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卧在床上,羽荷一脸恫怅的注视着放在她卧房窗前的一长排美女樱盆栽,对着这两个多星期来培德的猛烈攻势与林训民一大数口的送着充满爱话的花束感到手足无措。
她能完全的感受到他们的用心与真心,可是道却令她害怕,她怕自己承受不起,所以,她拒绝了培德找她当拍档一事。
不过,很显然的,培德并没有放弃。
凝视着柔美妍丽、惹人怜爱的美女樱,极富鲜艳色彩的穗状花序花瓣柔柔的迎视着她。
在培德一开始送来那些含有爱慕花语的花卉时,她就将原木放罡在此的太阳花移开,再将美女樱放在窗前,每天人睡或醒来时,看着它就犹如给自己愈来愈管不住的心绪再铐上一层无形,枷锁,它的花语为“请为我祈祷”。
就着晨曦、就着满天星斗,日与夜中,她都在向天祈求着别让自己那颗早已陷落的心更陷渊谷,别让早已难以抑制的情愫更加深长,她的理智已经快向自己的心灵投降了,可是她抗拒着、抗拒着……因为一旦爱了,她就会想将培德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身边,而在面对他那些众红粉佳人,她会变成善妒,而这些都是她不想要的。
因为培德是属于那些能跟他在阳光下一起挥落着晶莹的汗珠,开心的伸展身躯的男女朋友,而不是她这病恹恹的躲在花的世界的女子。
可是她真的好想顺应自己内心的渴求接受培德的爱,她好想回送他同样代表爱意的花卉,然而,她还是抑制住了。
只是她能控制自己的心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白己已经快管不住那颗跟着他在碧蓝天空下飞扬的心灵。
凉夏的午后,培德缓缓的步入羽荷的心灵殿堂温室。
在徐淑子的陪同下,他看到了一区区争相斗妍、傲然怒放的各式花卉草树,而后,他走到最里面的实验室。
徐淑子慎重其事的看着他,“我既然会让你进来,当然是希望你在知道她的心事后,能够好好待她。”
她走到旁边的柜子,取起了这几年来羽荷所剪贴有关他的所有报导资料,“你好好看看,妳会明白她对你的用情有多深,然而,你若没有自信给她辛福的话,就请你忘了今天的事情,并且离开她,让她安静的过日子,好吗?”
“嗯。”培德感激的注视着徐淑子。
“我先走了,羽而通常会睡到两点才会回到这里,你自己斟酌时间,别让她撞见,否则她一定会怨我的。”她殷切的叮嘱。
“我明白,徐妈,谢谢妳。”他真挚回道。
徐淑子回头看了正低头专心看着册子的培德,她希望自己这适时推一把的作法是对的,因为她不忍羽荷再这样抑制自己的感情下去,这孩子日子已过得太苦了,而今好不容易单恋培德多年终于有了他的响应,她却裹足不前,抗拒这段感情。
她相信培德在看了羽荷这么多年对他情有所钟的剪报后,他会且接的、亲自的向羽荷表达爱意,别再让花横阻在他俩之间,因为羽荷绝对会以花语来拒绝他的。
摇了摇头,徐淑子步出温室,她希望自己没有做错。
培德专心的看着羽荷的各式剪报,他惊讶的发现即使是同一件事的报导,羽荷仍然剪下各个不同报章杂志的报导,然后很细心的将它们放在透明的整理夹里,而这之中,有大半部分根本连他自己都没看过。
蓦地,他嘴角扬起笑意,在翻阅到近几日他送花给她而媒体杂志所做的报导,羽荷在剪报旁落下一款:情思纠缠何时了?
相思蚀人,花姿渐萎、恹恹欲尽,问君何时知我心?
