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台湾甜心 第七章

怎么开始的?时于伶很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但是怎么结束的?是他翻身躺下之前在她鼻头轻轻的吻吗?

她却说不准了,感觉慌乱却又像要飞升的绚烂,然后回归平静,仿佛刚刚的惊天动地都消失於无形了。

若不是身边真的躺著一副男体,腰月复上真的搁著一只温暖结实的手臂,她会以为刚刚只是春梦一场。

等待身后的呼吸进入规律的节奏,她坐起身,就著天窗洒下的光线,她瞧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想站起来,却没了力气。该死!像是被榨乾了。但她还是勉强起床梳洗一番,泡个澡舒缓神经……

不过有人更惨。当她回到床边,她看著男人沉沉睡著的脸,不怀好意的趁机将被单捞起,一副精壮的男!

啊!好美!

天窗的光线正好落在他身上,他的身材真好!八、九头身的比例,好看的五宫,随意的就构成一幅超美视觉效果。真的好美。

於是,她转身拿取画纸,这副超美男体不画下来真是可惜。

沙、沙……沙……他的果像遍留在画册里,一页翻过一页……

直到天色昏暗,床上的男体才微微挪动,发出声音……吱唔难辨。

“你在做什么?”麦斯默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便先往身旁探出手,空的?冷的!

然后更夸张的是,发现自己身上没任何遮蔽物!

抬眼对上一双炯亮有神的眸子,他全身的疙瘩竖起!

他第一次任人瞧著光果的自己,而她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专注得没有一丝杂质。

“不要乱动!”她拧著眉头警告他。

“你……”麦斯默搞懂了眼下的情况,他被当成人体模特儿了,於是放轻松的问:“原来你还是画家呀?”

“不是,我刚学……”她闲闲的应付著,“咦?啊!怎么会……”

麦斯默当然知道她的惊呼是为了什么,连他自己都很意外这事情的发生;才只是被她注视而已,他的雄性象徵就自然而然的苏醒,膨胀好几倍哩!怪不得她会惊讶。

“这是什么你会不知道?”他看著她的脸颊开始转红然后泛白,呵呵!她想得很唷!“难道你以为刚刚那种size就能让你满足?”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哇!”瞪大双眼,她不能相信自己的身体真能塞下那根巨大的……“怪不得我会觉得痛死了!”她收拾手上的画具,这会儿她也没心情再画下去了,满脑子都是眼前鲜明的男体所展现出来的勃发。

麦斯默一个箭步,立即抓住她要遁去的身影。“第一次以后就不会痛了。”

“才怪!你怎么不试一试被那么大的东西搓一搓?”她嫌恶的低头再看一眼,靠!真的很……吞口口水……很巨大……

然后,那东西竟然还往上翘起来挺立著,她瞪大闪亮亮的眸子,“天哪!它会动耶!”

“它因你而动……”麦斯默抓著她的手握住他的根源。

“啊……”她感觉它的悸动,太不可思议了。

然后麦斯默向她证明,她的身体绝对能够容纳他的巨大。

而且也果然是不会痛了……哼哼!

雨势匆大匆小,但却一直没停。

夜里,时于伶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喂!打电话回家问你弟弟、老板的电话。”

麦斯默手上被硬塞了一具电话,“干嘛?”

“我不信你真的没办法联络你弟弟。”时于伶想要赶快把这个危险的男人送走免得自己真的上瘾了。

“你别一副用完即丢的样子好吗?我可不是牛郎……”麦斯默故意捧著受伤的心。

“我哪有呀,我是好心免费提供你打国际电话耶!”时于伶才不会承认她是真的想甩人。

“是吗?你不是想一脚把我踹开?”

“没有。”

“那我可以住下来?”

“只要你打电话去报平安。”她就不信老板会让他哥哥住在员工家里,“只要老板同意,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

“真的真的!你快打电话啦!”

