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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老大 第三章

“我……不是故意的。”

冷静下来之后,白雪对于偷窥而侵犯他隐私的行径,丝毫没有道歉的意味,还替他感到忧心--

“你这样着迷于一个不属于你、遥不可及的巨星,心态很有问题耶,或许你应该看看、心理医师……”

“什么?”冷秦武不怀好意地仰头大笑。“竟敢说我有毛病?妳是哪来的天大胆子,居然敢管我?”

“不!我是关心你!”白雪不顾一切说出“关心”两字,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

“关心?”他冷冷地道:“那我『关心』菱菱,何错之有?”

“这……”听他的口气,他和沈菱菱极有可能早就认识,就像青梅竹马那样,一段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只是因细故分离,是这样吗?

“她不爱你,是不是?”白雪一语道破,让他面色铁青。她傻里傻气地一鼓作气继续说出来。“就算你不承认,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把沈菱菱制造成人偶女圭女圭的行径,一定会觉得你的人格和精神状态有问题!”

他瞇起眼睛。“妳是在威胁我?”莫非这女孩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实际上是个深沈的女人?

“我才没那个意思,别胡说!”她义正词严地辩驳。

“那妳是什么居心?”他追问。

白雪百口莫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能说自己只是好奇,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冷秦武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露出冷冽的面孔,表情严肃得可怕,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妳是不是打算到处去散布谣言,说我是变态狂、恋物癖?我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别说是国际的信息业界,即使在加州也小有名气,如果社会大众知晓了,日后教我怎么抬起头来?”

他又想到女乃女乃跟白雪很好,女乃女乃铁定会对白雪问东问西,万一白雪多事,对女乃女乃说些有的没有的话……

“我想妳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女乃女乃关于我的『毛病』,女乃女乃若是知道了,就算没病也会被气死……”

完了!白雪有些慌张,看来冷秦武现在已经把她想成一个别有心机的女人,耍手段、搞阴谋,藉由他人格上的“缺陷”,想要从他身上获取某些利益……

“我绝对不能让妳泄密!”他先声夺人,恶狠狠地说道。

“我……”

“说!妳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钱?还是其它东西?尽避说出来吧!我一定会满足妳的。”他的头低下来,睑几乎要贴上她,呼出灼热的气息吹向她的耳际,她感到-阵酥麻。

那精壮的胸膛几乎碰到她的胸脯,她急促地呼吸着,尽避只有一秒钟,她却彷佛遭到电击。

没错,她是十分需要钱,可她绝对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格,但是……她愿意为了爱而出卖灵魂。

“我、我、我……”讲了好几个断断续续的“我”之后,她不禁凭借一股不知哪来的勇气,月兑口而出--

“我要你!”

“什么?”他震惊得几乎要摔倒。“要我?”

“嗯……”白雪点头。如果她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子,那真是向上帝求来的恩典。

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她也心满意足。

白雪很清楚地发现,自己已经悄悄喜欢上他了,可是她同时也明白他不会看上如此普通的自己,而她也配不上他,这辈子她只能默默地暗恋他。所以,她要把握眼前这个机会--

“我知道我很平凡,家世、人品都属一流的你当然不会看上我。但是,你是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成为你的老婆,足以满足女人的虚荣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要、跟、你、结、婚!”

“结婚?”冷秦武的表情就像一个攀岩失败的选手,由高墙上笔直的摔向地面。

天啊!她要的竟然是婚姻?他堂堂一个黑帮大哥,竟然要在这种情况之下被迫结婚?!

“放心,”白雪赶紧把话说在前头。“这桩婚姻不会是你的负担,我只要形式上的两个月婚姻,分床睡,我只想知道什么是婚姻生活就好了!然后,两个月过后,我们就离婚,此后形同陌路,彼此再也互不干涉!”

她不想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她知道他不爱她,只爱沈菱菱,要娶一位不爱的女人,太为难他了,这对他太过残酷,她会给他绝对的自由和纵容,只求拥有那一点点甜蜜的滋味。

“有胆识……”心情镇定下来之后,他忽然觉得她开出的条件相当好玩,也很有挑战性。

老谋深算的他衡量事情轻重,宁愿答应白雪结婚的要挟,也不愿意让女乃女乃发现他有“恋物癖”,形象比婚姻重要好几百倍!

