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侯霁月睡得极不安稳。
翻来复去的她好不容易进入了梦乡,却频频遭恶梦所侵扰。
这时,一道壮硕的黑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了霁月阁,静静的伫立在夏侯霁月的床前。
低头凝视着眼前这张美丽绝伦,却额眉紧蹙的诱人容颜,夏侯曜阳的两道浓眉也不自觉地跟着皱起。
他不该回来的。早知道会舍不得离去的话,说什么他也不会挑在白天的时候回来。
打从跟皇上请调镇守漠北这两年多来,他陆陆续续也回过府中几趟,但都是选在夜晚。
只因,为了要避开她。
当然,这回也不例外。
不过,由于这次身边还跟了个雨雾,所以延误了一些行程。会把雨雾带回洛阳的原因并无其他,纯粹只是为了排遣这一路上的寂寞而已。
因为她很幸运的拥有一双与霁月相仿的眸子,理所当然的,雨雾便成了她的替代品。
但是,夏侯霁月的意外出现,却打乱了他的原定计划。
今早,当他在大门口乍见她的那一刹那,心中除了惊愕不已之外,更被她清丽月兑俗的外貌给震撼住。两年多不见,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气,长成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了,甚至比起两年前还要美上好几倍。
只是,表面上他掩饰得很好,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直到沈吉跑来告诉他,她居然站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伤心的哭泣时,他心中不禁又燃起了一线希望来。
也许,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不然她为何要哭?
这让他决定留下。
后来,当他抛下雨雾,于心不忍的冲到大门口想瞧瞧她时,却已不见她的踪影了!
“月儿……既然你是如此的痛恨我,巴不得我死,你为何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扰乱我的心绪呢?”闭上双眸,他痛苦的低语着。
虽然他已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强迫自己要淡忘她、忽视她,却依然没办法将她从心底抹去,即使她曾经狠心的背叛过他、伤害过他。
直到那一刻,他才愿意承认,他的最爱仍是她,就算是雨雾也不及她在他心中分量的万分之—。
心疼的伸出指尖轻抚上她眉间的皱褶,他赫然发现,她的额头居然烫得吓人。
懊死的,一定是早上让她在外头站太久了!想不到他的刻意忽略,竟害她染上风寒,今晚要不是他放不下心,特地跑到这儿瞧瞧她,恐怕她就因此而香消玉殒了。
想到此,他开始咒骂自己。
几乎不经考虑地,他当下便动手解开了她的单衣,将双掌平贴于她的两肩,开始运气替她把身体里面的热流逼出体外。
半晌,涔涔汗珠渗出了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不一会儿,当夏侯曜阳收回双掌,再次将手掌心覆上了她的额头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烧退了,看来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才是。
情不自禁的在她紧闭的红辱上印下深情一吻,他替她拉好衣裳,盖上被子,正欲离开之际……
突然,床上的人儿发出了一声低吟,紧接着,她缓缓的掀开眼帘,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又来到她的梦境了!夏侯霁月内心一喜。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数不清自己到底梦见他多少回。可是……她的眼神随即又黯淡下来,每当她想伸手碰触他的时候,他就倏地消失不见,所以这回,她说什么也不敢碰他,只希望他别这么快就走掉。
然而,她这副畏怯的漠样却让夏侯曜阳误以为她不想见到他。
也罢!假使她真的不想看到他的话,那么……他会离她远远的。
“睡吧!就当我没来过。”撇下了这句话,他转身往.房门口大步走去。
他要走了,他又要离开她了!她伸出手来想抓住他。不过,他仿佛离她好远似的,任她怎么也碰不着。
不!不要,别走啊!她内心着急的大叫,但他的身影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下一刻,她举步欲追,没想到脚下却踩了个空。
“哎呀!”
当夏侯曜阳被这一声痛呼给引回头时,只见夏侯霁月已经跌到了床底下,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懊死的,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存心想吓死他吗?
快步折回床沿,他伸出双臂将她轻盈的身子给抱了起来,轻轻置于被褥上。
“你都十七岁了,为什么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总要教人担心你才会高兴。”
惊吓之余,他说话的音量也不觉大了点。
“我……”夏侯霁月先是一愣,接着,一双美丽的星眸霎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梦里的他不是向来都很温柔的吗?怎么这回却对她这么凶?委屈的红着眼眶,她将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徐徐摩挲着。
“在梦里,您是不会对我凶的。”她可怜兮兮的提醒他梦里面的游戏规则。
在梦里……原来如此。夏侯曜阳这时候总算是弄明白了!
