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卡一上二楼,便被一群宾客团团围住,这之中的熟人不少,毕竟比利时和法国相邻,而季斯卡在两国间的家族事业也不少,更结交了许多的政商名流,因此,歌舞剧一落幕,大伙都在二楼候着他,想跟他叙旧聊聊。
季斯卡好不容易与众人一一寒暄,随意聊了几句后,才得以跟也挤在群众间想跟他一叙的陈尚恩及其情妇席薇亚同行到阳台去,这儿比较安静。
他对冶艳的席薇亚点点头,彬彬有礼的问:“可否让我跟尚恩私下谈谈?”
她拋了一记媚眼,嗲声的说:“那你待会儿可得跟我喝一杯才成喔。”
季斯卡原想拒绝,但一想到待会儿陈珊沂也许会跟陈尚恩单独谈谈,到时自己也得带席薇亚离开……他点点头,“没问题。”
席薇亚满意一笑后,扭腰摆臀的步入酒宴。
陈尚恩摇摇头,笑道:“看来我的女人看上你了。”
“你想太多了。”季斯卡直视着他,仔细的看这张四十多岁的脸孔,他不得不承认岁月待他不薄,他俊逸的脸上不见皱纹……“我没有,侯爵,算算,咱们也有两年多没见了,当时,席薇亚就是我的情妇了,对不?”
季斯卡点点头,总觉得他还有话没说完。
“老实告诉你,席薇亚这次跟我到埃及是去摊牌的,我们只是再同行一趟,看看还有没有最初的悸动,结果是没有,所以今天会来这儿,是来找新伴的。”陈尚恩讲得口沫横飞,开心得很。
他双手环胸,定定的瞪着他,“你说新伴?”
“没错,我知道席薇亚看上你了,当然,侯爵喜不喜欢她是一回事,然而我想问的是……”陈尚恩的脑海一闪而过看戏时,季斯卡身旁那名年轻美丽的绿眼黑发的混血鬼美女,他眸中现出爱慕之光,“侯爵,你今晚的女伴是谁?”
季斯卡的错愕自不在话下,尤其陈尚恩眸中的爱慕及倾心更令他感到荒谬不已!
珊沂认得出他,可怜他这个父亲,居然对自己弃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产生爱慕之情?
他没有费力去掩饰脸上的鄙夷,“你知道她跟你女儿的年纪可能相差不多?”
陈尚恩愣了愣,随即笑道:“年龄有什么关系?我看她对我也挺有意思的,目光老在我身上打转。”
很显然是有人会错意了,季斯卡俊脸一沉,“你确定她的目光是如此传达的?”
他耸耸肩又摊摊手,“我不知道,你也清楚这灯光并不亮,再加上舞台布景的变幻,不过,我很清楚自己对女人的吸引力,虽然跟侯爵比还差那么一截,但女人见到我,可也是很疯狂的。”
季斯卡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跟他谈下去,从以前他对他包养女人的行为就不以为然,而后自孔德收集的资料中又得知,他竟然就是他累世爱人转世投胎不负责任的父亲后,他对他更加不屑,现在,他居然肖想自己的女儿?!
“你曾想过自己的女儿吗?”季斯卡压抑了一肚子的火,冷冷的对着他道。
“女儿?”陈尚恩想了一下,摇摇头,“大概十多年没见了吧,侯爵怎么会突然提到她?”
他有一个女儿的事并不是秘密,只是多年来,已鲜少有人会谈到他过去的家庭了。
“我说了,我的女伴跟你的女儿差不多年龄,难道你没有因此想到你的女儿现在如何?”
陈尚恩抚着额头,爆笑出声,“哈哈哈……侯爵,她现在大概快二十了吧,这满街的高中女生不是都像她一样,我哪可能想那么多!”
“那你可曾想过她也许没钱上高中?”季斯卡的下颚肌肉危险的抽动着。
“那是不可能的,我爸妈就算没钱吃饭也会筹钱给她上学。”他吊儿郎当的回答。
“你知道你爸妈没钱吃饭?”季斯卡眸中已窜起两簇杀气腾腾的怒焰。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对他的无所谓气得火冒三丈,再也阻止不了内心澎湃汹涌的怒火,挥拳击向他的脸。
“砰!”陈尚恩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被他打倒在地,嘴角也尝到血腥味,他粗啐一声,拭去了血渍,怒不可遏的对着他咆哮,“你疯了?干什么打人?”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是人!”
