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看见夏未央,连奕威也是大感错愕。
本以为在那天的晚宴之后,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碰面。
看着她那张薄施脂粉的美丽容颜,连奕威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异样感觉,但是一想到她贪慕虚荣的个性,什么惊艳、心动的感觉就全没了。
他们异常的反应令卢彦勋有些诧异,他先是看了看夏未央,接着又看了看连奕威,在他们脸上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你们之前就认识了啊?”卢彦勋好奇地问。
“也谈不上认识。”连奕威撇了撇嘴,哼道。“在上周末的晚宴见过一次面,这位小姐还误把我当成是你,想要替自己钓个金龟婿。”
“什、什么钓金龟婿?我哪有?你少胡说八道了。”夏未央连忙反驳,一张脸胀得通红。
可恶!这男人竟然当着卢彦勋的面,把她的企图说出来,这样不把卢彦勋吓跑才怪!
她好不容易给了卢彦勋一个还不错的第一印象,要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被破坏殆尽,她一定和他势不两立!
“没有吗?”连奕威挑起眉梢,有些讥讽地说。“你本来以为我是‘天行集团’总经理的时候,还和我有说有笑的,但是一听说我只是个混进宴会白吃白喝的穷鬼,就在破口大骂一顿之后,立刻掉头走进大厅。我说的有错吗?”
“可、可是……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发现自己竟然把钓金龟婿的珍贵时间浪费在一个穷鬼身上,所以忍不住发火的,是吧?”连奕威摇头哼道。“啧啧,你前后态度差距之大,变脸之快,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呀!”
听见连奕威说自己是个穷鬼,卢彦勋诧异地挑起眉梢,彷佛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你少在那里编造不实之事了!”夏未央气呼呼地瞪着他。
“是吗?那么你说,我编造了什么不实之事?”
“你编造的事情可多着了!”夏未央忿忿地说。“我才不是因为你穷而对你发火,是因为你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欺骗了我!还有,你混进宴会里白吃白喝,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可耻?一点也不!至少我很诚实。比起一心幻想着要当豪门少女乃女乃,只想靠着美色来诱惑男人的女人要好太多了。”
从她认错人的情况来看,很显然她想钓的金龟婿就是卢彦勋!那一次没有成功,没想到这回她竟又另寻门路,直接找上了卢彦勋。看来,这女人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决心,还真是异常的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是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就有股想发火的冲动。
包奇怪舶是,对于这种女人,他应该会厌恶到索性眼不见为净才是,可为什么他的目光却无法从她那张因生气而双颊酡红的脸蛋上移开?甚至还贪看她那双灿亮的美丽眼眸?
他该不会是气昏了头,导致行为异常了吧?
“什……什么靠美色来诱惑男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夏未央简直快气死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就非要在卢彦勋的面前拚命强调她一心想钓个金龟婿不可?
他该不会是打定了主意,故意要在卢彦勋的面前破坏她的形象吧?
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对他有什么意义或是好处?难道他不知道坏人姻缘是一件很可恶的事情吗?
夏未央瞪着连奕威,那张俊朗的面孔在她当初错认他是卢彦勋的时候,曾经引来她的阵阵怦然心动,但是现在她只想一把将他的脸给撕烂。
一想到这个男人前后两次破坏她的“追夫大计”,夏未央就觉得胸口有一把火猛然窜起,而且有愈烧愈烈之势,转瞬间就已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简直快气炸了!要是不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男人,替自己出一口恶气,难消她心头之恨。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啊──”
她原本打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连奕威的衣领,狠狠地撂下威胁,却因为动作太大、太急,右脚不慎踢到了椅子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地颠簸了一下。
这还不是最惨的,更倒霉的慰她整个人恰恰扑进了连奕威的怀里,让原本打算狠狠教训连奕威的她,反倒像极了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似的。
霎时将她整个人笼罩住的阳刚气息,令夏未央有一瞬间的迷眩;而对连奕威来说,萦绕鼻息的淡淡发香和怀中的香软身躯,也造成了他一时的失神。
直到他们同时意识到自己正和“仇人”搂抱在一起,才急忙地想分开。
然而不幸的是,在一阵忙乱推扯之后,他们不但没能顺利地分开,反而像麻花似地纠缠在一块儿,要不是连奕威的身后是包厢的木门,支撑住了重心不稳的两个人,只怕他们早已双双跌倒在地了。
只是,没摔倒不代表情况比较好。事实上,对他们而言,或许他们宁愿选择撞破头也不想要处于现在的窘境──
在几乎摔倒的撞击力下,夏未央柔软的胸脯紧贴着连奕威厚实的胸也就算了,更惨烈的是,恰巧低下头想说些什么的他,和正好仰起头想骂人的她,两人的唇片就这么好死不死地贴在一块儿。.
