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藕臂露在丝被外,粉女敕的长腿也不安分地露出一大截,美人儿酣睡得十分香甜,宛如海棠春睡,既娇憨、又诱人。
褚凯杰必须极力克制,才能勉强压抑住自己勃发的。虽然他非常渴望再度占据那副羚珑的娇躯,跟她共赴云雨,但自己已经疯狂地要了她一整夜,最好让她好好休息,以免初解人事的她受不了。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褚凯杰拿著画笔和素描本,动作飞快地画下一幅幅的设计图。脑海中的灵感源源不断,他的心情从没有如此亢奋过。爱恋的眼神不曾离开过床上的人儿,她是带给他无穷无尽灵感的女神,也是他的最爱。
昨天晚上,当他进屋时看到竟有一个男人想打皖羚,他气得几乎要杀人了。这一辈子,他还没有如此紧张、还没有在意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过。他想要好好地呵护她、保护她,希望能给她更多更多的宠爱、希望她的笑容永远为他绽放、希望看到她更开心的模样、希望能一直握住她的手……他知道,他是爱上这个小女人了。
看著她甜蜜诱人的睡脸,灵感更是泉涌而出。他手中的画笔几乎没有停过,不停地画著、画著……
正午的阳光斜照在美人的脸上,尽避他已体贴地拉上窗帘,下过,热情的艳阳还是悄悄地探进这问春意盎然的小屋里。
“嗯……”睡得好甜的皖羚娇憨地伸伸懒腰,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转头,她看到楮凯杰正笑意盎然地瞅著她。
“你醒了?”他站起来,把素描本收入抽屉,上床钻进被窝里。
他抱住她,两人都是一样的赤果,身上也都残留著对方的气味。
“现在几点了?”皖羚红著脸问他。
褚凯杰笑意更深。“中午了。看来,我真是把你累坏了,嗯?小东西。”在她颊上偷了个香,唔……她的皮肤真好,像是成熟的水蜜桃。当然,脖子以下的肌肤更好,让他一整晚爱不释手。充满的大手已往她的酥胸探去……
“不要啦……”皖羚羞红了脸,一直滚向墙边。他还不累啊?他们昨晚疯狂地需索彼此,由客厅一路缠绵到她的床上,她几乎整夜没睡呢!
“还躲?你想躲到哪里去?”褚凯杰一脸邪笑地逼向她,有力的双腿夹住她的身子,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你讨厌啦……”皖羚抓住他邪恶的手。唉,她真没用,在他的挑逗下,原本酸痛的身子居然又开始起了回应。
“别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知道自己就快抵挡不住他的引诱,皖羚赶紧认真地看著他,问:“你……你没有老婆吧?”
她承认自己好喜欢他,所以,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但她可不想破坏别人的婚姻、不想成为第三者。
“没有。”褚凯杰也回视她的眼,正色答道。
“那……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就是已经论及婚嫁的那一种?”她又提出疑问,因为她也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
“也没有。”他笑了,深邃黑瞳闪闪发亮,执起她的手送到嘴边吻著。“还有什么疑问一次问完吧?我的多疑公主。”
他的确没有老婆,也没有亲密女友。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女伴。
以往他最最讨厌那些女伴在跟他上床后问东问西的,奸像要逼他给予什么承诺似的。但这会儿,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排斥皖羚的任何问题,相反地,他认为她有权知道他的一切,他甚至想主动告诉她更多更多。
因为,她是特别的。
昨晚,在两情缱绻之际,他在心中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希望往后的生命都有她的参与和陪伴。她是他生命中的珍宝,她单纯的外表中蕴藏著珍贵的宝藏,每接近她一分,他就发现自己越被她吸引一分,他无法放开这么特别的女孩,他要她。
他不能想像,往后的岁月如果没有她银铃般的笑声相伴,他该如何寻找欢乐?
