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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鸾戏凤 第五章(2)

楚聿丰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从严肃转为诧异,又从诧异转为无法置信,然后一抹迷死人的笑漾在他嘴角。

南宫朱衣见状,举手便打,嘴里还嚷嚷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笑我,笑我只是个小爆女,笑我只当了一个时辰的贵妃。但即使只有一个时辰,我还是贵妃啊,而且我还有封号呢!你怎么可以笑我?你还笑,还笑!”

楚聿丰禁不住炳哈大笑,伸手挡着她的粉拳攻势。“朱儿,你误会了,我笑不是因为你是宫女,而是因为……”

她凶巴巴地吼着:“因为什么?”

他仍笑个不停,“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

南宫朱衣瞪他一眼,“高兴什么?”

楚聿丰抓住她的手,“高兴你是个宫女啊!如果你是皇后什么的,或者是当了很久的贵妃,凭我楚聿丰一个无名小卒,我还真不敢碰你呢!”

南宫朱衣根本不相信,“你胡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时,你不就亲我、抱我了?再说,敦煌九凤向来无法无天,完全不把世间礼法放在眼里,就算我真的是皇后、是得宠的贵妃,你也不会不敢要我,一定有其他原因,对吧?”

楚聿丰脸色一变,笑容僵在脸上,他摇头道:“朱儿,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已经要了你,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你唯一和最后一个男人,所以不管你的身分是什么,那都不重要了。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从小爆女变成贵妃,嗯?”

南宫朱衣白了他一眼,委屈地道:“我会从小爆女变成贵妃,又从贵妃变成女道士,还成天被人欺负、被人恐吓不都是因为你!”

楚聿丰一凛,“为了我?”

“是啊!先帝爷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一块九凤玦,将它当宝贝似的供起来。可是那九凤玦不是他的,又有很多人想抢,所以他成天紧张兮兮的,还为了九凤玦和阎碔吵了好几次架,他甚至被阎碔气病了。”

“阎碔也想要九凤玦吗?”

“那当然!九凤玦的传说众所皆知,连傻瓜都晓得九凤玦蕴藏着强大的神秘力量,更何况是野心勃勃的阎碔?他自然也想要九凤玦,甚至还暗中派人到先帝爷的寝宫找过几次,什么刺杀、下毒的把戏全都使出来了,幸好先帝爷福大命大,没被阎碔毒死,也没被他害死。”

“他为什么不把九凤玦给阎碔?阎碔是他儿子,不是吗?”

“我也觉得奇怪啊!可先帝爷就是不肯把九凤玦给他。”

“后来呢?”

“后来,先帝爷为了躲避阎碔,干脆就住到花萼相辉楼去,因为花萼相辉楼是历代东秦国皇帝临终时的寝殿,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快死翘翘了,没有人愿意来的,而来这里,就等于宣布自己快死了。”

“你就在那儿照顾阎劭?”

“是啊!我本来就住在那儿,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那他为什么封你为妃?”

“因为你啊!”

楚聿丰脸色一变,“我?”

“嗯!先帝爷说他之所以想尽办法取得九凤玦,就是为了等你来,好把九凤玦亲手交给你。想不到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再加上他年纪大了,身上又有病,不知道他还可以等多久。所以他就把九凤玦交给我,要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把九凤玦交给你。”

“因此他就封你为妃?”

“先帝爷说,如果不封我为妃,他一断气之后,我也会跟着呜呼哀哉,死得莫名其妙,所以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可以把九凤玦交到你手上,他就封我为贵妃。想不到我只当了一个时辰的贵妃,先帝爷就归天了,所以我就只好去醴泉观当女道士了。”

“为什么封你为妃是保护你?”

“笨蛋聿丰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南宫朱衣摆出一副好了不起的神情,“因为东秦国有规定,先皇的后妃除了奉遗命陪葬者,一律发配出宫,到醴泉观出家终老。我虽是先帝爷有名无实的妃子,可总是他的妃子,按律就得出宫当女道士。

而且就因为我是先帝爷爷的妃子,使得阎碔心中多少有些顾忌,不敢过于放肆,纵使他知道我晓得九凤玦的秘密,可他只敢暗夺不敢明抢,更不敢轻易就弄死我这个过气贵妃,否则依照他的个性,我早就去见先帝爷爷了,哪还能等到你来?”

