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霜像疯子一样地冲进自己的房间。
她用力关上门,泪水潸潸地埋在枕头下痛哭。
罢才她遇上了一些讨债的恶人,她险些被非礼,幸好江森适时地出现,解救了她。
多日不见的江森,显得更帅气迷人。她以为他会安慰她,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想到,江森劈头第一句话是:“我要娶你。”
他肆无忌惮地威胁。“不嫁给你,你的家人难保不会受到黑道份子的袭击。你的大姐及二姐怎?办?”
“嫁给我。我知道你恨死我了,但起码我英俊又多金,决比你嫁给一个肥老头好吧!而且,我可以帮你偿还祁家的债务。”江森洋洋自得地分析。
雾雾真想拿把刀杀了他!
是他!是江森!如果不是他,祁家怎?会垮?
他是个“商业间谍”,他出卖了祁氏企业。所以祁家一夕之间全倒闭了。
在她还来不及吐露真相,江森已抢先挟持她到丛林山区两个星期。
等她再度回到家中,祁振华已过世了。她怎能嫁给杀父仇人?她怎能?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人真是现实!祁家风光的时间,逢迎谄媚的小人多得不可数;如今祁家落魄了,亲戚朋友全者避之唯恐不及。
连雾雪的未婚夫季仁轩,也逃之夭夭,借口跑到美国留学去了。
真正愿意伸出摇手的,只有他——江森。
一夕之间,一向天真无知的雾雾,似乎长大了。
窗外苍翠的山峦,绿油油的原野,雾雾的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绿眸男子——江森。
我绝对可以忍受一个我不爱的人相处在一起,只要能解救祁家的危机。
江森!江森!……雾雾握着窗子的手都发紫了。
至于我的未婚夫,就忘了他吧!
再见,季仁轩。
二十亿!这是个庞大的数字。
雾雾真是个傻瓜,只叫我付出二亿,就愿意嫁给我。
她一点不知道,祁家所积欠的债务已高达二十亿了!祁阴华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他正虎视眈眈地躲在暗处监视着你们。
雾雾,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尽避你如此恨我,一点也不爱我。但是我仍然答应这桩没有感情的“金钱”婚姻。因为——我是如此爱你,不计任何代价。
江森独自冥思好久。
“我恨你,我恨你……”雾雪满脸憎恨道:“都是因为你,我两个妹妹都走了,她们全都牺牲自己嫁给她们不爱的人,我——”雾雪哽咽地无法言语。
只因为她提早回台湾,她不该与傅鹰相爱;所以她克死了爸爸,害惨了妹妹,她拖垮了祁家。
“你怎?说是我家的呢?”清一的声音铿锵有力,反唇相稽道:“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肯早点嫁给我,我就能化解这场灾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雾雪哀求。
“你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吧?是傅——”清一继续逼迫雾雪。
“不!我不要听!”她失去理智地狂叫。“我不要了!”她冲向阳台,想从三楼跳下去。
清一峻源立刻抓住雾雪的身子。“你不嫁给我,后果自己负责!”他用力将她甩到地上,雾雪踉跄地跌倒。
“你才是最自私的小人!”清一不屑道。“小雪!你的妹妹都可以牺牲自己,嫁给一个肺痨鬼及绿眸怪物,而你就是不肯嫁给我?”他鄙视她。
一点也不错!这句话狠狠地刺伤雾雪的心,清一说对了——她才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可是——她泪汪汪地?头望着清一。“不!我不能嫁给你,不能——”她伏在地上哭泣。我是如此深爱傅鹰,我的心、我的人,根本无法再接受任何男人,雾雪内心呐喊着自语道。
“好,算你狠!”清一阴森地望着她。“你一定不知道,傅鹰现在已经是半个植物人了。”
“不——”
雾雪眼前一片晦暗,意识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雾雪缓缓睁开眼睛,清一峻源的面容立刻映入眼帘。“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为什么非我不娶?”
“可怜的小雪,”清一笑盈盈地注视她。“因为你没有前世的记忆,而我却让得一清二楚。”
难道要我向要命运屈服?
“你才是元兇?”雾雪怒气冲冲道。“如果一切皆与‘前世’有关,那你一定是杀我父亲的兇手,你毁了我们!”
“随你怎?说!只要能得到你,牺牲多少条生命都无妨。”
清一冷笑道。
“你——”雾雪嗫嚅了。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不要傅鹰死。
她根本没有扭转的力量,她已被逼到死胡同了。
“好,我答应你!”雾雪声泪俱下道。
“太棒了!”清一的嘴角上扬,欢天喜地地欠身。“下星期一我们就结婚。”他回头道:“小雪,只剩下一个星期,我希望你能好好准备,早些接纳我。”他狞笑道。
雾雪面色如土,颓丧倒在床上……???
在半梦半醒之间,傅鹰从梦中惊醒。
那些“诅咒”,那些往事,一直如影随形地跟随他,在他脑中索绕不去——傅鹰,我诅咒你,终生无妻无子、孤独一人至死……不!不!不!如果要我这些年的忏悔都不足以弥补过去,老天爷一点也不同情我,还让我小雪离开我。
如果真是如此,傅鹰啊!你这一生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一定要找到小雪!
