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真有别的男人。”肜杼儿好奇地躲在窗下偷窥,“可见你这个丈夫做得有多失败。”
“够了没!”种肇禹一脸挫败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她,语气有说不出的无奈。
“别恼羞成怒,我说的也是实话。”她装出一脸的无辜。
“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拆穿她?”他真想立刻冲进去掀了这对奸夫婬妇的底。
“别急,难道你不想知道是否有其他人涉入其中吗?”
他微蹙起眉,“你还怀疑谁?”这妮子怎么能这么沉稳呢?
“不知道老夫人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帮凶。”
“我看这事多半出自她的主意。”娘明着暗里净是在帮着钟育珍,她不会不知道才是。
“难说,没查清楚前,可不能妄下断语。”
“娘一心一意向着育珍,这事她肯定月兑不了干系的。”种肇禹还是认为她们这对婆媳都有问题。
“或许吧。对了,卢太医怎么说?”肜杼儿抬头问道。
“回天乏术。”简单四个宇却说明他心里的惋惜与无奈。
“唉!一条无辜的生命又枉送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都怪我,要是我当初没答应纳妾,或许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很后悔当初轻率的决定。
她拍拍他的手臂,“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将他们绳之以法要紧。”
“得想办法让她自己坦承罪行才行,要不她肯定死都不会承认。”他相信钟育珍颠倒黑白的能耐。
“这我知道,但要怎么让她坦承呢?”肜杼儿皱着眉头思索,“还有,这事非同小可,是不是该禀明太君?”
“告诉女乃女乃?”种肇禹挑高一眉。
“总不能一直瞒着不说吧。”
“唉!也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咱们先回府吧。”
两人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准备回种府商讨对策。
☆
“禹儿,你可回来了。”种夫人一见到儿子便焦急地迎向前去,“孩子没事吧?”
“孩子有没有事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种肇禹难掩讽刺的口吻。
“我?”她才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等着要问个清楚,怎么禹儿会这么说呢?
“娘,我不相信你对育珍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种肇禹激动地月兑口而出,这才想到不该这么说话。
“你说育珍怎么了?”种夫人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地问。
“孩子是被亲生母亲下的毒手,或许孩子的女乃女乃也有参与。”既然都说出口了,干脆问个清楚。
“你……你说什么?!”种夫人惊愕地指着他追问:“什么毒手?什么参与的?要育珍设计你好怀孕是我的主意,但这关孩子的病什么事?”
“怎么,你该不会要说琴岚那孩子的死与你无关吧?”他讽刺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到琴岚那个早夭的孩子?
“卢太医已经查明孩子的病情了。”肜杼儿开口道,“她是被下毒,要不是及早发现,可能会像上回岚夫人的孩子一样被误认为猝死。”
“真有这种事!”种夫人这才惊觉自己被儿子当成了共犯。“你……你认为我也有份?”她急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你居然是这样想我的。”
枉费呀!她把儿子拉拔到这么大,儿子却这样怀疑她。
“老夫人,你别急,王爷不是这个意思。”肜杼儿赶紧安慰伤心的种夫人。
“他就是这意思。”种夫人泪如雨下,哭得好不伤心。
“老夫人可能真的不知情。”肜杼儿拉着他的衣袖说。
“但她难辞其咎。”是她执意要他娶钟育珍的,如今她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她也必须负责。
“我不相信育珍真这么狠心。”种夫人实在难以相信她一心一意信任的媳妇居然是蛇蝎心肠。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件事更是让你想像不到的。”
“什么事?”她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她还在外头偷汉子。”种肇禹轻蔑地嗤哼道。
“不……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巴望着做禹儿的夫人吗?怎可能还有别的男人。
“是我们亲眼所见,还会有错吗?”他没好气的说。