“妳应该知道我女乃女乃很喜欢妳吧!她巴不得我和妳擦出火花,然后结婚,让妳为冷家结婚生曾孙子。”他坦白说出老女乃女乃的心声,让白雪双颊嫣红。

白雪试图理直气壮地争辩。“为什么要扯到我?这要怪你自己不小心,谁叫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反正我们都不爱对方,所以这是一场镑取所需的婚姻。你娶了我后,我会守住你的秘密,你一样去爱你的沈菱菱,可以每晚膜拜那具人偶,我不会干涉你,你也可以保住你的名声和地位。况且,如你所说的,冷女乃女乃很喜欢我,你娶了我,就是取悦女乃女乃,也算是尽孝道!”

她笑得灿烂,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反正只有两个月时间,我绝不会缠着你不放,毕竟好聚好散才是现代夫妻相处之道嘛!只要你完成女乃女乃的心愿结婚,之后再解释我们是因为个性不合而分手,相信女乃女乃也会谅解的。”

“看来我是不会有任何损失,妳还真是深思熟虑,设想周到!”他露出诡诈的笑容。

真是个笨女孩,他可以轻易就解决她,凭他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黑道大角头,只要动动手指头,不用他动手,就有杀手会让她自动消失,可是,她那以小搏大的勇气,忽然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想要跟她玩一玩。

况且她口口声声说,只是利用他来体会婚姻的滋味,而不是喜欢他。这他哪受得了!向来只有他不要女人,而不是女人不甩他。他不甘心,也不服输,更决定要好好跟她较量较量!

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而这其中,也包含了其它暧昧不清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孤独躺在大床上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回忆那夜的点点滴滴……她是唯一让他忘不了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想要她的身体。

白雪绝不会料到她所嫁的男人,竟是美国华人帮的黑道老大……这对她是最好的惩罚!

在她看来,他的心思高深难测,神情倨傲而危险,更增加几分威胁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轻轻地说:“好,我答应妳!”

呆了半晌,她将眼睛瞪得很大,原以为他会气得跳脚,严词拒绝她的要求,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反而还心平气和地接受这“合约”?

“真的?”她无法置信。“怎么这么容易……”

她感觉他的笑容有点古怪,不像冷女乃女乃所描述的冷秦武。

“怎么?妳对妳自己这么没信心吗?”他冷笑地反问。

粉女敕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她晶莹的大眼睛闪闪烁烁,冷秦武顿时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模她的粉颊,努力忽略心头的异样感觉,缓缓说道:“我平白无故得到一位美娇娘,如同妳所说的,我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说完,他冷哼l声,转过身离去。

白雪瞪着他雄伟的背部,直到眼睛发酸了,直到他走远了,才默默地别过头,心底感到失落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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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这样爱上了!”前面一大堆夸张其词、自圆其说的幌子都不是重点,最后这句话才是重头戏。

“太好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冷女乃女乃的兴奋自然不在话下。“我就说嘛!多亏我介绍妳到秦武家里当管家,不然你们怎么有机会谱出恋曲?”她自得其乐地说道:“算起来,我是你们的大媒人,是我撮合你们两个人的!”

“是啊!实在太谢谢您了!”白雪露出笑容,心底却是百感交集。“多亏女乃女乃设下爱的陷阱,您真是现代的月下老人!”

“我还以为秦武生理有问题,原来真是我多想……”冷女乃女乃激动得眼泪又流下来。“白雪,我实在太感谢妳了……”

“女乃女乃,千万别这么说。”白雪说这句话时,心底充满愧疚。“我以后就是冷家的孙媳妇了,您别把我当外人啊!”

如果冷女乃女乃知道她只打算当两个月的冷家媳妇,不知做何感想?

“人跟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难说,不是吗?”冷秦武深藏不露,笑得十分自然,根本看不出他在说谎。“我们要谢谢女乃女乃,因为女乃女乃才让我们认识,可能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彼此就产生了情愫,只是等到时机到了,我们才相爱。”

冷女乃女乃兴高采烈地追问:“那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当然是越快越好。”冷秦武露出洁白的牙齿,意有所指地说道:“事不宜迟,才可以越快解月兑!”望着冷女乃女乃起疑地皱起眉头,他赶紧又澄清。“我的意思是赶紧让白雪成为冷太太,才不会夜长梦多。”

“说的也是。”冷女乃女乃立刻起身去翻阅日历。“那就订在这个周末好了,我来连络婚礼的相关事宜。”

这个周末?白雪傻眼了,离周末只剩三天时间呢。

冷秦武面不改色地答应。“就这么敲定了!”

