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带著这些东西要去哪?”
酒店经理吉尔看查士领著几名侍者各个皆推著推车,上头放的东西很独特,各色薄纱窗帘、数把鲜花、典雅的床被软垫、碳火和造形独特的炉子,还有一些美酒与酒杯等等,林林总总,看起来不像一般客人会要求的东西。
“法西先生要求的,我得尽快赶去。”表示无法多聊后,查士领著人离开。
“老板要的?想干什么呢?”再说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太像能整治好动又机灵的和栽小姐。
斑见和栽把戏多,狡黠又刁顽,他们压根不敢招惹,但她大小姐可是随时就想点人来玩的,总是整到一票人人仰马翻,勉强能应对的只有查士,但严格说来,没人逃得过她的恶搞。唯有法西先生在,他们才能松口气。
并非老板能治小姐,而是有他在,高见和栽根本没多余的心力注意其他人和事,她一见到老板,几乎全神备战,无暇他顾。
“只是今晚法西先生明明下令不准任何人去打扰。”怎么会突然要求那些东西?
想到高见和栽的狡猞滑溜,法西先生的莫测与强硬,嗯……不会突生什么变化吧!
吉尔马上在胸前打个十字,“上帝呀!希望今晚战火怎么烧都千万别烧到房外来,有任何恩怨让他们房内解决就好。”不然,倒楣的绝对是他们!
☆
“完成了,很好,在我预估的时间内。”偏银的发色下,俊庞唇角扬勾,对无线对讲机传来的效益显然很满意。“你们离开吧!今晚不用任何人再上来服侍。”
收起对讲机,穿著浴袍坐在原木桌前,悠然交叠双腿的法西,抚著唇边的伤口,看著另一手背上凝著瘀血的齿印,这是方才小栽挑衅时,他捉过她的手腕,却反被她张牙狠咬,怒炯的乌瞳倔到底的瞪住他!
法西缓缓扯笑,探出舌舌忝过唇边伤口,接著舌忝舐上那被咬伤的手背,眸瞳眯灿出精芒。
“从小就诡计多端,连精明干练的古圣渊都对你无可奈何,想与我对上,今晚,真是令人期待呀!”
他起身,走过充满岛国风情的原木雕门,挥开贝壳珠串做成的垂帐,映入眼帘的同样是座漾满岛国情调的浴间,饶富景致的编织垂纱系於大窗前,一旁绿意点缀,以木格框区隔开的按摩卧椅,热气与精油香漫弥在室内。
“亲爱的,感觉如何?”来到嵌地型的按摩大浴池旁,宽大的浴池可容纳五、六人同时泡汤,如今只有一个火爆小佳人被困其中,他欣赏的环胸打量。
斑见和栽双手被缚高举在头顶,濡湿的黑发散扬,嘴中被塞住毛巾,双瞳焰亮怒视,一身赤果的胴体在振动的水波中,热气润红了肌肤,充满狂野的诱人魅力。
“*&#%”叫不出的声,她愤然扯著被缚的双腕,水面下的双峰也因而波涛晃动。
“别激动,否则你这模样只会更加刺激我野兽的。”他坐到浴沿,倾身向她,抽掉她嘴中的毛巾。
“呸、呸呸——你这——”吐掉残余毛絮在嘴中的感觉,小栽火冲的就要破口开骂,却被放到唇上的食指给警告。
“你希望我扮演变态狂魔,将你四肢绑成被解剖的青蛙模样,让我彻彻底底玩弄个够,就尽量叫,别客气。”
似笑非笑的悠然,认定她没胆再胡闹的睥睨,被人吃到底的情势,气——死她了!
纵然脑海浮出好几幕将他的肉一片片凌迟割下的画面,偏偏识相这两个字,又在她素来遇强则弱的小人骨血中发酵,认了;不甘心!不认;对自己不利!可恨呀——两股同样高涨的情绪,从她的心一路纠缠打到她的脑门,接著透散出。
“小栽,你的心声已经飘出来了。”真是明白清楚呀!
一边唇角硬扯出笑容,想虚应;另一边却咬著牙关,想杀人,能够在脸上呈拉锯战,还真是难为了。
“放、开、我、的、手。”她咬牙,吐出这唯一能说的。
“放开你这迷人的模样。”他大感可惜的啧声摇头。“既然你老指责我手段卑鄙,不如……”移近她气红的脸蛋,充满的沙哑,“今晚就以你这屈辱模样,让我享受一夜,如何?”
一道飞扬的水花溅湿了法西!
“你试试看——”才下决定要冷静的理智,当下靠边闪,小栽失控大吼!“敢把任何变态手段用到本小姐身上——我会把你的要害踹到不能再用——再咬断你的喉管——血喷满地——让你永远都不能再用那下流的声音来威胁我——你、你做什么?”