提起千万斤重的身躯,半晌间,他已摔倒在地上,声音之大竟震醒了旺旺、小李及老朱。
“傅总裁,你——”小李睡眼惺忪道。
“我要找小雪。”傅鹰全身痛得冒汗。
“现在?”老朱惊叫,淩晨三点要找人?
“不错,不快点会来不及。”傅鹰痛苦地喘气道。
“你又知道?”小李反驳道。
“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傅鹰忧心忡忡。“小雪要离开我了!”他愁惨不已。
“我绝不能让‘诅咒’成真,我不要孤独一生,我不要一无所有,若这真是命中注定,我宁愿做和尚。”
和尚傅?总裁要做和尚?
小李和老朱已经吓醒了,虽然他们不是很了解傅鹰的意思,但他们真的很关心傅鹰。
“好吧!”老朱沈沈开口。“就算小雪真的要和那个光头日本人结婚,他行事一向神秘,你如何找得到他?”
“我——找——得——到——他——”傅鹰一字一字缓缓道出。“今早十点,他们会在台中水南教堂结婚。”
“你又知道?”小李不可思议地讽刺傅鹰。
“相信我,我就是知道。”傅鹰肯定道。
“是吗?”小李和老朱异品同声道。
“小雪告诉我的。”傅鹰坚决地回答。
“啧!真好笑,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老朱噗哧一声道。
看样子不使出杀手?是不行了。他真的很需要小李和老朱的帮助。而他们两人却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死样子。
“你们不是要采访我的‘爱情故事’吗?”傅鹰诱之以利。
“带我到台中,你们就会知道一切。”
这一说正中下怀,小李和老朱相互对看一眼,小李首先发言。“如果我们不从呢?”他故意挑衅。
暗鹰狠心地警告:“我会立刻把你们五马分尸!”他举个手势,旺旺惊狂吼叫,它的声音足以惊天动地。
虽然只是虚张声势,但小李和老朱仍乖乖地听从傅鹰的命令。
清一峻源当然能算出傅鹰的来到,所以他聪明地安排婚礼秘密举行。
在这偏远的台中教堂里,傅鹰真有本事找来?
台湾虽然不大,但从台北到台中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傅鹰身负重伤,只怕是奄奄一息了,他有体力从北台湾追到中台湾。
雾雪很快就属于我了!清一自以为是地想。
下午两点飞往日本的飞机票,清一早就准备好了。婚礼一结束,他就要带雾雪回日本。他发誓再也不会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一切都安排复完美无缺!清一峻源志得意满地看着身旁的彷若白衣仙子的雾雪,他用力握住雾雪的手。“你终于属于我了!”
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直深感惴惴不安,汗如急雨,连手心也直冒汗。
可恶!台湾的夏天真不是普通的热,他真恨透了台湾!台湾没有一样是好的,可恶的傅鹰,没用的祁振华,被他耍得团团转的雾雾……他阴森地邪笑,反正他的计划都实现了,台湾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炳!炳!炳!清一峻源心里暗笑不停。
但是,强烈的不安,却不断纠缠着他。
而雾雪则处于神志恍惚的状态,她动作僵硬而缓慢;她似乎在期待什么。
神父在礼堂上宣誓:“祁阴华,你愿意娶雾雪吗?”
“当然。”他颔首微笑道。
“祁雾雪,你愿意嫁给祁阴华吗?”
雾雪这时的意识全清醒了,祁阴华?祁阴华?
清一怎?会变成祁阴华?
他们是同一个?
是他害垮祁家。这一切都是“阴谋”?
雾雪恍然大悟,她愕然地注视着清一,发不出声。
祁阴华只是微笑不语,他亲昵地抚模雾雪的面颊。
“祁雾雪,你愿意嫁给祁阴华吗?”神父再次问道。
“我——”雾雪噤口了。
“不——可——以!”大门霍然打开,傅鹰一拐一拐地进来。
雾雪惊心动魄地望着傅鹰。
她终于看到他了,她一直盼望能够再见到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真的见到了傅鹰,她感到得泪水汩汩滑下。
暗鹰是怎?打到这里的?
看着清一峻源不可置信的眼神,傅鹰镇定地灿烂一笑。
“我没被你害死,你很惊讶是不是为”他得意非凡道:“我还是找到小雪了,这是天意!今天我一定要带小雪回家,你输定了!