“去!”陈尚恩狼狈的站起身后,指着季斯卡的鼻子道:“若说我不是人,你才更不像人,谁不知道你们凯尼杰家族都是单代相传,而且每个人都长得一个模样,哼,还曾有法师直指着你惊慌的大喊恶魔呢!这事每个人都知道。”
“你更像恶魔,因为你弃自己的父母、女儿不顾,一个人在这儿逍遥怏活,包养女人,当个阔少!”他动怒斥喝。
“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不想管,而且,跟你一席话说下来,更觉得你不值得管!”季斯卡气冲冲的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铁青的陈尚恩。
季斯卡满怀怒意的走出金碧辉煌的酒宴大门,陈珊沂正巧迎面而来。
他走近她,“我以为你在楼下等我?”
她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该跟他谈谈。”
“算了,他不值得你跟他谈。”
她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俊脸上的怒火,“怎么了?”
“他是人渣!”
她蹙眉,“你们有谈到我?”
“没有,他不知道你是谁,所以很荒谬的……”他倏地住口,难道要跟她说,她的父亲看上她?
“什么事情荒谬?”
他摇摇头,“算了,他真的不值得你去跟他谈,再者,他根本不管你跟你爷爷女乃女乃的死活。”
她苦涩一笑,“看来你们多少也有谈到我们。”
“他不在乎你们。”
“意料中的事,不过……”她咬白了下唇,“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能跟他谈谈,虽然心中仍旧害怕,可是没有跟他面对面,我想等回到台湾后,我一定会后悔的。”
季斯卡看着她,“既然你都想清楚了,我也不好阻挠,去吧。”
“嗯。”她点点头,但眉头随即拧了起来,刚刚在歌剧院里坐在她父亲身旁的妖娆女子,这会儿却扭腰摆臀的朝他们走来,而且目光一直锁在季斯卡身上。
“侯爵,怎么站在门口呢?你不是答应要跟我喝一杯的?”席薇亚嗲声嗲气的在季斯卡的身旁站定,主动的挽住他的手臂。
季斯卡瞅她一眼,再看看陈珊沂眸中一闪而过的妒意,他居心不禁拢紧。
陈珊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她的确尝到一股醋酸味,她撇撇嘴角,闷闷的道:“你们去喝一杯吧,再见!”
心中老大不舒服的她瞪了季斯卡一眼,越过两人步入酒宴大厅,目光虽梭巡着父亲,但眼角余光却不受大脑控制的老往季斯卡及那个女人的身上瞄去。
懊死的,她怎么会那么在乎他们呢?
她现在可是要找她父亲好好算算这几年的帐,但为何那个女人一贴近季斯卡,她就恨不得上前隔开两人呢?
她瞄到两人在吧台旁坐下,而季斯卡的目光则向她示意阳台方向,她困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终于瞧见那寻觅不着的父亲,他正背对着她,手中握有一杯白酒。
她瞥了季斯卡一眼,点点头后,迈开步伐走向阳台,每接近父亲一步,她的心就卜通卜通的越跳越快,越来越大声。
她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便在陈尚恩的身旁站定。
陈尚恩的心情欠佳,尤其嘴角处的肿痛,让他不想回到大厅,免得大伙儿追问,若坦白说是季斯卡打他,但原因呢?届时众人都将焦点摆在他弃女弃父母的事情上,他只会更难堪而已。
因此,他这会儿只想躲在这儿喝闷酒,不过,他倒没想到,他仰慕的美女竟会出现在他眼前。
他彬彬有礼的朝她点点头,“你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是陈尚恩。”
他居然认不出她?!不过,十多年了,他会认不得也是应该的。陈珊沂凝睇着他,注意到他嘴角的伤,“你的嘴角?”他耸耸肩,目光移到大厅后,突地看到季斯卡跟席薇亚两人同在吧台旁喝酒,他浓眉一皱,啧,不是对他的提议没意思吗?怎么现在却跟席薇亚在一起?
那么他身旁的这名美人儿?
一个念头浮现,他嘴角往上一勾,微笑的对着她道:“是季斯卡要你来找我的?”
“什么意思?”她一脸困惑。
“席薇亚本来是我的情妇,不过,我们两人的感觉淡了,她现在看上季斯卡,而我则看上了你,我跟他坦白了这事,没想到他却打了我一拳。”
“就是你嘴角伤口的由来?”她冷冷的接过话,哼,他是该打,季斯卡这一拳打得好!
