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资讯部的人从惊吓、好奇,到终于恢复正常;一向远离的老大,突然请了个私人助理,而且还是个女的,要叫人不惊呆还真难。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个助理对他们来说,也很有用哩!
众所皆知,敖风的脾气不能以“好”字来形容,并不是真的很凶狠,只不过是暴躁兼没耐性而已。
以往资讯部的员工,如果一件事做错两次以上,或者犯了不该犯的错,敖风二话不说,炮口立刻开火。但自从有了夏盈盈那个小助理后,敖风开火的次数明显减少许多。
举出数字来证明,在夏盈盈没有来之前,敖风平均每天开三次火,若遇到开发新系统、分析问题个案、新业务承接时,开炮的次数就会呈等比级数的增加。
但是,现在状况完全不同。
有人做错报告,或程式逾期没交出来,敖风当然还是会发火,只不过只要一旁有个吓得动也不敢动的夏盈盈在,敖风发火的时间长度与火力,通常就会降低许多。
大家深深肯定,小助理的存在,绝对能使资讯部老大提升个人修眷,然后很快地,脾气将可以与古代圣人相媲美。
大家的眼睛可雪亮了,每当有不好的事要进经理室报告时,一定先看看小助理在不在,如果她不在,最好就别进去。
所以,当星期一、星期四,小助理不在的时候,资讯部的坏消息就会特别少,有时甚至连一件都没有,这种奇怪的现象,很快就传到大老板的耳里。
这天,例行性高级主管会议开完后,因为还有些细节必须讨论,所以敖风跟着陆向烽回到总裁办公室。
命秘书送进来两杯现煮义式咖啡后,陆向伟笑着道:“新的系统顺利上线,辛苦你了。”
“应该的。”
“听说,你的办公室最近多了个小助理?”虽然日理万机,但陆向烽可不会连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是呀。”敖风端起咖啡试味道,漫不经心地回道。
“怎么会突然想请个助理?”敖风的工作范围,不是一向标榜闲人勿近的吗?
“因为不想让我的办公室成为文件垃圾堆。”敖风回答得很顺。
陆向烽一愣,然后想起那个乱得快要挤爆的档案柜,忍不住大笑出来。
“你终于忍受不了啦?”
先前上至他这个总裁,下至不小心路过的清洁工,都跟敖风说过这件事,有几回还差点把掉在地上的重要文件当成废纸回收,可是敖大经理说不整理就不整理,现在他是改变主意了吗?
敖风耸耸肩,由着他笑去。
“能被你请做助理的人,一定很不简单,也许有空我该下去会会她。”
“你这个大总裁,有空对我的助理好奇的话,不如快点把你桌上那堆公文批完。”
“我个人认为,去看你的助理比较有趣。”陆向烽迷人的眼神里闪着笑意和挑衅。
“我个人认为,如果你批不完公文要加班的时候,肯定更有趣。”顺便通知一下你的未婚妻,让她知道你是为了看别的女人才会弄得加班,如何?
看出敖风想找高洁幽打小报告,陆向烽只好忍痛收起好奇心,言归正传。
“先前的病毒和上线当天的bug是怎么回事?”
敖风再次耸耸病,“也许,是有人见不得资讯部的人太闲,所以搞了点小灾难来磨练一下资讯部人的心脏,顺便测试一下资讯部的灾难应变能力。”
“是人为蓄意的吗?”陆向烽微蹙眉沉吟。
“对方很聪明,弄出来的都是些小病小痛,不难解决,却很烦人,但那些小病小痛,任何人都可以做。”也就是说,懂程式的人都有嫌疑,除了整个资讯部的人外,也包括所有能存取资料的人。
“那么,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
“以不变应万变。”
“太消极了吧。”陆向烽丢给他不以为然的一瞥。
“不然,你有更好的意见?”
“你好歹是资讯部的老大,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才对。”这么没有干劲,一点都不像敖风了。
“老大也是人,所以要做一点身为人应该做的事。”装作束手无策、任人宰割也算其中之一啦!
碰到这种怪卡,陆向烽只能翻白眼。
算了,故意漏出破绽,让敌人以为他们没有防备而诱敌深入,也是兵法要诀之一,只要能逮着捣蛋鬼就行了。
“多久会有结果?”
“最慢二十天。”
“二十天?那不就是开展的日子?”
“对。”敖风点头。
“你的意思是,对方有可能是冲着珠宾大展来的?”陆向烽一下子就想通。
“除了这个目标,最近我们公司还有什么可以让人家觊觎的?”