“怎么不说话了?”他笑睇她。“小女人,你应该继续问我的职业是什么?问我到底来自何方?问我是不是无业游民、是不是烟毒犯或是落跑的小混混啊?”他没忘记刚见到他时,她损他的那些话。不过,他并不以为忤,相反地,他还觉得挺有趣的。
皖羚红著脸不敢正视他。“你别误会了,我问你这些,不是……不是要逼你对我负起什么责任喔!”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一个上了床后就拚命要名分的女人,她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小甜心,你有权利问任何问题。”他亲吻她的发鬓。“我不是烟毒犯或是四处流窜的亡命之徒,我有一份正当工作,不过我的职业,嗯……其实我……”一抹犹豫飘过他的眼中。
他原本想告诉她自己在巴黎的事业,但念头一转,却又止住了,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灵感,让他以她为模特儿,设计出一件又一件的美丽衣裳,每一件衣服背后都蕴藏著一份感动,他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在巴黎的新装发表会上。
所有的荣耀与快乐,他只想跟她分享,正如他只想跟她一起共度往后的岁月。
皖羚看到他眼底的犹豫,虽然有点难过,但她仍淡淡微笑。“没关系,你不用急著告诉我太多事,我相信你。”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难以言喻的过去,如果过往的回忆会让褚凯杰感到痛苦,那么她不会要求他马上说出来,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有的是时间。
只是,沉醉在爱河的皖羚不知道,这一份误会,竟在稍后掀起了几乎让她灭顶的的惊涛骇浪……
欢爱过后,皖羚开车到山下采买新鲜蔬果,而褚凯杰则留在木屋中继续绘画。脑中的灵感争先恐后地涌出,他要藉画笔一一记录此刻的感动和满足。
正当他画得浑然忘我之际,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道说著法文的女声--
“有人在吗?凯杰,你住在这里吗?”
褚凯杰一愣,这声音……
他迅速合上素描本走出去。该死!蒙妮卡怎么会找来这里的?他根本不想见到她!
沉着脸,他走到户外。
“凯杰!”站在院子里的蒙妮卡一看到他便兴奋地扑过来。“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果然住在这里!喔,亲爱的,我好想你啊!”
她主动投怀送抱。
“蒙妮卡!”褚凯杰脸色阴沈地推开她,对于她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悦。“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蒙妮卡眨眨碧眼,娇嗲道:“唉呀!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凶呢?你不是跟爱德华通过电话吗?他说你回台湾了,住在一个叫做‘台东’的地方……”两人是以法语交谈的,说到“台东”这个地名时,蒙妮卡显得很吃力。
“褚,你看人家对你多好,不远千里地跑来找你呢!唉哟,这个地方真是有够偏僻,又荒凉、又无趣,你怎么受得了啊?”
褚凯杰面罩寒霜,原本的好心情霎时飞到九霄云外。他冷漠地问:“你来是为了新春发表会的事吧?放心,我过几天就会赶回巴黎处理一切的。”
蒙妮卡的碧眼压抑著怒火,非常不满意褚凯杰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蒙妮卡.辛普森有什么不好?不但美艳大方,更是系出名门。如果不是想倒追褚凯杰,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才不会抛头露面地出来工作,当他的经纪人呢!”
但,一遇到褚凯杰,她还有什么话说?她是狠狠地栽了。第一次看到这个神秘又冷傲的东方男人时,她就被他那双魔魅幽瞳给吸去了全部的魂魄。后来,又震惊于他惊人的艺术天分,所以她毛遂自荐当他的事业经纪人。
事实证明,褚凯杰的确才华洋溢。经过许多次新人竞赛后,他终于顺利被YSL网罗,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崭露头角,成为首席设计师。
“你的语气好冷淡喔,我来又不只是为了发表会的事……”蒙妮卡噘著红唇,亲匿地挨著他。“褚,你不要一直把我当经纪人看待好不好?我说过,我对你有特殊的感情,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去做。我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对自己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满怀信心,虽然跟褚凯杰共事这几年来,她多次诱惑他未果,但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是无人可挡的,假以时日,这个冷傲不驯的褚凯杰一定会臣服在她脚下的!
“够了!”褚凯杰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俊脸上满是厌恶。“蒙妮卡,关于发表会的事,我自然会给总公司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你跟我之间,永远都只有公事。当然,如果你不想再当我的经纪人,我也不会强留。”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事实上,如果不是顾虑到自己刚到巴黎时,蒙妮卡的确帮助过他,利用她的显赫家世让他顺利进入上流社会,他早就撤换掉这个花痴般的经纪人了!
不理会蒙妮卡丕变的脸色,褚凯杰跨上自己的哈雷机车,冷峻地命令。“上来!”
“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送你去车站,你立刻到桃园搭机回巴黎!”他不希望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这里是他跟皖羚的甜蜜小屋,容下下其他女人。
尽避蒙妮卡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褚凯杰硬是把她载到火车站,要她立刻离开台东离开台东。
“褚,你就让我留下嘛!你为何这么狠心要赶我走?我不会吵你,会乖乖守在一旁看你画图的。”
褚凯杰把买好的车票硬塞到蒙妮卡手中,冷著脸道:“还有二十分钟火车就来了。”
“褚!你、你真是无情!”蒙妮卡气得直咬牙。她心底很清楚,他之所以一直强迫她尽快离开台东,一定是为了那个叫做陶皖羚的女孩!