陈尚恩不明白美人儿为何突然变脸,不过,反正女人都很爱装,在外是个贵妇,一到床上就像个荡妇了,而凭他的技巧,他有绝对的把握,让这个稚女敕的美人儿对上瘾。
“不过,我看他打了我之后,反应倒不同了嘛,自个儿跟席薇亚在一起,而你来找我,我们这会可真是各取所需了。”陈尚恩努力的对着美人儿施展魅力,不过,她还是冷若冰霜。
陈珊沂直勾勾的看着他眸中可见的之光,当过钢管女郎的她可不会错读男人眸中的婬欲光芒。
好可笑啊,他是她的父亲,就算两人有十多年没儿,难道在他心中对她都没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拋开那略显沉重的思绪,她再问:“我听侯爵说,你有一个女儿跟我差不多大?”
多嘴!陈尚恩撇撇嘴角,“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们没有再见过面?”
“没有,她应该都在台湾吧?”
她冷笑一声,“你这人挺狠的,女儿扔在台湾,自己在这儿快活?”
“我父母喜欢孩子,刚好让她在那儿跟他们作伴。”
“听来你还挺孝顺父母的,那怎么不将他们接来跟你一起同住?”她口吻充满嘲讽。
他耸耸肩,“外国的生活两个老人家不会适应的,何况语言不通。”
“你想得挺多的。”她半瞇起绿眸,以掩饰眸中的嫌恶与愤然。
他眉毛一拧,“怎么你对我的家庭这么感兴趣!”
她优雅的耸耸肩,“总得了解一下想跟我上床的人是什么样的,而聊家庭是最容易清楚个性的,对不?”
陈尚恩一听到她的话,不禁眉飞色舞的说:“看来侯爵也跟你讲得很白嘛。”
“他是没那么说,不过,从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你想上我,是吗?”她心中的苦涩及愤怒成功的掩饰在这覆着一层冰霜的面具下,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冷睨着他。
当他们在谈及她及爷爷女乃女乃时,他那一脸的自在,她便已心寒了。
陈尚恩露齿一笑,“你很直接,我喜欢。”
喜欢是吗?她直直的睇视着他,不知道他在知道跟他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后,的羞耻心会不会让他出现内疚与不安?
“那还等什么?我们就去开房间啊。”她瞥了外面一眼。
陈尚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有什么问题,我们走。”
他环住她的纤腰,见她没有拒绝,反而主动的搂住他后,他得意的一笑,两人相偕离开酒宴大厅。
季斯卡一见他们离开,连忙放下酒杯就要追上去,不过,被席薇亚阻止了,她把玩着高脚杯,指着还有三分之一的酒液道:“这一杯还没喝完,你不可以现在就走。”
“可是……”他担心陈珊沂。
“我知道你心疼美人儿,不过,你放心,尚恩在床上可是相当温柔的,不会弄痛她。”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丕变,“你说什么?”
席薇亚勾起嘴角一笑,“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两人要干么吗?我从尚恩的眼神就看出,他要带她去开房间……侯爵,你上哪儿?”
季斯卡快步的冲出大厅,下了楼,来到门口,已不见他们的人影。
“该死的!”他赶忙打手机连络孔德,却一直无人接听,可恶!
他急忙又奔回二楼酒宴会场,气呼呼的质询席薇亚,“他会带她去哪里?”
席薇亚不解的皱起柳眉,“侯爵,你干么那么生气,我也可以伺候你啊!”
“他们会去哪里?”他一脸阴沉。
席薇亚从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察觉到他狂奔的怒气,不敢再嘻皮笑脸,吶吶的道:“我不知道,不过,他通常都到私人的高级旅馆,但不一定是在市内,有时也到布鲁日市去……”
季斯卡明白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匆忙再次下楼,除了一间间的询问旅馆外,也一边打孔德的手机,他可以感应到珊沂的磁场,希望能来得及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他不明白,她想以这种方式来报复陈尚恩吗?这方法太过极端了!她怎么那么傻?
陈珊沂跟着父亲进了一家“苏菲亚高级旅馆”,在陈尚恩跟柜台拿了钥匙后,两人便搭电梯上三楼的豪华双人套房。
陈珊沂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她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陆续将西装外套月兑下、拉开领带,解了两颗衬衫扣子的父亲。
她还是处子之身,不过,对男女的事她却不陌生,在PUB时,她也亲眼见过不少激情的表演,而她真的要跟自己父亲做出的事吗?
她的绿眸闪过一道悲恸,是!她要做,她要他愧疚,她要他生不如死,因为他做了连畜生都不如的事。
最好是他羞愧得自杀,因为他弃养了她十多年,而在她成了一朵绽放的玫瑰时,色欲熏心的要了自己的女儿,他该死……该死……“美人儿,怎么脸色不太好?”陈尚恩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温柔的手轻拂上她的脸颊。
她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睨着他,“我以为你会先去洗个澡,再办事。”
他笑了笑,“也好,不过,想不想洗个鸳鸯浴?”