因为我没死。”
暗鹰露出两排洁亮的白牙,嘻笑着。
尽避他全身伤痕累累,但从他亦庄亦谐的话语中看出傅鹰的正常。他的思虑清晰,他没有变成白癡。
雾雪正想奔向他,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被清一扣住,清一突然拿出一把锐利无比的小刀,这小刀毫无感情地架在雾雪细白的脖子上。
“不准再过来!”清一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否则,我和小雪同归于尽。”
他狂笑起来。“我一直在等小雪长大,等了好久,我岂可在归后被你这臭小子破坏我多年的努力。”
清一步伐不稳地一直往后退,而傅鹰则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向前。“小雪是个身负‘诅咒’的女人,会克父、克夫、克子。所以我要娶她,我原本一切计划得很好,她甚至陪了我十三年,我看着她长大,直到你的出现——”
“既然已成事实,我泄漏天机也无妨!”清一宛若恶魔撒旦的面容,死盯着傅鹰。
“我第一眼看到小雪就爱上她了。那年她五岁。”清一峻源陷入回忆中,往事一一浮现。“她是我追寻已久的伴侣。但是我算出她生命中注定有别的男人,为了破坏这段婚姻,我设下一个‘陷阱’,让祁家所有的人落入这圈套中,就为了——,我要让小雪见不到你。”
“那一天我算准了时间、地点,我狠儿地把吊灯往小雪身上一砸,砸断了她的脊髓。这使她的父亲更相信小雪是个命中克星。他对我的谎话深信不疑,对我更加百依百顺。哈!炳!我做得天衣无缝。”祁阴华完全露出狰狞的面目。
“所以他不经思索地把她赶到日本,他不要他的女儿,我的目的也达成了。我可以伴着小雪成长,我可以控制她。
“我算准了她二十岁以前不能回。,否则她还是会遇见你,这是我能不能容忍的,我一直给她洗脑,骗她不能爱上男人,否则脊髓病会复发。”
清一狂妄地看了小雪一眼。“而你真的深信不疑。你太傻了!小雪!”
他接下去道:“偏偏你又不信邪,擅自回国,于是你遇见傅鹰,也真的爱上了他,你把我对你的一片癡情全都?诸脑后,你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清一蛮横无情地扣住雾雪的手,小刀更接近她的脖子。
“没想到你回来台湾后,祁振华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我好高兴!真是天助我也!我的预言是真的,你是个可怕的女人!”清一峻源退到水晶吊灯下,他的泪水滑落。灯光交烁在他的泪珠上。
清一脸色一变又道:“为了防患于未然,为了怕傅鹰抢走你,我一步一步有计划地侵略你们家。所以祁家垮了,我得到了全部财?,小雪你能想象吗?你们家欠我大约有二十亿……哈哈哈!我就是祁阴华,祁阴华就是我。”
“小雪!”清一狂乱地注视她。“你还得起二十亿?只要你嫁给我,我就不要你还钱?”
雾雪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她无法思考,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冰冷的刀柄,紧靠着她的颈项。
“够了!”傅鹰忍住激动的情绪,佯装无所谓地开口:“祁阴华,你以为拿二十亿来逼迫小雪,她就会屈服?你小看我了,我‘傅鹰’两个字可不是叫假的。傅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我现在就可以还你二十亿,如果你嫌太少,附加利息,我可以中还你四十亿,如何?”
暗鹰永远泰然自若,他的轻松自在令清一峻源恨得牙痒痒的。
清一目不转眼地盯着在场的每个人。“很好,很好……”
他不断发出这句话。
因为他开始明白自己的气数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一还是不死心地凝视雾雪的面容,喃喃自语。
“你是属于我的。难道你忘了?”他气籲地不断重复这句话。
前世与今世,傅鹰看了好不忍心,这种对爱的追求、执着。清一啊!你真是世上少有的癡情男子。
雾雪的思绪总算回复了。她开始反击。“可是我……并……不……爱……你。”她吞吞吐吐道。
“住口!”清一大吼,他?头面对傅鹰,火冒三丈。“都是你,你破坏了一切!暗鹰,你破坏了一切!我恨你——”
“小雪,你知不知道,你若再回到人他怀中,你会克死他,傅鹰会死……”他在雾雪耳旁声嘶力竭地呐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突兀地挣扎,她不顾一切地乱踢、扰打。
清一紧张不已,他的手松了。因为他怕刀子插在雾雪身上。
可是刀子是无情的,它不受控制地伤了雾雪的肩膀,鲜血慢慢流出,一滴一滴夺染红她雪白的新婚礼服。
“住手!”这一吆喝,片刻傅鹰已冲到清一眼前,他抓住清一的双手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刀子。“不准你伤害我的小雪。”
不过傅鹰并未能得手,因为他的右手臂受伤。
刀子无情地往他胸前刺去。鲜血如泉水般地喷出水,整个洒在雾雪的新娘服上,白色的礼服,佈满红色的鲜血。
暗鹰往后倾倒霎间,雾雪已跪在地上,伏俯在傅鹰的脸前。“你不能死,傅鹰,你不能死……”
“我说得没错,爱你的男子没有好下场,他们会被你克死。哈哈哈!”清一已经发疯了!
突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不已,旺旺倏然向前一跳,雾雪倒在傅鹰身上,须臾间吊灯就像十五年前一样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正中清一头顶。
血淋淋的清一,就这样倒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这是报应!