这里是个纯朴的小地方,蒙妮卡一抵达这里,便藉著买饮料的机会,向杂货店的老板娘问出有关褚凯杰的事。幸好这里很少有外人来长住,所以此地居民对气质特殊的褚凯杰印象还满深刻的。
由老板娘口中,蒙妮卡知道褚凯杰下榻于半山腰的一间民宿,也知道民宿里有个叫做陶皖羚的女孩。
女性直觉告诉她,褚凯杰坚持要她立刻离开台东的原因,一定跟那个陶皖羚有关!
哼!
两人站在车站的大厅交谈,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皖羚……
皖羚在市场买回蔬果后,突然想到高中时最要好的女同学陈静兰,就在火车站服务。两人好久没联络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进去跟她聊聊吧!
没想到,她一进火车站,就看到褚凯杰跟一个金发女郎肩并肩地谈话。
那女人是谁?皖羚惊愕地看著穿著光鲜入时、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美女,心湖像是误饮陈年黑醋般,好酸、好涩……此刻的她无法伪装潇洒,无法告诉自己不管褚凯杰跟谁在一起都不关她的事,因为……她真的好在乎他!
怔怔地躲在柱子后面看他们交谈,两人似乎是用法语,但是她一句也听不懂,然后,她看到楮凯杰先行离开。
皖羚这时才走出来,眼神复杂的看著那名金发碧眼的美女。她是谁?来自何处?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来找褚凯杰?
她真的好想知道。
避不住自己的脚,皖羚也无法分析自己此刻的行径到底妥不妥当,便笔直地朝眼前的女子走去。
看著直直走向自己的女孩,蒙妮卡挑起细眉,在心中揣测这个女孩的身分。她会不会正好是……
“你好,我……我叫陶皖羚,很抱歉打扰了你。”皖羚以英文开口。“因为我刚才看到你跟褚凯杰在交谈,请问……你们是朋友吗?”皖羚一颗心莫名地紧缩,她感觉得出这个金发女人身上带了股特殊的讯息,一种她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接受的诡异讯息。
丙然是陶皖羚!蒙妮卡下动声色地冶笑。呵,真是得来全下费工夫。
“你奸,我叫蒙妮卡,来自巴黎。我们坐下来聊吧!”她笑里藏刀地拉著皖羚坐下来。哼,褚凯杰,你胆敢对我视若无睹,我就要给你好看!
蒙妮卡动作熟练地点起烟,微笑地睨著陶皖羚。“褚就是住在你们家经营的民宿吧?对了,他应该没有向你提起他的工作吧?”
“他的工作?没有。”皖羚茫然地摇头,心底的不安感更加扩大。她想起今天中午,当凯杰提起他的职业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到底……他在顾忌什么?
或者应该说,他有什么事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丙然没有!蒙妮卡很得意自己猜对了。呵呵,这样就有好戏可看了!
她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唉,褚就是这样。不过,也不能怪他太过谨慎啦,毕竟发生那件事后,他的确必须事事小心较好。”
“什……什么事?”皖羚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觉得好像有一股毁天灭地的黑潮就要朝她扑来,可她却无力抗拒、无力闪躲。
“喔,那是前一阵子的事了。”蒙妮卡吐著烟圈,很流畅地说出已想好的台词:“褚不是普通人你知道法国名牌SYL吧?”
皖羚被动地点头。YSL不只是法国名牌,它的地位跟chanel并驾齐驱,双双引领全球时尚潮流。
“褚就是YSL的首席设计师,也是最神秘低调的华裔设计师。”蒙妮卡微笑地看著一脸震惊的皖羚。“我知道他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因为他早就被当年那个女人给吓坏了。”
皖羚的脸色一直发白,而蒙妮卡则愉快地继续道:“褚在巴黎以一个华人的身分成名后,就吸引了不少想攀权附贵的女孩。他很喜欢度假,有一次到日本去时,跟当地一个女孩有过一段恋情,原本一切都很美好,但当女孩知道褚居然是YSL的首席设计师之后,她就露出了贪婪的本性。她死命地缠住褚,不但硬追到巴黎,甚至日夜跟踪他,还乱放话给新闻媒体,说褚已经跟她求婚了。那一阵子,褚真是被她整到快精神崩溃了。所以,后来不管他去哪里度假,都绝口不提自己的身分。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啊,真是碰过一次就够喽!”
