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冰阳抬起眼,看见一个判若两人的范怡薰。
她一手扶着浴室的门框,一手紧紧抓着已经将她裹得密不透风的浴袍;尽避她力持镇定,他却仍然可以轻易看穿她隐藏在冷静表面下的不安。
讶异于她褪去职场装扮后的小女人模样,滕冰阳发现他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过来啊,难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吗?”
对他命令式的口吻感到无法接受,范怡薰却不得不认命地走向他。
原来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发,长发的发尾有着迷人的波浪卷;头发的这种卷度并没有把长发弄得蓬松紊乱,她的长发依然柔软服贴,比传统的长直发使她看起来更有韵味。
坐在床上的滕冰阳对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她下令:“把浴袍月兑了。”
她的反应是更加抓紧浴袍,好像害怕他会突然扑上前剥了她的浴袍。
“我想、我想进到棉被里再月兑。”声音微颤,她这才发现她有多么害怕。
滕冰阳不禁轻笑,调侃地打量她,“你还真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哪,范董事长。”
对他的调侃感到光火,范怡薰恼怒他怎么废话一堆。
“前戏可是很重要的喔!”他微笑地强调,对于撩拨她的怒火这件事乐此不疲。“直接躲到棉被里做,或是关起灯来,那都是古代人才会做的事;现代啊,讲求的是气氛,尤其……”
“你说够没有?到底要不要做?”脾气和善的她终于忍不住动怒。
比起他卑鄙的行为,他恶劣的言语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逊色。
呵呵,第一次有女人在上床前还会对着他吼的;比起那些莺莺燕燕、主动讨好他的女人,滕冰阳觉得明明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勉强自己的范怡薰更能取悦他。
“你不要那么急嘛。”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滕冰阳坏心眼地说:“千万不要用草草了事的心态糟蹋你的初夜。”
预料中的红潮再度浮上范怡薰的双颊,滕冰阳看得出来范怡薰痛恨他提醒她这是她的第一次,滕冰阳享受她的恨意所为他带来的快感,但对于要她月兑衣服这件事他却一点儿也不肯让步。
“把浴袍月兑了吧,欣赏你的身体可是我的权利喔!”
知道再这样坚持下去时间只会拖得更久,一心想要速战速决的她只好咬着牙,动手解开浴袍上的腰带。
看着她动作不灵活地解开腰带,滕冰阳真的觉得再也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令他快乐了。
浴袍滑落,范怡薰忍住不去遮掩自己的身体,她想反正遮掩也只会换来他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讽刺言语,她只好把脸偏过去,尽量不去想他邪佞的目光正落在她肌肤上这件事。
前一秒眸中还闪着调戏光芒的面容,下一秒却因为她浴袍滑落而露出惊讶的神色,高傲的滕冰阳因眼前这太过于诱人的情景愣住。
牛女乃般的白皙、凝脂般的细腻,眼前的景象宛如广告上的模特儿从封面中走出来一样,她的身材不仅纤细匀称、秾纤合度,更令他讶异的是,她有着女性最希望拥有的丰满胸部。
至少有34D吧!他以阅人无数的丰富经验目测着,目光直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惊艳的目光来回梭巡着她令女人嫉妒、让男人赞叹不已的曲线,他惊讶藏在合身套装下的居然是这么一副魔鬼身材的同时,也不禁为自己有幸目睹,并且即将占有这具娇躯而兴奋起来。
靶觉到那令人厌恶的目光在她赤果的身体上来回梭巡,尽避一再告诉自己要坦然面对,剧烈的羞耻感还是让她觉得难堪地双颊泛红。
“真想不到……”他的喉咙变得干涩,“你居然有一副这么好的身材。”
说话的同时他将手缓缓地伸向前,轻轻碰触浑圆雪白、与她的主人同样呈现出不经人事般青涩的双峰;看到她像触电般战栗一下,显然很想往后退,却又强迫自己维持文风不动的姿势,恶作剧的新鲜与刺激感使他忍不住轻笑起来。
这仅是刚开始而已,范怡薰这么告诉自己;尽避害怕与羞愧不断怂恿她朝门外奔去,但她终究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听天由命地任他为所欲为。
“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碰过,对吧?”两手摆在腰际撑住微微后仰的身体,滕冰阳俊俏的脸上尽是像在欣赏美景般的惬意神态。
知道他十分陶醉在用言语嘲弄她的乐趣里,范怡薰聪明地选择沉默以对。
“不回答?那就是罗!也罢,你的身体会诚实地告诉我答案。”一手向前出奇不意地袭上她曲线凹凸有致的腰际,他果然如预期地引起她一阵战栗,为每次恶作剧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乐趣而高兴的他,眼底闪着令人痛恨的光芒。
但恶作剧若仅止于此就不叫作恶作剧了。
对她瞬间惊慌的神态情有独钟的他,进一步将手往下滑,来到她的大腿内侧,指尖邪恶地来回轻触她的肌肤,对她最神秘、敏感的地带构成严重威胁。
“唔——”咬紧下唇,她摆放在大腿两侧的双手不约而同握紧成拳,她可以感觉得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感,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却远远比不上滕冰阳此刻对她所造成的伤痛。
他那种富有恶意的轻触宛如带着些微电流般,轻而易举让她浑身颤抖、血液逆流。
她闭上双眼、下颚微抬,尽全力将恐惧压抑住。
“看来,你还满享受我的碰触嘛!”故意将她的痛苦解读为享受,滕冰阳如愿赢回她恨不得撕裂他的冷眼对待。
就是这样!他乐不可支地想着,就是要看到她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束手无策的模样,这样他才会感觉到有那种折磨敌人的快感。
然而这个举动为他带来的快感很快就没有办法满足他,冷不防地以另一只手抚弄她形状美好的浑圆,对女性躯体了若指掌的他知道如何引起让这个形象高贵的女人无法控制的骚动。
喉间一道奇怪的声响差点月兑口而出,范怡薰更加用力咬紧下唇;她看到滕冰阳眼中闪烁着嘲弄与轻蔑她的光芒,知道他正以摧毁她的自尊为乐,因此她更不想让他如愿。
“别费心抵抗了,放轻松享受,太过紧绷可是会让你的第一次蒙上不好的阴影喔。”
听起来好像是出于好心,但太过清楚他的动机完全是出于要羞辱她的范怡薰闻言,只是让对他的怨恨更为加深。
“请你、请你快点把想做的事做完好吗?”咬着牙说出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范怡薰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早点结束这如恶梦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