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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美眉 第九章

九个月后

当影片出现“本片完”时,教室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想不到台湾的风景这么美,更没有想到原来台湾和美国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发生,乐乐,真有你的!”

被班上同学捧上天的司徒乐乐,骄傲得小都快翘起来了。

她神气地点头,“那当然,你以为我在美国那两个月是白混的吗?”

林宣英伸手勒住司徒乐乐的脖子,半开玩笑半威胁地道:“两个月就可以学到这么多?你骗我们没去片场实习过是吗?”

司徒乐乐转过头来,举起手在嘴巴前呵了两口气,直接往林宣英的胳肢窝进攻,嘴里嚷着:“那当然,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费尽千辛万苦,在片场里跑进跑出,把所有大大小小、有的没的工作全部包下来做,否则哪能学到这么多东西?”

林宣英笑得全身无力,最后瘫在司徒乐乐身上。“乐乐,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别再呵我痒了,可以吗?”

司徒乐乐故作思考状,“要我饶你可以,但是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林宣英的眼睛睁得老大,“精神损失?”

“那当然,想我在美国冒险犯难,回到台湾又为了拍摄毕业制作而上山下海,好不容易完成我的超级影片,却被你这样子怀疑,让我的信心大受打击,所以你要赔偿我一千元的精神损失。”

林宣英笑嘻嘻地伸出手来搂着司徒乐乐,“乐乐,别说钱嘛!说到钱就伤感情了,不是吗?”

司徒乐乐摇头,一脸严肃地道:“不行,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我跟你很要好,但是该算的还是得算,一千元拿来!”

林宣英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另一个同学夏青青,“青青,你说怎么办?乐乐还是这么爱钱耶!还是没有钱会死翘翘耶!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了钱会翻脸不认人耶!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交这个朋友吗?”

夏青青双手一摊,“没办法,谁教这家伙是育幼院的义工,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从我们身上挖钱给育幼院那些院童哪!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别想逃喔!我可是会追到天涯海角,把你们欠我的精神损失费要回来的喔!不然今天晚上过生日的小如就没有生日蛋糕可以吃了。”司徒乐乐边走近夏青青边威胁着。

夏青青对着林宣英一使眼色,两个人同时抓起包包往外冲。

夏青青嘴里叫着:“乐乐,我们这个礼拜穷得很,等有钱时,再请你吃一客一千元的牛排,顺便买十个蛋糕请小如吃。拜拜啦!”

“别走!你们这两个欠钱不还的奸诈小人,赶快还钱来,还我的精神损失费来!”司徒乐乐口中乱七八糟地嚷着,也抓起包包跟着往外冲,脸上却挂着一抹开心的笑容。

真好,看样子她不只可以顺利毕业,还可以高分毕业喔!包令她高兴的是,因为这支毕业制作拍得太好,系上的老师看了也赞不绝口,所以已经主动帮她介绍工作了。

嘻嘻,还没领到毕业证书就有工作找上门,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美好、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想着,她跑得更快了,“青青、宣英,你们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夏青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等你这个小气鬼啦,得我们等你的话,要付五十元的等候费喔!”

“五十元太贵了,十元好不好?”

司徒乐乐边说边跑,却在转角处撞上一堵墙,整个人差点弹了出去,幸好那堵墙及时伸手拉住她。

咦?墙会伸手拉人?

司徒乐乐抬起头看去,刹那间整个人像被电到似的跳得老高,“你……你为什么……”

云其学似笑非笑地瞅着司徒乐乐,“怎么啦?嘴巴张这么大,当心苍蝇跑进去喔!”

司徒乐乐急忙闭上嘴巴,她一脸的小心谨慎,表情活像是见到了天字第一号大煞星一样。

“你来做什么?你在美国为非作歹还不够,还想回台湾来为非作歹吗?告诉你,这里是台湾,可不是什么都自由的美国,没有人会放任你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的。如果你敢乱来的话,当心我报警喔!”

云其学浓眉一挑,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看样子她中琳达的毒不轻,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乐乐,你听我说……”

司徒乐乐连忙退后,“我不要听,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我要去吃饭了,我同学还在等我,再见!”她说完转身就跑。

云其学伸手拉住她背在身后的大背包,“乐乐,我只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好,可以吗?”

司徒乐乐身子仍背对着他,却狐疑地转过头来,“真的只有一句话?”

“当然,就一句话。”

她转身,一副慷慨得不得了的样子。“那好吧,就只有一句话,超过一句的话要收钱。”

云其学微笑地看着她,“我爱你。”

司徒乐乐眨眨眼睛,一副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的迷糊样,“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逗她,“我说过只讲一句,如果要我再讲一次的话,钱拿来。”

司徒乐乐登时鼓起颊、背过身子就走,嘴里还嘀咕着:“不讲就不讲,谁希罕!哼!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笨鬼!”