其实这件事只有一半是真的!当年,褚凯杰的确曾到日本度假,但他并没有跟那名女孩交往。女孩是日本某大报的千金小姐,由记者处得知褚凯杰独自赴日的消息后,便一厢情愿地纠缠他,还一路缠到巴黎去,把他的生活闹得天下大乱。
原本褚凯杰行事就很低调,经过这个事件后,更是鲜少向陌生人提起自己的身分。蒙妮卡就是清楚这一点,才敢拿它当赌注,好逼退陶皖羚。
皖羚沉默地听著,一颗心急遽地下沉,仿彿即将沉到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不是不是!她很想大声反驳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她很想说凯杰不是这样的男人,她更想捣住耳朵大叫说她不要听了。
但……
许多画面陆续飘入她的脑中。她想起凯杰来到台东后,的确绝口不提自己的任何私事,甚至……皖羚的心弦抽痛著,甚至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刻,他也不肯向她说明自己的来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历历在目。
他在顾忌什么?皖羚心痛到几乎要落泪了。顾忌历史重演吗?他认为她陶皖羚也会是个大麻烦,一旦知道他傲人的身分后,就会死死缠著他不放,所以他什么都不肯说?他像一道谜,一道她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好累、心好痛……她整个人像是被丢到惊涛骇浪中冲击、漂浮著。突然,她听到一旁的蒙妮卡又悠闲地开口。
“对了,我是褚的经纪人,之所以会由巴黎赶来台湾,是因为我接到他的长途电话--褚向我求救了。他说在这里,好像又有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拚命缠上他,他很怕届时会月兑不了身,所以要我赶紧过来帮忙。”
月兑不了身?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皖羚身躯狠狠一震,她要自己冷静,但、但……突然接收这么多惊人讯息的她,要如何冷静?
她的心被践踏得像是一摊烂泥。她好想相信凯杰,但,他为何不肯告诉她他的身分?
难道在他眼底,她跟那个日本女孩或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差别?他只是来度假、来找新鲜感的,玩腻了就想走人?他很害怕麻烦,很害怕她这个叫做“陶皖羚”的大麻烦?!
她的脸好热好热,像是被人掴了无形的好几巴掌,可身体的温度却一直下降,指端冰冷到骇人的地步。真的是这样吗?褚凯杰之所以一直隐瞒他的来历、他的身分,就是害怕惹麻烦吗?
皖羚想哭,却悲哀到哭不出来。事实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了,她还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蒙妮卡满意地看著她毫无血色的脸,知道自己成功了。呵,像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最好骗了,单纯的她根本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蒙妮卡优雅地起身。“我得去帮褚处理一些事,先走了,再会。”
目的已达到了,蒙妮卡笑容满面地搭上火车,留下皖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候车室里。
金发女人所说的话和褚凯杰的脸轮流在她脑里重叠、盘旋著。她想起日本女孩闹出的那件事,也想起凯杰谈到自己的职业时,那三缄其口的表情……
绝望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仿彿有一双可怕的手一直把她往井底拉。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她能相信凯杰吗?如果他信任她、爱她,为何连最基本的职业都不肯让她知道?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他只是心存玩弄吗?在她全心全意地爱他、奉献自己之际,他是否在心底冷笑她的单纯、笑她的天真愚昧?是否正计划著该如何月兑身才能不惹麻烦?
天……
皖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褚凯杰还没回来。一看到那张大床,隐忍已久的泪水突然滚滚而出。泪水是屈辱的、是悲伤的,她多渴望能以眼泪来淹没自己。
瞧她闹出了多么大的笑话啊!她以为上天终于垂怜她,在她饱经爱情创伤之际,赐给她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但,但……
炳哈!可笑、太可笑了!
皖羚真的很想取笑自己,但脸部却僵硬到笑不出来。事实上,她希望不只是脸,她的全身、她的感官、她的灵魂,都一并僵硬麻痹吧!
室内的空气变得阴冷诡异而稀薄,皖羚忍住热泪,匆促整理好简单的行李后又奔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她要离开这间木屋,离开残存著褚凯杰味道的房间!她下想再看到他,永远都不想!
跌跌撞撞地奔下山,冷冽的山风刮来,寒入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