说得好像整个千峻企业除了珠实大展以外,就一文不名似的。陆向烽无奈的暗忖。
“放心,有关珠宝大展的重要资料全在旭日保全的电脑里,对方就算入侵我们公司的电脑,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敖风接着说。
“为什么资料会在旭日保全的电脑里?”陆向烽讶异不已。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天开会时,敖风和韦昕有些不对盘,怎么会将重要资料交给韦昕看管?
“因为,在台湾的保全界中,电脑系统唯一没有被人成功入侵的,就只有旭日保全,所以为了避免有心人士想乱来,就决定把资料放在旭日了。”
其实,是敖风与方韦昕私下讨论时,他不相信方韦昕的能力,偷偷试着想闯过旭日保全的防火墙,在接近成功时,结果却被方韦昕逮个正着,于是,他认同了方韦昕的能力。
“那我们的系统有什么损失吗?”
“暂时没有。不过在系统程式更新后,我打算加强主机的防卫系统,除了阻绝,也包括反攻。”
“好吧,那你把这项计画写份报告,我会批准经费。”
“不。”敖风缓缓的摇头。“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写程式的小组人员外,不会有人知道,我打算秘密进行,小组成员也将保密。至于公文程序,等日后再补。”
“为什么?”
敖风冷然一笑,“因为,我怀疑想窃取资料的人,极有可能是内贼。”
因为要开主管会议,所以敖风从午餐休息时间过后就不见人影,只留了张纸条,要她到公司后就整理档案柜。
所以,夏盈盈乖乖待在经理室,整理那堆杂乱无章的文件资料,一点都没发现,经理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学妹,真的是你!”
“学……学长?!”夏盈盈吓了一跳。
“我一回公司,就听说经理请了个私人助理,名字跟你一模一样,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想不到真的是你。”程勋热情地扑过去,一把将她给搂住,夏盈盈连闪都来不及闪。
“学、学长……”放开她呀。
“盈盈学妹,太好了,你对写程式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帮我很多忙……”程勋说得太兴奋,抱得也更紧了。
“啊、啊……”谁来救救她,她快被勒死了!
“这是在干什么?”
随着这声怒吼,夏盈盈终于如愿月兑离被勒死的危险,撞进一堵高大的胸怀里。
“经理?”望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程勋有点错愕。
敖风怒瞪着他,“上班时间,你不去工作,跑来经理室混、调戏我的助理,如果不想做这份工作,你可以立刻离职。”
“呃,我马上回去做事。”见老大发火,程勋立刻往门口移动,临去前,他不忘约她道:“学妹,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庆祝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她没空!”
砰地一声,经理室的大门关上。
门外,看到程勋的遭遇,其他人立刻警惕自己,公司里谁都可以肖想,就是不能肖想老大的小助理夏盈盈。
门里,敖风像拎小狈似的,一把将夏盈盈放回位子上,然后站在她面前,俯下头瞪着她。
“为什么跟他那么亲近?”他的表情活像逮到老婆私会情人一样,怒火熊熊地燃烧。
“我没有。”她猛摇头。
“他明明抱着你。”被他当场逮个正着,她还想否认?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抱住我。”她连拒绝都来不及。
“那你不会推开他啊?”
“我、我吓呆了……”
好吧,看在她是真的吓到来不及反应,这回他暂且不计较,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个清楚。
“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研究所的学长。”
“你们很熟?”再迟钝的人,都闻得出他语气里的硝烟味。
“不熟。”她立刻摇头。
“不热他为什么会抱住你?”
“学长对每个学妹都是这样的。”尤其是没有男朋友的学妹,学长更是抱得不遗余力,当年学长选在校的时候,她也很努力避开他的。
虽然拥抱也算是一种礼仪,但她永远不习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更无法认同这种西方礼仪。
“真的?”
“真的。”她用力点头。
“好吧。”确定她没与别的男人有任何往来,他满意了,长腿一转,迈回自己的座位。
夏盈盈正要松口气时,他的声音又突然传来。
“但是──”
“但是?”她浑身一僵。
她万分戒慎的模样,逗得敖风差点当场破功笑出来。不行,忍住,忍住。
“以后不许再让他抱到你。”他的语气百分之百严肃正经。
“哦。”她只能听话地点头。
“就算是不小心的也不行,要立刻推开他。”他得寸进尺地要求。
“哦。”她更用力地点头。
“这还差不多。”敖风非常满意,注意力转到电脑萤幕上。
夏盈盈这才松口气,但心还是被吓得坪坪直跳,顺过呼吸后,她继续key手边的文件。
“你整理多少了?”一双不属于她的手臂突然撑靠在她两边,将她困进怀抱与桌子之间,一张俊脸往下移,倾近到她脸旁。“嗯……第二五七号。”
“敖、敖风……”她吓了一跳。
“都半个月了,你还会被我吓到啊。”他笑睨着她。
他笑了?!夏盈盈着实呆住。
罢刚他还在生气的,怎这么快就没事,还对她笑得这么开心?
