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了……好美。”
大海辉映夕阳,云霞灿如走笔的彩绘,染得枫林更如火般艳红。
坐在古圣渊双腿中的乔皖,趴在他曲起的膝上,欣赏著落地大窗外的美景。
这里是位在大宅后山的小木屋,说小是以主屋来相比,事实上这座木屋上下加起来有五十多坪,楼上有一大半都是玻璃造景,特别建来当作日光浴和观景用,透过特殊造景的落地斜窗,此刻霞光灿得满室虹辉,彷佛身在彩霞云海中,令人心驰。
“是很美。”古圣渊抚著她的长发,却是看著发下纤细颈项,雪色肌肤染著玫色光泽,极为可口诱人的引人一尝。
“这座木屋造景和主屋那边的休闲浴间很像。”
两边都以大半的玻璃来取景,还有水流造型的浴白,只是比主屋的要小上一倍,但却也足够容纳三、四人。乔皖看著一旁几个实木阶梯上的浴池,出水处不似主屋的石层,而是有些仿古的圆筒木,整体感别具风情,相当特别。
“先前替我处理产业的人,就喜欢规划这些,那丫头就重休闲享受。”还抱怨他人生过得没色彩,闷透了。
“丫头?”是个女孩子。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养女。”
“我记得,高见和栽,你还说她跟我年纪相差不多。”不知为何,乔皖对这人很有热络感。
“是差不多。”古圣渊忽将她的腰揽近。“但是我拿她当女儿,绝不可能拿你当女儿!”他们两人有快十岁之差,再加上环境的历练常让他觉得自己有四、五十岁的心境,而她可还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不会是想拿年岁这件事堵他吧!?
“你胡说什么!”神经病。“谁要当你女儿呀!”光想两人偎在一起是父女亲情,一股寒就罩来。
“为什么呢?”难得她反应这么明显的排斥。
“因为——”抑住正要月兑口而出的话,她别过头。“总之很奇怪嘛。”什么主控权都在他身上,乔皖决定不再说会让他更得意的话。
“奇怪!”他勾起唇角,手指改握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首。“这么说你接受我们是夫妻,却不接受我们有可能是父女。”
“我都不接受。”她赌气。“什么事都你说的,我还有好多疑问呢!”
“是我失礼了,怎么能让爱妻心中有疑惑呢?”他笑,手指开始在那纤细的喉咙上抚著。“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这……我……”只是随口说的,一时间还真不知要问什么,尤其那不安分的手指,让她喉咙发乾,忽然灵光一闪,月兑口问道:“罗睦天是谁?”
轻抚的手指停住了。“从哪来的名字?”
“我记起的。”骄傲吧,别想欺负她什么都忘了。
“为何想问?”
“当、当然是印象特别呀!”其实是无意中听到他讲电话时提到的名字,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这个名字的确不陌生,就如同忆起古烈华、高见和栽这几个名字一样,总有微弱印象。
“丧失记忆都还记得这个名字!”古圣渊的眼瞳闪过骇人精光。“果真是印象特别。”
正在高兴终於把他那副“什么都瞒不了我”的神气模样给拉下的乔皖,被他忽来的神态给震住!
“从以前你就依赖他,对他哭诉、求他帮助,最后还打算跟他一起离开我,到现在还念著这个名字,看来睦天在你心目中地位果然不一样。”深沈的语调,静得教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不……”她摇头。
喉咙猛被扼住,力道虽不重,却逼得她更加后仰,后颈骨骼倾轧的好痛,面对他直逼俯来的灰瞳,瞳中的怒焰高燃,这个姿势让乔皖动弹不得。
“只可惜这个名字对你再怎么意义非凡,你,都是我古圣渊的妻子,一辈子都是,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再放手——我绝不会再让人带走你——”
他吼,吼得眦目欲裂,瞳眸偾张,透过那张错愕的娇颜,彷佛看到一幕幕的过往,放在她腰际的手臂不禁更加收紧的箝住。
二十年前的风雪中,小小年纪的他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著小女婴被带走;两年前因为他的复仇心切,换得情仇两空,他也再度失去她?
到如今,终於能拥她入怀,谁还要再带走她?她自己吗?因为她的心里终究没有他的位置,他只是藉著命运强要了她,天意注定——他将什么都得失去!
