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风轻拂面颊下,中了一枪,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的华鹰终于申吟一声,清醒过来。
他这次出任务根本是着了林和明的道,他甚至怀疑委任任务的人根本就是林和明本人。
在得知林和明将前往中共国防部窃取情报对,他便偷偷替入国防部埋伙,可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大群武装的共军,而林和明早偷取到情报走人了,随后而来的他却成了林和明的代罪羔羊,差点就被打成蜂窝。
华鹰呼了一口气,看着云淡风轻的天空。幸好他在国防部顶楼早准备好逃生用的超迷你滑翔翼,才能顺利的逃月兑,否则这对的他恐怕早被共军抓去严刑拷打了。
宕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离开了思绪,神情一凝。虽被打中宕臂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这伤口得做些处理,要不然他如何找林和明算这笔帐?
他挣扎的欲坐起身来,这才发觉压在身后的“软垫”还挺舒服的。
他略微柳动一子,挣月兑紧卡在身侧显然已经成了一堆废铁的滑翔翼再移开身子后,这才看清楚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什么软垫,而是一个芙蓉如面、风姿绰约的大美人。
探探她的鼻息,他松了一口气。被他这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体重近七十的壮汉压着,可不是件小事,瞧这美人身村虽娉婷,但除了那隐约可见的浑圆胸脯外,其他地方好像没什么肉了。
他抚着宕臂站起身来。总之没被他压死就好了。他巡视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大阳台上,他忍着痛楚一步一步的走入房间。他得找个东西把子弹挖出来。
他勉强走了两步,身后即传来几声虚弱的申吟声。
陈爱芊吃力地睁开眼睛。天,是什么鬼东西撞上她?害她痛晕了过去?
她挣扎地坐起身,甩甩还浑沌不明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奇怪?她低头面带困惑的看着她胸前那两个颇有重量的波。
她眼花了吗?怎么她的胸部变大了?她伸出手模了一下。是真的!她杏眼圆睁的频摇头。难不成是被撞肿的?
她拧了一下眉头,揉揉手臂也揉揉腰,这才瞧见了显然是被扔到墙角的一堆怪怪的东西。
她走近它,看着这堆奇形怪状的废铁,她实在猜不出它是什么。
“你没事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陈爱芊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转身过来,在见到站在落地门前的华鹰时,她屏住气息的凝娣着这略显苍白但却是百分百的超级帅哥,更令人赞叹的是他一身紧身的黑色衣裤将他全身上下的每个肌肉线条全刻画出来,面对这超性感的冷冰冰型的大帅哥,她不由得怀疑起这是否是一场白日梦,一个她“肖想”太久而产生的梦幻。
在她昏睡时,华鹰就知道她是个美人,但在惊见她那双恰似霄水秋波的璀璨明眸时,他还是有一会儿的恍惚。
见他锑视着自己不语,陈爱芊收回友善的笑容。想也知道,他在乍见她这张连平凡都称不上的脸孔时,肯定是挺失望的,或许心中已在暗骂她是个丑八怪了!
这一想,她怒气陡起,凶巴巴的问:“你是谁?为什么凭空跌入我家?”
华鹰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无与伦比的大美人眸气竟这么火爆,他冷冷一笑,“可惜你长得这么美……说起话来竟像泼妇骂街。”
见她的黑眸抹上一层浓浓的衰戚,让他颇为不解。
她咬咬牙。好不容易碰到自已最心仪的冷面帅哥,但他一出口就充满嘲讽,逼得她只好沉着一张脸,“你要说我是丑八怪就尽避说,不必说反话,反正再难听的批评之词,我已经听得太多了。”
“丑八怪?”华鹰拧起了两道浓眉,上下打量起她。这活月兑月兑就是个人见人赞的大美人,怎么会和丑八怪画上等号?
“看?你还看什么看?”她怒气冲冲的直视着他,“你快滚出我的房子,要不然我马上报警。”
他实在不明白这样美如天仙的人,竟然在神色间有若清晰可见的强烈自卑,她以她的美貌为耻吗?还是她的心理有问题?
见他仍是动也不动的杆在原地,她怒不可遏的快步越过他,“我马上去报警!”
“别,不要!”他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肩。
陈爱芊侧过脸还想开骂,但却看到他左手上满是血迹,“你……你……”她脸上血色全无。
“我宕臂挨了一枪,将子弹取出就没事了。”他静静的道,仿佛挨了一枪只是稀松平常的事。
子弹?那他不就非官即盗了?不,他全身黑衣已摆明了他是盗。思忖再三的她咽下到口的恐惧,“你……杀了人吗?呢,不不,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是我问错了,你需要什么?我赶快帮你,然后你赶快离开这儿好不好?”
