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蓝找到的东西就这么大剌剌地放在组长李怀仁桌上,而坐在一旁的俞季桓则是越过这证物,眼光落在李怀仁的睑上。
李怀仁知道他的眼神代表著什么意思,“台湾的记者都是这样的吗?”他一定这么想。
如果这时候再不数落魏蓝几句,不仅是新闻界,就连警界的声誉也会沾上污点,丢脸丢到国外去!
咳!咳!李怀仁清清喉咙。“蓝蓝……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年过半百的他把魏蓝当女儿一样,训诫的声音仿佛魏蓝是三岁孩子。
俞季桓早看穿他的包庇行为,可是他知道若不让她放手,势必会沾惹上麻烦,对方可是狠角色!
他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俞季桓打破沉默,起身将两手插在裤袋里,慢条斯理地说:“『蓝』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吃得开,但犯法终究是犯法的,加上这么做会让你发生危险的。”
他的声音真好听!
魏蓝只顾著欣赏他的好嗓音,至於他开开合合在说些什么,她完全置若罔闻。
“『蓝』小姐……”俞季桓见魏蓝精神恍惚,再次叫唤她:
“啊——我又没有犯法,我是在黄线以外的地方找到的,阿标你说是不是?”
“啊?对……对啊!”阿标唯唯诺诺。
“如果那样也犯法,那我站在这里……”魏蓝顺势将桌上的笔弹落地面,并弯腰捡起它。“这样也犯法喽!”魏蓝将自己的行为解释成再自然不过的事。
“而且——我不姓蓝,我姓魏,蓝蓝只是大家习惯称呼的小名。”
“魏蓝小姐,很抱歉叫错你的姓,也很感谢你把这么重要的证物交到警局。”俞季桓态度稍缓。
“就这样?”难道不给她一点消息当做报酬吗?
“十分感谢。”俞季桓几乎九十度鞠躬,这时的他才有一点点日本人的气质。
“别人提供什么线索起码也有个奖金什么的,我呢——随便一点好了,只要一点消息就可以打发我走了。”
她已经让到最底限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比较好。”
“好不好我自己会判断,而且我就靠这几条小新闻糊口,你只要说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我就可以交差了。”
“恕难奉告。”这个人怎么讲不听!
“你当真不给?”
“……”
“那还我,那是我找到的。”
“它已经送往监识中心了。”
魏蓝探头往桌上瞧,真的耶,什么时候送走的?
“已经很晚了,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好了。”
魏蓝气得鼓起腮帮子,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打死不走的笃定模样。
但看见阿标紧张得都快胃抽筋了,又十分不忍心。
“阿标,我们走吧!”
终於解除紧张情势,阿标笑逐颜开。
“嗯!”终於可以回家了。
“我们自己有车,不用麻烦你们用警车接送,而且这样也挺怪的。”
魏蓝感到十分挫败,原本以为她可以就此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享受一下抢到独家的喜悦,但她却赔了夫人又折兵,辛苦了一晚上,啥也没得到!
唉!
今晚又是漫长的自省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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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栅的家中,魏蓝哀怨地直接坐进电脑桌前,想上网宣泄一下空虚苦恼的心情!
不知道会不会再遇见“好运旺旺来”?魏蓝现在竟有些想念他!大概是这位仁兄有话直说的性格让她在这频频被拒绝的时刻备感欣赏吧!
魏蓝轻巧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今天的化名——“悲情向日葵”,嗯!今天够悲情的,被强迫跟甄艳一起合作,还要忍受她的冷嘲热讽,跟踪的时候又被发现,想要从余雰那儿套出个蛛丝马迹,竟然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是非消息。
最蠢的是,回来后才发现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做白工。
飞快地键入:“好运旺旺来你在吗?”直接问比较快,今天不想再花脑筋了。
“喔!悲情小百合,你找我吗?”电脑萤幕上迅速地出现一串文字。
“是悲情向日葵。”
“向日葵为什么会悲情哩?”