而在纸张的右下方则又有一小行字,培德在看过后即感到一股不舍与心痛。
不该想的,不该问的,因为阳光不曾属于黑暗。
而今,纵然花卉缤纷,心中的花季却不曾开始,凄美、矜傲、孤寂仍如寒风终身,我的心是一片落叶,在冷飕的夜风中孤容飘泊……轻叹一声,培德的心被这几行字揪得死紧,久久无法平复。
“你怎么含在这裹的?”羽荷苍白着脸看着培德。然而,在见到他手上拿的正是自己这一、两个星期的剪报和心情感言时,她霍地冲上前去将那木册于抢了过来,“是谁准许你看我的东西的?”
“羽荷。”仍沉浸在刚刚沉重的哀愁情绪的培德,在看到愈见清瘦的羽荷时,他直觉想将她拥入怀中抚慰,只是她想怼气愤的神色止住了他的冲动。
“你走,你快走!”她生气的指着温室大门。
老大,他看到她写的那些抒发她心中感受的词语了,他……她原本是该休息到两点的,但是她就是睡不着,所以还是起了来并直接来到温室,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在她的工作室裹甚至还偷着了她的剪报:羽荷又羞又怒的看向实验室外倚门而立的黄槐树,避开他恼人的注视。
“羽荷,是徐妈带我进来的,而我真的很高兴地这么做,因为一向让我惶恐、让我捉模不定的妳,我探进了妳的内心世界,而不再对这段萌芽多年的感情感到迷悯,我知道妳对我的爱和我对妳的情是相对的,两个人都已爱了对方多年了。”他将画册放在实验桌上后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拥住,“阳光虽不留属于黑睹,但它可以照亮黑暗,妳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将僵直的地转了过来并深情注视。
“我……”羽荷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只是被困在他温暖怀中,她感到一股暖意徐徐的吹人她的心坎深处,对徐妈推波助澜的这项举动已不知是对是错?
“跟着我,我会将妳带到太阳底下的,好吗?”他柔声的道,见她不语,他继续说着:“羽荷,难道妳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渲两个星期来,我抑制着内心的渴望不来看妳,而是依妳的方式,以花来表示我对妳的感情,可是,”他指了指桌上的册子,“在我了解妳的内心世界后,妳还要求我一天天的抑制自己的感情,打这场安静的战争?”
羽荷沉默以对,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做什么?她的心早已月兑离她的理智,催促着她勇敢的投入他的怀抱。
“我知道,妳仍旧害怕,但是就试试看好吗?至少先陪我走一趟阳光之旅,好吗?”培德笑笑的看着她。
“阳光之旅?”
“嗯。”他点头,“今天帆船比赛的一些朋友已经到翡翠湾去练习了,今天的太阳暧烘烘的,我们一起过去好吗?”
“我……”羽荷犹豫不快的回视着他期盼的种情。
“我总得要跟他们介绍我的Partner,是不?”他鼓励的点点头。
闻言,羽荷愣了愣,“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你。”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今生的最佳拍档,那就是妳!”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羽荷当然听懂他话中隐意,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培德愉悦的挽起了她的手,“走吧。”
“嗯。”看着那一张比年后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羽荷终于绽放笑靥。
坐在翡翠湾沙滩上特设的休息区内,羽荷在吸吮一口沁凉的鲜果汁后,舒服的走到躺椅上躺了下来。
不知是谁说的,甜蜜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而现在的她就有这样深切的感受,她轻轻的抚唇再次感受口齿襄的清凉。
身子虚弱的她其实并不能饮用这样冰冷的饮料,不过,由于这个月里,她每大陪着培德到这裹晒太阳,看他在蔚蓝的海波上练习帆的行进,她的身子显然也吸收到他健康的因子,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愈来愈好了。