“不、不要,求你不要再退回冰里……”乔皖伸直双手,盈著泪水,捧住他的面庞,吻上他,不停的吮吻那刚毅的唇,在他唇上喃喃地道:“圣渊……圣渊……对我有意义的名字和人,始终只有一个……只有你……”
她感觉到他优住了,像有些不敢置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在梦里,我记得你的面庞、你的眼睛,这对灰色的眼瞳,无论我是否失去记忆……它一直活在我心底……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小小的粉舌轻舐上他的唇舌,古圣渊的眉宇敛去怒意,幽凝著。
“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请……你不要变回梦里的另一个你,完全戴著冰般的面具……我不要你这样、不要……圣渊……圣渊……”她哽泣不已,拚命想再把先前的温暖唤回。
须臾,他长声一叹。“皖皖,别哭成这样,我不值得你为我痛哭,无论你这番话是真的或者只是……安慰我,我都於愿足矣。”
他双手一松开,乔皖马上转过身,投入他怀中,揽住他的颈项。
“我说真的、我没骗你、没有——”
他亲亲她的额。“我相信你,不好的是我,从以前到现在,你不曾以谎言对我,骗你的始终只怕……是我吧!”
再一次的重逢,他并不打算欺骗她,但她的失忆,无疑是个诱惑,诱惑他在这片空白的记忆里,重新写下他们之间的一切,重新弥补回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她依然是他的妻子,让她依然以“乔皖”这个签下结婚证书的名字留在他身边。呵,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为了得回她,任何卑鄙手段他都会做。
“你骗我?”她擦过泪,看著他,不解地问。“你骗了我什么?二”
“这个嘛……”他笑著吮掉她未乾的泪痕。“骗你到这屋子来,自动投怀送抱。”
“你真讨厌,还在欺负我!”
“欺负你?你下午占了我的便宜,我都没抗议你意图非礼了!”她的主动,可真让他受宠若惊。
“你还敢说,你做的才过分呢,我不过好奇了一下……结果你……你……。”竟然就把手伸进她衣裙内。
“我不过就是想抱我的妻子,竟然说我是,不做得更彻底,还真辜负了这个美名。”
“你想做什么!”见他竟真的不客气地拉上她的长裙,探进她双腿内,乔皖惊叫的想并拢,大掌却更快的覆上那份女性脆弱,制止她。
“放——手……”恼羞的高喊在那蠢蠢欲动的手指隔著底裤压上她的悸动时,转为战栗的抽息。
“皖皖。”沙嗄的轻呼,暖暖的气息贴在她颤动的额上。“你刚刚说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对吗?”
“我……不知道,你快……住手!”
“马上忘记,真让我伤心呐。”手指毫不客气的潜进那层布料,直接撩拨那处幽私。
乔皖拔声惊喘,因为那狂乱的手指正激切揉抚,甚至探进其中。
“圣渊——”体内一阵绷紧的抽搐,她几乎快失控喊出,乔皖霍然倾身,想抱住那只造孽的手臂,反而将自己更推进那层探索中,却也定住了他的手臂和动作。
“皖皖。”他开口的声暗哑,唇在她发丝中轻挲,却相当坚定地道:“今天会带你到这里,就表示不会让你逃掉。”
乔皖抱紧他的臂膀,微带泣吟的喘息,因为让她哆嗦,更因为那还留在体内的手指,扰乱她每一分理智与感官。
“你是想抵抗还是接受呢?”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问道。
“我……的选择会让你改变自己的决定吗?”
“不,我铁了心要你,就算你哭泣或挣扎都一样。”
她抬头,迎视著那双带著欲火与霸道的灰瞳,不禁咬唇,靠在他胸口上,道:“你是最会欺负我的人。”
☆☆☆
“皖皖,别拒绝我……”他舌忝吻那张微颤的柔颜,将睡衣从她身上褪下。“今晚我会要你一整夜。”美丽而纤细的娇躯呈现在他眼前,他喘息,更多绵密的吻烙在这片雪肤上。
赤果的窘迫令乔皖羞赧地捣著脸,却被他温柔的拉开,迎视著那双盛满的灰眸,在凌乱的发下总像透出野性,直勾勾的魅入人心。
“你在想什么?”