这这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案”?!
他们如遭雷殛地僵住,从唇片传来的温软触感,将他们的思绪瞬间抽光,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他们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度应。
“嗯……咳!两位,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呢?”卢彦勋“体贴”地询问,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笑意。
虽然他对夏未央积极热忱的工作态度挺有好感,见面后第一眼的印象也不错,但是比较起来,看她和连奕威两个人斗嘴过招的情形,更是令他感兴趣。
而且……虽然他们对彼此互看不顺眼,可是基于某种微妙的觉,卢彦勋就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既然他对于夏未央还只是停留在纯欣赏的程度,而连奕威又是他的好友,他当然是乐观其成喽!
一听见卢彦勋调侃的话,夏未央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她和连奕威此刻暧昧亲匿的姿态。
“放开我!”
她忿忿地嚷着,使劲从连奕威的怀中挣月兑。
可恶!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该被杀千刀的男人!他居然当着卢彦勋的面“搂抱”、“亲吻”她,这下子卢彦勋还会想要追求她才有鬼。
呜呜呜……她好不容易相中的金龟婿就这么长翅膀飞掉了。
一种又气、又绝望、又不甘心的感觉在瞬间涌上心头,让夏未央既灰心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走开!”
她奋力推开挡在包厢门口的连奕威,一声招呼也不打就仓卒地奔了出去,就怕自己再多待一秒钟,会真的失控地像个骂街的泼妇,再不然就是失态地潸然落泪,而不管是哪一种反应,都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连奕威突然有股想将她拉回怀中的冲动,但是他晚了一步伸出的手,只抓到了一掌的空虚与怅然。
“怎么?人都已经跑远了,还在想她?”
一会儿后,卢彦勋揶揄的话,终于让连奕威回过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思竟然一直悬在夏未央身上。
这代表了什么?他十分在意她?但……怎么会这样呢?连奕威皱起了眉头,难以理解自己的反常。
“哎,你刚才干么要处处找她的碴?”卢彦勋有些故意地问。
“我哪有找碴?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金钱至上的拜金女郎。”连奕威哼道。
“是吗?”卢彦勋挑起眉梢,斜睨着他。
“当然是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不以为然的表情喽!”卢彦勋说道。“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你厌恶的女人,你向来是眼不见为净,根本懒得和她们多说半句话,怎么对这位夏小姐却特别不一样?”
“这……”连奕威一时语塞,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又怎么有办法回答卢彦勋呢?
“是因为她很美丽,所以你对她心动了?”卢彦勋试探地猜测。
“我会对她心动?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连奕威否认得太过仓卒,反而显得更加“可疑”。
面对好友哪彷佛洞悉了什么秘密的眼光,连奕威有些不自在地避开视线,然而脑中却无法控制地萍现出夏未央那张因生气而泛红的俏脸。
在他浑然不觉之际,他的心又再一次地飞到了那个小女人的身上……
※※※
晚上八点十五分,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伦理大悲剧,正如火如荼地在电视萤光幕上播映。
画面上,一对苦情的男女主角正搂抱在一起,为了老天爷无情的作弄以及命运的残酷打击而痛哭流涕。
如此洒狗血的剧情,必会惹来全国观众放声同哭,然而盯着萤光幕的夏未央却是面无表情,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并不是她冷血,也不是她一点儿也不入戏,而是她的心思早就飞远了,根本不知道电视上播的是搞笑综艺节目或是爱情大悲剧。
“哇!八点多了!”席皖皖一边甩着微湿的手,一边从厨房里跑出来。“讨厌!都是为了要洗碗,害我少看了十五分钟的剧情。”
一跑到客厅,席皖皖立刻在沙发上“就定位”,正打算要立刻投人高潮迭起的连续剧中,眼睛余光却瞥见了处于恍偬状态的夏未央。
“未央?你怎么了?”
她关心地询问,却发现夏未央一点反应也没有。
“未央?未央?”