就这样,白雪很快就要成为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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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清晨的微风中有树枝拍打窗子的沙沙声响,还有鸟鸣的晨歌,浓浓幸福感萦绕着白雪。她抬头往窗外看出去,今天的云朵似乎比昨日的云更加美丽。

一袭雪白婚纱,让白雪感觉犹如置身天堂,她有些昏眩,步履蹒跚地踩着红色地毯走进教堂。

冷秦武站在神圣的殿堂前,惊艳地看着披着白纱的白雪缓缓走来,她纤细优雅的模样有如一只羽翎洁白的美丽水鸟。

在牧师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冷秦武温柔地将白雪拉进怀中,轻轻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那种极尽怜爱又小心翼翼的态度,像是鉴赏家拂拭着心爱的珍玩瓷器一般。

在上帝面前,他们正式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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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秦武个人居住的宅邸,帮里的弟兄们举办了个Party,庆祝老大结婚了!

在冷女乃女乃统筹下,一桌美食是少不了的,美酒当然更是不缺。

某位以前是厨师的弟兄烹调出道地的台式料理,满桌尽是生猛海鲜,还有从旧金山渔人码头买来的鲜虾、生蚝、红蟳、还有鳖,以及三杯麻油鸡、当归猪脚……

“这太补了,好像是女人坐月子时吃的料理……”白雪傻眼。她向来吃得清淡简单,眼前这一大堆料理让她联想到满汉全席。

另外,这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也让她眼花撩乱,大家都冲着她“嫂子”、“嫂子”叫个不停,她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完全不清楚冷秦武和这些人的关系。

“来来来,这里还有最正宗的土耳其葡萄酒喔!”某乙弟兄手里拿着一瓶酝酿多年、来自土耳其的纯葡萄酒。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冷秦武闻香而来,他皱眉站在厨房门口,香喷喷的麻油鸡正诱惑他的嗅觉。

他不自觉地将视线转移到娇羞如花的白雪身上,她一身橙色洋装,散发着新娘子的喜气和柔美,有一种有别平常的吸引力。

“大哥,你好不容易结束单身汉的日子,我们弟兄们要好好帮你补、一、补啊~~”众人不怀好意笑着说。

今天众弟兄之所以敢这么high,除了因为冷女乃女乃在场,也是因为看准今天是大哥人生中最大的好日子,才敢伺机戏弄他一下。

“补?补什么?”看着众人别有所指的目光,冷秦武大感不妙。

“咦?当然是补大哥『那方面』的能力啊!”一名弟兄已经微醺,疯疯癫癫地大喊着。

冷女乃女乃也忍不住大笑。“对啊!白雪,我也特别嘱咐厨师顺道要给妳好好补一补,怕孱弱的妳撑不住猛烈的他……”

白雪困窘不安,她很想告诉大家不会有新婚之夜,可是她难以启齿。

闹哄哄地上桌后,向来酷得要命的冷秦武竟然也感染调皮的习性,破天荒和弟兄们比赛划拳,一杯又一杯的黄汤下肚,一口又一口的生猛海鲜入嘴。

“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看到孙子终于结婚了,冷女乃女乃心满意足地说:“白雪一定是我们冷家命定的贵人,没想到我那次离家出走,竟然让我撮合他们变成一对。”

“没错,一点都没错,说得太好了。”大伙儿拚命鼓掌。“嫂子,欢迎妳加入!”

白雪对酒类很不行,一直很小心的避免喝酒,没想到麻油鸡里也含有酒精,过没多久,她发现自己不太对劲,有些醺然的醉意。

说说笑笑中,很快地每人都醉了。夜也深了,窗帘上映着月光,就像金黄色的宝石闪闪发亮。

“嘿,很晚了,你们到底走不走?”冷秦武不客气地开始赶人。

“不走!”马上有人跟着回嘴。“我们不走,我们不走……”

“哎哟,阿武迫不及待要享受洞房花烛夜,你们少打扰人家……”冷女乃女乃笑开了。“别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不,我们就是不走。”就是有人特别喜欢起哄。

“你们很啰唆耶,说!你们怎样才肯走……”冷秦武只想赶紧打发这群家伙,这些人吵死了。再说,这些醉鬼一得意起来,到时候下晓得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没想到的是,其实最搞怪的人,是他最敬畏的女乃女乃--

“嗯……我想大家是想看你们入洞房才肯罢休吧!”冷女乃女乃抛开严谨的形象,准备好好地闹自己孙子的洞房。

“可恶!”冷秦武咒声连连,但喝醉了的身子特别沉重,他只能倚靠着白雪,东倒西歪地被大家搀扶上楼。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后,他总算松了口气。“这下你们可以走了吧?”