“等等……请表明身分。”因为萤幕上出现的是“英英美代子”,谁知道他是不是“好运旺旺来”?
“好严肃喔!”
“喂喂喂——”这个人怎么这样龟毛,说还是个说!
“悲情向日葵,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找我……”
“心情不好——”
“那我改名『开心果』如何?”
“那就逗我开心呀!”现在的确需要。
“用一夜交换。”火辣露骨的文字再次出现。
可以确定他真的是“好运旺旺来”!
“免谈!”怎么觉得愈谈愈累!
“那……”
“麦肖相!”(台语音)
“我是说:有什么可以代劳吗?”
代劳?可以帮我捞到新闻吗?impossible!
“谢啦。”
“我是很有诚意的,反正我是『英英美代子』。”
怎么想起一个同样“英英美代子”的帅气模样!
“你长得帅气吗?”蠢问题,有男人会承认自己长得很猪头吗?面子问题耶!更何况躲在网路背后,谁看得到?
“说到这个问题嘛!一直以来是我颇为困扰的,帅到连自己都受不了。”
看吧!
“呕……”魏蓝差点吐到不行。
“谈谈你吧!”
“啥?”
“你——『标德佛』吗?”
“……”
“你是A世代的古早人吗?”
“搞不好是。”
“……”
对方似乎开始兴趣缺缺。
“很无礼唷!”心情已经有够不爽了,还遇到这般无礼自大的家伙。
“我猜你一定只有二十岁……顶多二十出头。”
“老人就不能上网吗?”对方该不会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吧!不,也有可能是六、七十岁的色老头,恶心死了!
“我看你可以改名叫『火爆小狮子』了。”
“错,是『火爆大狮子』。”如果你在眼前的话一定一口撕裂你!
“啧啧啧……好恐怖唷!”
“哼……”
“我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喔!说来听听。”看你有多了不起!
“本大爷今年三十二,有钱有闯有本事。”
还大爷咧——
“真巧!本姑娘二八年华,但没钱没闲没本事。”前不久才把积蓄拿出来投资咖啡屋,存款簿上的数字就快归零了,加上最近被主编三番两次“剃头”,又紧迫盯人的,累得她人仰马翻,连喝下午茶的时间都没有,严格说起来,若自己有本事的话就不会跌至这种境地了。
唉!
“二八年华?十六岁好年轻唷!”
这个白痴个会算术吗?“是二八。”我都这么诚实了,他还在装傻!
“真的二十八?”
“不信就算。”懒得理你!
“姑且信之。”
“你有啥本事?”难道会飞天遁地?
“飞檐走壁。”
“骗人。”
“不信就算。”
“不要盗用我的话。”
“什么时候中四字是你专用的,去!”
耙用“去”!
“闲词不文雅,不跟你聊了。”其实也不是这么不文雅,只是今天真的有点累了,加上对谈有一点给它boring,真想关机。
“请留步……”
这个人肯定武侠小说看多了,一会儿大爷,一会儿留步的。
“干啥?”施予同情地再打两个字。
“再聊聊嘛!”这个女孩挺有趣的!
“没啥好聊的。”喔!对了,姊姊们交代要上网打广告的,差点忘了。
“呜……好伤心,”
“好啦好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一家特别的店就要开幕喽!是一家既温馨又special的咖啡屋唷!”
“Where?”
太好了,起码有一个顾客喽!
魏蓝一想到即将开幕的店,飞快地键入地址,不想问他的真实姓名,也不想知道他长的模样,不然,如果对方见光死的话,将会少了很多乐趣。
魏蓝翻阅著日历,开幕的日子就剩下几天了,真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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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开幕的当天。
没有请父母亲戚,甚至应该说是谢绝,六姊妹不想这单纯的小茶宴变成官商云集、衣香鬓影、人人慎重其服地来参加,这本来就是舒适温馨的“家”,不宜鼓噪喧哗,不管是任舒云、或齐舞、或雷姗姗,大夥儿都已领教过这惨痛的经验,聪明又有创意的她们只准父母包礼,当然愈大愈好,至於亲临嘛!她们都很“委婉”地拒绝了,虽然当中也有人引起了小小的家庭革命,但身为宝贝女儿的反应却是whocare!父母们只好照做,但无不大叹父母难为啊!