“这份文件结束后,就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下班了。”敖风的笑容更加明显,然后像来时一样,又突然回到他的座位上。
呃,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夏盈盈只能继续key文件,一边怀疑地偷瞄他忽然变得轻松的表情。
不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吗?怎么男人心……也会像海底针吗?
事实证明,男人心,果然更像海底针。
虽然自从当他的助理后,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吃晚餐,不过,通常吃完晚餐后,他就会送她回去,怎么今天突然说要逛夜市?
其实她想回家,可是坐在人家的车子上,她不想去都不行。
夏盈盈偷瞄了他一眼。
从敖风的表情看来,他的心情还不错,那……她应该不必随时准备跳车了吧?
但是……她真的不想去夜市……
“到了,华西街夜市。”
“我……我想……”她想回家。
“去逛逛。”说完,他开门下车。
嗫嚅的话尚未说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下车。
从以前到现在,龙山寺始终香火鼎盛,人潮不断,捷运通车之后,来这里的人潮更多了。
可是龙山寺还在、夜市还在,景象却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没有宽敞的人行道,没有卖着汽水凉饮的小贩,路两旁停满了摩托车,以及许多摊贩,只剩下的窄窄的通道……
“呀!”
“小心。”敖风及时扶住她不稳的身子。“盈盈,走路专心一点。你在想什么?”
为了不挡到来来往往的人潮,敖风搂她入怀,将她带离窄小到连擦肩而过都嫌拥挤的人行道,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一直在发呆。
“盈盈?”他低唤。
她愣愣的抬头望向他。
“你怎么了?”
盈盈,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他模了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呀。
不舒服吗?
爸爸厚实而温暖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盈盈?”敖风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想起小时候,夏盈盈嘤咛一声,抓着他衬衫,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放声大哭。
“盈盈?!”敖风完全错愕。
“呜……鸣呜……”
四周投射来注视的目光,对这个被人抓住猛哭的高大男人开始指指点点,臆测起来。
“一定是情侣分手了!”
“一定是那个男的想抛弃那个女的!”
“一定是他打了女朋友!”
“一定是……”
敖风愈听脸愈黑,眼神凶恶的瞪向四周,把那些嘀嘀咕咕、胡乱猜测的人给瞪走后,打横抱起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夏盈盈哭得太专心,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而且敖风正抱着她。
靠着车门,生平第一次抱着哭泣女孩的敖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所以,他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就是不吵她,让她一次哭个够。
哭了好一会儿,夏盈盈的意识慢慢回来,刺眼的摊贩灯光和拥挤都不见,只剩下淡淡的路灯,和没有拥挤人潮的新鲜空气。
她下意识抬起头──
“哭够了?”敖风低头,四目相望。
“我……”咦?她……她什么时候被他抱着了?而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里了?
敖风缓缓放下她,扶她站稳,然后打开车门,从里头抓出两张面纸,笨拙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怎么突然哭了?”
“我……”她吸了吸鼻子,望向繁华热闹的夜市,“我以前来过这里,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爸爸牵着我走,那时候我很小,连路都走不稳,常常跌倒,爸爸会不时停下来扶住我,问我好不好、怎么了……”也会像他那样,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的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爸爸?敖风额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
他没那么老吧?
“对、对不起,把你的衬衫哭湿了……”她拿过面纸,徒劳无功地想吸干上头的水渍。
“算了。”敖风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做这无意义的举动。“你不想来这里,对不对?”
“啊?”他怎么知道?
“你的表情那么明颢,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她根本就是把心里想的完全表现在脸上。“为什么不说?”
他那么凶,她哪敢呀。
“盈盈,你必须学会对你不想做的事,直接说“不”。”想起这几天她在办公室里的情况,他几乎要叹息了。
别以为他日日忙碌,就不知道底下那群员工在搞什么鬼。
每次她到公司,他们便会把一些烂报告──预料他看过后会把人骂成猪头的那种──交给她带进经理室。当他一离开经理室,就会有人溜进去,请她帮忙写程式、找bug──她对电脑的专业知识没能隐藏太久,每个人一件事,就耗去她不少时间,害她的工作永远都做不完。
她并不介意帮人,但也知道有些忙她不该帮,偏偏开不了口拒绝,这从她为难又不得不为之的表情,就可以轻易看出来。
他看在眼里,却一直隐忍着没说什么,直到今天下午的事,终于到达他的忍耐极限。
他对属下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事情准时做完,一切OK好谈。要模鱼?可以,工作完成了,就算属下要跷班到楼下咖啡厅喝下午荼他都没意见,一年十天的年假要休成一个月,只要工作做完,他也可以准。
前提是──工作一定要自己做完!