哪知,冷女乃女乃却继续带领弟兄们作乱--

“你们一起躺在床上,盖上棉被。”

“什么?”白雪和冷秦武愕然地瞪大双眼。

“快点!”冷女乃女乃兴致勃勃地命令着。“不然我们就不走喔!”

看尽了大小场面的冷女乃女乃,果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受制于冷女乃女乃的威胁,他们不得已只好躺在床上,两人的身体稍微隔开一段距离,很僵硬地拿被单盖住彼此。

“女乃女乃,可以了吧!”冷秦武面色难看的粗声问道。

“当然--不行!”冷女乃女乃继续“玩弄”他们。“你们还要把衣服月兑掉!”

这对新婚夫妇当场傻了眼。

“要月兑光,一件都不能留喔!”冷女乃女乃露出邪恶的笑容。

白雪嘴巴张大,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冷秦武更是气得整张脸都胀红了。

原来女乃女乃才是恶人之首!

敝就怪形势比人强,冷女乃女乃每一道命令,都博得众兄弟的喝采。

“我警告你们大家,别太过分了!”冷秦武很想抓狂,但又碍于冷家最具权威的冷女乃女乃,而那些弟兄们也仗着冷女乃女乃,顺着酒精作祟,大胆妄为。

“是啊、是啊!大家太过火了!不过,这才是闹洞房啊!”冷女乃女乃表面上是安抚,实际在搧风点火。

“月兑掉!月兑掉!月兑掉……”

“你们要月兑得一丝不挂,不然我们不走。”冷女乃女乃提出令人困窘的要求。

“月兑!月兑!月兑!”爱捣蛋的弟兄开始拚命叫嚣,富有韵律的拍手大嚷。

只听这一个喊:“快点!快点!快点……”

另一个跟着叫:“月兑-月兑!月兑……”

疯了,真是疯了!看样子他结婚这件事,果然不是个好的决定。“别闹了!”冷秦武正色警告。“再闹我就要翻脸了!”

偏偏他的恐吓对眼前“借酒装疯”的弟兄们毫无作用,众人依旧来势汹汹,完全不理会他和白雪的抗议。

躺在床上的两人面面相觑,心知他们难逃此劫,冷秦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被单里先月兑下长裤丢出来,再来是上衣、内衣……白雪在大家的监控下,心一横也丢出洋装。

“咦?妳的呢?”

白雪双颊绋红,好意思地丢出,在被单下用双手遮住丰挺的双峰。

冷女乃女乃还特别蹲子检查凌乱的衣服。“都月兑光了吗?”

“没找到内裤耶!”某弟兄的老婆特别跑来检查。

“月兑内裤!月兑下来!月兑下来……”

此刻,大家个个就像兴奋过头的变态,拚命地怂恿叫嚷。

床上的两人被逼得不得不把内裤丢出来后,这场月兑衣秀总算落幕。

“你们可以滚了吧!”冷秦武忿恨地吼叫。

“接下来呢?”冷女乃女乃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要把衣服给丢到楼梯边,让他们拿不到衣服。”弟兄们知道冷秦武已经发火了,个个准备拍拍走人。“然后,就把最美好的时光留给他们了。”

“哼!明天看我怎么跟你们算帐!”冷秦武简直气坏了。

冷女乃女乃和大伙儿离去前,还特别关上灯,让皓洁的月光洒满室内一地,充满罗曼蒂克的气氛。

“我们走了,明天见。”

当屋内静得只有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这世界彷佛只有他和她时,白雪整个身子不由得都羞红了。

“我先下床去找衣服穿……”冷秦武打破沉默,粗声粗气地说道。

“好。”她小声应着。

敝的是,他却迟迟不肯移动。

等了好-下子,她用着生疏礼貌的语气唤道:“冷先生……”

尽避他们是夫妻了,不过她知道他娶她是迫不得已,那就别太强人所难,在私下相处的时候,还是保持距离吧!