所以呢!六姊妹邀请的不外是同事或自己亲近的堂表姊妹等,都属於较年轻的阶层,她们都心知肚明,这样会玩得开心些。
屋内的布置也没有张灯结彩,经过讨论的结果,六姊妹认为不该破坏这幽雅僻静的小巷原本的宁谧,因为当初就是这个原因让她们挑上了这里,所以即使是开幕志庆的当天,也一切从简。
为了方便众好友参加,“回家”的开幕日选在星期天,而今天也是六个女子齐聚的日子,象徵好的开始。
可是——
“哐啷”一声!魏蓝手中的金萱茶罐应声落地,而昂贵的茶叶也散落四方,一时慌张的她竟然没注意茶盖与茶身是上下分离的,魏蓝很习惯地将它当做是旋转罐式的咖啡,从茶罐顶一提,惨剧就发生了!
“你是猪头啊!”任舒云惊呼出声,尽避这是“家丑”她也不得不“外扬”,因为上一秒钟她才出声警告小心,前几天在演练的时候已发生过一回了,五位好姊姊千交代万交代不可以再出错,起码不要在今天出错,但——
任舒云的眼神已透露出今晚将会有一场酷刑等著你的讯息,吓得魏蓝节节后退,第一天“人前操作”嘛,更何况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姊姊,你今天好漂亮唷!不可以生气,不可以生气。”魏蓝连连卖乖兼提醒道。
“是吗?你也不差,但——下一秒钟后你就不美啦!”任舒云边说边追打魏蓝,而魏蓝早在放话后逃之夭夭。
“救命哪!”魏蓝边逃边找救兵。
一路奔上楼中楼上层的书房,魏蓝前脚才到、任舒云后足马上跟进,但一旋身即和魏蓝撞个满怀!
“要死啦!”鼻头直接贴住魏蓝的背。“妆都掉了啦!”任舒云不满地抱怨道,粉拳还不停地猛击。
“有客人啦!”魏蓝小小声地回著。
“是吗?”任舒云探出头确定,的确有一位男子正坐在沙发上享受悠扬的巴哈,手里还拿著一本杂志,神态闲逸优雅。
直觉闹出笑话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先生请参考我们的饮料及餐点,今天全部半价优待唷!”并随即向前递一本menu。
男子抬起头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微笑,魏蓝一见到他马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怎么会是他?
任舒云推推陷入五里迷雰中的魏蓝。“你的朋友吗?”但怎会吓得小脸都苍白了,咦!该不会是跑新闻的时候招惹到某大哥了吧!
要不是任舒云适时的一推,魏蓝这小妮子肯定还眩在原地,像个白痴一样地杵在那儿。
回过神后,魏蓝依附在任舒云的耳朵旁期期艾艾道:“嗯……是局里认识的。”或者可以说是在大度路上认识的。
想起那天当场被“抓包”,真逊!
“是警察吗?”太好了,以后有护店使者了!
魏蓝没有回答任舒云的疑问,反而转向俞季“桓”道:“我记得我没有发邀请函给你吧—”她怎么可能会发给他,一丁点清息都不愿意透露的小器巴拉鬼,魏蓝才不会让他来吃半价优待的好东西,外加一次欣赏这么多美女。
俞季樵摊摊手。“的确是没有邀请函,不过我是在网路上得知这个消息的,绝对没有不请自来。”
网路?她只跟一个人提起过,莫非他就是“好运旺旺来”?不会吧!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看魏蓝一副思忖又懊恼的神情,敢情这小妮子邀请了他却又不欢迎他,他可不记得他以前得罪过她,虽然在网路上开了小小玩笑,但她总不会以为“一夜”是当真的吧!他虽然随和但一点都不随便的。
半晌,魏蓝才讷讷地道:“你不是俞季桓,是俞季樵。”
咦?