席皖皖又一连叫唤了好几声,夏未央却还是没听见,她不禁蹙起了眉心,眼底浮现一抹担心之色。
当了好几个月的室友,她从来就没看过夏未央这么反常的模样,一定有什么事情严重困扰着她。
席皖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拿起电视遥控器切掉电源,却发现夏未央的目光竟然还一直盯着萤光幕,很显然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喂!夏未央!魂归来兮!”
既然光用喊的无法引起夏未央的注意力,席皖皖索性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一把扔了过去,结果正中目标──夏未央的头。
“哇呀──”
夏未央惊呼一声,被这天外飞来之物吓了好大一跳,惊魂未定鹏猛拍着自己的胸口。她那受到惊吓的模样,像极了卡通人物的反应,就差没有头发竖直,整个人弹跳起来而已。
“哈哈哈,你的反应真好笑!”席皖皖忍俊不禁地捧月复狂笑。
“够了吧!是你故意吓我的,还好意思这样嘲笑我?”夏未央又羞又恼地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不笑。”
席皖皖很努力地试着控制自己的颜面神经,虽然效果不彰,但是至少她的诚意到了。
“干么啦?你不是想看连续剧吗?为什么把电视关掉?”夏未央没好气地瞪着她。
“反正明天也有重播,没差啦!倒是你,刚才我一连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很反常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呃……没什么啦!你太多心了。”夏未央勉强扯动嘴角,目光有些闪避地望向一旁。
“没什么?你想骗谁呀?我可不是今天才刚认识你而已,你这个样子像是没什么的模样吗?”
“这个……我……其实……”夏未央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唉,反正就是心烦嘛!”
“为什么心烦?是因为你终于发现,一心想嫁入豪门当富家少女乃女乃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唉,别提了。”夏未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一提起嫁入豪门的心愿,她就不由得想起今天下午在“佛罗伦斯厨房”里发生的事。
说也奇怪,她竟然几乎忘了卢彦勋的长相,却独独记住了连奕威的模样!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连奕威那张俊朗的面孔就会立刻清晰地浮现脑海,任凭她怎么想忘也忘不了。
包惨的是,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时不小心跌入他的怀中、不小心和他嘴对嘴地“接吻”的事,那简直就是噩梦一场。
每当她想起那一连串“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就会觉得自己整个人突然变得怪怪的,胸口有点闷,心跳的速度有点不规律。
包离谱的是,就连她的身体也不太舒服,好像她的肠胃被搅拌机搅过一样,全都纠结在一起了。
除了想到连奕威令她心烦意a,之外,卢彦勋的专访连半句话、半行字都没有,更是令她连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哎,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哪!
可恶!那个连奕威一定是她命中的煞星,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就衰事连连、霉运当头。
夏未央咬着唇,有些难受地蹙起眉心,难以判断她全身的不适到底是出于“幻觉”,还是她的身体真的哪里出了毛病?总之这种全身都不舒服的感觉,简直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讨厌极了。
这笔帐,一定要算在连奕威的头上!下次要是再见到他,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向他讨回来。
“喂喂喂,你还好吧?”席皖皖担心地问。
看她一下子愁眉苦脸,一下子气愤难消,那变化莫测的表情虽然比连续剧还精彩,却更令人放心不下。
“还好啦!唉……”夏未央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说。
她拿起电视遥控器,正打算开电源,身旁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她顺手接了起来。
“喂?她在呀!好的,请稍等。”她将无线电话听筒递给板皖皖。“喏,你的电话。”
席皖皖瞪着电话听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谁打来的?”
“你妈妈。”
“天哪!我就知道是她。”
席皖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最后还是认命地把电话听筒接了过来。
“喂?”
“哎哎哎,什么‘天哪’?你那是什么态度?这么不想听见妈的声音?”席母在电话那一头表达强烈的不满。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看你打这通电话来,又是要叫我去相亲的,我猜得没错吧?”
“呃……呵呵,‘知母莫若女’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错呀!”企图被迅速拆穿,席母笑得有点尴尬。
“哼!这次又是哪号人物?”席皖皖不感兴趣地随口问问。
“这次的男主角,你一定会满意的。”一提到相亲对象,席母的精神立刻来了。“人家是个各方面条件都超好的黄金单身汉,不但人长得体面,个性又好、事业又有成,还没有不良恶习,我可是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搭上线的,你要是不见他一面,就真是太对不起我了。”
“哈,听你这么形容,这男人简直完美到零缺点嘛!这号简直像神话一样的人物到底是谁呢?”席皖皖有些嘲讽地问。
她妈妈的计谋,她还会不清楚吗?故意先把那个男人形容得毫无缺点,为的就是要拐她点头答应相亲。
啧!要是她会受骗中计,那她就太笨了。
席母正说到兴头上,也没听出女儿的嘲讽语气,继续兴致高昂地说:“是啊!这次的男主角包你看了一定满意!而且他还是个名人喔!”