虽然伤口刺痛得令他几欲昏厥过去,但他仍咬着牙撑下来,只是身体有一半的重量几乎是藉助她的身子支撑的。
陈爱芊瞪视着放在她肩上愈显沉重的大手,紧咬着下唇逼自己站械身子,可是他长得人高马大,压在她肩磅的沉重负符令她的肩磅几乎快断成两截了。
“请你扶我到床上躺下好吗?”他哑着声音道。
“床上?”她顿时苦了脸,“我送你到医院去好不好?”
华鹰冷笑一声,“你既然猜测我杀了人,一个中枪的杀人犯堂而皇之的上医院治伤不是自投罗网?”
她心生胆寒,“那……你、你的意思是……”她支支吾吾的看着他,肩膀也开始倾抖了。
看来这个妞要冷声冷语、清楚的传达指令才会听话。
华鹰冰寒的眼眸犀利的锁住她的视线,“在这段疗伤的日予里怕是要打扰你了,不过,要是让我见到一名公安的话,那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会出现一条刀痕,明白吗?”
原以为她听了会吓得直发抖,没想到她竞轻嗤一声,“这张脸就算再加上几条刀痕也丑不到哪里去,你用这点来威胁我实在太逊了。”
闻言,他一征。本以为女人是简单容易掌控的单细胞动物,所以他从不曾多花一分心在女人身上,若生理上有需要时,找唐郁曼解决一番便是,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推翻了他的逻辑。
陈爱芊沉眉锁眼的膘了眼再也承担不了他重量的肩胯,呼了一口气,她一手圈住他的腰部,努力的撑起他的身体朝床的方向移动;一方面呐呐的道:“我知道自已长什么样,可是上天往往是公平的,它给了我一张不怎么样的脸,但我自认我的心还满善良的,只是我先声明,你疗好伤就得走人,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华鹰没有回话。他几乎可以确定她是一个不懂得知足的女人。
两人沉默无语的扶持到床上时,陈爱芊突然脚一软,华鹰在失去支撑下,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床上,他浓眉一皱,左手紧紧护着的宕臂又汩汩出血了。
“糟糕,又流血了,这……”她手足无措的绞着十指。
他冷森森的俊脸凝娣着她,“准备刀、酒精、绷带及止血带和药,快!”
“做什么还要刀?”她脸都吓白了。
“快去,你要等到我失血过多而死亡是不是?”他以骇人的口吻吮视着她。
“哦,好好好!”
她慌慌张张的反身往楼下的厨房冲,在拿了医药箱后,她扰豫不决的看着架上那一排插着大大小小的刀子,“拿哪一把刀好呢?水果刀?菜刀?雕刻刀?还是西瓜刀?”
陈爱芊咽下恐惧,弯下腰拉开橱柜从里头拿起一个锅子,铿铿锵锵的一古脑儿将所有的刀子全往锅里扔,再以跑百米的速度直往楼上卧房冲。其实她也不怎么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紧张,尤其那个冷面帅哥对她的容貌还冷嘲热讽的……
华鹰知道自己在流血过多下,意识将逐渐失去,可是又怕这名陌生的女人趁他失去意识对将公安找了来,那他这一生可能就玩完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更加用力的压着自己的枪伤,藉由伤口的痛楚来让自己清醒。
然而,在看到匆匆上来的那名女人一在床边站定,并将医药箱摆在床头柜后,随即在他床侧铿铿锵锵的倒出一大锅的各式刀子时,他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女人,你用不用脑子?”或许是怒火凝织,令他还有力气狂吼。
气喘呼呼的陈爱芊抿抿唇,一张脸更是万分不悦,“你说的是刀!我哪知道你要用哪种刀?为了别再跑一趟,也为了你不致流血过多而死在我的床上,我全搬了上来,这说来说去还不全是为了你,你以为我吃饱撑着搬刀子做运动?”
他撤撤嘴,“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脑子也不用。”
见他不懂得感恩还出言骂她,她没好气的双手环胸道:“是!我是女人,但对一个被射了一枪的男人而言,不论他有多聪明也是有限。”
“你……”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她。就这次任务而言,他确实谈不上聪明,甚至还让林和明给愚弄了。
她拍拍手,“你要的东西我全帮你送上来了,我走了,有事、没事都别再喊我。”
“不许走!”他的话从击缝间迸出来。
她不客气的白他一记,“你怕我会报警?”
“我不信任你。”他坦言道。
“那要怎样?将我和你绑在一起?”陈爱芊提高音量。
他冷凝一笑,“很不错的提议,只是我还得先借用你的手。”
她看看手,撇橄嘴角,“干么?一刀杀死你?”
华鹰冷哼一声,“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