谁知他竟咒骂连连。“该死的生蚝和烈酒……”开始狂烈地袭击他。

“是啊!”她顺口接道:“刚刚女乃女乃准备的丰盛晚餐实在太补了,我到现在都还浑身发热……”老实说,她也感到颇难受的,月复部好像点起了莫名的一把火。

他转头望向她,一时间,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那充满柔情的眸光,衬上成熟的女性体态,无一不在蛊惑他的身体。他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呼吸了,血脉偾张,在欲念的驱使下,心中的那只野兽早巳悄悄地爬出栅栏……

“该死的……”顾不得一切,他向她靠近,火热热地贴上她。

白雪警觉时,冷秦武的唇已经吻上她。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湿润的舌和她的相互缠绕。

他要她……

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唯一的声响是两人超速的心跳声。

他的身体重重压向她,一阵少女幽香慢慢飘过鼻间,他的大手轻触着她的双峰,感受那成熟的触感。

“不行……”她想制止。

“来不及了……”他凝视她晕红美丽的脸庞,酒意使她变得明艳动人,他不禁看呆了。“要怪,就怪晚餐那些食物、烈酒,以及女乃女乃他们把我们搞得一丝不挂吧!”

冷秦武的理性全然崩解,身体熊熊燃烧起来。他无法克制地在她身上舌忝吻着,在她身上留下粉红色的齿痕。

他轻柔地抚模那细柔的发丝,长长的头发触感非常滑顺,良久,他低下头把嘴唇靠近她,她紧紧闭上双眼,期待许久的一刻终将来临……

“这是妳的第一次?”

“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大概是个性孤僻,不热衷谈情说爱……你、你会笑我吗?”她紧张到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天啊!她竟然不是对他情话绵绵,而是诉说自己那平凡无趣的过去。

“嘘……”他打断她言不及义的喃喃自语。“错了!没有人比得上妳的美……”

当他进入她时,她一双孩子般的眼睛瞪得好大,惊慌失措地缩起身子。

她紧咬下唇,感觉到一股真实的刺痛感。

当快感凌驾她时,软绵绵的床彷佛成了一朵云,白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彷佛在云端上飞翔,他们热情地奉献彼此,直到痉挛与颤抖。

夜是那样的深沈,今晚,她同时失去初吻和初夜。

白雪微喘着气满足地笑了,天真清纯的气质,看得他心里一阵悸动。

“就这样,让我抱着妳一直到天亮,好吗?”他亲吻她的额头。

不想去问为什么,他就是不愿离开她。

“好。”

“睡吧!”

精力透支的她,很快就闭上眼睛。

在暧昧的爱意中,她付出了身体,破坏了假结婚的契约,但是却有一种舒缓的心情,至于和冷秦武“有名有实”的恼人关系,等明天再说吧!

她满足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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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清晨,雨轻轻地下着,云彩间还隐约可以见到日光的光辉,照着雨丝微微发出银色亮光。冷秦武聆听打在院中叶子上的雨声,享受难得的恬静。

看着仍在沈睡中的白雪,一股说不出的怜爱在他心田泛滥。犹如受到魔棒的指引,他伸手轻碰她的脸颊,好细腻的触感,十分柔软,女敕得跟蛋糕一样……

他不会后悔昨晚在无法控制的生理情况下要了她。换个角度想,他们毕竟结婚了,他要她的也不为过……

他陷入遐想里,白雪却倏地张开眼睛,呆望着他。过了好久好久,两人都僵在那里不动。

“冷……”白雪挤了半天才从喉咙中发出声音。“我们不应该……有夫妻之实,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不对!是她爱他,他不爱她,只是她没说出真话。

“嗯?”他立刻横眉竖眼地瞪着白雪,他厌恶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难道破坏约定,跟他不小心发生关系,对她来说是那么不情愿,那么万劫不复、罪大恶极的事吗?

懊死的!她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虽然他是黑道大哥,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少,但是他绝不花心,通常对她们都相应不理。

他拥有高学历,也有一份正当的事业,并不像其它黑社会大哥横行霸道的作风。他行事低调,而且坚持保护私生活。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跟他春风一夜之后,开口说昨夜不代表什么,只是错误,以后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

“我知道!”冷秦武咬牙切齿地转身下床,胡乱穿上一件浴袍,站在床前注视她。“罪魁祸首都是那些食物和酒精,才会害我把持不住。”

之前在心底诸多怜香惜玉的心情,现在通通都冒不出半个字,他口是心非,相当残酷地说道:“昨夜的错误不会再发生了。毕竟我爱的人不是妳,这段短暂婚姻不过是一桩交易!”他特意强调“交易”两个字。

“我知道。”她感到鼻一酸,随即低下头。“昨晚……我知道对你不具任何意义……”

望着他冲进浴室,浴室随即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白雪双眼泛红地露出酸苦的微笑。

昨夜发生的一切,真有如他所说的是一夜吗?那他当她是什么呢?

她又想要他当自己是什么呢?

这算痴心妄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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