而这个月,她的工作也几乎呈现当机状态,每天下午约两点时,培德就到温室找她并带她来接受阳光的洗礼,而无心研究香水的她纵使仍拥有上午的时间却将它全花在回忆前一天的快乐记忆上。
虽然她们抗拒成为培德帆船竞赛的Partner,可是培德并不在乎,他要她成为他的精神支柱,只要她在一旁观看加油,她就是他的拍檔,他一个人就能赢得比赛。
不过,他亦坦诚,他还是希望在比赛那天,她能陪同他在碧海蓝大下出赛与风追逐,因此在比赛的名单士,她和他仍足一组的。
这段日子来,他俩谈从前谈现在谈以往,对彼此的了解是更胜一分。
而最令她讶异的该是许碧加的祝福,她原以为许碧知会充满妒意的,没想到许碧如却真诚的祝福她和培德能圆圆满满、长长久久。
不过,这几天,许碧如都没有再出现在培德的这群友人中,据闻地似乎正陷情网,只是这消息并未得到证实。
排开思绪,她看着培德远远的从沙滩的另一头走了过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发出白光,而古铜色的肌肤则在海水的撩拨下问出动人光彩。
他真的是个英俊的魔鬼,羽荷心想,她注意到沙滩上的一些穿著比基尼的女郎正努力的搔首弄姿要博取他的注意力。
一身只着蓝色紧身冰裤的培德在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后,他拿起了羽荷躺椅旁的毛巾擦拭身子。
羽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上前帮忙,因为他脸上抑制的神情让她不得不暂时拋开这个月的“快乐、愉悦”部分,而再次想到自己那不停直埋内心深处的矛盾与浮躁。
事实上,这一个月,由于身影相随,培德到哪就带她到哪,因此他的好友及杂志上全都将她视为他的新任女友。
只是,羽荷那双透明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脆弱,她和他之间除了朋友间轻轻的拥吻外,却不能有任何更火热、更亲密的举动。
她明白培德顾虑到她的身子,他曾在一次轻轻的吻过她的肩后开玩笑的道,他怕自己会压碎她,怕她虚弱的身子无法承受他的急躁需求。
他将她视为易碎的陶瓷姓姓,而她也自认如此,所以她感激他的体贴。
可是这些天来,在那小心翼翼的轻吻拥抱背后,她强烈的感受到培德还想要更多,而这令她害怕,她怕他变成的野兽吞噬她。
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她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力量被抑制着,如履薄冰的控制着他烧灼炽烈的欲火。
因此,他和她独处的时间愈来愈短,大半的时间都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她明白这样子他就能控制自己的欲火而不去想那件事。
而在内心深处,她不只一次想将自己给他,可是她怕,怕自己的没有经验让他失望,又怕欲火灼身的培德变了样,只想贪婪的享受……总之,她在这件事上再次优柔寡断,而这不确定的情绪也令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在爱培德,或者只是眷恋当年孤寂的小女孩被他保护的感觉?
“在想什么?”培德笑笑的看着地道。
注视着一身白色吊带洋装的她,培德强抑住想狠狠将她拥入怀中的,趁着转身背对她的剎那,他嘲弄的扬起嘴角苦笑。
周遭多的是向他频送秋波的泳装女郎,而他的心却只要她,要这名在沙滩上穿著洋装却又与碧海蓝天显得那样融合的纤纤仙子。
“培德,你还好吗?”羽荷嗫啸孺的注视着他背肌僵硬的曲线,其实她明白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之间的弦似乎愈拉愈紧了。
细心的察觉到她话中的无奈与无措,培德做了个深呼吸后,硬是将那要她的强烈欲求拋诸脑后。
他能感受到羽荷对他的感情已经产生了疑问,可是他是真的爱她,他爱她好多好多年了,因此他必须为她扫除那层疑问,让她完全的接受他、肯定她自己对他的情感。
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培德带着笑意转身面对她,“没什么事,只是”
他朝她挤眉弄眼又耸耸肩,“刚刚看到妳这大美人,心神有些恍惚。”
羽荷淡淡一笑,知道他的体贴。
“林训民今天早上来找过我。”她静静的注视着他霍然变色的英俊脸孔,“徐妈说她有跟你提过了,可是从我们今天相处至今,你却都没有问我,为什么?”