雾雪见到满地鲜血的的一?那,整个人昏在傅鹰的怀中。
“小雪!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诅咒’绝不会成真。”手术后的十个钟头,傅鹰还未能完全月兑离险境,他一直处在这的呓语状态中。
“鹰!你不能弃我而去。绝对不能……”雾雪哭哭啼啼。
“我爱你!我好爱你……”
她一直守在病床前不肯离去,她在等待着傅鹰的清醒。
旺旺因为是只狗,所以被拒在门外。但是它在医院的大门前,流连徘徊,它盼望主人赶快醒过来。
小李和老朱心情沈重地站在加护病房外,目睹了傅鹰“舍已救爱人”的英雄事?之后,令他们两人莫名地想痛哭流涕。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真是惊天动地!
他们相信傅鹰一定会好起来,会坚强活下去。
因为——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
暗鹰的双手突然抽动了,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趴在床边的雾雪,沈睡中双手仍不忘紧握傅鹰的大手,所以傅鹰的手微动一下,她立刻醒过来。
“鹰?”她不可置信。“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她泪流满面。“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傅鹰制止。“我壮得像头牛,干?要医生。”
他咕哝道。“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抬起稍微能动的左手,想碰触雾雪的面颊。
雾雪主动地低头贴住他的大手,她的泪水滴在傅鹰的手掌上。“鹰!我好怕失去你。”
“可怜的小雪,哭得像个泪人儿!”傅鹰调侃道。“我们注定是一对的,我怎?会离开你;反倒是你,我的命比你还硬,小心我克了你。”
“什么意思?”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忘了,小雪!我爱你!”
雾雪紧张地看着心电图上的线条,居然静止了——傅鹰死了!暗鹰死了!
她尖叫,声音传遍整栋大楼,医生和护士疾奔而来,动手检查一切。
心电图忽然间又跳出美丽的曲线。
医生宣佈,傅鹰已经月兑离险境,平安了。
雾雪欣喜若狂,也因激动过度双腿一软而昏厥了。
两人在昏迷中依然紧握彼此的手。
清一峻源因为水晶吊灯正中他的后脑,伤及头部而成了疯子。整日疯疯癫癫,他再也无法害人了,看着他被送入黑色的车子中,转向驶向机场,台湾政府准备遣送他回日本。
雾雪看了好痛心,她倚在傅鹰脸膛上轻轻地啜泣。“我真怀疑,当初怎?会跟这种人生活了整整五年?现在想想好像噩梦一场,真可怕!”
“傻女孩,那种人不值得你流泪。”傅鹰轻抚她的头发道。
“可是我真的怕他的诅咒会成真。我会克死你——”她泪眼汪汪道。
“笨蛋!”傅鹰嗤之以鼻。“到底是谁克谁啊!”他不以为意道。“从我们认识谁的运势越来越衰?身子越来越差?”
雾雪想了想,她的身子、体力,确实是大不如从前;而且一回来台湾她的动势就没好过。
原来,傅鹰的命比她硬多了,他反而克了她。
“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改变我的恶运吗?”她好担心地问。
“当然。先决条件第一——当傅太太;第二——以后要绝对听从老公的话。”他命令道。
“喔!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沙文猪’。”
“愿不愿意?”傅鹰宠爱地问。
“我愿意。”她轻啄他的唇。
“鹰!”雾雪有些欲言双止。
“说!我的宝贝有什么事?”
“我告诉你一个故意,好吗?”
“好。”傅鹰爱怜地注视她。“说吧!”
“这是小时候清一峻源每晚都会告诉我的故事。”
听到“清一峻源”四个字,傅鹰已经眉毛纠成一团,他的醋意大起,酸溜溜道:“我真恨死那糟老头能与你生活十五年。我巴不得你一出生时就拥有你。”
“可是你拥有现在的我,及未来的我,不是吗?”雾雪轻抱着他,反过来哄傅鹰。“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沈湎地回忆中。“我刚刚才恍惚明白,清一这个故意一定在诉说我们三人的前世。”
说到前世,傅鹰也很好奇,他以鼓励的眼神示意雾雪。
雾雪静静地说下去:“以前,有一个老妈子,她的双眼可以看见鬼魂,也就是具有阴阳眼。她说过一个关于‘癡情鬼’的故事。老妈子说——昨天,我看见一个绝顶癡情的鬼魂,他的情况之可怜,真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同情地落泪。
这个鬼魂叫某某,住在某村,家中虽非富豪,但也算是小死时才二十八岁。他刚死百日,他的妻子邀我作伴,地我就看到他的魂魄,常常坐在院子的丁香树下。每当他听见妻子哭泣;或是听见婴儿啼哭;或是听到兄嫂与妻子的争吵时,虽然因为阳气太盛而无法接近,但他总是躲在窗外侧着耳朵偷听,淒惨的状况令人心酸。