“阎劭为什么放心把九凤玦交给你?”楚聿丰目光炯炯地瞅着南宫朱衣。

南宫朱衣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避开楚聿丰的凝视,“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当然!以常理判断,他是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新册封的妃子,朱儿,你可以告诉我其中的缘由吗?”

她小声说道:“因为我的家人都被先帝爷爷派人给控制住了,那些人都是先帝爷爷的心月复,如果我没有把九凤玦交给你,又或者一时改变心意,把九凤玦给阎碔的话,那我的家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即使我在醴泉观被那母夜叉欺负得那么惨,好几次都想死了算了,可一想到我的家人,我只好很勇敢地忍下去,一直忍到遇见你!

现在我把九凤玦给你,所以我已经没事了,但我的爹娘还有哥哥、姐姐却还在先帝爷爷那些手下的掌握中。聿丰哥,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家?告诉那些人你已经拿到九凤玦,要他们放了我的爹娘、哥哥和姐姐?”

楚聿丰点头,却没说话。

挟持人做为威胁,这的确很像阎劭的作风,阎劭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对,但要找出什么地方不对,他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南宫朱衣继续说道:“聿丰哥,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楚聿丰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猜到南宫朱衣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和阎劭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不把九凤玦传给自己的儿子阎碔,反倒留给我,是不是?”

南宫朱衣点头,“是啊!为什么先帝爷爷好不容易得到九凤玦,却不给阎碔,而是把九凤玦物归原主,还给敦煌九凤?”

楚聿丰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他思索着该怎么说才恰当。

“朱儿,对你来说,你觉得九凤玦是什么?”

南宫朱衣偏着头想了一下,“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只不过这块玉佩拥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解毒治病、延年益寿。”

“没错,九凤玦确实是可以解毒治病,这是你亲眼所见;但是对敦煌九凤而言,九凤玦却是一道诅咒。”

南宫朱衣吓了一大跳,“诅咒?”

“九凤玦确实是一道诅咒,打从我进入凤宫,成为凤宫的一份子后,这九凤玦几乎和我不离身。我病了,是大姐用九凤玦帮我治好;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或危险,大姐也会从九凤玦知道,因为九凤玦会变红泣血,直到我平安无事,九凤玦才会恢复正常,所以说九凤玦是敦煌九凤的化身也不为过。”

南宫朱衣的嘴张得大大的,过了半天还合不上,“这九凤玦真有那么好?”

“是啊!你不也亲眼看到了?”

南宫朱衣点头如捣蒜,“嗯嗯嗯,看见了、看见了,真的好神奇呢!可是聿丰哥,为什么你会说九凤玦是诅咒?”

“因为凡是拥有九凤玦的人,女子得在十八岁,男子得在二十八岁那年完婚。若是过早,九凤玦会碎裂;若是过晚,九凤玦会失去灵性。而且九凤玦还有一项特点,它的神奇力量只对敦煌九凤有效,至于凤宫以外的人,九凤玦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完全起不了作用。”

“先帝爷爷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把九凤玦还你,是不是?”

楚聿丰的神情有些僵硬,“不然,他为什么费尽千辛万苦取得了九凤玦,却又要你还给我?”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而且你……”南宫朱衣瞅着楚聿丰俊美无俦的脸庞。

“我什么?”

“你和先帝爷爷长得有点像耶。”

楚聿丰的身子微微一颤,勉强扯出一抹笑,“朱儿,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阎劭长得像?”

南宫朱衣凑近他,小脸离他不到一寸,两只手扶着他的脸,端详着他完美无缺的五官,“是真的啊!你不只长得和先帝爷爷很像,和阎碔也有点像,不过你比他好看多了!”

楚聿丰乘机堵住她的嘴重重吸吮,跟着大手一揽,将她放倒在床上。“和阎碔有点像?你说我长得像阎劭也就罢了,毕竟天底下容貌相似的大有人在,可是和阎碔很像……”

他顿了下,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

“朱儿,你觉得刚刚在瀑布底下的惩罚还不够,是不是?”

想起在瀑布底下,那欲死欲仙、销魂夺魄、又痛又羞的缠绵时,南宫朱衣立即涨红了脸,连忙摇手求饶。“聿丰哥,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说你和阎碔像,阎碔是个大坏蛋,是亘古绝后的臭蛐蛐儿,你怎么可能长得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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