这会儿换俞季樵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上网向来都用化名的他怎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奇事,莫非这位在网路上认识的女孩有特异功能!而且她还认识自己同卵双胞胎的哥哥,太奇了!
俞季樵直瞅瞅地盯著眼前俏丽小佳人,耐人寻味地问道:“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实姓名。”
一眼就被人识破是当侦探最大的忌讳,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身上,看来还要闭关再修行个三、五月才行—
喔!看来是唬到他了。魏蓝贼兮兮地瞠大眼,暗忖:此刻敌明我暗,不如好好玩弄他一下,藉以聊慰平日被众姊姊欺侮的苦楚。
“我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的,最近还打算在店里摆个算命摊,为众痴情男女好好地开解一下。”
“是吗?”怎么样看都不觉得她是个很“灵性”的人,八成是诓他的。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俞季桓哩!”有这些情报让他不相信也难。
俞季樵很有兴趣地点头等待下文,看她还能掰出个什么东西来。
“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他神出鬼没的功夫可是让其他同行望尘莫及的。
“嗯……”这是唯一不甚明确的,稍微考虑一下……与哥哥同是警察,但不久俊却辞掉工作,虽然阿雰姊说他目前不务正业,而看他这么闲可以找哥哥喝下午茶来看,应该是某种自由业吧!但自由业这么多,随便猜一个好了,他说他身手矫健,而且工作还是个见不得光的,那我猜——
“侦探。”虽然也很想说“梁上君子”。
俞季樵没有答话,但挑动的左眉当下显出他的错愕。
呵呵呵!竟然被我猜中,魏蓝在内心喝采著,本来也要让身边的任舒云一起分享,但不知何时舒云已退至楼下,徒留下两个欢喜冤家。
没人分享好可惜喔!魏蓝小小惋惜。
好吧!继续抢攻。
“而且我还知道你哥哥是警察,日本来的。”魏蓝再下一帖猛药。
这小妮子真的有神通!
“至於你,在当侦探之前,我算算——”魏蓝还掐指煞有介事地口中念念有词:“也是做警察的,对吧!”
太好了,终於有人露出崇拜的眼神瞻仰地了……魏蓝内心兴奋得都快感动地垂下几滴珠泪了。
“小姐,有兴趣加入我的行列吗?”俞季憔这时已完全拜倒在她的神算中。
“No、No、No!”魏蓝迅速摇动她的食指,本小姐已经有非常多的庶务缠身,更何况店才刚开幕,她哪有啥闲工夫加入他的行列。
“真可惜!”俞季樵蹙眉,惋惜不已。
“俞先生,要点些什么吗?”聊太久了,再不下去帮忙铁定会被围殴!
“就来杯维也纳吧!”
“请稍后。”
魏蓝翩然下楼,有将别人一军的快感!
一见到魏蓝终於下楼了,众姊姊一拥而上。“听说你在楼上跟人杠上了,要不是楼下太忙,我一定会冲上去看好戏。”不然,就太对不起她雷姗姗体内充斥的好奇因子了。
“你们不怕我被欺侮吗?”小脸备极哀戚状。
但大夥儿却异口同声地说:“不怕。”
丙然是没心没肝没肺的“好姊姊们”!
“一杯维也纳。”魏蓝向站在吧台内的水莲道。
“喂喂喂,我们说好谁的朋友就谁来做。”任舒云乘机提醒想要偷闲的魏蓝,天下哪有这么好康的事!
“错,他是我们大家一起邀请来的客人。”魏蓝可没忘记当初是姊姊们要她上网打广告的事,现在全推给她一个人,太残忍了吧!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号人物。”齐舞努力搜寻脑中的记忆库,没有这位帅哥呀!
“我也不记得。”裴星、水莲、舒云、姗姗也附和道。
“看网路上的广告来的。”在这节骨眼上她可不能明说,其实他是唯一一个经由网路得知本店开幕消息的人。
“喔!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真乖,还记得在网路上登广告。”
“当然喽!姊姊殷殷交代的嘛!”说实话就准备被K死啦!