有一天,他看见媒婆走进妻子的房间,他紧张地跳起来偷听;后来婚事没有谈成,他的胸色稍微开朗些。过没多久,媒婆又来了,不时在他兄嫂和妻子间往来遊说。他也跟在媒婆身后四处奔波,神色无奈。
后来婚事终于谈成了。下聘那天,他坐在树下,两眼盯着妻子的房间,眼泪像下雨般落个不停。从此以后,他的妻子不论到哪里,他总跟随在后,形影不离,眷恋的情意比死前更加深浓。
妻子再嫁的前一天晚上在房间里整个奁具,他则在廓外徘徊;有时靠在柱子上哭,有时又低着头若有所思。房内稍微有动静,就从门缝偷看,整夜踱来踱去,片刻也不安心。我这个老妈子实在不忍心,就歎口气说:“癡情鬼啊!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可是,他却仿佛没听见似的。
第二天,迎娶的人到达时,他急忙躲到墙角去,只是依着墙踮着脚尖看着自己的妻子。我陪着他妻子出门以后,回头一看,看他他竟远远跟随在后,一路跟在娶新娘的人家里。到了大门口,被门神拦住,他向门神磕头求情,门神才勉?其难答应他入内。
进屋之后,他就躺在墙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再嫁的丈夫举行婚礼。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喝醉酒一般,神色恍惚。他的妻子入洞房以后,他就悄悄走近窗前,再三流连徘徊。一直到蜡烛熄灭,大家都就寝了,他还是不肯离开,最后簷神来赶他走,他才神态狼狈地回家。
当时,我因受他妻子所托,要回家照顾孩子,所以就跟在他后面,只见他也不停留,直接进到妻子以前住的房间,凡是他妻子以前坐过、睡觉的地方,他都一一探视,恋恋不舍。
忽然,他听见孩子因为肚子饭,想找母亲餵女乃的哭啼声,他立刻跑了出去,在他孩子的四周走耿走去,他两手相握,显得无可奈何。过了不久,他嫂子出来,掴了孩子一耳光,他便气得捶气顿足,站在远处怒火冲天。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毕竟我也无法照顾这孩子一辈子,就直接回自己的家里,以后的发展,我也不清楚了。
后来,我暗中将这些事情说给他的妻子知道,他的妻子听了悔恨说:“唉呀!我不该再嫁,害得我儿子受嫂子虐待,更害得我死去的丈夫,魂魄不得安宁,我真懊悔。”
这时,附近也有另一名年轻的寡妇,打算再嫁,听到这件事之后,便以性命向神明发誓:“我不忍心使死去的丈夫因我改嫁而受到委屈,死后灵魂不宵得安息,如果我重新改嫁,一定不得善终。”
笔事说完了,雾雪的泪水沾湿了傅鹰的胸膛,两个久久无法言语。
“鹰!”雾雪痛哭道:“如果,我真是‘寡妇之命’会克死自己的丈夫,我在此对神明发誓,对你傅鹰的真情永不改变,若是你将来真的不幸……”她说不下去。“我会终生不嫁,永永远远。”
“小雪!小雪!我的小雪!”傅鹰紧紧搂着他,紧到他胸前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渗出绷带上。
“小雪,我也有故事要你。”傅鹰坦白道:“我的童年实在像是一场噩场,还有‘诅咒’一直伴着我,直到我遇见了你。”
“在未见到你之前,我告诉自己,我要终生不娶,我要一生孤独,因为‘诅咒’是这样日夜地啃噬我的心,我对‘诅咒’会实现,也是一直深信不疑。”
“所以,你不敢面对童年的家?不敢面对过去的一切?”雾雪聪慧问道。
“没错。我看到樱嘤的母亲自杀,她躺在血泊之中。我吓倒了,那年我才十二岁;直到如今,我一闭上眼,还无法忘记那骇人的景象……我整整疯了三年,终晶我所事事而成为不良少年。整日与飙车族鬼混,直到那个夜晚,我想大家都玩疯了,竟联合欺侮一个少女。那一刻,我好想救她,可是那几个疯狂少年绑住我,他们甚至打伤了我的眼睛,我真的无能国力,只能呆呆看着她被玷污,我……”傅鹰泪痕斑驳说:“小雪,这才是我的真面目,我残忍无情、我见死不救,事后她的母亲‘诅咒’我不得好死……”
“不!鹰!那不是你的错!”雾雪安慰地说:“‘诅咒’不会成真的。”
“小雪!谢谢你的安慰。在我认识你以后,我知道所有的阴霾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因为有你伴着我,生生世世。”
“我明白。”雾雪哽咽道:“鹰!我会随你到天涯海角。”
“宝贝!我也一样。”他低语,低下头来,深深地吻了她。
但是傅鹰突然瑟缩一下,抬起头往后退开一些。“这些该死的伤,害得我居然没有法子抱你。”他抱怨道。
雾雪笑了,傅鹰也跟着笑了,但一看到他血?斑斑的胸部,雾雪大声尖叫,她又好似快昏倒了。
现在的她,真的变得很脆弱了!
雾雪细心地帮傅鹰擦澡,亲密的的举动,让傅鹰恨不得伤口立刻痊愈,免得心动却无法行动。
“我想现在就把你娶进门。偏偏,我的左脚、右手都着石膏无法行动,等到伤好时,大概还要半年。我——等——不——及——了!”傅鹰大声吼叫。
他的模样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雾雪吃吃傻笑。“今天大哥和樱嘤会回来喔!”