再次溅起的水花中,法西抓住她的脚踝,在她愕视中,魅凛一笑,拔挺的身躯忽进到浴池中!
“住手——你不要乱来呀!”
撩开身下的浴袍,法西扳开她的双腿,整个身躯置於其中,男性的亢奋随著他的倾身紧贴上女性的娇柔,就在她瞠目的刹喘与惊喊中,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你这禽兽——混蛋——你敢——唔……”她抽气一颤,在他浴袍下的男性昂挺,逼压的更加进犯,毫不掩饰的灼热,藉著水波振动,抵磨著那脆弱的,引发她……悸动的哆嗦。
“我说过,你的挣扎和怒骂只会更加刺激我的,不想我真的变成野兽逞兽欲,乖一点,小栽……只要你今晚别再耍鬼计,我们可以很好。”
黄玉的双瞳浮漾的是一片温暖的明亮,深深的凝锁,话语的沙哑低喃在女敕红的唇瓣上,辗转轻吻,继而探入。
缠绵的吻,唇舌吸吮缠绕,大掌包覆丰盈的雪乳,一路游抚而下,小栽……微闭著眸,对他温柔时的吻与碰触,她……并不拒绝。
“法西……”娇吟的喘息在他不曾放松的唇内颤唤。
“抱住我,”他另一手解开她的束缚,轻吻不停的在她唇与面颊上流连。“我要你主动接近我,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考虑不再对古圣渊他们下手。”
原本自由的双手正要环抱上他的颈项,却因这句话改为虚软的瘫入他怀内,法西没看到的是,那张原本沉迷在情潮中的小脸,再度转为气恼,趁著埋进他浴衣时,抹掉兜转在眼眶内的水花。
“我想抱住你,可是……你害人家全身无力,要怎么抱住你……都是你不好。”蓄意娇嗔的嘟囔,既没顺从的抱住他,却又主动扭动著身躯捱紧他。
“小栽……”他可不打算让她如此交代过,在她女性内漫游的手指转为激切,却发现到她的小手也同时探入水中,握住了那勃发的男望!
“今日……不同往昔,与古圣渊的承诺早已完成,你这举动是要我前仇旧怨一起在你身上找回来吗……你这恶魔小表……”法西粗嗄著声,吸吮她的颈项。
对她的主动碰触,法西并无太大的讶异。从他带走她后,这样的探索戏码,在他们之间上演的并不陌生;小栽从极度的反抗到呕气的回应,到最后是主动回击的故意折磨他。
当他忙著与人通电话,商讨重要事项时,她会走到他眼前,妖绕的坐到他膝上,趁他不方便分神时,轻吐的气息骚动在他面庞上,玩弄的抚上他结实的胸膛,再一路滑下,恶整的小手从拉开的拉链内探进,开始对著他的男性部位施以挑逗之能事,当她进行这些时,必定以最缓慢的动作,勾人的眸波直直盯著他,摆明就是诱惑的撩拨他。
淘气的小手虽无技巧可言,但对他而言,她的靠近与气息就是最好的催情剂,直到他呼吸粗乱,与人的对话也开始呈现语焉不详时,她会轻咬探出的粉舌,朝他笑得相当妩媚,一副赢家是她的得意模样。
到他快爆发的咬紧牙关,赶紧收线时,祸首绝对溜了,独留他完全上火的,若不自己解决,就无法走出门口,害他几度想捉她来褪火,却因与古圣渊的约定,始终自制著,再加上她聪明的专挑他接完一些特定人士的电话后,必定得出门时才会玩这一手,总教他气得牙痒。
“我要你,现在。”手迫不及待的改为覆上她的腰臀,按向自己。
“我……我怕痛……”她喘息的将面容贴到他颈窝里。
“我不会弄痛你。”他吻著她的发顶,对她甚少展露出的羞怯感到一笑。
“可是……”她从他肩上抬起头,眯起的双眼与牙关边的扯唇,已完全不同於方才的意乱情迷模样,“我会让你很、痛——”对著偎贴在面颊边的颈项,她猛一张嘴,连带握紧手中的男性要害,打算狠力一掐——
“我劝你不要乱来。”法西忽然叼咬她的耳垂,警告著:“你觉得我还会不晓得你打什么主意吗!”
对著怀中僵硬的娇躯,他讥讽地道:“我早说过你输了就要无赖,再不行就耍计扮可怜,永远有要不完的鬼主意,我只是没想到这种下流招,你今晚竟一用再用!”