“她有了你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其他男人?”种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
“多谢娘的抬举,可惜的是我这个丈夫做得太失败了,她才会忍不住爬墙。”种肇禹语带嘲讽地说。
“那……那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
“你们这回的设计并未得逞,你说那孩子有可能和我有关系吗?”他扬起一边的嘴角冷笑问。
“没得逞?怎么会?”育珍不会大胆到连这都敢信口雌黄才是。
他冷哼一声,“她一定还以为我被蒙住蹦里,幸好杼儿够机灵,识破了她的诡计。”
“这……”种夫人这会也没法再替钟育珍辩解些什么了。
“我真是错看人了,才会铸下这等大错。”她对自己识人不明感到后侮。
“老夫人,你别这样。”肜杼儿安慰道。
“哈!我争了一辈子,结果却引狼入室。”她果真不是持家的料,连这点识人的眼光都没有。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种肇禹还是狠不下心厉声斥责养大他的母亲。
“禹儿,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事我完全不知情。”种夫人期盼的看着儿于。
“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如由老夫人出面套她的话,或许能让她俯首认罪。”肜杼儿突发奇想地提议。
“可行吗?”种肇禹语带保留地问。
“我想应该可以。”肜杼儿用力地点头。
“那就由我去套育珍的话吧。”种夫人很高兴自己有这个赎罪的机会。
☆
“育珍啊!你可知道出大事了。”种夫人慌慌张张地冲进珍苑。
“娘。”方才回府的钟育珍还来不及喝口茶,就见婆婆冲了进来。“什么事?”
“你今天一整天是上哪儿去了,孩子出事了你晓不晓得?”
钟育珍点点头,“听说了。”
“我刚从禹轩经过,正巧听到他们在谈论这件事,你猜怎么着?”种夫人故意吊她胃口的问。
“怎么了?”她急声追问。
“听说孩子是被人下毒,而且他们还怀疑是你干的。”种夫人边说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怎么可能!”钟育珍马上大惊失色地否认。“娘,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没事了,但卢太医查出孩子是中了毒,所以他们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
“中毒?那肯定是肜杼儿干的好事,她一定是怕我同她争宠才会下毒手。”钟育珍逮到机会马上栽赃嫁祸。
“可听说孩子的情况和琴岚那孩子一个模样,难道……”种夫人一脸的怀疑。
“娘,你这是在怀疑我啰?”钟育珍不悦地板起脸来。
“谁教这两件事太过巧合了。”种夫人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该不该相信她是清白的。
“娘,你等着接收种府就是,至于其他的事就让我烦恼。”钟育珍决定豁出去。
“这么说你真的……”没想到育珍真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嘘!小声点。”
“你害别人的孩子就算了,怎么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种夫人气愤的质问。
“娘,有舍才有得。”钟育珍丝毫不觉愧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可也不必连小娃儿都不放过呀!”
“谁教她要是个女娃,要是儿子的话,太君早做主让我当家了。”说到底她就是怨生了个赔钱货。
“但你现在不是又有了吗?”看来她肚里的孩子果真不是禹儿的。
“肜杼儿就要娶进种府了,就算我这胎生个儿子又怎样,太君也不可能替我说上任何一句话。”
“可你也不能拖累无辜,况且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种夫人对此深感不谅解。
“娘,你还不是为了别人的儿子疏于照顾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错。”钟育珍嘲讽道。
报应,真的是报应。种夫人难堪地别过头去。
她对种畹所做的和育珍其实没有两样,同样都是在伤害自己的亲骨肉,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没错?”种肇禹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还不知悔悟。”
“你……”钟育珍惊愕地看着他。
“你刚才已经坦承罪行了,这下我看你怎么赖。”种肇禹怒瞪着她。
“我说了什么?”她佯装不解的问。
“你下毒杀害两条无辜生命,你难道不怕孩子晚上来找你哭诉吗?”他厉声控诉她的罪行。
“孩子没死,你想骗我呀!”他笑看着他。
“是吗?”种肇禹嘲讽地勾着嘴角,“杼儿。”
肜杼儿抱着已经断气的娃儿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