“真的?他们要回来?”傅鹰很兴奋。
“没错,下午三点,他们会到医院来。”
“太棒了!”傅鹰兴奋过度,双手一挥,枕头落地,露出枕下一本红色烫金的书。
“这是什么书?”雾雪一头雾水问道。
“叫你念中文,你就是不肯学,哼!你看现在又要靠我翻译。”傅鹰又在自鸣得意了。
“我有学,女扮男装的时候,我有念中文,已看到小学三年级的课本了。”雾雪努嘴道。
“是吗?”他斜着她。
“喔!说到这儿,我又生气了。”她毫不留情地扭住暗鹰的耳朵,痛得傅鹰哇哇大叫。“说!以后会不会不记得我?会不会不认得睡在你床连接妻子?”
“不会!不会!”傅鹰咬牙切齿。“我错了,老婆大人,我以后一定当你是妖娇美丽的女人,我不当你是无理取闹的小男孩子。”他又一语双关道。
雾雪实在拿傅鹰没辄,嘴巴翘得好高,那红灩灩的朱唇傅鹰看得忘我,情不自禁地攫住她红唇。
雾雪惊呼一声,但随即毫无保留地热烈回应他。她由被动反成主动,她丰满的脸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感觉到傅鹰的需要。“鹰!你……的……伤……”她结结巴巴,深深折腾他们二人。
“我的左手、右脚还能行动自如。放心吧!”傅鹰贼笑,拼命吸吮她的颈子。
“鹰!鹰!鹰!”她不自觉低声呼唤着傅鹰。
“哎哟!”一声尖叫。“我看到限制级镜头了。”一个长头发的背影,随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暗鹰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被单包裹住雾雪的娇躯。
“是谁?谁敢不敲门就闯进来?”他大发雷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是你们自己不关好门,不骂我?”樱嘤沈不住气,先踹开门。
“樱嘤!”傅鹰立即眉开眼笑,举手欢迎。“我可爱的嫂子,见到你们我真是太高兴了,你提早回来了!”傅鹰的笑容,实在能融化任何人,樱嘤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也败在傅鹰“温柔似水”的手腕下。
樱嘤心花怒放。“好!我不生气了。鹰哥!”
“我的天!小弟,你似乎追老婆追得很辛苦嘛!”傅枭一进门,看到伤痕累累的弟弟,不可思议地笑道。
“一点也不错!”傅鹰语意深长道:“我追她,追了几生几世。”
暗枭和樱嘤虽然听不懂,但他们对傅鹰的执着深深感到钦佩。
“介绍一下,这是小雪。”傅鹰猛地抓着她的手。“这是我大哥傅枭,还有樱嘤,我想你们早该见过面,是不是为”
雾雪面红耳赤,她真服了傅鹰,她只包了一件被单,而他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介绍她。
“服不服输?我的‘媒人诡计’,彻底攻陷了你们两人。”
樱嘤伏在傅枭的胸膛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枭!你能想象,当鹰哥床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女人时——”
暗枭仰头大笑。“樱嘤,你做得很好!”他侧眼看着弟弟,又对小雪微笑。“你真行!能把我们这个放荡不羁,只把旺旺当情人,又信奉‘不婚主义’歪论的小鹰治得心服口服。你一定有两把刷子。”傅枭比个“赞”的手势。
“小雪,以后鹰哥要要是欺负你尽避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樱嘤贼头贼脑。“对付鹰哥,我和枭自有一套‘破坏手则’。”
“哇!你们把我说得一无是处。”傅鹰忿忿不平。“好,等我伤好了和小雪结婚,我就宣佈退位,我要退休!我要隐居!”
“这也不失?好对策!”傅枭煞有介事地点头。“樱嘤,这两年小鹰也太辛苦了,我们应该让他‘享享福’,让他回去与动物‘关’在一起,好不好?”
“没错,他太差劲了,财团不需要他。”樱嘤附和着。
“这两年,财团没倒闭,真是奇?!”他揶揄道。
“好啦!我们先走一步,你们可以继续你们刚刚的亲热镜头。”傅枭幽默道。“下次,我们再好好地聚聚聊聊,再见了!”
“大哥!”傅鹰叫住他。“莫非你要复出?”他知道,大哥傅枭若是复出,他会很惭愧的。
“别傻了,有了樱嘤——”傅枭满是爱意地凝视樱嘤的脸庞。“我已另无所求,我不要‘江山’,我只要‘爱人’。”
他们两人真的很相爱,雾雪仿佛看到人世间最美的一幅画。
“那——”傅鹰迟疑。
“别担心,我会有法子的,你不用担心,你可以去抱小雪,以及‘小狈小猫’了。”傅枭满是温馨的笑容。“我还要谢谢你呢!小鹰,在你领导财团两年来,财团的形象提升了,这都拜之赐。你有你迷人的魅力,这些不仅对动物有效,也在财团事务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们两个兄弟都很优秀;我刚硬、你温柔。一柔一刚,若我们合手,铁定天下无敌,不过——”傅枭莞尔一笑。“我们的选择:还是与爱人逍遥过日,是不是为”他的话中并无一丝汗?。
“大哥,谢谢你和樱嘤。”傅鹰神采飞扬。“因为有了小雪,所以我‘跳’出来了,过去种种,已离我而去。”
暗枭的嘴角上扬。“我懂你的意思,恭喜你!这两年的董事长,可真不是白当的。你更豁达睿智了。”
“我和樱嘤只怕以后要常叨扰你们了!”大哥傅枭?下这句话,开了门走了出去。
雾雪听不懂,但傅鹰却能完全明白,这就是两兄弟的默契——大哥要与樱嘤留在台湾,四人共同经营家园,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为了回馈小李和老朱的“见义勇?”,傅鹰寄给他们一个温馨的小礼物。
“哇!”小李尖叫。“是两张来往夏威夷的机票。”
“有——”老朱诧异着。“一张喜贴。”
上面有傅鹰的笔?。
“这是机端机密,但我只邀请你们两位,你们可以录影采访全部的过程,以作?——哈哈哈!你们日后发财的工具。
PS:也谢谢你们对我爱情的“藏私”,未公开给社会大?知道,在下我实在感激不尽!
