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庄,尸横遍地,死状一个比一个惨,朱慈媛掩面,不忍视睹。
多尔博无情地踩过他们的尸体,神情就好像只是走在一条比较崎岖的道路上一样。
朱慈媛不禁暗忖:等一下,我也会成为这些尸体的一部分吧?
再次回到老人精心布置的屋子,她见到了一桌子没动的饭菜,以及被绑在椅子上、惊魂未定的一对姐妹花。
他绷着脸解释:“你以为我会是这么笨的人吗?老人离开以后,我就把她们两个绑起来,逼她们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那……那调笑声?”
“我拿刀子架在她们脖子上,要她们装出来的。入村前,我就发现老人神情鬼祟,用满话叫弟兄们提高警觉,不当场揭发,是等着他们送上门来。”
朱慈媛浑身一颤,好个厉害的多尔博。
“现在,我要把她们送给我的弟兄,让他们好好享用,等他们都用过了,再一刀把她们给杀了。”
两姐妹一听,面无血色地拼命求饶。
朱慈嫒更是背脊发寒,想到视死如归的妇女,以及大义凛然、临危救命的老人家,她一时道德良知涌现,忍不住低声下气请求: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待她们……”
多尔博无动于衷地冷笑。
“你担心她们?哼,先担心你自己吧。来呀!把她们拖出去。”
两姐妹凄厉的哀号以及士兵婬笑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切割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环住双臂,深刻体认到国破之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仇恨狠狠地攫住了她。她望向多尔博,只见他的嘴角正泛着残忍的笑。
一会儿后,更尖锐的哀号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直划向天际。她如绷紧的琴弦突然断裂一般,浑身发软、簌簌流泪,为两姐妹、为多难的家园,也为了前途未卜的自己。
“你真残酷。”她有感而发。
多尔博轻笑,像是听见前所未有的笑话般。他拿起已经换过的新酒,张口就壶,畅快地痛饮,之后,率然抹去嘴角的汁液,讥刺地道:
“与你相比,我自叹弗如。”
她一震,乏力辩白:
“我从来没有真正杀过人。不像你,满手血腥!”
“你以为杀人一定要亲自动手吗?你拜佛念经,难道不清楚那些锦衣卫的恶行将来究竟要算到谁的头上吗?”
她心里震撼,无言。
“更何况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他突地扬声道:“媛儿,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既然掀起了战事,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如果是你,你选择哪一样?”
铿锵有力的质问,再度让她默然。
多尔博又喝了一大壶酒,续道:
“我们满人是很残酷,但是开关让我们进来的是谁?是汉人!是你们汉人!逼死你父皇的又是谁?也是汉人。如此相较,究竟是谁比较残酷?”
一字一句,如刀似剑,刺痛着她的心,接下来的话,更如厉鞭抽打。
“你最好认清一个事实,你父皇根本就不会治理国家,你祖先也是一样,今天李白成会叛乱,人民会饱受战争摧残、颠沛流离,全都是你们朱家给逼出来的。”
“你……你胡说!”
“人民要的再简单不过,丰衣足食罢了,朱家不能给,满清却能给,你说百姓会选择哪一样?”
她脆弱地反驳:“可是面对异族统治,百姓从来都是反抗的。”
“那只会是一时的,消弭了这些小动乱,百姓才会有安定的生活。你不了解吗?只要丰衣足食,百姓不会去管坐在紫禁城内的到底是谁。”
“谁又能保证满清的统治会比我们大明好?”
“这简单,单看如今谁胜谁衰就知晓了。、
“蒙古不也剽悍善战?可是‘马上得天下并不能马上治天下’,否则我们太祖又怎会轻而易举地自他们手中夺回江山呢?”
他豁然一笑。
“你还是不懂,元朝当初是因为摒弃汉文化,高度压迫汉人才会逼出民反。我们满人不同,我们吸收你们的文化,
网罗你们的人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没见到那么多的文官武将阵前倒戈,雉发为我们卖命吗?”
“这……”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欲辩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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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太嬷嬷捧了热水进来,倒进已经预备好的木盆中。
朱慈媛发现她的脸上肿胀,显然被甩过耳光。
荣太嬷嬷进进出出,直到把木盆注满水,才恭敬地退出,临走前,一双怨恨至极的眼不经意地瞥过,她不觉一阵哆嗦。
多尔博起身,开始除去身上衣物。
她脸色蓦地一红,很不习惯地扭过头去。
“不准别过脸。”他命令,“过来,帮我擦背!”