后来时于伶在一股惊讶之中得知,她的老板祝他玩得愉快,星期一再见啦!

也就是说,她和他还要相处一天一夜……啊!她不要纵欲过度啦!听说那会加速老化耶。

而且,她可不曾被男人这样纠缠过哪。

·····················

星期一的中午,时于伶戴著耳机在工作,一边是电话,一边是CD随身听,清扫完顶楼的字纸篓、桌面、地板、菸灰缸……肚子有点饿了。

十二点三十分,电话响了。

“喂?您好……”她漫不经心的,嘴里还哼著歌曲,是SAFINA的专辑,刚刚跟葛笠芬A来的,还不错听的哩!

“甜心,你肚子饿不饿呀?”

非常熟悉的男中音突然出现率直的问句,几乎吓掉时于伶的半条命。

“你……你……”该死!她以为他应该会忙得忘记她的存在。

“我在楼下大厅等你好久了耶,你怎么还没有忙完呀?”麦斯默装可怜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我……我……”有没有搞错呀?时于伶暂时无法提供正常思考能力。她内心有一部分因他而变化著,被重视的喜悦,只是她依然选择漠视。

“快点下来喽!Antonio要请我们吃饭耶。”麦斯默故意用老板的号召力。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她只能提出这个理由。

“你是说早餐吗?”麦斯默哪会不晓得她在躲人呀。“快下来,不然我就上去抓人喽!”

“你很无赖耶!管你的,反正你又不晓得我在哪一层楼……”

“最上面那层喽。”麦斯默一个上午都窝在网路上在查这档子事,还让他查了很久很久,后来想到,能待在最顶楼的,除了秘书,再来就是安管人员或清洁人员

“你!”时于伶惊讶的问:“怎么可能?”她花了一个上午做好心理建设,认定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她在哪一个部门。

“甜心,你让我觉得我很不受重视,在我们拥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之后,你的反应就像我是可以用完就丢的……”麦靳默渐渐模透了她的吃软不吃硬。

“我……我……”即使被拆穿了还是死下承认:“我哪有呀。”

“哪没有?”早就把我丢在电梯口,半天来也不见你出现来慰问一下,我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被欺负都不关心……”

“我……我要工作呀!”她觉得他说得太夸张了,“而且这是你们家的企业耶,你可是老大好不好,谁敢欺负你呀!”

哇!苦肉计使用不当,立刻被反击。“甜心,我只是在向你撒娇嘛……好啦!我肚子真的很饿了耶,而且我知道等一会儿你也不用立刻赶回来,所以快点下来啦!”

一旁的Antonio,就是这利雅肯广告企业亚洲负责人罗宽,闷闷的笑著。这真是有趣呀!堂堂影帝,约个女人吃饭竟然要连哄带骗,这要是说出去,肯定会笑到一千人的肠子打好几个结不可……呵呵!哈!

然后,拖拖拉拉的,直到快一点了,麦斯默才搞定人。

“她……真有趣!”罗宽笑著说。

“最扯的是她还不晓得我是谁。”麦斯默跟著他笑,“说真的,我的行情在亚洲市场的卖相如何?”

“她应该不爱看电影吧。”罗宽只能这样说,“其实我对她也很好奇,原来我们公司的清洁人员的外语程度这么好。”

“呵呵!她是我的。”麦斯默拍拍和他一般高的肩膀,“她在你公司也有七年的时间了,是你没发现她的。”

“你……想定下来吗?”罗宽很讶异自己家族里最浪荡的一个,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有了如此的决定。

麦斯默耸耸肩:“未来不可预测,但是现在……我想我是很喜欢她的陪伴。”他一向跟著感觉走。

“只因为她不认识你?”罗宽不以为然,“但是她知道你是我们家族的一分子,难保不是另一个拜金女郎。”