云其学跟在她身后,微笑地凑近她,在她耳朵边说道:“我说我爱你,傻乐乐!”

这回司徒乐乐可终于听清楚了。

她猛地转过身子,想再听一次,却和云其学撞了个满怀,若不是云其学反应快、伸手抱住她,只怕两人都会摔得鼻青脸肿。

但司徒乐乐根本不管这些,她搂住云其学,着急地问:“你说你爱我,对不对?”

云其学环住她的纤腰,故意逗她,“我有那样说吗?”

司徒乐乐捶他,“有!我明明听见你说了。”

“那就算有好了。”

“什么就算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能打马虎眼。”

“好,那我就再说一次,你可得听清楚了,我爱你,你这个小气又调皮的小乐乐!”

司徒乐乐陶醉地听着,忍不住欢呼出声,在他怀中乱蹦乱跳的。“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欢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她突然停了下来,扁了扁嘴,“可是……”

“可是什么?”云其学疑惑地问。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来找我?我都回来台湾这么久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你知道我有工作的,我总得把工作做完,对吧?”

“你的工作是什么?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或是走私贩毒、开应召站、赌场?”司徒乐乐嘟起嘴巴念着,对他的真实身份依然无法释怀。

云其学知道她在介意些什么,他微微一笑,“都不是,我就是我,一个以拍电影为生的导演。”

“但是琳达说你是亚洲之鹰、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头目,她还让我看你拿枪杀人的样子,你还说不是?”

云其学轻叹了口气,“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顺便让你了解什么叫亚洲之鹰。跟我来。”

说罢,云其学牵起司徒乐乐的手就往校门口走,一路上还遇到不少司徒乐乐的同学。

人人都对高大帅气、潇洒出众的云其学投以爱慕的目光,甚至有些同学还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走。

一行人很快来到校门口,当司徒乐乐的同学看到那辆红色敞篷法拉利跑车时,现场顿时怪声四起。

“乐乐,真不简单、真有你的!”

“乐乐,哪天也请我们坐坐吧,法拉利耶!”

“乐乐,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乐乐,为我们介绍一下吧,这个大帅哥你是去哪里找的?他有没有弟弟或是哥哥?”

司徒乐乐糗得脸都红了,本来是云其学拉着她慢慢走,后来变成她拉着云其学快跑,想快点离开这群只会取笑人的同学。

云其学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气定神闲地发动引擎,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司徒乐乐终于松了口气,安心地问道。

云其学神秘兮兮地说道:“别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路上急速奔驰着,很快地就进入市区,来到一栋四十五层楼高的大楼前。

望着这栋似曾相识的大楼,司徒乐乐歪着脑袋瓜想了一会儿。“这是EOA的亚洲总公司,对不对?”

“没错,这里也是亚洲之鹰的总部,来,跟我上来。”

云其学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然后从停车场搭乘电梯直达第四十五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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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电梯,便有阵阵凉风吹了过来,司徒乐乐定睛一看,发觉这一层楼竟是个空中花园,玻璃屋中栽种着各种不同的花木不说,在玻璃屋的正中央,还有一间极为典雅的中国式建筑。

云其学拉着司徒乐乐进入那间中国式建筑,一个长发披肩、身型窃窕的女子正弯腰抚弄着手上的一盆兰花。

“妈,我把乐乐带回来了。”

司徒乐乐被云其学的话吓了好大一跳,“什么?妈?她……她是你妈?”

那女子回过身来,容貌美丽而细致,可是在美丽细致中,却隐隐透出一抹调皮和英气。她正是云之鸿的妻子,段祖儿。

段祖儿走上前,左手直取云其学的上身,右手却拉过司徒乐乐,嘴里一边说道:“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云其学笑嘻嘻地避开母亲的测试,闪到她身后,往她脸上就是一亲,“我知道如果不把乐乐带回来,你一定不会原谅我,所以我只好十万火急地去把她带回来了。”

段祖儿爱怜地抚了儿子一把,然后举脚便往他一踢,“去见见你爸爸,他和席叔叔都在里头等你。”

云其学点头,“乐乐,你在这儿陪陪我妈,我去去就来。”

“可是……”司徒乐乐有些紧张,想留住云其学。

段祖儿和蔼地牵起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别紧张,有我这个特警队的前任队长陪你,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司徒乐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云其学的母亲竟然这么年轻、这么美丽,如果他不说,她真会以为这是他的姐姐,或者是他的情人。

“你一定认为亚洲之鹰是个为非作歹的帮派,是不是?”段祖儿开门见山地问。

司徒乐乐点头,“难道不是?大家一说到亚洲之鹰,就会想到黑道、帮派,还有人说,亚洲之鹰专门从事跨国的无本生意买卖,甚至是暗杀政治人物,而且我还曾经在电脑荧幕上看到他们和黑手党决斗的经过,所以不能怪我会这样想。”

段祖儿微微一笑,“乐乐,你知道我是个警察,对不对?”