她红着脸,怯怯的移动脚步,绕到他身后,拿起白布轻轻地擦着,始终在背上徘徊,不往前去。
“需要我亲自拉着你的手往前擦吗?”他狎谑地问。
一句话,就把她逼到前面。
她困窘地低头,手在他肌肉纠结的胸膛上胡乱地抹着。
多尔博浑身绷紧,食指勾超她的下巴,眼中凝聚着复杂的光芒,锁住她的脸,折磨般地凝视。
她心口狂跳,面对他的目光从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那时而炽热、时而愤怒、时而阴沉的眼光,不用一言一语,已足以让人理智崩溃。
沉默的多尔博实在很可怕。
他垂眼,盯着两片红唇;她如呼吸被阻,窒息般地蠕动双唇。
他皱眉俯身,熨贴上两片颤抖的唇瓣。
深沉冗长,他身上散发的浓烈气息预告着风雨欲来。
“月兑掉衣服。”他在唇边命令。
她惊愕的看向他,触及他深不可测的黑眸。
“要我动粗?”
“不……”
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她艰难地轻解衣裳。那缓慢、略带矜持的动作,在他看来别有一番神秘诱人的风味。雪白透明的肌肤,一寸一寸显露出来,他喉头干涩,月复部烧起丁一团火,呼吸随着她的动作变得急促不稳。
他炽热的目光仿佛能烧烫她的肌肤般,她面色晕红,但觉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一面坚决排斥,一面却若有期待。
他僵硬地命命:“站起来,让我看你。”
她倒抽口气,抗拒的目光对上他的,随即慌乱低垂;那黑眸的坚定,如帝王般不可违抗。
迟疑起身,羞愧至极地掩住上身,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游走,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他缓缓浏览,好整以暇,就像在欣赏一幅美妙的图画般。
她憎恶自己游移的心态,状似坚持,身体却在他的注视下变得灼热,要不是手臂遮着前胸,他定会发现自己的蓓蕾已似邀请般地绽放。她痛苦地闭上眼,抑制浑身上下莫名的骚动。
他锐利的眼,没有错过这个神情,但除了身体,他还贪婪地想要征服她的心。
“告诉我,你喜欢我。”
是的,我喜欢!但是话到了她倔强的嘴边,却变成了…
“不!我讨厌你。”
他胃部紧缩,“你讨厌我?’’
她贝齿半咬,逼迫自己让眼睫下的眼神变得僧恶。
“对,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
那言语像是利箭,狼狈射人他的胸膛,他心神俱裂,瞳孔张缩。
“你再说一次。”
那眼神,刺痛她的心,但她永远不要当个屈服的失败者,大不了,两败俱伤。
“我讨厌你,讨厌你!”
多尔博脸颊抽搐,暴怒地低吼:“那就让你讨厌到底!”
“啊……”下一刻,她已经被卷向他。
他低头,像嗜血的猛禽般覆上她的唇,狠狠地吸吮,在她企图推拒时,压制那耸起的肩膀,顺道将她的双手用一只手固定于后,另一手则蓄积力量,搓揉她细女敕的身体,残暴地摧折,直到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才略微松开。
她双唇肿胀,被蹂躏的肌肤刺痛地抗议着。她抽回被制住的手,愠怒地挥向也。
“噢!”