“相信我,她巴不得我尽快消失,即使我前一刻才和她共赴天堂……”麦斯默略显挫败。

“我的确希望如此。如果你再继续说我和你有任何暧昧关系的话!”时于伶以能冻结寒冰的语气,为麦斯默的言论加上句点。

“呀……你来了!”麦斯默摆出一张金牌笑脸,趋前拉住她的手,顺势在她的脸颊捞一个吻。

“原来是你呀!”他看过她,她和陈秘书交情不错。罗宽在外人面前不常变化的脸色,此刻倒露出一抹难以发觉的微笑。

“总经理好。请您将您兄长管束好,这里是台湾,不要勾肩搭背的。”时于伶发现跟麦斯默讲道理,说了等於白说,不如另请高明。

“哈!”罗宽盯著她看。她的表情是认真的,以他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经验,她是认真的不想让麦斯默搭著她的肩,其原因是……她觉得丢脸。天哪!这真是爆笑极了!

司机将车子开过来,三人二入座。

“甜心,你真是让我伤心。”麦斯默更加夸张的把时于伶搂在身侧。

“麦斯默!你不要再动手动脚了,我很不习惯……”她推拒他紧搂她腰肢的手。

“那这样你就会比较习惯了吧?来,握握手,当个好朋友!”麦斯默像个顽童一样,抓著她的手不停的上下甩动。

“你不要闹了啦!”时于伶认真的给他一张大便脸。

“好好!亲亲唷!甜心不生气喔……”麦靳默即刻抓著她的手来到唇边,亲亲吻吻的。

真是气死人了!时于伶根本甩不开他的手,若说可以一个巴掌掴上去的话,她会立刻这么做,但他笑得多么真心诚意,似阳光灿烂,简直迷死人了,害她根本举不起手来往他脸颊挥去。

“好了啦!你以为你几岁了?真是胡闹!”坐在前座的罗宽看不下去了,没瞧见她的头顶都在冒烟了哩。

“那你又几岁?怎么说我都此你多几岁吧?行为却比我还像一个小老头!”麦斯默最讨厌这小子装老成。

“你也不想想,是谁丢下自己的工作跑去大玩特完?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哼!”跟自家人在一起,罗宽总会露出该有的年轻一面。他也不过才二十八岁呢。

“嘿嘿,你知道的,这事业你比较会打理嘛!要是我来,肯定下出两年,一定玩完喽。”

“哼!真是唯一可取的自知之明。”时于伶适巧的补上一句咕哝。

“甜心,你怎么可以帮著外人?”

“他是我的老板。”她一点也不愿承认他把她当成自己人时,心里闪过的一丝丝喜悦。

“说的好!”罗宽对她的印象持续加分,她的确很率直。

“咦?咦?怎么我一点地位也没有呀?”麦斯默挑一挑眉毛,“不知道是谁千拜托万拜托的,让我从百忙之中抽空来台湾帮忙。”

“呵呵!若没有我的要求,你就不会遇到你的甜心了,是不是呀?”罗宽知道此刻拿出时于伶最管用了。

“咦?这么说来好像是我该谢谢你哩!”麦斯默啵的一声,又在时于伶脸颊印上一吻,“甜心,都是你啦,害我不能跟我的弟弟耍威风了!”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无关!”时于伶用手掌撑住他又想偷香的嘴,“而且你很嗯心耶,动不动就在我脸颊上留下口水痕迹,很不卫生的。”

“哈哈哈……”罗宽很配合的以哈哈大笑来声援。

····················

一顿午饭吃到将近三点才回到公司。

然后时于伶便被老板赋予更夸张的任务——帮麦斯默采购衣物。

因为这是麦斯默答应拍片的唯一酬劳——时于伶最好能陪他逛街购物……嗯,若时间允许,就充当私人导游。他说不想过分曝光,他的理由是不想引起媒体注意,所以参与拍摄该片的人都得签署一分合约——不得对外说出他人在台湾的事。