原来这傻呼呼的丫头居然以为自己还在作梦。难怪她面对他时,前后态度的落差会那么大了。
既然她是在梦游,那么他就不该乘人之危,免得到时她一清醒,又招来她的拳打脚踢。
狠下心,他本想将她温软的身躯给推离他的胸前,但她却紧抓着他的襟口,死也不肯松手。
“别走好吗?王爷,留下来陪陪月儿嘛!月儿好想您……好想您……您知道吗?”说着说着,扑簌簌的泪水已和着话语滚落她的面颊,熨疼了他的心。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倘若不是他自制力够的话,早就像第一次一样朝她扑过去了。
深吸了口气,他抑下了满腔的火热,抬手捧起了她泪涟涟的小脸蛋,柔声哄道:“别哭,我的小月儿,你只是在作梦,如果我真的留下来,明天一早起床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的、不会的。”她死命的摇晃着螓首,“月儿早已是您的妻子了,不是吗?”
这句话,险些令夏侯曜阳把持不住,差点就失了分寸。不过,两年前洞房花烛夜的记忆却在此时上了他的脑海,让他瞬间恢复了冷静。
那天晚上,他对她做出了那么该死的事情来,今天若是再趁着她意识浑沌之际侵犯她,她岂不是要恨他一辈子。
这也是他之所以会选择离开她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很明白,若是再继续跟她朝夕相处下去,他肯定会克制不住心中那匹的野兽而再次伤害了她,这是他所不顾见到的。
她可是他夏侯曜阳最在乎的人啊!
“我不碰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恨我,懂吗?”温柔的以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斑斑泪水,他轻声地告诉她。
“可是……”
“乖,听话,躺下来睡觉,别再胡思乱想了。”柔声地打断了她的话,他推她躺回了枕头,贴心的拉过被子替她盖上,起身就要离去。
再不赶快离开的话,他没把握能否克制得了自己。
他一定是为了那个漂亮女子而不要她了!想到这理,她啜泣得更厉害了。
“该死!”夏侯曜阳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她这个样子,叫他怎么走得开。
无奈地坐上了床沿,他一把揽过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将她紧搂在自己的胸口。
“好吧!我就这样抱着你,直到你睡着好不好?”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对一个女人这般没辄。
“不好。”自他胸前抬起头来,她一双藕臂已经缠上了他的颈项,主动凑上了她的唇。
“月儿……”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下,她那滑溜的小舌已大胆的探入他的口中,胡乱搅和着。
这丫头,简直是逼人太甚。低吼一声,他手掌激动的捧住了她的双颊,改用自己的方式来吻她。
他放肆地汲取她口中的芳甜,似要将她吞噬一般,直到夏侯霁月发出了抗议声,他才不舍地松口。
“王爷,您可不可以别只顾着吃月儿的嘴巴,月儿都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她涨红着脸,轻声嘟嚷着。
垂首一看到她肿胀嫣红的双唇,夏侯曜阳的自制力瞬间瓦解。他知道,今晚他一定要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即使这可能会让她恨他一辈子,他也不在乎了。
动手扯开了她的白色单衣,解下了她粉红色的肚兜,心急的地马上握住了她胸前的玉乳,以拇指徐徐地拨弄着顶端。
在夏侯曜阳热情激烈的逗弄下,她小巧粉女敕的蓓蕾逐渐变硬、变挺,似在引诱他去采撷、去品尝。
下一秒,他已忘情的将唇覆了上去。
“啊……王爷……”不由自主的仰高了头,夏侯霁月频频发出娇吟。她当然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全是在虚幻的梦境中,可是……这感觉却好真实,真实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的低唤,立刻将夏侯曜阳的欲念给撩拨到了最高点,飞快的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他抱着她躺卧下来,将她修长的双腿分置于他的腰侧。
他开始用唇去膜拜她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直到蜜谷中渗出了汨汨泉源,他才肯罢休……
“呃……王爷……我……”下月复所窜升而起的一股莫名火焰,此刻正熊熊燃烧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这份难耐的火热,唯有他才能平息。
可是,他仍不打算给她。
这男人是存心跑到她梦里头来瞎搅和的吗?她微愠的张眼盯着他瞧,似在责怪他的存心戏弄。
“想要是吧!”抬起头来,他促狭的凑近她耳边,邪恶的轻道:“那就求我啊!”
他一定要逼她向他求饶不可……谁教她让他忍了这么久,这就是他给她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天!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要她求他,那不羞死了才怪。所以,基于姑娘家的矜持,她也只能紧咬着下唇,想催促却又开不了口。
真是个倔强又固执的小丫头。他诡谲的一笑,随即采取了更为邪恶的方式——他用自己坚硬的男性,轻缓的摩蹭着她腿间的幽地,却迟迟不肯进入。
天!她好敏感。他可以感受到她不断涌出的润滑。
但是,她却认为这个男人好可恶不给她也就算了,居然还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诱惑她。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的拉锯战,谁也不肯让步,到最后,当然是她输了!