一阵啮咬由上传来,乔皖痛喊,随即正视到俯在上方的古圣渊,眸瞳犀锐微愠。
“我……呃!”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衣物已全被褪尽,一方浑圆被结实的大掌圈握住,粉色的蓓蕾更加晕红,是他留下的惩罚。
“很有勇气嘛,”吻住那正欲开口的唇瓣,辗转深吮,不放过任何一分属於她的气息。“就在我怀中,竟然还敢想著其他事,说,你想什么?”他揉捏著她胸上的丰挺,对著那娇喘的唇问。
“我……没想。”她咬唇,脑海所浮出的画面要她怎么说得出口,更重要的是,刚健的男性身躯就覆在她身上,紧贴她的赤果,尤其身下更感受到那亢挺的悸动。
“别想骗我,亲爱的。”刻意放柔的声,随著另一只手来到她双腿处,逗弄著她此刻敞开的女敕蕊。“你的每一个动作和反应我都清楚,说,你在想谁?”揉拧著那湿润敏感的核心,听到她抽息的泣吟,他继续撒下恶魔的威胁。“不老实点,我可会折磨你一整夜喔。”
……“今晚我会要你一整夜。”……
像在呼应他的话,脑海里的话不停回荡,乔皖战栗又惊惶,体内像有把火正从每个感官烧出,却也恼他的多疑和霸道。
他再次吞噬她的唇,温柔又带点粗暴的厮磨深吮,直教她几乎快被彼此的唾液淹没。
“皖皖,我如此的想要你,”他在她唇畔间低语,随又探入轻吮那微颤的粉舌。“想得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你说该怎么办?皖皖……”
“圣渊……我……啊……”当他的唇离开时,她猝然弓起身,因为双腿忽被拉开,昂挺的强悍进入她!
“皖皖……我要你——你可知道我发了疯的只想要你——”他的双臂分别勾住她的膝后,律动的节奏在他的疯狂中点燃。
深深地冲刺,一再贯穿她,伴随著他爆发出的激烈,乔皖失控泣喊。
“我要你只想著我、只看著我,不准再想著其他人……两年的思念几乎逼疯了我……”
像陷入一场战慄的感官风暴,当他不由分说的分开她的双腿,硬挺的灼热由身下缓缓进入时,乔皖惊惶的想推阻,却在他霸势的强拥下感觉到那股贯穿之力。
痛泣的喊叫被他覆上的唇给接纳,当那冲刺的节奏开始时,她只能无助的攀紧他,申吟的喘息,在结合的躯体中回荡……
一幕幕的激情画面在脑海与身心同时上演,像个狂乱的漩涡,令她沈沦其中,持续激越的冲刺,神智像破成碎片般,意识净是恍然与眩人的晕陶,直到拥抱的手臂传来一阵悸动,一股暖流倾入体内,她神态迷蒙的几乎瘫昏。
“皖皖。”大掌托抱起她的背脊,将她拉起,健臂紧紧圈拥她入怀。“还好吗?”吻著那汗湿喘息的娇颜,他问。
缓缓睁开的瞳,温润而清澈,看著他,微微喘著,却绽出柔柔的笑,有些羞怯却令人娇怜,古圣渊一愣,这是属於“她”以前的笑容。
小手抚上他的面庞,轻轻的道:“有人告诉我,你的心被冰冻到都裂掉了,我好难过,我想将你十八年来被冰冻碎的心拼凑全,为何却像少了一块似的,它失落到哪去了……我找不到呀……”
“皖皖!”古圣渊动容。“告诉我,是谁对你这么说?”他柔声追问,深怕惊走她这份偶尔跑出的“潜意识”。
她虚渺一笑,偎入他的胸膛。“圣渊……我喜欢敲开冰后模得到血肉的你,我……喜欢你的温暖,只有你……我想的人始终只有你……”
“皖皖?”古圣渊轻摇,传来她低低的颤吟。
“唔……”悠然转回的神魂意识,才抬首,温热的面庞马上挲摩著她,舌忝吻她细女敕的脸蛋。
“怎么了?!”他又啄吻上傻愣的她。
“你……好……可恶!”她喊著,浑身红到艳色透火,发现自己被他抱著,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更发现他的一部分还留在自己体内。
“亲爱的老婆,”他忽然托住她的臀,笑得很邪恶。“那就等著看我有多可恶!”
“呀——”她骇叫,他竟然就这么起身,吓得乔皖抱紧他的肩颈,也因这奇特的姿势,让两人的结合更加毫无保留。
她哆嗦的埋在他颈窝中,双手搂得更紧,因为体内的炙热更加充实的,像在挑战她脆弱的包容。
“皖皖,你现在可以报复我,只要你放手这么滑下来,我可能会绝后。”浓浓的嘶哑气息同时在她耳边道。
“你……果然是个没爱心的坏人……”乔皖又羞、又气、又窘,身形娇小的她,此刻实在很像攀树的无尾熊。“到底要我……怎么样……唔……你……你想……去哪?”