“甭了,你去洗吧!”
他耸耸肩,倾身亲了她的嘴一下,才直起身,朝浴室走去。
这头一次总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旦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后,她就不会这么矜持了。
陈珊沂微瞇起绿眸,站起身将背后的拉炼拉下,月兑掉身上的晚礼服、,仅存一件丝质内裤的躺到床上,拉起丝被盖住自己赤果诱人的双峰……**
靶谢上苍!季斯卡在找了六家旅馆后,意外的看到那在露天咖啡店喝咖啡的孔德。
“老天,你的手机呢?”他匆匆的拿起他的帐单到柜台结帐一边问。
“在车子里,我想应该没啥事,而且你又不要我去接你们回家,所以……到底怎么了?”孔德从没见过他此刻的表情,虽然急切忧心,彷佛还有一股很难形容的无力感。
“快点,带我去找珊沂。”季斯卡拉着他往街道走。
“呃,她应该在东方,我们往这个方向走。”孔德愣了愣,看着季斯卡往他指的热闹街道跑去后,也急忙跟上前去。
“到底怎么了?侯爵,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总得了解一下这跑步的原因。
“我待会儿再解释,你快点带我去找她。”
“是,就快到了,我感应到她就在这条街上。”孔德看他一脸忧虑,急忙带他左弯右拐来到一家高级旅馆。
“就是这儿了,侯爵。”
季斯卡急忙奔入,来到柜台前,“刚刚有没有一位陈尚恩先生带着一个女孩来这里?”
“呃,有,他们在三○二室。”柜台小姐虽一脸不解,但还是坦白告知。
“备份钥匙给我。”
“什么?这不行。”她摇头。
“给我!”季斯卡怒不可遏的咆哮。
“快点给他,不然,我们可是会拆了你们这里!”孔德装出一脸凶样。
瘪台小姐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手拉开抽屉,将备份钥匙交给季斯卡。
他抓了钥匙就转身奔向电梯,孔德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陈尚恩带自己的女儿来旅馆做啥呢?
季斯卡一出电梯,奔到三○二号房门前,利用钥匙冲了进去,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没将他给逼疯!
紧跟着进房的孔德则逸出一声错愕的申吟,“老天。”
陈尚恩赤果果的躺在床上,而他怀中正是仅露出雪白肩头的陈珊沂。
季斯卡震慑的倒抽口凉气,随即发出雷霆般的怒吼,“该死的!”他火冒三丈的踩过那件躺在地上的晚礼服,一把扣住陈尚恩的脖子,“你这个该死的禽兽,你居然上了自己的女儿!”
“你说什么?!陈尚恩脸上的血色刷地一白。
“我说什么?我说你不知羞耻,跟你的女儿,你禽兽不如!”季斯卡气愤的打了他一拳。
“珊沂,你、你怎么也跟着胡涂呢?!”孔德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瘫痪的声音,走到床边,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陈珊沂直勾勾的看着被季斯卡打到倒地不起的父亲,静静的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冷笑一声,“应该说在他正打算亲吻我时,你们进来了,所以他来不及做,明白吗?”
季斯卡怔怔的看着嘴角泛着冷笑,灵动的绿眸却在瞬间盈满泪水的陈珊沂,他咬咬牙,大步的走到她身边,月兑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穿上。”
见她沉默的接过手,孔德连忙转头,不过,季斯卡并没有移开目光,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然后,在他的目光下,她拉下丝被,露出那浑圆高挺的双峰后,将外套穿上。
季斯卡弯子,温柔的为她扣上扣子。
而同时间,孔德也捡起地上的一件白色长浴袍交给陈尚恩,让他穿上。
季斯卡看着神情各异的陈尚恩及陈珊沂,在她盈眶的热泪滴落脸颊的剎那,他将她拥入怀中,她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她其实好后悔,可是又好恨父亲,所以她逼自己躺着不动,不管她有多害怕……陈尚恩垮着双肩坐在椅子上,羞愧的爬着刘海,眸中也有沉痛之光。
半晌,陈珊沂哽咽的声音模糊的从季斯卡的怀中传出。“带我走。”
季斯卡浓眉一皱,“珊沂……”
“我真的想走,求求你。”
季斯卡点点头,“好吧。”
他搂着她起身,见她哭肿的双眼连瞄也不瞄她父亲一眼,他喟叹一声,带着伤心的她离开。
陈尚恩无言,但悲恸的泪水静静的滑落,老天,他差点……他居然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女儿!
他握紧拳头,一拳击向墙壁,“砰”一声,他的手受伤流血了,但他一点都不感到疼痛,反而是他的心揪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