“王爷……请不要再折磨月儿了好不好……求求您……”她拼命摆动着纤细的腰肢,嘤声要求道。
唔……她好热,整个人仿佛就快要被这把热火给烧成灰烬了!
“终于肯开口求我了吗?嗯!”停止了对她的折磨,他满意的粗嘎道:“再说一次,我想听。”
“求求你……王爷……”不得已,她只好再说第二遍。
“王爷……”她在这一阵绚烂爆发后,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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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啼了!似乎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
低头审视着眼前这张熟睡的娇容,夏侯曜阳的眸中净是恋恋不舍。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看着她从他的怀中醒来,可是细想之下……她能够承受得了他占有她的这个事实吗?她一直是那么的讨厌他、痛恨他。
不!他不愿意冒这个险,他宁愿让她误以为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只是个梦。
所以,他一定得趁着她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但是……该死的!他下月复的胀痛却清楚的告诉他,他仍是要不够她。
小心翼翼的抬起她一只腿跨于他的腰间,他轻轻往上一顶,炽热的男性顺利的滑进了她紧窒的体内。
她会醒来吗?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荒唐行径,简直跟个无耻的登徒子没啥两样。
可是……他又克制不住内心的想望。
只见她发出了一声嘤咛,并没有睁开眼睛。看来,初经人事的她还真是被他昨晚的狂猛悍劲给累坏了。
就这样,他与睡梦中的她又缠绵了一回,才起身套上衣服,离开霁月阁,步入了晨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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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喔!
夏侯霁月一大早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痛。
天哪!她只觉得浑身疼痛不堪,全身的骨头像被人给拆了似的,甚至就连腿间也正隐隐泛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当她呆坐在床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杨柳刚好提着一桶热水推门而入。
“呀!王妃,你怎么全身光溜溜的啊!”她一见夏侯霁月居然光果着身子,怔仲的坐在床沿发着愣时,立刻心急的冲上前去,拾起了散落在地板上的单衣披覆在她身上。
不过……当她瞧见了夏侯霁月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暗红瘀痕时,登时瞠大了眼珠,一脸的愕然。
“王妃……你……你……”杨柳颤抖着双手掀开了覆在她下半身的棉被,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大腿残留着斑斑血迹。
由以上种种的迹象看来,她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王妃被侵犯了!
“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王妃,你快点告诉杨柳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只见她一脸迷惘的抿抿嘴,对于这个问题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像是王爷……王爷昨晚来过……”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天!王妃一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得了妄想症了!杨柳心中暗忖。
照王爷昨儿个的态度看来,他疼爱那个新欢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有时间到霁月阁来呢?
“可是……我刚刚才听青儿说,王爷昨天一整夜都待在雨雾阁里陪那个女人,直到清晨才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呀!”杨柳嗫嚅的说道。
这下子,夏侯霁月可慌了!她明明记得王爷来过啊……难道是她记错了,那么她身上的伤痕又是谁造成的呢?是谁那么大胆敢跑到霁月阁来……来……
想到这里,泪水迅速涌出了她的眼眶,滑落她刷白的面颊,“杨柳,那……我该怎么办呢?”
天!她居然在昨夜失了身,却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王妃,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杨柳赶紧拧来一条湿毛巾,开始替她擦拭身子,甚至还不忘一边殷殷告诫着她。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宣扬出去,否则你就毁了,万一要是哪天王爷想通了,肯与你圆房的时侯,打死你都不能承认自己已经不是处子,懂吗?”
杨柳的年纪比夏侯霁月大上两、三岁,所以顾虑的也比较多。
“不!我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了,怎么配得上王爷呢?”她固执的说道:“看来,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他都已经找到了可以替代她的女人了,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惹人嫌了不是吗?她幽幽的苦笑。
或许,那个女人会比她更适合当夏侯王妃。
“王妃,你别这么死脑筋好不好?”她这话可吓煞了杨柳,“这么多年来,你—直都在王府里过着养尊处优、与世隔绝的日子,一旦离开了这里,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过活呢?”
“天地之大,难道会没有我夏侯霁月的容身之地吗?”她可以上京城去找小顺子公公啊!她天真的想。
“可是……”怎么劝都劝不听呢?杨柳这下子可慌了!
若王爷真要答应了她,那么她们主仆俩不就得流浪街头,过着餐风露宿的生活吗?她自己是不打紧,可是王妃哪禁得起那种有一餐没一餐的苦日子。
“别再说了!”夏侯霁月这回居然一反平时的柔弱,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杨柳的话,强硬地说:“如果不想跟着我的话,你大可以留下来。但是,我一定得去找他谈谈。”
说完,她勉强撑起酸疼不已的身子,开始一件一件的杷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