培德摇摇头,“我不想增添妳心中的压力,所以,我想如果妳愿意告诉我就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谈也不打紧,反正拥有妳的人是我,我对自己该有一份信心的,是不?羽荷。”
她低下头来看着脚下细致发光的白沙,他总是这般温柔体恤的对待她,而自己在面对他时却明显的对这段感情踌躇不决,只是矛盾的是,在今早正对林训民真情的逼视时,她的心却全系着培德,她希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羽荷,”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颚轻柔的拭去牠的泪珠,“怎么了?”
羽荷眨眨眼眸,对白己不自觉落下的泪珠感到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而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咽下喉问的硬块,羽荷凝视着眼前这张担忧的脸庞,“我……”彷佛难以做齿般的,她再次吞咽了才继续道:“我拒绝林训民了,我还跟他坦诚……”她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来。
“坦诚什么?”他再次抬高牠的下颚不让她避开。
在盈聚的泪光中,羽荷鼓足了勇气轻声道:“我…………我跟他坦诚我爱的是你。”
“羽荷!”培德欣喜若狂的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枕靠在他温暖的胸前,她哽咽的道,“培德,我好怕,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我甚至因这不知名的惧意而怀疑起我对你的感情……”
“妳现在,怀疑吗?”培德放开她,凝视着牠的婆婆泪眼。
羽荷梭巡着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内心仍有着怀疑与内疚,她无法给他肯定的答案。
培德振作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也愿意等,毕竟这段感情已珍藏了十多年了,再让它沉淀一下不是更增香味吗?”
“对不起!”知道他是强颜欢笑,羽荷为自己犹豫的心感到厌恶。
“小傻瓜。”他爱怜的轻敲她的鼻子开玩笑道:“我可警告妳哦,我这大帅哥可是个抢手货,妳要不赶紧加油大声说出“我爱你”我可会移情别恋哦。”
知道他又恢复一贯的开朗,羽荷沉甸甸的心跟着轻松起来,她微笑的道:“我一定会加油的。”
她真诚的凝视,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来自她心坎深处的自我期许。
培德双手捧着她那张精致完美的秀丽脸孔,内心涨满感动,这就够了,她愿意为他加油,这就够了。
法国身在古堡的罗杰和何美方面带振奋的注视着眼前这幅巨幅的花精灵画像。
“老天,难不成这五官就要浮现了吗?”罗杰兴奋异常的盯着画中隐隐泛起的荣光。
在来到法国前,他就曾梦到画中泛起莹光,然而,在他和妻子一抵达法国即回到家中古堡察看时,花精灵的画像并未出现异象,只是静静的挂在卧室约墙上。
于是他们回转巴黎参加古物展,在古物展后,他们展开了何美方要求的第二度蜜月,撇下那些古董宝贝专心的陪着她在法国的名胜古迹游走,日子倒也过得消可是就在今天,包装画像准备载运的人员却告诉他们夫妇,花精灵的画像好象出现板面龟裂的情形,要他们再回古堡察着。
而这发现是令人欣喜的,在支开包装人员后,他们清楚的看到那幅画根本没有龟裂,而是在画布空白的五官部分出现一丝丝裂纹,而其中隐隐可见盈盈光芒。
何美方抱着膜拜之心静静的看着这幅花精灵画像。
在鲜女敕、明亮的五彩花卉中,一个小精灵轻轻挥动着透明的翅膀停歇在盛开的花朵芯心上,她的一切都是小巧纤细的。
如花瓣般多色的知丝秀发轻轻的围绕在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孔上,凝脂却又带点透明的肌肤,在粉白花瓣的衬托下垄上一片粉女敕,细致婀娜的小小身子穿上了一件薄纱似的红粉短衣,露出那两条白葱匀称的小脚儿。
说她是化之精灵确实是最贴切的形容词,身处百花的她虽没有五官,然而那站在花芯间的清丽身姿是那样的轻盈契合,她的一切似乎由化而生、因花面活……这是一幅令人不舍移去目光的画,何美方每看它一次内心的感动就更深,更何况这画裹还困住了那对被巫师诅咒,灵魂被幻化为三的恋人的部分灵魂。
“美方,怎么不说话呢?”