但现在那些想模鱼的,却将自己的工作加诸在盈盈身上,然后自己去快乐逍遥,连被骂都要挑盈盈在的时候,以期减低被骂成猪头的机率。气人的是,今天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拥抱盈盈──
被了!敖风耐心告罄。
那些猪头,大概太久没被炮轰,已经忘记了敖风炮口轰起人来有多恐怖,没关系,他很乐意替他们复习、复习。
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先特训一下他家的小红帽,教她别再听大野狼的话了。
“我们再去逛。”见她没有反应,他拉了她就走。
“不……”他突然改变的态度,让她直接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一说,他立刻停步,然后回过头看着她。
“并不难,对吗?”他对着她笑。
“敖风……”她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了。
“我不可能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你要学着保护自己。虽然我很喜欢你温婉的个性,但可不爱你老是被人吃得死死的。”他好温柔地望着她。
“你、你在关心我?”
“如果不关心,我干嘛这么费心?”她一脸的惊吓是什么意思?他不能关心她吗?
敖风的坏语气很快就跑出来,温柔不到三分钟。
呃,她又被骂了吗?夏盈盈的眼眸里,有着小小的怀疑。
对她的迟钝,敖风几乎要仰天长啸。一个男人总不可能没事对个女人这么关心吧?她居然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被骂,唉!
“盈盈。”他重重一唤。
“啊?”她直觉抬起头。
“当我的女朋友。”
啥?他说啥?!她眨着大眼,脑袋一片空白。
“你不愿意?”敖风的眉毛紧紧的拧起,强健的手臂圈住她的柳腰,将她搂在身前,低头通视她,不放过她一丝丝神情反应。
“我、我我我……”她惊吓过度,再度结巴。
“说“好”。”他命令道。
“好。”她立刻点头。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但没有放开她。
“敖、敖风……”
他又皱眉,“对我说话不必结巴,我不会凶你。”
“哦。”她只能点头,心里暗想:他不必凶她,只要皱眉就很可怕了。
“还想逛夜市吗?”
他这个问题得到她把头摇得如博浪鼓的回应。
“那么,回家?”他再问。
夏盈盈点头如捣蒜。
她的反应逗笑了他。
“你真的这么怕我?”他粗糙的长指轻滑过她白女敕的脸颊,带来一股酥麻的感觉。
“什么?”夏盈盈完全不懂为什么他上一句问回家,下一句会扯上怕不怕?这两句话有关系吗?
她呆愣的模样,实在令人忍不住发噱,但更有一种诱人犯罪的诱惑。
身随心动,敖风低下头,吻住那两片微张的女敕唇。
她倒抽口气,但因被他吻住,一口气吸不上来,差点喘不过气。
“呼吸用的是鼻子,不是嘴巴。”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里逸出,夏盈盈顿时红透脸。
深吸几口气,总算暂时解除缺氧昏倒的危机,但两片灼热的唇瓣再次覆下来,她的脑部立即又呈现缺氧状态。
唇舌相亲、相濡以沫,是一种极亲匿的行为。
敖风不否认他向来视女人为麻烦动物,生活上避女人而远之,但不代表他没有生理需求,只是他尽量不去吻女人的唇。
若没有怜惜、没有感情,纯粹为了发泄欲笙,那么当唇瓣相触的时候,相望的眼眸里要有什么神态?若只有激情,不如不要看见那双眼、那张脸。
就某方面来说,他对男女关系是有一点洁癖的。
但此刻,他不介意吻她的唇,不介意看她无措而迷蒙的神态,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意乱情迷,因为那是他刻意造成的。
他加深这个吻,把舌探进她唇内,勾弄她柔软的舌瓣,两人的身体因为深吻而更加贴近,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敖风不甘不愿地放松唇上的力道,又眷恋地轻啄了下,才放开她。
夏盈盈双颊酡红、眼神迷醉。
“没有人吻过你,嗯?”他抬手轻抚她微肿的唇瓣。
她点点头。
“很好。”他满意极了,接着警告她说:“除了我,不许让任何男人接近你,明白吗?”
还说不出话,夏盈盈只能点头回应,她哪敢不明白呀!
他笑了,低沉的嗓音显得温柔,“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