“对,云大哥有提过。”

“既然我是个警察,那你为什么不会觉得奇怪,警察怎么会嫁给黑道分子为妻?”

“我……”司徒乐乐一时为之语塞,可是她马上又想到,“警察原本就横跨黑白两道,会认识黑道人物也是很正常的。”

“没错,对警察来说,认识黑道人物确实是很正常,但亚洲之鹰不是一般的黑道人物,事实上,他们根本算不上是黑道人物。如果硬要扯上关系的话,只能说他们手下确实有一些黑道人物,不过这些人都已经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

“是啊!因为亚洲之鹰不偷不抢、不开赌场也不开应召站,那些什么走私贩毒的交易,他们更是完全不做。他们全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连他们的属下都是诚实纳税呢!”

“可是我看到他们和黑手党火拼……”

“你听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吗?”

“嗯。”司徒乐乐点了点头。

“亚洲之鹰从不主动挑衅,但如果有人想找麻烦的话,那他们是很乐意奉陪的,意大利那件事就是这样发生的。”

“琳达说他们垄断商业界和电影界,甚至介入其他国家的军事和公共工程,企图为自己的势力扩大版图、制造更多的赚钱机会,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这是真的,但商场上本来就是这样,像比尔盖兹,他的电脑软体也垄断全世界,但你能说他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吗?”

“那么Zero的事情呢?大卫说云大哥拍的电影会害了他们的族人、会引起一场浩劫,这也是假的吗?”

此时,云其学的声音传来:“当然是假的,因为我的电影只是提供娱乐,既然是娱乐,何来引起浩劫的说法?”

看到儿子出来,段祖儿站起身,“和你父亲谈完了?他怎么说?”

“当然没问题,而且他还要我尽快去做呢。”云其学微笑地道。

段祖儿回过头瞅着司徒乐乐一笑,“那就好,我就等着抱孙子了。鸿,你在哪里?我的腰有点不舒服。”

云之鸿低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在这儿,你过来,我帮你揉揉。”

云其学在司徒乐乐身旁坐下,“现在还觉得亚洲之鹰是坏蛋吗?”

司徒乐乐有些不服气,“你们虽然不是坏蛋,却也不见得是好人啊,如果你们真的是好人的话,为什么大卫他们要一直找你麻烦?还连我都拖下水。”

云其学露齿一笑,“那是因为我手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乐乐,你记得我这部新电影的名字是什么吗?”云其学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叫Zero啊,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Zero其实就是大卫他们说的那种银白色物质的名称,之所以叫Zero,是因为这种东西有无限可能,好比零,它可以是最大,也可以是最小,没有它,数字不成数字、整数不成整数,所以我们就替它取了Zero这个名字。”云其学详细地解释着。

“这么说来,具有这种东西?”

“当然,只是现在还处于开发阶段,到真正完成问世,还需要一段时间。”

“为什么?这种东西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快点问世?”司徒乐乐提出心中的疑问。

“每个人都想让它快点问世,但问题卡在程式。”

“程式?你是说设计程式?”

“对,Zero的设计使用程式相当复杂,即使集合亚洲之鹰的力量,也只能完成一部分,不过单单这一部分,就够让我们天翻地覆了。”云其学感叹地说道。

“你是说,大卫他们之所以会不断地阻挠你拍戏,偷走你的剧本,还开枪警告你,就是为了这个根本没有完成的程式?”

“没错,因为我一向习惯在电影中加入预言,而Zero这部新戏也确实取材自戴尔人的传说,所以他们认为或许可以在我的电影中找到蛛丝马迹,但亚洲之鹰岂是他们说动就能动的?”

“所以他们就找上我了。”司徒乐乐终于恍然大悟。

“对!你是他们所认识的人里面最靠近亚洲之鹰的,他们为了找到晶片程式,只好对你下手。”

“那他们两个现在呢?”

“自然是以意图谋杀的罪名起诉,全部被收押在监牢里蹲着呢。”

司徒乐乐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那藏在项链里的发报器是怎么回事?琳达说你想监视我、控制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不从的话,你就要杀光我的家人,这是真的吗?”