趁著麦斯默来台参与的第一场会议之时,时于伶很不甘愿的开著车冲到最近的一家百货公司,从头到脚买齐了一堆衣物,包括鞋子、袜子、领带、手帕……就怕买个不全,麦斯默可以公然要求她陪他去逛大街。

五点十分一到,时于伶提著大包小包冲进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咦?人勒?”她左看右看,除了麦斯默那痞子还在电脑前奋战,罗宽早已不见人影,害她还将所有发票和帐单都集合一起,要请款的说。

“他去楼下开会。”麦斯默仍在努力敲打键盘。

“喔,好吧,那我先回去喽。”她认为机不可失,先闪人要紧,若再被这黏皮糖逮到,她可能会窒息而死。

她兴奋的赶去搭电梯,直达最底层的停车场。刚刚为了提货方便,她特地停在地下室的停车场。当车子一上马路,没来由的一股失落感涌上来,可能是一整天都有人在耳旁聒噪不休,此刻的安静还真让她楞了一楞咧!累了一天,她决定先回家泡个香喷喷的澡再说……

“呀喝!我自由喽!”时于伶故作轻松的呼喊著,但事实上她有一点点的落寞。怪不得身旁的女性友人都喜欢谈恋爱,因为她几乎也快迷失了,还好她够理智,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稍晚,正当她泡完澡准备做晚餐……其实只是泡面一碗,手机便响个不停。

“等等、等等嘛!”她差一点被热水烫著。

“喂?”口气不可能太好。

“你好。”沉稳的声音,是个陌生男子。

“你好。”

“麻烦你帮我们开门,好让我们上去。”

“咦?你是?”时于伶还没想到这陌生人还真大胆咧。

“我是罗宽。”他看看一旁有点闹别扭的麦斯默。

“呀!总经理!”吓死人了,怎么是他?!

“还有麦斯默,他说你忘记带他回来了。”罗宽故意对著麦斯默笑。

“呀?他……他不是应该和你一起回家?”时于伶感到自己所建筑起来的堡垒正在崩塌,这是哪种情况呀?

“但是他想住这里。你先下来吧。”罗宽很想大笑出声,这情况太诡异了,终於也有不吃麦斯默那张俊脸帐的女人呀。

“吓!这……是怎么回事?”时于伶的声音充满惊吓,一下楼,就看到两个男人大包小包的站在楼下大厅,样子很蠢,一点也不能和他们的气势搭上边。管理员和警卫先生及来往的住户无不为他俩出色的外表吸引。

“嗨!总经理。”她当然先找无害者说话。

“上楼再说吧。”罗宽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大演连续剧。

“甜心,你很故意喔。”麦靳默才不会放过她咧!主动且热情的上前拥住她。

“等一下看我怎么罚你。”他拖著她走进电梯。

结果,麦斯默大大方方的住了下来。

大方到把时于伶家里面的厨房当成是自己家的,挽起袖子开始为三人做晚餐;原因是为了那一碗泡面。

“你竟然趁我不注意时吃这玩意儿?也不想想自己身上都没长什么肉了……”麦斯默哇啦哇啦的念著。

“偶尔吃吃也是不错的。”时于伶耸耸肩,“我懒得煮饭。”

“我煮!只要我在,就不许你吃泡面!”

“好呀,就当作你的住宿费用,反正我是很懒得张罗晚餐的。你想煮就让你煮,我又没有拦你。”

“那前两天你们都吃什么?”罗宽认为前两天的风雨不会让人想外出觅食,懒得煮饭的人多半以泡面果月复。

他一问,立即出现两种反应。麦斯默先是一楞,而后是笑得坏坏的、贼贼的。时于伶也是先楞了一下,然后是脸红了,再然后是转身逃跑……

“干嘛?问你们吃什么而已,干嘛笑得这样诡异呀?”罗宽不解的问。

“我们……我们没吃什么。”麦斯默的笑意扩大。

罗宽只以眼神代替询问。

“你想,一男一女被困在屋子里,台风天做什么比较好?”