多尔博善于拉弓的手在半空中将之拦截,如铁钳般地轻易扣住,稍一施力,她便花容失色,运力一扯,将骄蛮不屈的她扯到眼前,毫无暖音的吐出冷语“你以为你还有那个身分打人吗?昭仁公主,今晚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
当他再度放开时,所有被吻过的地方都出现或紫或红、深浅不一的颜色,他优闲地将双手署于木盆两侧,漠然地欣赏他以武力征服的领土。
她白皙的皮肤,在蒸气氤氲下更显滑腻,呈现出淡淡的玫瑰红;纤长的睫毛颤动,双手抱住自己,羞恼的神情,既有高贵不可侵犯的威仪,又有处女般的娇羞,令多尔博征战的血液,兴奋地奔腾。
他目光嗜血般地腥红,神色狂乱,有型的双唇干涩,令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扯人盆中。
并不宽阔的木盆因为两个人的进入而显得更加拥挤,肌肤无可避免地接触,尤其是朱慈媛如UJ般挺立的双峰,若有似无地刷过他精壮的胸膛,撩拨着他原已狂烧的欲火。他享受这挑逗般的肌肤之亲,她则羞愧欲死地举手撑开。
“不许挡!”他暴喝地制止。
她一震,知道他已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遂不敢再妄加挑衅,只好尽量靠向木盆边缘,却丝毫于事无补。
袅袅上升的蒸气熨烫着她如羊脂般的肌肤,但比蒸气更让人感到烧烫的是多尔博燃着熊熊火焰的双眸。
他的呼吸狂乱地喷洒在她胸前,引起表皮轻微的颤动。
她进退维谷,但觉那双带电的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却又无处可躲,只好像鸵鸟般,尽全力低头,一颗小脑袋都怏触及水面了。
“小心溺死。”多尔博邪恶地提醒她。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四肢百骸到处流窜着热流。他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让她的胴体在自己眼前完全呈现,却不急着去征服,实在是平日克制、忍欲有术。
,越冲动就越要冷静抑制,这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训练;征服女人也像征服战场上的敌人一样,自己越是沉潜不动,对方就越是浮躁难安。而嬴家通常是前者。
“抬起头来。”他平稳地命令。
她艰困地抬头,却在一触及那精壮的上半身时,立刻逃命似地挪开目光。
“看着我!”这次是饱含权威的。
她咽着口水润滑干燥的喉咙,万般为难地将目光自水面缓缓上移,羞涩地掀起睫毛,却在触及他双眼中炽烈的火热眸光时,再度慌张地低垂。
多尔博懊恼地伸出手,帮她撑起始终不听话的下巴。温热的指尖轻触她的脸,若有似无地沿着细致的耳垂缓缓滑至柔白的颈项,在那里轻画逗留后,来到圆润的肩头,再寸寸下移,悠游至侬纤合度的手臂,再度停住,来回游移,对那儿的软滑极为满意。
她极力压抑自下月复缓缓上升的暖流,却掩藏不了飞上双颊的红云,鲜红的双唇蠕嗫,欲盖弥彰地显露自己的难耐与不安。
多尔博微凛,将她娇涩、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尽收眼底,脸上尽量维持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只是眼底的火烧得更旺。
他存心撩拨她,企图逼迫她对自己的感觉忠实,顺从的原始渴望,他要证明她心口不一。
虽然对女人不屑一顾,但是如何让女人欲火焚身、自动宽衣解带,他自认为天赋异禀。
“我说过不许挡!”他不耐地粗声吼着。
他的力道虽是那么的轻,却足以在她体内引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为了抵挡体内四处奔窜的热流,她不得不紧闭双眼,然而他却残酷地在她的下巴施力。
“看着我!”他嗄哑地命令,“告诉我,你喜欢这样。”
“不!”她反驳得毫无力气。
多尔博松开她的下巴,一点也不急,反倒邪魅地低笑,“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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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一样。”
朱慈媛闻言,双颊烧红,羞愤得无以复加。
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再不要了她,濒临警戒线的之潮就会在倾刻间将他淹没。
他倏地起身跨出木盆,顺手将她抱了出来,但他并没有直接走到床上,而是绕到桌前斟了两杯酒,一杯交给她,神色异常肃穆地道:
“喝下这杯合资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纵使心里会经渴望过这一天,但他专制的眼神、强悍的语气、毫无感情的脸庞,却让她深感受伤。
“我不要!”
她后退,却被多尔博一手勾回来,先逼着她喝下手中的酒,再将自己的一饮而尽。像完成心中一个大愿似的,他满足地带着邪恶的笑,以手抹去嘴角边的余汁。
迫不及待地打横抱起朱慈媛,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用身体牢牢压住她蠢动的身子……
朱慈嫒惊恐地睁大双眼,屈辱感顿时袭上心头,他毫无爱意的举动震碎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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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用武力征服了她的身体,羞辱了她的自尊,朱慈嫒哀痛欲绝,无力地敲打多尔博汗湿的肩膀。
“不许哭!”他低声粗吼:“你已经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多么教人感到屈辱的名词啊!。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跟营帐里的妓女没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她愤怒地哭喊:“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不当我的女人也可以。”他饶富兴味地看进她的眼中,认真地道:“我军队里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专属于我的女人,一种是人人都可以玩乐的营妓!”
“什么?”她止住哭泣。
“你比较愿意当后者吗?”
“不不不……”
“那就是当我的女人罗?”
她哽声,莫可奈何地垂下眼。
多尔博蛮横地搂住她。“不许再哭了,我今天很累,再惹我心烦的话,小心挨鞭子。”
她的泪水猛然收住,咬住下唇,她知道那绝非虚言恫吓。
“以后,我随时都会要你。”
丢下这句话后,他倦极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