“名人?多有名?”席皖皖意兴阑珊地问。
“卢彦勋!这名字你听过吧?”
“什么?卢彦勋了!”一听见这个名字,席皖皖诧异地愣住了。“你说的是‘天行集团’的总经理卢彦勋?”
太巧了吧!前几天她才听夏未央说要把“追夫”的目标锁定在卢彦勋身上,没想到才过没几天,卢彦勋就成了她的相亲对象。
席皖皖诧异地望着夏未央,就见她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
“是啊!就是他!”席母以为女儿终于感兴趣了,立刻积极游说。“卢先生不但家世好、身价高,更是相貌堂堂,抢着要和他相亲的人多到数不完哩!你老妈可是动用了关系,好不容易才设法‘插队’,安排了明天中午的饭局,你可不要傻得白白错过机会呀!”
“可是……”席皖皖皱起了眉心。“我不但对相亲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根本就不想结婚,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席皖皖的话还没说完,衣袖就突然被夏未央给拉住。
她分神瞥了夏未央一眼,就见这女人正用着恳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甚至还比手划脚兼无声地说──
拜托!答应去相亲,顺便也带我去吧!
席皖皖的眉心登时皱得更紧,她坚决地朝夏未央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地写著──
不要!打死我也不要去相亲。
见她的态度坚定,夏未央有些着急,双手合十地恳求──
求求你!我的幸福都操纵在你的手里了。
望着好友苦苦哀求的神色,席皖皖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就在她正打算开口拒绝掉这桩相亲宴时,夏未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在她还来不及阻止之前,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席母说道──
“伯母,您放心,皖皖会去参加这次的相亲,就算她不去,我也一定会带她一起去的。”
“夏未央!”席皖皖震惊地大喊,简直不敢相信好友竟然背叛了她。
“你带她一起去?”席母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啊!我会负责‘押’她去相亲的地点,不会让她跑掉的。”夏未央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沙发“逃命”,不让气急败坏的席皖皖将电话听筒抢回去。
“夏未央,你给我站住!”席皖皖气急地嚷着,怎奈夏未央的动作太过灵活,害她一时之间夺不回电话听筒。
“那就这么说定了,请伯母去回覆卢先生,说我们一定会准时到的。”说完之后,夏未央匆匆切断电话,彻底截断席皖皖欲垂死挣扎的举动。
“夏未央!你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地答应我妈!”席皖皖简直气得快抓狂了。
“谁叫你这么狠心!朋友一场,你都不帮我。”夏未央反过来指控她,甚至还露出一脸受害者的可怜神情。
“这根本是两码子事!要是我这次答应去,以后肯定就会有吃不完的相亲饭局了。不行!电话拿来,我要打电话给我妈,拒绝掉这次的相亲。”
“不要这样嘛!”夏未央将话筒藏在身后。“你就当作是为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委屈一下下嘛!”
“这可否只是一时的委屈,而是后患无穷的麻烦。”
“没那么严重啦!”夏未央摆低姿态地劝说。“换个角度来想,要是几次相亲都失败了,或许伯母就会死心,不再替你安排相亲了呀!”
“这……”席皖皖一愣,倒是从没有想过这种“逆向操作”的策略。
“怎么样?你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吧?那就这么说定喽!”夏未央用着有点邀功、有点撒娇的语气说道。
“谁跟你说定了?”席皖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但是态度和语气已明显地软化许多。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嘛!你想想看嘛!只要忍耐几次相亲,等你妈妈死心之后,你就可以轻松愉快地过着没人唠叨、没人再逼你去相亲、结婚的生活了。而我陪你去吃这顿相亲饭,就能见到我相中的未来老公人选,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吗?”夏未央努力地劝说。
“啐!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精嘛!”
“我哪有?”夏未央赶紧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不是吗?”
“哼!如果我答应去参加这次相亲宴的话,你打算要怎么答谢我?洗一个月的碗?”
“嗄?一个月的碗?”夏未央的眉心立刻蹙了起来,低声下气地讨价还价。“可不可以洗一个礼拜就好了?”
“不行!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要不要随便你。”
“这……好啦好啦!一个月就一个月。”看着席皖皖那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夏未央也只好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