“好吧!看在你这么听话的分上,就为你服务一次,记住是一次喔!”舒云将咖啡豆倒入搅拌器,还特别选了姗姗从义大利带回的手绘咖啡杯。
魏蓝欠身回一朵好甜好腻的微笑。“谢谢姊姊。”
十五分钟后,香味四溢的咖啡已端坐在咖啡杯里,咖啡上圈满香醇却不甜腻的女乃油,盘上还细心地放了肉桂罐和巧克力粉罐,让客人自由选择,“回家”就是这么贴心。
为答谢这位唯一的网客,水莲还附上了蓝莓起士及优酪慕斯。
哇!好想自己吃唷!魏蓝边上楼梯还边垂涎,就差那么一点口水就流下来了。
“俞先生,请好好享用。”魏蓝将托盘放稳在桌上,这会儿才仔细地瞧清楚他的五官。
的确长得很像,除了气质不同外,很难分辨他们彼此,一个严谨,一个不羁。
也许眼前这个人对她会有些帮助,魏蓝不经意地想起目前正棘手的事,过了两个星期了却毫无进展。
魏蓝有所企图地坐在俞季樵左侧的沙发上,他以为她是在等他评论她们的咖啡,小啜一口后幽幽道:“挺不错的。”
“谢谢。”魏蓝还是眼巴巴地看著人家。
“咳……”被人一直盯著瞧很不舒坦,好似他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一样。
“其实我对你的工作很好奇耶!”她采取迂回前进的手段。
“你不是算一算就清楚了吗?”他脑中又出现她掐指念念有词的模样。
“你不想自己说吗?”魏蓝一脸笑眯眯的套他的话。
“没什么好说的。”俞季樵大手挥了挥,随即挺不在意地浏览一下四周的静谧空间。
“这么冷淡,看来在网路上的你因为有金钟罩才敢大放厥词吧!”动不动就要以一夜来交换,想必他的情报都是这样得来的吧!乾脆去做午夜牛郎算了。魏蓝极为不屑地挑挑眉。
被人侮辱还不反击,这绝不是俞家人的作风!
“我看你这朵悲情向日葵也不怎么样!”今天终於知道她为什么要叫向日葵了,好特别的一家店,竟然每天以不同的花束来代表不同女主人的性格,真有创意!
但眼前这个小妮子所散发出来的不是如阳光般温暖的气息,而是浑身充斥著火焰的火爆狮子。
“你……我看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什么“好运旺旺来”,我诅咒你衰运年年到!够狠了吧!
魏蓝就是这么容易被激怒!
“啧啧啧!这么凶,我看星期六的时候一定门可罗雀。”menu上首页清楚标明每一天代表的花束及当班的女主人,而她魏蓝,也就是向日葵,固定每周六以太阳神之姿,爽朗热闹地开启愉快的一天,好一个周末假期!
“关你什么事。”不若雷姗姗的言词犀利,直捣核心,魏蓝只能进出这根本不痛不痒的话,当然,话一出口就很懊恼,如果姗姗在场的话,保证俞季樵的脸一下绿一下黑,像变色龙一样,真想下楼去讨救兵。
“是不关我的事,但这家店若是倒了,我也会觉得很可惜的。”
耙诅咒我!
“俞季樵,这里不欢迎你。”下逐客令最快了,省得跟他一长一短的,至於心里的小小计谋就让它随风去吧,反正她魏姑娘是最不会坚持的了。
俞季樵哪肯乖乖就范,他跷起二郎腿,执起咖啡杯,自顾自地看著杂志,根本不理会目露凶光的小狮子。
况且,他就是吃定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扫地出门,安然自若地享受这杯香醇的咖啡。
哼!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欺侮她,被姊姊们欺压就算了,现在这个八竿子打不著的网友竟也……
魏蓝气得想杀人,姊姊们她是不敢杀,至於那“刀巴男”嘛……
嘿嘿嘿!非将他一军不可。
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