“你真是!”罗宽了解了。

“是你要问的。”麦斯默摊摊手,“不要太羡慕我。”

现在的光景是:罗宽和时于伶两人在客厅里面对著电视频道,大谈广告创意,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之姿。

麦斯默则很不是滋味的为他们张罗著晚餐。

“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工作部门?比如说我的助理?”罗宽这样对她说。

“省省你的口水吧。”时于伶摇摇头。“清洁人员有什么不好?”

“想想看薪水会加很多倍,而且工作性质也更有成就感和挑战。”

“然后将时间都卖给公司?好让我没时间分析股票行情?然后没抓到正确汇价导致赔了一堆美金?更别说能想到就出去度假了。”时于伶想都没想的就将她的另一收入告知。

“那也只是小数目。要不然将你部分薪资拨入我的投资帐号?”罗宽心想,一般人玩美金应该也只是几千几万元吧?那他还算是提供更大保险的玩法哩。

“不,我习惯自己看行情,悠闲一点的工作正好适合我。”

罗宽环视这优雅的住宅环境,略加计算,“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这间房子是你努力的成绩?我可不认为一个清洁人员的薪资可以这么优渥?”

时于伶骄傲的:“多谢称赞!”

“若不是你天资聪颖,那么便是你资金充裕。”罗宽是非要得到答案的人。

“一半一半啦!”

“原来我还真小看你了,你真的是个怪人。”罗宽模不到她的底限。

“没有欲念的学习方式,会学得更快。”时于伶突然正经的说,然后又转向厨房,“喂!你是煮好了没呀?我看我还是叫披萨好了,都快八点了耶,饿死人了!”

麦斯默喊回来:“想吃饭就帮我摆餐具!”

“这意思是他完成了煮夫的工作了。”罗宽率先站起来。

“哼!效率很糟糕,我会被饿死!”她也站起身开始移动,“喂!你煮什么好料的呀?搞这么久?”

“在西班牙,晚餐八、九点才吃是很正常的。”罗宽好心的提醒。

“天哪!吃完饭不就都十点了?”时于伶叫著:“喂!这里可是台湾耶,最晚七点开饭。”

“是,我以后会改进。”麦斯默端著一盘沙拉进场。“上菜喽!”

笔意忽视他所谓的以后代表什么,时于伶挑挑眉毛,“唷!看起来挺像样的嘛。”

“请坐,小姐。”罗宽也体贴的为她拉开坐椅,兄弟俩像是非常有默契的,“今晚让我俩为你服务,希望你用餐愉快。”

时于伶眨著眼睛,“哇!我可真是荣幸哩,两大帅哥服侍用餐?公司里的女同事会恨我恨到至死方休。”她满脸得意的再加上一句:“哇!好爽!”

罗宽和麦斯默则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然后时于伶非常恶作剧的:“呵呵!我要拍照存档,然后让陈秘书和楼下秘书处的小姐嫉妒到得内伤。”说完,马上去拿她的数位相机,硬要两个大男人配合摆pose,让她像个女王一样,“呵呵!呵呵!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当我的waiter耶!”

她玩得起劲,两兄弟也跟著疯,一餐饭吃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在吃还是在玩乐了。

·····················

原本,时于伶因为心情太好,便邀请罗宽也一并住宿一晚:罗宽本想爽快答应的,只是他接收到麦斯默的眼神,最后很认分的以还要回去处理公事为由,趁著她在收拾善后之际,要麦斯默送他下楼。

“你打算拿她怎么办?”罗宽说话很少拐弯抹角,“看得出来你打算宠她。”

“为什么不?她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正常人。”麦斯默不否认自己此刻的想法。

“那么……只是一段恋曲?以后呢?等你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之后呢?打算将她置於何地?还是就好聚好散?我可不认为她是个好惹的女人……”罗宽不愧是好兄弟,抓住了重点就开始讨论。