小李和老朱两人相视一笑。
曲终这是个既简单又隆重的婚礼。
整个教学教堂都佈满了雏菊,连雾雪的手上也握着一束清丽的雏菊,而非一般的新娘捧花。
旺旺,这只爱犬居然是他们的花童。它头戴雏菊做的花环,用嘴衔着雾雪的婚妙。
不过婚礼到场的人物,只有鼎鼎大名的傅枭及他的爱妻樱嘤,再加上两位名不见经传的新闻记者——小李和老朱。
整个实况皆被小李和老朱录影下来,在今天的晚报及明天的早报上,将会一字不漏地报导出来。
喔!这真是“独家新闻”。
他们的“猎鹰行动”,在一年多来的紧锣密鼓、紧迫盯人,再加上死皮赖脸的活缠死缠下,总算有了相当大的回报。
走出礼堂,小李趁机对着不苟言笑的傅枭问道:“以后傅氏财团,不知将会如何?”
暗枭用冰冷无情的面这从来迎接他们,这就是他一贯的“铁腕”作风,他道:“我实在是痛恨你们这些记者,就爱挖人的隐私。”他习惯性先骂他们一阵,再继续说:“可是,念在你们二人曾经帮助傅鹰的份上,我倒可以透露一些消息让你们一举成名——我不会回去当总裁,我弟弟也不会,公司将会采合作方式经营,至于背后将由谁来统领,在此我先不透露。”
“是谁?请傅老板告诉我们,求求您。”老朱使出浑身解数地哀求,只差没跪在地上。
这真是个惊人的内幕消息,他们二人岂能不用心“挖”?
暗枭实在是烦透了,迫于无奈;最后他举白旗投降。因为这些记者黏人的工夫堪称一流。
“透露一个字,他姓——宋。”
有了这个“宋”字,那其他就好办了。
这位姓宋的神秘男子,在将来的日子里,又难逃小李和老朱的“魔掌”。
炳!炳!炳!???“我们的新家在哪里?”雾雪忍不住地问道。
这阵子,傅鹰好似在隐藏什么,净做一些偷偷模模的事。比如说:雾雪拼命地追问他新居在哪儿?但他的嘴巴紧得很,怎?
也不肯透露。
“快到了!老婆,我带你来过的,记得吗?”
带我来过?会是哪里?雾雪努力思索着。
难道会是——“到了,就是这里。”傅鹰把车停在花园里,他跳下车,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旋身抱起雾雪。“就是这里。”
这是傅鹰童年的家,但已是完全不同的风貌——日本式的平宅已完全重新起建,游泳池、千坪的绿茵草地,及小径旁的雏菊,都在对雾雪招手。
“你——”她也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一直不敢面对这里。”傅鹰坦荡道。“因为有太多苦涩的回忆。但是,如今已成历史,我再也不会受它们影响了。”
他真情流露。“这都是你的功劳,小雪,我爱你!你终于属于我了。”他一把抱住她。
“你的发终于留长了。”傅鹰心满意足地抚模雾雪的秀发,雾雪疲倦地缩在他的怀中。
“今天星期几?你不上班吗?”她狐疑道。
他猛摇头,坦白道:“我被Fire掉了!”雾雪十分惊讶,但随之体贴地安慰他:“没关系。我很高兴你终于被财团‘三振出局’了。”
“你不担心日后的生活费用?”傅鹰侧眼望她。“我真怕没能力养你。”
“别闹了!”她睨着他瞧。“我才不会花你很多钱,倒是我们以后的‘孩子’,会花掉你半生的积蓄。”
“所以——”他睁大双眼,等着的回答。
“我全力支持你,毕竟这一直是你的理想,不是吗?”
“喔!小雪,我太爱你,不用言语,你就能知道我的心意。”傅鹰十分感动。
“我当然能明了你的心,你忘了吗?鹰,我们一直都如此紧密地相依在一起,不管是任何时候,以前、现在或将来。”她的话中透着禅机。“我永远爱你!”