“我承认给你的项链里,是藏了一个小型发报器,不过那是……”

司徒乐乐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气得抡起小拳头拼命捶他,“你果然是个大坏蛋,你果然想杀光我的家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如果你敢碰我的家人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

云其学忍不住一拍额头。天啊!这丫头还是如此冲动、如此好骗,难怪琳达自始至终就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

他抓住司徒乐乐的手,在她耳朵旁大吼道:“我承认我是放了发报器,不过那是为了诱使琳达上钩所做的小把戏,若是想监视你,我只消把你绑在床上、天天和你就可以掌握你的行踪了,不需要用发报器。”

司徒乐乐让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昏昏,“你说什么?你是为了骗琳达才用发报器?”

“是啊!那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先是给你打琥珀水,又叫人扫射我的公寓,然后把你关进道具室里,这实在让我很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眨眼,你就让她害死了。为了救你,我只好将计就计,放一个追踪晶片在坠子里,然后骗她上钩,再利用她想独占功劳的心态,让她要大卫送你回台湾,否则你哪能平安无事的回台湾?”

司徒乐乐瞪着他,思索着他的话。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我问你,我被关在货车里、被塞了臭袜子、差点被太阳烤成人干时,你是不是就在旁边?”

云其学一愣,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啊!我和其瑞、洋还有亚诗都打算如果她真对你下手的话,就马上冲出去救你。”

司徒乐乐气坏了,“你还说你不是坏蛋?你看到我在货车里受苦受难,居然不来救我?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气得快要发疯的司徒乐乐起身扑向他,手脚齐下,对着他一阵乱捶乱打。

云其学没想到她会扑过来,当下一个不留神,居然整个人向后仰,重重地摔在地上,司徒乐乐也跟着跌在他身上。

见到他晕过去,司徒乐乐慌了手脚,她趴在云其学身上,着急地又模又揉又喊:“喂!大,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

云其学眼睛紧闭,脸色苍白。

“大,你别吓我,我不怪你了、我不生你气了,你快起来,求求你快起来,好不好?”司徒乐乐急得都快哭了。

云其学还是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这下司徒乐乐更慌了,她扑在云其学身上开始哇哇大哭,“哇!你别死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只是气你骗我,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还这么晚来找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听着她哭得淅沥哗啦的,云其学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说:“要我活过来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马上活过来。”

司徒乐乐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好好好,我嫁给你,我马上嫁给你……”猛地,她睁大眼睛看着云其学,“你骗我?”

云其学好笑地搂住她,“不这样子,怎么让你嫁给我?”

司徒乐乐捶打着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算不算,刚刚说的不算。”

云其学也跟着起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司徒乐乐神气地双手抱胸,“我不是君子,我说的话当然可以不算话。”

他好声好气地问:“那怎么样才可以算?”

她故作思考状,“嗯……首先,我欠你的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要一笔勾销,而且你还要捐出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给慈善单位作为你骗我的补偿。”

云其学慷慨允诺,反正她本来就没欠他钱,那笔欠款不过是他胡诌出来吓她的。“没问题,我凑个整数,捐三千美元,如何?”

“第二嘛……我要一条老鹰项链,而且得是九九九纯金的,这次里面不能装发报器了,否则我会告你毁约。”

“这个也没问题,我马上给你。”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马上替司徒乐乐戴上。

司徒乐乐笑逐颜开,模着项链,人差点飞上天。

“还有第三吗?”

司徒乐乐睁大眼睛,“当然有,你隔了九个月才来找我,这九个月来为了想你,我每天都哭得淅沥哗啦的。以一天五十颗眼泪,一颗一美元来计算,九个月就是……”

司徒乐乐还当真蹲在地上,用手指认真地计算着。

云其学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拉起她。

“别算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要,什么东西都不会比钱好。”

“这东西绝对比钱好。”云其学保证地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司徒乐乐一脸狐疑,“什么东西会比钱好?”

云其学潇洒一笑,“Zero。”

司徒乐乐愣了一下,突然大叫起来;“你拍完了?”

“嗯!还是刚剪好的毛片,想不想看?”

“想想想,当然想、一定想。”司徒乐乐头点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那好,我们去看吧,爸爸妈妈他们等我们很久了。”

司徒乐乐开开心心地跟着云其学往放映室走。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等等。”

云其学忍不住申吟一声,“乐乐,还有什么事吗?”

“有,我的名字有没有在上面?”

云其学顿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轻松感,他接着司徒乐乐,神秘地说道:“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人家现在就想知道。”

“先进去,等会儿就知道有没有了。”

司徒乐乐虽然百般不愿,却还是跟着云其学进去了。

不多久,一阵乱七八糟的欢呼声从放映室里传出来。“耶!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耶!你看,有我的名字耶!”

云其学求饶的声音随之响起:“乐乐,别嚷嚷了,快坐下来,你挡住爸爸的视线了。”

司徒乐乐听了,果真乖乖坐了下来。

至于在观赏的过程中,她是不是能一直这么乖乖地坐着,那就只有同在放映室里的人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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