每当小栽会主动碰触他时,大多是恶作剧或者气到想要他好看;只是今晚,这样的举动根本只会是火上加油,尤其她整个人都在他掌握中。
“谁教你……”她扁了扁唇,气他老误会她要反抗,动辄就撂威胁。
“不用解释,从头到尾你就没想守诺言,彻彻底底是个不值得信赖的小表!”他浅浅冷笑,又绽出那股吞噬猎物的发毛调。“或许,我真的该杀几个人来让你听话。”
怒冲脑门、火燃双眼!
“你说的没错,我永远有耍不完的鬼主意,包括下三流的烂招!”接著狠狠出力——重重一握!
“小栽——”法西发出诡异的痛嚎,猛然推开她!
“是你不好——混蛋法西——我永远不会主动接近你——我就是不会抱住你——从头到尾就只会威胁的王八蛋!”小栽拍打著水面怒喊。
只见法西握紧拳头,额头抵在浴池边沿,银发垂覆,看不清面庞,但由浮出的颈脉看来,显然很不好受!
“你……你还好吧?我、我又没有……捏、捏很大力!”她记得重捏那玩意儿的时候,是很肿涨的巨大,可是只有那么一下下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对方依旧动也不动。
会不会接二连三的踹到要害,现在一起发作呀!否则,晚餐和刚刚床上那一踢都还比现在的力道大呢!
“法、法西,先说好喔!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我也不愿意让……一个生物……就在我手中受到……创伤呀!”
他,还是垂首沉到让人毛骨悚然,害她连靠过去关切都不敢!
“万一你……那儿真怎么样了……不要找我赔呀!是你先错的。”只要遇上法西,有错都是他。
呜!还是没反应,他怎么那么反常,现在怎么办?
“我……我想……”灵光一闪。“这样好了……我……我叫查士来,你自己撑著喔!”闪、快闪。
主意一定,马上转身就踏出浴池,却被人拉住左脚一拖,顿然跌倒!幸好一旁都放铺著数条大浴巾,她没受任何忽来的跌痛之伤!
“做——”什么还没喊出口,才一回头就对上银发下的怨毒目光,沉冤待雪的瞪著她!“啊——啊啊——”今晚她惊叫连连。
“伤你的小弟弟是我做的,可是我没杀你呀——你别一副恶鬼索命一样——”尤其那双黄玉双瞳射出的狞光,比怨灵还怨,寒毛全敞,背脊抽凉。
“三……次。”银发湿覆面庞,吐著齿缝进出的话。
“小……西西,你……不要连说话都像古井爬出来的,好……哀怨……”吓死人了,她骇然瘫坐浴白旁的磁砖地板,想退著身,却被他握住脚踝,甩都甩不掉。
“我不会放过你的!”声沉沉冷冷的,握住她另一只脚踝。
“大、大不了我替你的小弟弟……揉一揉,我以后会疼、疼它的……”尽量啦!她快大舌头,因为法西抓住她双脚后,正缓缓将她再拖下浴池,“只要你……别跟我演恐怖片,尤其你用出来的效果,更……更可怕呀!”
不是阴森森的,而是邪异的真像妖魔降临。再加上那双眼,好像钉死猎物,打算用最残忍的方法,活活撕开,啃蚀吸血一样!
“我一定要拿你好好慰藉这个被你一再践踏的渴望!”他愈见吞噬与狂暴的目光,直视著那被迫张开的雪女敕双腿间,一览无遗的脆弱娇女敕。“虽然被你打断了,但是这里早已准备好接受我了,不是吗?”
“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你……”用现在这种可怕的样子嘛!
“就是不要我!”
明知这是她最常呕气回应的口头禅,但,面对她今晚一再出手的回击,此刻这句话却像一根针刺入他心中,椎痛得扎人,她,真这么讨厌他吗?
“一再的拒绝、一再的反抗,无论我怎么做,你总是不会想靠近我!”
“你别随便捏这我没说完的下半段好不好,完全不是你说的意思嘛!”
他只是讽刺扯唇。“我又何必认真听你的每一句话,在乎你的感觉,或许,在你看来这些行为都像个可笑又可以玩弄的疯子吧!”
“谁玩弄你,为什么你总是胡乱解读我的话……哇!你、你别突然站起来,这样正面对著我!”
法西忽站起身,月兑下浸水的沉重浴衣,一身拔挺精悍的体格,连那今晚接连受到创伤的部位,都壮盛威猛的,根本毫无受损之虞,小栽马上瞪大眼看。
“你……根本没事嘛!”害她良心过意下去老半天。
法西也走出浴池,对连滚带爬吓得掉头想闪人的惹祸者,直接一把抱起她!
