约会就像是是你例行的公事,我并不恨你的拒绝,你的心中应该还有另一个他吧?怪只怪我未能早他拥有你的心。”
方礼谦轻叹了一口气,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而他也不是初碰爱情这玩意儿,他懂得一切的规则,该是他退出的时候。
唐懿瑄轻轻的在方礼谦的脸颊上留下一吻,“谢谢你,你是个好男人,但我却没有那个福气。”
方礼谦坐进了自己的跑车里,“祝福你们,有空一出来吃饭吧!”声音仍飘荡在空中,但跑车却早已呼啸而去。
“看够了吧?你可以出来了。”唐懿瑄对着“云天别墅”旁的一些树木说着话,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白痴,所以她更不可能对着没有言语能力的植物说话。
见树后的人仍没有动静,唐懿瑄索性走到他的躲藏处,“织田裕川,你到底要不要出来?畏畏缩缩的,真不像个男人!”她嘟哝着。
也许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也或许是心里的护火中烧,只见织田裕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唐懿瑄吵闹不休,说个不停的嘴巴。
而一碰到她那温软的红唇,织田裕川仿佛不能思考般欲罢不能,他原本只是想惩罚她,但没想到唐懿瑄欲主动的攀住他的颈项,热情的响应他,让他既生气又嫉妒的推开她。
“干什么啦?那么大力的推我!”跌坐在地上的唐懿瑄,不满的嘟起嘴唇。
“你为什么亲方礼谦?而且刚才我吻你……你还那么热情,说,到底是谁教你的?”
看到织田裕川的表情,活像才刚用醋洗过澡一样,她忍不住的笑了出声:“好酸喔!好像有人在吃醋耶!看来你把我调查得很清楚嘛!连我亲爱的叫方礼谦你都知道,真不简单。”
“他真的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吗?”织田裕川很着急、激动的拉住唐懿瑄的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正在逐渐破碎中。
“喂,你抓痛我了啦!”唐懿瑄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你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为什么你不能像方礼谦一样有气度?真是的!我拒绝了他的求婚,难道连一个吻也不能给他,而且人家会响应……你,是看录……影带学的嘛!”说到最后,唐懿瑄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真的吗?喔!我太开心了,我太爱你了!”织田裕川双手抱起唐懿瑄快乐的转着圈子。
“喂,放我下来啊!要不然不和你回日本了。”
丙然一使出撒手铜,织田裕川立刻放唐懿瑄下来。
“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回日本?”是因方才的运动而气喘吁吁,也是因她的话而吃惊,总之织田裕川突然变得有点口吃。
“不好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是很委屈的,我还特地请我妈今晚不要出去,要她老人家见见未来的女婿,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只好回去向我妈道歉了。”唐懿瑄说着便真的往“云天别墅”的大门走去,但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愉悦的。
愣了一下,织田裕川一会意唐懿瑄话中的意思,立刻赶了上去,“小瑄,我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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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不是说好要带朋友回来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谢雅云不明白的问,她的宝贝女儿一早就告诉她,要她晚上不可以出去参加妇女会的活动,说什么有重要的朋友要来拜访,但她现在可是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
“妈,那个呆头鹅还在后面呢!”话才刚说完,就听到织田裕川的声音。
“小瑄,我要你啊!”织田裕川一跑进客厅,二话不说的抱住唐懿瑄纤细的腰。
“喂,你懂不懂得害羞啊。我妈坐在那里耶!”唐懿瑄扯他的衣袖,提醒的说道。
这一说可让织田裕川立刻松开手,并马上站直了身体,正经八百的整理衣冠,才向坐在一旁的中年妇人说:“伯母好,我叫织田裕川。”
“呃……别拘束,当成是自己的家,随便坐。”谢雅云想都没想到女儿要介绍给她认识的竟是她的男朋友,看来就是这个男人让小瑄五年来一直没有精神、没有笑容的过日子。
“妈,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很喜欢他,而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所以我打算和他回去对抗他那不可理喻的父亲。喂!换你说话了。”唐懿瑄轻拍呆住的织田裕川。
织田裕川很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这一晚起伏如此大的情绪变化,难保他不会因病发而死,但他可非常喜欢这种兴奋而死的安乐死法。
“伯母,我也很爱小瑄,但因家父一直认为日本男人该娶婉约、柔顺的日本女人,所以他百般阻挠我到台湾来追求小瑄。”
“真是爱说笑,难道台湾的女人没有婉约、柔顺的吗?更何况娶个像只小绵羊的女人为妻,有何乐趣可言?我看他根本是大男人沙文主义下,盛产的一只猪。”谢雅云不悦的批评,她就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观念仍停留在中古世纪的人存在。
真不愧“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织田裕川终于见识到何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原来小瑄的伶牙俐嘴全遗传自她的母亲身上。
“伯母,请不要生气,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主要还是因为我有一个不便于行的哥哥,他无法掌管公司,但他又希望公司能更蓬勃发展,而我不想让哥哥的期待成空,所以替他扛起这一切,只是父亲开了一个条件给我,他说如果我想帮哥哥,婚姻大事就得由他安排,这真的让我左右为难。”织田裕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就说嘛!他根本是岂有此理,看不起台湾的女人!好,冲着这一点,我把小瑄嫁给你了,让她回去气气那个糟老头。”谢雅云很阿莎力的决定。
这下子换唐懿瑄差点气昏,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把她当作是一件商品般,在几分钟内决下她的去处,敲定她未来的归属者,但尽避如此,她的心里却是激动莫名,她一直不知道织田裕川有这么大的苦衷,所以即使她的母亲不答应,她也嫁定他了。
“喂!我决定嫁给你了,和你回日本陪那个老头斗嘴,我一定要把你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像宣誓般,唐懿瑄将手高举了起来。
织田裕川可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此刻他只觉得幸福围绕在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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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原本色彩就单调的公寓,一个原本就了无生气的客厅,此刻更是堆满了空的啤酒罐,让整个室内像沉浸在啤酒海中,充斥着熏人的酒臭味。
而屋子的主人正斜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他没开灯,他让自己的公寓和他的心一样,都是黯然无光的,自从上次在办公室听过小菲的话,他几乎是立刻找遍近一个月以来的娱乐版报纸,结果他证实了她的话无虚假,但他的心却一直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
他不会忘记那个男人;那个要媒体面前极力保护小菲及两个小孩的男人,因为他是五年前送小菲回“芳庭”的人,也是在机场搂住她的男人,而他很清楚他是谁,他正是日本“惠安”公司的现任董事长——织田裕川。
他从不渴求小菲能原应该他,但却不相信她竟会狠心到这种地步,不止连一次机会都不给他,甚至是一离开台湾马上下嫁他人,且时间掌握得真好,小孩都刚好五岁了。
看来五年的等待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些年以来,他不但不曾交过任何女友,且他更以行动来证明自己想弥补她的决心,他没有出去鬼混和不熟识的女人上床,只是现在回头看以前的一切,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大笨虫!是啊!大笨虫,她的口头禅,也许她也会这么笑他吧!
他不敢去打扰他们一家人和乐的生活,也许这段情早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是他自己宁愿当个傻子,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怨得了谁?况且他一个人痛苦可换来四个人的幸福,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