走路的振动传来了更深的摩挲,她咬紧唇,甜蜜的热像由彼此的结合处泛滥出,泽润著此刻的煽情气息。
“现在认输哭喊可还太早,我说过要折磨你一整夜的吧!”
眸瞳乍瞠。“你……不会像以前一样,打算做……一整夜吧厂”
片断的画面中,最后她虚月兑力竭,记忆虽飘零,但那种酸痛到虚软的感觉犹存,她可不要再来一次了!
“以前!”古圣渊微讶。“你记起什么了?”
“……”挂在身上的人儿,沈默的连咕哝声都没。
“原来如此。”想起她之前的怔忡,他倒是清楚了。“太见外了,皖皖,想起了我们之间的情事,难道没让你更热情一点吗?”
他慵懒的调侃却让身上的小熊攀得更紧。
“对了,皖皖。”他边走,拍了一下那圆女敕的俏臀,不理那战栗的一缩。“这回会比上次好点的,这座浴白拥有先进的SPA按摩功能,应该可以享受和娱乐兼顾!”
“什么——”她猛然推开他。“你要在——呜……”
她申吟,古圣渊脸上也痛苦一皱,骤来的动作,让两人都抽息。
“坏孩子,你是……真的要我绝后吗?”他收紧托抱在她臀上的手劲,俊颜也更加绷紧。
“讨厌……讨厌你,你才坏……”乔皖紧埋在他颈窝中挤出泣诉的音,娇躯战战栗栗的,被这种分不清快感还是难受的燥热,搅得骚动不安。
“好,我是最坏的人,那就继续来做更坏的事。对了,上次你两天不能下床,这回来个四、五天,应该可以弥补我长久的相思才对。”
在她花容失色的倒喘声中,古圣渊扬笑的踏上实木阶梯,往流水造型的浴白走去;对恐吓、逗弄攀在身上的小妻子,他似乎上瘾了。
☆☆☆
连番的激情之后,乔皖倦怠的靠在古圣渊结实的胸膛上,穿著茄色浴衣,屋外,早已明月高挂。
“要吃东西吗?皖皖。”他万般柔情的抚著怀中爱妻,问道。
怀中佳人打开他的手,不吭声的背过他。
“还在闹别扭,我可手下留情了,没真正折磨你一整夜。”
回过头的美目投给他幽怨一瞥,随又不理他。
“刚刚替你洗澡的时候可气力十足。”拚命挣扎,弄得水花四溅。“怎么现在连话都没力气说吗?”他逗她。
一听到这事,红霞飞上双颊,她羞恼的握紧双拳。“还敢说,你最下流了!”
“更害羞的事都做过了,帮你洗澡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啼笑皆非。
“没人像你洗得这么……色。”
“色?我洗得很仔细。”
“谁要你那么仔细呀!”她气喊。“尤其洗到人家……那地方还……”把她身下隐当花瓣剥,呜,好丢人。
“这不好吗?当时你根本没有力气自己来。”
“住口——你下流——你最色——”她反抗的捂住双耳,一副不再跟他说话的模样。
“好,你说什么都行,可是你身体刚好,不能不吃东西。”对她难得使性子,古圣渊一叹起身,走到床边开始著衣。
“不饿,我不吃!”
“这种事不准你任性。”他哄著。“想吃什么,我弄给你。”
“我就是不吃!”她拗起来了。“逼我吃,我就吐给你看。”
“很好。”开始像被溺出来的个性了,可以看得出这两年英浩叔多么娇宠她。“既然不吃,那再做什么事好,我倒是挺饿的,不如我继续吃你,吃到早上,你说好吗?”
“……”茄色浴衣的背影明显一震后,才缓缓转回身,小脸犹气鼓著,面对那站在身后,环胸一副等著训她的人,扁著嘴道:“我肚子饿了。”
俊颜满意地点头,倾身凑近她,鼻眼相对地再问:“想吃什么?”
“虾子和面,青蔬要有起士料理。”她以极不甘愿的凶光射他。
“乖。”他却是忍不住的笑,捏捏她的下巴。“给你嘉奖。”
一条链坠挂到她颈上。
“这是……”乔皖看著垂到双峰间的椭圆坠子,光泽晶莹无瑕。
“钻石坠子。”古圣渊蹲到她眼前,手指勾起双峰中的坠子,凝锁著她,道:“库利南七,它原本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