“她当然不好惹,你没看到吗?”麦斯默苦笑摇头,“若不是我脸皮够厚,她根本打算来个抵死不认……”

然后罗宽突然出现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我劝你赶紧告诉她有关你的工作内容和你的身分这件事,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人家说谎。”

麦斯默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我怕当她知道你是演员时,会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耍著她玩。谁叫你的传言那么多,好自为之吧。”

“你还真毒呀。”

“反过来想,这样不是很好吗?到时候你该走时,也不会牵扯不清。”罗宽直觉认为时于伶并不是真的对麦斯默没有感情,只是她够聪明,懂得不要投入太多,更不会做一些可笑的白日梦,期望一个浪子回头的戏码。

“问题就在我并不希望她不在乎我。”麦斯默跟罗宽要来一根菸,吐著烟雾,眼神略微迷茫。

他继续说著:“很可笑的,以前我总是不希望我的女伴对我幻想期待太多,然而谁知道今天我竟为了一个女人死皮赖脸的,就怕她没对我期待幻想半分。以前我总是希望好聚好散,但是此刻我却不想她就这样把我忘了。这很稀奇,尤其我跟她认识相处不过短短三天半,她也不曾有任何勾引我的举动,还很白痴的问著很可笑的床上问题……哼!就是如此隐隐约约的风情,使得我很想一探究竟。”

麦斯默一想起来就不自觉地笑著,“她不解风情,却千真万确的吸引我的心……唉!”

“你玩完了。”罗宽只回应这句话,再笨的人都知道他爱上她了。

“是呀,我完了,上帝在惩罚我过去的风流,竟然派个这样一个女人来让我颠覆自己的形象。”

麦斯默没有多做挣扎地就承认自己的情感,自家兄弟间是没有秘密的,“我怕我会输得很惨。”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很可能。”罗宽落阱下石的,“她一点都不浪漫,也没有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正确来说,我在她心中可能还比你更有影响力……”

“shit!那是因为你是她老板。”麦斯默纠正罗宽的“不当言论”。

“而你是她不想有牵扯关系的人,哈!若不是我……她会收留你?”

麦斯默一拳抡向罗宽笑得气人的嘴脸,“那是她爱在心里口难开,那叫含蓄!懂不懂?!”

“是喔,我怎么看不出来她会这么矜持?”罗宽轻松就挡下这一拳,还坏坏的嘴碎。

“看你兄弟吃瘪你很高兴?”麦斯默恨恨的说。

“难得嘛!”罗宽放开他的手,替自己拍拍衣服,“好啦!不跟你玩了,明天开始,你还有得要忙呢,我可不想男主角带个黑眼圈上镜头。”

“要出外景吗?这么快?”麦斯默不想在这节骨眼离开,他还没搞定她的想法。

“速战速决,好把时间留给你去赢得美人心哪!”罗宽故作大方的说:“呀,或许我可以安排她当你的保母。”

“你想她会答应吗?”麦斯默没好气的睇著罗宽,然后两个人都相当有默契的摇头说出答案:“不会。”

···················

然后,麦斯默俨然一副男主人姿态,除了下厨做料理、提著分类垃圾陪她一起等环保车、和她一起泡澡、用她的电脑和书桌的时间比她还多,等她睡著时却又很不安分的挤上床对她毛手毛脚,惹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兴奋和申吟……她怀疑他都不用休息吗?怎么要不够似的?害她的身体都快虚月兑了……

但是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入侵,她不由自主的窝在他怀里睡到快迟到。她竟然会想赖床!不,更正确的说法是:赖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不愿醒来,因为舒适而且安心……

她知道自己快沉沦在这种甜蜜的男欢女爱之中。

真是该死呀!这离她原本的计画太远,她只想要一夜而已呀,怎么却变成夜夜欢爱?这样不行的。

失去了分寸的距离,会很容易受伤害,会以为很多以为的事情……

这不好!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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