“小雪!”傅鹰把所有的爱,全部用行动来表达。
他们成立了流浪动物之家。
在这古老的日本平宅,千余坪的草地上,他们收养好多无家可归的猫猫狗狗。
暗鹰捐献了一栋兽医医院,也回复了兽医的身份,他和雾雪把动物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细心照料。
一天,旺旺咬了一本书给雾雪,雾雪低头细瞧,是那本在医院放在傅鹰枕头下的书。
这阵子在傅鹰的指导,及自己的努力不懈之下,她的中文能力有很大的进步。
以前看不懂书名,现在已能念出来,这本书的书名是——阅微草堂笔记。
她不明白为何傅鹰会有这本书,随意翻一翻竟让她翻到清一峻源告诉过她,一个关于“癡情鬼”的故事。
这么说傅鹰早就知道这个故事?
雾雪身着紧身的“白衣天使”制服,阿娜多姿的身材充分展现出来。光看她的背影,就已使傅鹰热血沸腾。
他猛地环绕雾雪的细腰。“小雪,你好美!”他呢喃着。
一碰到傅鹰,她就忘了该问他的事情,她热情地回应他。
“旺旺先离开一下,三十分钟后我们再见面!”他飞快抱她进入房间。
许久之后,傅鹰的手还意犹未尽地留在她的腰上。
“我爱死你的身体。”他浑然忘我道。“我好爱,好爱……”
在一番轻怜蜜爱之后他又忘了一切!
“有两件事,鹰,今天我一定要问清楚。”雾雪倏地想起正事,急忙推开他。
暗鹰以笑脸迎接她。“宝贝,问就问嘛,干嘛推人?”他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遊移”。
他又要迷失……“不!不!不!”雾雪用力推开他。“问完才可以!”她坚决道。
“好吧!”傅鹰垂头丧气。“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不过你先问吧!”
她小心地离他三步远,坐在椅子上。“第一,你早就知道‘癡情鬼’的故事是不是为”她追问。
暗鹰沈默地看了她一眼。“没错,我高中时就迷上这个故事,这本书大致都是写些清朝时发生在民间的真实故事。只是我并不知道‘癡情鬼’与我有切身的关系。”他老实地回答。
这永远是个“无解”的答案,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她点点头。“第二,当初你是怎?发现我的?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会知道我要和清一结婚?”
“这个嘛——”傅鹰突然仰天长笑。“宝贝,一个男人总要有一些秘密,这就是我的隐私,容许我暂时保密,等到我们结婚五十周年的宴会上,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实。”
雾雪气得直跺脚。“好,没关系,你贱,你就不要问我问题。”
“不问就不问嘛!反正我也知道雏菊是代表什么意思。”他嗤之以鼻道。“我看你好爱雏菊。”
“什么意思?”她努嘴反问:“雏菊是什么意思?”
“‘雏菊’就是代表‘希望’,是不是为”他嘻皮笑脸道。
又被他猜中了!“讨厌啦!我永远都赢不过你。”雾雪不服输地揍他一拳。
“怎?会呢?”傅鹰起身抱住她。“你可以赢过我的,等会儿在床上,你就可以赢过我。”他沾沾自喜道。
“没错。”雾雪一脸笑意。“我会赢的!”她放松,把全身的力气并给他……???“老朱,连那个曾经狂妄说过——等台湾反攻大陆,就结婚的男人,现在都结婚了。”小李满脸疑惑地看着老朱。“你想,台湾还会有‘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出现吗?”
“当然。”老朱自在地回答。
“会是谁?”
“不用担心,那是‘将来’的事。”
“将来?”小李不明白。
“奇怪?”老朱大眼瞪小眼的。“这次你怎?比我笨?你忘了吗?就是傅氏财团将要与某个姓宋的男子合作之事啊!”
“喔——”小李茅塞顿开。“不错。那是‘未来’的事。”他格格贼笑。“我想,下个‘目标’已订好了。”
“走吧!这阵子靠‘猎鹰计划’捞了不少钱,我们要好好感谢傅鹰。”老朱停顿一下。“走吧!去高雄度个假吧!”
“干?去高雄?”小李瞪着老朱。
“你知道高雄‘红宝石’酒廓,最近真是红透半边天了!”
“为什么?”
“听说有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在那儿驻唱,唱得比时下歌星还好。”老朱道。
“真的?”小李的兴趣很快就来了。“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叫‘霜霜’。”
“霜霜小姐?”小李眼角微微下垂,他只思虑一秒钟,马上说:“走吧!我们搭夜车下去,车费我出。”“哇!”老朱大叫。“你比我还迫不及待呢?”
看着瓶装内的九只纸鹤与姝个幸运星,雾雪发呆了。
“你在想什么?”傅鹰问。“是不是在想念雾霜和雾雾?”
“我很担心她们,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雾雪道。
“放心吧!我已拜讬小李和老朱去找了,我相信——”傅鹰搂着她。“一定很快就会有下落,别担心。”
“鹰,许愿有地成真吗?”她眼中有一丝忧伤。
“当然。”他手拿着瓶子,望着纸鹤与幸运星,温柔地说:“雪,向它们许愿吧!美梦一定成真!”
“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分离,妹妹们的婚姻幸福!”她道。
“我衷心盼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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