她看了看罗杰欣喜若狂的神色不禁也笑开了嘴,“我想我们赶紧将这幅画运回台湾,也许儿子的新恋情就是这幅画闪烁莹光的重要关键,这下子三幅画中美人鱼已找到,我们的花精灵也找到了,那……”她突地拉住了丈夫的手,“也许这咒语会在我们这一代解除呢。”
罗杰摇摇头,“妳别忘了还有吸血鬼那一幅画,而他们那一家族的后代根本行踪不明,这变量太多了。”
“不!”何美方愈想愈兴奋,“你有没有想到也许他们也找到命定的吸血鬼?
吸血鬼画像已浮现五官了?”
“可能吗?”他扬起眉头。
“当然可能了,不过,”她神秘兮兮的看着他,“一旦花精灵画像出现五官后,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为什么?”罗杰呆呆的问着。
何美芳翻翻白眼瞪了他一眼,虽知老公从未将心思放在这视传数代的传说任务上,但是他也太不尽心了!
“老公,我其怀疑谁才是你们家族的后代子孙呢!”何美芳大大的叹息一声,“租籍资料上有载明如果三幅画皆找到命定之人,当画中受困灵魂解月兑而出时,三幅书上会同时出现紫光,而后,三幅画会呈现无色状态最终只是变成三张空白的画布而已。”
罗杰明白的点点头。
“所以呢,咱们动作快点,赶快回去盘问盘问我们的宝贝儿子,相信儿子只要再加把劲,这花精灵便马上现形了。”她开心的道。
罗杰同样的笑开了嘴,看来,真是好事近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木费塔蹙紧了眉注视着安嘉妮专注的看着水晶球内罗杰和何美芳偷税畅快的神情。
安嘉妮瞥了金发碧眼的木费塔一眼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可是妳父亲……”他担忧的道。
同属于巫族后代的他们,安嘉妮却拥有一头如黑夜的乌丝及神秘的黑眸。
“他迟早会知道的,我想我还挡得了他的怒气。”安嘉妮咦息一声。
事实上,花精灵画像上的莹光是她施巫术后产生的,也是她透过巫术在罗杰的梦中显示出画像有异样,而这全是为了将罗杰引回法国并将盏家带回台湾。
“你也知道他的儿子培德已见得真正的花精灵了,然而被放置在这裹的尽却攸关着这一段感情的持续与他们“浴火重生”的关键点,所以这幅画一定得回到它该到的地方,而这地方不是法国而是台湾。”她凝重的注视着他。
“这我知道,可是妳父亲……”
“你担心我会和孟兰太租母一样,被迫丧失一身巫术并与嫌恶的男人结合生下后代,然后在黑暗的高塔终其一生?”安嘉妮神色哀戚,然眸中却有着坚定之光。
“妳知道道并非不可能,妳父亲坚持守着租先孟德尔的诅咒,不准那两个受困的灵魂求得解月兑的。”木费塔着急的叫道。
“我知道。”安嘉妮坚定一笑,“可是这是我的命运,我生来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木宝塔,因为我是孟兰太视母转世的。”
身为巫界天才的安嘉妮离开了水晶球,她走到书桌旁拿起了一本陈旧的日记,这是孟兰太租母所遗留下来的日记。
透过日记,她发觉里面的一切一切都是熟悉的,而在好奇的探视自己的前世后,她肯定了自己是孟兰太祖母转世,也肯定了自己该完成的宿命除了努力找寻画中的吸血鬼外,她还必须帮助另两个家族寻得美人鱼和花精灵。
“我已经失败一次了,木费塔,而这一世,重生的我绝对会和我父亲对抗到底的。”安嘉妮紧握住日记本,坚强的黑眸定定的注视着外面的明月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