“有没有事,等一下就知道了。”
再度被他抓起的和栽,又跨跪在他眼前,差别在於她的背后是悬空的浴池,唯一支撑的是他的双手,托在她的背脊与腰臀上,虽是浴池,但以这种样子跌下去……绝对不好玩!
“法……法西,现在用这样的姿势很危险耶!”她挤著力持镇定的笑容,忐忑道。今晚她与这种难堪尴尬,正面相对的姿势真是有缘。
“永远不会主动接近我,也不会靠近我?”他带点自言似的问,看著她恐慌不解的模样,眼瞳漾出的异彩与唇角弯起的弧线,充满狂乱与邪恶。
“你想要……”小栽圆瞠双眼,发觉到他意图的同时,也感觉到那渐渐抵向她的亢奋,她拚命捶打他。“放开我——住手——我讨厌你这样——”
双眉狠蹙起,警告的握紧她的腰,痛得她喊出声。
“乖一点,再挣扎你只会更痛,若不想跌下去,就抱住我!”
“威胁、威胁,你就只会靠威胁来这我——靠承诺当交易来达成——连这种事也是——永远就会霸道的威胁和交易,要我靠近你——除了这些——你什么都不会了是不是!”她嗤弄。“不,我忘了,你擅长的还有杀人,该说你的本性根本不是人类,是杀人魔鬼!”
“小栽,住口!”收紧的十指,深陷肌肤内,烙印出他的怒火!
奈何她已气到收不住口了!
“我果然喜欢不了你——我就是讨厌你——啊——”
靶觉到那倏然冲破障碍的进入,撕裂的痛像一根长矛直接刺穿她,意识也瞬然跟著一震,诧启著唇!
法西也停住没马上进行下一步,因为那张小脸骇僵住了,看向他的眼神,无助惶恐!
“小栽……”法西野性的怒焰褪去,黄玉之瞳不禁一柔,氲蕴著复杂与欲火的眼凝锁著她!
与其说她放弃反抗,不如说她错愕较多,深呼吸的喘息之后,面对他暂停住的动作,咬著唇一声抽噫逸出。
“跟我说话,小栽。”法西轻道,一时的怒气报复,终究抵不过怀中人儿的委屈一泣。
她几乎是半悬空,只能靠他撑住,两只健臂托在她臀际与背脊,正在体内的火烈,对这种虚飘的感觉,不真实却又热痛得让她感到冲击,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是抓紧他,盈盈的泪光浮上了无措的双眼。
“你骗……我,好痛……呜……你说不会弄痛我……”没有尴尬也不是呕气,她只是忽感到一种想被珍惜的脆弱,泪滚颊而下。
“对不起。”轻吻她的泪眼与脸颊,手掌抚著她因抽搐而微颤的娇躯。
她想像以前一样,埋到他颈肩中不想让他见到泪水,有一点,法西没发现的是,只要她无助感一起,就想感觉到他结实的体热,如今她一样想这么做,却一动就面对到陷在身下,那悍然又硕大的闯入者,蠢动的像要展开一场驰骋,同时又有一种焦躁在她体内扩散!
明明他野蛮的占有手法让她撕裂般,痛得难受又难堪,但在他柔哄与轻抚的摩挲下,悸动的火焰热力却又在体内各处涌出!
“法西、法西……好怪,我不要这样……法西……”她啜泣的抓紧他的手臂。
“别哭,是我不好,抱住我好吗?”他拥紧她,要她的腰与身整个放松的坐到他身上。
她摇头,却又求助的看著他,淌下更多泪珠。
“相信我,小栽。”
片刻的犹疑,她终於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法西温柔的搂紧她,将铺叠在旁的大浴巾扯开,就著结合姿势,抱著她躺下。
“小栽,想要你,要得连我自己都不晓得该如何控制自己,拥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梦想。”他轻吻柔女敕的唇瓣,摩挲她的颈问。“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我……不懂,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执著……唔……”身下的炽热正缓缓律动,节奏加快。
旖旎的异色烧灼开始漫弥,一股被挑起的情绪随著血液流窜!
“你说呢!小栽,残忍的不是我,是你。”吸吮著粉晕的乳蕾,瞧见它更加紧实的突起,浓烈的低语带著谴责。“你忘了这一切,忘了这重要的回忆,我不会原谅你这一点,这个答案我要你还给我——”
“法西、法西!”倏然转剧的进击,贯穿的像要打入她灵魂深处,她战栗的弓挺了身,浑然的只想唤著他的名字!
体内的震颤如饥渴的吸食者,不停的壮大,愈来愈深的冲刺,更加交缠的肢体,他狂烈的热情交织成的欲网,让她终於忘情的激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